上下两个主卧房的格局是不一样的,楼上更简洁空旷,看着很是舒服。
换了新地方,白玉染自是压着娇人儿狠狠疼了一回。
次一天想晚起,却因着楼上采光好,一束太阳光照进来,早早醒过来。
“再睡会!”她一动,白玉染就醒了,把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抱着,小脑袋按在怀里。
魏华音被他折腾到下半夜,因为不同意他的无耻姿势,被他缠着反而折腾了更久,本来就困顿的睁不开眼,他遮住光线,窝在他怀里很快再次睡过去。
这一觉直到临近中午,早饭省了,直接吃了午饭。
白玉染提也不提染坊的事儿,到染坊工程那边看了下进度,回来和魏华音就窝在花圃侍弄花草,和菜苗瓜果。
自己种,自己浇水,自己搭架子,自己伺候。
这边池塘和院子里的小池塘连通,因为盖的时候就考虑了地势问题,水流从泉眼涌出来,缓缓流动着,流向花圃这边的池塘,然后通过一股细流流出大院。
浇花浇地的水就直接从池塘里取,精心的侍弄着。
这样的日子,让魏华音不仅想到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来,忍不住眼神闪烁,耳朵发热。
“想到什么了?”白玉染回着头问她。
魏华音不想理他,浅笑抿嘴转身去弄水。
白玉染却围着她过来转,“想到什么了?是啥好事儿嘛!?跟我说说嘛!”
魏华音被他缠的没办法,鼓着两眼瞪他,“你耕田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
扑哧——
白玉染笑出声,伸手把她头发揉乱,笑满眼浓蜜,宠溺无限,“错了!家里的事情我都干完!你只需要干......我就行!”
“不要脸!”魏华音羞耻的骂他一句,直接不理他。
“音宝儿?小宝儿?”白玉染跟着她。
“哼!”魏华音哼他一声。
看她软糯的哼声,白玉染笑意更深,“我们想想,晚饭吃啥!”
暖棚里的菜最后一茬了,而这个时节万物勃发,各种野菜也都不少。
魏华音喜欢吃那一口野味。
家里花圃这边的活儿,大概整完,精细的都是白玉染和魏华音亲手侍弄的,钟叔倒是就剩下养马和骡子的活计,就勤快的打草,钟婶跟着他一块,也采了不少野菜和菌子回来。
魏华音不操心做饭,只想吃啥,有祝妈妈做好。
大院这边甜蜜蜜的小日子。
染坊工程要避开雨季,人手多,出活儿快,也热火朝天。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三天,四天过去。
老院这边白承祖不让动,白方氏也存着一口气,按捺着不说话。
赵氏等不及,几乎天天都要过来,但看白方氏脸色难看,问都不让问,问了还怼她一顿,只能在家里骂几回,然后到二房找丁氏吐槽。
丁氏刻意挑拨,让她心里更怒恨魏华音和白玉染。又说白方氏只站在她们这边,软着来,她就偏帮她们两房的多。毕竟大房都发达了,二房三房还穷的叮当响。
赵氏本就好懒耍滑又贪心仇富,之前没分家都在一块,又有白承祖在那,白方氏脾气强硬,把持的严,不敢蹦跶。
如今分家了,自己当家做主了,白老三又有点万事不多操心,只要不让他亏就行的性子。
被丁氏恶意挑拨的,赵氏都仇视起魏华音和白玉染起来。
看她又去了老院,丁氏阴测测的勾起嘴角冷哼,“阴险歹毒的贱人!贱种!我现在不管弄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了!”
李氏忍不住借着送菜到大院来,想要劝劝白玉染,“毕竟都是一家人!在这咱们白家人就这些几个,哪能不互帮互助的!而且你奶奶之前说的话,你也不能不听啊!”
白玉染直接拉着脸,全身冷气,冒火,“娘!你占哪一边的!?都分家了,谁也不欠谁,我还是净身出户,都靠的音宝儿!你竟然也认为我们就该帮她们?她们高升,赚钱,吃鱼吃肉的时候想着别人了?”
李氏被他怼的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呐呐了半天,“二郎!都是一家人,你奶奶都说了话了......”
“我们又不欠她们啥!帮衬是恩情!不帮是本分!她们多大的脸,要求我们本分之外的事情,却一副我们该她们欠她们的嘴脸!凭什么?”白玉染态度恶劣。
李氏都被吓的缩了缩。
魏华音远处过来,沉声叫他,“白玉染!”
白玉染抿着嘴,“这个家里我做主!你说了不算!我说不分就不分!那种货色,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凭什么分她们!”
魏华音知道他让她做好人,连拽带推,把他推走,让李氏到亭子下坐,“婆婆!染坊的事不是小事儿,所以这个事我准备了将近一年。头两年里投入大,赚不到钱,还会亏本!所以之前我说几家的钱可以投进染坊,不管我们赚钱,还是亏了多少,都按合约返利钱。如果没有钱返,我就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原来如此!咱们家除了烟叶,也没做过生意,都不懂,难为你们想得周到了!”李氏立马被她说的偏倒过来。
魏华音又道,“二婶三婶这几天只怕也气坏了,奶奶那边,肯定也觉的我们不给面子,驳了她之前说的我们家染坊都有份儿的话。”
“你......你奶奶没有呢!”李氏话有些虚。
她不会说谎,虽然白方氏没说出来,但脸色很不好是真的。
魏华音心里门儿清,“我之前还想着,做个糖食铺子,等热天就卖糖水冰水,大房也是能赚些钱。后面再有别的,再干一样。却是没想到......二房三房那边,也不是不帮。染坊我们也没做过,就怕赔的血本无回!”
李氏赞同的点点头,“生意不好做!家里卖糖食糖葱就知道,很不容易呢!你们要办那么大个染坊,肯定更加不容易。”
魏华音也是对智商堪忧的婆婆有些懒管,这些年虽然是白方氏强势严厉,把持全家,但也绝对是她自己毫无自己思想,且主动无脑的那种。有白方氏还好一点,真没了上楼的两老的,她不被丁氏和赵氏玩死,也会被李红莲摆布的没有出头之日。
“染坊这里,既然二房三房非得参股,我也没有意见。我前儿个就准备过去老院跟爷爷奶奶商量......”
白玉染没走远,听她说这话,立马凶过来,“魏华音!你敢过去,看我不收拾你!”
李氏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生的二儿子脾气赖,气上二房三房了,拦着不让。看他头顶冒烟的样子,只得把菜放下回了家。
送了她出去,魏华音回头,看白玉染舔着脸,幽怨的朝她身上贴,瞪了瞪他,推开他的脸。
白玉染又委屈的凑过来,就贴着她。
那边李氏回去,跟白方氏说了情况。
“真是这样?那他们为啥不来说?”白方氏沉着眼问。
“二郎还生着气......说二弟妹和三弟妹说话太难听......”李氏不好说的样子。
白方氏知道她撒不出慌来,对这个孙子,又疼又气,“你说他都考中秀才功名,以后肯定前途好,哪能独管自己!没点度量胸怀!?”
李氏点着头应着。
魏华音第二天回了趟魏家沟,找翠姑,染坊说好让她参一股,问她是返利钱的还是直接参股,她只要翠姑的名义,至于银子张氏和魏老大如何与翠姑分配,那是翠姑拿到分红之后,她们家的事儿,她不管。
张氏想的,是他们大房,以后让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回家来,在这边管事挣钱,就不用跑那么老远。
“我只接翠姑的,要么就没有!愿意让翠姑入股,其他人我不希望插手我的染坊!”魏华音直接把话说明,他们大房的人还是谁,都不允许也没有资格插手她染坊的事儿。
张氏一直打听着,樊氏也敲打过,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反正以翠姑的名,还不都是他们家的!
连家里存的,带翠姑挣的,又借了借,准备了一百两银子,以为这么多银子,咋着也能占一多份。一听和县城吴家合伙,染坊投了两千两银子。只得气闷的让翠姑和魏华音签了合约。
这边签订合约,没有瞒着人。
二房和三房的人知道了,顿时急了。
☆、第195章:白玉染没有胸怀(二更)
白玉染把持着,就不许魏华音先过去说,还给她指派了一堆活计,先去看了棉花出苗的情况。
雇的长工每天都看着,该浇水的时候,小心的浇水。看着棉花苗长势喜人,倒是改观不少,“东家这法子从哪学来的?这棉花苗长势真旺,真喜人!”
“书上学来的。”白玉染直接说。
两个长工顿时一脸钦佩,“看东家就是个读书人!没想到这书上还教人种棉花呢!”
“农书里面,讲什么的都有!”白玉染点头。
俩长工一脸明白,觉的女东家也厉害,看样子也是识文断字,从书上学了,不然前些时候育苗,成竹在胸,有条不紊的安排他们如何如何做。
两人对视一眼,搓着手,祈求道,“东家!这种棉花苗的法子,能不能让我们也都学学,家里亲戚也正种棉花呢!”
白玉染看向魏华音。
“现在晚了这些时候,等入秋,只能晚收。冬季一茬儿就得往后推。”魏华音道。
“那不都一样吗?直接播种和育苗的时间,育苗还早几天。”两人疑惑了。
“移栽有个过程,得几天时间服帖成活,才会生长。你们要学,自己斟酌时间就行。”魏华音把话解释道。
两人明白了,连忙道谢。
移栽棉花还需要些时候,魏华音吩咐下去,趁着天好,提前把地翻整出来。事情交给钟叔。
白玉染不让她闲着,又催着她招人,“招人干活儿!管事儿!”
管事的魏华音早就人选,魏嫂子性子沉稳,干活儿利索,人也精明,染坊离家不远,就下地的距离,也能照顾家里。
魏嫂子听让她做染坊管事,“我这能行吗?我大字都不识几个!”
“嫂子做事沉稳,人也聪明机敏,干活儿又利索,当然能行!”魏华音笑。
白玉染笑着补上一句,“最关键的,嫂子和音宝儿亲!”
魏嫂子忍不住笑起来,欢喜的不行,“你们说我行,那我就行!都是干啥活儿?我得提前学着了!”
“嗯!嫂子先学着!”魏华音应声,祝妈妈和钟婶已经完全上手了,再先教出几个人,也能保证染坊开办起来,更快速的投入生产。
小贵娘自知没有那个魄力,连连道,“能收我去干活儿就好了!”
春荷娘也很是积极,给樊氏送了几回东西了。
魏华音把魏春荷,翠姑一块收了先学着。其他人一看,也纷纷过来,想进染坊做事。
找不到魏华音,就先找上樊氏。
樊氏把人拦下来,“染坊正式招人的时候,会通知大家的!现在是准备着,她们忙得很,你们就别跑去了!到时候我通知大家伙儿!要多少人,肯定有一部分从咱们村里选的!”
村人一听,知道魏华音嫁到顾家村了,肯定会让她婆家的人去,顾家村的人也不能不选,只得等着,然后给樊氏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送了一堆吃用的小东西。
樊氏把东西都退了,话收着。
丁氏见她们都已经开始招人,心里也急了,直接明示赵氏,再不行动,好处都让魏音姑娘家人分光了。
赵氏却是拉了她一块,急跳跳的到老院来找白方氏哭诉,抱怨,催促李氏去找魏华音和白玉染。
白方氏不说话。
赵氏和丁氏催促,撺掇李氏去把魏华音和白玉染叫过来。
李氏知道叫不过来,就想拖着白方氏一块,“婆婆!要不......我们去看看!”
白方氏撇着嘴半天,算是起了身。
丁氏顿时亲热的上来搀扶住她的胳膊。
白玉染正在接待张景轩,刘奕家托关系,让他们去岳麓书院,离家也不是特别远。刘奕家就一根独苗,刘家也正是发展中,听了白玉染的事,积极支持他们结交,也可以带了白玉染一块。以后有出头的,也是个路子。真能进了官场,有同窗之谊在,也能互相帮扶。
张景轩这次来,就是邀白玉染一块的。
白玉染直接拒绝了,“我在家念书就挺好,家里的夫子学问也好。”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世界那么大,难道你不想出去看看?”张景轩觉的他不像是能窝在一个地方不动的性子。
“阴曹地府更大!”白玉染翻了一眼。
张景轩嘴角抽搐,“外面也......并没有那么危险的。”
“呵呵!”白玉染甩他一眼。
小斑马进来通禀,“公子!太太和老太太,还有二房三房的太太过来了!”
白玉染神色有些不好,“请!”
几人进来,看白玉染有客,一个清秀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穿戴干净整洁,带着笑,十分有礼的上来见礼。
丁氏认识他,“之前你们把三郎送回来,还没好好谢过你们就走了!”
“婶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张景轩笑道。
“你是来找二郎的?你们认识啊?”丁氏虽然心里清楚,白玉染中了秀才,有人亲近他,不愿意多跟她三郎亲近,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景轩想到白玉文没考中都吐了血,笑了笑,“跟白兄请教学问。”没有说他是和白玉染同科的秀才,岳麓书院更没提。
“二郎的学问可是顾夫子,叶夫子都夸赞的!”丁氏呵呵笑。
张景轩笑了笑,跟白玉染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白玉染先行出去送客。
走到院外,张景轩还想劝他,“白兄!此事机会难得,你若放心不下妻小,可以带着一块的。书院旁边住了不少陪读家属!”
“我家在开染坊!”白玉染这会觉的他这热心的让人讨厌!
张景轩来时见到,还问了句,“河边的那一片是你家的染坊?”
白玉染挑眉。
张景轩觉的这样就不好办了,“不过,你学问那么好,当以学问科举为重。染坊可以交给家中其他人来打理。”
“我家的染坊,凭什么交给别人!”白玉染瞬间拉脸。
“呃......你若是在家里打理生意,那你学业岂不荒废?多可惜!”张景轩明智的没有说,都是一家人谁打理都差不多。很多也都是外出做官的,家中产业交给家中兄弟叔伯打理。
白玉染看他神色也知道他想说啥,他不以学业为重,重钱重利,不信家中兄弟叔伯,没有胸怀,情意淡薄。
冷呵一声,“你们埋头苦读,吃奶的力气才考个秀才。我就试试水考个廪生!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就荒废学业?”
“你......说的好有道理。白兄.....天资纵横,当有大前途!”张景轩顿时觉的惭愧,他四岁启蒙,六岁就正式入学,夏三伏,冬三九,从不敢懈怠。去年下场,只过了个县试,府试都没考过。
白玉染哼一声,“好走不送!”
张景轩拱手道别,却道,“白兄值得结交!他日再登门,还望与白兄多探讨学问!告辞!”
“不送!”白玉染抿嘴。
“白兄,留步!”张景轩又一拱手,离开。
等白玉染回来,丁氏又忍不住问,“那少年看着也是个读书人,是你们一块科考的?”
白方氏也想到了该说亲的白玉梨,疑问的看着白玉染,“他家哪的?今年多大了?”
“一块高中的,就是张家村的。”白玉染一屁股在上座坐下。
“张家村的?那他说亲了没有?”丁氏忙问。
白玉染幽幽瞥她一眼,“二婶还是不要打听了!”
丁氏脸色难看,眼中阴恨闪烁。他知道玉梨和三郎的事儿?
白方氏说他,“二郎说的这是啥话!玉梨也是你妹妹!有好的,肯定为自家人多考虑些!”
赵氏撇嘴,“怕不是想着魏家沟的姐妹吧!”
白玉染一个厉眼扫过去。
白方氏也瞪她。
赵氏也想到是来说情的,抿了嘴不多说了,“玉梨这不是亲妹妹嘛!”
白方氏看着白玉染,想让他打听打听详细的。
白玉染直接冷声说,“我之前不是说过,顾媒婆领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来家里相看,这就是她儿子!”
白方氏有印象,说的那妇人还戴个老玉镯子,她当时就想家底应该不错。
只是对方看白玉梨跳脚尖叫咒骂嫂子的德行,当场就否决了。
丁氏脸色也不好了,青一阵紫一阵。
镇上学堂里的那些学生,顾夫子和叶夫子也比较推白三郎,顾玉娇的姥家就是张家村,也帮着说了话。
但顾媒婆就住在顾家村,对白家的事儿还是多少清楚点,没有直接上门就说,说是带张景轩的娘先串门相看一下,这样的也不是没有。结果见到白玉梨那个德行,两眼含凶,面部狰狞,一点不温柔贤惠,直接打消了想法了。
“谁都有生气的时候,玉梨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很多优点!”丁氏忍不住为女儿辩驳。
“你找媒婆说去啊!”白玉染怼上。
丁氏压抑不住心里恨怒,暗自咬着牙,眼底闪着毒光。
顾玉娇的事情之后,村里的人都猜着她是先算计别人,很有可能算计的就是魏华音和白玉染,想着要给白玉染下药,结果反害了自己。村里也都知道顾玉娇和白玉梨关系最要好。
田氏在顾玉娇被送去庵堂做姑子时,哭着她是被人害的,跟她一块的,她落个凄惨的下场,映射白玉梨。
结果白玉梨一直没有露面,顾玉娇出事之后她就逃了。
顾媒婆虽然不清楚,可白玉梨的亲事,她是绝对不会再碰的。
白方氏也知道,好一会没有说话,“音姑呢?”
“是啊!音姑呢?”李氏也尴尬的不行,忙跟着转移了话题。
“在干活儿!”白玉染道,别的就不多说。
白方氏看他的架势,心里又气起来,“在哪干活儿呢?干啥活儿呢?”
“染布啊!她几乎这近一年来,天天都研究那些。不然怎么能开染坊?染坊是说开就开的?”白玉染回她。
白方氏看他这一脸怨气,脸色变了几变,告诉自己这是亲孙子!学问好,中功名的亲孙子!
深吸了口气,“那我们去看看!”
白玉染也没拦着。
几个人就到侧院这边来。
魏华音专有两间工作坊,染布的一应东西都在这边。正带着魏嫂子,小贵娘,春荷娘和翠姑,魏春荷几个,教她们染布。
看白方氏和李氏几个都过来了,魏华音让钟婶接手,过来招呼,“婆婆!奶奶!”
瞥了眼丁氏和赵氏,“二婶三婶!”
魏嫂子她们手里的活儿不能停,也扬声跟白方氏和李氏招呼了一句。
“这就是在染布的?”白方氏问。
魏华音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