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回家就上交了,白玉染在小本本上记的有账。
白方氏看了小账本,算是没有多说,因为白承祖已经决定让他去念书了!
两篇文章白承祖找了夫子的看,他自己看过,觉的比白三郎读着好些,没想到夫子看完却说可以下场试试。
能有下场试试的话,那就有可能考中!就算是个秀才功名,那也是不好考的!他要是考中,将来就算和魏音姑和离,话上不好看,有功名也是容易说亲的!还是说好门户的女儿家!
晚饭后,白承祖把大家都叫到一块,“今儿个宣布一件事!”
从他叫人,丁氏就预感不好,紧盯着他,看他说啥。真要是让白二郎也念书科考,那就叫三郎回来比比!寒颤死他,老老实实在家里种花草卖钱!
赵氏和白老三也对视一眼,大房二房都有念书的人,就让他们三房供,没门!
“我知道你们有不服的,这事儿不能光看你们眼前!要为大局着想!为白家将来着想!”白承祖说着扫视一圈。
“爷爷!是不是要叫白二郎念书?那我也要念!”白四郎不服的斜了眼白玉染。
白方氏瞪他,“你是叫哥的!”
白四郎暗撇了撇嘴,“不让我念书,却让他去念,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公公!我们四郎年纪还小,现在有点贪玩,可不代表他以后不行的!而且经过这次教训,他也深刻反省了,再念书也肯定全心投入,用功努力了!公公要是让大房的念,不让我们念,却还让我们一家三口苦巴巴的挣钱供他们,可是要把我们三房捏死了!”赵氏说着脸上不忿之色难以掩饰。
白承祖还没说啥话,他们就已经连声不满抱怨。
“话都还没说,你们就那么多话!?”白方氏沉声怒道。
赵氏抿了嘴,不再吭声。
白承祖看了一圈,“我今儿个拿着二郎的文章去找了叶夫子和顾夫子!说是二郎可以下场试试!如果考中,光耀的是我们白家的门楣!全家紧一紧,先让二郎念两年!”
意思也是,如果念了两年,而两次都没有考中,那就不让他念了。
白老三也不愿意,“爹!你只说紧一紧,紧的都是我们!家里的日子勉勉强强吃饱饭,我的一个棉衣,都穿了五六年,没舍得换过!这供着二房的一个念书,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再供大房一个,这日子可还咋活啊?”
赵氏就哭起来,“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劳苦命啊!就专干活儿挣钱供养别人的!我们就四郎一个,还啥啥都没有!念个书也不让念了,学个手艺也得交拜师礼!以后别人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就穷苦我们一家啊!”
“那念出来了,还不是一家的功劳!?”白承祖气的脸色发沉。
李氏和白老大都不敢吭声,这事儿是大房的好处,想让自己儿子念书考功名!但是说了话,肯定不好!这事儿就让二老做主!
丁氏给赵氏使个眼色。
赵氏抹着眼泪就说,“之前就说好了,家里只能供一个。三郎已经在念书备考了,那学问肯定比二郎要好的!不然叫他回来比比!比不过就不念!”
“这不好吧!二郎这成了亲,又想赚钱又想念书的,积极地很,总不能打击他!再让他有想不开的!”丁氏笑呵呵道。
白玉染正想着,她们自己撞上来,直接点头,“行!我也不想打破家里的规矩,之前就说过,叫白三郎回来比比!明儿个就给他捎信儿,让他回来!”
村里的顾夫子就在镇上学堂里任教,虽然在镇上有间屋子住,不过常常不忙的时候都回家,白玉染和魏华音出去摘菜的时候,听见有人跟他打招呼。
这边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定下,要白玉染和白三郎比拼比拼,二房和三房都支持。
李氏不敢说话,担忧的看着白玉染,“二郎......”
“爷爷!奶奶!这也不失为一个激励的方式!我应战!”白玉染唇角带笑,给魏华音个笑。
魏华音直接没看他。
白承祖气的脸色难看,背着手站起来,犹豫着没有阻拦。
白方氏看看他,也知道家里银子不多,供两个供不起,没有说话。
白玉染拉着魏华音回屋睡觉。
魏华音回屋就把柜门卸掉,架在两个凳子上,指了指,示意他睡!
白玉染抬眼看着她,两眼泪花,“华音~华音~~你不跟我圆房,连床都不让我睡!嘤嘤嘤......”
看他又要作幺蛾子,魏华音眼皮子直跳,怒指着他,“你给我闭嘴!”
“......嘤嘤嘤!”白玉染闭了嘴,声音却不停,两眼氤氲的委屈万分的望着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魏华音太阳穴突了突,“憋回去!”
白玉染两眼勾勾的看着她,水光点点,“.........”
魏华音:“.........”
两刻钟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魏华音明显出气粗,脸色黑沉沉的。
白玉染吸了下鼻子,“华音!我......”
魏华音闭着眼,不理会他。
“华音!?”
“音宝儿!?”
听他连音宝儿都交出来了,魏华音深吸口气,转过身,当成外面哇哇叫的青蛙。
白玉染看她两个耳朵微微发红,抬身朝她贴过来,手脚并用朝她抱过来。
魏华音全身僵硬,阴测测道,“不想我踹你下去,就给我放开手!”
白玉染不甘愿的松开手,“你是不是嫌弃我?”
“对!”魏华音咬牙怒声道。
“音宝儿......”白玉染委屈的叫她。
魏华音翻身背对着他,气缓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强行睡去。
听她呼吸轻浅,是睡着了,白玉染笑着抬起上半身,一手撑着头,笑望着她。
第二天还有仗打,整个白家的人都早早起来了。
白玉染没去摆摊儿,在家等着白三郎。
正赶上沐休,白三郎早早的赶回了家。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白玉染也有念书,还要跟他比比,谁学问差就留家里干活儿挣钱!当真是异想天开!
自己娶了个死肥丑猪,嫌丢人,掉价,更加比不上他了,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还跟他比学问?笑死个人了!他十年寒窗苦读,还怕他!?
他带着自己写的文章回来。
丁氏在外面等着他,“三郎!我跟你说,你爷爷拿着他写的文章找夫子看过了,说是能下场试试呢!”给他通报消息。
白三郎一脸的不在意,“想要好的文章还不容易?直接拿别人的就行!”根本不相信白玉染的学问能有多好!那文章听夫子说的不错,也认为他是偷别人的!
丁氏想着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笑容骄傲的拍拍,“我们家三郎才是实打实的学问好,将来是要考功名做大官的人!”
“娘放心!我一定高中,金榜题名让娘扬眉吐气!以后再也不用干那些脏活累活,给你买一群丫鬟婆子伺候!”白三郎笑道。
“我就等着享我儿子的福了!”丁氏呵呵呵笑,满脸的高兴。
又低声跟他说,“大房闹着要念书,三房也不是软茬儿,对你嫉妒着呢!可别掉他们坑里!”
“我知道!娘!”白三郎笑着应声,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到他回来,赵氏也上来说话,“三郎可算回来了!快来快来!也好好比一比,让我们都看看,也心服口服!”
“三婶儿!”白三郎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李氏看着他一身长衫,还背着的书箱,忐忑极了。这要是比输了,二郎念不成书,还要失望难受好久!比赢......她不敢想。
白玉梨皱着小脸围在白玉染跟前,上来想要拉他的胳膊,“二哥哥!是不是那个丑猪贱人撺掇你的?”
白玉染目光一寒,凌厉的看向她,“你的教养都用在我这里了?”
白玉梨被他眼神瘆的生生顿住了手,委屈道,“二哥哥!你总是为了那个丑猪贱人训斥我?骂我!不是她撺掇挑拨的还能是谁!?”
啪——的一声响亮。
白玉梨头偏过去,左边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死死瞪大眼,尖声道,“你打我!?你为了那个丑猪贱人打我!?”
啪!!!
又一巴掌。
白玉梨霎时间全身血液迸发,急冲上脑。
丁氏也狂奔过来,上来就想按着白玉染打,厉眼怒火万丈的瞪着他,“你干啥?玉梨也是你能打的!??”
其他人也都奔过来,神色各异。
白玉染冷睨着白玉梨,“华音是我妻子,你没有资格对她不敬!出口脏话,咒骂堂嫂,教养全无,你是废了!但不要犯到我手里!”
白玉梨崩溃的歇斯底里,“她就是丑猪!就是个贱人!就是个丑八怪!!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你打我!?”
丁氏也怒不可遏,“白二郎!你是中邪找死了!教训我们来了!你以为你是谁?胆敢上手打人!?”
“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张口就骂?没爹还是没娘?”白玉染目光森然的冷问。
“你......”丁氏怒恨的指着他,却一时驳斥不出话来。
白三郎阴着脸上前来,“二哥!玉梨只不过小孩子,说了两句实话,你就上手又打又骂,就算亲妹妹也没这样的吧?!”
白玉染冷蔑了他一眼,指着还在尖声叫哭的白玉梨,“爷爷!奶奶!这种东西出去,不会把白家名声全部败坏?你们口口声声立的规矩,还要诗书礼仪,做耕读之家,教养出品行端方的子孙,难道教养的不包括孙女?”
白玉梨的咒骂,白方氏一直都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魏华音敢上手闹事,她再出面教育几句,然后趁机治魏华音!没想到却是他一次次出言教训,这次更是直接上了手。
白承祖阴沉着脸,“再闹给我滚出去!!”
丁氏看他怒眼凌厉的看着她们的,顿时一个激灵,忙搂着白玉梨,让她别哭叫了。
看魏华音在一旁冷眼看着,微抿的嘴角,带着冷蔑嘲笑。仿佛在说:看!白家教养低下不堪!从小到老,还没有一个品行好的!
白承祖更是怒火高涨,指着白玉梨训骂,“还闹!做人都学不会,一点脸都不要!?一点教养品行都不讲?!?”
白玉梨很久很久没看到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吓的止住了哭叫,躲在丁氏怀里,心里恨极,又不甘,却又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对的。是她故意说出来就为了咒骂魏华音的!
白玉染目光冰冷的看着,一点不怕闹大。只有闹大,他分家的目的才能达到!
☆、第134章:脸打的太响(二更)
丁氏心里也明白事情是自己女儿不对,可也要看人!对着的人是魏音姑这个死肥丑猪,还扣了白家那么多银子,说她几句,竟然给她出头!?
之前是料定了家里都嫌恶憎恨魏华音,不会有人出头。没想到白玉染是被鬼迷惑了,他出手打人,一向不多管家中事的公公站出来给她出头。
看白承祖怒沉充火的两眼,丁氏心里莫名一慌。明白过来他不是帮魏华音出头,是怒愤玉梨做事不对,败坏品行,让白家名声不好!
她阴着眼看了眼魏华音,伸手拍着白玉梨哄她,“是你一时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话。给你二哥哥道歉!”
白玉梨不干!可是看她使眼色,又看看白玉染冷寒的脸,不想他这样对自己,恨恨的暗瞪了眼魏华音,可怜的哭着跟白玉染道,“二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染冷面寒霜,没说原谅的话。
丁氏看他的样子,暗恨的咬牙,做面子就做全套的,“给你堂嫂也道歉!”
白玉梨扭过头,不理会。让她给那个丑猪贱人道歉?绝不可能!
“二婶还是带回去好好教教吧!以后胆敢犯到我手里,我绝不会客气!”白玉染冷寒瞥着丁氏。
丁氏觉的没脸,尤其是有邻里听见这边哭叫,过来问咋回事儿。真要叫魏音姑这个丑猪出去败坏了玉梨的名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玉梨!给你堂嫂道歉!”严厉的盯着白玉梨。
白玉梨恨怒的憋着眼泪,哭着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跑出去了。
相邻的过来问,“这玉梨是咋了?”
丁氏讪笑着解释,“跟她二堂嫂拌嘴了!小孩子气性大!”
魏华音嗤笑,“我可自始至终都做着哑巴,这当面甩锅的事儿,做了太顺溜了吧?”
丁氏脸色阴沉难看,“音姑!这和小姑子拌嘴哪家都有的事儿,你都大人了,还跟她计较个啥!?”
魏华音和白玉梨是同年的人,白玉梨可一点没小到哪去!
村子里的人看魏华音又是出去采集花草,又是摆摊儿卖花草,打烧饼,回来还张罗做饭。也都知道,白家这家人没有一个对她好的!
就算是她再不好,人心都是偏向弱者,久了也会觉的欺负人!
昨儿个傍晚做晚饭,去采了莼菜,白玉染跟隔壁顾婶儿打招呼,撺掇了魏华音教她做莼菜汤。因为采的多,魏华音就分了她一些,教了两个小窍门。
顾婶儿眼神闪了下,笑着说道,“这好多人家的小姑子和嫂子都不对付!音姑看着就大气,做嫂子的自然不跟小姑子干仗!毕竟玉梨还是小孩子!今年也才十一二吧!”
丁氏刷的一下面沉如水。前不久还有人说亲,她在外说过闺女才十四!还说晚两年,等儿子高中功名再说亲。
“她比华音还大一个月,以后二婶还是好好教教吧!”白玉染冷声说完,看向白承祖,“爷爷!时辰不早,既然要比,自然不止一项,还是早早开始吧!”
“你们这是要比啥啊?”顾婶儿好奇的问。
其他人也都好奇。
赵氏也认为白三郎必赢,直接嘴快的说出来,“二郎要跟三郎比学问呢!谁赢了谁就去念书考功名!输了的就在家干活儿挣钱!”
众人都惊疑了,虽然知道白玉染启过蒙,也识字,可要跟白三郎这个在学堂念过十来年书的人比,只怕比不过吧!?
白承祖本来不想把事情泄露出去,让人知道。毕竟白家自家的私事!而且他觉的二郎的学问也是不差的!如果可能,他的意思是想让两个人都考个试试。可三房都别上了劲儿,非觉的不公平,要比试一场!
看他脸色难看的可以,白方氏也阴沉了脸,“那就去请顾夫子来比吧!”
正好叶夫子到顾夫子家做客,两人都被请了过来。
不过要看白三郎和白玉染比试学问,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倾向于白玉染。如果那两篇文章是他所作,再归置归置,春试可以下场试试,极有高中的可能!白三郎,则还需要再多踏实练练文章。
白三郎不怕人看,村里来的人随便来。他要当众让白二郎丢尽颜面,再不敢提念书科考的事!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儿挣钱!
所以听到这事儿的村人,呼啦啦来了不少。
顾夫子和叶夫子觉的有些不好,毕竟这也关乎颜面,提醒了一句,“人多有点吵闹了。”
“夫子!自古论学都有旁听,如今人都来了,再把人赶出去也不好!”白三郎笑着朝两人拱手。
赵氏也在底下说,“是啊!这把人都赶出去,总是给乡里乡亲的没脸!”
“我们不吵闹,我们就看看!也看看这有学问的人论学是啥样的!见识见识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见识见识!家里也有孩子想送去念书呢!”
村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也不好再赶他们,只能留他们下来听。
魏华音看着,默默的拿出大姐装给她的南瓜子,等着看戏。白玉染可没看上去的简单,他既然有念书科考的自信,必然是有那个能耐。白三郎只怕打脸啪啪响!
看她嗑起瓜子,白玉染叫她,“给我留点!”
“噗!”魏华音吐了瓜子皮儿,无语的看着他。
白玉染笑了笑,一脸淡然自信的上前去。
顾夫子先考校了两人四书中抽出的部分内容,最简单的就是背诵。
白三郎还想摆出架势,然后再展现自己的学问。
白玉染已经回答完了,“......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白三郎脸色难看,暗暗冷笑,“二哥!科考可不光背背《孟子》这么简单!”
白玉染斜他一眼,“那我今日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哼!那我可拭目以待了!”白三郎冷笑。
两人暗暗较劲儿,谁也不让谁。
白三郎念了十来年书,也不是白念的。
不过考校到后面,《春秋》和《易经》他就明显落了下风。
白玉染依旧从容淡定,侃侃而谈。
白三郎心里有些急起来,“背书只要学过几年都能背!有本事我们比写诗!比书法!文章!”
“好啊!”白玉染点头直接应。
叶夫子出题,“以春为题,你们赋诗一首。”
白三郎早就有一首得意之作,故作高深的走了几步,然后回来提笔写下,边写边吟,“春风慢慢春风入舜韶,绿柳舒叶乱莺调。君王不肯误声色,何用辛勤学舞腰。”
这首诗既写了春,又歌颂赞美了君王,是白三郎琢磨了很久,准备拿去科考之作。
他写完,挺起腰身,面带得意之色。见白玉染还在写,笑着道,“二哥!作诗可不比背书!”
叶夫子和顾夫子细细琢磨,称得上一首佳作,赞赏的点头,“写的不错!”
虽然有拍马屁成分,但这首诗作算是真的不错!
等了半天,白玉染写完,呈给两位夫子看。
叶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书法已是小有所成,而诗句更是绝妙,“妙!实在绝妙至极!”
白三郎脸色微变,叶夫子可是极少夸人。他忍不住上前去看。
顾夫子已经吟诵出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妙极!妙极!”
“单看前两句就已经致胜,更何况还有后面的绝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实在是精妙!”叶夫子脸上难掩称赞之色。
白三郎不敢置信,“这不可能是他写出来的!”
看他还不信,叶夫子皱眉,“你自己来看!”
白三郎就是不相信,这样绝妙的诗作,只怕夫子都做不出来!
众人看两位夫子都夸赞白玉染,那就是说白玉染念书厉害了!
丁氏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白玉染解释,“诗作是别人的,我借鉴而来。只是想展示一下我的书法!”
“我就说你不可能作得出来!”白三郎松了口气哼道。
叶夫子和顾夫子也有些疑惑,看着白玉染。
白玉染点头,“确实是借鉴前人之作。只请两位夫子指点下我书法如何?”
“下笔风雷,铁画银钩,有游云惊龙之势,已经小有所成!”叶夫子不吝夸奖。
白玉染忍不住笑了,不枉费他可以卖弄!
白三郎只觉得脸上被打的啪啪响亮,但过去一看,他就面色灰败,不得不承认白玉染的书法比他强!他在学堂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谁的字得叶夫子如此称赞。
诗作白玉染输了,但书法却狠狠打脸。
丁氏上来拉住白三郎,不想让他再比下去了!她预感很不好!不仅会丢尽颜面,还会影响念书!
白三郎已经骑虎难下,又不愿意承认白玉染比他学问好,非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