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相公不在,漫漫长夜,你肯定很寂寞,让我安慰你如何?”身后的男人恶劣无声笑。
狼一般灼热的视线,盯在她的后背。
巧儿只穿了单薄的亵衣,虽是长衣长裤,可是在男人被欲火充斥的眼里,穿跟没穿,其实没什么两样。
窗外的晨风,吹动巧儿散落的长发。
她背对着沐青箫,两人都看不见彼此的眼睛。
就在沐青箫用涣散的意志,沉迷她的曲线,琢磨着怎么将她扒干净时,身后的美人,突然回头了。
乍一看到沐青箫的脸,巧儿真没认出来,脑子嗡的一下,然后觉得眼熟。
实在是沐爷是此时的形象,叫人大跌眼镜。
凌乱的头发,像个疯子似的,顶在脑袋上。
双目腥红,几日没刮的胡子,遮去一半的俊脸。
外衣在进来之前,被他扔在地上。
他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姿很怪异,好像在刻意避开某个位置。
“你…怎么搞成这样?”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搞成这样,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辰这小子,一去不复返,连个消息也没稍回来。
说到上官辰,可真是愿望他了。
他也不容易,如果没有他,沐青箫回来这一路,也不会如此顺畅。
当初上官辰得到消息,老夫人并非被绑架,而是故意设计,引沐青箫去宁王府。
上官辰深感不妙,急着让人收集消息。
扯远了,还是回到热度节节攀升的厢房内。
沐青箫听着巧儿关切的话,虽然只是寥寥一句,但沐爷愣是听出了十几种不同的感觉。
心中一暖,强撑的意志,瞬间化为乌有。
“媳妇,我被人暗算了,受了内伤,还中了药,为了保住贞操,一路飞奔回来,你瞧,为了保持清明,身上全是划拉的口子呢!”
沐青箫一边说,一边扯开身上的碎布,扯的那叫一个干净,连底裤都脱了。
男人的身材,其实并不需要虎背熊腰,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也就够了。
幸好屋里光线不强,只看了个轮廓,也能让巧儿倒吸了口凉气。
男人太性感,女人要怎么把持啊?
不过大腿上的伤口,倒是很清晰,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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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烟会大家一个不一样的种田文哦!
嗯,貌似很快沐爷的愿望要达成了,羞羞羞…
第144章 圆房
沐青箫见她站着没跑,心里乐开了花,顺着本心,朝她扑过去,上下其手,体内刚刚压下去的火热,又卷土重来。
许是因为怀里抱着的人,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渴望与她身体与心灵的交融,沐青箫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睛死死盯着巧儿粉色的唇。
“你!”
根本等不得巧儿说话,沐青箫便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太热太烫,印在巧儿的唇上,灼人的温度,烫进巧儿的心里,让她忍不住跟着颤抖。
从心到身体,都在抖个不停。
沐青箫吻的专注,乘她愣神之迹,撬开她的唇,灵巧的舌滑进去,一番勾缠搅弄。
“笨!呼气!”沐青箫不舍的撤开一点距离,咬在她的唇边,眯着眼看她憋红的小脸,心中疼爱不已。
他一说话,惊醒了脑子混沌的孙巧儿。
睁开眼,狠狠瞪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作势便要推开他。
可是此时此刻的沐青箫,哪里容得她推开。
“娘子,你真忍心看我暴体而亡?”
“我…我可以用银针替你引出毒的。”巧儿喘着气,这话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娇吟。
沐青箫弯腰将她抱起,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唇角,下巴,脖颈,“娘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洞房吧!”
巧儿被他抱着,一只手难免碰上他滚烫的身子。
她畏缩了,好可怕,她能不能不要洞房。
沐青箫将她放在床上,看到她的神情,知道她害怕,可是他不想忍哪!
“媳妇,总有这一天,我保证一定轻点,”沐爷此时是光着身子,边说边迫不及待的扯开巧儿的衣服。
在巧儿看不到的角度,眼睛红的能滴下血来。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着自己不粗暴。
巧儿那点反抗的力气,于他来说,比挠痒痒还轻。
三下五除二,就已剥光,只剩一件小肚兜。
看着榻上盈白如玉的身子,纤细的腰,修长笔直的腿,该突的突,该翘的翘,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
沐青箫最后那点清明白神志,顿时灰飞烟灭,化身为狼,赶紧的化身为狼。
田姝昨儿太累,天色大亮时,还想再睡,可是隔壁总有声音,吵的她睡不着。
吱呀吱呀的,老旧的木屋,听着格外清晰。
她眯了会眼,想起隔壁是巧儿的屋子。
担心巧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穿好衣服,打开门,想过去看看。
门一拉开,外面的人似乎也吓了一跳。
杜岩跟另外一名弟子,正往耳朵里塞棉花,看见田姝打开门,以为她也被吵的受不了,好心的递给她两团棉花,“塞上吧,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们师父体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这话从杜岩嘴里说出来,他还算正常,可是旁边的少年,红了脸,不自在的别开眼,可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田姝揉揉眼睛,好像听到师父,顿时惊了,“沐大哥回来了?”
杜岩撇了眼房门,答案不言而喻。
“回就回呗,你们…”田姝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捂着嘴,瞪大眼珠子,再去看那扇紧闭的门,以衣关不住的吱呀声。
她…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那个,我,我去吃早饭了…”
“哎,你走错方向了。”眼看着她要撞上墙,杜岩不得不出声提醒。
田姝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我,我知道,呃,原来是走这边,嘶…”
下楼的时候撞到手臂,疼的她龇牙咧嘴。
钟春已经赶了上来,听见动静,回过头,“田姝也在啊!”
“呵呵,钟大叔,”田姝尴尬的也不知眼睛往哪看,别别扭扭的坐到钟春旁边。
钟春毕竟是过来人,淡定很多,“丫头,别太在意,他们是夫妻,做某些事也是天经地义,宗主不容易,不容易啊!”
他当然不能说宗主中了药,忍了一路,忍的快要暴体而亡,也非得回来找自个儿的媳妇解决。
田姝笑的更牵强了,她当然知道,可她也没出阁,乍一听到床板摇的咯吱响,难免羞囧。
街道上一阵喧闹,成群结队的百姓,有的人手里拿着锄头,有的抱木柴,有的举火把,浩浩荡荡的朝陋衣巷行进。
“外面怎么了?哦,听说九台镇出了瘟疫,现在可控制住了?”钟春忽想起这事。
田姝慌忙站起来,“不好了,他们要烧了陋衣巷,钟大叔,快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放火。”
张春走在队伍的前头,嗓门最大,不想听到都难。
钟春眉头跳了跳,赶忙让人将队伍拦下。
田姝也跟着跑了过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春见有人拦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干什么?陋衣巷死了那么多人,那可是瘟疫,要是不把他们烧了,万一瘟疫扩散,我们可怎么办?”
身后不少人跟着附和。
“我们可不要染上瘟疫,反正陋衣巷住的都不是好人,烧就烧了!”
“不烧他们也活不了啊!早死早超生!”
“那可是瘟疫啊,自古瘟疫都恶鬼带来的,肯定是陋衣巷的人干了什么天大的恶事,招来魔鬼!”
张春听见身后有人附和,顿时底气更足了,一手掐腰,一手高举火把,“听见了吗?这是大家的意思,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哪里晓得瘟疫的可怕,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反正染了瘟疫的人也活不了,总归都是要痛苦的死掉、”
钟春沉声喝道:“胡闹,你以为你是谁,说要烧谁就烧谁,都滚回去,瘟疫自有官府来管,你们要是怕,就都回家去,大门紧闭,别出门!”
田姝也气愤的道:“谁说救不活,巧儿已经开了药,昨儿整整熬了一天的药,那些染了病的,喝过药,病情已经稳了,再治上几天,兴许就会好,而且巧儿也让官府封了陋衣巷,只要你们别随意闯入,喝药预防,就不会染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孙巧儿,张春内心的妒忌,像野火燎原,“她会开药?别开玩笑了,她是什么人,整个九台镇谁不知道,你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
“孙巧儿?是孙家老幺吗?”
“哦,脸上有疤的那个?又丑又笨,她会看病开药?”
第145章 吃饱的狮子
“现在脸上疤掉了,变漂亮了,嫁了个猎户,官府怎么会听她的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一提到官府,不少人有心退缩。
孙映月悄悄从张春身后露头,阴沉沉的脸,看的人毛骨悚然,“别听田姝胡说八道,我是孙巧儿的大姐,我可以做证,她就是个骗子,陋衣巷的瘟疫,肯定是她弄出来的,咱们不能放任她胡作非为,万一明天瘟疫扩散,咱们都得死!”
田姝皱眉,冷冷的看着孙映月。
孙家发生的事,她知道,孙映月出现在这里,还站在张春身边,说了那些话,她想干什么?
要说张春的话,可信度还很一般。
但是孙映月是孙巧儿的大姐,她的话,可信度肯定很高。
被她一煽动,又听到瘟疫可能真的会扩散,百姓比先前还要着急。
三名凌泉宗弟子,有点撑不住。
他们只是百姓,难道要对他们动用刀剑?
张春悄悄退到后面鼓动,她就是要让孙巧儿成为九台镇的罪人,看她还怎么嚣张。
骚动的人群,忽然一道漫不经心的脚步声震住。
不约而同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不为别的,只因这脚步声太诡异。
在骚动吵闹的环境下,还能清晰可辩。
只见客栈的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人。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他穿的是一件暗红色,暗绣云纹的袍子。
领口处没有系紧,露出精致如画的锁骨,上面还能看到牙印…
好像真的是牙印,一排排的齿痕,暧昧大胆的被展露出来。
再往上,看他的脸,一脸的春风得意。
像一头吃饱的狮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情事后的惑人。
脸上胡子未来得及刮,头发未束,仅用一根绳子扎着。
“咕嘟!”
有人咽口水,却看不出是谁咽的。
孙映月一双眼快要被妒火淹没,这本来该是她的男人,却白白便宜了孙巧儿。
记得当初沐青箫骑马迎亲时,她送孙巧儿出门。
沐青箫根本没有看盖头下的人是谁,一脸冷漠的将人抱到马上,扬长而去。
孙映月越想越不甘,当初她可是比孙巧儿漂亮多了,再对比现在跟她订亲的赵昌那一脸的猥琐样子,孙映月拳头攥死死的。
张春看到沐青箫,也是满心的骚痒难耐。
这男人不管是邋遢的丑装,还是现在的慵懒装,都是那么吸引人,叫人忍不住想把他扑倒。
不止她们二人,想的色眯眯。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钟春捂脸无奈,破了处的男人,还真是不一样,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风情,瞧瞧这群被他迷倒的女人。
钟春很想说一句,您老能把衣服穿好了再下来吗?
沐青箫此时身心舒畅,脚步轻快,但是面对扰乱他好梦的一群人,他可是很介意,非常介意。
“我数十个数,如果不离开,带他们去住府衙大狱,关个一年半载!”
沐爷心情好,语气也轻快,但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叫人心惊胆颤。
“一…二…”
沐青箫勾来一把椅子,慵懒的坐下,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数着。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
“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吧!府衙的人,怎么会听他的,他又不是县老爷。”
“肯定是吓唬人的,我们不要信他!”
“可他是沐爷啊,沐爷的话要是不信,后果很严重,”终于有人认出,眼前这位风骚劲十足的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野人。
“六…七…”
在沐青箫数到七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十几名青衣剑客。
每个人手上都握着长剑,威风凛凛的将人群围了起来。
“好像不对,我,我走了。”有人开始退缩。
“我也得回家做饭…”
“张春,我们家孩子就要起床了,你看这…”
“走吧走吧,一群没用的东西!”张春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沐青箫身上,真没功夫搭理他们。
转眼间,人群已经散了大半。
那些没走的,也已经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