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他需要,叶清也就给他拿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搁到她自己身上,她是不愿意花费太多的心神去捞钱的,但张老板喜欢嘛,那就由他去了。她只要出谋划策就好了。
叶清进屋去拿图纸,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吕宁过去了,在和张万福说话,张万福的表情很平静,不似过去那样,一看见她就咧嘴直笑,眼里都是喜欢。
吕宁看起来有些拘束,还有些尴尬。
“阿福哥,你好像又瘦了呢。”吕宁打量他,是真的觉得他瘦了,比上次见他的时候又瘦了一圈。
“最近太忙,累的吧。”他语气平淡。
“阿福哥,你也不要太累了,挣钱虽然重要,身子更重要的。”
“我知道了。”他语气依旧平静,不似以往的亲热,但也不算太冷淡吧,不管怎么样,就是会让人感觉出来,有距离了。
叶清一旁站了站,本想等一会再过去的,但张万福已经看见她了,直接过来了。
“给…”叶清也就笑着把图纸给他了,他看了看,收了起来,说:“走,咱们再让上官兄给写份文案。”
叶清也就请他一块进去了。
院中的那个石碾,张万福也是有看见的,不过这玩意并不稀奇,县城里稍微有点钱的也会有这玩意,他便不做这生意了,他现在就想做别人没有的。
物以称为贵嘛。
上官尘被叫到屋里来,又坐下来给两人写了两份文案,两个人一起签了字摁了手印后。张万福把东西收起来后,便没有再久留,和叶清告了辞。
他这来去匆匆的,也没和往常一样见人便打招呼,待他一走,吕隐就跑过来问了:“叶清,张老板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叶清装糊涂。
“张老板感觉不太对劲啊!”
“没有啊?挺正常啊?”
“…”好吧,也许是他多想了。
叶清笑着出了屋,瞧见吕宁一脸的死样,心里忽然就一句:现在你对我爱理不理,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张万福的马车走了,吕宁一旁默默的看着,有点欲哭无泪。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得出来张老板对她的冷淡了。
待张老板一走,她立刻跑了过来,一把拽过叶清往外走了,一直走到河边才压低声和她说:“叶清,你看见了没,阿福哥不理我了。”
“你又不嫁给人家,老要人家理你干什么啊?还想人家的礼物啊?就不怕感情倒债还不起,要你的命了啊?”
瞧她一脸的风轻云淡的揶揄,吕宁气得肝疼了,抓着她的手臂,委屈:“你说过你会帮助我的。”
“等等吧,等万福从京城回来,我再帮你问问他的心思。”
“京城?阿福哥要去京城?”吕宁震惊。
“对啊,万福准备把自己的生意扩大到京城去,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的,你还是再耐心的等一等吧,万一他在京城遇着了别的姑娘,心情好了,也就又搭理你了。”
“…”吕宁望着她,眼泪忽然就又啪啪的掉下来了,这次没有大哭,她哽咽:“骗子,叶清你个骗子。”说好的帮她的,结果阿福哥都要去京城了。
“…”叶清看着她,悄声问:“你怎么做到的?还能说哭就哭啊,这眼泪是不是不要钱啊?来得也太快了点吧?”
“你个骗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吕宁气得抓着她捶她,她都这么伤心了,她还在笑话她。
“宁儿,你在干什么?”吕文忽然看见这边的情况,立刻走了过来。
吕宁忙转身一把抹了眼泪后才嚷:“没什么,闹着玩的。”
“…”闹着玩吗?他怀疑的看了看叶清,说:“清儿,你不要太惯着她了。”
“干爹,没事的,就是张老板忽然不理她了,她有点伤心,一会就没事了。”
“…”吕宁大惊,她怎么能把这事说出来啊!吕文也就明白了,难怪他今天来去匆匆,也没有主动和女儿说话了。
这种事情,吕文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也就瞪了吕宁一眼,转身去了。
吕宁伸手去掐叶清:“你这个坏女人,你干嘛和我爹说这个。”
叶清挡了她掐过来的手说:“你要真舍不得,你现在就去追,告诉他,你喜欢他,想嫁给他。不想嫁给人家,又要搞男女暧昧的关系,可耻。”
吕宁呆了一下,嫁给他,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但是,看见阿福哥待她不如从前了,她就是伤心,就是难过啊!尤其是知道他要去京城做生意了,恐怕要有好一段时间回不来的,就像叶清说的,没准在京城还真让他遇着了合心意的姑娘成亲了,这更让她难过了。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精神说:“叶清,我也要去京城。”
“…”
“等你们成了亲,他们不是就要走了吗?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就跟他们一块去京城了。”
“…”
吕宁立刻撒腿跑了,这事,她要去找齐元好好说一说。
上官尘那儿,她不太敢说,这个人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在知道他是二皇子了,她心里就又胆怯了,不敢太靠近他,但齐元不一样啊,他这个人待人向来热情,虽然也老欺负她。
齐元这会功夫正闲得无聊的在屋里看熙宗给人看病,他自己在一旁捣鼓药材,左右看了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供他用。
吕宁见屋里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一把拽了齐元的胳膊悄声说:“齐元,我有话和你说,出来一下。”
“…”齐元看她一眼,神神秘秘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站起来跟她走了。
吕宁把齐元拽到外面无人处,这才悄声和他说:“齐元,我想跟你们去京城,你可以带我吗?”
齐元反问:“你爹让你去吗?”对于他来说带个人回京当然没问题。
“只要你同意,我爹那儿,我一定会说服的。”
“好啊!我同意了。”
“齐元,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吕宁立刻激动得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开了,满脸堆笑。
齐元嫌弃的看她一眼:“带你去京城而已,我可不负责照顾你。”所以,对她好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
第194章 尘尘,这不是自卑 【4】
晚上吃饭的时间,吕宁就和她爹说了自己要去京城的想法了。
当时吕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说的:“爹,我有个想法。等齐元他们回京的时候,我也想跟他们去京城,去见识见识,你看我整天待在这庄上,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出去就跟个大傻子似的,我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子,以后怎么嫁得好。”
吕文默了一会,就问了句:“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要不这样子,清儿,到时候你们一块回京?”
这是答应了?吕宁大喜啊!没想到自己的要求都这么顺利达成了。
叶清却说:“干爹,我还是在这儿等尘尘回来吧。”
吕宁拿眼睛剜了她一眼,气愤:“凭什么啊?就凭你在这儿等上一年,我上官哥就得放下所有的,来陪你。”
叶清看了一眼上官尘,他低头吃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吕隐这时也说:“清儿,要不,到时候我们都陪一块过去,顺便也去见见世面。”
齐元立刻附和:“对对,大家都去,都去。”
叶清忽然就笑了,吕蒙问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她不肯过去京城,人家二皇子才不高兴呢,就像宁儿说的那样…凭什么要人家放下一切来陪她啊,她就和人家认识这几个月就想在这儿坐享其成了?
放下一切来这儿生活,人家爹娘同意么。
叶清清了一下嗓子,这才说:“我笑你们幼稚啊!”
“就像你们说的,凭什么我一个农家女能拐走人家…”拐走人家二皇子。
“我一个农家女真要跟着去了宫里,要是让他家的人知道我跟着回宫的目的,人家还不得分分钟钟弄死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她才不会犯那个傻,到时候男人没勾搭回来,小命都先没了。
就算要去,她也会另想它法。
光明正大的跑过去,她觉得吧,以自己的实力,不行。
吕蒙吕隐吕宁一辈子生活在这儿乡下,哪知道皇室的冷酷无情。
吕文看她一眼,忽然就附和了句:“对,清儿说有理,清儿就先莫去了。”是他考虑不周了,皇室那个地方,不是寻常百姓可去之地。
他又说:“宁儿,你哪也不要去,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我不。”吕宁腾的站了起来,她已经打定注意了,又说:“我又没有想要拐骗谁家儿子到乡下生活,我怕什么啊!”扭身,她气呼呼的走了。
叶清不去就不去吧,还非要连她一块阻止了,气人不。
叶清呵呵一笑,上官尘忽然说:“丫头,我能保护你。”
叶清看他一眼说:“尘尘,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保护,她相信他有这个心,碍百密一疏,这件事情,她得仔细谋划谋划,好不容易弄了个男人,她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官尘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走了。
叶清看了看她吃过的碗,吃是吃完了,便隐隐感觉,尘尘好像不高兴了啊?
她赶紧扒拉了两口,把碗里的米粥一口喝完,站起来跑了出去。
吃过喝过,上官尘正在漱口。
叶清也立刻跟着他一块把口漱了。
两人一块搁下牙刷后,叶清喊他:“尘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
“你说呢?”他反问一句,朝外走去,叶清跟着他一块走到河边上。
这农家小院,到处都是人,想抱一抱都不成。
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叶清拽了拽他的胳膊说:“你放心吧,我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
“为了咱们漫长的未来,宫,我是准备去的,但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
“怎么个谋划法?”
“我肯定不能以你老婆的身份过去。”这是分分钟钟丢命的事情,她没那等自信让人家皇室一下子就接受她一个农家女拐走二皇子的事实。
上官尘看着她,没接话,只是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了。
“要不这样子,到时候我就自降身份,做你的婢女,跟你入宫,怎么样?”
“…”自降身份,做婢女,入宫…
他看着她,忽然低声笑了,说:“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自卑的。”
平日里她都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现在的做法,看起来的确很不叶清。
叶清咧嘴笑:“尘尘,这不是自卑,这叫深谋远虑。”
好吧,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她愿意跟他走,还是让他心情愉快起来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说:“行,就照你的深谋远虑来。”这样,也就没有一年之久的分开了。
叶清看他,见他眼里有了笑意,知道他心里是高兴了,四下看了看,家里人都在屋前来来回回走动,她悄悄的说:“尘尘,咱们去那边小树林吧。”想约会了。
上官尘说:“丫头,我不摸知了猴…”你换个人去吧。
“…”谁说让他摸知了猴了,她是想说,去小树林约会。
第195章 你说贱不贱 【1】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收麦子的季节,叶清的房子差不多也给弄好了,只是又赶上农忙,便紧着先帮吕文家收割麦子了。
吕文家那点麦子是不费什么力气的,只不过,收割的时候需要人工去动手了,好在家里劳力多,很快也就给割完了。
本来吕文是想叫上自己两个儿子就干完了,不用他们帮忙的,但叶清那天愣是拿了把镰刀,有模有样的跟着割了起来,不轻易下田的吕宁也跟着割了几把麦子,然后手都磨出水泡来了,自个一心疼,便不愿意干了,索性跑回家,给大家准备吃的好了。
上官尘、齐元、熙宗,帮助把麦子收起来,趁着阳光正好,摊开来晒一晒,再把家里的那头牛拉过来,套上石碾,花上一天的时间,那点麦子让几个大劳力给干得差不多了,到了傍晚吕文又趁着有风,扬干净了麦子,然后装起来,准备拉回家放着,等明天再拉到这场上晒一晒,晒干了才能更好的存放。
头一道工序自然是没有办法把麦子完全碾干净,只等第二天再用牛拉着石碾在麦子上碾上几回,差不多也就好了。
齐元头一次跟着干这种活,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呢,可回去的路上就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嚷嚷着:“痒死了,痒死了,熙宗你帮我抓抓。”
“回去洗下就好了。”熙宗没动手帮他抓痒痒。
“不行,受不了了,你帮我抓一下子。”齐元往他身上直蹭,熙宗有点嫌弃的往外躲了躲,只是被他缠磨得不行,根本躲不过,这才一脸不耐烦的帮他抓了几下子。
吕蒙兄弟前面用牛车托着几袋麦子往回走,今年的收成并不多,毕竟麦子让人家烧了一大半。
等回去之后,吕宁也立刻迎了出来,笑眯眯的说:“来来来,大家来喝绿豆汤,解暑,解暑的。”
齐元跑过去拿碗盛了一碗,牛饮了。
吕蒙兄弟心着把麦子往屋里抬,熙宗和上官尘也就趁着这会功夫去下了河,衣裳脱下来的时候,熙宗瞧了一眼他不同寻常的身子,前胸后背起了不少的疙瘩。
“你身上都是疙瘩,你对麦子过敏吧?”
“…”上官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的确觉得身上挺痒的,估计着是麦子的问题,想着回来洗一洗就好了,这会低头一看,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正愣神的功夫,齐元已跑了过来,衣裳直接甩地上去了,一边喊:“痒死小爷了。”
“…”熙宗瞧他一眼,语气平和的说了句:“果真是富贵命啊!”丝毫听不出他语气的嘲讽,但就是让人觉得这不是好话呢。
“呀,我身上怎么这么多疙瘩。”齐元惊叫起来,刚在外面隔着衣裳没发现,现在衣裳一脱,往身上一摸,才惊觉这满身都是疙瘩了,太惊悚了吧,齐元立刻又大叫起来:“熙宗,你快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办法给我把这疙瘩去了。”
熙宗慢慢下了河,不疾不徐的说:“暂时休息几天,自己会消下去的。”
齐元直朝他奔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直叫:“不行不行,我不能等了,这也太难看了吧,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那么多药材,一定有治这疙瘩的。”
这个人,太喜欢动手动脚了,和他一块住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能适合他,有时候真的是磨得人头疼。熙宗推了推他,给他示意了一下。
齐元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看齐晟。
他背上也有和他一样的疙瘩,但他没事人似的,一点不紧张,好像压根没发现似的。
齐元怔了一下,立刻跑到齐晟跟前看他,这也是前胸后背都有啊!
“有什么好看的?”齐晟挑了眉,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
“不是,你,你不痒吗?”齐元就是好奇,都是一样的疙瘩,他怎么没事人似的,他都痒得想把皮给抓破了。
“不痒。”他说得口是心非。
“不会吧。”齐元半信半疑,忍不住伸手往他身上挠,齐晟很快把他给推开了,离他远一点。
他不想说,他也痒死了。人在水里都止不住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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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功夫,叶清也立刻去浴房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
吕蒙吕隐倒是不急着去洗澡,他们早就习惯于这样的生活了,丝毫也不会觉得身上痒,回来之后先是不紧不慢的喝了水,又吃了一块大西瓜。
这西瓜是叶清从城上买来的,贵得很呢,据说也是从别处运来的西瓜。
这里干旱了快两年了,平日里自然是没有水果可以吃的,没饿死就不错了。
吕宁这会功夫也把晚饭给烧好了,然后端到了堂屋,就等他们一会过来吃饭了,只是不见她爹回来,不由得问了:“爹呢,怎么还没回来?”
吕蒙回她:“后面和人说话吧。”
事实上也是如此,正赶上收麦子的时间,吕文家现在有牛有石碾,人又多,收割的自然快,但别人家没有啊!便有人打起了他们家石碾的主意,想要借来用一用,吕文自然是同意的,正在外面和人讲了,等自己用过,就借他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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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齐元这会功夫也洗过澡上来了,他是实在受不了身上的痒了,这疙瘩全身都是,大腿上小腿上…
“哎,痒死我了,丫头,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抹一抹,止痒的。”齐元叫着跑了过来,衣衫都敞开了,到处抓痒痒。
吕宁撇了一眼,羞得直捂脸,这人也太没骚了,衣裳不系就跑过来了。
叶清瞅见他前胸红通一片,还有疙瘩,心想是不是麦子痒痒,让他过敏了,就走过去凑近了瞧,惊讶:“齐元,你这疙瘩起得也太多了吧。”
“我给你说,你的尘尘身上也全是。”只不过这小子能装,愣是说不痒,他才不信呢。
叶清一怔,忙过去找尘尘,就见他衣衫整齐的走了过来,脸上没什么波澜,哪有齐元这等抓耳挠腮的难受劲。
“尘尘,你身上起疙瘩了?”叶清赶紧过去问他。
“不碍事。”他转身往他屋走,叶清忙拽他:“怎么会没事呢,我刚都听齐元说了。”
“真不碍事。”他径直往他屋里去,叶清直接跟着他进来了。
“让我看看。”还捂这么掩实,叶清上去一把拉开了他的腰带。
“…”
“天呐,起这么多疙瘩,你怎么都不啃声呢。”叶清已心疼的叫了起来,忙又说:“你先别抓,千万别抓。”
“…”他本想进来自己抓一抓的,他已经忍到现在,有点忍无可忍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叶清没急着走,忙又问:“熙宗怎么说,他有药吗?”要是有药,应该送来了吧。
不会没药吧,不然,齐元怎么叫嚷开了,和他们要药呢。
“你坐着,先坐下来,我想办法。”叶清忙扶他会下来,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疼,他要是和齐元一样哇哇叫一通,她还好受点。
“这是药,全身涂抹一遍,你对麦子过敏,且记以后再接触麦子。”熙宗这时走来,把一瓶药递了过来。
叶清忙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熙宗又说:“早就猜测着你可能会对这些过敏,我一早就为你准备好药了。”
看吧,这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连个麦子都抗不过去,还想在乡下过田园生活啊!
这才是熙宗真正的用意。
叶清看他一眼,没言声,立刻把上官尘的衣裳一扒。
“…”熙宗微微蹙了眉,这农家姑娘怎么是一点不害臊,这还没成亲呢,衣裳说扒就给扒了,偏偏这人还一脸平静,好像习以为常?
他转身走了出去,再看自己都觉得辣眼睛。
上官尘挑了眉,看了看自己一下子被扒开的衣裳。
叶清这会就想赶紧给他把全身涂抹一遍,哪里想到害臊两个字,她心无杂念的好啊!
这会功夫,齐元也在屋里一个人涂抹开了,只是,前面涂抹得了,后背上够不到啊!看见熙宗过来,他立刻提了裤子喊:“熙宗,背上,给我抹一抹。”
熙宗看他一眼,真是可怜死了。
若不是看齐晟需要的份上,他真想让他好好难受个几日算了,让他日后想起来,都后悔来这农家田园的生活。
接过药瓶,他好心的帮他在背上涂了一圈,说:“割麦子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不好玩。”他以后都不要去麦子地里了。
“以后还想去割麦子吗?”
“坚决不去了。”
“是宫里舒服,还是这田园生活舒服?”
“那还用说,当然是宫里舒服了。”在宫里不论干什么都有人侍候,在这里不论干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这一双手都磨出茧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