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那叫你什么好呢?”她想了想,想叫一个比较特别的,那个吕宁一口一个尘哥哥的叫,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上官尘说:“你们那成亲之后怎么个叫法。”

  叶清说:“就叫老公。”但现在还没有成亲,她一口一个老公的叫不太好吧。

  老公,这个词以前听她说过,就是夫君的意思吧。

  上官尘利索的帮她换了药,又缠裹好了,见她还没有想出来,伸手把她的衣裳提了上去,问她:“有这么难想?”一个叫法而已,她要想多久。

  叶清扭脸看他,忽然说:“尘尘,小尘尘,这样叫多亲切亲昵啊!”算起来,本来就比她活的小吧?这样叫也没毛病,莫名就生出一种大姐姐扑倒小鲜肉的感觉。

  “…”

  亲切亲昵,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虽然觉得别扭,倒也没有反对:“起来吧。”

  叶清从床上爬了起来,这称呼一变,心情就更好了,看来昨个自己和小尘尘的一番深入交流是有效果的了,为了尊重自己的男女平等,今个就让她改口叫名字了?

  上官尘又说:“这个名字还是私下里叫吧。”

  “…”

  “人前叫我上官大哥吧。”

  “…”

  上官尘朝外走了去,叶清想了想,这什么意思啊?不满意她叫小尘尘?明明是他让自己改称呼又让自己叫的,现在她想出来一个名了,他反而不乐意了,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他不让叫,她还偏要叫了。

  叶清起了床,把腰带一收,跑过去喊他:“小尘尘,小尘尘你帮我个忙吧。”

  上官尘睨了她一眼,她这口倒是改得顺溜,听着虽是别扭,但也没那么反感。

  “你干嘛这么看我,现在不是没别人吗?”

  瞧她又装得一脸无辜,他也就不再计较这个称呼了,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先认了,便问声:“帮什么忙?”

  “帮我梳头。”她忙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哭丧着脸说:“你看我的头发,睡一夜后快成了鸡窝了。”她背上受伤,也不方便抬胳膊绾发啊!

  “坐下。”犹豫了那么片刻后,他答应了。

  这里没有旁人,她又不方便绾发,他不给她绾发,难不成还真让她顶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头发回去。

  叶清高高兴兴的坐了下来,上官尘也就去拿了把桃木梳子过来,先把她的头发散开,梳理顺溜了。

  叶清坐在那里,默默的偷笑,就是现代男人都不一定愿意帮老婆梳发的,没想到这小尘尘还挺乖巧的,让干什么都不拒绝,日后应该是个暧男。

  “啊…”

  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叫声,就见齐元站在门口张圆了嘴,那一声惊人的大叫声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一块过来的还有‘齐晟’,两人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屋里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正在帮着梳头发。

  上官尘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回敬一句:“叫什么?”

  ‘齐晟’收敛表情,立刻对一旁的齐元说:“上官兄帮喜欢的人梳个发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抬手,把他的嘴巴给合上了。

  齐元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打量着两个人说:“少爷,你会梳发吗?”

  “废话。”他若不会梳发,他现在的头发都是谁帮梳的。

  齐晟跟着走过来,评价:“看上官兄这梳发的动作好像还不太成熟,齐元,要不你帮少奶奶梳?”

  “好好,少爷,我来,我来。”齐元要动手,他是仆人嘛,这事也理当他做,但被上官尘狠瞪了一眼,这些人是没事干了是吧!

  “去让伙计准备早饭,吃过走人。”

  齐元立刻又笑呵呵的应了:“好好,这就去这就去。”一边又笑眯眯的对叶清说:“少奶奶,看咱少爷多疼你啊,还亲自帮你梳发。”这亲自两个字用得实在别扭,男女朋友间帮梳个发不是很正常吗?

  齐元又说:“你可得好好对咱家少爷,不能辜负了咱家少爷。”

  叶清微笑:“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亏待小尘尘的。”

  “小尘尘?”这什么叫法?齐元和一旁的齐晟立刻见鬼似的看了看这两个人,被叫的人波澜不惊。

  “齐元,还不下去做事?”上官尘提醒一声,齐元忙笑呵呵的应着,跑去了。

  齐元走了,齐晟可没有走的意思,他干脆搬了个凳子,坐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了,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被这个人盯着,叶清顿时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凉嗖嗖的。

  上官尘很快帮着叶清把头发绾了起来,一个发簪斜插上去,发型虽然比较简单,总比乱七八糟的要好吧。

  绾过发,上官尘吩咐一声:“丫头,你去洗漱。”

  叶清应了一声,去洗漱,这边上官尘也就坐了下来,瞅着一直坐着不动的齐晟说:“先说好了,你跟着我们过去可以,但去了那里,就必须丢了你二皇子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对外嘛,我就说你是我们家以前养着的一位仆人,既然是仆人,去了之后就不能白吃白喝,和齐元一样,要帮着干活的。”

  “…”正在那边洗脸的叶清怔了一下,让二皇子跟着他们去当仆人,要和齐元一样干活?洗衣烧火挑水?小尘尘可真敢说,敢做。

  嗯,是条汉子,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齐晟看着他,慢慢的笑了一下,竟无言以对。昨个和他说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些。

  他是早就看穿一切了。

  顶着二皇子的身份跟着他们去吕家住,然后像个大爷似的坐着那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让大家侍候着,这是不可能的。

  “好。”即使如此,他还是答应了,点了头。

  他点头答应了,上官尘又说:“那名字也改了吧,以后大家就叫你熙宗吧。”

  ‘齐晟’忽然就笑了,笑得一脸如花,说:“名字都帮我想好了啊,熙宗,不错不错。”

  那边洗过脸的叶清默了默,她家小尘尘这该是与二皇子关系有多好,这二皇子也是有趣,好好的皇子不做,非要跟他们去乡下,这是想要体验乡下的生活吗?

  上官尘又说:“一会把你这身衣裳也换了,去衣店买几套粗衣穿穿就成了。”既然去乡下生活,就要有个乡下人的样子,没必要穿得这么华贵,让人一看就看出他非普通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从齐元那里,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好吧,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过去给帮他们干活了。

  上官尘问他:“不怕委屈吗?”

  “你都不怕委屈,我怕什么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叶清想了想,他是二皇子,她家小尘尘是贩马的商人…

  上官尘看着他,没说话。

  他也看着上官尘,忽然又笑道,算是为自己刚才的口误解释:“你一个普通少爷都能习惯乡下人的生活,难道我会比你的适应能力更差?”

  上官尘也就站了起来:“能习惯就好,不习惯也无须勉强。”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上官尘也就当看不见。

  过了一会,齐元又跑了上来喊人了:“下楼吃饭了。”吃过饭,大家就可以回家了,继续造房子了。看少爷在这儿成亲,他现在是越发的期待起来了。

  ~

  早上的时候客栈里也没什么客人吃喝,就他们四人一桌,点了些包子和米粥,

  那天,在客栈吃过喝过后,一行人就坐了辆马车回去了,是一辆新买的马车。

  为了与自己的身份相配,那位叫熙宗的少年人也只能换了自己身上的的华服,去衣店买了几套粗衣粗布往身上穿了。

  由于叶清受了伤,出于对她的照顾,她一个人坐进了马车里了,上官尘和那位改名叫熙宗的人一个赶着马车,一个一旁坐着默默望天,这会功夫,天已放晴了,晒啊!

  至于齐元,他骑了自家的另一匹马,一路行在前头。

  “尘尘。”叶清忽然从马车里探了身子出来喊他:“尘尘,咱们去前面菜场买些菜吧。”家里这两天出事了,恐怕家里也没什么青菜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皇子,虽然说扮成了仆人,但她心里知道人家是皇子啊,又从衙门里救了他,还是要犒劳人家一下的。

  上官尘也就应了她一声,前面的齐元自动策马去了菜场,只是一边去一边忍不住笑着嘀咕:“尘尘,小尘尘…”

  马车很快停在了菜场那边,早上的时候菜场还是有人的,这么大的马车不方便驶入,上官尘也就下了马车,对那熙宗交代一句:“你在这儿看着吧。”就不需要他跟进去一块买菜了。

  叶清从马车走了出来,看上官尘一旁站着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她忽然就唤了一声:“小尘尘,你扶我一下,我背上的伤还没好。”所以她不能这么大幅度的跳下来跳上去。

  上官尘看她一眼,她说的确也是真的,虽然那伤现在应该不疼了,但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的,便伸了手扶她一把,叶清抓着他的手走了下来后,又笑嘻嘻放开他的手,小尘尘这个人啊,当真是乖巧的别扭啊!

  两人一块行在前头去买菜,齐元也立刻把马放下后跟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这俩人。

  小尘尘,这名字她可真敢叫啊!

  “我们买些排骨。”叶清来到卖猪肉那里,准备多买一些,回去后给自己也好好的补一补。

  齐元悄声说:“少奶奶,这骨头上没肉。”

  叶清莞尔,悄声和他附耳:“别看这排骨上的肉不多,但最有营养的就是这块了,我这身子现在最需要用这个来补了。”

  瞧这两个人又附耳说开了,一点都不知道避嫌,上官尘伸手拽了叶清的衣领,把她拽了过来:“不是要买肉吗?”

  “买,这个给我来十斤。”叶清指了一下排骨,搁在现在,这玩意可贵了,十斤下来少说也得二三百块,但放在这小地方,因为上面的肉少,排骨便是最便宜的,也就一百来文银的价钱了。

  叶清先买了十斤排骨,又买了些青菜胡萝卜,东西买完,齐元乐呵呵的给拎着,几个人这才返回。

  那位熙宗坐在马车上,远远的望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再次望天。

  一只凤凰和一群山鸡在一块生活久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也是山鸡吧,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儿过一辈子的吧?

  ------题外话------

  三更爆完。

第114章 忽然对我这么好

  一夜过去,上官尘还没有回来,连他们的妹妹也不在家。

  清早起来,吕猎户去灶房把米给泡上了。

  吕蒙和吕隐清一块走了过来,他爹沉得下气,他们可沉不住了。

  “爹,你看看,上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不能在这儿干等着了,我们要去救清儿。”

  吕猎户看了两个儿子一眼,道句:“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上官会想办法的。”

  吕蒙说:“等他想出办法来,清儿都要被人给杀了。”

  吕隐同意:“那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有罪没罪,进去就先挨鞭子,我们是男人都嫌疼,清儿是个女孩子,怎么会受得了,我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去衙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清儿怎么样。”

  吕蒙说:“爹,我和二弟一块去,你就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言罢,跟着吕隐就准备一块去了。

  “都给我站住。”吕猎户忽然就沉吼一声。

  “你们去衙门能干什么?”这两个小子没见过世面,也没遇着过什么大风浪,仅凭自己的血气就想去救人,到时候只怕人没救出来,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吕隐说:“我要救清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

  “不许去。”

  吕隐嚷:“爹,你不能因为清儿不肯嫁给我们,就不管她死活啊,就算清儿不肯嫁给我们,我们还是一家人。”她在自己家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丫头讨喜啊,吕隐是打心眼里真喜欢她。

  吕蒙附和:“爹,我也是这么觉得,虽然清儿成不了你的儿媳妇,但大家的情义还在的,我们被抓进去,都是清儿用自己的命换我们出来的,我们不能不管清儿。”

  吕猎户气得脸色铁青:“照你们这说法,是你们讲义气了?是我不讲义气了?”有些话他本来不想说也不能说的,但两个儿子对他误会如此之深,他有些不能忍,他不能让儿子以为他贪生怕死,对那个姑娘无情无义。

  吕蒙吕隐看他一眼,明显的不服他这话。

  他自己不愿意去救人,又阻止他们去救人,本来就挺没义气的。

  吕猎户气得压低声道:“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我说上官有办法,他就有办法,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把人救出来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也说不定。”

  “自欺欺人。”吕隐给了他四个字。

  吕猎户语气渐渐平淡:“他可是战神二皇子,从衙门救个人对于他来说,算什么事。”

  “…”吕蒙吕隐怔了一下,瞅着他爹,好似没太听明白。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隐立刻追问起来。

  即使是他们生活在这种偏僻又遥远的乡村,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也知道战神二皇子意味着什么。

  吕猎户又沉了脸,不再多作解释,只是严厉的道:“今天这话,你们就当没听见,等见到上官的时候,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明白?”言尽于此,他去锅上烧火。

  “爹,我来烧,我来烧。”吕隐忙把他爹拽了过来,又悄声问:“爹,你说的这个战神二皇子,就是咱们东凰国战无不胜的那位皇子齐晟吗?他和上官尘是同一个人?”

  吕猎户默默叹口气,他不该说的,最终还是点了头,道句:“我警告你们两个臭小子,这事你们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看到他的时候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在这里,他永远都是上官尘。”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啊!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太具有爆炸性了,一下子都消化不了。

  吕隐默默的烧了把火,吕蒙一把拽住要走的他爹:“爹,那齐元呢,齐元是什么人?”如果上官尘真的是战神二皇子齐晟,那齐元的身份,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了。

  关于这个,吕猎户其实并不清楚,道句:“我不知道,但能配得上齐这个姓氏的,又能跟在他身边的人,恐怕也只有齐家的人了。”齐姓,那是东凰皇室的姓氏,即使不是皇室,在东凰这片大陆上,能拥有这个姓氏的,也是非富即贵了。

  他已经离开京城太多年了,京城发生了多少的变故他并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长大成人,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了,他又怎么会认识呢。

  吕猎户抬步走了出去,吕隐继续烧火,吕蒙蹲在他旁边悄声问:“上官尘真的是战神齐晟吗?”

  吕隐说:“爹既然这么说了,就假不了。这小子,平日里就在那装呢。”装着不会打架,不肯与他们动手,但在水里的功夫,却是他兄弟俩联合都追不上的。

  现在想来,这人其实真的并不柔弱,但他给了他们兄弟太多错误的信息,加上他们父亲的刻意隐瞒,以至于让他们觉得,这小子就是一个普通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因为没把他放在眼里,便越发的小瞧他了,但仔细想一想,他真的并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人,他每天陪着叶清一块去提水,走那么远的路丝毫没有吃力感就足以说明,他并非柔弱之人。

  一时之间,两兄弟都沉默不语了,一块蹲坐在锅前想事情了。

  因为心里有数,吕猎户便不着急,儿子在灶房里待着,他就出去把换的衣裳拿到河边洗干净了,和往常一样搭在屋前的竹杆上。

  与此同时,就在今天,叶家的老太太也喊了家里的儿子和媳妇以及几个孩子们继续上山去干活了。

  “娘,没听说吗,现在叶清已经被关进牢里了,我们还上山干什么活啊?”叶长寿蹲在院子里没动,叶清不在了,他心里也闷啊!她若在,他们还有口饭吃,还能拿点银子。

  叶老太太沉着脸说:“清儿没有杀人,等县老爷查清楚了真相,一定会放清儿回来的,现在你们都给我去山上干活去。”大家继续和往常一样干活,就不会因为叶清不在而耽误进程了。

  叶长寿说:“娘,你怎么不明白呢,叶清都不在了,我们干什么活啊?中午去哪吃啊?”白干半天,叶清不在家,中午连吃饭的地都没有,还不是要回来自己吃。

  叶清若在,有时候会派些银子过来,让人去镇上买些肉过来给大家吃。

  叶老太太见叫不动儿子,气得眉宇一拧,转身去拿棍子朝叶长寿打:“你去不去,去不去。”让他干个活,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那丫头心心念念的就是房子,不能因此耽误了进展。

  被老太太打棍子打,叶长寿到底是怵了几分,一边站起来躲一边嚷:“去去去。”拨腿就跑了,他倒要去看看,这叶清都不在了谁会去山上帮忙干活。

  叶长寿想不到的是,他过去的时候山上已经有了人,大家仿若不知道叶清被抓一事,竟然全都来了。

  叶长寿跑过去喊:“都别干了都别干了,叶清都让官府抓起来了,你们现在干也白干。”

  李劲这时冲他扬声喊:“叶清姑娘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拿了叶清姑娘的银子,不能因为叶清姑娘暂时不在,就停工不干了,秋收之前,这房子咱们一定要给叶清姑娘盖起来。”

  “就是就是,叶长寿,你已经来晚了,快过来加把手吧。”

  叶长寿怔了一下,这些人,这脑子都怎么想的啊!本来以为今天这里肯定没人了,到时候他也就有借口不用干了,毕竟靠他一个人也干不起来嘛。

  “别愣着了,大家动作快点。”有人喊了一声,叶长寿只能硬着头皮去前和稀泥了。

  ~

  冀北十二庄。

  “叶清回来了,叶清回来了。”远远的,看见有马车过来,齐元骑在一匹马上,上官尘在赶马车,旁边还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叶鹏大叫着奔了过去。

  早上他爹去上山后,他就跑到这村口张望了,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做不了什么,只能在这村口盼着,盼望着叶清能够从县城回来。

  果然,没让他白等。

  虽然还没看见叶清,他敢断定叶清一定坐在马车里的。

  “狗蛋,你在这儿干嘛呀。”齐元的马行在前头,扬了声的问他。

  “齐元,我叶清姐是不是在马车里。”叶鹏飞奔过来大声问。

  齐元笑呵呵的说:“不在,回不来了。”他也就是逗一下这小子,但这小子也不是太笨,立刻冲到马车那边去了,直喊:“叶清,叶清你一定在里面。”

  叶清的脑袋也就从车帘那边探了出来喊:“叶鹏,我回来了。”

  马车停了下来,叶鹏扒着马车爬了上去,直接进了内中,高兴的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么能打,就算他们把你抓住了,你也可以越狱的。”

  噗…叶清忍不住笑开了。

  “你对我倒是挺有信心的。”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了,全庄的人都打不过你的。”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叶鹏是发觉自己还挺担心她挂虑她的。

  马车哒哒的往回赶,两人在马车里说开了,叶鹏也就比她小两岁,可由于个子不高,更像个小孩子。

  马车一路往庄上驶去,这一路过去,看见的人也是瞪圆了眼,不知道上官尘这小子怎么又弄了辆马车,瞧着也不像之前来过吕猎户家的那辆马车啊!看着真是让人眼红了。

  叶陆氏在自家门前看见这一幕,立刻快步跟了过去。

  她本来指望着闺女日后可以跟着林杭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林杭死了,这指望多半是落空了,听说这死还和叶清有关系,这心里更是把叶清给恨死了。

  马车驶进了吕猎户家,停了下来。

  吕猎户和两个儿子刚吃过饭,这会功夫闲着没事,都坐在屋里做牙刷呢,听见外面有马蹄的声音后几个人立刻都直起了耳朵。

  “吕叔,我们回来了。”叶清下了马车,见门是开着的,知道人在屋里,便喊了一声。

  吕蒙吕隐听见这声音腾的站了起来,朝外面跑了出来。

  果然,是叶清回来了。

  “清儿。”两兄弟跑了过来,上下左右看她,见她完好无损,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放心下来。

  吕文这时也走了出来,看了看几个人,道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四下一扫,怎么不见吕宁的身影呢?不由问:“宁儿呢?”

  提到这个,上官尘说:“暂时送到张老板那边小住一夜了。”今天他们回来本是可以带吕宁一块回来的,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提这事,所以吕宁就没有带回来了。

  一听在张万福家住着,吕猎户脸色不太好了,转身吩咐吕蒙吕隐:“你们两个去县城一趟,把宁儿带回来。”那个人本来就对她闺女有想法,这样处在一起,只怕吕宁不知道拒绝,又要得人家的好处,到时候还不清了。

  一听让他们这个时候去县城接人,吕隐忙说:“爹,这事不急,宁儿贪玩,难得去县城一趟,就让她多玩两天吧,张老板人好,不会亏着她的。”

  吕蒙连忙咐和:“是的是的,爹你不要过于担心。”拨腿上前,要帮齐元拎东西。

  齐元把买来的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吕蒙立刻过去接了过来说:“我来我来,你们一路辛苦,都歇着吧。”

  吕隐又说:“大家都先进屋坐着,我去给你们烧水泡杯茶喝喝。”他立刻去把叶清的茶叶拿去了,跑到灶房去准备烧开水,但很快又回了身跑到那熙宗面前问:“这位该不会又是你们上官家以前的仆人吧?”

  上官尘说:“你猜得不错,这是熙宗,说起来还是我们府上的大夫呢。”

  吕隐不由得抓了抓脑袋:“熙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吕蒙这时走过来问:“哪个熙哪个宗?”

  熙宗淡定的说:“熙熙攘攘的熙,宗族的宗。”

  吕蒙了然,又说:“是个好名字,熙含有光明兴旺之意。”

  叶清看了看他们,感觉吕蒙吕隐有点怪怪的,似乎对熙宗比较有兴趣?对齐元忽然也友好起来,还帮忙拎菜。

  “大哥,这个肉给我吧,我去洗一下,一会中午的时候做排骨给大家吃。”

  “好。”吕蒙也就把肉给他了,至于菜,他先放到灶房去了。

  这般,熙宗跟着上官一块先进了屋,四下看了看,这当真是土得掉渣的房子了,京城里基本上是看不见这类让房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