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此纠缠之下,导致赫连晟无法及时救援木香。
但赫连晟是谁,他能放任木香被轩辕凌擒住吗?
木香也查觉到轩辕凌逼近,其实她不怕,近身博斗这一方面,可是她的强项。
眼看轩辕凌伸手就要抓她了,她正准备弯身躲过,就见着一个黑色物体笔直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撞在轩辕凌身上。
赫连晟收起脚,刚才千钧一发之迹,他将一个刺客尸体踢向轩辕凌,解了木香的危机。
轩辕凌也因他插的这一手,被撞开了。
“混蛋太子,敢对我动手,哼!”
木香气坏了,刚才那一下,她真真切切的吓到了。不是怕自己受伤,是怕自己失手,成了赫连晟。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即使这个人是赫连晟,也不行。
在轩辕凌还未站稳之时,她突然起脚飞踹。
亏得这些日子农活干的多,跑的路也多,这一脚非同小可。要是换作以前那个木香,铁定踹不出力度来。
轩辕凌也不是吃素的,赫连晟踢来的刺客尸体,他没躲过去,木香的飞脚却只踹到他的小腿。
还没等他站稳,木香的掌风紧跟而至,以手作拳,直直击向他的腹部。轩辕凌抓住住披风格挡。
黑色披风划出一道劲风,卷动木香的耳边的发丝。
一招未停,另一招又袭来。近身搏击,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出身不犹豫,直取对方命门。
如此泼辣又叫人应接不暇的打法,还是轩辕凌从未碰到过的,一时之间,竟打的他晕头转向,只有应付的份,没有还手的余地。
“疯女人!”
木香嘴角勾起一朵笑颜,“我疯?我还有更疯的!”
她突然抄起另一只手上的弓箭,以两端突起处,直击轩辕凌的头部。
这种时候,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伸手去挡。
手抬了起来,下半身就有了破绽。
木香诡异的笑了,弓箭在半空中倏地拐了个弯,改了方向,对着轩辕凌的跨下而去。
轩辕凌怔住了,突然觉得跨下一阵凉意,他猛的弯腰侧身。
可惜,自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弓箭的顶端,还是戳到了他的软弱之处。
“你…你卑鄙!”
“卑鄙?哼,还有更卑鄙的,”做杀手的经验告诉她,对待敌人,怜悯之心不可有。
所以,在轩辕凌弯身之后,她又补上一脚,踹在了轩辕凌背上。要不是他死护着自己的命根子,这一脚,她非踹的他断子绝孙不可。
可怜的轩辕太子,长这么大,恐怕是第一次,还是被一个女人,打的这么惨。
赫连晟时刻关注着木香这边的战况,当他看见木香用弓箭袭击轩辕凌的命根子时,赫连公子脸黑了,周身寒意又重了几分。
若是寒意能冻死人,他身边仅剩的几名刺客,早已冻成冰棍了。
快速解决掉最后的几个人,他疾步闪到木香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弓箭,手一抬,弓箭丢到了山下。
“哎呀,你干嘛要扔,我才用了一次呢!”木香心疼死了,这把弓真的很好用,质地又轻,她用着很顺手。、
“这把脏了,回头我再让人给你做一把,”赫连晟说的轻描淡写。
的确是脏了,碰过别的男人那种地方,还能要吗?当然,他是不会告诉木香,这把弓耗费半个月之久,经过上百道工序才制作出来,价值连城。
轩辕凌气结,敢情这两人是联合起来羞辱他是吧?“赫连晟,这事没完!”
“哼,本王劝你一句,别把心思放在这里,也别动你不能动的人,否则你这太子之位,也坐不稳了,”赫连晟明目张胆大心的威胁。
后燕国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子,轩辕凌一日没坐上皇位,这太子的角色,也可以换人来做。
轩辕凌身形一顿,太子之位不稳,正是他所担心的,论实力,的确有几个皇子,可以与他一争。
所以他才不遗余力的想拉拢赫连晟,只要有他的助力,别说太子一位,就是皇位,也绝非难事。
想到朝中的局势,轩辕凌忍着腹下剧疼,咬牙说道:“今日是本太子操之过急了,还请赫连兄莫要见怪,改日再邀赫连兄把酒言欢,后会有期!”
说完,黑色披风遁入夜色之中,很快就失了踪影。
木香不高兴的嘟着嘴,还是心疼她的弓箭,“你给我的那把弓,是不是值很多钱哪?哎哟,现在去找,也不晓得能不能找的回来。”
她很识货的,那把弓肯定值钱。
赫连晟揽住她的身子,用命令的语气,道:“不许再去找,我说它脏了,就是脏了,半个月之后,会送来一模一样的弓箭,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回去睡觉。”
“那这里怎么办?”木香指着身后躺了一地的尸体。等回过劲来,才觉得很可怕。
血流了一地,加上赫连晟残暴的杀人手法,断胳膊断腿,扔了一地。万一被明天上山的村民发现,肯定得吓个半死。
赫连晟只瞟了一眼,便道:“放心,会有人来收拾,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次,他留在玉河村,身边带着的暗卫并不多。轩辕凌的出现,一定经过严密的部署,将他身边的人都调开了。
吴青守着木家,不敢挪动。这是他给吴青下的死令,保护木朗跟彩云,不得有半分闪失。
轩辕凌一走,被拖住的暗卫,很快就会回来。这些事,哪用得着主子去操心,这是身为暗卫的必修课。
时辰已临近深夜,赫连晟抱着木香潜回木家。
吴青跟何安一直守在廊檐下,满脸焦急的等着主子回来。
瞧见主子怀抱木姑娘现身,两人都松了口气。
吴青急步上前,“主子,您没事吧?我这里…”
“我没事,木朗跟彩云可好?”赫连晟打断他的话。
“他们没事,家里也没事,属下感觉到有人埋伏在屋外,所以没敢离开这里,”吴青如实回禀。
若不是主子有令,他不可能会守在这里,而不跟在主子身边。对于暗卫来说,主子的安全比他们的命重要。
赫连晟点头,“你做的很好,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也就不用回来了!”
吴青双腿颤抖,“属下明白!”
何安上前道:“主子,木姑娘,木朗刚才一直担心您不回来,所以奴才擅自做主,抱他去了彩云姑娘的房间,现在要不要把他回来?”
木香从赫连晟怀里抬起头,“木朗睡着了吗?那我去瞧瞧。”
“什么可看的,他们都睡下了,灯都灭了,你还进去做什么,”赫连晟将她的小脑袋又给按了回去,越过何安跟吴青,径直走进他睡的那间屋子,“你俩也去休息吧,明儿一早,你俩起来做早饭。”
“喂,你要抱我去哪,我睡的屋子在那边,赫连晟,我警告你啊,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看看越来越近的房门,木香傻眼了,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木朗跟彩云。
“不放,跟我去睡觉!”赫连晟霸道的宣布。
用脚踢开房门,进屋之后,又将房门踢上。虽是很粗鲁的动作,可奇怪的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何安跟吴青对视一眼,得,屋子给人占了,他俩只能去睡旧屋了。
吴青无话没说,抱着剑,就进了旧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木香正为赫连晟的话气闷不已,虽然他整句话里,没有诱惑性的字眼,可为啥听着就是那么别扭呢?
赫连晟进了屋,仍是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将人直接抱上了炕,“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过去只会吵醒他们,乖乖的睡觉,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的确不会对木香怎么样,要怎么样,也得等到成亲以后,他不想让他的小娘子,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我…我那个…”木香被他认真的语气,讲的脸红了。人家都说的这般清楚了,她再拒纸绝,是不是不太好啊?
赫连晟忽然低下身,脸靠近她的脸,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莫非小香儿对我有什么想法?嗯,若是娘子喜欢,为夫可以成全…”姿势暧昧,眼神暧昧,语气更加暧昧。
木香不争气的脸红了,伸手推他,“少来,谁是你娘子,还没成亲呢,别胡说八道,你不是要睡觉吗?那快点睡,别磨蹭。”
知道这家伙今晚不会放她走了,索性她也不矫情。
起身踢掉鞋子爬上炕,摸索着去铺被子。
她记得,赫连晟睡的被子,其实是她的,但炕上应该还摆着别的被子,就是上回何安拿来的那些。
她知道那些,肯定都是崭新的棉被。何安盖的,应该摆在那张小床上,所以这炕上的…
木香一边想着,一边去拽被子。
可还没等她摸到,被子就已经迎面罩下。紧接着,是悉悉索索脱及时的声音。
木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个…咋就一床被子?应该还有被子的啊!”
赫连晟将外衣脱下,坐到炕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拖过被子,淡淡说出几个字,“快点睡觉!”
有没有被子重要吗?经历过一场厮杀,想到轩辕凌冲她出手,赫连晟此时仍然心有余悸。他今晚必须抱着她睡,否则…他难以安寝。
木香连衣服都没脱,就被他拽进被窝里,腿脚都被他压着,身子也被压了一半,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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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终于睡一个被窝了,妞们,你们什么感想啊!
本来想循规蹈矩的,就怕妞们等不及啊,所以先凑一个被窝吧!
第98章 农家有喜
她生气了,“赫连晟,你别太过份啊,你好歹等我把外衣脱了,我总不能穿着棉衣睡觉吧?还有,我不能跟你睡一个被窝,你想让我留下,那我必须一个人睡。”这是她的底线。
赫连晟嘴巴抵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别乱动,乖乖睡觉,都在一个屋了,是不是一个被窝没有区别,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捂不热。”
这是实话,木香的身子正处于寒意最足的时刻,加上又刚从外面回来,此时身子就好似冰人一般。
虽然炕是热的,垫被也是温热的,可她的身子需要很久才能捂热。
有了赫连晟就不一样了,男人的身体,真的很暖,而且他的心跳,近的就在木香耳边,如同催眠曲一般,令木香的眼皮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一夜,赫连晟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反观木香,睡的那叫一个香。身边有个大暖炉,被他温暖的包围着,能不好眠吗?
他俩好眠了,乌镇一家客栈内,有人却不好过了。
安平钰站在厢房内,温润儒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俊美的让人心弛神荡。
就在他面前十几步之外的榻上,躺着个同样俊美,却与他风格迥然不同的粗犷美男。
此时,粗犷美男的衣衫半解,一脸苦痛的躺在榻上,身边还跪着一名郎中。
过了半响,郎中站起来,恭敬的回禀道:“启禀殿下,您的外伤没有大碍,至于那里…须得好生静养几日,老奴开个药方,殿下一定按时服用,以作清除淤血之用。”
轩辕凌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快去,少在这儿啰嗦。”
郎中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此时心情很差,试想一下,任谁被踢到**淤肿,能好过得了。
等到郎中出去了,安玉钰才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杯,风凉的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可要委屈了,万一养的不好,您太子府后院的那些美人,可要哭死了。”
砰!
轩辕凌狠狠的一拳捶在床板上,“该死的臭丫头,这事本太子跟她没完!”
“噗!哈哈!”安玉钰很努力的忍住笑,可还是忍不住啊。这恐怕是轩辕凌自出生以为,受过的最大侮辱。
被人踢了命根子不算,还被人踩了一脚。这还不算,关键是那个废他命根子的人,是个小村姑。他可以想像得到,轩辕凌此刻的怒火该是多少凶猛。
“安平钰,你别得意,本王受的这一脚也算不得什么,哼,若是你这小身板,只怕非得断子绝孙不可!”轩辕凌愤恨的牙痒痒。
安平钰仍旧笑的春光灿烂,“太子殿下,本侯早跟你说过了,赫连晟惹不得,他这个人软硬不吃,即使他现在身边没有多少护卫,你也动不他。”
轩辕凌愤然道:“不可能,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个臭丫头捣乱,赫连晟又如何,你真以他长了三头六臂吗?”
“呵呵,殿下息怒,目前来说,您还好好养伤吧,过几日我替你跑一趟玉河村,赫连晟攻不下,可以转向他身边的人,”安平钰温润的嘴角勾起。
门外有婢女敲门,送了些换洗衣物,又替他添了壶新茶。在退出去之时,小婢女瞧见安平钰脸上的笑,立马羞红了脸,手上的杯子差点都拿不稳。
都说南晋国的赫连将军是独一无二美男子,还有一身绝顶的武功,以及战神的称号。
可是他们却不知,后燕国的小侯爷,安平钰也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他不笑的时候,美如盈玉。若是他嘴边挂起淡淡的笑容,绝对的摄人心魄,能把女子的魂都勾走了。
轩辕凌暗骂了句祸害,虽然他自认自己的相貌不比安平钰差,但很明显的是,安平钰无疑更招女子的喜欢,如果安平钰能拿下那个小村姑,借此控制赫连晟,的确是最省力的办法。
“希望你的皮囊真能管用,”轩辕凌凉凉的道。
安平钰细细品了口茶,笑的自信,“殿下等着就是!”
那个小村姑,他之前见过,还跟她争锋相对过。安平钰想到这一点,实在很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表现的再淡定一些,对她展露几个魅惑的笑容,再去搞定她,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木家
次日一早,木香还没睁眼,就被一团火热烘烤醒了。
刚刚睁开眼,看了眼房梁,眨了几下眼睛,无意识的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仿佛见不到底的黑眸,她吓了一跳。
“一大清早的,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木香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她怎么觉着,赫连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盘大餐?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倾过身,在木香惊愕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
天知道,这一夜他有多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如果不是他定力够强,今早她怎么可能还爬的起来。
木香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大清早的就想这些,太可耻了。
不等她埋怨完毕,唇上一痛,她想惊呼,却被赫连晟乘虚而入,唇舌直逼她的领地,辗转吮咬,舌勾着她的,纠缠在一起,跳着属于他们的舞步。
木香不得不承认,经过这几次的吻技锻炼,赫连晟的吻技成熟的不像话,她这个嫩雏根本招架不住,在他越吻越深入之时,她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唔…唔!”
木香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她想推开他。
赫连晟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看着被自己揉的粉嫩的唇瓣,赫连晟满意了,又低头轻咬了下。
木香气呼呼的瞪他,“赫连晟,你够了吧,还没亲够,有完没完了!”
赫连晟一整夜抱着她,却没有把她怎么着,这份定力,令她对赫连晟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须忍的那样辛苦呢!
两人在屋子里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穿衣起床。
谁知,还没出房门,院子门就被人拍的咚咚作响,大梅的大嗓门也从院门外传了过来。
“木香,你起来了没?木香?死丫头,说好的一早要去金菊家的,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起来啊!”
何安正在厨房看着烧早饭,吴青坐在灶台下烧火。
听见大梅猛拍院门,他俩生怕主子被吵醒,赶紧跑去开门。
“呵呵,大梅姑娘,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呢,要不您先回去吧!”何安挡着门,不让大梅进院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你让开,我进去瞧瞧,”大梅见何安拦着门,气坏了。
恰好忽略了,何安话里的语病,什么叫‘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这个‘都’字,很有猫腻哦!
“不行,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我家主子不喜欢大清早的有人打搅,”何安怎么可能会让嘛!昨晚主子跟木姑娘睡一个炕,早上肯定要腻歪很久的了,这种时刻,他这个做奴才的,肯定得给主子站好岗,防止被人打扰。
大梅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她是一惯的傻头傻脑,见何安不让,她也急了,“我找木香,关你们家主子啥事,你快起开,你再不起开,我可要动手了!”
她掳起棉袄袖子,双手掐腰,琢磨着何安的小身板,能不能经得住她撞。
何安死命的摇头,两只手死命的扒着门框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让,就是不让,你再等等吧!”
吴青从他身后冒出来,伸着两指,将何安提溜开,“姑娘,主子的确不喜欢被打扰,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吴青的身板,何安整整大了两号,他往门口一站,直接将大门堵了个个严严实实。
大梅抬头看着这尊守门大神,翻了白眼,“切,不进就不进,回头我告诉木香去,看咋收拾你俩。”
她现在是一丁点都不畏惧赫连晟了,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将军,有木香在前面挡着,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是只老虎,可到了木香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只猫似的。
偶像果真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只可幻想,不可面见。一个个的,都是见光死。
大梅现在真后悔当初迷恋上赫连晟,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褪去神的光环,离的近了,才看清,不过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木香趴在窗户边,听着外面大梅的大嗓门,羞的耳根子都红了。
她回头瞪着赫连晟,嗔怒道:“都怨你,差点把大事都给忘了,等会吃过早饭,我带彩云去金菊家了,木朗就不去了,送亲不要男娃去,你们几个在家待着吧!”
赫连晟浓眉蹙起,“要不我让何安送份礼去?”怎么说,那个金菊也是他娘子的好友,他这个做夫君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少来了,你送?你要送什么?送几百两银子?还是绫罗绸缎啊?”
金菊家就是小门小户,那个方有才,家境也算一般,赫连晟拿出手的那些东西,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木香解下发辫,揉了一夜,乱的不像样子,“我都准备好了,两床被里被面,还有一份礼金,这样就够了,行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长发解开,来不及梳,她就拉开门出去了。
赫连晟站在屋里,还有回味她那句话的含义,听着很像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意思。不错,他很喜欢。
虽说以前的日子,府里的一切都由下人们打理,他从未操心过,可是若有个女主人料理一切,似乎也不错。
木香奔到堂屋门口,对着吴青的背影,喊道:“小青子,你别拦了,让大梅进来,我马上就好了。”
“是,”吴青闪身让开路。她都出来了,主子肯定也出来了,他当然得让开。
何安表情怪怪的盯着木香看,从脸看到脖子,再从脖子看到腰以下。吴青拐了下他的胳膊,无声的质问:“你想死啊,盯着她看,万一主子出来了,你脑袋可就没了。”
何安也以眼神回他,“人家好奇而已,你就不好奇吗?”
他昨晚可是抱着听墙角的心态,一直没敢睡的太沉。可是…好像啥也没听到呢。
吴青伸手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骂了句,“下流!”然后便进厨房去了。
何安捂着脑门,狠瞪着吴青的背影。
切,以为他不知道呢,这货就是个闷骚型,嘴上说的正义凛然,实际上呢,还不是跟他一样听了一夜的墙角。
大梅挤进院子,一直跟在何安后面,见他跟吴青两人的眼神交流,大梅挠着头,纳闷不已,“你俩说啥呢?我咋都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傻缺,”何安不想理她,厨房的早饭还没烧好呢,他得赶紧去烧了,不然主子又该生气了。
大梅更纳闷了,不过她更生气。这个小安子,竟然敢骂她傻缺,回头告诉木香,让木香好好收拾。
她愤愤的往正屋去,在路过赫连晟睡觉那间屋子时,好奇的瞟了一眼,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意,是从那扇关着的窗子透出来的。
赫连晟没有一巴掌把她扇出来,就已经很好了。大清早的打扰他跟木香的亲密时间,你说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大梅嘟嘟囔囔的往堂屋走,有那么一点后悔跑来找木香了。
而屋里的木香,此时正着急忙慌的催促彩云,快起来收拾。
木朗趴在被窝里,看她俩急吼穿衣梳头。
彩云刚刚看她进来时,欲言又止。她知道昨晚大姐去了赫连大哥的屋子,虽然赫连大哥说了他跟大姐会成亲,可这不是还没成亲吗?
没成亲,他俩就睡到一起,大姐会不会吃亏啊?
彩云对这些不是很懂,她只是觉着不好。
木香梳完头,转身看她一脸纠结的小模样,长发梳了一半,都揪在一起了。
“在想什么呢?瞧你这头发梳的,”木香笑着拿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辫子。
彩云抬头看了她一下,咬着唇,吞吞吐吐的道:“姐,你…你昨晚…没事吧?”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三个字,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瞎想什么呢,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昨晚回来的的太晚,怕吵醒你们,我就跟他去对面的屋子睡了,再说,你姐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占了便宜吗?”
“哦,那就好,”彩云纠结的小脸终于化开了。她不希望姐姐吃亏,听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都是要吃亏的。
木香佯怒的揪了下她的小耳朵,“小丫头,胡想什么呢,这些事不该你操心的,不过呢,姐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跟他在一块,不一定会是你姐吃亏,你咋就没想过,有可能是他吃亏呢?”
“啊?”彩云张大嘴,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什么吃亏,谁吃亏了?”大梅推门进来,乐呵呵的询问。
“没谁,你听错了,”木香一抬眼,正瞧见赫连晟就站在堂屋门口,他也在看她,木香别扭的收起视线,继续给彩云梳辫子。
彩云对木朗使了个眼色,俩人偷着乐。木朗其实不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他纯粹是给二姐捧场的。
大梅抓耳挠腮,急的不行,“我说你们这一家子,大清早的就打哑谜,一个两个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木香,你老实交待,究竟发生啥事了?”
“能发生啥事,你想多了,别挡着我,不是说时辰来不及了吗?”
大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你待会给我老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