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白银!”慕容月对这种小道消息知道的最清楚。
“可惜,涟漪不是相思楼的人,占我清白的也不是相思楼的客人,五十万两,这是最起码的代价,这是我秦涟漪给自己定的价位,我从不看轻我自己!王爷原本是可以选择的。”她秦涟漪并不是仅仅等着人宰割的可怜虫,他招惹她,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他猛地再次抬高她的下颌,想看到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从不知你是这般爱财的一个女人?”
“世上有人不爱财吗?难道王爷是不食人间烟火长大的?”
“世上其他女人可以是,本王一直以为你不是!”
“那现在是了。”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自然。
他的手猛地收紧,就在慕容月开始为秦涟漪的小命担心之时,唐天齐突然笑了,笑得很恣意。很妄为,这女人难道忘了他的心眼一向不大吗?原来,他低估了这女人。
无妨,来日方长。他十分期待她后面的悲惨生活。
“慕容,既然本王这么不入秦小姐的眼,那就劳烦你把她送还给林怀玉吧!当然这五十万两本王也不会少给她一分的。”
“谢王爷成全!也请慕容大人等我一刻钟。”秦涟漪觉得现在可以退场了,走出几步后,她终于吁了口气,唐天齐是个很危险的男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所以,她选择远离,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人。
看到秦涟漪身影远去,慕容月终于忍不住道:“你就这样让她走?”未免太仁慈了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唐天齐了,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被秦大小姐这么羞辱了一顿,他不但让她安然离去,而且还打算真的付一大笔失身费,唐这绝对不是七王爷唐天齐会做得事情。
“要不,你认为本王会怎样?”
“送她去相思楼陪男人,或者叫几个男人一起暴了她?”千万不要冤枉他,这可不是他杜撰的,这是唐天齐以往对待的罪他的女人用的最常用的处理办法。
“本王有这么恶毒吗?”唐天齐眯起眼,一副极度求学好问的样子。
绝对是,可惜,慕容月没那个胆子附和。
也就是两句话的功夫,一顶小轿抬了过来,秦涟漪款款而来,脸色素净,一片漠然。
那名总管拿出一张五十万两黄金的票据递给唐天齐,他看都不看一眼,转手送到秦涟漪面前。
她伸手,那姿势优雅而天经地义,收入怀中之后,本欲转身上轿,却回身,唇边再次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对了,其实刚才,涟漪忘记告诉王爷,您原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说出来听听!”
“也许,王爷还可以选择-----当强盗。”
“当强盗?”
“当然,这样一来,王爷------就不用付初夜费给民女了,毕竟,没有人会一厢情愿地认为,跟强盗会达成公平交易!慕容大人,您说呢?”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慕容月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秦大小姐说得好,说得好,为他们这些常年受到欺压的可怜之人出了大大的一口气。只是,看这两人的样子,他实在很难想象-----昨晚,他们曾在床上翻云覆雨过一晚,如今,却各怀心思,究竟,谁比谁更无情呢?谁在羞辱谁呢?
051,送你回家
“民女就此拜别,后会无期。”秦涟漪深吸一口气,心知离开这里之后,她将要重新面对京城的风言风语,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人所赐,但她却无能为力。
“谁说现在要后会无期,本王刚好要前去拜访探花郎林大人,,难道我刚才没说?”话音刚落,还真的有一顶轿子停在了他的身边。
慕容月开始头大起来,这是什么事,抢了人家娘子,吃干抹尽?他还不满足?还要赶去看戏不成?
秦涟漪的身形再次硬生生地回头,却对上了唐天齐似笑非笑的眼,可恶,他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报复她刚才对他羞辱。
“随便,那不是民女所能干涉的,王爷要到哪里去,是您的自由!”对这样的一个心性难测,无法无天的人,言多必失,她何必多费唇舌。
“慢着,本王刚才也忘记告诉小姐一件事情了。”看到他眼中的邪色更浓,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民女可以选择不听。”这个世上知道的越多越活的辛苦。
“但本王偏要说给你听。”他蓦地上前一步,手一伸,贴着她的耳边道:“风为织还没有死,本王就搞不清楚,你到底现在该选哪个夫君了?”
“也许,他没死,但王爷认为我不该成全他与那柳轻尘吗?”虽然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但这个七王爷既然把这个当作话题提出来,必然另有他的用意。
“呵呵,呵呵,要说成全的话,真正成全他们两人的应该是本王吧!”
“难道那山贼?”是你的人?想到菊香的惨死,秦涟漪的眼神顿时由淡然变成了寒冰。
“那样既不香艳又没有挑战性的事岂是本王所干的事?”他既是反问又是解释,要是寻常有人这样误会,他根本懒得理会,但面对眼前这名女子,他却不想让她误会。
“香艳?”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难道,真的吗?
“不错,要不是本王给他们两人用了点春天的药,他们父女之间真的会更进一步吗?”““难怪?”难怪那天风为织和柳轻尘会毫无顾忌做出那样的事。如今看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你------你------一直跟着我们?”要不然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不错,本王当时和你们住同一家客栈,要不,小姐哪有机会用鸡蛋番茄侍候本王呢?好歹本王也当过你一次恩公。”唐天齐突然变了声,收了收怀中的腰肢:“你这腰可真细,本王昨晚可真怕给弄折了!
“王爷可真有闲情逸致呀,民女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关照?”原来是他,之所以面貌不同,大概是易容的缘故吧,要是,秦涟漪当时下轿的话,就知道大婚当日的烂番茄本就是一件幼稚的报复行为。
“慕容你说呢?这件事你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你说秦小姐为何受本王如此关照呢?”
“王爷的心意,下官不敢妄自猜测。”他怎么知道,在旁边正看得过瘾的慕容月,马上就遭池鱼之殃。
“原来慕容大人也是出了力的,民女今个可真长了见识!”
“这个--------那个-------秦小姐呀,下官也是身不由己,您要多体谅体谅。”
“那是,民女第一次见到像大人这样的‘好官’,可真是不容易呀,怎能不体谅呢,那现在,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虽然心中疑惑,震惊,但她明白,决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更何况,让唐天齐这样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脑中不自觉地出现了昨晚的点点滴滴,但理智提醒她,不能多想,绝对不能多想。
“是呀,慕容,听说探花郎还卧床不起,本王好歹对他还曾有过救命之恩,去看看,也是一片‘关爱之情’,你说呢?”
慕容月脸型有些扭曲,还关爱之情呢?要不是王爷您把人家的娘子给关爱去了,人家至于卧床不起吗?
“王爷说是就是,只是这到了薛府,见了林怀玉该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说因为七王爷抢了你的新娘,如今又给你送回来了。
“人是你找到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问起本王来了!”
“那王爷不会让下官下不了台吧?”他可得事先打预防针,要不然到时挂到半空咋办?
“看本王的心情吧!”话音刚落,唐天齐就不再看慕容月的苦瓜脸,俯身进了另一顶轿子。
“又是看心情?”慕容月对着唐天齐的轿子捏紧拳头,真想给那张俊脸狠狠地一拳,他再一次确定,自从当了唐天齐的朋友,他慕容大少从此就成了一个很不幸很不幸的人。
唐天齐跟着去干什么?秦涟漪在轿子里一直思考这个问题,难道他要报复先前她的出言不逊?还是?
轿夫们的脚程不慢,大概两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薛府和秦府所在的巷子。
透过轿窗的小帘子看到自家的府门,秦涟漪觉得很荒谬,短短几个月出嫁了两次,虽跨出了家门,也许很快,如果拿到一份休书的话,她又会跨进去,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爹爹忧心成怎样了?
唉!世间事,纷纷杂杂,烦烦扰绕,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人生吧。
如果,林怀玉还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她这个已经失去清白的娘子,她自会像原来打算得一样对他,对他从此不离不弃,祸福与共。
如果,他不能接受既定事实,或者看低她,,那她也决不怨恨,也决不会强求,一张修书就可以解决一切。
如果唐天齐想看什么好戏的话,恐怕会让他失望了。
“告诉你家林大人,本官已找到失踪的林夫人。”慕容月下了自己的轿子,整了整仪容,打起官腔,其实,心中则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但愿今天的一切能顺利落幕。说实话,在秦涟漪这件事情上,他越来越摸不清唐天齐的心思了。
看得出来,他还没对秦小姐失去兴趣,那为何又要把人送回来呢?
唐天齐也下轿,随意地扫了薛府几眼。
“几位大人请进,阿福,还不快去禀报表少爷!”下人飞一般地向林怀玉住的院落而去。其他人则把目光落到了出轿的秦涟漪身上?
她就是秦小姐?她就是表少夫人?长的是很美,难怪表少爷如此痴迷,不过,这样一个大美人,被抢匪抢走,恐怕..
052,要去见她
窗外一片葱绿,两只彩蝶翩翩而过。
林怀玉身着白色内衣,斜倚在床头,痴痴地望着那两只彩蝶的身影,意想不到的婚变加上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伤颇重,他一向俊雅的脸庞短短几日瘦了一大圈,下颌那些青须也冒出来一些,真是相思催人老呀。
原本欢天喜地的心情此时何秋天的落叶一样凄凉,可惜那落叶还有归根的时候,可他的心呢?空的让人心惊,他甚至不知什么是伤心痛哭的滋味了。
难道这一生,她与他真的无缘吗?
他曾经以为这上天是眷顾自己的,如今却觉得,这一场婚事,仿佛是月老打的一个呵欠,如今,清醒了,原本一切美好的梦想,彻底成了泡影。
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当日,他有表哥那样的身手,就算死,也要守在她身边,不要让她被人夺了去。可惜,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没有能力保护她,这让他伤心,这让他惭愧。
如果不是表哥阻止,他宁愿让下人们抬着自己走遍京城的每个大街小巷,虽然知道,这样根本于事无补,可他实在忍受不了在这样消极的等待,他实在忍受不了了,真的忍受不了了。
“表少爷,表少爷,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呀!”一个下人连门都没有敲,就闯了进来,可惜,林怀玉仍是看着窗外的两只彩蝶发呆,至于下人说什么,干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他的心。
那下人见状,就知道他的痴病又犯了,也不怕冒犯,几步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道:“表少爷,表少夫人找到了,表少夫人找到了!”
林怀玉有些茫然地拉回视线,皱了皱眉道:“表少夫人?”
“表少爷,就是秦家小姐,你的新娘子呀!奴才知道你着急,就赶快给你来报信了!”
“你说什么?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林怀玉彷佛大梦初醒,激动地提着哪下人的衣领,马上把对方弄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道:“是----呀,表少爷,现在就在大厅,慕容大人亲自护送来的,同来的好像还有七王爷,表少爷,你先放开小的,小的快没气了!”
“我要去见她,我要去见她!”他俯身下床,却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站立不稳,结果身子向前一晃,差点跌到。幸好旁边的下人还算机灵,及时扶住了他的身子。
“表少爷,你别着急,先把外袍披上。”穿着内衣怎么见客?毕竟客厅里,还有七王爷和慕容大人。
林怀玉胡乱地披上了外袍,甚至连上面的盘扣都不曾扣紧,就要扶着下人的身子前去大厅。
“表少爷,你不要急,软轿马上就来!”下人安慰道。现在这样一走一拐的不但对伤口不好,也极其不雅观。
林怀玉却充耳不闻,继续蹒跚地向前挪动。还好,好不容易出了房门,机灵一点的下人们早就抬了一顶无篷软轿,即人将他扶上软轿,迅速抬往大厅。
林怀玉的母亲林老夫人由于独生爱子成亲,也特意从江南赶到了京城,却不曾想好好的婚事变成了这等样子,新娘子光天化日之下遭人掳劫,而爱子则跌下马背,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最近几日,她每天要和妹妹薛夫人去庙里求神许愿,现在还不曾回府。
宁轩得到下人禀报,忙赶到大厅,,他原本打算表弟成亲之后,就要返回泉州,却没想到这好端端的亲事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始料不及,一面暗叹表弟的情路多舛,一面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但也无法可施,不过,现在值得庆幸的是,人终于找到了,不管以后怎样,至少表弟不会继续不吃不喝下去。
只是,七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宁轩见过七王爷,慕容大人!”
“宁当家不必多礼!”
“多谢大人为在下寻回表弟妹!”宁轩注意到秦家小姐一身素衣,低眉敛目,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从外表上看,好像不曾受到什么伤害?
“宁当家客气了,这是本官的份内之事。”慕容月打着哈哈,心中却在提防唐天齐突然冒出什么惊人之语来,还好,他只是懒洋洋地坐在背椅上,专心地品尝薛府下人送上的香茗。
“不知慕容大人在何处寻得我家表弟妹?”到底是谁敢在京城地面如此胡作非为?
“这----这-----下官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咱们还是不提为好,这个说与不说,还是留给秦小姐自己做决定吧!”
难道,他要给人家说,罪魁祸首就坐在另一边闲闲喝茶吗?这实话他能说吗?至于秦涟漪会不会说,他敢打赌,秦涟漪是个聪明人,她也不会说,至少暂时不会说,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一旦说出真相,就会将林怀玉周围的人也拖下水,以他对她的了解,这绝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大人说的是。”宁轩也是机灵之人,心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如今这大厅人多嘴杂,实在不宜过多谈论这种事情,慕容大人想必也是有所顾虑,为了维护表弟一些颜面,有些话不好明说吧。
“林大人现在身子可好?”原本闲闲喝茶的唐天齐插口。
“回七王爷,表弟虽然受伤颇重,但并非致命-----”
宁轩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一格清越的声音喧宾夺主:“小姐,你真的回来了,真的是你!”林怀玉坐着的软轿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让他牵挂不已的人儿。甚至都不曾留意坐在主位的唐天齐和慕容月。
秦涟漪终于抬头。
软轿落了下来,宁轩急忙提醒:“怀玉,先过来见过七王爷和慕容大人。”可惜,他的眼中只有秦涟漪一人,由于下人方便林怀玉拜见,把软轿停在了唐天齐面前,这样,就与秦涟漪所站立的位置有四五步距离。
两边的下人扶他下来,本以为他要向唐天齐行礼,却不料他却向秦涟漪那边蹒跚地走了两步,众人一时之间,还不曾反应过来,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向前扑倒。
刚好跌倒在秦涟漪的面前。她蹲下身子,要扶他起来,他却半抬起身子,仰着头,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握着她的手,喃喃地道:“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我自然要回来,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在这一瞬间,对上林怀玉的眸子,秦涟漪看到了再深不过的情感,她到底有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深情呢?
“好一幅夫妻团聚,鹣鲽情深的画面呀!本王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
053,强行做媒
唐天齐不承认自己有些许嫉妒,凭什么她在林怀玉面前就如此温柔,面对自己却冷若冰霜,好的很呀,好的很呀,他倒要看看,他们两人夫妻情深能持续到几时。
“王爷,您,您-----怎么来了!”林怀玉的眼对上唐天齐的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唐天齐刚才的话,好似别有含义,但却未曾多想。
林怀玉与秦涟漪的双手紧握,心中一阵恍惚,这是他第一次如今靠近她,他可以看得出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却蓦地听到一个带着戏谑般的声音,他这才看到,原来大厅正位上,还坐着当朝的七王爷唐天齐。
“怎么,林大人不希望看到本王吗?”唐天齐挑了挑眉,很认真地问道。
“王爷,多想了,下官只是,只是-----”林怀玉想到刚才是自己一时忘情,竟没注意到七王爷也在座,但这原因又不好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当下,由于羞赧,脸又红了起来。
“林大人,不必解释,本王明白,毕竟,像林夫人这等美妙的女子,你一时忘情也是情理之事。”唐天齐此时的口气带着调笑之意,在说到美妙两个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但只有慕容月和秦涟漪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到底是哪里美妙,恐怕只有唐天齐自己知道了。
宁轩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心中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表现出来,至于林怀玉,在他心中,亲涟漪本就当得这两个字,当下被人搀扶着躬身行礼道:“多谢王爷赞美内子!”
“谢吗倒不用,只是,这越美妙的东西往往越受不良人士的觊觎,林大人可要多加注意!”唐天齐闲闲地抿了一口茶,又冒出这么一句。
慕容月在心中直翻白眼,你才是那个不良人士好不好,还当着人家的相公的面如此直言不讳,脸皮可真厚。
“多谢王爷提醒,要是下次谁再伤害内子,下官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内子周全。”林怀玉虽满面憔悴,身子清瘦,再加上受伤,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胁性,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再认真不过。
秦涟漪从头到尾都静静地,静静地,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已明白面对唐天齐这种人,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但当林怀玉说到要保护她时,就算她生性再清冷,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感动,但与此同时,一丝忧心也莫名其妙地笼罩在心头,总觉得这句话很不祥,真的很不祥。
“呵呵,本王也不过随口一提,林大人别当真,要是林大人真的为林夫人丧失性命,恐怕不是林夫人所愿意看到的吧,您说呢,林夫人?”怎么,在林怀玉面前,她还真的温顺贤良起来了。
“回王爷,夫妻本是一体,如果民夫能为民妇而死,那民妇自然情愿相陪黄泉。”秦涟漪话音刚落,就见林怀玉一脸惊喜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一切深情都在不言中。
慕容月暗笑,林怀玉表面好似没做什么,却一次又一次化解了唐天齐的刁难,没想到,这秦小姐和林大人的默契竟那么好。这让他原本高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但唐天齐下一句话,却让他惊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实在放心的太早了。
“好,好,林大人果然是一情深意重的君子,皇兄和本王都没有看错,那本王就放心将十三皇妹许配与你了。嗯,这薛府的糕点真的不错,慕容,你也来尝一尝。”唐天齐用两指夹起一块糕点递到慕容月面前,他只好接下。
唐天齐虽在悠闲地吃点心,但目光却锁着秦涟漪不放,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此言一出,大厅顿时陷入寂静之中,宁轩心中更是惊疑,这七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扔下这么一个提议,难道怀玉真的是驸马的人选。但就算表弟真的是什么驸马人选,那也应该选在与秦家小姐成亲之前提出这个建议,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现在提出来,实在不合时宜。
而如今,七王爷又毫不避讳地盯着秦家小姐看,这态度很明显地表明,就要看亲涟漪的反应。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本来,自从迎亲那天起,一切事情都极度诡异,到底是谁劫走了新娘的花轿?
原因又是什么?
慕容大人又是在哪里找到人的?
秦家小姐是否真的失去了清白之身?
这一切一切本就是一个谜团接一个谜团,如今,七王爷为何又抛出一个公主来?就算表弟人品才华再出众,难道公主也愿意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吗?
抛开公主不说,没有人逼宁轩更了解表弟执拗单纯的性子,他对那秦家小姐的心意是所有亲近的人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追求的是鸳鸯比翼双飞的感情,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多情花心之人,更不是那种坐享齐人之福的世俗男子,可,七王爷如今提出这样的建议,真不知表弟还会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您说笑了,明知下官已经娶亲,岂能再另娶,再说,公主乃是龙凤之姿,岂是下官这等凡夫俗子所能匹配的。”林怀玉闻言,还以为唐天齐是开玩笑,所以,并不以为意。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之事,莫非林大人不愿给本王这个媒人面子?”唐天齐直视林怀玉双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真诚坦率,一个诡异难懂。
先发一章,晚上再更新一章,把昨天的补上,柳絮饿的不行了,先去吃饭了。
054,不再清白
“王爷,下官怎敢不给您面子,只是-----”十三公主?那有怎样,这一生他只会喜欢身旁的这个女子,其他女人再好,都不能入他的眼。他既承诺过一生不离不弃,那就不会食言。
“怎么,本王的十三皇妹配不上林大人吗?”说实话,唐天齐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欣赏这个探花郎的,毕竟,这年头,文人不是趋炎附势的软骨头,就是附庸风雅的酸秀才,要找出林怀玉这样一个单纯的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正因为这一点,他才选择了还算光明的方式对他。
“王爷,是下官不敢高攀-------”林怀玉定了定心神,刚要开口,却被唐天齐打断了话头:“好了,林大人。这件事就先说定了,今个天也不早了,本王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多打扰林大人养伤了,慕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走了!”
“哦,好。”终于要走了,慕容月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剩下的烂摊子吗,林怀玉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