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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留言那么少,还以为你们不爱我了,泪!

☆、城池营垒09

如果说先前约米佧吃饭不是交换意见是通知的话,这句警告根本已经升级成了命令。

什么是命令?所谓军令如山,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有人说情感有时是一时的情绪,但在米佧这件事上,邢克垒是认真的。

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她不懂!这样的认知,让邢克垒上来点情绪,不给米佧反驳的机会,他以一种强势的语气,将每一个音节透过浑厚的力量传递过去:“我等你很久了米佧!我的耐心不是无止境的,你能不能快点进入状态?你你你,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有意见保留,没意见就发表同意’的话题,其他统统无效!”然后盲音传出,他居然第二次挂了她的电话。

霸道背后是一种志在必得的情绪。只可惜邢克垒言语过激,此时除了惹得米佧各种恼羞成怒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确切地说,他是被她一句“你管我呢”给刺激得忘了正题。

确实,这个晚上的通话糟糕透了。身为“笑面虎”的邢克垒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分钟就被米佧瓦解。当然,这其实不是第一次。邢克垒不禁在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如果距离有了,第三者却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

然而部队是有条令的,身在新兵营蹲点的邢少校自然不可能来去自如。就在邢克垒用尽所有脑细胞研究“作战计划”时,赫义城的一通电话成全了他。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邢克垒仅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郊区的新兵营杀到城里的师部。

“报告!”邢克垒站在门外,军装在身的他显得格外挺拔,声音沉稳有力。

“进来。”视线停留在作战方案上,赫义城低沉的嗓音带着工作中的凝肃。

邢克垒推门进来,摘下军帽放在桌上:“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老大?”

赫义城先没搭理他,好半天才问了句:“你和米佧怎么回事?”

难怪先前电话里语气有点不对,小妞真告小状了?邢克垒真相了,但还嘴硬不承认:“啊?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刚刚建立了革命同志关系……”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招惹革命同志的!”赫义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他不可一世的脸上,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军纪对你没有约束力,啊?!是不是不惹点事,你就浑身难受?”

“怎么会?!”邢克垒就笑,“我肩膀上可扛着二毛一呢,级别不低,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少给我耍嘴皮子!”把手里的作战方案甩到一边,赫义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思想觉悟!再得瑟,给你按作风问题论处!”

“老大你可别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作风问题很严重啊。”邢克垒指指绿色军帽,气宇轩昂的身型和玩世不恭的口气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个颜色已经够呛了。”

赫义城气笑了,骂道:“混球!”

警报解除,邢克垒问:“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小妞告我黑状?”

“告错你了?”赫义城以目光谴责了他,以过来的身份传授经验:“身为参谋,不知道谈恋爱和作战一样要讲究战略战术?以你现在的身份资历,有什么立场命令人家?还趾高气扬的,越来越行了啊,邢少校!”

经过一夜的沉淀,邢克垒也感觉昨晚发挥失常了,毕竟在感情方面,米佧还处于尚待开发阶段,并不适宜过于激进。可是,依她喝纯净水、纯牛奶养成的单纯个性,他不看紧点行吗?

除了作战、练兵,很少见到邢克垒认真的神情,赫义城缓和了下语气:“你嫂子也说了米佧后知后觉,要是真有意思,就上点心吧。”忽然想到什么,他难得八卦地问:“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喝醉了后半夜才回宿舍?”

你怎么不说你喝醉了整夜都没回部队呢。邢克垒一面腹诽一面拒不承认:“什么后半夜?没有的事!束文波说的吧?等我回头练他!”见赫义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他八百年一遇地扭捏着解释:“我答应她不说。女孩儿家面浅,说了她不好意思。”

邢克垒破天荒的怂样惹得赫义城笑出声,笑够了,他严肃地提醒:“时刻牢记你军人的身份,做事把握好分寸,不要出格。”

邢克垒闻言敛笑应下:“明白!”

对于邢克垒的个性赫义城是了解的,他相信他不会做出有辱军装的事情,于是点到为止。将桌上的作战方案递过去,他吩咐:“有时间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某人耀武扬威地在我面前晃。”年度考核是结束了,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对抗任务,这才是急着叫邢克垒回师部的原因。

邢克垒接过资料翻了两页,笑了:“五三二团可以啊,战无不胜。”别看他面上笑着,心里却记着先前那场演习,对于侦察兵出身的团长贺泓勋,以及有五年特种生涯的参谋长厉行,邢克垒表示很有压力。

“照理说都是我部下,谁胜谁负都一样。”赫义城一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继续:“不过据说这次考核坦克旅栽得很不体面,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堂堂邢少校蹲过点的单位。”

邢克垒闻言愤怒地看着赫义城,把手中的方案啪地一合:“简直岂有此理!”

赫义城低头看作战地图,采取激将法:“轰你步战车的仇能不能报,就看你本事了。”

邢克垒想起上次演习时厉行曾言如果他顶不住就摘他肩章的话,“那我就打给你看看吧!”

请将不如激将,赫义城故意长他人志气:“贺泓勋作战勇猛,厉行善于用兵,这你都是见识过的,只要不输得太丢脸,我都可以接受。”

“瞧不起谁呢?!”邢克垒竖眉毛,随即唇边浮起丝缕笑意,神情中透出些许懒散的意味,“五三二团的战斗力我深表认同,所以正面交锋的话确实有点难以消化,不过要是耍点阴谋诡计,”略顿,他挑了下一侧的眉毛:“只要能赢,老大你不介意的吧?”

“什么阴谋诡计?讹人家啊?”赫义城见不得他一脸痞气,轻责:“出息!”

“讹他?”邢克垒似是被点拔了,满脸兴奋:“兵不厌诈,讹他也未尝不可。”

赫义城没说话,明显是“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随后两人又研究了下各团上报的训练大纲,等邢克垒要走的时候,赫义城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你嫂子可是说了,人家小姑娘被你气得早饭都没吃,尽数落你的不是了。”所以说米佧根本没有特意告状,只不过是小姑娘和贺雅言说了邢克垒几句坏话而已。

有情绪总比没反应强。邢克垒边戴帽子边回答:“哄呗!我长嘴可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唠嗑,它同时还具备哄媳妇儿的功能!”然后在赫义城的注视下,他敬礼,走人。之后很快他又折返回来,站在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下午我请假,老大你批准了啊。”

赫义城揉太阳穴,明知故问:“干什么去?”

邢克垒笑得一脸痞气:“要名份!”

“滚蛋!”回应他的是赫参谋长抬手砸过来的文件。

离开师部,邢克垒直奔陆军医院。生平头一回,他觉得医院是那么美好的去处,然而好心情却没能持续到最后,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邢克垒才停好车,人还没进入一楼大厅,就被莫名的骚乱吸引了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有点小忙,白天不能偷懒码字,所以更新晚了,亲们见谅!

大家看文愉快,不要忘了留下鲜花哦,知道你们眼里心里只有老贺、赫参谋以及阿行他们,可也适当讨好下后妈呀,要知道,某人心情不晴朗的话,会习惯性虐儿虐女哟\\(^o^)/~爱你们,晚安!

☆、城池营垒10

邢克垒前脚才迈进大厅,医院外面就沸腾了。消防车和警车相继赶到,现场围观的人群纷纷被拦在警戒线外,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在七楼楼顶。

不明所以的邢克垒闻声回身,发现外面的阵仗后,他聚紧眉心,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边条件反射似地掏出手机按快捷键给米佧打电话,边抓住路过的护士的胳膊问:“怎么个情况?有人抢劫啊?”

小护士见到一身橄榄绿的亲人解放军,心急火燎地答:“不是抢劫,是跳楼啊跳楼!好像骨外科的实习医生还被挟持了……”

“跳楼?”手机铃声完整地响过一遍却没人接,邢克垒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听到骨外科和实习医生这两个和米佧能扯上关系的关健词,他的眼神顿时冷厉了几分:“拍电影啊!”话音未落,人已疾步向顶楼而去。

此时,D栋四楼的手术室里,由邵宇寒专项负责的心内小组正在进行的高难度心脏手术已接近尾声,而天台上则围了一群医生护士。

伸臂拦住后面的人不让他们往前挤,贺雅言语重心长劝着不远处情绪失控的患者家属:“你冷静想想,你妻子还躺在床上等着你回家照顾他,你这么做非旦不能解决问题,反而……”

“我怎么冷静?我老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害的,庸医!你们要治死她了……”站在天台危险地带的男人身穿淡灰色棉服,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理过显得长而凌乱,扭曲狰狞的神情代表他的愤怒,有种歇斯底里的征兆。

“什么叫庸医?请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对于你老婆的病情,院方根本不同意她出院,是你声都没吱带着她跑了,现在出了事又来……”一名年轻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又情急之下接口:“病情千变万化,凭什么我们要承担全部责任?再说了,我们医院还没有追究你欠下的医药费呢,你居然还……”

“闭嘴!”一道冷凝的男声喝道:“长没长心,这个时候你们还刺激他?”话语间,邢克垒已急步行至近前,站到贺雅言身边,目光犀利地锁定绑架了米佧的那人。

可显然这些话已经刺激到了男人,伴随着米佧的一声惊叫,情绪濒临崩溃的他又向顶楼边缘靠了靠:“你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们不但没有治好她,反而让她感染了并发症,你们到底是大夫还是刽子手啊……你们这群凶手,你们赔我老婆的命……”

贺雅言盯着男人,深怕错过他一丝的表情变化,试图劝服:“责任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保证给你一个公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为她治疗,她还在需要的是你在她身边,需要接受二次手术……”

孔武有力的手控制住米佧,男人崩溃般地尖叫:“还做什么手术?再做她的命就没了,我不和你们说,叫你们医院领导来,叫他们来!”

邢克垒闻言不解地问:“你们院领导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死的啊?”

贺雅言神色焦急:“院长现在正在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等他搭好那边,这边就塌了。”以眼神示意贺雅言退后,邢克垒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一点点上前:“我是院领导,说吧,你想怎么样?”

邢克垒的出现,使得被男人挟持的米佧的惊恐莫名地减少了很多,她咬着下唇,视线在半空中与他的相遇。邢克垒眼眸深深地看她,安抚般点头,像是在说:“别怕,有我!”

米佧湿漉漉的眼底有泪在酝酿,却极力忍着不落下来,身体则在男人的掌握下僵直地轻微挣扎和躲闪他的碰触。

盯着邢克垒俊朗的面孔,男人哑着嗓子确认:“你是谁?你能作主吗?”

“我是院长,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是你想到的,没有我答应不了的。”邢克垒机警而爽快地答,目光触及米佧可怜巴巴的小样子,在心里把绑架她的男人杀了一百遍。

“你是院长?”男人站在米佧身后以惊惧的眼神打量邢克垒,半信半疑:“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带着她跳下去,我真的会跳!”

见男人疯狂着又要有所动作,现场一片抽气声。

贺雅言脸色煞白,赶紧附和:“他是院长,他是!”

“听见了吧,我是院长。”眼见男人拽着米佧向天台边缘挪动,邢克垒眼里浮起暴躁之气,他冷凝了声音一字一句:“说人话!什么条件,开!”

或许是邢克垒的军装让人信服,也或者是他隐含怒意的声音太过有份量,男人喉节动了下,“好,你是院长我和你说。你们医院把我老婆治坏了,我要赔偿。”

“赔偿是吧?没问题,多少都行,不就要给你老婆治病吗,大夫、钱,全权由陆军医院负责。”为免惊到他,邢克垒的声音显得缓慢低沉,然而咬字却越来越重:“人命关天,我劝你谨慎点,别做傻事!”

男人的神情却忽地大变,他扯着嗓子吼:“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我不相信,你给我白纸黑字写出来,现在就写!”

“要证据是吧?我给你,你听好了。”邢克垒拿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我以陆军医院院长的名义发誓,无偿给你老婆治病,免除一切医疗费用,直至康复。这样可以了吗?”眼看着米佧在男人的协迫下距离天台边缘越来越近,他眼里戾气四溢,语气陡然冷厉起来:“你他妈给我站住别动!”

男人被他喝住,犹豫着问:“你说的是真的?我老婆还能救?你们免费给她治?”显然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最起码头脑是不清了。

邢克垒恨不能赏他两记二踢脚,却不得不压着火:“并发症又不是绝症,谁说没救?不过,”停顿了下,他好言提醒:“如果你跳下去的话就不好说了,所以一切取决于你。你自己掂量掂量,跳还是不跳!”

男人的神经绷得太紧,经邢克垒这么一忽悠有点举棋不定。就在这时,手术服尚未来得及脱的邵宇寒闻讯匆匆赶到天台,医生们看到他纷纷让路,有释重负般异口同声:“院长!”

然后场面顿时混乱。原本有些缓和的男人意识到被邢克垒骗了,情绪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边喊:“你们这群骗子,你们根本就不想承担责任,不想救我老婆……”边拽着米佧作势向下跳。

邢克垒早已做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准备,见此情形再顾不得其他,身形一转,速度迅猛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邵宇寒也急奔过去试图拉住男人和米佧,紧随其后的还有几名科室主任以及贺雅言。

米佧本能地挣扎试图挣脱男人的钳制,却人单力薄不是对手,推搡之下她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踉跄中身体的全部重量霎时依附在对方身上,使得男人动作受阻,两人双双向天台下跌去。

“啊——”楼上楼下顿时响起惊惧的尖叫声,甚至有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事情发生得太快,米佧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是机械般怔忡不知所措。然而就在她以为会“被跳楼”时,她的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量扣住,脱离男人掌控的瞬间她纤细的腰随即被搂住,接着,被一具男性身体护住的她受惯性所致跌倒在天台地面上。

米佧整个人都傻了,身体向下倾斜的刹那她的大脑就失去了所有功能。

见她呆呆地半天没反应,心有余悸的邢克垒右手撑地擎住身体避免压着她,伸出左手拍拍她苍白的小脸:“回魂啦小妞,喂!”

米佧仿佛得了失语症,目光好似落在邢克垒近在咫尺的脸上,细看之下却茫然没有焦聚。知道她吓坏了,邢克垒拉她身来后双臂收拢将人纳入怀里,附在她耳畔缓和了语气温温柔柔地安抚:“没事了啊,有我在呢,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感觉到米佧缩在他怀里的小身子在颤抖,再看见被邵宇寒等人救下的男人被拉起来,邢克垒的火气顿时烧到脑门儿,一边将米佧护在怀里,一边上去照着男人屁股就是一脚,“大冷天的露天表演啊?老子媳妇儿差点让你跳没了!” 然后转向邵宇寒,他语气森冷:“你就是院长?杀伤力和破坏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确定米佧平安无事,邵宇寒明显松了口气。视线掠过邢克垒搂着她的手臂,目光由灼热转为冷漠。与邢克垒迎面而立,他心思不明地沉默。

手上继续着轻拍米佧脊背的动作,邢克垒微眯眼睛直视邵宇寒的眼睛。

视线对峙间,溥渤远不满地指责:“你谁啊?有什么资格……”却被邵宇寒以手臂格开。

随后,在他的视线提示下,众人收拾现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