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她偷吃,楚慈不得已的打开那盒辣味薯片,陪她一起吃起来。
时与躺在他的腿上,时不时的对着剧情指指点点,听到熟悉的挠门声,楚慈下床去开门,叮咚叼着它的娃娃站在门口仰头看他,一脸无辜,楚慈给它放进来,看到时与妈妈的房门开着,走过往里看了一眼,“妈,早点睡,你最近玩游戏玩的太多,都出黑眼圈了。”
“好!”她答应的痛快,继续勤奋的斗地主。
他回来关上门,重新靠在床头,时与还想躺在他的腿上,他却伸长手臂把她拉进怀里,“别离电脑太近,对眼睛不好。
“医生好啰嗦。”
“医生治愈你。”他反驳。
“治愈也啰嗦。”
“…”
电影剧情进入一段情/欲戏份,很大胆露骨,声音放的很大,时与的身体稍稍有些僵硬,有些尴尬。
楚慈还好,很淡定的看完这一段,两个小时的影片看完,两个人都有点累,他掀开被子钻进去,“我要在这睡。”
“叮咚会恨你的。”她说。
如果他不来,叮咚通常会跳到床上来,但是他来了,叮咚通常不敢上来,楚慈不是很喜欢狗,尽管对它很好,但算不上热情,叮咚才不会和他躺在一起睡觉。
吃完东西他们都刷了牙,现在面对面躺着呼吸,鼻息间全是对方的牙膏味,他是薄荷味,她是草莓味。
时与闭上眼,认真入睡,楚慈睁着眼,认真看她。
过了三分钟,或许是三十分钟,他总是没有办法在面对秦时与的时候准确掌握时间,明明就是看了三分钟,钟表上的指针却过了半个小时,他凑到时与的枕头上去吻她。
时与本来都快睡着了,又被他吻醒。
开始只是浅浅的吻,后来越吻越浓,时与睁开眼睛,手掌轻轻揽着他的腰,睡意朦胧的轻声问,“想要?”
“恩,想。”他低沉沉的金属声音慵懒又性感,“把衣服脱掉…”
时与掀开被子,交叉双臂脱掉身上唯一的一件纯棉背心,楚慈的呼吸忽然加重,他一把掀掉自己身上的纯白居家T恤,亲密无间的搂住她。
楚慈是个好男人,他给她无数的耐心,她问过他,就这么忍着不辛苦吗?
楚慈说,不辛苦,能够每天看见你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他吻她,抚摸她,很温柔的,很动情的。
手掌放在她的大腿上,时与便将双腿交叠的夹起,这不是害羞,秦时与不会害羞,就像他让她脱掉衣服,她会很干脆的脱掉,这个动作,是很明显的拒绝。
这是秦时与给他的信号,他从不强求,虽然他知道,如果他一定强求索取,她一定会给予。
现在,他只在时与接受的范围内动手动脚。
除了呼吸和几个单音节的字眼,楚慈几乎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任何话,他会很享受她的身体,享受和她的耳鬓厮磨, 然后在时与的帮助下解决他的问题。
结束之后,他会自己清理干净,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一/夜好眠。
他不是常常会有这种要求,有那么一两次,更多时候他都是自给自足,只是都会抱着时与,吻她。
早上时与妈妈看到楚慈从时与房间出来,司空见惯的伸了个懒腰,“你们能争点气早点生个孩子吗?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生啊,真是着急。”
“别着急,妈,时与的身体才好了没多久,让她再养养,免得怀孕的 时候嘴巴馋,想吃什么都吃不了,多着急。”
“吃不了才好,你要控制她的体重。”
“我会注意的。”
这里的生活太过安逸,日复一日的安逸,楚慈要去工作,她便在家等着。
看起来,好像完全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又或者,很多事情的惊心动魄,完全是因为它从未出现在过自己的设想里。
比如在一个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夜晚,她和楚慈一起看了一场电影,然后他留在了她的房间里睡觉,第二天不用起早,两个人一起睡了懒觉,叮咚一大早就他们的门外狂叫,挠门挠的很不斯文,平时算挠门,这一早完全算是撞门。
时与和楚慈一起起床给它开门,它发了疯似得咬着时与的裤脚往妈妈的房间里扯。
楚慈站在门外没跟进去,半分钟后,他听到时与发出悲戚的尖叫,他喊着她的名字冲进去,看到她抱着睡颜安详的妈妈无助的大哭。
有一种睡眠,叫长眠不醒,有一种离别,叫措手不及。
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却又绿意盎然的春天里,秦时与意外的失去了与她相依为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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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正在写
第42章 :不用去医院
11.10.第四更
夜总会的VIP包房里,光影交错,声浪阵阵。
今天是穆奕的一个朋友的生日,穆奕没送礼物,给他开了一间包房让他带朋友来玩,酒水他买单,找女人不归他管。
大包房里很大,进门处有一个小型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上滚动着英文歌曲,真皮沙发环绕半个房间,可以坐下五六十人,单是富家公子就来了20多人,有的人还带了女伴,没有女伴的,也有人叫来一些年纪不大的小模特来一起玩玩。
穆奕扫了一眼,只有两三个他不认识的人,除了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几乎没有单身,不是有女朋友就是订婚结婚,现在却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女孩,看来真是男性本色。
他和谢绾绾离婚已经有两个多月,周围的大部分朋友也都知道这件事,朋友知道他挑剔,不像这些人玩起来很出格,所以特地给他身边安排了一个看起来知性又不算暴露的长发女孩。
“你叫什么?”他主动问她的名字。
“她们叫我小安,你可以叫我安安。”小安笑着跟她介绍自己,“我听朋友提起过你,你以前是赛车手,很有名的。”
穆奕笑笑,眼梢轻挑着,要不是轮廓刚毅,单看这眼神比女人还要风情万种,他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小安洶口。
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卫生巾的牌子也叫安安,他第一次在秦时与的包包里看到这两字还傻瓜似得很大声问她安安是什么东西,把秦时与闹了个大红脸,后来知道是什么了,把他自己弄的脸红半天。
“名字挺好的。”他没什么想和她说的,只能说些俗气的对白。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他也不例外。
穆奕唱歌好听,大家怂恿着让他去小舞台上唱一首,他不想上去,不是害羞,是喝多了头疼,懒的站起来往哪走,两个关系不错的硬是把他从沙发上拱起来,推到前面去。
小安很会看眼色,立刻帮他搬了一张高脚椅,放在提词器前,扶着他坐下,给他调好麦克风的高度,“穆总您想唱什么,我帮您点。”
“不用。”他推开面前的女孩,把面前正在提词的页面切换出来,搜到好久没唱过的《袖手旁观》,开始伴唱。
他个子高,坐在高脚椅上还可以伸出笔直的长腿,昏黄灯光打在脸上,好像一个漩涡,让人看上一眼就从他的身上陷进去。
醉酒不影响他的好歌喉,也不会跑调,声音干净透亮,歌声里带着天然的无奈和悲伤,他很熟悉这首歌,不用看歌词,只要听着伴奏就可以闭着眼睛娓娓歌唱:
你最近好吗?身体可无恙?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真教人为难。
你的脸庞,闭上眼睛就在我面前转啊转,我拿什么条件能够把你遗忘,除非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对方…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唱歌,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穆奕唱什么歌都这么有味道,谁也不会多想,他的歌里面是否有故事。
一首过后大家还让他唱,他笑着摆手,怎么都不肯再开口。
就在刚刚,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真的看到了她的脸庞在自己眼前转啊转。
直到现在还没有遗忘,大概就像歌词唱的那样,他是真正爱过对方。
散场后,有的人乘坐电梯去夜总会的楼上,夜总会一共四层,上面是酒店。
穆奕是最后走的,他要留下来买单,小安一直跟在他身边,包房空荡荡,他在沙发里安静的坐了一会,带着小安走进通往五楼酒店的电梯。
连电梯都金碧辉煌。
他靠在轿厢角落里揉着眉心,小安向他靠过来,他立即开口,“站在那就可以。”
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他先一步出去,交钱开/房,小安一直跟在他身后,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人是比较爱面子,总是要和她们保持适当的距离。
进入房间,穆奕把自己扔在大床上,让她去洗澡。
她拉住穆奕的手要和他一起,“你喝多了,自己可以洗吗?不然我帮你洗?”
“不用,你去。”
小安进去洗澡,他给司机打了一通电话,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穆奕打开门,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男士手袋,又反锁上门。
小安出来时他正靠在床头抽烟,她身上围着浴巾,娇艳欲滴的模样,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性感和漂亮。
她坐在床尾帮他脱鞋,脱掉袜子,再向他靠近,去解他衬衣的纽扣,穆奕没有拦着,随便她摆弄,等她解他腰带时,他半眯着眼睛,叼着香烟,懒懒的问,“你一晚多少钱的?”
“八千。”
穆奕咬着香烟笑,“挺贵的。”
“您试试值不值?”她拉起穆奕的放在自己洶部,穆奕抽回来,拿过床头的黑色手袋,从里面拿出一沓人民币,扔到被子上,“一万块。”
“谢谢穆总。”小安笑着把钱收进包包里放好,正要爬上床,穆奕突然抬起长腿挡住她,“慢。”
“恩?”小安扶着他的膝盖一下子愣住,“慢?穆总想怎么慢?”
“搬张椅子过来。”他命令,“放到床尾。”
小安照做,在地毯上拖着沉重的靠椅放在床尾,“放好了。”
掐灭香烟,他抬头环视一圈,瞅着捆绑窗帘的宽布条说,“把那个拿来。”
小安莫名其妙,等把窗帘的布条拿到手才反应过来,这个穆公子的兴趣有些重口,“慕公子,您要玩这个,就不是八千一万了,我怕受伤,受伤了我不能上班。”
“玩哪个?”他挑眉反问。
小安用宽布条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您不是这个意思?”
穆奕揉了揉眉心,又抽出一支烟咬在唇间,只是这次没有点燃,“过去椅子那边把眼睛蒙上。”
小安要先听听他要干什么,才决定做不做,真要有什么伤害身体的事发生她打算加钱,“ 然后呢?然后干什么呢穆总?”
然后?
穆奕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自,尉。”
小安愣了一下,点点头,走到床位,按着他的要求蒙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床沿,极尽风情的展示她的自己,渐入佳境。
一万块,现场A.片。
这个女孩的个子也很高,和时与差不多,并且也是长长的卷发,这种很大的波浪不适合所有人,放在有些人身上会显得俗气或是老气,恰好小安和时与都是适合它的人。
眼睛半睁半合,好像快睡着了一样,在看到她特别难受的时候,穆奕突然挑了下眉头,眼眸睁大一些,却还是一副困顿的模样,他沉声询问,“难受吗?”
“难受。”
“想要我过去吗?”
“想。”
他挑了挑嘴角,轻笑出声,“那你求我…”
小安知道他想要什么了,积极表现出她的善解人意,可是出乎意外的是,穆奕仍旧无动于衷。
再后来,她听到了穆奕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某种熟悉的声音,她慢慢停下来,试探问,“穆总?”
“恩。”他应了一声,下床,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去,“你不许动。”
“哦。”
他在浴室简单的冲澡,把自己处理干净,围着浴巾出来,看到她还蒙着眼睛抱着双腿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安安是吧?”
小安顺着声音偏过头,“是的,穆总。”
“你可以回家了。”
小安穿上衣服,把椅子搬回原处,给他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后才离开。
穆奕自己在酒店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过来,再睡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穿上衣服回家,司机在车里睡了一/夜,他敲敲车窗,司机马上放下四面车窗通风,过了一会穆奕上车,车子开往穆家大宅。
他雇佣一名司机,随时跟他外出。
爸妈还在睡觉,他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身运动装,出去慢跑四十分钟,回来后又冲澡,剃胡须,干净清爽换上黑西裤白衬衣,去楼下吃早餐。
走了一半楼梯时他眼前又忽然黑下去,猝不及防的,他一脚踏空,天旋地转后,剩下的一半楼梯被他滚下去。
此时他的眼前已经恢复光明,摔得满眼冒金星,跪在地上抱着额头,在他家十几年的保姆阿姨慌张的跑过来,“小奕啊!怎么摔了!”
“踩空了,阿姨。”他在阿姨的搀扶下站起来,疼的不知道揉哪才好,“摔死我了。”
爸妈在楼上听到声音下来,看到他额头上磕的青紫一大块,立马紧张的上前查看,又要上医院,又在责备他不小心。
他挥挥手,把妈妈的手推开,“没事,不用去医院,没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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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吧,瞧不起我能四更的人,我用事实扇了你的耳光,啪啪啪啪带响,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第43章 :秦小姐在等你
11.11.
阿姨拿来医药箱,穆奕妈妈打算给他涂点散瘀的药酒,穆奕死活不同意,“这什么味儿啊?我不涂这个!”
“这青着多难看!”
“难看就难看,好看给谁看!”
药酒到底还是被涂在他的脑门上,是爸爸和妈妈联合起来按着他涂的,他很生气的用纸巾擦了半天,还是擦不掉那个味道,“我都三十多岁人了,你们两个对我尊重一点好不好?老把我当孩子,涂个药酒还按着我,我要不是看你们年纪大怕弄伤你们早甩出去了!”
“我要不看你是我儿子我给你涂药酒?”穆奕妈妈手里拿着棉签很不服气的看着他,“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把药酒给你灌下去。”
“…” 最毒妇人心!
他是真摔疼了,爸妈去吃早餐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摸摸腰摸摸腿,现在还好,等到今晚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会更疼。
外面阳光很好,屋顶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反射着零散却耀眼的光芒,他盯着灯上的水晶吊坠看,心里空荡荡的。
两个星期之前,他去医院做了头部检查,结果…不太好。
他的脑袋里面长了一个小肿瘤,他必须在手术和保守治疗里选择一个,当然医生给的建议是手术摘除,但是位置很特殊,手术风险非常大。
在穆奕看来,手术风险非常大的意思就是死在手术台上的可能性比较高。
也就是说,医生给他的选择是,打着麻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快刀斩乱麻一样的死掉,或者是慢慢的等着自己失明,想吃啥喝啥别客气,把该了的心愿都了了,然后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不会醒过来了。
他下意识的抱了一下脑袋,刚才摔这一下不会摔严重了吧?
他从医生那里开了一点药回来,按时吃药,至于忌口的东西,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本来他就不吃辣椒。
不知不觉的,他又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小毯子,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中午了。
“阿姨!我想吃鲈鱼!”他对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阿姨探出头来,“我现在去买!”
“家里没有吗?”
“没啊,没买鱼,我现在就去买,很快的。”
这别墅区大着呢,里面没有综合超市,平时阿姨买东西都要开着电瓶车去外面,来来回回怎么也要半小时,再洗鱼蒸鱼,他掀开毯子站起来,“别去了,我去外面吃,一会直接去上班。”
“那也行,我刚才给你/妈妈做了糖水,你要不要喝一点。”
“要。”他穿上拖鞋去厨房,喝了一碗冰糖雪梨,拿上车钥匙出门。
就在他和秦时与常去的那家餐馆,做鱼很出名,他要了一份清蒸鲈鱼一份水煮鱼,一碗米饭。
买单的时候鲈鱼只剩鱼骨和鱼头,水煮鱼还一口没动,这里的服务员换了一批又一批,早不是原来的人。
“先生,这份水煮鱼要打包吗?”
“不用。”
他点餐的时候只是顺口点了,点了就点了,反正也不贵,索性就放在那给他开胃。
三四年改不掉和她有关的习惯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在一起二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记忆,怎么也要用20几年来消除。
他开车去公司,刚从电梯出来,助理就迎面走来,“穆总,有位秦小姐在办公室等您。”
“秦小姐?”
“是的,她说她姓秦。”
他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忐忑,和纠结,他认识的姓秦的女人不多,会到办公室来找他的姓秦的女人更不多,打发掉助理,他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下意识的用修长手指抚平洶前的衬衣,又摸了摸衬衣的左右袖口,低头看了一眼皮鞋,确保自己现在确实是帅气逼死人,才从容优雅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他没有看她,只是用余光确定了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然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椅前坐下,随手打开电脑,“下次再找我记得预约,我不是经常有时间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想过很多次再见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说什么都可以,总之都不会让她太舒服。
“我们可以成为至关重要的人。”她的声音…甜甜的,有一点本地口音,和秦时与的普通话不太一样。
穆奕诧异的抬眸,眼里的光亮瞬间暗下去。
秦远夕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把我当谁了?”
“哦,当成咕噜了。”他没了兴致,随便打开两个工作计划表看着。
“古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