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驰,左宏,封锦城三人,先头都在下头等着,一人开着一辆车,预备着给胡军开道,毕竟几个人都结了婚,这样前头的小热闹,就交给小一伐的虎子几个,都黑着后面闹洞房呢?

因此在哪儿养精蓄锐想坏招,可等了半天,眼瞅时候不早了,还没见人下来,三人怕耽误了,遂直接上楼来看究竟。

这一进来,就看见胡军那老丈人跟媳妇儿抱着头痛哭的那叫一个惨,胡军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哥三儿都不怎么厚道的笑了,胡军这老丈人瞧着憨,可真挺能搞事儿。

好在胡军前头几个大红包没白给,最后琪琪看不过去,上来拉扯她姑父:“老姑父,老姑父,今儿可是我姐出嫁,回头哭花了妆,多难看,我姐夫挺大方的,您看,光给我红包就给了这么多,我姐以后指定享福,老姑父您就别哭了,别哭了…”

琪琪这丫头的话出来,屋里的人都撑不住笑了起来,西子的三舅妈,点点琪琪的脑袋:“你个小财迷丫头。”

三个舅舅也过来劝开了父女俩,西子这才磕了头起来,眼睛哭得有点红红肿肿,胡军瞅着,心里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好想有把小手,一下一下子攥他的心一样,说不出那滋味多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18点还有一更!!

17、十七回

西子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儿,看的财主老爹真是泪水涟涟,舍不得,真舍不得这宝贝疙瘩,可再舍不得,闺女大了,也得出门子,不可能在家里养一辈子,这个理儿,财主老爹心里明白。

眼瞅着闺女和女婿到了门边上,财主老爹蹭站起来,几步冲过去,一把握住胡军的手,说的那个恳切:

“女婿啊!我这丫头性子倔,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地方儿,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让让她啊!别跟她较真…”

“爸…”

西子这声爸叫出来,好容易收住的哭意又哽咽抽搭起来,胡军却颇为郑重的点点头:“爸,您放心,我都让着她,我会对西子好的,她是我媳妇儿,我不疼谁疼…”这几句话说的漂亮实在,财主老爹才算放了心。

乌泱泱的车队都是一水名车,还真不是敬意而为,而是叶驰几个加上虎子那帮人的座驾,就每一个太平常的,都过来凑热闹,前前后后一拉溜,看着真风光。

西子真算风光大嫁,胡军哥四个的婚礼,数得着就胡军这回办的大,叶驰那会儿直接领证了事,锦城哪也是挺低调,算起来,左宏那时候还算铺张了点,可也没搞这大场面。

胡军这娶了个半真半假的媳妇儿,却比谁都热闹,就连坐在车上,身为新郎新娘的胡军和西子,都一种身在其中,心不由己的错觉,或许错觉错觉着,就整成了真事儿,也未可知,所以说这人就不能太铁齿,太铁齿了,早晚遭报应。

远远的刚望见锦江的大门,就开始鞭炮齐鸣,那炮仗闪着光,噼里啪啦放了足有半小时之久,等胡军把西子挽出来,上了饭店台阶还没消停,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胡军一把按在怀里,死死搂着,她刚想挣扎,耳边就传来胡军的声音:“老实着…”

就听头上啪啪数声,花瓣伴着彩条纷纷落下。叶驰哥几个看到这样都不禁会心的笑了,左宏低声道:“我没看错吧!军子不是说,他这媳妇儿是娶假的吗,我怎么瞧着,他这真心实意呢,他那嘴咧都快耳朵后头去了,他自己怎么就没觉着,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叶驰嗤一声笑了,瞄了眼那边脸色有些晦暗的锦城:“所以说咱们爷们,就不能太嘴咬牙硬了,该软就得软,反正自己媳妇儿,吃点亏也不丢份,是不是锦城。”

锦城牵起嘴角笑了笑,如果重来一回,他也想这样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娶他媳妇儿进门,可如今…

封锦城咬咬牙,得先找着那女人,离婚协议一签,她就没影了,有种就给他好好躲着,这辈子都别露面儿,要是让他找着,她就甭想好过,腿打折,胳膊掰断了,找条链子栓家里,看还给我跑,胆儿肥了。

左宏嘿嘿一阵坏笑:“就是说,胡军那大话我可还记着呢,不过今儿晚上咱哥儿几个先好好帮帮他,他这媳妇儿娶假的,这洞房咱给他弄个实打实,让军子这小子先尝尝甜头,有咱们在,他媳妇儿横是不好意思急吧…”

西子跟胡军并排站在二楼百合厅门口迎客,来的大多数都是穿着军装的,穿警服的也不少。西子远远看见冯队走过来的时候,那嘴张的,差点都阖不上了。

冯队也真没想到,虽说后来瞧那意思,胡局不像是要报私仇的样儿,可俩人这块就成了两口子,也让冯队着实惊了一下子,更惊的是,人胡局还亲自下帖子请了他来,说要谢他这个大媒人。

冯队那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胡局谁啊?不说他,就他家老爷子那级别,他一个小小交通队的大队长,就是死乞白赖的钻营,也巴结不上啊!

因此人来了,感到荣幸的同时,也真有那么点儿战战兢兢的,刚才在停车场,就遇上好几个市局的大领导。

胡军倒是挺随和,冯队刚到近前,他就迎上去寒暄,把冯队给整的有点手足无措,送着冯队进去,西子瞪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胡军挑眉笑了:“媳妇儿,咱俩得有个媒人吧!我思来想去,咱这大媒人,还就得是他,要不是你当初半夜查酒驾,咱哪能看对眼呢,是不?”

西子小声的警告他:“冯队人挺好的,能爬到这个位置更不容易,你别使坏啊?”

胡军嗤一声乐了:“媳妇儿在你心里,我就这坏是不,放心吧!今儿我都请他来了,今后他的前途一准光辉灿烂,只不过,媳妇儿,那边是你的老情人吧!那天没看底细,今儿这一瞧,真挺帅的,原来是卫戎部队的,混的挺好啊,年纪轻轻就混成了中尉,是个副连吧!”

西子根本就没听出来,胡军那话里十分明显的酸味,她的目光落在范里身上,有些微出神。

在民政局那天,他穿着便服,相比之下,真没有今天看上去英挺,他的脊背从来都很直,即使他肩膀上的担子那么重,也从没压弯过,范里比他大一届,先当得兵,穿上军装的他,依然带着骨子儒雅的温润,很出色。

如果不出色,或许慕青也不会苦恋他这么多年,只是时过境迁,他选择了放弃,她也无怨无悔,此时此刻,他眼中昭然复杂的不舍和怨意,倒显得分外无厘头。

西子跟他的目光一触既分,慕青紧紧咬着唇,脸上那点客气的笑,都快有点挂不住了,他们前面是幕青的父亲,卫戎部队警卫三师的师长幕峰,也是胡军几个当兵时的副团长,算直属首长。

胡军自然不好怠慢,迎上去寒暄,幕峰在部队里混了半辈子,瞧着胡总参,他也不敢托大,勉强自称一声叔叔,笑眯眯的扫了西子一眼道:

“早该结婚了,叔叔祝你们小两口百年好合,来,来,这是我家姑娘和女婿,过几天也在这里摆酒,听小青说,那天登记正巧遇上你们,和新娘子还是校友,倒真有缘分,我就带他们一起过来了,以后你们小一辈也好多亲多近…”

那意思挺明显,谁都能理解的了,就是带着女婿过来,和这些军区的高级领导们先混个脸熟儿。胡家娶媳妇儿,凡是B市军区的高层,谁不过来凑这个热闹,幕师长算的精明,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他是当真看重范里这个女婿。

前程似锦,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西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分手的时候,打着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可这兜兜转转就是绕不开,她嫁给胡军,范里娶了慕青,即便有缘,不知道这算不算孽缘…

叶驰左宏跟锦城过来,簇拥着幕峰说说笑笑走了进去,慕青范里落在后面,幕青心里的感觉颇有几分复杂。

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之骄女,长的漂亮,家世好,成绩棒,走到哪儿,都是男孩子簇拥的对象,唯一不买她账的就是范里。

在范里这男人心里,她很清楚,自己这辈子都比不上西子,她是不服气,可不服气了这些年,现在都有点开始习惯了。

因为爱,所以天之骄女她都可以卑微,可是西子跟范里七年的感情,说分就分了,她甚至看不出,她有丝毫难过,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转业。

自己怎么得到范里的,慕青太清楚,没有爱,范里当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跟她说:“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你,我只爱西子,此生不渝。”

范里这些话说给她听,慕青根本无法遏制心里那股子嫉妒,在西子这个样样儿都不起眼的女人面前,她输得一败涂地,骄傲自信都可以无视,只是范里这个男人,她既然握在了手中,就不会再松手。

她爱他,爱了这么多年,在他还不认识西子的时候,她就爱他了。心中的嫉妒无法宣泄,她就偷着找西子麻烦,知道她转业进了公安局,就麻烦爸爸的老部下,把她弄到交通队去,可西子却遇上了胡军还嫁给了他。

慕青现在难说,心里是喜是忧,在民政局登记处遇上西子和胡军的那天,之后的三天,都找不到范里,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电话不接,部队没人,家里也没人,三天后出现,他狼狈憔悴的模样,慕青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该可怜自己。

执念是心魔,是魔障,西子是范里这辈子的心魔,可范里却不知道,他也是她这辈子的魔障,过不去,丢不开,斩不断的魔障。

而此时,她甚至不用看他,都能感觉到,他望着西子是何种深刻留恋的目光,那种目光是她这辈子可望不可求的。

范里一言不发,只是这么望着西子,几乎贪婪,她很美,就是他梦中无数次的样子,玫瑰花下,她笑颜如花,却再也不属于他。

范里心里曾经哪一点卑鄙的奢望,今天化成了最真实的绝望,绝望把他的心瞬间沙化…她嫁给了别的男人,如此迅速彻底的,绝了他所有念头,他还有什么?除了回忆,他还剩下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18、十八回

有点儿失魂落魄的范里被慕青拖了进去,胡军微侧头凑到西子耳朵边上道:“怎么着?真是老情人啊!你这么凶巴巴个丫头,没想到也真有人要?”

“甭找茬,有事儿直接说事儿,我没功夫跟你逗闷子。”

西子突然侧过来扫了他两眼:“你不是吃醋呢吧!”

“谁,谁吃醋?为你吃醋,切,你想的美,你也不对着镜子照照,你这样的,大街上一招手,能招来一车。”

胡军这几句话说的飞快,更显得有那么点幼稚的心虚,不过好在西子不在意,也想不理会。

胡军忽然觉得,自己咋就这憋屈的,在这丫头面前,无论嘴头还是身手,就没占过一点儿便宜。

别管怎么说,婚宴是有惊无险的混过去了,到了晚上,新房里就剩下小两口跟叶驰几个,还有虎子那几个小一伐的坏小子,算起来是大院里上下两伐坏小子里的尖儿这回都到齐了,哪有一个好料儿。

叶驰几个知道胡军这媳妇儿是娶假的,可虎子几个不知道啊!那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拨糖,点烟,吃苹果…前面这几个使唤出来,西子还勉强应付了过去,可那几个小子觉得不过瘾。

尤其左宏,心里还记着胡军那天半夜跑他家里,撂的那些狠话,这会儿能让胡军这么舒坦过关就怪了,冲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意会,出去不大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提溜了半桶冰块进来,嘿嘿一笑:“今儿军哥大喜,怎么着咱们也得来个如鱼得水吧!”

胡军那比这几个也好不了多少,以前整过的新人也不在少数,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微不可查抽了几下,心里还真有那么几分期待。

这丫头那张小嘴儿,那天晚上他就碰了一下,还是酩酊大醉的时候,可那香软的滋味儿,到今儿都没忘。

左宏叶驰封锦城哥三儿一看他那样儿,都不禁暗笑,胡军这心思,眼瞅着都快藏不住了,那哈喇子都快三尺长了。

西子瞅着虎子,她就不明白了,这帮纨绔子弟怎么就这么多花样,成天没事干,脑子里竟琢磨这些了吧!

她这眉头刚皱了一下,虎子就嬉皮笑脸的道:“嫂子,今儿可是您跟我军哥大喜的日子,皱眉生气可都不吉利。”

虎子其实也真有点战战兢兢,别人没见识过,他可知道,军哥这媳妇儿可不是多好惹的,那性子上来,跟你憋着劲儿你也没法儿,因此,先拿好话喂着她,局着面子,怎么着她也不好意思真急。

西子扫了眼冰块,暗暗吸口气,坐在床上,一副壮士扼腕豁出去的劲头,直接问:“怎么如鱼得水?”

虎子嘿嘿一笑:“简单,简单,就是嫂子把冰块含在嘴里,跟我军哥亲个嘴,等到冰化成水不就如鱼得水了。”

西子倒吸了口凉气,前面那几个勉强过去,她也没真吃什么亏,这个什么如鱼得水不让她跟胡军接吻吗,还不是一般的碰一下嘴唇的那种…

她不禁扫了那边胡军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西子的错觉,她总感觉,胡军那厮的眼里嗖嗖冒着光,贼亮贼亮的。

她不禁瞪着他,那意思是,你哥们兄弟,你来摆平,胡军当然知道,她瞪他的意思,也挺识趣的顺着说了句情:“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啊!我媳妇儿脸皮薄儿,要不这个节目就拉到吧…”

“军哥,您这洞房还没入,就先软了半截了,这哪儿行啊!那些个损招儿,弟弟可都没使出来呢,不过就亲个嘴,军哥不是都到现在这会儿,连嫂子的小嘴儿还没亲过呢吧…”

哄…几个小子大笑起来,胡军那脸色儿有点暗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真上火了,伸手抓了个冰块儿塞进嘴里,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扣住后脑,唇上一阵柔软…呃…

西子愕然的瞬间,已经被胡军强横的撬开唇齿,冰凉夹杂着丝丝酒气,冲进她的口腔…她下意识抬手去推他,却被胡军眼疾手快抓住,身体一压,直接把西子按在床上,两人滚在床上…

他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别住她蠢蠢欲动的两腿,扣住她后脑的手迅速下滑,制住她的另一只胳膊,舌勾住她的舌,搅动,纠缠…

真甜!凉丝丝的冰块儿渐渐化成水,和着她嘴里淡淡的葡萄酒香,令胡军几乎恨不能就此醉在这一吻里头…

如果西子认真反抗,也不见得会输给胡军,可她很清楚现在的场合,如果这第一天晚上就上演全武行,他和胡军假结婚的事就算曝光了,他不能让他家财主老爹再为她糟心。

而且,这时候西子突然发现,或许胡军远没他想的那么没用,这个男人的身手肯定不差,反应,速度,以及他伏在自己身上,纠结强壮富有弹性的肌肉,都说明,他不是个酒囊饭袋的男人,这男人或许没有她先前想的那么好惹…

他的吻跟他的人截然相反,强横,霸道,不容拒绝,长驱直入,根本不会稍作停留,且技巧好的过分,至少青涩的西子,很快就有点跟不上趟儿了,勾勾缠缠的唇舌,仿佛黏在一起的丝,粘稠,销魂…

温度升高,冰块消融,如鱼得水顾名思义…胡军放开西子的时候,嘴角还有留下些许水渍,他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摸样儿哪像不乐意的样儿,根本就是一只得逞了,吃掉半条鱼的猫。

叶驰撑不住笑了起来,虎子几个小一伐的也算开眼了,那目光望着胡军,都带着崇拜的意味,就刚才军哥那一吻,真是冰火交融啊!他们一个个在边上看着,都觉得有点热血沸腾的,何况身在其中的两人。

西子被胡军拽起来,那一张白嫩的小脸说不上是青是红还是绿,眼睛就这么直直瞪着胡军,一眨不眨的。

封锦城一看这情况不好,忙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时候不早了,咱不能耽误了军子的正事,撤吧!撤吧!今儿我做东,请你们几个小子会馆里好好乐一乐,走了走了…”

封锦城发话了,虎子几个哪有不应的,没一会儿都散了,新房里就剩下对着眼儿的小两口儿:“胡军,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到这会儿,胡军那就只能睁眼说瞎话,明知故问。西子咬咬唇,小脸儿却不由自主红了一下,让她这么直接问出来,她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西子白了他一眼,站起来就向门边走,胡军忙着招呼她一声:“你去哪儿?”

西子站在门口回身瞪着他:“胡局,您要是真觉得春宵寂寞,自己找点娱乐节目不就得了,我瞅着,刚才你挺乐在其中的。”

咣…新房的门甩上,胡军自己都不禁摇头笑了,可不是,难道他还指望着西子这丫头跟他共度春宵不成,不过这丫头的滋味真不赖呢…

胡军一伸腰,直接倒在床上,砸吧砸吧嘴,这丫头还挺青嫩,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明显还有点慌张,一看就知道,什么太多技巧和经验,不知咋的,个结论令胡军那嘴角,不住上扬,上扬,翻了个身,搂过个大抱枕抱在怀里,就当媳妇儿了。

西子进了隔壁房间,直接就冲进浴室去刷牙,刷了好遍,漱口水漱了口,还总觉得嘴里不得劲儿,总好像有胡军那混蛋的味道。

子不由自主想起了范里,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有点时间在一起,后来进了部队,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两人的兵营都不在一起,要见面,也得两人都有假外出的时候,匆匆一面又是一周,有时训练任务下来,长达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不见面都是常事。

范里在她心中永远是个谦谦君子的莫样儿,两人的初吻是在她大学的时候,宿舍楼下轻轻一碰就分开了,她的心当时跳的,仿佛十个人在他心里同时擂鼓一样,至于那个吻到底什么滋味儿却没记住。

后来的范里总是小心翼翼的吻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和胡军完全不同,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而且,技术上…

西子啪啪…毫不留情的拍了自己脸蛋几下子:“西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那是个烂男人,是条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的烂舌头,要不,也不可能练出这样的技术,恶心死了。”西子想到这些,忽然觉得分外膈应,挤上牙膏又开始刷牙…

新婚第一晚,西子睡得不大好,她本来就有择席的毛病,胡军也挺郁闷,他做春梦了,自打青春期过后,他还真没做过春梦,有需要自然有排解的渠道,可自打跟西子认识到结婚,这都快俩月了,他还真挺守身如玉了,不过,昨个晚上自己那个春梦做的啊…胡军忽然觉得,要整成真事儿就好了…

19、十九回

西子跟胡军其实都没想过,什么新婚蜜月的事儿,毕竟两人这婚就是个糊弄人的形式而已,可财主老爹和胡家太后,比他们小两口还热络积极。

胡家太后听别人说,新婚的小两口换了地方,更容易受孕,说不准,回来就能怀上个蜜月宝宝,她盼了多年的金孙就有着落了,殊不知,俩人根本连实在事儿都没有,哪来的金孙?

财主老爹是觉得,自己宝贝闺女好容易结婚了,不能委屈了,人家别人闺女有的,咱也得有,两边父母目的不同,却殊途同归,催着赶着两人出去度蜜月,本来建议他们去马尔代夫,可西子不乐意,觉得太麻烦。

心说那么个蓝天海岸美女如云的地方儿,身边跟着胡军这么个花花太岁,有啥好的,说不准,胡军那眼珠子回来都半瞎了,被海边的美女闪的。所以说,胡军的形象在咱们西子心里,那可是真不咋好呢。

西子财主老爹信佛,哪个虔诚劲儿就甭提了,在老家特意弄了一个闲屋子,供奉请回来的佛爷,每日三炷香。西子是不咋信的,可趁这个机会出去,替老爹拜拜佛也挺好,至少保佑她老爹身体康健,也算尽了她一点孝心。

于是西子跟胡军说就去承德,胡军一开头真没想到她去拜佛的,以为她想去那边避暑山庄坝上草原上玩,也没反对。

去的地儿挺近,也不用再特意制定啥行程,第二天,开着车直接走了,胡军原想就住避暑山庄里头,也使唤点特权,制造点浪漫啥的,挽回点自己在西子心里的形象。

谁知道刚进了承德市,西子就开始指挥他:“这边拐弯…过桥…左转…沿着河边直接开下去…”

到了地儿,胡军看着牌楼上斗大的几个金字,才知道这丫头要找普宁寺,直接说不就得了,非得把他使唤的跟三孙子似的,不过,这里貌似不是度蜜月的地儿吧,虽说是藏密佛教,估摸也没有一对新婚夫妇会选择来这里度蜜月,更何况住在寺庙边上。

胡军提着两人的行李,跟着西子轻车熟路的进了旁边的快捷酒店。西子直接要了两个房间,其中一张房卡甩给他,拿过自己的行李直接走了,胡军看着手里房卡,呆楞了好一会儿。

胡军就琢磨着,自己这婚结的…这蜜月过的…算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摊上西子这么个不知情趣的丫头了,跑这里来听暮鼓晨钟,好在房间虽简单,设施还算齐全,也挺干净,反正跟着西子这丫头就别想享什么福了,只要她不出幺蛾子,让他受罪就念佛吧!胡军这适应能力也算挺强了。

在浴室洗了澡,胡军围着个大浴巾,一出来就看见坐在他床上的西子,别说,那一瞬,胡军胸腔里的那颗心,没出息的扑腾了好几下。

心里琢磨,难不成这丫头想开了,真打算跟他整成实事儿,如果真这样,他也不反对,就勉为其难半推半就算了,反正这丫头姿色平常,还凶巴巴的,估摸也没什么男人稀罕。

胡军这念头刚一转,忽然觉得,消失了多少年那种热血沸腾的劲头,嗖一下就涌了上来,从大脑直线反射到下面…

西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胡军,忽然高高支起了帐篷,不用猜也知道,这混蛋脑子里转的什么东西,西子刷一下站起来,走到门边,手按住门把手,回身道:“我爸来电话了,说晚上过来,我来通知你一下,还有…”

西子的目光直接扫过他的下面,颇有几分嫌恶:“胡军同志,大小也算个国家干部,脑子里即便脏的没法要了,最起码,身体稍微克制一下,影响干部形象。”

门开了又阖上,胡军低头看了看,不禁摇头叹息,长这么大,还就真没被哪个女的,这么嫌弃过,可偏偏他家弟弟不争气,不知道怎么这么没出息,一见着这丫头,就跟吃了春药似的,麻利的立正敬礼。

就算当年十几岁的时候,都没这样冲动过,看起来功能还挺在状态,磨炼这多年,竟然一点萎靡的苗头都没有,依旧斗志昂扬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起昨个晚上,把西子那丫头压在身下的时候那滋味…

呃…胡军都觉得胀的有点生疼,扭回身又进了浴室,至于干啥去了,咱就不一一细表了,总之,再出来他家弟弟已经偃旗息鼓的老实了。

财主老爹到之前,西子就把她的行礼搬到了胡军的房间,虽然知道这丫头不可能让他干点啥儿,可胡军还是跟个十几岁,还没开过荤腥的青少年一样,挺激动。

分外热情的帮西子把行礼归置好,又倒水,又拿拖鞋的,殷勤狗腿的样儿,不得不令西子怀疑他的狼子野心。

西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斜眼瞥了他一眼,开始安排:“我爸估摸得在这边呆两晚上,这两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胡军嘿嘿一笑:“床这么大,有必要吗?放心,我保证不碰你,你也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至于防我跟防贼似的吗?”

西子颇为讽刺的笑了笑:“把你比贼,都屈了人家贼,贼最起码还是人呢?”

胡军被她噎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我就连人都算不上?”

“这话我可没说,不过,你的所作所为,跟人的标准的确有点诧异,你不觉得吗?”西子说着,还颇有几分意有所指的,扫了眼他的下面。

胡军那坏心眼上来,唇角忽然扬了扬,露出一个痞痞笑容:“媳妇儿,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是正常男人的最正常生理反应,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没女的,他也得时常伸伸懒腰,不止伸懒腰,还得疏通疏通,不然,不利于身心健康,知道不?”

西子小嘴再毒,那是胡军有心让着她,要是真把肚子里拿点坏心眼儿都使出来,十个西子也不是对手,尤其这方面,他胡军怕啥,他说的那些黄段子,估摸这丫头听都没听过,嘴头子上要是输给这么个黄毛丫头,他以后也甭混了。

西子的小脸唰就红了,想再说两句,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就这么瞪着他,生闷气。这丫头真生气了,脸儿红红的小模样儿,胡军心里一阵痒痒,可痒痒归痒痒,胡军也知道,得见好就收。

不是这丫头总拿话气他,他也不会跟她耍混,耍无赖,怎么说,这也是他媳妇儿…胡军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媳妇儿也挺好,至少日子过的不无聊,时不时逗弄一下,挺有生活乐趣,就是这晚上要是再和谐了,就更好了…

要不干脆,就整成实事儿得了,什么假的真的,反正他家户口本上的媳妇儿,就是西子的大名,那错不了。

这种念头一入了胡军的心,怎么就这么对心思呢?胡军望着西子那眼神,西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说话都有点打磕巴了:“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瘆的慌的?”

胡军目光闪了闪,一屁股坐在西子边上,痞子样儿一手,低声下气的开始哄他媳妇儿:“刚才是我不对,别生气了,我有个战友在这边开了个饭店,挺特色,晚上跟咱爸一起去尝尝…”

胡军这脸属狗的,一会儿一变,可西子怎么就觉得,这厮心里不定想什么坏主意呢,虽说知道他是个色狼,可那眼神儿,这会儿怎么又跟狐狸似的,充满了算计。

她哪知道胡军已经直接改了目的,以前就是为了糊弄胡家二老,如今是真想把西子连皮带骨头吞进肚子里去,用左宏的话说,那哈喇子馋的都三尺长了。

别瞧着胡军平常挺贫,挺痞的,可真要是从他心眼里想干成一件事,那就非干成了不行,直到如今,他非干成的事,没有一件没成的,所以他既然打定主意盯上西子,西子想跑别说门了,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只是有的磨了,可胡军不怕磨,她是他媳妇儿,就是他嘴边上的肉,他不着急,这事还得循序渐进,讲究个方式方法,这些胡军挺明白。

以前胡军那是逗着西子玩儿,当人生小插曲,现在不一样了,在胡军眼里,西子就是他实打实的媳妇儿,就算还没成事儿,也是。那眼神,那态度,那心思,都变了个样儿。

财主老爹下午到的承德,胡军这个新上任的女婿,伺候的老丈人那叫一个舒坦,一口一个爸不说,晚上本来说要去胡军朋友开的那个饭店尝尝鲜,可财主老爹说,明儿一早得拜佛,不能吃荤腥,胡军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定了市里最好的一家斋菜。

吃完了,还跟个孝子贤孙一样陪着老爷子沿着武烈河散步聊天,老爷子想听啥,他说啥,老爷子不是信佛吗?胡军那嘴里一个个佛经小故事,从步步生莲嘚啵到割肉饲鹰,从释迦摩尼说到宗喀巴,从宗喀巴又联系到仓央嘉措…

别说没啥文化的财主老爹,就连一边陪着的西子,都有点听傻了,用一种奇怪诡异的目光,不时打量侃侃而谈的胡军,这是那个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胡军?咋突然这玄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的地方大家一定挑出来,回头明儿更新的时候我顺便改了嘿嘿!!!

20、二十回

西子被胡军雷的,晚上躺床上都有点睡不着,侧过身子,睁开眼瞅着床下边的胡军,别说,这男人坏归坏,痞归痞,可挺有男人样儿。回来后直接说:地上凉,你睡床,抱了床被子,就躺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