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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有些……有些疼……”冷桑清浅咬着嘴唇,双眼楚楚怜人。
聂痕强制自己略微停顿了一下,心底顿时腾起怜惜之感,抬头轻扫她微蹙的眉峰,凝视的双瞳有着千杯醉意,如此温柔对待让她微微失了神,呼吸也变得窒息。
“试着容纳我,我不会伤害你。”他低低叹了一句,在夜遂迷乱之下更显柔和。
聂痕凝视着她的小脸,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映入眼帘的娇躯完美得如同一尊女神雕像,手指如轻抚珍宝似的在她身上游走,雪肤凝脂,柔骨冰肌,美丽得象一朵出水的白莲,纤长的脖颈,白皙细腻闪烁着柔光,双肩削瘦而圆浑,纤臂如藕,一搦可握的腰肢如弱柳迎风,连同那高高耸起的丰盈和凹凸有致的玉腹,腻白如雪的柔嫩肌肤,形成了圆润光滑的身体曲线,无不闪烁着女人诱人的美丽之光。
随即,他情不能自控地俯下身来,开始一寸一寸地吻着冷桑清的肌肤,嘴唇上有着亲吻花瓣般的蜜意。
被那种湿润微温的感觉所牵引,冷桑清芳心一惊,手掌握紧,一时间燥得粉脸滚烫,秀颈红热,任由他摆布之下却又动弹不得!
☆、121 交托
灯火如烛,屋子内那非明非暗的亮光,在这一刻有着别具匠心的色彩,映在一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身躯上,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噬人般的视线里。
聂痕不想把太多的贪婪表现在脸上,但如此一席酮体还是让他心醉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平时被衣服裹覆着,那看上去娇小清瘦的身体,里面竟藏着如此精美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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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虽然在以往治疗患者的时候,见识过不少,可从未经过人事的她怎么经得起这样一个健硕男子娴熟而有力的吞噬?
她无力的躺在他的身下,娇媚的小脸因为羞涩的情感染上一层嫣红,红肿的唇瓣轻扣着,却扣不住嘴边的喘息,双手紧紧攥住了床单,修长的双腿开始不安地微伸又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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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陡然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想合上双腿,却也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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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我要你!”聂痕眼中的红血丝,道出了他在说这三个字时,内心里欲望的波澜,而这三个字在冷桑清耳中同样有着火山喷发般的壮阔。
随后,聂痕褪下了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四角深灰色,精壮的身体堪比男模,黝黑的肌肤结实的肌肉,修长有力的大腿,每一处都散发着令女人尖叫的资本!
冷桑清的脸彻底红透,别过脸去,不敢看再去看他,心中却着实被他早已经昂立的骄傲吓到了。
聂痕温柔地抚摸着她,将她的小脸掰过来,唇角一勾,紧接着,俯身下来,大手扣紧她的纤腰后,劲腰一个用力冲进……
“啊……”冷桑清陡然瞪大了双眼,突如其来的充满和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她的身子瞬间挺直,又不由自主地下弯,痛呼出声,眼泪不争气地盈眶,滑落到眼角处,消失在发鬓中。
她从来都不知道,会是这么疼,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撕开分成两半,从未尝试过的她哪里经得起这般强悍力量的直接贯穿而入,而且还是一鼓作气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便深深地将她占据!
因为心疼,因为他深深感觉到了那股温热,满腔热情的聂痕陡然一个轻颤,他俯下头,爱怜但更多兴奋地盯着她的身子,白色的床单上,此刻被象征她纯洁的血液染红,那抹红晕的光芒盖过了窗外撩人的月色。
床榻之上,冷桑清的身子虚弱的弯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延着眼眶跌落,沁湿了床单,芳香的泪水与空气中浮荡着隐约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着实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她紧紧闭上了双眼,用颤抖嘤咛的声音说道:“痕,记住我每一寸的肌肤,记住它含在你嘴里,覆在你掌心的感觉,一定要记住,因为这些只属于你,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你在哪里,这些都只属于你!”
时间,倏然凝固住了,一切似乎都在静止状态……
聂痕,整个伟岸的身躯都是僵硬的,像是一块铁板一样,微弱的灯光之下,看得出他精刻般的外表上,有些微红且湿润的眼眶,但随即便被一丝精芒完全掩盖住,那么的摄人,他轻柔地托着冷桑清的下颚,眼中的深情可以淹没世界上任何一块大陆:“你也要记住,为了你,明天我一定会活下来,只为了你!”
语气中,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深信不疑,紧接着,他再一次如饥饿的野兽一样,扑了上来。
这一刻,冷桑清如同石化了一般,双眼睁的大大的,玉指不自觉地在伏在自己身上疯狂的聂痕的发丝间穿梭着,内心里有一种莫名想哭的感觉,是的,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优秀,这个男人说到就一定能做到的,为了这个男人,自己可以付出全部。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聂痕的话,她的那种疼痛逐渐散去,取之而代的则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异样酥麻,使得她越发的不能自已,下意识地大声辗转喘吟。
“痕……抱紧我!抱紧我……”
葱白的小手搂住了聂痕厚实的双肩,随着他猛烈的出入,她的指甲几乎都要嵌入他的肌肉之中。
这声渴求意味浓厚的喘息,无疑让聂痕体内的欲望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他托起她的双腿,顺势把她压在身底下,自己如同一只捕食的雄鹰,每一次起伏都有着毁灭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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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耳边聂痕的不急不躁喘息声,似乎在告诉她,这才刚刚开始……
☆、122 审判之日
云雨过后,一片狼藉。
冷桑清已经累到几乎晕厥过去,在结束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根本没有精力再去顾及自己的睡姿,甚至连被子都还没有盖上,是的,她太累了。
幽暗的灯光下,聂痕坐在床边,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睡容,像看着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心中任何的泥泞瞬间被净化的轻盈剔透,她的美丽就像酒一样,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甚至会上瘾,不同的是,酒醉的是人,而她醉的是心。
冷桑清之所以累成这样,并不是聂痕不懂得怜惜,也不是他难以自控自己的熊熊欲火,而是他故意这样做的。
他用指背轻轻地顺着冷桑清的脸颊滑到了下颚,一种莫名奇妙的隐忍在他心中缓缓地升了起来,他俯下身,深深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拿了一些纸巾温柔地帮她擦了擦身体,给他盖上了被子。
斟了一杯红酒,关上了灯,聂痕走到了窗前,缓缓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月光洒了一地。
明天的阳光但愿会刺眼一些,那很有可能是自己见到的最后一次了,其实从成为杀手的第一天开始,聂痕就已经把生死看得很淡了,每一次执行任务,生与死的几率都是各占一半,娴熟的体术技能,冷静的思考判断,纵然是能够争取到活命的机会,但面对两把枪同时指着脑袋的时候,一切都是枉然,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会死。
可现在,他真的希望可以活下来,他真的很想能够多看几眼这个女孩的笑容,多听几次她如莺的声音,还有亲吻她肌肤的感觉,还有他身上醉人的香味……
聂痕清楚自己的心已经彻底留恋住这个女孩的所有了,一种纠结感慢慢涌了出来,自己还配当BABY-M的主上吗?自己还配做个杀手吗?身为杀手的基本生存原则就是绝情、心狠、果断、冷静、无杂念,这些原本都已经成为自己生活习惯的原则,短短几天便在这个女孩面前彻底的沦陷了。
他苦笑了一声,随即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突然间,他的眼角留意到一个黑影在门口下面的缝隙里闪过,走得匆忙,但却没有脚步声。
他放下酒杯,披上了睡衣,走出了房门。
门外走廊上,聂迹的背影若无其事地朝前走着,听到了开门声,他也回过头来。
“还没睡,大哥。”他手中钳着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表情和平时几乎一样。
“恩,你呢?”聂痕平淡地回应了一句。
“刚刚睡不着,叫人弄了点宵夜,我过来问父亲吃不吃。”聂迹扬着唇角,但能够察觉到一丝尴尬,随后他补了一句:“一起来吗?”
“不了,早点睡吧。”聂痕拒绝了他的邀请。
聂迹耸了耸肩,转身走开了,背对着大哥,抬起手在半空中慵懒地摇了摇。
看了看他的背影,聂痕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地面上,散落成一堆的烟灰,加上弥漫未散的烟味,他明白这并不是路过能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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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没有阳光,乌云密布,重重地堆在这个国家的上空,好像随时能够掉下来的感觉。
林荫路上的气氛压抑到让人窒息,顺着两旁的法桐一直延伸到山上,能够找得到压抑的源头,聂门里面连空气似乎都是黑色的。
今天,聂门中所有的下人都要比往日更加忙碌,因为今天要准备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每个人嘴巴都是闭着的,除了偶尔用它来代替鼻腔呼吸一下,就用不到它做其他任何事情了。
喷泉的水压似乎不太足,水柱射的没有平时那么高,本来应有的图案也没有表现出来,不上不下的,让人心里很不爽快。
在喷泉池不远处的草坪上,聂焕坐在轮椅上,沉重地凝视着天空,眼神中的积压不逊于天上厚厚的乌云。
他的脸色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身上也不再插有那么多的医用胶管,轮椅上的那个辅助心脏跳动的大机器也被卸下了,但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并不让人觉得轻松。
罗森管家站在他的身后,彬致儒雅。
“主人,有些起风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俯下腰,极其尊敬地说道,之前的那种奸诈、狠毒,在这一刻被埋藏的毫无痕迹。
聂焕没有动,依然是直直地看着天上,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沙涩的嗓音压抑着太多的情感:“主人?那不是你对父亲才会说的称呼吗?”
罗森管家的脸沉了下来,呼吸中有着几分抽噎:“是啊,聂先生生前对我就像对待家人一样,我早就把命交给他了,他是我永远的主人,您是聂先生生命的延续,也是从小被我伺候着长大的,所以您在我心里也早已经是主人的身份,我将倾尽我的全部来侍奉您,来报答聂先生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恩情。”
聂焕完全无动于衷,接着缓缓地问道:“今天的审判,你有什么打算?”
罗森管家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精芒,恶狠狠地说道:“杀人偿命!聂仁君一家就这样残忍地杀害了聂先生,我罗森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要为聂先生报仇。”
聂焕苦笑了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不不不,怎么可以让你搭上性命呢,对聂门来说,你可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啊。”
恩?罗森管家的脑中升起了一丝警觉,他分明听出了这句话似乎是有其他的含义,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聂焕,眼神里充满了思索。
聂焕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缓缓地转过轮椅,朝罗森管家笑了笑,解释道:“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你还要留着命在身边照顾我,将来帮我分担聂门上下的大小事务呢,你在我父亲身边这么多年,一定有很多经验。”
罗森管家赶紧施了个礼,匆忙说道:“主人,您误会了,我没有多想,以主人的才华,肯定能把聂门做的比聂先生在世时还要强大,我也会一直忠实地跟在您的身边的。”
这个时候,聂门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两辆纯黑色宾利开了进来,透过车窗,清晰地看到里面坐的人是聂仁义。
“这么早,还真是急啊。”聂焕叹了一声,接着扬起手,示意罗森管家推自己回去。
☆、123 所有人的意外
上午十点钟左右。
天空依然是沉甸甸的,大团大团的乌云拼命地挤压在了一起,已经没有了那种柔软、飘逸的状态,完全像是一块巨大的石盘,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砸下来。
没有雨滴,没有雷声,只是偶尔在空气里膨胀出几缕闷风,鸟儿不叫,虫儿不鸣,死一样沉寂,世界末日前一刻的宁静也不过如是。
人们呼吸都是困难的,穿梭在其中,身体仿佛被完全浸在肮脏的沼泽里一样。
聂门家族中的成员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零散分布在庭院的各个位置,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计划,毕竟今天聂门是要有大的变动,所有人脸上都很沉重。
当然,除了聂仁恒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正张牙舞爪地和自己的儿子在狂嚣着什么。
喷水池旁,聂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一直对这个喷水池情有独钟,可今天的水压不太足,喷出水的效果并不是很好,这让他那张不太能看到表情的俊容上,也出现了一丝燥郁。
围着水池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蹲在了地上的集成线路板旁边,盯着复杂的线路看了半天,但他对这种复杂可是一窍不通,索性抬起旁边的一个花盆,狠狠地砸了上去。
“怎么?如果不能淋漓尽致的绽放,就要毁灭掉它吗?”罗森管家踱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聂深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见到是罗森,起身准备离开。
罗森管家匆忙又说了一句:“希望今天可以不要再向聂痕一家给予什么帮助,这都是为了你好,相信我。”
罗森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聂深没有回头,停住了脚步,透着冰寒的语气,平静地说道:“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什么时候变得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了。”说完,双手插在兜里,清然地离开了。
罗森站在原地,眉宇紧锁,眼中那丝异样更加明显了,直直地看着聂深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聂门皇廷的钢板大门缓缓打开,六辆深色劳斯莱斯缓缓驶了进来,为首那辆最为尊贵,车子停好之后,车上的人全都利落地迅速下了车,一共二十余人,清一色的黑西装,黑墨镜,浓密的胡须爬满嘴边,最后,经人把门打开,聂仁君在为首的那辆车里走了下来。
“聂仁君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在观察了一番之后又同时惊愕了起来,“他的两个儿子呢?”
聂仁君四平八稳地站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里,沉着脸,嘴角下耷,扫视了一圈整座庭院,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犀利,最后停在了正向他缓缓走来的罗森管家的身上。
“聂仁君先生,您来了,这边请。”戏还是要演的,罗森管家阴险地笑着,向聂仁君施了个礼,随后在他身后的二十几个人中找着,却没有见到聂痕和聂迹,他的眼中浮现出了强烈的疑虑,接着问了一句:“痕少爷和迹少爷没有来吗?”
聂仁君一把抓过了他的衣领,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难道你不清楚吗?”
罗森管家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不解地摇着头,但眼底却瞬间闪过一抹暗喜。
由于死者过多,而且大部分已经面目全非,所以拉斯维加斯警方那边到现在还没能完全辨认出那天晚上的死者身份,不过看样子,尸体里面应该有聂痕和聂迹的。想到这里,罗森管家心中更加踏实了。
接着,聂仁君一把推开了罗森管家,径直地朝屋子里走去,在一旁的聂仁恒又大摇大摆地迎了过来。
“哈哈哈,你这个没用的老家伙,你的尸体有那么沉吗,需要二十几个人来抬?”他唾液飞溅,搅得周围的空气都是臭的。
聂仁君没有理他,继续朝前走着,而聂仁恒却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以为把两个儿子送走,他们就能免于一死吗?这可是不和家规的。”
聂仁君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劝你今天不要惹我,我会不小心杀了你的。”说完,硬生生地撞开了聂仁恒,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屋子,二十余个黑衣保镖被拦在了门外。
聂门中有一间屋子是专门用来处理家中内政的,叫做政堂,冷峻且庄严,布置结构有些类似于一个刑场,但也是个金碧辉煌的刑场。
聂仁君坐在屋子中央,对面是一张长桌,后面坐着家族中的其他掌事人,一些晚辈和周边亲属则坐在屋子的另一旁,聂仁君的身旁站着八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这些并不是他的人,而是要对付他的人,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几个身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以及他们端在手中那长冷的针管,针管中是氰化钠、氰化钾的混合物,俗称安乐死药,这是聂门很早前定下的规矩,即使是犯了滔天的家规,面临处刑也不可以让身上有伤口,必须高贵的死去。
但这些在聂仁君心里没有构成丝毫的压力,他愤怒地看着对面所有的人,表情极其阴沉。
所有的掌事人也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着现在的当家聂焕先开口,毕竟这是规矩。
屋子里静默了有一会,聂焕深深吸了口气,紧锁着眉宇,但看着聂仁君的眼神中却能察觉的出一席无奈的苍凉。
“给了你几天的时间,你这边可以有个交代了吗?”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嗓音依然沙哑。
聂仁君盯着他,没有说话,而眼角能清晰地扫到站在聂焕身后的罗森管家,嘴角轻轻荡起一丝奸诈的笑意。
“聂痕和聂迹为什么没有来?你以为他们不来就可以得到保护了吗?这是违反家规的。”聂焕再次说道,眼神中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威严。
聂仁君攥紧了双拳,盯着所有人,狠狠地道了一句:“在此之前,我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情,我两个儿子的死,究竟是你们谁干的!”
☆、124 聂仁君的不顺
厚重的高档金丝窗帘,覆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严实地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更何况今天外面就没什么光线。
冷桑清沉重地翻了个身,被子里扑出的气息还有少许汗渍的味道,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可是身体还是那么疲惫,肌肉都是酸痛的。
她的双眼缓缓撑开一条缝,觉得那俏致的眼皮比平时重了好几斤。
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所以她并没有觉得现在已经是上午了,可发觉到偌大个床上就只剩下自己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
用手探了探聂痕睡觉的位置,他果真已经不在了。
她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黛眉弯得如月牙一般,双眼之中那刚刚睡醒的迷蒙全然不见,晶莹中透着焦急的惶恐。
她打开了床头灯,看到屋子里的挂钟,此刻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跃下床,一把拉开了窗帘,窗外天空中那灰蒙蒙的惨白映入了她的眼帘,尽管外面并不怎么明媚,但时间真的已经快到中午了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她回过头,抓起了自己的睡衣,胡乱地穿在身上,没有顾及自己的披头散发,匆匆地赶出了房门。
“聂痕!聂痕……”一边朝楼下跑着,一边大喊着。
她心底里也知道聂痕已经去往聂门了,把自己搞的这么累也就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去,可她还是拼命地边跑边喊着,只有上帝知道她此刻是多么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一眼。
冲出了别出门口,到了庭院,庭院中的人很少,她一眼便看到了直直站在草坪上,眺望远方的秦管家。
“秦叔叔!”冷桑清大声叫着,朝秦管家这边跑过来。
秦管家身体一抖,匆忙地在脸上抹了几下,转过身,朝冷桑清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并施了个礼:“冷小姐,您醒了。”
冷桑清没有跟他在乎什么礼节,此刻她已心急如焚,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管家的肩头,着急地摇着:“聂痕呢?他们已经赶去聂门了吗?”
秦管家的脸上重了下来,蹙着眉,双眼红肿,一股酸楚再一次涌了上来,表情让人看了心里很难受。
“恩。”他只回答了一个字。
冷桑清停住了动作,眼泪瞬间决堤,尽管他已经知道聂痕离开了,但听到这个字,心里还是像撕裂了一般。
秦管家没有对冷桑清劝些什么,因为自己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低着头,尽量保持冷静,有些哽咽地对冷桑清说道:“痕少爷吩咐过,冷小姐醒来后就想办法送冷小姐离开这里,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在两天后去找你,如果到时没有见到他……如果到时没有见到他,痕少爷希望冷小姐能在心里永远记住他。”
一阵沉风滚过,青草都被压得倒了下去,冷桑清此刻的脑中却好像闪过一道惊雷一般,瞬间炸开,一下子软到了地上。
秦管家连忙过去扶住了冷桑清,冷桑清推开了他的手,踉跄地在地上爬了几步,颤抖着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吓人的不正常。
“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冷桑清的语气里透着绝望般的冷凝,摇晃不稳地朝前走着。
秦管家上前一步,拉住了冷桑清的手臂,他也已经泣不成声:“不可以!冷小姐。那里太危险了。痕少爷临走时的嘱托就是希望您能安全的离开这里,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嘱托了,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他的心愿。”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娇小的冷桑清一把就把秦管家推了出去,坐倒在地上:“什么最后……不是最后!一定不是最后!他说过的……他说过的……”
随后,加快步伐,匆匆地朝别墅跑去。
尽管极度悲伤,但她还是残存着一丝冷静思考,她很清楚自己不能一个人跑去,那样相反会给聂痕增加负担。
进到屋子里,她第一时间拿起了电话,想要找人来救聂痕,她的第一个直接反应就是找大哥冷天煜,可翻到了大哥的电话号码上,他即刻要按下的手指停了下来,一种强烈的急躁感在她脸上浮了出来。
的确,他是了解大哥的为人的,而且之前也刚刚知道大哥和聂痕之间似乎有着什么恩怨纠结,她此刻打电话给大哥,大哥赶来后究竟是会去救聂痕,还是会直接强行把自己带回去,她心里也不敢保证。
事情不能有片刻迟疑,她迅速决定了之后,把电话上的通讯录翻到了龚季飏的名字上,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喂!清儿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季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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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聂痕和聂迹死了!”
屋子里的人一片哗然,聂仁君的这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罗森管家,虽然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真切地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还是会有一种惊然的感觉。
“哟!上天还真是要断绝你们一家啊,都省的我们动手了,看来今天你这个老家伙也会必死无疑啊!”聂仁恒瞪大了双眼,周身的嚣张感让人恨不得立刻一枪打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