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出事情了,当你看见这个的时候,就不要在相信二爷了,不要听他的…”

当时听过王斯羽的话,女人是将信将疑,没信,到后来的发展,她就完全是按照王斯羽给她准备的路线在走。

王斯羽坐在后面,手里捏着珠子,她可以算到现在,算是猜中了一大半,可是后面呢?

***

火车看着后面虫子的倒影,六月嘟囔着。

“你们也不是生死离别…”

二爷听见二月的话,突然眯着眼睛:“换条路走。”

果然。

二爷还是不肯轻易的相信别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以这条线到底要怎么走,二爷心里都不确定。

二爷才离开老曹,他今天的收讯器似乎出了一点毛病,响都没有响过,平时这个都是外界联系他的,因为今天是最重要的日子,所以是也是出货的日子,他将全部的视线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就不怕了,那边没有来消息,想必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二爷心里还是不放心,想打过去问问。

今天总是觉得要发生什么。

火车的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二爷…”

二爷停下手看着火车。

“怎么一脸都是汗?”

六月听见二爷说话,转过头看着火车,真是怪人。

一切都是预定好的,他流什么冷汗。

因为火车突然的出声,二爷像是放弃了要打电话过去的意思,毕竟以前就是这么合作的。

警察局——

“什么意思?”

“对不起,你现在是被监视状态中,等事情全部解决,我们会给你一个说法。”

内线一举被压下。

同时二爷出货口,36个全部被警方一举歼灭。

被监视的男人,在里面有些坐不住,但愿老二这次不要这么笨,上套了。

有内线。

没有想到,这个内线竟然安插到了自己手下的里面。左玲玲下车,看着里面的人。

“不进去?”挑着眉头。

王斯羽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进去了。

左玲玲让手下的人保护好她,毕竟王斯羽不是他们,什么都不会。

左玲玲拉拉自己的衣服进入了会场,左玲玲和上面的三个大佬并排而坐,为了给三个大佬面子,左玲玲的位置偏后。

二爷带着人从外面进来,还是有很多人支持二爷的。

二爷已进入会场,一多半的人都站起身鼓掌,二爷摆着手坐在第一排。

二爷小声的对着六月说着。

“去看看出货的情况,我觉得不对…”

二爷的心里有点乱,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乱成这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出事儿。

六月起身出去,火车想跟着去,可是二爷拉住了火车的手。

“六月一个人就可以了。”

火车是想借着机会赶紧跑,可是二爷拉住了他,他只能僵硬的坐下身。

火车也不想死,可是这里面有太多二爷的人。

二爷最后将人布置到了那里,他也不清楚,真要是动起家伙,可能一个人都跑不了。

六月打出去电话,奇怪的是没有人接,奇怪了,人呢?

六月觉得不太对,她正想往里面走,前面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六月…”

六月看着虫子,虫子拉着六月进了车子里。

虫子出来的时候对着上面的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上面的人接收到。

六月躺在车子里面,在腹部有把刀。

因为是例行的选举,所以外界也有关注的,很多人都在观望,到处都是黑衣服黑裤子的,警察在前面加派了人手,就怕里面发生暴动,到时候好控制。

在街口两面的位置,停在原地的警察车子很多,他们不越界,站在外面。

这是和里面人当初说好的,他们要负责的就是将人远距离的控制住,他们是要清理门户也好,怎么样都好,但是不要让他们难做,如果有枪声的话,那么势必警察会出动,到时候谁面子也不会给。

二爷出现的时候得到的是掌声,龙绰出来的时候,上面看台的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靠,他凭什么来?”

二爷是想到了龙绰会出现,可是竟然没有在半路把他解决掉,真是失算。

反对龙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上面大佬们出声,可是却控制不住下面的声音,二爷挑着眼睛。

他就看看,到底是家规重要,还是大佬的话重要。

压不住场面,指的就是这种,还有人冲出来,要做过激的行为。

左玲玲抢过麦克风对旁边的人比比,那人好像马上知道了,将话筒的线拔掉,现场出现一阵刺耳的声音。

场面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近年帮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曾经金山的死,老三老四阿洪的死,一直就是一个谜,今天借着这个机会,龙绰,你上来…”

上面的某位大佬直接点名,龙绰一身的黑衣黑裤,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单手撑着台子跳了上去。

龙绰上台,下面还是有很多的声音,二爷翘着腿,今天全部的人都是一身的黑衣,当初洪爷死的不明不白,金山和洪爷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的,龙绰跑路,所以洪爷的死自然被怀疑的目标就到了龙绰的身上。

二爷勾勾手,后面的三炮站起身。

“去外面看看六月,如果六月…让场子里面的人准备,今天一个也不要放过…”

火车的心一抖。

二爷突然抓着火车的手,火车到底不是龙绰,现在他没有办法安静下来,身体一抖。

“猜到了?我们这里可能出内奸了…”

二爷想啊,他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火车敢。

他说那句话让准备的意思,是打算灭口了,虫子的家人,火车的家人全部灭口。

三炮从里面走到外面,看着六月好像是坐在车里面,有些没明白,什么情况?

敲着车玻璃。

“六月姐…”

没人响声,三炮几乎马上就是往里面跑,好多车同时开门。

“拦住…”

王斯羽知道现在不能让他进去,她第一个从车子里蹿了出去。

二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

“二爷,工厂那边出了点问题,六月姐在处理…”

二爷点点头。

“你帮着她,如果不行就撤。”

二爷松开了火车的手,看着火车笑笑。

“别紧张,跟你开个玩笑…”

火车一身的冷汗,他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龙绰在上面解释着,可是下面的人根本就不听,龙绰的位置很艰难。

这样的一个说明会,也不见得对他有什么好处。

楼上二楼左右有人将枪口对准了上面的龙绰,这一切都在缓慢的进行着。

整个会场里面都是二爷的人,所以他无需怕什么。

就算是现在,他也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二爷看着龙绰,突然笑了笑,笑的很是怪异。

龙绰将矛头对准二爷,说是洪爷是二爷杀的,没人信。

很多人都是认为龙绰就是推脱,在推脱责任而已。

王斯羽在外面想着,看着三炮的脸,捏着他满脸的肥肉。

“二爷在里面都安排了什么?”

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把握,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呢?

真不想是二爷的作风,他是外面弄死老四的,所以这方便二爷一直很注意,他就是上卫生间都要跟着七八个人。

情况很不对。

三炮要死牙关不说话,王斯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二爷是肯定知道绵羊要来的,那么他会怎么办?

绵羊说话没人信,那么死了的绵羊更是没有人信。

他就算是穿了防弹衣,可是对方可以爆头。

王斯羽想到这里,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二爷是不是在里面放了狙击手?”

二炮看着王斯羽,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知道…”

该死的。

王斯羽猜到最后一步了,可是上面那么明晃晃的位置,她之前有跟着左玲玲进去看过,根本就没有可以开枪的地方,要准备射击的地方在哪里呢?

王斯羽往里面跑。

“王小姐,玲姐说了,你不可以进去…”

两个跟着王斯羽的保镖,从后面拉住她。

“放开我…”

王斯羽挣脱开,拼了命往里面跑,绵羊走开,走开,不要上去。

呼呼…

似乎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声音,都是她自己的呼吸声音。

王斯羽的头上都是汗,她在跑着,每一步都被放缓了一百拍。

上面的绵羊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一片嘘声,大佬看见这样的场面无力。

看来是要输了。

缓缓的站起身,屁股离开了椅子。

上面一个角落里,枪手安装了灭音器,然后对准了龙绰的头。

一切准备就绪。

王斯羽还差一步就要迈进会场里,只听见一声。

“啊…”

没有枪声,有的只是现场混乱的声音,想必是有人倒下,所以才会这样,她慢慢的站住脚步。

后面跟着她在跑得两个人看着她莫名的停下脚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

王斯羽的心脏,咚咚的跳着。

不规律的跳着。

一切都结束了。

背后的男人 193-194

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离开。

跟着王斯羽的那两个保镖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波动,开始还拼命往里面跑,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呼呼…

耳边越来越清晰的是风声,还有什么人的哭声,仔细的去看,好像是妈妈的脸。

好累,头好疼。

咚…

人顺着地面倒了下去。

无论结局是哪一个,她都不愿意进去亲眼看见,如果看不见她可以让自己活的很开心,会一生都开心的。

***

上面的人将红点对准了绵羊的头,那个点出现,他转好方向,绵羊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可是后来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手上有一个两点,不对。可是晚了,红点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整个过程就几秒那么快,他甚至没有时间多想,忘记了躲避。

这是人的本能,忘记了。

就那样隔空站着,呼呼的呼吸声。

还有哭声。

是斯羽在哭的声音,真的很抱歉,可是对不起。

从脚踏进来的那一天,他就放弃了他全部的人生信仰。

左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扑过来的,绵羊被她推到一边,她还好,捂着胳膊可能没有受重伤。

“玲姐…”

“大姐…”

“去把人给我找到…”

现场一片混乱,今天这样的场合,谁敢私下动手?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武器今天都是不可以带进来的,上面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二爷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不淡定,他随着人流想撤,现在已经肯定了,六月和三炮肯定是出事儿了。

二爷慢慢的跟着人流往外面走,全是声音,分不清谁是谁的,对面齐安从外面挤进来,在人群里挤着,看着是往二爷方向去走,二爷知道完了,彻底输了。

本来这里都应该是他的人,可是现在一个没有,那个倒下了后面就再也没有人上来了,是他大意错信了火车,火车?

二爷顺着人流看过去,火车还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呆呆的坐着。齐安从前面快跑了几步用枪直接抵在二爷的腹部,笑的奸诈,笑的有些得瑟,枪在他的衣服下面。

“二爷,说说吧吧,说说关于那些白粉,说说关于山爷的死,说说洪爷,三爷四爷的死…”

齐安想起金山,心里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这个仇总算是给山爷报了。

二爷举起手,对这齐安笑笑,齐安真狠的牙根都痒痒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这个魔头。

说是魔头也不为过了,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现在一连串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

二爷看着火车,火车低下头,轻轻喘了一口气,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火车想给他老婆打个电话,之前因为怕暴露,所以一直没有敢打。

火车难得对二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二爷淡定慢吞吞的往前面走,可是突然发生的变故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二爷用手肘直接狠狠敲在齐安的腹部,齐安手里的枪被二爷拉扯着过去夺了过来,对准火车的方向,火车还坐在哪里,他有些眼睛无神的看着二爷举枪的方向。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