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了,对他们对公司都不好,何况温凌怡不是普通人,夏洛茶很害怕,怕叔叔遭到报复。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验伤,拿着验伤单子告她个故意伤人罪!”吴小山瞪向温凌怡的眼神愤恨得像是要生吞了她。

温凌怡怕再挨打,一刻也不想呆,脑袋不那么晕后慌乱地爬起来往外跑,含糊不清地骂着:“疯子,一群疯子。”

“慢着。”顾逸轻飘飘一句话成功令温凌怡停住了脚,转过身敢怒不敢言地看向明明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小领导却偏偏气势吓人的男人。

顾逸用着含冰的声音道:“在我的公司里打完人就想走?”

“你想怎么样?你的人不是也打了我吗?!”温凌怡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过来找麻烦了,她以为抬出自己的身份谁都不敢将她怎么样,谁想前有想与她拼命的死胖子,后有这个不惧怕她身份的难缠男人。

“道歉。”顾逸指着梨花带雨的夏洛茶,命令道,“若是她原谅你,我们业兴便既往不咎,若是你不能取得她的原谅,不巧B市的新闻媒体负责人有几个我认识,我想他们会对温氏地产董事长打人的新闻很感兴趣,而贵公司其他几位董事以及你那些个亲戚对你打人闹上新闻的丑事想必会很‘上心’。”

当她是吓大的?上新闻她真不怕,温凌怡自己被打,上新闻只会让这小破公司死得更快!刚要走结果顾逸的下一句令她脸色变了。

“可能闹到媒体去正是你期盼的,或者你在决定打人时就已经与媒体记者透了话。”顾逸原本只是随意一说,结果发现温凌怡脸色变了,暗骂了一声这蠢女人,冷笑,“你想以一副受害者姿态被媒体同情,然后将我公司的员工置于风尖浪口上?没这么容易!”

温凌怡旗鼓难下,打算破罐子破摔,咬牙问:“让我对她这个抢我未婚夫的女人道歉,门都没有!何况我还被她姘夫打了!”

顾逸懒得看温凌怡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别过头道:“那好,你可以走了,不过提醒你,业兴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再有下次,就不只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哼。”温凌怡迫不及待想回去找人收拾他们,抬脚就走,结果再次被顾逸下一句气了个仰倒。

顾逸对两名同仇敌忾的保安道:“下次不要再让这个疯女人进来。”

“顾总放心,我们一定盯好了,不让任何一只疯狗闯进来!”保安拍胸脯保证。

顾逸又对两名气都不敢大声出的两名前台嘱咐:“平时公司的玻璃门要一直关着,若是不小心被她潜进楼里,不准开门,直接报警!”

两名小姑娘连连点头,谁能想到那么光鲜亮丽的女人进来就跟泼妇似的打人?太可怕了,接连目睹两场打人事件,现在心还跳得厉害。

从没受过这等污辱的温凌怡没忍住,回过头指着夏洛茶对顾逸道:“你们公司有这种员工我都替你们丢人,在外面勾引我未婚夫,在里面又与这死胖子亲亲热热,我要是你早将她裁了!”

吴小山闻言火气又上来了,从前台抄起一个水杯扔过去骂道:“死婆娘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越来越少,一直没榜猫写着好没动力呜呜,这个文不知道前途会怎么样,上榜后数据能不能起来还不知道,好心塞,感觉现言好难混的呜呜,希望亲们多多支持,不要早早弃坑哈,抱抱大家。

《极品大懒猫》亲们收了俺的专栏吧,嗷嗷~~

谣言四起

温凌怡躲过了飞来的茶杯,不敢再逞口舌之快立刻向楼梯口奔去。

一直没说话的夏洛茶这次不再沉默,对着温凌怡的背影朗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你未婚夫,请问证据呢?贺齐是找过我很多次,但都被我立刻躲开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有几次你在场,我也有朋友作证,实在不行找警察帮忙调出监控都行!你再辱骂我一句,我不光要告你故意伤害,还要告你诽谤!那个男人你当成宝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稀罕他!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勾引谁都不会勾引他!你…”

“茶茶,不要说了!”刚出电梯贺齐就听到这些话,心揪成一团,白着脸恳求道,他听到温凌怡来闹事的消息放下公司重要的会议急忙赶过来,结果迎接他的却是这等打击。

“你居然为她赶来了!”刚走下几阶台阶的温凌怡听到贺齐说话立刻冲上来质问,他就这么在乎那个女人!

贺齐看到夏洛茶脸上的红肿时吓了一跳,再看到红肿程度更深的温凌怡时心都凉了,发生了什么事简直太明显,不悦地道:“谁让你过来的?茶茶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温凌怡本以为若他对她还存有一丝感情的话,见到自己的脸这个样子他起码应该表现出一点关心,谁想他不但没有半句安慰的话,上来就质问自己!

“现在是上班时间,贺总的家务事还请回去自行解决。”顾逸说完话果断地按下玻璃门开关,将贺齐与温凌怡隔在公司门外。

贺齐很想对夏洛茶说说话,但知时机不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温凌怡弄走,深深看了夏洛茶一眼后铁青着脸扯住温凌怡就走。

发生这种事,顾逸心情很差,黑眸定定看了忐忑不安的夏洛茶一眼,然后对脸红脖子粗还想冲出去继续揍人的吴小山道:“吴总来我办公室一趟!”

吴小山看到贺齐那一刻起两眼就跟钉子似的钉在了他身上,就是这个斯文败类当初抛弃他们家茶茶和那个混帐女人滚去了美国,早就从夏洛茶那里知道他已经回国,只是一直没见到,谁想却是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了!

“嗯。”吴小山压下想冲出去揍贺齐的冲动,对夏洛茶轻声哄道,“还疼吗?别哭了,回座位上歇会,冰箱里有冰块先敷下脸,等我回来后你就回家。”

夏洛茶担心顾逸会找叔叔麻烦,担忧地道:“您小心点,不要惹顾总生气。”

“知道了。”吴小山拍拍她肩膀就走了,他知道闹出这样的事,自己与夏洛茶都要担责任,具体后果为何就看顾逸那毛头小子是个什么想法了。

夏洛茶是在一路注目中回的办公室,脸火辣辣的疼,打开公司的OA系统开始填写请假单,她目前这个状态不适合上班,也没心情工作下去。

前台小姑娘将冰箱里冰蛋糕用的冰袋拿了一个给夏洛茶,小心翼翼地问:“你赶紧冰下脸吧。”

“谢谢。”夏洛茶拿过冰袋贴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自火辣疼痛的脸上传来,感觉舒服一些。

梁甜假装接水路过办公室,看到夏洛茶拿冰袋敷脸的样子,心底快乐翻了,让她批评自己写的策划不好,怎么样,立刻遭报应了吧?活该!

过了半个多小时,吴小山黑着一张脸回来了,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部门员工偷窥的视线。

手头工作都整理了下,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交代不完的回家上网再说,夏洛茶见吴小山脸色不好,愧疚地道:“是不是顾总说您了?都怪我,若不是我也不会…”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贺齐那个王八蛋!”吴小山坐在座位上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道,“你这周都请假吧,别来公司了。”

“嗯。”夏洛茶点点头,敷了半小时冰脸上舒服了些,偷瞄了下吴小山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顾总说您什么了?您别瞒着我。”

吴小山想瞒着,转念又想瞒着的话更得让侄女胡思乱想,于是没好气地道:“他让我作风正派些,不要乱搞办公室恋情,影响公司声誉,今天这次念在初犯只扣我半个月工资,再有下次就免了我总监的职位!”

“啊!”夏洛茶最怕的就是叔叔工作被她连累,闻言急得眼泪又掉下来了。

“你别哭啊。”吴小山忙递纸巾过去,小声哄着,“别担心我,我老员工了,业绩又让人挑不出问题,不会怎么样的。”

夏洛茶根本不信,顾逸裁人时才不会管这个人在公司里做了多久。

“我气的是那小子不相信人!”吴小山接了杯凉水猛灌下去后,觉得理智了些,道,“他暗示我与你关系不正常,作风不好,我就说了实话,将我们是亲叔侄的关系告诉他,结果他不信!说我为了推脱责任说谎骗他!这社会太让人惊奇,说假话人家信,说实话反到被骂!”

这就是她不屑于告诉同事她与吴小山真正关系的原因,说了也没人信,就算人家信了又要怀疑她能来业兴并且升上组长都是靠的走后门。

不管怎样都很烦,夏洛茶叹了口气,没想到贺齐一回来就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让她如何能放下心结与他重续旧情?

“那小子说了让你这周都不要来,我看他对你意见不小,这事不好办。”吴小山眉头皱成川字型,当初会将夏洛茶招他这边来就是为了近距离保护她,不然这么娇滴滴花骨朵似的美人无论去哪里上班都让人放心,今天闹了这么一场,那毛头小子对侄女有偏见,不是好现象。

夏洛茶闻言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笑了笑道:“今天这件事我是受害者,我相信顾总不会是非不分冤枉无辜。”

吴小山对顾逸的人品不报任何希望,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没继续打击她。

脸红肿情况好了些,好在她头发长,散开头发稍低着头走路能将不太自然的半边脸遮上,夏洛茶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在公司被打的事夏洛茶没有告诉任何人,父母在外地她肯定不会告诉,也请求了吴小山替她保密,连婶婶也不要说。

夏洛茶想瞒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怕他们担心,谁想天不遂人愿,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名为“温氏地产新董事长怒掴小三儿”的视频遍布网络。

视频是从温凌怡见到夏洛茶开始,一直到夏洛茶扑进吴小山怀里痛哭结束,视频画面很清晰,将夏洛茶整个人都拍得清清楚楚,视频之后旁白处还写着夏洛茶私生活混乱,不但勾引温凌怡未婚夫,还靠潜规则傍部门总监上位,称其有着白莲花般清纯美丽的外表,却做着脚踏多条船的放荡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室与小三儿的撕逼新闻永远是网友们关注的热点,尤其温凌怡和贺齐还不是一般人物,是近两年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新贵。

于是待视频发上去,经某些人恶意运作,短短几个小时视频就已经转发数万,底下评论全是骂夏洛茶是绿茶婊的。

各种人肉都出来了,夏洛茶年纪、家庭住址、毕业学校甚至连她以前与贺齐谈过恋爱之后被甩的事都被扒了个底朝天。

夏洛茶大早上是被陈靖怡的电话吵醒的,当她听说自己成了“红人”后惊得忙打开电脑,结果看到满篇的辱骂与批判,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爱摆这种楚楚可怜的面孔搏取男人同情!”

“这不是典型的绿茶婊吗?看她被打多少男人冲出来要为她拼命呢!”

“真为温小姐不值,条件这么好居然还被绿茶勾引未婚夫。”

“这妞儿长得真不错,大爷我有钱,不知□□一晚多少满意?”

“这么丑的胖子她都能傍上,模样再清纯又如何?好恶心!”

“…”

夏洛茶看得浑身颤抖,当物业保安打电话来说有一群记者堵在楼下时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标准的乖乖女,上学时认真听课尊敬师长,成绩从来都是名列前茅,小学起就有男生给她写情书,家教严格的她从来不敢有早恋的念头。

高中时对学习比她还好的贺齐有好感,也只敢在背地里偷偷看他,察觉到他可能也喜欢她时喜悦甜蜜会有,却不敢接近他,等两人考入同一所大学,已经成年的她才在贺齐表白时接受他。

上大学后追求她的男生多不胜数,就连她已经名花有主后还被无数男生告白,就连校外的富二代、秃头老板等等富豪都玩过金钱攻势想包养她。

各种诱惑她都拒绝了,只选择好好地作贺齐的女朋友,不知有多少女生背地里骂她蠢,可她不后悔,她不想自己成为抵抗不住诱惑的败金女。

工作后她更是小心翼翼,不与任何男员工接近,与叔叔亲近那也是亲情使然,被人怀疑时她曾解释过自己是吴小山侄女,结果被人指着鼻子数落她连撒谎都态度敷衍,还讽刺她怎么不直接说吴小山是她“干爹”,久而久之,她就懒得解释了。

贺齐回国,她就是怕惹上是非,每次见到他都立刻躲开,谁想还是没躲过!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久后所有亲戚都会知道,在S市的父母也会知道,到时怎么办?

夏洛茶蜷缩起纤瘦的身子抱膝哭起来,她是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哪里斗得过家大业大的温凌怡?就算出去对那些记者说自己没有勾引贺齐!不愿与他复合!有人信吗?

怕是都会指责她在狡辩吧?温凌怡既然会设计她,那么后续手段肯定都等着呢。

夏洛茶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脸换衣服,输人不输阵,她要挺直腰板对那些记者说她不屑与贺齐有牵扯,还要表明态度要对发布视频及泄露她个人隐私的人追究法律责任。

刚要出门手机响了,是吴小山打来的,电话里他很愤怒,情绪一直处于暴怒状态。

“茶茶,你今天抽空来公司一趟,姓顾的说你的事已经闹大,对公司影响很不好,为了业兴的安稳与名声,他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办好离职手续,承诺公司会赔偿你三个月工资。我和他吵一早上了,他还是不信我是你亲叔叔,妈的!这种冷酷无情还固执得要命的领导我才不屑给他做事!你过来,我们叔侄俩一块辞职!到时我去派出所开个你爷爷在世时我与你爸都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是亲兄弟的证明,然后让你婶婶带你来公司将证明甩给那王八蛋和狗记者们看看!你收拾些衣服,今天起去我家住,记者太疯狂,姓温的婆娘又太恶毒,你一个人住我和你婶婶不放心。”

夏洛茶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她被裁了,因为她“行为不检点”影响公司名声,连离职都被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叔叔果然被她连累了…

若非自小到大良好的家教约束着,她也想像叔叔一样骂一句“妈的”,将此两字献给那个迫不及待炒她鱿鱼的顾姓王八蛋,还有温凌怡、偷拍者等一干人渣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鼓励与支持,猫坑品还不错的,这个文就算以后成绩依然很烂猫也不会弃坑的,暂时一直保证日更着,以后卡文或是冷得实在心酸时可能更新会慢一点,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哈,猫争取保质保速度地填完它,么么大家~

叔侄搭档

来堵人的记者有七八个,一见到夏洛茶出现,个个争先恐后地堵上去举着话筒采访,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请问夏小姐是否因为当年贺总另寻所爱令你脸面尽失,所以这次他回国便想将他抢回来扬眉吐气?”

“夏小姐听说你能去业兴上班并且当部门组长都是因为潜规则,请问你这样做男方的家人知道吗?”

“有人说温小姐被打是因为有男人为给你出气而为,请问那个人是不是为你大开方便之门的部门领导?”

“夏小姐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一直不结婚?难道就是为了等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的贺总回国?”

“…”

国人向来对第三者这等生物没好感,记者又是属于刨根问底儿恨不得连你祖宗十八代都想弄清楚的八卦存在,于是采访起夏洛茶来问题都毫不客气。

世人惯会同情弱者,夏洛茶的外表比谁都柔弱娇嫩,但坏就坏在她没赶上好时候,近几年来随着“白莲花”、“绿茶婊”概念的科普,人们对拥有这类外表的女人并不会像以前那样有好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多人都下意识觉得是她们的错,是她们用纯真的外表迷惑男人。

夏洛茶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被这么多人用如此尖锐的问题质问一时间也很难承受,俏脸儿气得通红,还没等开口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记者们一看到她哭瞬间就跟打鸡血了似的道:“夏小姐你这是用哭在博取同情吗?听说你这样的女人最会拿哭当武器。”

“我没有勾引贺齐,还有我与吴总是亲叔侄关系,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户口档案!”夏洛茶话一说完立刻招来一干记者的鄙夷。

不知那些人肉她的人是故意还是真笨,爆出她那么多信息却没能将吴小山与她的真实关系说出来,夏洛茶想去取车都被记者们挡得走不动路。

小区里哪有过这么壮观的情景?遛弯的老大爷大妈见状过来询问情况,当听记者们说夏洛茶勾引多个男人闹上新闻时,高声冲着不远处的老伙伴们吆喝:“老张头、李大哥快过来,狗记者欺负茶茶了,快放狗!”

“有人欺负茶茶?我这就来!”一听狗记者在欺负夏洛茶,不远秒老头老太们立刻赶过来,放狗的放狗,抄拐杖的抄拐杖,阵仗大得让一干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记者都为之傻眼。

夏洛茶因为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每次出门见到小区里的老人都会笑着打招呼,有时看到哪位老人不舒服会将他们送回家,看到谁提重物会主动帮忙,一来二去的,小区里所有老头老太太都喜欢她,听说她还没对象都恨不得将自己儿子外甥侄子全介绍给她。

这么热心肠的好姑娘哪里可能是道德败坏的人?白天年轻人都上班,小区里是老人们的天下,一有人吆喝,周遭的老人过来了不说,还有人打电话将在家里看电视或打麻将的老伙伴也叫下来。

记者们虽说战斗力十分之强大,但是面对一群愤怒交加的老人只有甘拜下风的事,面对老人们的拐杖攻击谁也不敢还手,就怕一不注意自己要赔一辈子医药费。

夏洛茶在一群可爱又热心的老人帮助下顺利脱困,有这么多可爱的老人帮忙,冰凉了一上午的心瞬间温暖许多,没想到只是平时的一些举手之劳,今天就能被老人家帮到这个份上,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啊,不然她哪里能这么顺利逃脱?

与对外表柔弱型美女有偏见的年轻人不同,年纪大了的人就喜欢长得花一样的女孩子,若这女孩子恰好懂事又会哄人开心,那么老人们就会打心里喜欢,这不,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就看不得他们眼中娇花般的小姑娘被人欺负。

吴小山这时候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被记者缠住?能出的来吗”

“我已经出小区了,很快就到公司,您别担心。”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洛茶以为到公司也不会顺利,谁想从停车场到进公司门一路畅通,一个记者都没看到。

到了办公室她才从吴小山那里得知原本有记者在公司门口蹲点,后来被顾逸几个电话打过去,那些记者就悻悻然地走了,也不知顾逸是怎么做到的。

不只夏洛茶纳闷儿,连公司的员工们都很惊奇,他们家新总经理才回国多久啊?怎么好像很有门路似的?本来还有很多对顾逸面服心不服的人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

夏洛茶到公司后就与吴小山一道办起交接手续,突然间被裁,很多事要交代,一天办不完,她要起码一周的时间办完交接,而吴小山总监的身份办起交接来更麻烦,在没找到合适的人来接管他的活时只能先将手头活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他的事情多,起码要近一个月才能彻底办完离职手续。

“你别担心工作的事,有我在,不愁没有好的工作。”吴小山怕夏洛茶因为失业难过,低声安慰道,他以前就不放心她自己出去上班,发生舆论事件后更不放心了。

连累叔叔一次她已经很愧疚,夏洛茶没想再连累他,表面上点头答应,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偷偷投简历自己找工作,只是找工作的事要等舆论淡下去才行。

夏洛茶一直在办公室,很少出去,为了防止被人骚扰,电脑上一切聊天工具都没有登录,手机调静音,不想接的电话一律无视,让一些迫切想打探八卦的人呕得吐血三升。

“姓顾的说组长职位由底下员工顶替,我觉得梁甜挺合适。”吴小山心中有气,他多少了解些梁甜的性子,是部门中除了夏洛茶外资格最老的员工,自视甚高、心胸狭窄还爱说闲话,本来他想着过阵子就找个由头裁了她,现在他改变主意,不但不裁还升她职!

夏洛茶闻言很诧异,道:“她合适吗?”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吴小山笑得阴险。

这下夏洛茶明白了他的打算,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反驳他的打算。

梁甜工作能力比起其他人并不弱,于是人力那边查了每年度各员工的考核情况,觉得没问题向顾逸通报了下,这事便定下了。

梁甜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便取代了夏洛茶的位置,幸福得整个人晕乎乎,看夏洛茶都觉得顺眼多了,交接流程走起来很顺利。

快下班时夏洛茶接到夏父夏母的电话,说他们已经从网上得知了她的事,两人正在机场,马上就起飞,让夏洛茶晚上九点到机场接他们。

“哥嫂回来了?”吴小山闻言到是没有多惊讶,想了想道,“那你就不用来我家了,明天我请假过去看他们。”

“知道了。”夏洛茶愁得揉了揉眉头,不敢想象一向疼她的父母听说这件事时会有多担忧。

晚上下班,夏洛茶与吴小山一道走的,等电梯时遇到了难得准时下班的顾逸。

若换平时,夏洛茶早礼貌地问好了,现在她只看了他一眼立刻别开头。

顾逸看了眼拿后脑勺对着他的吴小山和夏洛茶,嘴唇抿了抿,他没想到吴小山为了维护夏洛茶连高薪稳定的工作都舍得放弃,据他所知,同行业别的公司可没有业兴这么好的待遇。

顾逸脾气本就不好,吴小山还对他不敬,于是即便吴小山再是个人才,也不想再留他。

“顾总。”等电梯的一干员工纷纷向他问好,他们都知道今天顾逸将夏洛茶裁了,以后公司少了个大美女,男性心情有多低落女性心情就有多高昂,一整天公司员工情绪都不太正常。

吴小山脸色太难看,牢牢护在夏洛茶身边,让一干想安慰她的男员工都不敢开口。

一路无语,顾逸最先出的电梯,吴小山与夏洛茶走在他后面。

夏洛茶现在看起来很平静,她外表看起来很弱,但是抗压能力还不错,有事该哭哭该急急,不会要死要活地闹。

外表再正常,不代表她不生气,在顾逸打开车门要进去时夏洛茶深吸一口气突然走上前说道:“顾总,耽搁你两分钟。”

“什么事?”顾逸被不喜欢的人拦住,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看出了他的厌恶与不耐烦,夏洛茶顿时气笑了,声音柔柔,脸蛋因气愤而显娇俏:“我若说我与贺齐没有纠缠你信吗?我与吴总真的是亲叔侄关系你信吗?我说我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你信吗?都不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