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别人做~爱叫她名字。”

“那是惯性。”

“好,既然你这么豁达,我不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霆宇嗅到点阴谋诡计的味道,傅冬平不会平白无故提童曦的,虽然是他自己先提的。

“她昨天在寝室里割脉,幸好割得不深,送医院又及时,才没有出事。”

半天没听到夏霆宇说话,傅冬平以为他惊讶傻了,叫道:“小宇,小宇——”

“不是第一次了。”夏霆宇语气低沉地说,“平常看着挺乐观的,一遇到事情情绪就失控,当着我的面就割过一次,闹得我妈都知道了,这才逼着我跟她分手。”

“唉,那丫头不省心。我觉得南子还不错,能安分守着你,你就收了心吧。”傅冬平劝道。

“我也这么想,所以才让她打一顿出气,她下手挺狠的,打完了自己哭得眼睛都肿了,问我疼不疼,我说疼死了,她就又哭,哭就哭吧,给我上药的时候还把眼泪滴在我伤口上,你说她是不是恶毒得很。”

“这才真真叫打是亲骂是爱。”傅冬平幸灾乐祸地说。

因为调令的事,任天真找到主任问原因,主任告诉她,自己也不清楚具体内情,只知道调令被上头给拦了。

“好像是市委宣传部的通知,我们市台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知名主播,市里不愿意人才外流,想留你作为宣传口的门户形象。”

任天真难以置信,“我这点事还能惊动市里?”“那就不知道了。”主任口风很紧,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多说。

几天后,任天真接到台里通知,市里一个经贸团去欧洲考察,台里安排她作为随行记者团的一员跟随出访。

“我又不是新闻主播,干嘛让我去?”任天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和经贸考察扯上关系。

主任摊摊手,“上头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清楚,台长吩咐,这次去的都是市里的大人物,让你们小心处理,千万不要出纰漏。”

“天真,就当是放假,去欧洲玩玩。”另一个同事在一旁开玩笑地说。

任天真一点也不轻松,她敏感地察觉到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出发那一天,当她看到那位风度翩翩、气质出众的中年女士昂首挺胸带着一队人出现在机场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

那是夏霆宇的妈妈,鹭岛乃至省内官场都大名鼎鼎的人物,主管经济,鹭岛的经济总量在全国名列前茅,她功不可没。

不过喝了一顿酒,就有好事者把事情吹风到这位女士耳朵里,可见这位女士平常对儿子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留心,任天真只觉好笑,她该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自己,离她儿子远点吧?

就在任天真暗自猜测的时候,机场广播里传来美妙的女声,提醒某某航班号的旅客登机,戴上墨镜,她振作精神,去通道口排队。

包机上很宽敞,一路飞行很顺利,领导们在头等舱和商务舱,记者团和随行人员在经济舱,想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天真闭目养神。

经过二十个小时飞行,飞机在布鲁塞尔机场降落,当地市政厅的工作人员派车来接待,任天真临时充当主播,在现场报道出访情况。

布鲁塞尔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现场报道过后,一行人抵达酒店,领导们去哪里,记者团就得跟到哪里,一刻都不能懈怠。

几天下来,辗转在欧洲几个重要城市,记者团一路跟踪报道,杨女士很沉得住气,没有跟任天真单独交谈过,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直到某天晚上,她的秘书来敲门。

“杨市长在七楼餐厅用餐,请你过去见见。”秘书的表情不冷不热,看不出喜怒。任天真点点头,“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从行李箱里找了一条裙子,任天真洗干净脸,化上淡妆,又把头发整理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整装待发。

☆、第60章

杨女士很有修养,看到任天真过来,微笑着招呼她坐下。

“听说你是鹭岛大学毕业的,我们是校友。”杨女士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长得非常清秀,让人看着就很喜欢。

暗中观察几天,这个女孩学历高、气质和相貌也都出众,不仅能说一口流利英语,作为主播的专业素质也很不错,尤其是对于一个非播音主持专业的人来说,她的表现堪称优秀。

“我知道,您是管理学院的博士。”这两天,任天真为了应付这个场面,早就把她的资料也看过了,知道她是鹭岛大学的经济学博士。

两人交谈几句,任天真听得出来,对方早就把她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

“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吗?”杨女士话锋一转,温和的表情看起来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任天真点点头,“知道,但您大概是弄错了,我跟您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杨女士见她像是备战的小猫,竖起全身的毛,笑了笑,“我没有弄错,天真,你以前是冬平的女朋友,但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冬平和小宇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任天真眉头微皱。

杨女士没有立刻说话,微微扬起头,看起来有些倨傲。任天真看到她这个动作,和夏霆宇偶尔的小动作一模一样,不禁有点笑意,到底是母子俩儿。

“你和冬平的事我无权干涉,但是有人看到你和小宇很晚了还单独在一起,天真,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阿姨——”任天真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叫您阿姨吗?”

“当然。”

“阿姨,那天我跟台领导去应酬客户,刚好您儿子也在,我搭他的车回家,仅此而已。”

“真的?”

“难道您信不过自己的儿子?他和冬平是最好的朋友,我和冬平的关系他很清楚。”

“可能你还不知道,小宇动用关系通知电视台,让他们把你去雁京工作的调令给拦截了。”杨女士端庄秀丽的脸上表情严肃,双目峻然凝视着任天真。

任天真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调动这种小事能惊动市委宣传部,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是,她更相信,这是傅冬平授意。

见任天真惊讶,杨女士微微叹息一声,“你不了解小宇,他从小就不听我和他爸爸的话,我们让他学医,他不肯学,偷偷报了考古系,我们不同意,把他送到国外读了几年医学院,哪知道他毕业后死活不肯当医生,自己开公司去了。”

任天真明白了,他们大概不满意夏霆宇找的女朋友童曦,为他物色了他们觉得合适的、更好的对象,但又怕他故意唱反调,所以防微杜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

“我可以和您保证,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任天真态度不卑不亢,却又阐明了立场。她知道,对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那就好,天真,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冬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很看重的晚辈,他妈妈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哪怕是做不成情侣,也不要闹僵了。”杨女士优雅地叫来服务生上菜。

一顿饭,任天真吃得味同嚼蜡。眼前这位女士,绵里藏针非常厉害,既点醒她和夏霆宇保持距离,又提醒她,不要闹出什么事连累傅家也蒙羞。

回到房间里,任天真辗转查到夏霆宇电话,开门见山说:“你母上大人安排我跟她一起出访欧洲,借机敲打我,不要跟你扯不清,夏公子,我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要受到这样的责问?”

“她真找上你了?”夏霆宇吃了一惊,他妈妈的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快。

“对,怕我跟你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耽误你的好姻缘。”任天真有点负气地说。她招谁惹谁了,不过吃了一顿饭,就好像她要黏上谁似的。

“我的事你也知道了?”夏霆宇更惊讶了,目前来说,他订婚的事还是秘密。

“什么事?”任天真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竟能未卜先知。

“我订婚。”

“和谁呀,不是童曦吧?”

“不是她,是别人,我妈安排的。”

“怪不得。要不是你订婚了,她不会这么急着出手阻挠。”任天真想,大概自己这段时间名声真的很差,不然那位女士不会如临大敌,怕自己勾引她儿子。

“那我代她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

“那你想听什么?”夏霆宇来了点兴致,淡笑着问。

“我的名声是不是很坏?”

“还没到那个地步。”夏霆宇斟酌片刻,又说:“这个世界对女性比对男性苛刻多了,男人在外面玩,别人顶多说他风流,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冬平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但是,他也和我一样,没法等哪个女孩一辈子,你就别再折腾他了。”夏霆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任天真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电话那一边,傅冬平着急要从夏霆宇手里抢电话,“是天真吗,给我,快给我!”

他俩闲来无事,在路边小店撸串,有人打电话给夏霆宇,说得挺热闹,没想到竟然是天真,这让他又好奇又有点吃醋,天真给夏霆宇打电话都不给他打。

“不给,她不是找你的。”夏霆宇故意跟他闹,看他急一头汗。

任天真听到电话里的对话,刚想挂电话,夏霆宇声音又传来,“天真,你先别挂,冬平要跟你说话。”

再不把手机给他,这家伙能泼自己一脸热油。

傅冬平终于从夏霆宇手里夺过手机,忍住激动,轻轻跟任天真打了个招呼,“天真,你在哪儿?”

“在法兰克福,跟市领导出访。”

傅冬平反应很快,“杨阿姨?”

“对。”任天真思索片刻,问他,“是你不让我去雁京?找人把我调令压了?”

傅冬平听她语气似乎不太高兴,却也没隐瞒,“是我,我不想让你走。”“如果我非走不可呢?”任天真故意问他。

“那你试试看吧。”傅冬平的语气沉下来。

任天真没说话,看着茶几上那几本厚厚的《欧洲建筑年鉴》,那是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在一家书店挑选到的精装版。

“我给你买了礼物,但我现在改主意了,准备用它砸死你。”

“买了什么?”

“不告诉你。”

“我不要什么能砸死人的礼物,我想你给我做脆皮炸土豆吃。”

任天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

“冬平,我这两天头好疼。”

傅冬平微微一怔,任天真已经很久没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二号又出来打扰你?”

“我也不知道,老是睡不着,你有没有李教授的电话?”

“我得找找。”傅冬平使了个心眼,“等你从欧洲回来,我再告诉你。”

“其实……我之所以想去雁京,不是想躲开你,是想找李教授继续治疗……我不想在鹭岛这里找医生,会有麻烦。本想到那边把一切安顿好了再和你说,哪知道你居然把我的调令给拦截了。”

这些天来,她细细回想他俩之间的一切,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他,鹭岛不是没有专业心理医生,当初他舍近求远请来李教授的确是用心良苦。

傅冬平听她把心里话都告诉自己,非常欣慰。她能正视自己的病情,是个很大的进步,说明她的主人格已经逐渐成为主导,次人格的力量在减弱。

“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她轻声问。

傅冬平侧过身,避着人声嘈杂的方向,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跟小宇在外面撸串,可惜你又不在,不然带你一起来,这里的串串特别好吃。”

“你当心吃坏肚子。”

“我没事。”

趁着傅冬平只顾说话,夏霆宇连吃好几串,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出声。傅冬平捶他的背不许他笑。

“哎呦,我背上的伤还没好呢。”夏霆宇摸摸后背。

“你那天也没告诉我,南子打你一顿有什么后续?”傅冬平一边吃串串儿,一边问。

夏霆宇斜着眼睛哼一声,“能有什么后续?我总不能把衣服掀开给我妈看,这是南子给打的。”

“真不喜欢还是早点分了吧。”

夏霆宇没说话。

傅冬平见他若有所思,故意说:“南子什么都好,就是名字取的不好,姓南的话,叫南什么都行,为什么要叫南子呢?春秋时期卫灵公夫人南子虽然是个绝色美女,但是名声很坏,《论语》里说,‘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子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连老天爷都讨厌她,你看,南子这个名字并不好。”

夏霆宇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恶狠狠反驳:“就你好!我还觉得任天真这个名字不好呢。卷舒开合任天真,不仅天真,还很任性,所以整天折腾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挖苦一阵,觉得没趣也就打住。

“杨阿姨为什么带天真出访?”傅冬平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看夏霆宇怪眉怪眼坏笑的表情,立刻醒悟,“她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夏霆宇故意逗他,“误会什么?那天晚上我和天真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得了吧。快点跟杨阿姨解释清楚。”傅冬平才不上他的当。

“那天,她让我开车带她到海边。”夏霆宇回忆着,“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一回喝醉了,也是让白素送你到海边,我猜,那里对你们有特殊意义。”

傅冬平心里一紧,甜蜜和心酸同时涌上心头。

☆、第61章

欧洲的行程结束后,回到鹭岛,生活依旧。

任天真精心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妆化得再浓也难掩憔悴,最近这半年来,她经常失眠,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做梦,梦见傅冬平,梦见他子孙满堂,而她成了孤老太太。

流光溢彩的宴会大厅里,她依然人艳如花,引得身边的人纷纷议论。

“天真——”有个男人在背后叫任天真。任天真回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庄自明,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比以前更帅更潇洒。

“啊,你!好久不见了。”任天真惊喜地和他握手。

“最近过得好吗?”庄自明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看你这么漂亮,自然是过得不错。”

“还行吧,想知道我的事,看小报和网上的新闻就行。”任天真洒脱地笑。她早已学会了在外人面前不示弱,坚强是一个女人在社会上生存必备的武器。

“到这边来,我们谈谈。”庄自明带任天真到大厅深处的露台。

彼此交换信息,任天真才知道,庄自明还有半年就博士毕业了,毕业后他会去美国留学。

“恭喜你啊,心想事成。”任天真由衷地说。如今他俩处境一样,特别能理解他当初的选择。

庄自明笑笑,给她看自己耳后的一条伤疤,“看到没有,我爸打的,他听说我跟高雪心在一起,气得从老家跑来狠狠打了我一顿。”

“怎么会这样?”任天真伸手抚摸他那道伤疤,很深,不像是空手就能打出来,可是又不便去问,他爸爸是用什么东西打的。

“我爸一辈子望子成龙,他接受不了我靠陪富婆换取留学机会,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庄自明说着说着,很有种凄凉之意。

任天真安慰他:“你别太伤心了,父子没有隔夜仇,等你去美国留学,和高雪心脱离关系,学成归来你一定前途无量。”

庄自明叹息着摇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天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已经习惯了花钱如流水,一掷千金,就算我博士毕业,在大企业打工,那点年薪不够我一个月的花销,我离不开高雪心了,如今,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不要这么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任天真眼泪流下来,伤感不已。

“好了,别哭。”庄自明替她抹掉眼泪,“趁着你还自由,早点离开这个圈子吧,高峻不是你的良人,你这样的珍珠嫁给他只会蒙尘。”

任天真看着他背影远去,悄悄从桌上拿了一瓶红酒,提前退场,一边走一边喝,不知不觉半瓶红酒下肚,头晕晕乎乎,脚也因为穿着高跟鞋长时间站立和行走浮肿起来,她坐在路边,视线被泪水模糊,抱着膝盖哭起来。

有人轻抚她的背,她猛然抬头,竟看到傅冬平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泪水瞬间凝在眼眶里。

憔悴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傅冬平心都化了,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向前。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傅冬平把她放到自己车上。

“好。”她说,安心地闭上眼睛。

车穿过都市的大街小巷,车窗外霓虹闪烁,任天真从后座坐起来,看着傅冬平幽暗不明的侧脸,没有说话,又倒头睡下。

傅冬平从后视镜里看她,她比以前还要瘦,骨感的身材完全撑不起身上的黑色晚礼服,但依然性感得无可救药,头发海藻一样长而浓密,披散在身上,挡住她苍白的小脸,黑暗中,她就像一朵绽放在午夜的精灵之花,有一种妖异的、夺人心魄的美。

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女孩,是他几次三番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的迷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刻进他骨血里,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

“冬平,我每天都累极了。”任天真跟他诉苦。

“三毛说,理想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道路,付出汗和眼泪,才能换得一个有血有肉的生活。天真,你想过你想要的生活,适当妥协是必须的。”傅冬平开导她。

“想不到你除了张爱玲的书,三毛的也看。”

“我另一个女朋友喜欢三毛。”

“你真有意思。”任天真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心里特别平静,他似乎有一种能感染别人的魔力,给人一种温暖稳重的感觉。

“我刚才的话,你好好想想。”

“我已经很妥协了,他们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我不去雁京就不去雁京。”任天真顽皮地说。

把任天真带到海边的那个民宿,他告诉她,他已经买下这里,并且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任天真跌倒在床上,酒精的作用让她很快就睡着了,傅冬平洗了澡出来,看到她咬着手指,睡得正香,没有打扰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他自睡梦中醒来,看到她的背影,她穿着他的衬衣,搬了椅子坐在露台上看风景,头发被风吹起来,两条腿又细又长,正是他午夜梦回时不断出现的场景。

“天真,过来,那里风凉。”

任天真听到傅冬平在床上叫她,回头看他,他从被子里探出半边□□的身子,正是她梦见他时的模样,于是她跑过去,脱掉衬衣扑进他怀抱里。

傅冬平轻抚她柔软的秀发,低声说:“天真,我觉得有时候你就像我女儿一样让我怜惜。”“是吗,那你可不是什么好爸爸,你对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任天真把头埋在他怀里,低低地笑。

“我是说白天。”傅冬平笑着轻抚她嫩滑的皮肤。

“现在也是白天。”

“好吧,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