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这件事情,倒让安倾然心里打起了鼓,虽然东方锦已答应自己后宫不再收娶她人,可是这皇宫里的事情便是皇上也未必样样都做得了主,上有先祖,下有言官的,如果有人逼着东方锦迎娶,他就不娶吗?

如果娶了来,那后宫的争斗便又起了,不知道来的都是什么样的角色,或者,自己的容颜老去,不受宠也是可能的,就象现在那些妃子们,见皇上一面都不能够…

想到这里,对镜而悲。

正悲着,镜子里现了东方锦的身影,他脸上全是喜色,手里拿着一个红漆镂花的木盒子放在了她面前的桌案上:“瞧瞧…”

安倾然不明所以,她打开一看,倒是一枝金凤衔红玉珠串的步摇,奢华夺目。

她不解地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戴这么耀眼的金…难道不是送给我的?”

“怎么不是?”东方锦拿起步摇,往安倾然的鬓角虚着比画着,左右的,兴致勃勃。

安倾然便笑了。

他又握起她黑亮的发丝:“你就要为我绾起长发…”

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耀的是感动。

安倾然才想起来,自己马上就要及笄了,想来,他是为这个才巴巴地买来步摇。

“只是委屈你了,你的及笄礼怕是会简单些。”

安倾然明白,因为皇后新丧的原因,这三年内,宫内怕是都不能操办大喜的事情。

眼瞧着就及笄了?

安倾然听到他这样说,突然地心里一动,脸就热了起来…

东方锦看到她的表情,也是心里一动,抱着她,就吻了下去,轻轻柔柔地,象是羽毛,更象是柳絮轻拂:“倾倾,你就要成为我的妻…”

东方锦的声音里带着柔情,让安倾然的心不由自主地沉沦,这一刻,她不再想其它,任由他带着她的心一起‘飞翔’…

东方锦为安倾然的及笄礼开始准备着。

日子忙碌而充实。

终于,到了正日子。

天光晴好,柳絮飘飞。

安倾然终于挽上了如意髻,发间正插着那只东方锦精心挑选的步摇。

安忠涛与连瑾瑜早早地来到了东宫,受太子之托,他们参加安倾然的及笄礼。

带来的礼物自然不必多说,最主要的是带来了安明辰,这个小家伙已经可以满地跑了,他一下地就直扑安倾然,只是天冷穿的有些多,是以刚跑两步,就一跤跌到那里,他咧着小嘴,并没有哭,而是又爬了起来,这会儿安倾然早上前几步把他抱在了怀里,直接亲上了他的小脸儿,安明辰叫着姐姐,却伸手去扯那个步摇,东方锦手急眼快地道:“扯不得,我好生替你姐姐绾上的头发…你快叫我姐夫!”

他伸手将安明辰接了过来,安明辰却也认得他,随即被他头上的金冠吸引,忘记步摇这件事情了,但是姐夫是坚决不叫的。

安倾然面带笑容地看着东方锦和安明辰玩耍,而此刻正好楼挽月与东方若雪也带了礼物来了,年青的姐妹个把月没见,却如同经年,一见面分外的亲热,抱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连瑾瑜看着自己的女儿得体温柔的举动,心里既宽慰又感伤,自己的亲姐妹尚不如她们,这一世姐妹情深这句话,对自己算是讽刺了。

东方若雪扯着安倾然的袖子转了几圈:“些许日子不见,你又长高了许多,更漂亮了,这皇宫的水养人呢。”

“是呀。时间真快,转眼一年都过去了,我们这里最惬意最幸福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倾然,以后母仪天下,无人能及。我们它日再见,怕是得跪拜朝仪呢。”

“现在说这话来打趣我,真有那一日,是不是你们就不要我这个姐妹了?”安倾然嘟着嘴道。

然后不知东方若雪说了句什么,又是一阵笑声。

东方锦在那边抱着安明辰邀请大家一起入席,等安倾然看清安明辰手里的东西时,几乎笑喷:他手里玩的那个可是东方锦的玉带?

看向他的腰间,果真是,好在他的太子袍腰身正合适,没了那玉带也并不难看。

安明辰扯着玉带玩得不亦乐乎,一甩间那玉带还直接奔东方锦的眼睛飞了过去,安倾然想去扯已来不及,东方锦一歪脑袋,躲过了眼睛,脖颈被扫个正着,叭地一声,倒是将安忠涛吓得立刻上前请罪,连瑾瑜也是惊慌不已,东方锦却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转身往屋子里走,招呼客人。

众人参加了宴会,席间,皇上还派人送来了贺礼,虽然他们没有张扬,但是安倾然及笄,宫里的人大多已经知道,贤妃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还有其它的妃子,也送来了糕点等物,安倾然小酌了两杯,与东方若雪和楼挽月到隔壁的屋子里聊天,三个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很快,东方若雪口渴,不好麻烦别人,自己出去找水喝,安倾然刚要跟着出去,正在这时,来了一个宫女,看着安倾然就跪拜在那里:“太子妃,奴婢替东方世子来请太子妃清明殿一见。”

“清明殿?”安倾然愣了一下,那个地方有点偏,这个东方润难道是来庆贺自己及笄的?礼又不送到这里来,倒也有意思。

楼挽月这时候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惊讶,安倾然看着她笑着道:“东方世子找我,你陪我一起去。”

楼挽月觉得自己应该委婉的客气一下,可是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好啊。”

两个人趁着大家热闹的时候走出了东宫。

一出宫门,刚才那个报信的小宫女飞快的一闪,没影了,安倾然喂了一声,叹了口气:“好在,我知道清明殿的走法,这宫里的人也有如此急性子的…”

“一定是她还有别的事情吧,想是东方世子随意扯了个人当差,人家来送信,已是不错了。”楼挽月笑着道。

安倾然事实上还真的希望东方润来宫里,她也可以让楼挽月和东方润见上一面。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两个人很配,他们如果在一起,自己可是最开心的了。

安倾然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楼挽月笑得很是邪恶:“你看起来,好了解世子的样子…”

楼挽月闻言脸一下子红了:“你真坏,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是呀,我也是就事论事呢,要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安倾然故意装傻道。

楼挽月的脸更红了,她不依地捶了一下安倾然:“你真讨厌。”

“是吗?我真的讨厌吗?一会儿我和世子说说,这楼府的大小姐…”

“倾然,你不要再逗我了,要不,我不去了…”楼挽月作势停了下来。

安倾然扯着她的手道:“快走啦,如果一会儿东方世子等不及走了,我们便收不到礼物了…”

楼挽月便不再说了,安静地走在安倾然的身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波流转,脸上春意无限。

清明殿在皇宫的西北角,一边情况下没有人来这里,这是之前一个弃妃的冷宫,安倾然知道这个地方,还得托慕容蓝心的大嘴巴,她曾经告诉过自己,那里的妃子最后凄然而终,之后,那宫殿便空了下来,平常也不过偶尔有人打扫一下而已。

安倾然觉得奇怪,东方润怎么会选这样的地方,但随即想明白,也许他不过为了避嫌。

两个人到了清明殿,走了几个屋子并没有见到东方润,安倾然终于推开主屋,隔着屏风闻到阵阵的香气。

安倾然扯着楼挽月转过了屏风,看见东方润手拄着床头,听到她们的声音,他勉强地扯地嘴角:“你们…你们来了…”

安倾然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动,扯着楼挽月坐了下来:“你…怎么了?让我来这里有事?”

“不是你让我来这里的吗?”东方润一使劲站了起来,却不料腿一软,一下子扑到了安倾然她们的桌前,带翻了她们桌上的茶水,安倾然和楼挽月见状站了起来,安倾然问他怎么了,伸手去扶他,却不料自己的腿一软,一下子竟然栽到了东方润的身上,楼挽月见状不对,也上前来相扶,却不料,她更是结实地扑到了东方润的怀里,四目相对,楼挽月的筋骨更是酥软不堪,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不好,有迷mí香。”安倾然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站了起来,只走了两步,又重新瘫软在地上,眼睛看着门口的屏风,咬着牙,心里明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楼挽月静静地伏在东方润的怀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离幸福最近,哪怕地狱与此一线相隔,她也愿意。

[第二卷 溺**太子妃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世子被算计]

东方润此刻已经昏迷了,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微微颤动,更有轻轻地呼吸打在楼挽月的脸上,楼挽月在意识迷离的时刻,嘴角扯了扯,最后陷入了黑甜…

此刻,舒贵妃脸上带着怒气,闯进了贤妃的宫里:“有件事情,既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不吐不快,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也是有责任的。”

贤妃不明所以吓了一跳:“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还不知道?我当你是六宫当权的,耳聪目明呢,我告诉你,先前我正好听到奴才们议论,说有人进了清明殿,一男一女,没有看真切,且不管这一男一女是信,那清明殿可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地方,但凡光明正大,又青天白日的躲到那里去做什么?再说宫里的规矩森严,便是阉人和宫女尚不可私ò相授ò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想去弄明白?”

贤妃愣了一下,然后才听明白她的话,忙道:“真的没有看清是谁吗?或者是太子和太子妃新婚淘气顽皮也有可能的。”

“太子妃在东宫今天及笄礼,你也不是不知道。”舒贵妃冷哼了一声,“便是他们两个,也得说说,这宫里先前对他们的做派都有些不满,太子不管不顾的行为,也该有人管管了…不说别的,这件事情你管不管?”

“自然要管,我们一起去瞧瞧吧。”贤妃又叫上了几个宫女,一出门还碰到玉妃如妃,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忽拉拉的一大群人,直朝西北方向走去。

一边走舒贵妃一边开口道:“现在宫里还真是乌烟瘴气的,不管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这后宫可非比寻常,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呢。”

这话直指贤妃,如妃玉妃听到后,没敢开口。

贤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现在情况未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当真有什么秽乱宫帷之事,她的责任还真的无法推掉。

舒贵妃见无人开口,不由的气焰更加嚣张起来:“这成天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睁着眼睛,跟瞎子也差不多了。”

“姐姐,这件事情我有错,还多谢姐姐千手千眼照看着。”贤妃不软不硬地来了一句。

舒贵妃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起了一丝冷笑。

很快大家走到了清明殿,连个值守的宫人都没有,大家径直而入…

而此刻,东方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仍旧酸软异常,但能够开口了,看着怀里仍旧昏睡的楼挽月,东方润皱起了眉头,他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安倾然呢?

自己的脸上有水渍,衣服也半湿,难道是有人趁自己昏迷泼自己?

没有道理。

正想着,就听到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还没等他细细辩认,就听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他无法起身,只喊着楼挽月想让她醒过来,可是楼挽月只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眨了眨,根本没明白状况,与此同时,人闯进了屋子…

待大家看清地上抱在一起的男女是谁的时候,表情各异,舒贵妃咦了一声,眉头拧了起来,而贤妃一见,忍着笑:“东方世子,楼小姐,你们…”

东方润这会儿已是能站起来,屋内原来的怪香气已经没了,他将楼挽月扶到床上坐好,然后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参见各位娘娘!”

舒贵妃的眼神四处地搜寻,她转过了屏风又到处看了几眼。

东方润看见她的动作后开口:“贵妃娘娘在找人吗?”

舒贵妃停了下来,冷笑着道:“素闻东方世子湿润如玉,举止得体,守礼守律,颇有古人之风,却不知,现在这种状况,世子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毕竟这是深宫大苑,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

东方润想了想,笑了:“古语说的也有道理,人不风liú流枉少年,是以,请各位娘娘恕在下失礼…”

他很聪明,知道被人摆了一道,但他相信不是安倾然所为,那么,这背后之人,很可能就在这群女人中,他不如索性大方承认了自己的不妥行为,将安倾然洗清才好。只是这会儿她跑去哪里了?

他记得她也是软在了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虽然有千万的疑问,仍旧面色自然坦荡,倒象是这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贤贵妃虽然对东方润印象很好,只是这毕竟是后宫,不由地开口道:“世子与楼小姐的事情,若在别处,我们只会送上祝福,只是在皇宫里,这样的行为实在…这样,少年风liú流,无话可说,只是累及楼小姐的名声,还请世子考虑清楚才是,这件事情我会告知皇上,还希望世子有所准备。”

“自然,我和挽月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嘲。

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此。

楼挽月捂着头,西施状的靠在床头,仍旧在迷糊:“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贤贵妃有点觉得不对劲,看她的表情,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舒贵妃突然开口道:“这样,既然他们都不是宫里的人,过来叙旧倒也没有什么,这件事情我们不成人之美也倒罢了,不宜泄露出去,让人以为我皇宫内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世子自己处理吧,我们今天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岂不大家都有面子?”

刚才贤妃还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她三言两语的竟然卖了人情,贤妃自然不高兴,但是她这样说,自己若是再坚持,那不得更得罪人了。

所以也是说了两句,便带着大家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东方润和楼挽月,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苦笑,一个是茫然,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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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三百三十六章 算计失误]

东宫。

安倾然直直地坐在榻上,看着东方锦:“他们怎么办?你怎么没有一起救下?”

东方锦脸色微黑:“我能来得及救下你,你知道这避免了一场多大的地震吗?”

安倾然当然知道,所以她更加地生气:“到底是谁?是谁想陷害我和东方润?”

事实上,东方润听到的脚步声正是东方锦的,那时他抱着半昏迷的安倾然,脑子飞快地转着,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安倾然离开。

他看着那群往这边走来的女人们,心里后怕,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怪安倾然,因为那样的情形,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却不知道这背后的黑手又是哪一个。

安倾然是在回东宫后才醒过来的,东方锦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安倾然替东方润和楼挽月担心不已。

这会儿,来参加及笄礼的人都离开了,东方若雪也走了。

东方锦正是送客人离开,却发现这个女主子不见了,问了忍冬后,好在忍冬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才来得及赶到清明殿。

东方锦听安倾然问出的问题,叹了口气:“都有可能,你还记得那个宫女的样子吗?”

安倾然想了想,缓缓摇头,都是相同的衣服相同的发式,很多人在她的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

再加上那个宫女走得飞快。

“你去探探情况,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理东方世子和楼挽月的?该死,都怪我,我不该带着楼挽月一起去的…”

说到这里,看见东方锦怪异的眼神,她忙开口道:“我自己也不该去,是不是?”

东方锦缓缓摇头:“想必东方润也是被诳到那里去的,再小心,也躲不过算计…”

安倾然看东方锦并不计较这件事情,心里才轻松了一点,她觉得是自己害惨了东方润,那背后之人一定是对付自己的,因为对付东方润,不必非得在宫里,在外面反倒方便许多。

东方锦事实上已经差人打探情况了。

他自己则在深思,安倾然也一样,她捶了一下榻头:“到底是谁?谁想害我?”

她脑海细细地梳理可能的人选,发现自己的仇人还真多,很多人都有可能。

她不禁勾起唇边,冷冷地笑了,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这婚后的日子她过得太舒适了,忘记自己是在狼窝里,盯着自己的不只一匹狼呢。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不管为谁,以后一定不要给任何人机会。

很快,传回了消息,说那群妃子们各回各宫了,细情不明。

安倾然放不下心去,自己要出去,东方锦按下了她,自己亲自出去了。

安倾然坐在屋子里气得跳脚,好在只有忍冬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小心翼翼上前:“太子妃,您不要生气了,以前我们遇到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不是也过来了,而且越过越好,那些害我们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好下场,总听老人说,害人终害已,太子妃,你不要着急,那些人总会显形的。”

安倾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忍冬笑了:“对,说得很对。对了,刚才我爹娘走的时候,我都不在,你一会儿把宫里的贡枣还有雪梨,差人送回去,不用特意告诉他们我很好,若问,便简单地说一两句,说我在宫里现在很忙…”

安倾然怕自己的父母担心,又怕自己做得太露,反倒让他们生疑,所以如此谨慎。

忍冬领命出去了。

恰好慕容蓝心来了。

安倾然满心疑惑,面上不露,而是一笑道:“郡主真得闲…”

慕容蓝心笑容满面:“知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只是怕有客人不便,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来,你不知道,我自己有多焦急!”

“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安倾然不知道害自己的人是不是她,但应酬一下,她会的。

慕容蓝心突然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听说今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多少也牵连到你了呢。”

安倾然的心里一沉:“什么事情?”

“清明殿,听说你的朋友借着参加你及笄礼的机会,与人私ê会,这可不是小事情,好在并没有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到我这里,我便劫了下来,不让宫女们瞎说。”慕容蓝心原来是买好来了。

安倾然点头,事情同自己的想象的一样,看来东方与楼挽月的清白算是毁了。

都怪自己!

“你怎么了?这般咬牙切齿?”

“我相信他们两个,若要私ê会,外面有许多机会,何必到这森严的宫里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慕容蓝心很警觉。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两个人正巧走到那里,也许他们还约了别人…”

“嗯,那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不会轻易结束的。”慕容蓝心叹了口气,好像在替他们担忧的样子。

这一点,倒让安倾然觉得诧异。

却不想慕容蓝心随即道:“如果他们出事,你倒躲不开关系,怕是皇上会迁怒于你,到时候事情更麻烦,不如你现在去跟太后解释一下,要不,让太子和皇上澄清一下,才好。”

安倾然心里想,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不打自招了?

她告诉自己这个臭计,如果自己按照她说的办,还真是后患无穷,到时候,人家不得以为她是知情人?

再者,再查出来她也在现场,那可是有的说了。

“这件事情,我看不如静观其变的好。”安倾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慕容蓝心一听,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其它的话来。

再说舒贵妃,她回到宫里后,一阵的摔打,将那桌子也扬了,那桌子上的杯杯碗碗的碎了一地,宫女们都跪了下来,不敢出声。

舒贵妃摔完后,坐了下来,她脸上阴一阵晴一阵,本来以为这一次的事情自己母子一定翻身,却不想怎么突然地杀出个楼挽月,也是那些奴才办事不利,她一咬牙,刚要让人去喊,但随即忍住了,坐在那里发起呆来,不知道心恨谁。

自己明明设计的没有问题,临到阵了,怎么就变了呢?莫不是有老天保佑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还真是好命呢。

事实上,舒贵妃想到这个计策也是因为无意中听到黄公公说,皇上派人下旨给东方润和安倾然赐过婚,后来被太子给拦了下来,如果这一次,他们在一起,那最次也得算是旧情重燃,罪定下来了,太子妃不死也得扒层皮,到时候,太子再受到打击,不知道他那小体格能承受多少?

明明的奴才们报告是安倾然和楼挽月一起过去的,她当时想好了,便是两个人一起也有办法,只要安倾然和东方润在一起,就能安上通奸的罪名。

舒贵妃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索性不想,反正现在也是有些乱,倒看看能不能在乱中取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