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就是唱曲吗?桃儿也会啊,为什么要跑到落心楼花钱去听呢,我唱给小牙哥哥听好不好?”桃儿说着背转身清了清喉咙,再回头时哪还有小牙的影子?只有一个叫花子傻傻的冲着她一直一直笑。

落心楼是三年前突然在京城红火起来的一家歌舞楼。里面美仑美奂的装饰、奇异的格局、新颖独特的歌舞无不震撼人心让人为之疯狂,而最让人疯狂的还是落心楼的蝶儿姑娘。可惜她每次唱歌跳舞都只出现在一张可以现出人影的帷幕后面,三年来鲜少有人见过她的真人真貌,据个别见过蝶儿姑娘真面目的人形容,她有最婀娜的身姿,最美丽的容貌,最动人心魄的眼眸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突然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大笑回荡在落心楼的后院。脸上蒙了张丝巾正倚在檀木软椅上假寐的人儿气恼的一把锨开丝巾,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精雕细琢的绝美容颜,她脸上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暖阳下闪着润白的光泽,防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炫目的令人忘了眨眼。

此时,她正瞪向扰了她清闲的女子,秀眉一拧,不耐烦的说道:“夏白凌,你找死啊,大白天的笑得像个鬼一样恐怖死了。这么高兴难不成你又看到冷大哥的了?”

“哎呀!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老提起那件事啊?我,我上次不也是不知道他在房里洗澡才冲进去的嘛,那又不能怪我。”夏白凌红着脸讪讪的说道。

“是哦,是不能怪你,那也不知道是谁看了冷大哥半裸着上半身的身体后把非礼兀视这四个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居然还想上前趁冷大哥发愣的时候摸两把是吧?”

“啊你这丫头真让你气死了!我又不喜欢他。”夏白凌转过身去,一张娃娃脸气得快要冒烟。

“哎呀,是谁那么不识相敢惹落心楼的老板娘生气啊?”一个清爽利落的声音传入耳中,夏白凌回过头去,眼珠子一转,半眯着眼瞟向来人:“冷言,管管你们家冷蝶儿,我看她是让你给宠坏了。”

冷言剑眉微挑,深邃的眸子睨向软椅上的人儿,笑意顿现:“蝶儿,又是你惹了夏老板娘啊?你们每天这样吵也不是办法,我看今晚的演唱会取消算了,我带你云游四海闯荡江湖去。”

蝶儿瞅一眼冷言,见他眸子里闪过的那一抹戏噱的光芒,知道他是想将白凌的军呢。

“好啊,反正在落心楼也呆腻了,是该换个地方玩了。”

“不准!不准走!我不准!”夏白凌连说几个不准还不算,硬是上前抓住蝶儿的手不放开。

“为什么不准走?”蝶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冷言,又瞅向白凌,“你是舍不得冷大哥吧?”

“啊,我,我是舍不得你啊,你看,冷大哥和你来了落心楼后我们这的生意比以前红火了百倍,而且你弄的那什么演唱会可绝了,其他歌舞楼根本模仿不出来我们落心楼的这种效果,还有你唱的那些歌,她们听都没听过,就算学会了你的歌唱出来的感觉也是大不相同,和你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她夏白凌说的可是真话并不是拍马屁哦,这冷言和冷蝶儿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她落心楼的时候,第一眼她就感觉这落心楼将要在京城大红大紫了。果然不出她所料,冷蝶儿这丫头真是个天才,人美不说,歌舞更是一绝,出的一些点子是她们从来不曾想到过的。奇怪的是这冷言居然出钱帮他免费装饰落心楼,要知道,那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足可把她的落心楼买下来了,而他却还是让她夏白凌做了老板娘。

“耶!搞定!”蝶儿调皮的和冷言击掌庆祝。冷言宠腻的轻刮一下她的鼻子,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偎在怀里。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夏白凌的眼神黯淡下来。

虽然冷言和蝶儿她们自称是兄妹,但接触过他们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感情绝对不是亲情。

“白凌,你还没说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什么呢?”蝶儿忽然问道。

夏白凌回过神来,“啊,是我在街上听到很多人在议论说今天晚上在落心楼看演唱会可以一睹蝶儿姑娘的真面目,并把你描绘得无所不能,就和那天上的神仙差不多了。哈,我那些人真的是想看你想疯了,你现在啊是他们的那什么,什么梦中情人。”白凌想了大半天才把蝶儿说过的梦中情人给想出来。

“白凌,我看你是中了蝶儿的毒,连个性和说话的语气都像半个蝶儿了。霸道,无理,任性”

“哎哟”不待冷言说完,怀中的人儿已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第八十六章 爱上霸道任性刁蛮的丫头

落心楼的屋顶,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儿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瓦蓝的月光倾洒在他们的身上,是那么的柔和与圣洁。

“蝶儿,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天上因犯错而被贬下凡间的仙子。”冷言收回视线凝视着怀中美若仙子的蝶儿,心头泛起层层涟漪。“为什么你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呢?她们会的女红你不会,她们尊从的三从四德在你身上更是找不到半点影子,特别是你缠着我教会你轻功和易容术后,你竟然一发脾气就满屋顶的转悠,或者是易容成一个老太婆在我眼皮底下晃荡,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叛逆、倔强”

“霸道、无理、任性、刁蛮,总之从我身上找不到任何一处你认为舒心的优点,但是,你就是爱我爱得要命,甚至没有我的话你就活不下去,对不对?”蝶儿接下他的话,黑白分明的大眼无邪的直视着冷言。忽闪忽闪着全是得意至极的光芒。

“是啊,你就像一个谜,一个我永远解不开的谜,所以只能任你牵着鼻子走,对你死心塌地咯。你啊,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冷言搂着蝶儿的手紧了紧,满心满眼都是她。

“哇!对我死心塌地?”蝶儿仰起头来看他,“那你就是我的奴隶咯?”

“是啊,蝶儿是我的公主我的天我的地,我是你的奴隶,一辈子都供你差遣可好?”

“好啊好啊!哦冷言是我的奴隶,好幸福哦”蝶儿站起身对着明月挥着双手欢呼着。

“诶,蝶儿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哦。”冷言小小心的拉下她,重又把她抱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头上,闻着从发间传来的淡淡茉莉花香。

“蝶儿。”

“嗯。”

“我们成亲好不好?”

“呃?”蝶儿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

冷言的心莫名的又痛了。

每次提到这个问题,蝶儿都会出现类似的反应。

“蝶儿,你不爱我吗?”

蝶儿仰视着他,小手爬上他轮廓犀利的脸庞覆上那道紧紧蹙起的剑眉,心也跟着痛了。

“言,你不是说蝶儿从小便跟随在你身边吗?你是蝶儿见过最帅最酷对蝶儿最好的男人,蝶儿不爱你那不是太没天理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成亲?”

“成!谁说不成亲蝶儿把他往死里整。不然今天晚上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就拜堂好不好?”蝶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脆脆的亲了一口。

“你看你看,又来这招,每次你都这样说但是演唱会一结束你就瘫了,倒头就睡,还要我抱你回房间,你怎么跟我拜堂?”

蝶儿俏皮的吐吐舌子,伸手刚想发誓,屋顶下面传来夏白凌的河东狮吼:“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你们两个还不下来准备准备,等一下是要在屋顶表演吗?”

俩人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

“公子,你看这晚上也不好找,要不我们先找一间客栈明早再出来吧?”薛安跟在薛颢后头,接二连三的打着呵欠。

命苦啊,从早上到京城那会直到现在,除了吃饭那一阵功夫,其它时间他可都跟着公子在这大街小巷里头转悠打听少夫人的下落。他这厚厚的鞋底都给磨破了。其实不是他泼公子冷水,这京城这么大,找个人容易吗?更何况事情都过了四年了,那少夫人要是还活着话早就回薛阳府了。可偏偏公子就是认定了少夫人尚在人间。

“你先找间客栈休息吧,走了一天也累了。我再去问几条街就回去。”薛颢不紧不慢的说着,犀利的眼哞在人群中搜寻那道刻在脑海里的身影。

“啊?公子还要找几条街啊?那我还是陪你一起找吧。”怎么说,他薛安都是下人,不该逾越主仆的礼数。

一个时辰后。

“公子,这落心街是西门最后一条街道了,你看这条街人都没几个,我看问也是白问。”

“落心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没道理这么冷清啊,找个人问一下。”

正好前面走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小牙,你的门票呢?”

“在我手心攒着呢,你的别弄丢了啊,这是最后两张门票,丢了就进不了落心楼的大门了。”

“恩。”

“请问两位这落心街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清啊?”薛安忙上前几步问道。

“你们,是外地人吧?”小牙问。

薛安点点头。

“难怪你们不知道,那些人都跑到落心楼看演唱会去了。”呆呆指着左边的一条巷子入口。

“演唱会?”薛安不解的看向薛颢,薛颢也摇了摇头。“演唱会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啊,是唱歌大会,好好听的歌啊”

“哎呀,呆呆,不要和他们说了啦,赶不上时间我们这最后两张门票就作废了。”

“好好好,小牙我们走。”

“等等!”薛颢突然出声叫住他们。“你们的门票多少银子买的我十倍价钱从你们手中买来。”

“不要!”呆呆马上开口拒绝。

‘砰’一声,呆呆后脑勺上多了一记爆栗子。

“呆呆你真的呆的要死,十倍诶!我们花五两银子买的他就给我们五十两银子,我们以后可以拿这些钱再去看蝶儿的演唱会啊。”小牙扬了扬眉毛,两眼放光。

“可是,可是演唱会却一年只有两次啊,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了,我”

“哎呀!笨呆呆,难道你活了今年明年就不活了啊?这蝶儿姑娘又不会跑,再说每天都可以听到一两首她唱的歌就不错了啊,不一定要听演唱会。就这样听我的啦拿银子来吧。”小牙把手伸向薛安。

薛安好笑的掏出五十两银子买了他们的门票。两个家伙乐得眉飞色舞,转眼就跑没了影。

第八十七章 掳走蝶儿的‘采花贼’(1)

“欢迎各位光临落心楼。一年两次的演唱会今天晚上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惟美诱人的夜色,深情动听的歌声,让你为之疯狂的蝶儿。这一切,在今晚将得到最美的诠释,而今晚绝对是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之夜。”随着夏白凌刻意压低徉装暧昧磁性的嗓音从纯银制作的麦克风中缓缓释放到众人耳中的那一刻,人声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年多亏各位朋友的光顾才使得我落心楼能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白凌在此谢过大家。”白凌甜甜笑着朝台下欠了欠身子。

“诶,白凌姑娘,长话短说啊,我花这银子是想来听曲看蝶儿的啊。”台下一个四肢发达满脸横肉的大汗大声嚷嚷道。

“是啊是啊,白凌姑娘问你个事哦,今天晚上可以让大伙看一下蝶儿的真面目吗?”

“都三年啦,我可从没见过她本人的容貌呢。”

“哎哟,我也是听说今天晚上可以一睹蝶儿的容貌才大老远赶来的啊。”

“静一静,静一静!这各位能不能一睹蝶儿的容貌也得由她本人说了算。好了好了,演唱会现在开始。”白凌话音刚落,大堂内的灯光霎时暗了下来,而在前方的一个四方台的上空,倏的投下来一束束耀眼的白光,随着一阵似古筝又似琵琶的音乐的响起,六个身形美丽的女子从一方宽大的黑幕后施施然步向台中央,纤细的手臂往半空中一举,摆出一个千手观音的姿势。不停晃动摇摆的白光束不经意照在她们婀娜的身体上,柔软的像一棵棵妖娆的水草。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台上六个女子的美丽妆容,期待令他们为之疯狂的蝶儿能从那方黑幕后面走出来。

“大家好,我是蝶儿,今天为大家演唱的第一首歌是蝶儿最爱的一首《就是爱你》”。蝶儿轻柔魅惑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台上的六个女子靠拢围成一个圆形,身体向后拱起双手张开支撑在地表,独特而富有韵味的乐声中蝶儿从隐蔽的房梁上利用轻功缓缓飘下。所有的白色光束同一时间聚集在她的身上,全场屏息,蝶儿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黑如墨的飘逸发丝,美憾凡尘的绝色容貌上覆盖的半截神秘面纱,笑意深深如钻石般夺目的眼眸,素白洁净的雪纺贴身绉裙。空灵淡雅如天上的芙蓉仙子。

蝶儿在他们的注目中轻盈的降落在六个女子拱着身体围绕而成的圆形上,红唇轻启,绕梁之声从口中流淌出来。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

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要记得我们相爱的方式

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

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那种感觉就是你

所有人都沉醉在缠绵深情的歌声中,惟独大堂角落伫立着的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竟然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泪流满面。

他难以置信的紧紧凝视着台上随舞而动的人儿,心乱如麻。

四年了!整整四年从未放弃过寻找的人儿竟然真的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思念、心酸、心痛、以及撕心裂肺的痛楚这一刻全数席卷他的身体。虽然她蒙着面纱,但她的声音,她的身形,她的歌,以及这首《就是爱你》都是他所熟悉的。

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冲动。不待她唱完,他终于忍不住运气一提,飞身上了四方台揽住正闭目忘情演唱的蝶儿几个纵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惊叫,起哄,喧哗声不绝于耳。

台后的冷言被这一幕惊呆了几秒钟后阴沉着脸飞身急速朝蝶儿消失的方向赶去。

薛安呆楞在原地看着公子莫名其妙飞身上台又莫名其妙掳了蝶儿姑娘消失在他眼前

薛颢搂着蝶儿一口气飞过几条街停留在郊外的一处平地上,低头俯视着怀中瞪着一对明眸大眼显然是受惊了的蝶儿,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长舒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后薛颢腾出一只环在她腰间的手想要揭下她的面纱。

随着他手的逼近,蝶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见眼前的男子竟然想揭她的面纱,不由粉脸一变柳眉一横,挣脱他的怀抱伸手便在他面如冠玉的脸上扇下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怒道:“好你个采花贼,竟然把我从落心楼掳来这荒原野外,欲对我图谋不轨!”

“采花贼?”薛颢重复着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娘子,你怎么说自己的夫君是是采花贼呢?”他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想拥她入怀。蝶儿迅速的往旁边一闪,避开。

“夫你个头!你这厚颜无耻的流氓、登徒子、色狼,竟然占我便宜叫我娘子,看我不把你骨头拆了!”蝶儿说着双手手腕向上一提掌心外翻已对准薛颢的胸口狠狠打去。

“娘子,你以前也骂过我流氓啊,你还说要叫我薛大流氓呢,怎么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薛颢回话间轻而易举的挡下蝶儿挥来的双掌并顺势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拉,蝶儿的身体已被他牢牢扣住。

“快点放开我,不然,不然”蝶儿本来想说‘不然要你好看’,可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然怎样?看你一副想把我一口吞下去的表情,莫非你是想用眼神把我‘咔嚓’掉?”薛颢俯身欺近她,一手扣紧她的蛮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拉近两张脸的距离,对她邪魅的笑。

第八十八章 掳走蝶儿的‘采花贼’(2)

“不然怎样?看你一副想把我一口吞下去的表情,莫非你是想用眼神把我‘咔嚓’掉?”薛颢俯身欺近她,一手扣紧她的蛮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拉近两张脸的距离,对她邪魅的笑。

蝶儿一下子懵了!眼前男子俊美到极至的面孔在她的眼里逐渐清晰,他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庞,他的眼底有着令她迷惑的情愫,甚至她在他眼里感觉到了一种切肤之痛的思念。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她的心在痛一样。可是,他们并不认识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是谁?”蝶儿疑惑的声音飘荡在夜空,似在问他也似在问自己。

如果说当蝶儿骂他采花贼的时候他还只是感觉到错愕的话,那么当蝶儿问他到底是谁的时候,薛颢是彻彻底底的僵住了。

他不相信皖夕会这样问他。除非,她根本不是皖夕!

薛颢眼神一凛,猛的一把扯掉蝶儿脸上的面纱。

微塌的鼻梁骨,暗黄的肤色,干燥无半点光泽的唇,还有那些零星散落在脸颊、鼻头上大小不等的斑

薛颢倏的放开她,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握拳的双手紧了又紧,指骨关节苍白刺目。

眼前这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貌若天仙的皖夕。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和身形会那么相象?为什么她会唱《就是爱你》?而更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抱着她的感觉会那么熟悉。

“你,你不是我的娘子!你到底是谁?”薛颢森然的瞥向蝶儿。

“白痴啊你!我当然不是你娘子了。哦大概是你娘子没本姑娘长得漂亮吧?哼,男人果然除了冷言外再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好色之徒。”蝶儿不屑的睨着他。

“那你怎么会唱《就是爱你》这首曲子?”

“你这采花贼真是好笑了,这歌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会唱啊,有什么奇怪?”

“一直会唱?”难道她和皖夕来自同一个地方?

“请问姑娘是哪里人氏?”

蝶儿歪着头眯起眼睛斜视着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可还没忘记你是采花贼呢。怎么?想套我话?”虽然这男人看起来并不像她想的那么不堪。但他把一个陌生的姑娘掳到荒原野外欲图不轨,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

“姑娘一口一个采花贼,敢问姑娘本公子这采花贼可是采了哪多花呢?”莫名的,薛颢就是想和她斗嘴。

“嘁!蝶儿姑娘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你在落心楼也见识到了吧?那几千人可都是冲着能一睹蝶儿我的容貌去的哦。”蝶儿得意的扬扬眉,一脸桃色飞扬。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你?”薛颢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蝶儿一番,眼底浮上一抹戏噱与嘲弄。不是他想以貌取人,实在是这姑娘脸皮太厚,也许是镜子照得太少的缘故吧。竟把自己那副尊容比喻成天仙。

“怎么?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是不是让我的‘美貌’给迷住了?没办法,我知道我天生丽质魅力不可挡,所以晚上的演唱会才不得不蒙着面巾出场。因为我实在是怕那些观众见到我的‘绝色容貌’后场面为之混乱。”蝶儿缕缕额前的发丝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哈哈哈”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般,薛颢猛然间笑得不可抑制。他才发现以前皖夕骂他猪头嫌他笨原来是有原因的,的确他在某些时候是笨了点,比如说,这蝶儿在缕发的那一瞬间,她的额际与头发的连接处竟然有一条极为细小的痕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丫头易了容!

“笑什么笑!小心下巴脱臼啊你。”蝶儿撅着嘴怒道。

“你不是自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那就让本公子更近一步看清楚姑娘的‘绝色容貌’。”薛颢说话间身形转动猿臂一伸探向蝶儿站立的方向。

“想抓我?哼!没那么容易!”蝶儿嘴角微挑,提气运至丹田一个漂亮的腾空已飞离地面。乳白月色中,只见她一袭飘逸纯白的雪纺绉裙在半空随着她身形的晃动而摇曳着,像是在空中飞舞的嫦娥,分外空灵诱人。

薛颢怔了会神,嘴角溢出一个有趣的笑容。的确没想到这有着三脚猫的丫头居然会轻功,似乎还不赖。

“你认为你的轻功能胜过我吗?不如我们比赛打个赌好不好?”薛颢一个纵身赶上蝶儿。

“比赛打赌?”蝶儿回头瞅一眼他,“看你这采花贼老奸巨滑的,我才不要上你的当还你打什么赌。”

“本公子慎重的告诉你可别再叫我采花贼,你可以叫我薛颢或者颢或者”

“或者你个大猪头!白痴才叫你什么颢呢。”蝶儿没好气的吼他。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你可以叫我薛猪头?”他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叫蝶儿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皖夕。

“你有病啊!喜欢别人叫你薛猪头。”

“我只喜欢你这样叫我,其他人免谈。”

“哦,那猪头的意思是想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说吧,想和我赌什么?可别说跟我比功夫,那种摆明了会吃亏的赌注我可是不会和你比的。”

“我们比看谁在空中飞得更久而不落地,谁先落地算谁输。我赌你输。我输了以后不再找你,你输了要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