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暖,还是暖。
坐在车上,眼看男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元素经过短暂的错愕和意外之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148章 搞笑的徐颜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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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郝靖!?
心下一窒,手机差点掉地下。
“小美人儿,我们已经在里面了…猜猜看,我在哪?”
好几个‘嘟’声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可是,里面传来的却不是陶子君的声音,而是一个熟悉而邪佞的变态男声——
嘟…嘟…嘟…
钱老二没有多想,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来递给了她,接过手机,元素凭着记忆快速地拨打着陶子君的电话…
蹭了蹭钱傲的手腕,她半仰着漂亮的脸蛋儿,对他伸出手:“钱傲,手机给我用用。”
可心情还是有些飘,落不到实处似的,她思考半晌,觉得还是要打个电话问问才能放心。
元素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兴许是自己是太多虑了。
轻笑一声,钱老二宠溺地捏了捏她未施粉黛却天然妆成的小脸儿,柔声道:“傻妞儿,别担心,也许是路上堵车!”
再次瞟了一眼宴会厅的入口,元素有些担忧的回答,“我在想,我妈怎么还没来?”
原本和发小们在一边儿聊天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皱着眉轻声问道:“妞儿,你怎么了?”
她的不安,落到了钱老二的眼中。
和其他人赔着笑,心绪越发不安起来,眼看着一拔一拔的人进了宴会厅,更是望眼欲穿。
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一大早钱傲就派了司机去接她妈妈,可都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见人来。
众人瞧她,她的目光却始终在宴会厅里的人群里扫,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盼着她妈妈来。
今儿她穿了一件中国风浓郁的手工旗袍,配上精致的五官,衬上粉润的唇和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勾人的S曲线,那份妩媚自是不必言说。
在这宴会上,元素无疑是最受关注的一个,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瞄,大多都是她不认识的生面孔,她也只能脸上含着笑,任谁寒暄都礼貌性地微笑。
钱司令员也挺高兴,褪去了严肃的军人风范,脸上布满了笑意,但却不像沈女士那么臭屁,别人夸奖恭维,他只是偶尔才应和两句。
而这种场合,沈佩思是最开心的一个,守着俩个宝贝疙瘩寸步不离,优雅的和宾客们客套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虽说她明知道自己孙子和孙女长得好,但好听的话谁都不闲多,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声,还是美得不行,笑得嘴都快要合不拢。
当然,不是为了礼物本身,而是礼物的寓意。
而宾客们送来的礼物,更是堆满了事先安排的礼品区,各种带着丝带的漂亮包装,看得人喜滋滋的。
整个宴会厅气氛很好。
今儿,俩宝贝都是特意打扮过的,小宝穿了一套小绅士衣服,脖子上还好玩的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小贝儿则穿了一条带着碎花边的小裙子,看上去别提多乖了!
当然,两个粉装玉琢的小奶娃的的确确讨人喜欢,任谁看了都爱不释手。
宾客们都争先恐先的来看钱家的小孙子和小孙女,个个嘴上都像抹了蜜似的,什么话动听就挑什么话说,无外乎就是,孩子长得好看,像爸爸妈妈,一看就是聪明的,遗传基因好就是不一样,长大了绝对的大出息这种客套的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出于安全考虑,除了酒店自己安排的安保人员,钱司令员还暗中安排了一个警卫排,穿着便装浑在宾客中间,严阵以待。
所以,有些怨恨始终还埋在心里,只不过,藏得更深。
她和钱老大已经分居好一段时间了,要不是因为钱仲尧新婚的关系,钱老大说什么都要和她离婚。而她当然不想离婚,脸面儿上过不去不说,于家族更是无益。
她虽然也在笑,但那笑容可想而知有多假,皮笑肉不笑。
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朱彦。
对俩宝贝儿的‘百日宴’,钱家的重视程序堪称之最,再加上钱老二的亲自操办,其热闹的程度大大的超过了钱仲尧和程菲儿的结婚喜宴,凡是J市有头有脸的都在受邀之例,铺天盖地而来的祝福,让钱家上上下下都沾上了浓浓的喜气。
转眼之间,就到了钱小宝和钱小宝满百天的日子。
咳咳!
…
最后,终于练得走火入魔,如痴似癫!
一招一式莫不是洪七真传,突如其来,见龙在田,神龙摆尾,鱼跃于渊,双龙取水,战龙在野——
随着一声惊叫,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叫,同样是降龙十八掌,不过招式却变了——
啊!
“不服,起开,起开…”
吃痛不已的徐丰终于暴发了,趁他媳妇儿不注意,一个反扑就把她撂倒,以正夫纲,整个身子压了上去,死命地箍紧她的挣扎,口里直嚷嚷着,“说,服不服?谁的武功高?!”
卧槽!
“啊,别,媳妇儿,疼,疼啊!”
“看老娘收拾你…反捅…”
“媳妇儿,谁规定不能往这儿捅?”
“丫的,你往哪儿捅呢…有这么干的吗?”
“哎哟,媳妇儿,你轻点!”
高手过招,比得就是快、狠、准,战况那叫一个惨烈,就连衣服都打飞完了,再配上声声的切磋声,堪比当年的华山论贱!
你来我往,忽上忽下,一会九阴白骨爪,一会降龙十八掌,忽而白骨练爪,忽而飞龙在天。
于是乎,这俩宝就打了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丰今儿准备豁出去了,一手钳制住他媳妇儿就往床上按,不给她一点儿反抗的机会。当然,颜色也不客气地回击,又抓又挠,反抗与抓捕。
“哼!有没有种在你,生不生气在我…还讲条件呢?”
“不许生气?”
“当然当真。”
低下头瞧了瞧她笑得那个得意劲儿,他咬了咬牙,捏了捏她的腰,“媳妇儿,此话当真?可不许生气…”
凭什么人钱老二就把媳妇儿弄得服帖?到了自己这儿,除了额定的次数外,要想超标还得打申请等审批…妈的,自己怎么混到这份儿上了?
咽了咽口水,换以往徐丰听到这话儿是绝对不敢冒犯的,可今天被钱老二给刺激到了,犹豫啊犹豫!
抬起头看着他,颜色突然诡异地一笑:“没问题啊,有种你就上!”
颜色是个长得甜美的姑娘,不发脾气还笑容可掬的样子,立马就将徐丰迷得晕乎了,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头搁在她头上:“媳妇儿…你给我立那规矩太狠了,一周一次都快把我憋疯了。”
唇角微微上扬,她突然收敛起怒意,出其不意地对着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想什么,想干那事儿了?”
轻哼一声,这男人怎么力气这么大,颜色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
想?想什么?还敢起这事儿!
于是,伸出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嘴凑上去就亲嘴儿,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喘着气儿地哄:“媳妇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我想,我想——行不行?”
媳妇儿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徐丰心想有劲儿啊,不管那么多了,钱老二的话有时候挺有道理的,第一种方案打死他都不敢实施,第二种倒是可以一试…
这会儿见他说得这么真诚,不由猜想,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厉害?
事实上,并非是她平静,而是闹腾得累了,这时候处于休战状态。
随着他语言和动作往纵深发展,颜色身上抖了一抖,鸡皮疙瘩也随之掉了一地,脸色终于从伪装的平静转换成诡异。
其实吧,看着这丫子挺屈的,但感情的事儿,就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小两口儿这可是情趣儿。
眼睛里冒着星星,他那表情配上那讨好卖乖的语言,都快把颜色当神来崇拜了。
唔,这恶心劲儿。
一回卧室,他立马避重就轻,舍生取义地讨好起他媳妇儿来,脸上笑得跟开了朵花儿似的,“媳妇儿,今儿在一号公馆,你那表现太赞了,啧啧啧…你男人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哪个女的有你这么英姿飒爽了,横刀立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哎哟,媳妇儿,你老牛逼了…”
不行,得主动出击。
直到上床睡觉之前,徐丰还没琢磨出个办法来,要说他平日里不是这么笨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颜色面前脑子怎么都不好使,大概是这东西也传染,他媳妇儿太笨了,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就被悲催的传染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媳妇儿啊,你咋不来个干脆的啊。
有异必有妖,如此一来,徐丰更是吓得漏气儿了。
果然,一路上颜色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瞧,但很奇怪的是她好像转了性子似的,没有跟他来硬的,而是软处理他,甚至晚饭的时候,还很给面子的吃光光了他做的饭菜。
攥紧自个儿的手心,徐丰心里那个苦啊,报应快要来了!
说完,瞧着他变了脸,钱老二哈哈大笑着带着元素离开,留给徐丰一个风骚荡漾的背影。
钱老二打开车门儿,突然回过头,挤眉弄眼的对徐丰说了一句:“疯子,记得哥哥的话啊,两个高端战术,比你常规的好用…相信我,你会有活路的。”
一行人下了楼,洛阳就先行离去了。
眼看洛阳点了点头,红着脸将支票揣进了兜里,他才松了好大一口气,但他也知道,依他媳妇儿的性子,这事儿估计没这么快算完,一会儿回去指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越看他媳妇儿的脸色,他的心越是慎的慌。
被她瞪得心尖儿一凉,徐赶紧的赔着笑脸:“呵呵!好好,我闭嘴…媳妇儿你说,接着指示…”
“闭嘴!”颜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腹诽,这会儿说得溜溜儿的,成语一个一个往外冒,这两年你不照样吃得香睡得熟,装得还真像。
“是啊是啊,哥,你是我二嫂的哥,也就是我的亲哥…这钱你要是不要,我指定吃不下睡不着,度日如年,心如刀割,难了余生…”
咽了口唾沫,徐丰听着她贬损的话,伸手抹了抹脑门儿,竟然也咧开了嘴附合。
摇了摇头,颜色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哥,按理说,这王八蛋做了对不起洛叔的事儿,还不负责任的开溜,宰了他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你瞧他这熊样儿能活到如今这岁数也挺不容易的,就留他一命吧啊,至于这钱,你怎么着也得收下。因为,这家伙除了钱,全身上下就拿不出一件能撑脸的东西了,你就将就着吧…要不然这王八蛋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生的…”
洛阳一愣,被她这诚恳地态度弄得有些拘束,羞涩地笑了笑,“行,妹子,这事儿就这么着吧,我该走了,要出车,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咱以后就不提这事了,见面儿都是朋友。”
“洛阳哥哥,我跟着小圆子叫你一声哥哥,行吧?”
眼看两人推开拒去,磨磨叽叽地,颜色蹭地站起身来,瞪了徐丰一眼,一把抓过支票走到洛阳的跟前儿,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
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要。
他们原本也只是想讨一个公道的,该得的赔偿如果能拿到,也是理直气壮,可这巨额的赔偿费,拿了不是扇自己脸么?
人穷志不短,穷人的自尊心尤其强。
二话不说,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支票本就往上填,好几个零飘在上面,反而弄得洛阳面红耳赤了。
幸好洛叔病已经治好了,还是他亲自办理的,所以,什么事儿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原谅了,可徐丰自己这会儿肯定不能这么算完,看着自己媳妇儿若有似无投来的狠毒眼光,他知道这正是自己争表现的时候。
所以,最终他连赔偿都没提,就原谅了徐丰。
想着素素以后还得在他们那个圈子生活呢,总不能让她难做人吧?
都说老百姓才是最善良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完之后,听着徐丰句句真诚的道歉,想着元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位憨憨的老实男人差不多也就过了心。
按说这件事儿,最终还是洛阳最有发言权。
几个人就在一号公馆另外开了个包间儿,刚才等在门口的洛阳也跟着钱老二进来了,几个人围了一桌喝着茶讨论着。
全武行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进入圆桌会议,谈判阶段了。
不得不说,还是二爷威武,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一桩‘杀人’风波。
…
冷哼一声,颜色别扭地甩开他的手,虽说现在不砍他了,可没这么容易原谅他。
偷偷给钱老二竖了竖表示崇拜的中指,就走过去搂他媳妇儿,眼巴巴的笑着哄着:“媳妇儿,我这回真错了…原谅我吧,后面的事儿,你说咋赔偿就咋赔偿,成不?倾家荡产我都认了…”
厕所里的徐丰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一看危险解除,赶紧的拉开了厕所的门儿跑了出来。
怔愣地点了点头,唱了这么一出大戏,颜色属实也累了,也不吱声儿了。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钱老二才浅浅地叹了声儿:“好了好了,弟妹你也没怎么着,帮助自己男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媳妇儿也不会计较,这么着吧,你要真替我媳妇儿着想,这事儿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解决,喊打喊杀的,能成什么事儿?”
瞪大了眼,她急得头顶都冒着青烟儿了,不停地拽着她的手解释:“小圆子,我真的没有…”
完了!这下颜色傻了。
到底是有功底的,一演一个准儿。
于是,她将就要冲口而出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儿,状似举棋不定地垂下了头,配合钱二爷演戏。
轻痛了一下,元素当然也不是傻子,稍一琢磨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不这么说,由着颜色的性子还得不依不饶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嘶!
话还未出口,腰上就被钱老二提醒似的一揪。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元素正想说她好端端的犯傻,自己当然知道她是真心的了。
“小圆子,我真的想收拾那王八蛋来的,你相信我,我是诚心替你出气的,绝对不是二哥说得那样儿…你要相信我…”
气急败坏的将菜刀丢掉,她抓住元素的手急急地解释。
他说得缓慢,颜色却听得面红脖子粗,仔细一想,好像整个情节演变还真像他说的一样了,那小圆子会不会误会她是这么想?
高深莫测的目光闪了闪,钱老二环住了元素的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解地投向自己时,才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这招叫着围魏救赵吧?明里看是帮着我媳妇儿找疯子的茬,实则上是帮他呢?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媳妇儿能饶得了他…瞧瞧,你这么一闹腾,我这傻媳妇儿原本是来要公道的,结果活生生变成了劝架的…弟妹,你高,真真儿高明啊!”
“二哥,你就直接说个明白,别绕圈子,我这怎么不是诚心帮小圆子了?我怎么就是为了帮死疯子了?”
跺了跺脚,颜色本就是脑子简单的人,一根肠子捅到底,被钱老二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有什么阴谋似的,还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弟媳妇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心知肚明的话,就不要挑明了吧?”
闲闲地为他妞儿理了理头发,钱老二的样子看上去,压根儿就不是来劝架的,整一个提着汽油桶来浇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在寻他们的乐子嘛。
比划比划手里的菜刀,她满脸通红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话连元素都听得有些无解了,更别说颜色,本来脾气就火爆的她,听钱老二这么一说,哪里肯服气?
“行了行了,瞧着我这台阶儿来了,就顺着下来吧,闹啥闹呢?”嗤笑了一声,钱老二说得介有其事,意味深长。
听了他这话,颜色有些激动了:“我?!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手里的菜刀是假的?”
一把将元素拽到自己身边儿,钱老二瞥了颜色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看你这压根儿就不是给我媳妇儿报仇,完全就是为了帮助疯子。”
“胡说!”
说实话,颜色打心眼儿还真有点怕钱老二的,不过看他笑眯眯一脸无害的样子,便开始义愤填膺地反驳:“二哥,我这可是为你家小圆子报仇来的,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我说弟妹,差不多行了,歇歇吧,瞧你这阵仗弄得!”
哭笑不得地走近,他半眯着眼笑得贱贱的。
等钱老二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团乱糟糟的局面。
更何况,来这儿消费的是普通人么?报警什么的,真没用。所以,经理苦着脸劝解,就怕把公馆的花花草草什么的伤害到了,交不了差。
还是别浪费警力和国家资源了。
他们俩闹得动静这么大,很快就将会馆里的食客和经理保安什么的吸引了过来,原本经理是要报警的,可一听说人家是夫妻吵架,谁还去趟这种浑水啊?清官都难断家务事,110一天得接多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正如可怜的徐丰,毫无疑问的,他这辈子都得被颜色吃得死死的,惨兮兮啊惨兮兮。
爱情这玩意儿,还真没有道理可讲。
男女之间,其实中间就是横着一条锯,一人握一端,你来我往,你退我进,而在其中占主导的,就是爱,谁爱得比较多,谁就比较贱,谁在乎得多,谁就得吃点儿亏。
二来是因为爱,所以才怕,普天之下,有几个男人真正是因为打不过老婆才怕老婆的?
一来这丫属实心虚,那件事他本来就办得不地道,人生污点啊。
那为啥他这么怕呢?
各位看官,看到这儿你们别以为徐丰真有那么怂,说白了,他好歹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当过兵的男人,虽然他再三强调,步兵,是步兵,可步兵也是兵,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女人吧。
他太需要解压了,太需要镇定了,叹如今,香烟成了他最好的伴侣。
鸭梨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