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老二心里一阵悸动,将她更深的搂进怀里,自己的下巴抵住他的发顶,她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蹭得他心痒痒。
她终究,还是更愿意信他的。
“我信你。”
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吐着三个字:
如果这个男人真是如此混蛋,那么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对自己所有的好,演得那么逼真,都可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
他的脸上难得露出这么认真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真诚,也许,赵爱丽说得是假的,那个女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其实,元素迷糊了。
怀里女人,半晌不说话。
“妞儿,你信我吗?”
磨蹭了半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来,艰难地开口。
搂住她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突然,他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她的睫毛,吻她的唇。
沉吟!
真这样说,他钱老二就不再是钱老二了,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当然不能!
脑袋里思绪乱了,身体不自在的紧绷着,钱老二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男人,尤其还是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但是,他能说么?他能说,其实是仲尧找人撞的你妈?
他恻然,虽然这事不是他干的,却是他在包庇凶手,有负她的信任…
他以为,她是听信了她妹妹的荒谬说词,怀疑她妈妈是自己撞的。
她的问题让钱老二有些措手不及,眼里的火苗,瞬间就黯淡了!从云山之颠降下来的他首先想到的,压根儿不是赵爱丽的事。
心里一窒。
“钱傲,你有事瞒着我,是吗?”
与他目光交接,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他幽暗的黑眸里,她正色道:
赵爱丽颠狂般地吼声响在她的脑海,让她不禁全身僵硬,迷离的目光清亮了,神智也清醒了!
“元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魔鬼,他宠你的时候,就捧你上天,腻了你,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等着吧,等着吧…哈哈!”
可是,瞬间之后,她脑子里一道惊雷乍现——
这宠,这疼爱,能把人逼疯!
“素,你,准备好了吗?”男人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性感沙哑。
“钱傲…钱傲…”
他的爱抚,他的宠爱,他的诱哄,甚至让她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感觉自己真的是钱傲捧在掌心里的一块珍宝,这种极致的怜惜让她暖得情绪四溢,几乎崩溃地缠上他的脖颈,昵喃出声:
对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他向她传递着他的疯狂念想,元素满身染遍了红晕,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素,宝贝儿…”
嘴唇无限柔情地在她身上细细的舔吻,唇齿间又爱又恨又恼地不断溢出她的名字。
瞧得钱老二心里那个痒痒,可,尽管想得快要发疯了,但却不得不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小姨提醒他的话,再不敢忘。
女人泼墨山水般柔顺的黑色长发铺陈开来——
他话言刚落,元素微张着嘴,还没开口,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几秒钟后,就被男人轻轻的放置在了那张复古的大床上。
“老子恨你…折磨人的东西,馋死我了。”
喘息!
火苗窜来窜去,急切的俯身,低头,恶狼般狠狠的吻住她,粗重地呼吸清晰可闻。
钱老二闷得直想骂娘,这叫他妈怎么回事儿?又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该死的!
为了他妞儿,他禁欲了这么久,好像…好像连引以为傲的技术都生疏了,居然很紧张很紧张…
钱老二真乱了!
元素甚至能感觉到,此时,这个号称阅女无数的男人比她还要紧张,那只不规矩的大手,越来越忘情地揉弄,一时间,世界好像都被他屏弃在外,天地万物俱不存在。
男人怦怦直跳的心脏,狂乱得毫无章法…
心慌,意乱,浑身酸软。
嘴角轻荡着宠溺的笑意,禁锢的大手没有丝毫的放松,游弋的掌心烫得像刚刚炽烤过一般,将她熨荡得有些发虚。
屏紧呼吸,她觉得心快要不能跳动了,忍不住小声的抗议:“我没有…勾,勾引…”
元素的头有些发晕,到底谁才是妖孽?
火热的肌肤,熟悉的触感,清爽的薄荷香味儿,男人浓重嘲热的呼吸…
“真得好好收拾你,让你勾引老子!”
拦腰将她拥在怀里,钱老二那双铁臂占有性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越收越紧,急不可耐地噙住那两片想念了好久的粉唇,辗转碾磨了良久之后,才轻柔地一路吻及,细细吮吸,最后,暗哑性感的嗓声拂过她的耳际。
他咬牙,勾搭人的小妖精!
原本相当俗气的粉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却衬出别有一番滋味儿的勾魂媚态来。
钱老二给她挑的是一件浅粉色的棉质睡衣,此刻微敞的领口,露出一小片比牛奶还细腻白嫩的肌肤来,艳若春桃。
她急促呼吸间起伏的胸口,无意间挑逗了钱老二的感官,勾得他全身不住的刺挠,或者,根本不是视觉效果的问题,而是钱某人的雄性激素本就太过旺盛。
霸道的男人,连氧气都吸光光。
思索了半晌,情绪翻滚冲击之后,好歹还是压住了烦闷,深呼吸一口,她发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氧气好像都稀薄了。
不行,找个时间,是得去瞧瞧。
难道,抑郁症那毛病又来了?她安慰着自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敢深想,又控制不住去想。
对,肯定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恍惚中,她想起了那次百度的结果。度娘说,她这样情绪低调的悲观状态叫着抑郁症,而抑郁症会导致内心泌失调,造成月经紊乱…
不对,不对,她马上就否定了,她记得自己吃过避孕药。
天!不会是怀孕了吧?
脑中闪现出不详的预感来,她大姨妈好像迟到了好久,多久?不记得了,最近的事情,实在太乱了。
猛地一回神——
缓过了那股劲儿,元素身体舒畅了不少,坚定的摇头拒绝。
“真没事?”
钱老二抱着她,一脸认真的瞧了片刻,不确定的地又问。
年年医院,月月医院,天天医院。
要说现在她最讨厌啥,那非医院莫属,一听到这名词就头痛,与医院的缘份实在是太深厚了。
“我没事,不去!”元素下意识地摇头。
第78章 妞儿,咱俩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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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心声:小虐怡情,大虐伤身,绝无大虐!(@·@)
妞儿们,咱们私奔吧,私奔吧!私奔吧!
…
钱傲,为什么是你?
可往往事实偏偏和希冀背驰,那拆解开的缸体右侧上,发动机号码清晰地和脑中的记忆号码完全吻合。
人越走越近,心越来越慌,第六感告诉她,这份诡异,绝不寻常!
钱傲,但愿你没有骗我。
怎么改装,发动机号是不会变的,不是么?
鬼使神差的,脑子里一个怪异的念头支配着她想看看发动机号和警方提供的肇事车信息是否一致…
脚步慢慢的蹭了回去,两只眼睛瞪得圆圆地,像只幽灵一般靠近了那个散落在地的发动机。
脏车?丰田霸道?钱傲?
一句厉声的呵止后,除了电焊的声音,再没了人声,不过,却如五月惊雷一般,‘劈噼’一声,砸在了元素的天灵盖上。
“闭嘴!”
“我这不是想不明白么,不过,这车看着有些古怪,车辆和油漆好像都是新上的,这该不会是脏车吧?”
“干你的活,少废话…”
“大哥,这崭新的车,干嘛要拆啊?”
上楼拿了手机正要出门儿,却被院子里两人的对话给吸引得停住了脚步。
这男人自己不在家,还这么急吼吼的让人来拆车,他脑子真是越来越抽了。
想不明白,她也没多想,犹豫着打开门儿进了屋,钱傲不在家,想来是去了公司。
好好的车,钱傲为什么要叫人拆了它呢?
而院子里,两个工人模样儿的男人拿着氧焊正在拆解那辆丰田霸道,车已经被切割成了好几半儿,大梁、发动机、前后桥等部件已经分割开来,而散热器、大灯等汽车部件更是扔得满地都是…
刚一下车,就看到似锦园门口停着一辆装载货车,她奇怪的绕过车身往里走,诡异地发现大门儿是敞开着的。
苦笑着嘲笑了自己一番,她重新告诉出租车司机调转了车头,直接往似锦园而去。
得找个机会去瞅瞅医生了,不是身体机能退化了吧?
最近的记忆真是越来越糟糕,身体也总是不舒服,嗜睡不说,总是心慌气短,容易累!
可是翻遍了口袋,也找不到手机,想了好久才想起,早上接了颜色的电话随手就放在了似锦园的床头上。
想起灵儿,她脑子一阵激灵,昨天他们那么一走,灵儿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两姊妹哪有什么隔夜仇?
灵儿,对哦,灵儿!
坐在前往市医院的出租车上,元素一直闷闷不乐,这颜色走了,灵儿也误会她,甚至憎恨她,怎么这么烦躁啊?
…
离开了机场,抬头仰望呼击长空的飞机,元素心里沉淀淀的,非常的失落,像是遗落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一般。
身后,是许亦馨哭天抹地的哭声和元素依依不舍的挥手…
看了看时间,为免战事扩大,引来家里更多人的围追堵截,徐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边拉了颜色就走,头也不回。
她服了软,许亦馨却不依不挠,拉着徐丰的胳膊就不放手,徐丰恼怒大力一甩手,她一不留神就摔坐在地上,那眼泪哗哗的。
不过,转念一眼,男人都是自己的了,还和她计较个啥劲儿。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想不通。
颜色原是口头工夫忒厉害的主儿,很想撂几句狠话臭骂她,这都啥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呢?
破口大骂,兴许能暂时缓解人的烦躁,却不能改变任何的事实,更加不能改变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的心,这时候的许亦馨顾不得名门淑缓的风度,指着颜色,挑着脏字不停的辱骂着。
“贱人,贱人,贱人!”
像被人狠狠的掴了一巴掌,许亦馨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就是父母给她挑的良婿?
“我还就告诉你了,许亦馨,我徐丰这辈子,要么不结婚,要结婚就娶定了颜色,该死心的是你。”
不过,很显然,这些东西哪怕再能左右人的婚姻,却如何也左右不了一个人的感情,因为,徐丰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话来:
身份,社会地位,家庭背景,真的有这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去决定一个人终身的伴侣。
她的话,让元素在替颜色担心的同时,心里没由来的又揪了一揪,胸口闷闷的。
“你媳妇儿?徐丰,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就已经是抬举她了,还想要一步登天,做美梦去吧。”许亦馨气得口不择言。
“许亦馨,你闹够了没有?咱俩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从来都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咄咄逼人的骂我媳妇儿?”
徐丰眉头皱得死紧,说话的语气基本已经不留情面,更别说礼貌和客气了,这段时间,他真的被这女人折腾得够呛,不由得大声斥责道:
看她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颜色原本精致的小脸狠狠一抽,身体僵硬了片刻,瞥了一眼旁边的徐丰,不知道他家的皇后娘娘哪里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颜色,你这个贱女人,你勾引人家老公,你不要脸啊你。”
可正在这姐妹情深,依依惜别的当儿,却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离别,自古以来,最断人肠。
俩妞儿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相拥而泣,徐丰在边上摸了摸鼻子,也有点泛酸。
“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心里一阵阵酸楚,元素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想要破眶而出的泪水。
“小圆子,我会想你的,要好好的,知道吗?”
离别在即,互相对视良久,却说不出任何意义深远的话来,无非就是希望彼此都过得好。
她的身后,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叠在了一起,一看就是即将远行的样子。
这么些年来,两姐妹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青春岁月,喜怒哀乐一起分享,再仔细瞧着面前的颜色,褪去了青涩的她,一头长卷的棕色头发,衬上韩版范儿十足的时尚短裙,看起来又活泼又俏皮。
她赶到机场的时候,离颜色的飞机还剩三十分钟,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姐妹之间的相聚,就剩下了这最后的三十分钟了。
…
嗯,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嗯。”
嗓子一痒,元素咳嗽了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不敢去揣测这男人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实,但仍旧被他执拗的目光看得有点发呆,脑子一片空白。
咳咳!
冷哼了一声,钱老二拧紧了眉头,正色道:“元素,如果我说真的呢?”
“没个正形儿。”
元素一愣,看到他一脸的笑意,随即黯然。
哧笑了一声,钱老二心情大好,想到自己那哥们儿老大不小的还玩私奔这把戏,就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要不,咱俩也私奔?”
与他满是关心的目光对视,元素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失神了片刻,微笑着懒懒地说,“小颜色要私奔,我得去送送她…对了,我不能过来了,得去市医院看我妈。”
可钱老二搂着她的腰就不放手,在她发际亲了亲,沙哑的嗓子有些低沉的性感,“再睡一会,你一晚上做恶梦,指定没睡好。”
坐起身来,她直接就要下床,
皱眉,元素甩了甩脑袋,点头,将那些杂念屏弃在脑后。
愣了愣,钱老地一伸手掐了掐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蛋儿,安慰:“谁让你尽胡思乱想,我看你那妹子,你就别操心了,比你还猴精,吃不了亏。”
吸了吸鼻子,元素突然认真地瞧他:“不过,钱傲…我怎么一激动,一生气,脑子就好乱,变得像不是自己了一般,怎么回事?”
钱老二当然不能这么没出息的承认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更不能让这小娘们拿捏住自己的短儿来,于是,他不自在的尴尬一笑,“吓个屁,多大点事儿。”
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元素笑了:“我怎么了?昨晚我吓到你了是吧?”
“我?”
见这小妞儿一脸没事儿人的样子,钱老二想不明白昨晚做恶梦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皱了皱眉,“你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