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也有些难为情,她家相公举止处事总是与人有些不同:“我和芙蓉夫人无分大小都为妻,我家相公说这叫两头大。就算以后再有姐妹进我们魏家的门,也是无分大小,相公说他会一视同仁。”桃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扫了一眼红衣,红衣感觉她说这种话地时候。看自己一眼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红衣对于魏书生有此举倒是没有惊讶,既然是穿越者想要搞怪还不容易?魏书生不过又是一只种马男罢了。王妃们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两头大,没有嫡庶之分、也没有上下之分,家中如何能够安宁?不过倒底是人家的家事儿,王妃们也不便多言,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此事。

桃夭与芙蓉只是陪着红衣几人说笑,却没有吩咐下人们摆桌。红衣看她们二人倒似在等那个丫头的回话。

不过一会儿,小丫头又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三王爷的长随。王妃们一看到长随,便知道她们的王爷真的是同意她们到花厅去。她们都有些生气:王爷们怎好如此失了分寸。

红衣看王妃们都不太高兴,便道:“王嫂,我们去花厅中看看热闹也好,莫要让王兄们喝得醉倒了才好。”

两位王妃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去花厅。”说着就站了起来。桃夭陪着王妃们。芙蓉却跟在红衣身旁不时得与她说几句话。

红衣一路行来心中不禁暗惊:魏府地院中居然有一些稀奇古怪地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地东西。芙蓉一面走一面不时得看向红衣。红衣明白这也是一种试探。不然为什么刚刚不直接把所有人都接到花厅中呢?

走了一会儿。芙蓉身上总传过来一种若有若无地香气。红衣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闻到过了---那是香水地味道。

红衣笑着看向芙蓉:“芙蓉夫人。我总闻到一种似有似无地香气。府中种地可有什么稀有花木吗?这香气十分地古怪。从不曾嗅到过。”

芙蓉摇头笑道:“没有。我们府上怎么可能有什么稀有地树木?郡主所说地香气。应该是由小妇人身上散发出来地。”

红衣道:“芙蓉夫人身上地香气?这倒真是奇闻了。我还没有听说过呢。王嫂。你们听说过有人身上带香气地吗?”

三王妃与五王妃听到红衣的话,都惊奇的看了过来:“哪有这样的事儿?王妹你自哪里听来地?”

红衣指着芙蓉道:“就是芙蓉夫人啊。她的身上有香气呢,你们不信过来嗅一嗅便知道了。”

王妃们闻言都极为好奇的驻足不走了,等芙蓉走近身前。芙蓉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移步过去,站在王妃们身前福了一福。随着芙蓉的举止,还真有一种香气飘到了王妃们的鼻中。

王妃们极为惊奇起来,红衣也行了过去。几个人围着芙蓉啧啧称奇。桃夭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她极快的掩饰了过去,她笑道:“哪里是妹妹身上自有地香气。这是因为我们家相公不知怎么做出来的一种水,非常的香。妹妹不过是洒了一点点。就已经这样了。”

有香味儿的水,王妃们的兴致越发的高昂了起来,一面走一面不停的问东问西。不过桃夭二人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推到了魏书生地身上。

红衣已经完全地确定这位魏书生就是穿越者,他弄了毒粮与武器,现在还有什么香水,这些东西可都是与银钱相关----不是可以赚得大笔的银钱,就是需要花用大笔地银钱。

红衣一面装作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发问,一面暗中思索着事情:魏书生凭这些手段,想为自己谋取什么?权势与地位吧,只是害苦了那么多地百姓,这个人还真是有一副狠硬的心肠。

到了花厅,魏书生迎了出来,深深的弯下腰去与王妃们和红衣见过了礼。只是魏书生施完礼抬头时眼神扫向了红衣,他面上的笑容有些古怪。红衣几人一进厅便嗅到了香气,这香气比芙蓉身上的要浓,而且还有混杂,不只是是一种香气。

王妃们各自坐到了自己丈夫的下首,红衣只能坐到楚一白的上首,她的上首便是靖安郡王了。王妃们都不明白王爷们召自己来做什么,但是红衣一进花厅,看到王爷们面前小桌上的东西马上就明白了:桌上放着的就是香皂与香水。魏书生想来是以此说服王爷们的吧?

红衣转念间明白,这也是一种试探,并且他还想通过王妃们与自己找到销路,想大赚特赚一笔。如果不是要试探自己,那么魏书生只要通过二王爷就可达到自己赚钱的目的,根本不必要转而来找三王爷等人。

红衣偏头看向了楚一白,与楚一白目光相撞的刹那,红衣还想到了一件事情:魏书生想用共同的利益把王爷们拉过去,或者最少让他们中立起来,以达到让朝局更混乱的目的。

楚一白知道红衣想到了什么,他轻轻颔首示意红衣他也作此想。红衣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魏书生正看着自己。

魏书生看到红衣看了过来,对着红衣还笑了一笑。楚一白与靖安二人都发现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魏书生,都咳嗽了一声提醒魏书生注意礼仪----哪有男人盯着人家女眷看个不停的道理?这可是登徒浪子的行为。

三王爷与五王爷被靖安二人的一咳也看了过来,看到魏书生还在看红衣,两个人也不高兴起来:红衣可是天家的郡主,男子岂能如此无礼的直盯着看个不休?

红衣已经偏过了头去,她的目光只是扫过了魏书生罢了,没有想到魏书生居然如此孟浪的对着自己一笑。红衣对魏书生有着极大的戒心,对于他的一笑红衣可不认为是友好的表示。

三王爷刚想开口,靖安已经漫声道:“魏明,你没有读过非视匆视这句话吗?”

魏书生一点尴尬的样子也没有:“王爷错怪小生了,小生只是发觉平郡主与我的一位故友长得极为相似,所以才一时情难自禁。还请郡主恕罪。”说着话,魏明站起对着红衣深施一礼。

红衣没有说话,她只是点了点头。靖安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孟浪。”

魏书生拱手:“王爷教训的是,小生必当谨记在心。”

三王爷与五王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面上都有了犹豫的神情:这样品行不佳的人实非是好的合伙人。他们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都有了放弃的想法:他们又不缺钱用。

屋中气氛因为靖安的开口而变得不再热烈,红衣这些客人们都静默了下来。魏书生却像无事儿人一样指着桌上的东西道;“王爷,请王妃们看一看吧,如果王妃们喜欢,这些东西应该可以为我们小赚上一笔。”

三王妃与五王妃这才明白王爷们为什么会唤了自己过来,只是这些东西可以拿回府中商议,如此让男女混于一处还是有些欠考虑了。

王爷们都有了一丝后悔,不该听魏书生的话唤了女眷过来:王爷们是先看了魏书生的十几首诗词,认为此人品性高洁,哪里想到他会如此失礼于红衣呢?

三王爷咳了一声:“这些东西虽然奇巧,但是人们习惯使然,会不会轻易接受这些还很难说。魏明,你还是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才是。”

魏明一笑:“先让王妃与郡主看过再议。”

三王爷点点头,然后对三王妃道:“桌上的东西是魏明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他的夫人们极为喜爱,你们看看喜欢不喜欢吧?”

三王妃瞪了三王爷一眼:居然把事情推自己几个女子身上,真是。不过她还是看向桌上的东西,然后伸手先取了那小巧精致的瓶子过来,三王妃十分喜爱瓶子的造型。她把瓶子拿到手中取下木塞后,立时一股香气飘了出来:这就是芙蓉所说得那种有香气的水吧?续支持小女人好不好?中午十二点以后才可以投粉票,请亲们把手中的粉红再投给小女人吧。今天加更一章,一样是三更。

二百三十二穿越人士PK古人智者

红衣也一样拿起瓶子来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拔开木塞嗅了一下,满脸惊喜的看向了芙蓉。芙蓉对着红衣一笑:“郡主手上瓶子中装得就是我身上香气的来源,只要轻轻洒几点在衣衫上,几乎一天都会有香气。”

红衣与王妃们惊叹了一番,然后放下了瓶子,取了方盒中的香皂到面前查看。红衣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居然做得极为不错,香皂细腻、色彩倒也好看而又香味四射。

红衣把玩着香皂,想起毒粮与神火油,再看看眼前的香水与香皂,红衣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这个魏明穿越前是做什么的?他不会是个化学专家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破坏力可不是一个普通穿越者所能比拟的。

红衣想到这里不自禁得就想看向魏明,幸亏多年的穿越重生让她练就了极其敏锐的神经,使她及时想起来危险而没有转过头去。不过,红衣还是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以非常震惊的目光看过去,那就会让魏明立刻知道自己也是穿越而来的。红衣稳下了心神,决定不再去想这些,等回府后慢慢再想好了。

红衣抬头,一脸疑问的看向了王妃们。王妃们也是极为困惑: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红衣便转头看向了楚一白问道:“此物可是点心?楚一白与王爷们大笑起来,靖安正在喝茶。一口水就喷到了地上,连连道:“失礼、失礼,见笑、见笑。”

三王妃不满的看向三王爷:“你笑什么?我也正想问这是不是点心。”

三王爷连忙安抚自己地王妃:“我们几人刚刚看到此物时也猜测得其为离谱,五弟就曾说过是不是点心这话。你和王妹所想没有什么好笑的,大家一样,都一样。”

红衣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把玩着那香皂,似乎对它非常有兴趣。红衣不时的与对面的五王妃交换一下眼神,看上去,她们都在猜测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红衣看向三王妃:“三嫂。听三王兄所言,此物绝非是吃食了,那你看出是什么来没有?”

三王妃摇头,红衣又看了看香皂。转头问楚一白道:“这倒底是何物?”

红衣到了魏府后。每每有事儿都询问楚一白。魏书生看向楚一白地眼神一霎间如针尖般锐利。但是极快地一闪便不见了。楚一白当然查觉到魏书生对他地敌意。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什么也没有查觉地样子答红衣地话:“这是洗漱用地东西。魏明刚刚这样说地。”

王妃们奇怪地看向手中之物。还是不明所以;红衣脸上地神情与王妃们如出一辙。似乎她也不蝗白如何用香皂洗漱一样。

这个时代人们用于净面净身地主要是水。如果要洗得更洁净些也不过是用皂荚一类地植物擦洗。红衣知道用草木灰与动物油脂可以做出肥皂来。但是她不知道比例、也不知道具体地做法。而且她压根不想做这种会引人注意地事情。

对于红衣来说。安全地第一首则便是低调。就是不要做出让人惊奇万分地事情。一个地性格如何人们可以接受。但是一个人地行为举止如果总是出人意料。常常做出一些让世人惊奇、不解地事情。实非是好事儿。

魏明在这一点儿与红衣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地是他刚刚穿越地时候。也是奉行低调;但是时日一久。他开始始慢慢地、有意识地以自己地知识引起一些权贵地注意。来谋求自己生活地改善。再然后他地野心越来越大。他认为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他一个人地乐园一样。

魏明没有在红衣地脸上看到他认为应该有地神情。红衣所有地反应虽然不似王妃们强烈。但是却同她们反应一致。只是反应地强烈程度不同罢了。依红衣地淡然性子。这种反应却是最自然、最平常地。

魏明有些怀疑自己地想法:难道那个同穿者真的是另有其人?不会是个人男人吧。那可就太没有意思了。他心中想着,便一一扫过楚一白与靖安:难道是他们两人中地一个?可是他们也不像啊。

让魏明最拿不定主意的就是红衣地举止。怎么看她也就是一个古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以古人的行为标准为准则。根本不像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

虽然平郡主是聪慧,平郡主的性子也非常淡然,平郡主还有份过人的定力,但是这些却不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所会拥有的特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应该热情,而不是淡然;应该强势而不会守这些所谓的古礼,她会要求丈夫对自己平等相待。

魏明注意到红衣是因为得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朝中有人在进行秘密的武器制作。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查到什么,倒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南溪当地开始收集石脂水,说是要作照明之用。

收集石脂水的日期与清风山庄的覆灭前后差不多,于是魏明联想到了朝中正在制作的新武器:会不会有人给皇帝进言,也想把石脂水用在军事上呢?那这个人应该不是古人才对,而能知道石油可做武器使用的应该是个同穿人士。

魏明查了清风山庄所有相关的资料,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红衣的身上:清风山庄出事前她住在大山居,而且她的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些可疑。

魏明不过是自己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他的这些想法也不可以同人商讨,只能一个人想办法求证。

魏明其实也怀疑楚一白是不是同穿者,不过他更希望是红衣罢了:老天这样安排才对啊,他与红衣是多么好的天作之合啊!魏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位女同穿者纳到他的内院中做大老婆不可。

但是魏明千想万想,有一样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红衣已经穿越轮回了千百世,言谈举止早已经被磨练的与古人一般无二。这也让他无法断定红衣是不是同穿者。

魏明现在要做是大事儿,他认为以他的能力推翻了现有的皇朝实在是太简单了。虽然现在这些人不是以他为首,但是他想取而代之还不容易?只要他做了皇帝,在全国推行他所知道的这些知识,打造一个军事强国还不是易如反掌?然后横扫整个大陆有什么难的?他要建一个无比强大的、拥有无比广袤土地的国家。

至于那些被毒粮所害的民众,魏明根本不放在心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要在这个时代白手起家建一个强大王朝,牺牲一些人是必须的。要知道,他要建立起来的国家那才是民众生活的乐土----现在的皇帝有什么能和他相比?他有着先进的管理经验,有着最为先进的科学技术,他还可以让现在的军队更有战斗力,那个皇帝能做什么?

魏明看到红衣的反应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此物名叫仙皂,可以去秽物嫩肌肤…”靖安立刻打断了魏明的话:“此物的用处还是请王爷们回去同王妃们说清楚的好,就不要有劳魏明再次说一遍了。”

女子的洗漱之事怎么可以由一个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楚一白也是微皱了一下眉头,此人不只是不羁,简直是视礼仪如粪土----一个如此才情的书生怎么可能不懂礼?什么样的先生教出如此怪胎?还是另有隐情呢?

楚一白把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魏明,你的才情非常之高,在下万分仰慕,不知道是随哪个先生读书?平郡主,你可要把这位先生请来教导小侯爷呵。”

红衣听到后俏脸一红,不过还是看向了魏明:“魏先生可否见告?”楚一白不过是随口一语,可是众人听到耳中就不一样了,所以红衣才红了脸。

楚一白看到王爷们似笑非笑的神情,才明白过来,但是现在补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有些尴尬的转过了头去看向窗外。

魏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楚一白与红衣的话让他有些不好作答:“在下不过随村中私塾的先生识得几个字,然后就是自己一人读书,哪里有什么才情?那些诗词不过是寄情而已,算不得大道。”

三王爷惊奇看向魏明:“魏明,你的聪慧百年难得一见啊。二王兄那里许你何职?你为什么不向朝廷效力呢?如此高才屈就在王府之中,实在是可惜了。”

魏明的原本不过是想以新奇之物的利银来吸引这些王爷们,哪里会想到被楚一白两句话就转移了话题,王爷们又开始关注起他的才情来。

楚一白笑道:“魏明,你还不赶快谢谢王爷们?只要你有心要报效朝廷,王爷们给你引荐,你还不是平步青云了?”

魏明的心可比楚一白所说要高太多了:“在下闲云野鹤习惯了,怕受不是拘束,还是在二王爷府中呆几年再说。”

二百三十三楚一白疑红衣

靖安听到魏书生的话后轻轻抚掌叹息道:“实在是可惜了人才啊。”

五王爷也是不明就里的人,不像靖安与楚一白知道魏书生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说得话看似平常,其实都另有深意。五王爷听到靖安的话也跟着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怕二王兄不放你呢?说得也是,你好好在王兄那里做些日子,如果到时王兄还不放人,有我们几人,你魏明还怕什么?二王兄必不会不给我们几人面子的。”

魏明谢过了王爷们的好意:“在下实没有鸿鹄之志,只是与二王爷投缘,就先谋个差事养家而已。”

五王爷与三王爷谁也没有说要立时为他谋个差事,一说就是日后:魏明的品性让两位王爷都有些许不满,为朝廷举荐贤能是好事儿,但也不能因魏明品德有亏而失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两位王爷都有意要再查看一下魏明的品性再说。

红衣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楚一白同靖安不过三两句话,就让魏明魏书生应对不过来,心中忍不住叹息:不要把古人当作傻子,他们的智力与谋略绝非一个普通的二十一世纪人可比拟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日常生活像人家似的天天生活在谋略中?魏明不过是比古人多了一些化学方面的知识,却认为能把古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真真是好笑之极。至少,魏明在谋略方面相比楚一白和靖安相差的太远了。智计相较三王爷等人也不是一个水平:皇家能活下来地皇子哪个不是在宫中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哪个不是在成年后又在朝中经历过各种算计的人?皇子们个个都已经百炼成钢,小瞧了他们的人才真是傻子。

红衣千百世经历了侯门生活,她早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皇子不等同一般宗氏人员----侯门大院里的的争斗如何能同皇家相比?但是魏明不知道。

魏明想把话题转回他的目的:“我这人只是喜好捣鼓些稀奇的东西,再有就只有铜臭之物得我欢心了,所以在下才大胆同王爷们谈这些蝇头小利的事情。王妃们已经看过了,不知道王妃认为这两样东西如何?”他有百分之百地把握,这些贵妇人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

红衣看着魏明脸上自信满满的样子,她看了一眼三王妃与五王妃,嘴角弯了一弯:王妃们是真的喜欢,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但是她们绝不会说出口。

三王妃听到魏明地话后把手中的香皂放了回去,然后轻啜了一口茶道:“这两样东西是非常新巧,只是我们不太适合用些这些东西,你说是不是。弟妹、王妹?”

五王妃道:“我也是这样认为,这些新巧的东西不宜在高门大族中使用。而且我也不喜欢这香气,初嗅还好,时间一久我的头都被它熏得有些晕了。”

红衣只简单的道:“我不太喜欢新奇的东西,宫中御医给我们调配的东西虽然不如它们好看,也没有香气,但是用着很不错。我一向念旧,王嫂们是知道的,一般不会改而用其它的东西。”

两位王妃一致点头:“就是。就是。宫里调配得那些东西极不错。”

魏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想到几位贵妇人刚刚明明对两样东西非常有兴趣。但是说出来地话却反差如此之大。

魏明过了一时才道:“王妃。郡主。这两样东西您只要用过了就会知道它们地好。真得非常不错。我刚刚同----”

靖安打断了魏明地话:“王妃们既然不想用这两样东西。不管它们好不好用。你就是说再多也无益。女人们要是一固执起来。那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地。”

魏明必竟是二十一世纪地人。不会被这样难倒。他略想了一想便道:“王爷。在下备了几份薄礼。其中就是这两样东西。请王妃与郡主用过再议如何?”

三王爷道:“到时再说吧。此事还要看王妃与郡主地意思。我们几个大男人是不会理这些新奇玩意儿。”

三王妃道:“谢谢魏书生地好意。既然如此我们试过之后再说吧。”

五王爷道:“我们还是谈谈诗词吧。今日来此原本就是为了诗词而来。谈这些商人之利,实在是扫兴得很。”

魏明反应极快:“王爷说得极是。不过有诗无酒也极为无趣,在下酿了一些特别的酒,就是性子有些烈,不知道王爷们有没有兴趣品尝一下。”

既然那两样东西不能吸引住王爷,魏明又抛出一样好东西来:他不相信以他的手段,这几位王爷他还搞不定了。

王爷们什么酒没有喝到过?他们不以为意的笑道:“你酿的酒?取来尝尝再说。希望你酿得酒如同你的诗词,能让我们赞叹不已。”

魏明笑道:“我这便使人去取,只是怕酒性太烈王爷们喝不惯。”说着话魏明让人去取酒了,一面吩咐桃夭摆酒菜。

酒菜少时就摆放好了,魏明便请红衣等人入席。对于魏明的酒,红衣没有做他想:应该是蒸馏酒,他好似懂许多地化学知识,区区蒸馏酒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酒少时送了上来,一打开就是满室地酒香。王爷们的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这是什么酒?居然如此之香,拿来我看看。”

魏明亲自给王爷们斟满了酒,王爷看到酒杯中如清水样地酒一下子愣住了,如果不是有酒香在,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白水。

靖安领过兵的人最喜欢烈酒,他拿起酒杯嗅了一嗅:“好酒,好酒。只是后劲儿可能很足啊,不过这样地好酒没有几十年的窖存应该不会有,就算有也不会清如白水。魏明,你这酒酿了几年了?”

魏明不再夸口,只道:“回王爷的话,这酒不过是刚刚酿成不久,王爷们尝尝此酒如何吧?”

王爷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看向了楚一白。楚一白正对着白酒发呆呢,这还是酒水吗?为什么魏明家有这么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是哪里人氏?

楚一白心中忽然一动:这魏明不会也说这些法子是自书上看到的吧?

红衣轻轻咳了一声,楚一白才醒悟过来:“来,我们尝尝此酒如何。”楚一白不怕魏明会自酒中下毒,根据手下人的回报,他们那些人现在正是紧要的关头,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引起朝廷的注意。

自己这些人如果在魏府出了事儿,不仅魏书生一家人会被杀头,而且也会立刻引起朝廷的注意: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王爷,再加上还有楚一白在内,皇帝会不追查吗?所以在魏府至少现在是安全无虞的。

王爷们听到楚一白话后举起了酒杯,红衣知道这酒不同于王爷们以前喝得酒,那些酒与后世的白酒相比,只能称之为酒水,哪里能称之为酒呢?如果第一喝白酒的时候喝得过于太猛,王爷这些人一定会受不了。不过红衣什么也没有说,呛一下不会要命,如果她提醒了大家,那才真要命呢。

红衣假装什么也不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吃酒。魏明道了一声请,王爷们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几乎同时所有的人都咳了起来,红衣与王妃们一样是惊慌失措起来,一会儿看看靖安,一会儿瞅瞅楚一白。

王妃们都在拍打王爷们的后背,三王妃怒气升了起来:“魏明!”三王爷却拉了一下三王妃的手,三王妃下面的话就变成了:“你还不快使人取些水过来给王爷们漱口。”

三王妃的话没有停顿,行云流水般得说了出来,听得红衣直想笑:她坐得这一侧正好可以看到三王爷拉了三王妃的手。

魏明一面命人取水,一面道:“王妃与郡主不要着急,王爷们只是吃酒吃得太急了,一会儿就会好。”

王爷们咳了几声也就好了,坐直后每个人都有一张大红脸:这是呛到后无法呼吸憋出来的。

三王爷道:“厉害,厉害。”

五王爷道:“这是什么酒,喝下去喉咙中如同着了火般。”

魏明笑道:“我只是把原来我们喝得酒水煮沸后得到的,还没有起名字。”

靖安点头:“此酒不错,虽然初饮时如刀刮喉,可是咽下去一时便全身暖洋洋的,原来的酒水可是要喝许多才会如此,只是劲头儿有些太大了。”

楚一白看了一眼魏明道:“魏明,你是如何想到法子酿出这种酒来的?你还真是智慧过人啊。”

魏明连忙道:“我不过是喜好古怪的东西,常常翻查一些古书,偶然在一本古书上所见。”

红衣听到魏明的话后心中叫了一声不妙,楚一白何许人,魏明此话一定会让楚一白联想到自己身上。

楚一白听到后神色不动:“酒极好,只是我量浅,实在不敢多饮。”楚一白当然已经起了疑心:怎么似乎人人都在书上看到了一些奇怪有趣的事情,而他读书虽然没有破万卷,可是也少不到哪里去,他就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呢?三十张时加更一章。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二百三十四百密一疏

魏明听到楚一白的话后也不相劝,却指着另外一坛酒道:“王爷,楚先生,我们再尝尝这酒如何?”

靖安道:“此酒是与刚刚的酒不同?”

魏明点头道:“此酒与刚刚的酒不是一种,也是在下把平常的酒方中作了一点修改后酿制,请王爷们品评一下。”

说完命人打开了那坛酒,给桌上每个人斟上后道:“此酒乃用葡萄酿成,在下在酿造时做了一些改动,与普通的葡萄酒有所不同,请王爷们尝一尝如何?此酒味浅,王妃们也可以尝一尝。”

魏明没有说之前,红衣已经知道杯中的是葡萄酒。现在的时代已经有人酿造葡萄酒,只是酒味太过涩重,所以红衣一般很少饮用。她取了酒杯浅浅尝了一下:味道不算如何好,但也可以了,毕竟是没有年数的葡萄酒。

王爷们都看了一眼魏明,葡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水,那可是只有王公贵族才有幸能吃到的酒,此酒可是有价而无市啊,居然被魏明说一句普通。

王爷们虽然认为魏明的口气过大,不过还是取了面前的酒杯,只看到那色泽都有些不同,各人又嗅了一下酒香:的确是自己府上的葡萄酒要好太多了。众人不敢再一饮而尽,都是浅浅的先啜了一口,然后才一口饮尽。

魏明这次没有再问王爷们对此酒的看法,他看向了红衣:“郡主感觉此酒如何?还可以入口吗?”

红衣有些许惊喜的神色:“此酒居然少了许多酸涩,十分不错呢。”

魏明看向了王妃们,王妃们也轻轻点头赞许了几句,王爷们也是赞叹不已:“比我们王府所藏之酒好太多了,此乃佳酿也。”

魏明忽然一抚掌:“好酒也要好器具才可以,桃夭,,你去取琉璃盏来。”

红衣听到琉璃二字便明白魏明是做出了玻璃来。她在心中忍不住又叹了一声:这个魏明倒底想做多少东西吸引世人对他地注意?他还真是不怕被当作妖孽给世人烧死。

少时桃夭便取了一个锦盒过来。王爷们并没有多做注意。琉璃嘛。虽然珍贵但是他们哪个府上都有一两件。

但是在桃夭取出了锦盒中地琉璃盏时。桌上所有人地目光都变了。红衣在心中呻吟了一声:他居然做出了彩色玻璃!红衣现在可以确定此人一定是化工出身。不然哪会把这些东西做得如此晶莹剔透呢。

这些杯盏都十分地大。不同于桌上地酒杯。王爷们人手一只把玩着。这样好地琉璃不要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现在人们手中所有琉璃不过是自然条件下偶然形成被人们发现。当然奇珍收藏了起来。这些琉璃都没有形成什么器物可以给人使用。不过就是玩赏地东西罢了。

居然有这样完好地器具。还是一整套。让王爷们是大吃一惊。红衣吃惊完毕后。叹道:此人再如此炫耀下去。离死不远矣!

魏明又使了人取来冰块放在各杯中,然后在杯中倒入了葡萄酒。这当然不是饮用葡萄酒最好的法子。不过已经比刚刚那样喝强了不少。

王爷们尝过冰过的葡萄酒后又是一番赞叹,都道不虚此行。

魏明的心终地稳定了下来,他这次也不急于求成。只是劝王爷们多饮几杯,并没有提出要同王爷们一起做酒水的生意。

魏明心知是自己的某些言行让这些王爷、王妃们反感了,王妃们才会说出那样地话来。这一次他一定要稳妥一些才可以。

魏明连连劝酒,王爷们都没有喝得太多,反而同他谈诗论词起来。好在魏明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追女孩子背了不少得唐诗宋词元曲,倒是也能勉强应对上来。

魏明自认应对的不错,但是楚一白心中的疑问更重:此人的诗词虽然都首首堪称佳作,但是风格常常变动。有古风、也有创新,这真得是他自己所作吗?楚一白不禁想到有些人为了出名,请人做了诗词却署上自己的名字。

自楚一白一行人一进魏府,魏明拿出以前的诗作再加现在即席所作,也有二三十首了,可是楚一白却不能确定魏明诗词中的个人特质。

楚一白怀疑所有的诗词都不是魏明自己所作,但是他出题两次,魏明都即席作出了极不错地诗。让楚一白震惊之余,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心中疑问。

王爷们也是暗中有些惊讶:魏明的诗作风格迥异。有细腻的婉约之作,也有粗狂地豪迈之作。而且是各成特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要疑为几人所作了。

魏明对于诗词的鉴赏与品评当然不如红衣很多----红衣穿越多世,虽然她没有认真学过,自己还做不出什么精彩的好诗,但是对诗词的鉴赏与品评却不是魏明能够相比的了。红衣对于魏明如此背诵他人之作,心中禁不住冷冷一笑:魏明把一些特色各自不同的诗词放在一起,会让在座的人多多少少起些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