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儿就是来喜儿所扮,那小乞儿当然就是雁儿。那日楚一白等人把老乞儿捉回去后,连夜就审问老乞儿。老乞儿虽然自私而狠心肠,但是胆子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硬骨头,众人很容易就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人与老乞儿约好的所有暗语。

那些人为了不被红衣等人找到雁儿,没有把她藏起来,反而使人把雁儿日日带到大街上,还真就是避过了所有人的搜查。

为了不引起郡主府与楚家、还有传说中皇宫暗卫地注意、怀疑,那些人没有派一个人跟踪老乞儿或是护在他们身旁,也极少与老乞儿见面,只是在雁儿需要一些解药地时候使一个人过来---雁儿现在还不能死,所以她体内的毒,他们每过十几日就会送点儿解药过来以延续雁儿地性命,顺便再把雁儿快自动解开的穴道重新封上。

来喜儿带着雁儿白日与乞儿们混作一团,晚上也与乞儿们回到城隍庙中安歇。只不过有时候来喜儿会在乞儿们睡了后,点了所有人的睡穴,带着雁儿回郡主府。雁儿同英儿和红衣玩一会儿,洗洗澡、吃些东西睡着后,来喜儿再带她回到城隍庙中:这时天当然还不亮。而来喜儿一走,城隍庙周围便会有人守护着,以防那些人会突然来城隍庙。

多日来的等候终于有了眉目,那个人应该会让楚一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才对。来喜儿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走吧,我们回去了。”

雁儿乖巧的点头:“后来那个招手的人是楚叔叔吧?他应该是来看我们的,可是却被这个坏人给破坏了。”

来喜儿抱起雁儿:“我们就快要回家了,雁儿到时候可以常常和楚叔叔玩。”

乞儿们已经都回到了城隍庙中,来喜儿在庙外放下了雁儿,拉起雁儿的手两个人走了进去:“你们找到人没有?我这边什么也没有,真是见鬼了。哪日被我捉到他,一定要让他好看。”

楚一白跟在那人身后在京中已经绕了一圈,那人又向身后看了看,应该没有人跟在后面才对,可是他总是感觉心中略有不安。

那人最后闪身进了一处大宅,楚一白并没有跟进去,他只是伏在不太远的阴暗处盯着这处院子。过了一会儿那人同几个人闪身出来四下张望。其中一人对那人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哪里有什么人跟踪你,连个人毛都没有!”

那人苦笑了一下:“也许兄长说得是,我可能是太紧张了。应该是没有人的,不然早该跟进来了。来,我们进去吃酒吧。”几个人说着话走进了一间屋子。

楚一白非常不解,因为这里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宅院,虽然是一个大商人的家,可是却不是朝中的人,他同二王爷会有什么关系?士农工商,一个商人不可能攀上王爷这种大靠山才对。

楚一白知道:二王爷根本不可能会是那些人的首领,想要谋反的主谋另有其人。只是楚一白父子追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追查到那个首领是谁。

二百一十八靖安要被逼婚吗?

这个商人是二王爷收买的不成?还是那些人培植起来的摇钱树?楚一白皱眉凝思了一会儿,便悄悄的闪身走了:对于这处院子他是一无所知,冒险一探绝不是楚一白会做的事情。府邸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他不急于这一时。

楚一白本想去找大将军的,不过实在是有些晚了,他想了想便作罢直接向靖安王府行去。

靖安刚睡下不久,就被楚一白硬给吵醒了:“你要来便来,想住下便住下,只是你来以后直接去睡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每次都叫醒我呢?”

楚一白非常认真:“你是主人家,我来做客怎好不知会主人家一声儿?”

靖安睡意正浓懒得理会他,挥手开始赶人:“你快去吧,快去睡吧,那屋子里什么都有,管家你也知道住在何处,一切你自己去打理就好,不要再来扰我好梦。”

楚一白却拉着靖安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靖安一听顿时消了睡意,他略作思考后说道:“这个商人我也听人说过,似乎做得生意极大呢,他是那些人扶植起来的摇钱树不成?”

楚一白点点头:“我也有些怀疑,不过要好好查一查才好。我真得乏了先去睡,就不扰你好梦了。”

靖安现在哪里还有睡意,可是楚一白说走就走,闪身就没有了人。靖安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再次躺在了床上:如果真是那些人培值起来的摇钱树,楚家父子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那么这个倒底是个什么来头?楚一白追查几年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隐在京中?

第二一早靖安再去找楚一白的时候,他早早就已经走掉,只留了一张纸在桌上:你们家的厨子该换个人了,每天早上只知道吃包子,你吃得不烦吗?

靖安摇摇头自去更衣梳洗,当他坐下想用早饭时,看着桌上的包子想起了楚一白的话。不自禁的笑了一笑对总管道:“我们府里是不是应该把早上的饭菜换一换花样了?每日都吃这些你们不烦吗?”

总管摇摇头:“不烦,挺好吃的。我一早上就能吃五个,侍卫们多的能吃七八个呢。”

靖安看了总管半晌。终于低下头认命地开始吃包子了:是不是他做错了。不该把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地兵士们带回府中来啊。他们实在是不怎么会处置府中地事情。

靖安王府当年也不是没有人打过主意。但靖安是做过将军地人。哪里耐烦同他们绕这个花花肠子。直接把原来在军营中受过一些伤或是受人排挤地兵士召回了府中。充任到各个管事位置上。管家如同治军一样了:好在他府中没有女眷。否则还真不会这么容易摆平。

靖安如此一做。他地王府就像是铁打地一般。水泼不进啊。过了一些时候。有心人看他真得是不再过问朝事。而且还与皇上有了争执撕破了脸。也就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了。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不是?靖安用了以前退伍地旧部任事起初是很些自傲。可是后来却也让他吃了不少地苦头。比如说饭菜就是一样。

楚一白忙得一天也没有停下了。他要好好查一查那个商人地府邸。这几年他一直追查那些人。却从来没有发现商人同那些人有关系。楚一白直觉这个商人可能就是找到他们首领人物地关键。

楚一白没有去商人家附近。他反而出现在了郡主府。大将军一大早就被楚一白捉住了。楚一白不由分说拉着大将军就进了屋子。

大将军有事儿急着出去,不过听了楚一白的话后他倒是沉着了气,可是时间真得不够,他现在做得事情也很重要。想了想拉起楚一白道:“楚小子,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你老爹居然让人给我送信说今日不来了,那么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楚一白急忙道:“我还有事同郡主说呢,大将军你先不要急。”

大将军道:“什么事儿?”楚一白说了今日要同红衣一起去山上寺庙上香还愿,大将军一听喊过来了李贵:“你去给郡主说一声,今儿楚先生有要事同我出去一趟,上香许愿的事儿还是明日吧。”大将军一面说着一面拽着楚一白就走。

李贵答应着急忙避到了一旁,楚一白还没有问出大将军让他去做什么呢。已经被大将军给扔上了马:“走吧,到了地方我们再议不迟。”

红衣听到李贵的话后笑道:“真不知道是谁强拉着谁议事,算了,这些同我们无关,倒是我们地事儿怎么样了?”

李贵道:“东西已经买全了,嫁衣等东西也置办好了,只是那边的新房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一下呢?”

红衣想了想道:“楚府的主子们都不在,哪日你想着问问他们也就是了。如果这两日看不到他们,你就去他们府中同他们府地总管说一下也是可以的。”

李贵答应着下去了。福总管过来了:“宫里送来了信儿。贵妃娘娘还是那个样子;郡主,您今日还进宫吗?”

红衣想到今日不用上山了。不如还是进宫去陪姐姐的好,便让人备下车子准备进宫。车子还没有备好呢,三王妃与五五妃便到了府中。

红衣忍不住问了花嬷嬷一句:“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大清早的这人就这么多呢?”说着话红衣迎了出去,不想两位王妃一看到红衣,拉起她来就走:走,随我们快进宫吧。本来还想请大将军一起呢,既然他不在府中,那么你说什么也要随我去也才可以。”

红衣笑道:“有什么急事也要让我奉杯茶再走不迟啊。”

王妃们道:“急得很,哪有时间吃茶?快快走是正经。”

红衣不解:“倒底出了什么事儿?”

三王妃道:“今儿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邪门的紧。一大清早的我还没有用饭呢,这王弟就带着一家人来了,说要同我们好好聚一日。我们坐下后刚用完了饭,就听人说二王兄闹到了太后那里去,说是狠狠告了靖安郡王一状。我们王爷一听可就坐不住了,拉起五弟就进宫看看情形如何,一面让我们来找几个能说上话的去宫里看看,如果万一太后被二王兄拿话逼住不得不罚靖安时,我们这些人也能为靖安求求情,让太后有个台阶下不是?”

红衣听得更是迷糊:“靖安王兄做了什么事儿惹怒了二王兄,居然闹到了太后那里去?”

五王妃笑道:“虽然靖安王府来送信儿的人没有说,不过我们倒是让人打听到,昨天近晚的时候,靖安把二王爷与几位王公大臣地管家给打了,还把这些人送给靖安的女子给扔到了大街上,是真得扔哦。这可是与二三年前一样的做法呢,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靖安王府这样的趣事儿了。”

红衣更是不懂:“不过就是打了几个下人,二王兄就是再生气,找靖安王兄训斥他几句也就是了,为什么因为这么点子小事儿就闹到了太后那里去呢。”

三王妃摇头:“不知道,不过既然宫里的事情传了出来,那就是说事情应该不会太大,只是靖安王爷这样大动干戈的样子,怕是事儿也不小吧?我也弄不清了。”

红衣连日来不是为女儿担心就是为姐姐伤心,现在听到王妃们的话后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都快要打结了:怎么听着这事儿怎么有种阴谋的味儿呢?

她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大门前,下了车子又上了门前地大车,王妃们是一叠连声的催促着快些,红衣本来紧张的神经被王妃们弄得更是紧张了三分。

红衣三人进了宫直奔太后宫中,太后坐在大殿的正中央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得看着诉怨的二王爷。

王妃们同红衣的到来倒是解了太后一时的尴尬,她对三个人温声道:“免礼平身,来人啊,赐座。”

红衣三人又谢过太后坐了下来。红衣悄悄看过去,二王爷怎么看都有些怒发冲冠的味道,靖安王爷却在一旁完全无事人的样子,一旁地还有许多地亲王、郡王,不过明显是分作了两派。

二王爷等红衣三人礼毕又接着对太后道:“母后,儿臣把事情也同母后说清楚了,靖安也承认是他下令打得人。母后,靖安这样做也太目中无人,兄长的家奴打也就打了,只是如此在大街上羞辱他们,让百姓们看热闹,不是在打儿臣地脸吗?太后,我只是在平郡主的庄子里听靖安说家中无女人有几分凄凉,一回到京城便为他留意好女子,前几日才好好的为他物色到了两位女子,只是想送去能照料他的起居,然后再在京中寻访大家闺秀给靖安说门亲事,可是结果,母后您看到了。”

太后叹了口气:“靖安是不对,不过这等到小事儿你也来闹我?还有,你们,都来这里吵来吵去的,你们是不是不想让哀家多活几日啊?”

王爷们一齐道不敢,二王爷却又说道:“母后,这哪里是小事儿?靖安为什么会如此?自他的王妃没了以后,他打得人可不只是儿臣一人啊,儿臣猜想,是靖安没有了王妃的劝阻而发作了武人的脾气。”

二百一十九孝道与友爱可是一顶大帽子

太后揉搓了揉头:“这话你已经说了一个早上了,靖安是有错,不过,你总不会让哀家为了这种小事就处罚他吧?如果这样,对你也不好,大家会怎样看你?你为兄长的也应该有些心胸才是,这只是小事儿,我叫靖安给你陪个不是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你们兄弟以后要和睦相处。”

二王爷站起来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儿臣不是为了要让母后责罚靖安才来的,我原意也只是想关心靖安王弟。母后,现在靖安的府中只有男子,没有一个女人,这哪里能成?靖安再如此放浪下去,怕日后脾气会更加暴躁,依儿臣看,不如母后为靖安物色一位王妃吧,靖安王弟有了王妃后定不会再如此行事不周。”

靖安听到二王爷的话后脸色变了,他躬身下去:“太后,靖安现在心如死灰,而且此事几年前已经禀报于太后,当时已经有了决议,恳请太后莫要听二王兄的话。”

太后看了靖安一眼:“我有说过要给你赐婚吗?你着什么急,你的事儿一会儿再给算,你先给哀家一旁呆着去。”

这话听着是训斥是靖安,可是话里话外那还不是在回护靖安,二王爷哪里听不出来,他一躬到底:“母后,自古以来阴阳调和是乃大道,而靖安府中阳极盛而无有阴,所以才致使靖安如此年纪还行此顽劣之事。母后,为靖安着想,就应该让他早些成婚才是,至不济也要赐他两个妾室。一来可以照顾靖安的起居,二来也可以让靖安王弟收收火气气,为人行事柔和一些。”

太后其实听二王爷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靖安是应该有个女子来照料,一个王府连个女仆都没有也是不像话。不过二王爷在打什么主意,太后就算不是一清二楚,那也猜个**不离十。怎么可以会被他说动。

太后淡淡的应了声:“嗯,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此事不急,日后再议就是。只是你今儿倒底想让哀家为你做什么主?要打还是要罚靖安呢?依哀家看,就这么点小事儿,靖安给你认个错。再摆桌酒你们兄弟聚聚此事也就作罢如何?”

二王爷道:“母后,儿臣不是为了出口气而来,自家兄弟有什么气要出得?儿臣只是为了能让靖安王弟知错改过,总不让眼看着靖安王弟成为京城百姓的笑谈,还请母后准儿臣所奏。”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二王爷:“我已经说过了,靖安的婚事哀家要日后再同他商议,哀家就是要赐婚给靖安,也要慢慢的、好好的替靖安找一位王妃,岂可草率行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王爷道:“母后。靖安的婚事宜早不宜晚啊,现今靖安已经行事有些乖张,怎可以再任他如此下去?”

太后没有理会二王爷。她自端起了茶来喝,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二王爷又说了许多地大道理。无非就是要早早替靖安安排成亲自事情。但是太后却没有再理会二王爷。就任他一个人在那里如同自言自语一样。

二王爷也知道太后是铁了心不会如自己地意。便话锋一转:“母后。儿臣为兄、靖安为弟。他打了儿臣地家奴辱我脸面就是以下犯上;我友爱弟弟们。为他安排照料他地人。可是靖安却不敬儿臣半分。今日靖安能打得儿臣。他日就打不得其他兄弟吗?还请母后为儿臣做主。为靖安着想啊。”

太后对于靖安地回护之意十分明显。而且是丝毫不加掩饰。二王爷当然是懂太后地意思。不过他也知道眼下太后是不会真得翻脸训斥他。而他也不在意太后日后对他地是喜还是怒。当然就假作不知地纠缠下去了。

太后实在是有些恼怒。二王爷今日明显就是来找事儿地:靖安不要说打了他一个家奴。就是杀了他地家奴又是多大点儿事?但是太后不能不为皇上着想。所以没有发作出来。

二王爷非她所出。虽然尊称她一声母后。但自来就没有真得视她为母。太后原非是皇后。在皇帝没有登基前。她也不是过是先皇地妃子。同二王爷地生母一样地品阶。

红衣冷眼旁观了这么久。知道二王爷是吃定了太后不会当场发作他才会如此放肆。但是二王爷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胡缠。不过是假装不知太后地心意。捉住了那个两三个似是而非地道理翻复说个不休罢了。

红衣看了看太后。她的面色有些潮红,前些日子的刚刚大病了一场。想来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吧?如此耗费精神实在是不应该,只是二王爷却不好直接打发了出去。

红衣虽然看得清楚明白,但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出风头---二王爷几乎已经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还是要和光同尘不引他注意地好。红衣忍了又忍,二王爷却自喋喋不休,太后那脸上的红色越发重了些。

红衣无奈之下朝三王妃使了一个眼色,三王妃看向红衣轻摇头,示意红衣她是阻止不住二王爷的。殿中有许多人,红衣不好同三王妃耳语,想了想后一咬牙,她起身对着太后轻施一礼:“太后,臣儿瞧着您似乎是累了,反正两位王兄的这点子事儿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不如改日再议好了,要以您凤体以重才是。”

三王妃与五王妃也开口道:“太后还是去歇歇吧,儿臣们不会让太后忧心。”二王爷对于红衣劝太后去休息非常生气:如果是平日里,太后早可以借身子乏了让他告退,可是现在朝局有些不明,皇上对于现在的王公们多为拉笼,在争取他们的支持,所以太后才没有如此托辞。

但是红衣开口给了太后台阶下,那太后还有个不去歇息的?二王爷想了想道:“王妹这话错了,怎么会不是大事儿?家和而万事兴啊,现今兄友弟却不恭,长此以往将不是幸事。而且天家身系天下,要为文武百官、万千百姓做表率,天家出了这等与圣人之训相违背的事情,如何能小视之?王妹真是女人之见。母后,您早些下旨为靖安择一个王妃,如果母后没有合适的人选,儿臣这里倒是有几个人可供太后参详。”

红衣已经站了出来,既然开罪了二王爷,她也就索性开罪个够。太后既然没有答话,也就是让自己接着说了:“说到女子之见,小妹还真是没有读过太多地书,许多的道理不懂也是正常,倒让王兄见笑了。不过有二王兄这样事事为家国着想、事事替弟妹们操心的兄长,小妹倒也不担心日后还会贻笑大方。说起来小妹现在就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二王兄,百善以什么为先?小妹愚笨,还请二王兄赐教。”

二王爷知道红衣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没有立即答红衣的话,沉吟着想找个什么话儿能堵住红衣,使她不再说下去。

三王爷在一旁懒洋洋的答道:“百善孝为先啊,王妹。二王兄可能一时忘了,小兄告诉你也是一样。这句话的意思王妹可是知道?圣人有云,孝为德之本,便是这句话的最好注解。”二王爷的脸色已经变了:三王爷是在讥讽他不知道孝字吗?

红衣对三王爷微微福了一福,然后对二王爷嫣然一笑:“王兄,三王兄说得可对?”

二王爷避无可避,只能咳了一下答道:“当然是对的,不过----”红衣没有容他继续说下去,打断了他地话:“二王爷既然也说是对,那么百善孝为先这句话诸位王兄都认同吗?”

红衣这句话是问在殿上安坐在的众位王爷们,众位王爷哪会说出个不字来?大家一致点头称是。红衣微笑道:“太后,王兄们都知道您凤体有些欠安,请您去好好歇息,二王兄与靖安王兄的事情,二王兄自会解决,太后请放心就是。”

二王爷张口想要反驳:“母后----”

太后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哀家知道你的孝心。那好,哀家就先去歇着了,这头都被你们吵得有些痛。来人,叫张太医过来给哀家瞅瞅。”

太后一张口就说二王爷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孝心,让二王爷无法再纠缠下去;然后再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已经传了太医了,你还想拦下太后议事?是不是太不孝了呢?

二王爷只能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同殿上的众人一起躬身送太后转去内殿。

太后走了几步又回身道:“靖安的事儿,哀家知道你会处置地很好,你非常地友爱弟弟们,哀家很是欢心。来人,取我的那柄如意来赐予二王爷,这是你应得地,不必推辞。以后你更要做好兄长,爱护好每一位弟弟才是。”

说完太后转身真走了。二王爷这口气堵在胸口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来,憋了一个满脸通红,却还要跪下谢恩领赏。

太后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让二王爷借故发作靖安几句的机会也没有了,二王爷满腹的火气只能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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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唇松舌剑与大BOSS的出现

二王爷接过了玉如意后转身对红衣道:“王妹,倒是小兄一直小看了你,不想王妹学富五车,言辞也是极好的,日后倒要多多向王妹讨教才是。”

红衣轻施一礼:“王兄可是在笑小妹?小妹真得是什么都不懂,日后还要王兄多提点小妹才是。小妹一定好好向王兄请教,必不什么丢了王兄的脸面。”

三王妃和五王妃过来向二王爷见礼:“王兄,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两个人客气来客气去,倒真是外道了。一家人哪里有这许多的客气话儿要说?”

二王爷皮笑肉不笑的一拱手:“两位弟妹说得是。只是王妹所说的请教,小兄却是万不敢当,倒是小兄要多向王妹讨教口舌之事才对;王妹到时莫要自珍,小兄必会好好学习一二。好了,此等闲语不必再说了,母后即然已经去休息,我们也不要在此扰得母后不得清静,现在就各自回府吧。小兄先行一步,就不陪王妹了,他日自要去王妹府上叨扰请教。”

二王爷说完话转头招呼了几位王爷一同走了。三王妃和五王妃都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我的老天,二王兄这是做什么,变成了这番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

二王爷句句都是带着森森杀意,一语双关的告诉红衣,今日之事必不会如此作罢。红衣只能无奈的听着,她还能怎样。不过就算今日没有当面开罪二王爷,他也没有放过自己一家人就是了。

红衣一笑:“有吗?我倒不觉得的,可能二王兄被靖安王兄气到了吧?我看他气呼呼的倒是真的。”

靖安过来同红衣见礼道谢:“多亏王妹义助,不然今日能不能吃上午饭还真是难说啊。”

三王爷拍了他的头一下:“你就知道吃!今日不是王妹见机快解了你的围,怕二三个月里你就要有个新王妃了。啊,不对,王妹,你这不是坏了你靖安王兄的好事儿?我们如果知道只是为了给靖安赐婚的话,何必急急进宫呢?”

靖安一撇嘴:“赐婚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给我定下了亲事,我就一定会迎娶她过门吗?拖着呗,拖个几年自然就黄了。”

五王爷拍拍靖安地肩膀:“好主意啊好主意。”三王爷一人给了他们一下:“好什么好?人家姑娘不是白白耽搁了青春?这样的主意你们也敢用?靖安,如果真的赐婚了,你可以试试你说得那个法子,你看我们几个人会不会把你绑了成亲。”

又说笑了几句后。红衣向几位王爷王妃施礼:“小妹还不想出宫回府。要先去看看贵妃娘娘再回去。几位王兄王嫂就先请吧。”三王妃道:“一起去瞧瞧贵妃正好。前日里我们来过。看贵妃那个样子这心里就酸酸地。王爷。我们几人就去贵妃地宫中了。你们先回府吧。”

三王爷点头:“也好。你们去看看贵妃吧。唉。希望贵妃能够早日醒过来。我们几人不便探望就先回去了。你们出宫后一起到我们府上来聚聚吧。难得今日人能这么全。”

靖安听了三王爷地话。上前打了三王爷一拳:“有你这样做兄长地?什么叫今日难得人这么全?居然笑我。你就是这样做兄长地?”

三王爷拍了拍靖安肩膀:“想来你是满意二王兄那样地兄长。这不要紧。你这时追出去地话。还来得及同他一起回府。我想。二王兄非常乐意与你把酒言欢地。你还不去瞪我做什么?”几位王爷说笑着自去了。

红衣和几位王妃一齐来到了贵妃地殿中。没有进殿就是一股药味儿。王妃们不自禁地就是一叹。

红衣心中叹息面上倒还平常。只是安静地在前面引路。没有开口说话。

贵妃还是那样沉睡不醒,已经明显见瘦了。三王妃看了一眼别过了脸去:“看着就让人想流泪。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得了这么一种怪病?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红衣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给贵妃一条生路。”她说这句话时悄悄得打量着殿内的几位宫人,可是宫人们没有什么特别地反映。

红衣也知道不可能被自己查觉到什么,只能寄希望楚一白安排的人手可以捉到下药之人,那么姐姐的病也就可以好起来了。

几位王妃探过贵妃后,便被红衣请到了外面坐下,她们几个人无聊话些家常闲谈;红衣和宫人们给贵妃净了身、喂药,又给贵妃喂了一些流质地食物后,才净了手与王妃们一起出宫。

三王妃与五王妃硬是要拉红衣去三王府。红衣拗不过王妃们只能使了个人去郡主府说一声,然后同王妃一起回了王府。一进王府就嗅到了一股酒味儿,两位王妃都微皱眉头:“这些男人怕是没有了约束有些忘形,倒底是吃了多少酒?弄得满府都是酒味。”

红衣几人进了厅才知道这么大的酒味,是因为打破了两坛酒所致。不过在座的王爷真得吃得有些多了,根本没有查觉到红衣几人的到来。

三王爷与五王爷看到自己的王妃站到了身旁,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三王爷非常干脆的道:“小王今日是主人,免不了要多陪几位王弟吃几杯。但是不想却被这几个家伙硬是灌得有些多了。王妃来得正好。你要好好训斥一下几位王弟,哪能一吃起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酒吃多会伤身的。”

红衣听得好笑。扭过脸去掩上了嘴,却看到靖安懒洋洋的坐在椅上吃茶,他倒是清醒地很。

靖安看到红衣看他,便把茶倒在了酒杯里,然后一仰头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后还得意的笑了笑。红衣这才明白,原来靖安王爷吃酒的时候耍了滑头。红衣暗自摇头:男人只要一吃酒,什么样的稀罕事儿都有,如果自己的父亲在这里,那会更有热闹可瞧了。

五王妃眼尖看到了靖安的举止,她指着靖安嗔怪他吃酒做假,然后满桌的王爷都扑了上去,同靖安没完没了得闹将起来。这些王爷平日里哪个不是正经八百的,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红衣微微愣了一下,失笑道:“五嫂,你瞧你这一句话闹得。”

五王妃不在意的拉起红衣就走:“往日里你没有见过罢了,这几个兄弟凑一起吃酒没有一次不打一场地,没事儿,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去里面快活,不要让这些男人们专美于前。”

如果今日有二王爷在座,这些王爷就是吃一晚上酒,明日一早他们还会是非常清醒----二王爷本身就是一剂醒酒汤啊,不对,是一块警示碑:勿要饮酒过多而失言。二王爷回到府中一脚就把椅子踢翻了,不过立刻他的脚就痛了起来,火辣辣的感觉沿着腿一直往上窜,二王爷忍不住雪雪呼痛起来。二王妃闻声急急赶了过来:“王爷这是做什么呢?”

二王爷没有理会王妃,他等疼感稍减后是问总管道:“府中可有什么事儿没有?”

总管答道:“没有什么事儿啊,只是小人不知王爷要问是何事?”

二王爷摇摇头:“没事儿,你下去吧。梅头儿,你去看看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梅头儿答应着出去了。

二王妃一面叫了两个丫头过来给二王爷揉脚,一面道:“王爷是要问什么事儿啊?妾身一直在府中,确实没有什么事情。”

二王爷叹道:“我不过是想问问魏先生,如果他到了我们府上就好了,本王今日也不会为一个丫头所乘吃了暗亏。”

在二王妃的询问下,二王爷说了宫中的事儿。听完后二王妃咬牙道:“绝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了。妾身想想,想想,咦,王爷,她不是要成亲了吗?既然她要成亲了,我们不如给楚家送份好礼,你说呢王爷。”

二王爷看向王妃,忍不住捏了捏王妃的脸:“嗯,不错,不错,这主意实在是不错。至少可以多找她些麻烦,好的,此事本王明日就去办。不给她些教训,她不知道要缩头做人的道理。”

二王妃拍掉了二王爷地手,嗔了他一眼。两个人又计较了一番,商定好了送什么人去楚府。

梅头儿进来道:“王爷,真得有消息。魏先生明后日会到京中,信上说魏先生会自己来我们府上,不必我们去接他。”

二王爷大笑起来:“好,好啊,魏先生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哼,这次一定要那个丫头好看!居然敢与我做对,真是不知死活地东西。”

红衣一早起来同楚一白还有三王爷夫妇、五王爷夫妇及靖安一起上山敬香。三王妃与五王妃自是闲得无聊,所以才要同红衣一起上山,两位王爷只能舍命陪王妃了:谁让自己昨天晚上吃酒吃得忘形,被王妃给抓了一个正着呢。

至于靖安倒是被两位王爷抓来的,理由就是:不是靖安他们哪里会吃酒,当然也就不会醉倒。靖安倒也所谓,出来走走就出来走走。

到了寺庙中,红衣与王妃们一齐上了香后又各自求了签,解签地时候却遇上了一位极为有趣的书生。晚上的一更可能会晚些,不过,最晚不会过八点。亲们,哭求点击,推荐,粉票啊!

二百二十危险也是一种诱惑

红衣没有用小沙弥带领,她带着王妃们到了老僧的签桌前。红衣伸手相让王妃们先解签,三王妃同红衣非常相熟,也没有多作相让便把签递给了老僧。老僧还是那句老话儿:“施主所求何事?”

三王妃道:“家宅平安。”红衣一行人还是扮作一般人来进香,僧人们不知道这些女子的尊贵身份。

老僧道:“施主的签为中上签,恭喜施主了,求平安倒是极为吉利。”接着老僧便把签语仔细解说了一遍,三王妃听得极为高兴,立即赏了老僧一小锭银子。

这时一个书生在远处说道:“佛祖真能识得每一个人的苦闷?真能救得每一个人的苦难?唉,如此说来,佛祖还真是不空闲啊,这个人也求那个人也求,几千年的岁月多少人求过佛祖保佑,可是有哪个人想过让佛祖休息一下呢?世人当真是贪心至极,且又不知感恩啊。”

老僧看了那书生一眼道:“施主,我这里有女施主正在解签,还请施主回避,一会儿再过来可好?老僧在这里先谢过了,阿弥陀佛。”

世人都知道,遇到陌生女子应当避避嫌。可是这位书生虽然站得远了些,但是却没有走开的意思,实在是不符他读书人的身份。

那书生道:“佛祖言道:众生平等,佛祖还言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和尚你居然把施主分为男女,倒是你着了相。嗯,依小生来看,以你对佛法的领会,怕是得不了正果。”

老僧看了一眼红衣三人,微微点头致歉后行了过去:“施主,说与不说在于一心,佛法精妙,老僧倒真不敢说有多少领会。只要能得我佛万一已经是万幸。至于色空一说,老僧心中无色无空,施主可明白?”

那书生大笑起来,然后深施一礼:“多有得罪,小生姓魏,名三。请教老师父的法号。”老僧听得书生的姓名,虽然知道有可能是假名----哪会有人名字为三的?还是一位识文断字的书生?

不过老僧还是合什还礼道:“魏施主请了,老僧圆空。虽然老僧眼中无分男女,但是世俗人的眼中还是有男女之分的。魏施主是孔孟圣人的弟子,还请魏施主遵师训,避上一避如何?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老僧在这里谢过施主。”

红衣三人对于两个人的对答听得一清二楚,她对于魏书生明显是有意引起她们一行人注意地举止非常不解。红衣扫了一眼魏书生。但是佛堂中光线不亮,距离又远,所以并不能看清楚魏书生的样子。

不过红衣倒是可以感觉这位书生多次打量过自己。红衣转念一想:莫非是遇上了传说中地孟浪书生?寺庙中常有一种人。读过几年书长得也极为不错。专门出来勾引大家小姐与贵妇。为此还闹出过人命。只是听这书生言谈不俗。又不太像那些粉面书生。

魏书生拱手道:“小生一时孟浪。冲撞了那三位夫人。还请圆空法师代为致歉。小生也是读书之人。哪会不识得礼仪。自要避过一旁。倒是要多谢圆空法师地赐教。小生这便告辞了。。”

魏书生说完。对着红衣三人遥遥行了一礼后便自走了。老僧盯着魏书生地背影半晌后才回来坐下。同红衣三人寒暄两句。虽然他知道红衣几人已经听清楚了他们二人地对话。可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书生。便把书生地话复述了一遍。还代他向红衣等人致歉后。继续为五王妃解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