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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又拉起了缎儿的手,对她们笑道:“你们不起誓难道就不会好好地照顾我了吗?傻丫头们,一切只在于心,只要有心就足够了,而不是在于什么誓言,懂了吗?你们如果执意终身不嫁,我这个做主子还真会愧疚一生,你们不会让我心中有愧,老到那一天儿还闭不上眼吧?”

缎儿和布儿听到红衣说得这么严重,都没有敢再接口说什么,红衣却在一直等她们开口。

花嬷嬷和纱儿自外面进来,看到她们三个手拉着手的却不说话就笑道:“这是在做什么?”有广告地时候,小女人一定会多加几百个字补偿亲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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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老太太中了连环计还是计中计?

红衣看到花嬷嬷进来了,这才笑着放开了布儿和缎儿的手:“双姨娘那里怎么样了?孩子可都还好?”这事儿是四个丫头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开的,红衣也不急于一时,见花嬷嬷进来便把话岔开了。

花嬷嬷点头:“当然,杰儿那劲儿头足得很,小丫头们给他换衣服,都有些抓不住了呢,鹂儿也是一样,被她抓住要费些力才能挣脱开呢。”

婴儿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是怕伤着他们,不敢太过用力;而孩子们又长大了些,自然也是有些力气的。

红衣笑了起来:“这几日里没有见他们还真是想他们了,可是明日又不得空儿。”

纱儿道:“都在一个府里,总会有空儿的,哪里就争这一时半会儿的。”

红衣笑着点头同意,花嬷嬷催着丫头们伺候红衣洗漱了安歇。红衣睡下后,花嬷嬷拉了布儿到屋外问她刚刚郡主是怎么了。

布儿把绸儿的事儿说了一遍,花嬷嬷叹了一口气:“这个事儿你们还是听郡主的吧,不然郡主真得内疚一生也不说定。只是也不用强求,如果有了合适的人不要硬是不同意就好。”

布儿沉默了好久道:“怕成了家后会忽视了主子,到时岂不是对不起主子吗?哪有现在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好?花嬷嬷笑了起来:“傻丫头,这怎么会呢?如果你们两个人都是一心为郡主着想,不是又多了一个为主子打算的人?”

布儿总算想通了:“嬷嬷,这话是对的,嗯,多个自己人真得不错,不过这也要随缘。”

花嬷嬷摇头笑道:“缘份嘛早就有了,只是有个傻丫头和自己较劲儿假装没有看到罢了。”

布儿的脸儿一下红了:“嬷嬷,不和你说了,你总取笑我们。”说着布儿就跑掉了。

花嬷嬷轻笑着摇摇头。又进屋看了看红衣地确是睡着了。便也去睡了。

明秀换了衣服出来。香姨娘笑着道:“秀姨娘人就是俊俏啊。穿什么都这么让人眼前一亮。你说都是姨娘地服色。怎么你穿出来不但比我好看。还比你原来更好看呢。”这话就是讥讽她原本就是个姨娘地命。夫人那是明秀妄想。而且秀姨娘这三个字。香姨娘说得时候可是有意咬得重重地。

明秀狠狠瞪了香姨娘一眼。不过没有理会香姨娘。自去一旁坐想心事儿了。就连晚饭也没有用。香姨娘一个人伺候老太太用饭。老太太看了看香姨娘叹道:“算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这个时候也不必讲这些规矩了。”

老太太对香姨娘这样好也是有原因地:明秀看来是真得是离心离德。没有一丝一毫为侯爷府打算地心呵。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香姨娘还能用用。当然要笼络一上了。

香姨娘推让了几次后。也就顺了老太太地意坐下用饭了。老太太哪会少了伺候吃饭地人?没有香姨娘和明秀。不还有丫头们吗?

第二日一早。香姨娘起来时发现明秀居然早早起来。已经收拾利落了。正坐在昨天她发呆地地方儿继续发呆呢。

香姨娘讥讽了明秀几句,明秀也不答腔,香姨娘一个人无聊,收拾完了便进里屋陪老太太说话去了,明秀一个人直坐到小丫头叫她用早饭。

明秀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整了整头饰就向内室走去---这几日因老太太生病,一直在内室开饭。

老太太与香姨娘已经落了座,看到明秀进来,老太太哼道:“怎么,架子大了,居然让我这个老婆子等你用饭。”

明秀一笑:“老太太,是秀儿不懂事儿,年青气盛了一些。您也不要放在心上了,今儿早上秀儿伺候您用饭,日后老太太的事儿都不必烦心,交给秀儿来做就可以了。”

明秀说着话走过去,真的没有坐下,直接走到老太太身后为老太太开始布菜。老太太见她挑选的都是自己喜欢吃地菜,看来是真有心伺候自己用饭,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便开始用饭了。

香姨娘却浑身不自在起来。她是站起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本来是老太太让她坐下用饭的,可是现在明秀这样一做。倒显得她太不懂规矩了。

香姨娘最后想了又想,还是站了起来过去一同伺候着。老太太抬头看了看香姨娘道:“你坐下吃就是,一会儿再替明秀就行了。”

明秀也笑道:“就是,妹妹自管用就是,老太太有我伺候着就行了。”明秀把妹妹二字也咬得极重,她当然是有意的,就是要告诉香姨娘,不管她明秀如何了,香姨娘也不要想爬到她的头上去。

香姨娘看了看老太太,又瞅瞅明秀只能坐下用饭了。香姨娘听到妹妹两个字不顺耳的很,不过在老太太跟前她也就没有同明秀计较。可是有明秀比着,香姨娘是如坐针毡,哪里吃得下多少东西,不一会儿只能说自己吃饱了。

明秀伺候完老太太后,自己草草拨拉了两口就让小丫头儿收拾了下去。明秀又到了老太太身旁,给老太太捶开了背。

老太太抬头扫了一眼明秀,也没有说什么就闭起了双眼:她倒要看看明秀如此殷勤是为了什么。明秀昨天还是连连顶撞自己,今儿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没有鬼才怪。

明秀一面捶着背一面看着老太太的神色道:“秀儿想了好久了,今儿这事儿是秀儿错了,老太太莫要再生秀儿的气了好不好?”

老太太闭着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嗯了一声就算是答过明秀的话儿了。明秀这次也不恼也不怒了,还是一径小心翼翼的道:“老太太,秀儿又好好地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先去找那两个孩子的好。”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不是说过不用着急了吗?你昨儿还说等两日的,怎么我一说不着急了,你反而又要去了呢?”

老太太听明秀提得是这件事儿倒有些不明白明秀是打什么主意了,难道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然后让自己再许她做夫人不成?

明秀答道:“老太太。秀儿原来不是糊涂嘛,这不是想了一天一夜想明白了,知道原来做得确实是不对,对老太太也实在是不够有孝心,所以现在想好好改过,日后好好孝敬老太太。倒是老太太为什么说不去找孩子了呢?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救出表哥呢?”

老太太皱了皱眉:“你以为我不急吗?我比你们谁都急。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只是办法哪是好想地。”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当然不相信,她现在可是知道明秀是如何一个人了,她知道明秀一定有所图,只是不知道明秀所图为何。

明秀斟酌了一个话才开口道:“想办法?我们不是有办法了嘛,为什么还要想办法呢?这一想可就是一日过去了,表哥在天牢又多受了一日的罪,唉---!”明秀说完看了看老太太地脸色又道:“我想您不急着去找孩子们,是不是那个来总管给您出了什么主意?就算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两个办法一起用呢?哪个成了不都能救出表哥。”

老太太听了这话睁开了眼睛:“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你再接着往下说。”

老太太虽然不相信明秀,可是明秀却抓住了老太太的心,由不得她不听。

明秀开始给老太太揉肩膀:“老太太。我听您这话的意思,来总管没有给我们什么具体的法子,只是提醒了老太太一下,老太太还要自己再想法子是不是?这样岂不是慢水救不得急火?我们这个法子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倒是现成的,不如老太太一面想着法子,我们一面去找孩子们;如果我这个法子不行,还有老太太那里想的第二个法子呢,我们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如果我这个法子可行。那么表哥也就早早得救了,省得多受几日苦不是?”

老太太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被明秀牢着鼻子走了,在她听来这明秀说得是句句在理啊。她听完后点点头:“你说地有些道理,不过,你可想到如何做了吗?郡主府这么大,我们虽然有了下人们的衣服,可是却没有想过要怎么做呢。”

明秀道:“老太太,这个并不难。只要等到天黑,除了后花园的方向。我们三个人正好一人一个方向去找就可以。我想郡主府这么大,我们三个人也不一定一下子就能找到,所以还是今晚就开始的好,早日找到,表哥也少受一日的苦。”

明秀就是句句不离贵祺,一句一句引着老太太,她有把握能说服老太太: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就是救贵祺出来啊,她只要投其所想就可以了。

老太太虽然心里同意了,可是嘴里却道:“我再想想吧。现在到天黑还长得很呢。不着急。”

明秀只能答应着,她看了看老太太。也看不出老太太倒底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不过明秀还是有七分的把握,她倒也不担心。

明秀这样急着去找两个孩子救贵祺,是因为老太太几乎对来喜儿是言听计从:来喜儿不过是三言两语,她便成了一名妾。如果再任由老太太按来喜儿的指点想法子,下次来喜儿再来时,说不定老太太会把她怎么样呢---被送进大牢也是说不定的。

明秀前思后想,感觉不能再在郡主府里这样住下去,要尽快救出贵祺,快快离开郡主府,离来喜儿远远地比较好。

老太太只是不想让明秀再次得意起来,她听完明秀的话后,倒是真得想两个法子都用了。来喜儿说得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红衣不再生气----赶了明秀和香姨娘出去眼下是不可行的,打一顿也是不能,她倒是有些为难了。

前思后想了一翻后,老太太地心活了:是啊,郡主对贵祺还有夫妻的情份,那么孩子们去求一定没有问题;就算是不行,再另想法子让郡主出了心中的那口气儿也就是了,也一样是救贵祺出来。只要能救出贵祺来就可以了,哪个法子都行啊。

侠女走江湖,一入遇乌龙。

一百六十四流言就是有心人的操纵

香姨娘挑帘进来:“郡主府里好似来了很多的人,人人都极为忙乱的样子。”

明秀听到这句话心头一喜:这可是极好的机会呢。明秀不太相信香姨娘,她还是自己出去看了看,叫了个小丫头过来仔细的问了问,知道郡主府真的来了很多客人,便回来对老太太说道:“郡主府里来了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不过,今天晚上倒真的是好机会。郡主府里人人都在忙乱,天色一暗我们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根本不会有人有闲暇理会旁人。”

老太太听到明秀的话坐了起来:“郡主府真得是来了客人?倒底是什么客人会让府中如此忙乱?”

香姨娘摇头:“这个不知道了,只听小丫头们说来得客人不少,可是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来得是什么客人。”

郡主府的人又怎么会同香姨娘她们讲府中的事情?能告诉她们来了客人也是来喜儿吩咐过的,不然她们连这个打听不到。

老太太起身向窗外看去,看到院门处不停有丫头婆子们经过,都是匆匆而过。老太太便点头道:“今天晚上还真是好时机,那么我们就今天晚上去看看吧。我也真得是太想孩子们了,早些过去看看也好。”

香姨娘看老太太对明秀明显好了起来,她心下有些焦急起来:眼看着表哥就要救出来了,可是老太太却被狐媚子又哄了去,日后府中哪还会有自己的位置?

香姨娘立到一旁也开始发起了呆来,明秀看到也不理会,只是冷冷哼了一下便陪着老太太说话去了,中午明秀还亲自下厨弄了饭菜,哄得老太太待她越发亲善起来。

明秀知道香姨娘在想什么,不过她并不担心,以香姨娘的那点子头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可以对付自己。

红衣早已经在前面开始招呼客人,京城里的王爷王妃们都来了。还真是济济一堂。楚老先生居然也来凑热闹,这次是正正经经由大门进来的,同红衣客气了两句后就自去找大将军了,他倒是不用红衣招呼的。

红衣正头痛不知道该请谁来招呼这些王爷们呢,靖安郡王到了。

靖安郡王笑道:“王妹。愚兄又来打扰了。多日不见。王妹看上去一切都好。愚兄就放心了。不过看王妹有些照应不过来呢。不如就让愚兄来替王妹招呼众位王兄可好?”

红衣当然是感激不尽。二王爷却皱了皱眉头。他是这些王爷中年龄最长地一人。他当然知道红衣府中没有谁能招呼他们这些男人。原本他认为红衣会让他代为招呼客人。那么他也就可以极容易地探清郡主府中地情形。可是他地所想却被一个毛遂自荐地靖安给破坏掉了。

红衣先谢过了靖安。然后对着众位王爷福了一福:“诸位王兄来探小妹。小妹感激不尽。只是家父重伤在身不良于行。不能出来陪王兄们尽欢。好在靖安王兄替小妹解围。就有劳靖安王兄了。诸位王兄也不必客气。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

三王爷抱抱拳:“无妨。王妹自去与王妃们一处说话就是。我们这些男人们自坐一起吃酒更是没有拘束。只是王妹可要替我们这些哥哥们看好了王妃。莫要让她们过来搅了我们地酒兴才是。”

五王爷大笑:“就是就是。王妹只要看住了王妃们。那你就是招待好了我们这些兄长。”

王爷们闻言都大笑起来。引得王妃在一旁一齐娇嗔不断。王爷们都让红衣不必客气。只要酒管够就可以。二王爷看大家如此。也只能笑了笑:“王妹自去同王妃们叙旧吧。你二王嫂可是想念你地紧。”

红衣便又福了一福告了罪,便向王妃们那一边行去。靖安已经大笑着把王爷们都让到酒席上,刚刚落座,王爷们就在靖安的带领下开始说笑吃喝起来,哪有半分拘束的样子?

三王妃与五王妃已经迎了上来,一人抓住红衣的一只手:“我地天,瞧你这小脸儿,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一张脸没有半分肉。只剩下两只眼睛了,真真是半分不会照顾自己。”

六王妃也上来捏了捏红衣的手臂:“怎么就瘦了这个样儿?这不是回京几日了么,我们几个还说不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居然一点儿肉也没有长回来?”

红衣笑道:“哪有王妃们说得那样瘦?不过是父亲伤重担心了几日罢了,我身子还是很好的。”

三王妃直接点上了红衣的额头:“还敢强嘴!身子很好?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很好吗?你日日都要给我吃补品啊,我明儿还要再送些过来才是,今儿带过来的少了些,红丫头要多吃些补品才行。”

五王妃也点头:“就是。就是。我那儿有上好的血燕,明儿着人送了来你要是不吃。红丫头,莫怪我们几个到贵妃娘娘那里告你的状。”

六王妃用帕子捂上嘴巴笑道:“你们莫要去告诉贵妃娘娘,进宫多麻烦?给红丫头的几个嫂嫂一说,瞧她们几个武夫不把红丫头养成小肥猪,会不会让红丫头出来。”

红衣连忙保证:“我吃,我吃,我日日都吃。我地好王妃们,你们可莫要去告状。”

红衣的确是瘦了些,贵妃娘娘和嫂嫂们都问过她了,只不过这几日都在担心大将军,所以还没有过问红衣过于太瘦的问题。红衣有些不敢想像她被嫂嫂们围起来喂补品地样子,她决定还是多吃些饭吧。

不过红衣还是极为感动的,王妃们是真得很关心她。红衣几个人在这边说话,二王妃走了过来:“呦,可看出你们几人好来了,居然躲在一旁说悄悄话这么久。只是把我们这些客人丢在一旁不理不睬的,我说王妹,这可有失你的待客之道了。”

红衣对着二王妃福了一福:“见过王妃,王妃见怪的是,是我没有尽到主人之谊。”

三王妃、五王妃同六王妃都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二王妃,拉起红衣道:“我们来只是看你好不好,一家人哪有这许多的规矩?太后老人家也是总提起你,我们进宫哪次不问可见到了你?我们怕我们再不来瞧你,太后要怪我们不受护你这个妹子了。”

二王妃听了这话儿,只能对红衣强笑了一下:“说笑而已,王妹倒当真了。”

红衣微笑:“王妃们,我们那边坐了说话吧,不然酒菜也要凉了。”

红衣说着话,过去一一请了王妃们入席,大家坐定后才重新开始叙话,左不过是问些红衣身子可好,要多吃一些的话。

二王妃道:“我听人说,王妹回京来的那几日,官道上死了不少人呢,王妹没有受惊吧?”红衣做吃惊状:“啊?还有这样的事儿?倒不曾遇上,万幸万幸。”

三王妃笑道:“王嫂,你是自哪里听来地?不是听说书先生说的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官道上居然死了许多人,这只有说书先生讲得故事里有了。”说完就是一阵大笑,席上王妃们都掩口直笑。

二王妃干笑了几声道:“王妹进京可是有急事,居然没有同车驾一起进京,早早赶了回来?”

红衣不解的看向二王妃:“王妃何出此言?我当然是是坐车回来的,车驾一直在我身旁啊,王妃这话我还真听不明白。”

二王妃一笑:“也没有什么,城门的兵士相传的,我也只是听下人说起便顺口问一句。只是想如果王妹有什么急事儿,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以帮衬一二,没事最好,没事最好。”

三王妃不理会二王妃,自管拉了红衣过去说笑:这个二王妃看来今日叫大家来是要找红丫头的麻烦啊,既然这样也不用同她客气。

虽然二王妃是位长于各位王妃的,但坐在这席上的各人品阶相同,又都是亲王地王妃,哪有人会巴结奉承二王妃?何况大家还都不瞧不起这位二王妃的作派。

二王妃看大家都不理会她,也不着恼又对红衣笑道:“王妹是不是要大喜了?”她这一句话让席上的众位王妃一齐看向了她。

红衣转头看向二王妃:“王妃何处此言?我哪有什么喜事儿?家父还在养伤呢。”红衣知道二王妃是来者不善,可是她还是提醒了二王妃一句,凡事不可太过份。

二王妃巧笑倩兮:“李大侯爷进了大理寺不是王妹使的法子?看王妹这架势怕是要同李大侯爷和离吧?这一和离,那好事可不是要近了,王妹岂不是大喜?”

红衣这桌宴席上立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王妃都惊愕的看向二王妃,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红衣看着二王妃淡淡的道:“王妃这话我听不太懂,还请王妃说得再明白些如何?”

二王妃居然敢如此败坏红衣的名节,让众位王妃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就算不怕太后与皇上地责骂,也不该是一位王妃应该说出口的话。

三王妃拉了拉红衣地衣袖,又悄悄拍了拍红衣的手,安慰完了红衣然后才开口对二王妃道:“王嫂,祸自口出,还要慎言才是。这些话儿,我看不应该自王嫂口出说出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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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是新的救星还是?

二王妃捂嘴笑道:“三弟妹,你这话儿我可是听不懂了,我不过是同王妹说笑两句,哪里就会有什么祸自口出。”

红衣看了一眼二王妃,既然她是来找自己,自己回避是不会让她消停的。红衣便平平静静的接口道:“王妃,李侯爷进了大理寺的天牢是因为他目无皇上,这与我何干?王妃那句出于我的法子倒底是什么意思?我愚笨不明白,还请王妃指教。哦,对了,还有我又自何而来的喜?也请王妃说个清楚明白,一来呢也叫在座的王嫂们知道知道,替小妹我高兴高兴,二来也让我知道一下自己倒底是有何喜?我自己还不知道的喜事,王妃居然都知道了,这也是奇事一桩了。”

二王妃看了看红衣,红衣面上并无变化便又笑了起来:“不过是两句玩笑话,王妹可是着恼了?如果真得着恼了,我这里给王妹陪礼可好?”口里说着陪礼,可是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二王妃就是要激怒红衣,只有激怒了红衣才好套出话来。自她认识红衣以来,就没有见过红衣着急生气,这样的性子想套话岂不是难了?还有就是二王妃只要看红衣不好过她就高兴,就算没有其它目的,她也不会放过贵祺进了大理寺这么好的话儿不去刺红衣。

五王妃看不过去了,淡淡的红衣说道:“王妹,二王嫂这话我也是不明白,不过我不明白倒也不要紧,可是与你就要紧的很了。我看王妹不妨和王嫂进宫到太后跟前说一说二王嫂这两句话,我想太后老人家英明,一定能明白的。”

二王妃脸色变了一变:“五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同王妹开两句玩笑,你抬出了太后是什么道理?”

红衣淡淡的接过了话来:“五王嫂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们都不明白王妃话里的深意,而王妃又不与我们说清楚,太后老人家英明。会为我们解惑罢了,王妃着什么急呢?哪天我进宫的时候问问太后吧,王妃这话儿我还真是不懂,嗯,听着也与我甚为要紧似的,还是问问太后或是皇上的好。”

二王妃脸色白了一下。然后强笑道:“玩笑而已,哪里有什么意思呢?王妹莫要认真了。”

红衣看向二王妃:“不是王妃认真了一定要问我的吗?我看王妃这样认真,不好不回,可是我却愚笨的很,听不懂王妃地话不好回,所以才想去请教太后老人家啊。”

二王妃看了看在座的王妃,看人人都不理会她,无奈的再次强笑道:“太后老人家正在静养,我们哪能为了两句玩笑去打扰她老人家呢?你说是不是。王妹?”

三王妃淡淡的道:“和离与大喜,我怎么听着不像是玩笑啊,听着倒与王妹的名节有些相关似的。你们听着呢?”

众王妃都点头道:“就是。和离是可以玩笑地吗?前面说和离。后面就道喜。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真是不懂。”

红衣淡淡一笑:“王妃想必不会拿我地名节说笑。想来话中有深意地。王妃可以为我们解惑吗?”

二王妃被红衣同王妃们用话挤兑住了。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吱唔道:“不过就是同王妹说笑罢了。说笑罢了。这屋里实在有些闷。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说着便起身走了。

红衣并没有拦二王妃。任她就这样带着丫头婆子去子。三王妃瞪了二王妃地背影一眼。对红衣道:“红丫头。你就这么放过她了?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地话居然也在宴席间说得出口。幸亏这里都是我们自家人。想来不会有人回去乱说地是不是?如果换了地方。换了些人。我们王妹地名节还要不要了?!你们说是不是?”

三王妃说着话朝席上在座地人一个一个看了过去。五王妃道:“三王嫂。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说就说呗。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与红丫头一起去太后跟前哭诉一番。彻查一下好了。也没有打紧地。”

六王妃点头:“就是。有什么打紧地。有要饭后闲话尽管去说就好了。大不了就是请太后与皇上出来为我们红丫头做主呗。”

红衣微微一笑:“王嫂们自不会贬低身份做这些无知妇孺才会做的事情,饭后闲聊这些没有影儿的事儿。是无知贱民做得勾当,我想必不会有那个机会进宫哭诉地,五王嫂倒真是说笑了。”

几个人三言两语便套住了在座的诸位王妃,让她们自重身份无法乱说话;也暗示了乱说的后果,小小的威胁了她们一下。众位王妃哪会听不出来?当然是人人表示不屑于谈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王妹的名节自是很重要的。

老太太午饭后看太阳不错,便想出去走走。当然这不过是借口而已,她们想趁白天探探路,到了晚上也不至于乱找一通。

老太太在明秀和香姨娘的陪伴下走出院子,不过她们没有去花园,而是在府中看似漫无目的信步走着,其实是在向人最多地地方走去:一来看看郡主府中倒底在待什么客人,二来也想在人多的地方碰碰运去,看能不能听到关于英儿雁儿住处的一言半语。

老太太病后身子还是虚弱的,起了多半个时辰便累了,看到一处亭子便道:“我们过去坐坐吧。”

二王妃远远看到了老太太三个人,心里暗喜:居然得来全不费功夫。二王妃急步向老太太三人这面走了过来,她必竟不能离席不归,事儿早些办完早些回席,也免得让人起疑心。

老太太三个人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走到二门附近了,而二王妃是有意来找她们的,她当然是走啊走的就走进了内宅。

内宅中倒也没有什么不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布置,侍卫们还像在山庄时一样的懒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笑着。不过人实在少了些,偌大地郡主府看起来倒像是没有住着几个人似的----这内宅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鸟鸣风声几乎不闻人语,不似前院那般热闹。

二王妃走近了亭子就慢了下来,跟着她的几个婆子便二三个一起坐了下来,好似要休息说笑起来。几声鸟鸣响了起来,王妃身旁的几个小丫头抬头看去,枝繁叶茂中,倒也看不到哪里有鸟儿,不过郡主府内大树真得不少,鸟儿多也是自然,不时就有不知名的鸟雀叫几声。

二王妃走到亭子旁未语先笑道:“哟,这不是侯爷府的老太太与两位夫人吗?怎么没有到前面去热闹热闹呢,却坐在这里偷闲?”

老太太抬头看到二王妃急忙起身:“王妃有礼了。”

明秀和香姨娘看到王妃装扮的人已经拜倒在地:“见过王妃。”

二王妃亲自扶起了老太太:“老太太何须多礼?快坐下。两位夫人也请起吧。”竟是待老太太三人亲切有礼得很,实在不像一向眼高于顶的二王妃。

老太太请二王妃坐,明秀听到急忙把软垫抖了抖再重新放好才请王妃坐下,二王妃对着明秀微微点头表示谢意。香姨娘在一旁看到了,那个后悔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

老太太不敢再坐下,二王妃起身扶她坐了:“老太太,你上了年纪的人,哪里讲这些规矩?你还是坐着,我们好好说会子话地好。”

二王妃重新坐下:“老太太我为什么没有到前面去热闹一下?是不是人多了嫌闹心?”

老太太看到二王妃也就明白郡主府来了什么客人,听二王妃这话里地意思,来得怕不只一位王爷王妃呢。老太太听到二王妃的问话,略微有些尴尬地道:“我这身子骨这几日里不太争气,所以没有去陪王妃们。”

二王妃一笑,她当然不相信,不过也没有说破:“现在没有事儿了吧?只听说大将军有伤在身,倒是没有听说老太太也生病了呢?”

她这话意思可就大了:一个是郡主的父亲,一个是郡主的婆母都病倒了,可是外界却只知道大将军病了,这是什么意思---郡主哪里当老太太是长辈了?郡主的眼中只有娘家人啊,婆母病了,与郡主亲厚的王公贵族一点儿也不知道,婆家人在她眼中分明如奴仆一般啊。这些话明明白白就是挑拨老太太,只是不知道老太太三人能不能想得明白、听得出来。

老太太老脸一红,自家事自家知啊,她只能吱唔道:“也不是什么病,不过就是不太舒服,老毛病了,算不得什么,所以大家不知道。”

老太太知道京中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她们侯爷府被除名,贵祺下了大理寺的天牢,这些事儿二王妃想来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她这样一句一句问来是要给她们难看呢,还是另有用意。

二王妃看了看老太太不再说这个了:“怎么都搬到郡主府里来住了?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和睦的让人眼红。”

老太太不好答这话儿,只能含糊道:“还好,还好。”

一百六十六好意其实包祸心

二王妃转了话风,还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这样好的婆母不多啊,像我那个苦命的妹妹,唉,人家那个婆婆真是规矩极严的人,我们妹妹在她婆母跟前连个大气也不喘,可怜啊。说起来,我们王妹能有你这样一位婆母也是她的福份啊。”

老太太听着这话倒是顺耳,只是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她待红衣不怎么样,二王妃就算和红衣不和,这话儿也难说不是讥讽。老太太也就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二王妃倒像是知道老太太的顾虑,接着说了下去:“老太太,我这人是个直性人,有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啊。”说完二王妃顿了顿道:“人人都说你这个婆婆苛待了我们王妹,要让我说倒是我们王妹不知道惜福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守着一个妇人也让人笑话不是?我们王妹居然为了侯爷娶妻就恼了,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想想她这样做对侯爷的前程有多大的影响?相夫教子,相夫教子,我们王妹是一样也没有做到啊。唉,我想,我们王妹啊,可能是身份变了,这心呢也就大了,有些容不得人了。”

老太太听得直想点头,总算有个明白的人啊,要不然她们母子不是要冤死了?郡主是能欺侮的吗?郡主在她们府里时可是说一不二的。

二王妃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又接着说道:“我们王妹极得太后与皇上的宠爱,有些娇纵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妇德是大事儿,怎么可以不看在眼中呢?我们王妹这样就有些过了,只是世人不懂这些,都是人云亦云的认为老太太及侯爷薄待了我们王妹,其实让他们看看我家的妹妹,他们就知道什么叫薄待了。”

老太太极乎要双目含泪了:“王妃能明白我们母子的心就足够了,世上多愚人。他们说些什么不理也罢。”

二王妃点点头:“老太太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不必要为了这些愚人的几句话就生气着恼的。即使老太太与侯爷有错儿,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总不会全都是老太太及侯爷的错儿不是?我们王妹也是有错儿地,只是世人只知一其不知道其二罢了。”说完顿了顿,看着老太太道:“唉。说起来我们也不是外人,如果有什么事儿千万不要见外,使个人到我们府里去说一声就行,我和我们王爷都是极热心助人的,老太太不要把我们看成了其它人才好。”

老太太愣了愣:“好、好的,谢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