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枝埋头抓狂,真真你无耻,你无耻死了:“明明是你自己先说歪的!还容不得别人想歪!你……”

“左右你还是承认自己想歪了。”刘义真喝口酒,口中的苦味散不去。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徐红枝不君子了!”红枝姑娘擦擦手,伸伸胳膊,揉揉下巴,一伸手搂住了刘义真的脖子,端起旁边的药碗就灌他。

刘义真咳了两声,汤药洒了出来。

红枝一看衣服上深褐色的汤药渍,眉尖高耸,瞬间变成了八字形。她伸出手就要一拳揍过去,刘义真捉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于是这一碗药,被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到了可怜的红枝姑娘胃里。刘义真甚为满意地给她喂完最后一口药,拿着调羹笑了笑:“早这样多省事。”

徐红枝伸手就要捏他的脸,捏残你!

“以往我纵容你太久了,如今决定好好整治你。”刘义真又捉了她的手,重新拿了一旁的酒杯,语气平淡得就如同喊红枝去吃饭一样。

“瞎说!明明就是你一直欺负我!”红枝姑娘太委屈了。纵容你个毛线!你就是小人!伪君子!小心眼!小肚鸡肠!恶毒的妲己!于是她继续在脑子里搜刮贬义词,瞬间又词穷了……书到用时,那什么方恨少……

“好,我欺负你。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刘义真又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

红枝眼见着那小坛子里的酒越来越少,内心甚是着急(其实我好想写“捉急” TT)啊。不行,这可是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连忙探过身,想把那小酒坛子抱回来。

哪料一个不稳,就跌在刘义真身上了。一旁的酒坛子,被她碰了一下,咕噜一声,滚翻了。红枝不起来,趴在他腿上呜呜哭着:“你个恶毒的妲己!呜呜呜,老子的酒……”

“行了,等你病好了,我赔给你就是了。”杯中还剩最后一口,刘义真果断喝掉了。

“你糟蹋的是粮食!”红枝姑娘义正言辞,埋头继续干嚎了两声。

“你起来,压得我膝盖都要碎了。”

红枝瘪瘪嘴,一脸怨念地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刘义真扑哧一声笑出来,搁下杯子捏捏她的脸,又揉揉她头发。红枝哀凉地望了他一眼:“真真你喝多了……”

刘义真也不答话,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搁在她头上,低声应道:“恩,喝多了也好。”

一阵酒香扑鼻而来,红枝姑娘深深呼吸了一下,又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美酒入口的味道。哎……这怪毛病若是快点好起来该多幸福啊。

“于是你在干咩?”红枝姑娘幡然醒悟,恰巧此时,阿添站在走廊里惊叫了一声……

于是阿添手里的西瓜,“嘭”地一声掉地上了。吧唧,碎了。阿添眨眨眼,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自己惊了鸳鸯?

按理说,阿添姑娘如果识趣的话,应该果断地捂脸遁走。但是阿添姑娘没有,阿添姑娘觉得一定是俩人喝太多了在闹着玩,于是她走过去,看着一脸茫然的徐红枝疑问道:“师傅你……”

徐红枝赶紧站起来,拍拍衣服,清咳了一声。刘义真笑笑,站起来摸摸她的脸,又道:“自己好好睡,别被蚊子扛走了。乖。”

阿添和徐红枝分别惊了一下。

于是阿添迅速拖着徐红枝回房,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师傅你不是喜欢国主的咩?!”

红枝想想,好像是,但又好像很陌生。遂咂咂嘴:“是么?”

“你还跟国主共度良宵了捏!”

“啥?!”红枝想起那一夜她在马车里睡着的事情。但是——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的啊!

“东宫小太监告诉我的,哼哼。”阿添弯弯嘴角,“师傅,你逃不过徒儿的一双厉眼……”

“你好可怕!”红枝倏地往后一退。

“瞎说。”阿添撇撇嘴,“我听说,国主下个月就回来了,于是师傅你也是时候回宫了。培养奸/情哟,师傅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握拳!我们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红枝有些茫然。

“师傅你不用怀疑自己的实力!你看保太后那么喜欢你,内司大人也对你很好,国主都留你过夜了,所以……师傅——”阿添握住红枝的手,“加油!”

“你今天好热血……”红枝继续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有咩?”阿添似乎隐隐约约也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头,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揉了揉太阳穴出去了。

红枝耸耸肩,眯起眼睛来。难道又要进宫?好像出来有近两年时间了……怎么感觉像上辈子的事情呢?

她扭扭脖子,看看床上的枕头,果断出了门。不行,必须拿真真的胳膊当枕头才不会落枕。

于是刘义真刚要熄灯睡觉,她就又溜进去了。

“咩哈哈,真真我来啦!”

“方才不还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杀了我么?怎么又……”话还未完,红枝流氓就滚到床上去了。

“我昨天落枕了,你给我揉揉。”红枝背对着他侧躺着。

“你天天落枕。”刘义真不理她,丢了个薄毯给她搭在腹部,径自躺下来睡了。

“于是你没有爱心,妲己,没错,你就是妲己转世!”红枝转过来吐吐舌头。

刘义真笑了笑,无奈道:“好。转过去,我给你揉揉。”

某人小人得志一样奸笑了两声,乖乖躺好,闭了眼。恩,揉得真舒服,脖子不痛了!

刘义真逐渐放轻了力道,感觉她的呼吸逐渐缓了下去,八成快睡着了。于是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红枝。”

“唔。”某人答得意识模糊。

“不如……”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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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前后去留,自己想

红枝如此无知无觉地过了一个月之后,拓跋焘回朝了。此次西征胡夏,可谓大捷而归。坊间传闻更是将西征之举神化得无以复加。胡夏国主赫连昌被擒送京,魏军士气大振,全城庆贺。

今日有难得一遇的夜间集市,月上中天了,城中依旧喧嚣,丝毫不会因这天气渐凉而热情消减。红枝拎着钱袋子在街上晃荡,小气鬼真真,就给这么点零花钱,连坛子酒都买不起。左看看右瞧瞧,似乎也就买得起豆包子和小泥人。

红枝站在泥人摊前瞄了瞄,那老头看她饶有兴趣的样子,笑道:“五枚铜钱一个,便宜得很。姑娘看中哪一个了?”

红枝蹙眉将这摊上摆着的所有小泥人扫了一遍,指了一个冷着脸的泥美人道:“就要这个!”然后掏了钱袋子,可怜兮兮地倒出几个铜钱来,搁在手里数一数,还多四个。咬咬牙,无比肉疼地把铜钱递过去了。

那老头似是看她正儿八经地抓着一个小锦包,里头却只装了这么几个小钱币,有点笑她的意思。红枝一撇嘴,拿过小泥人塞进小布包,斜了老头一眼,就又重新挤进人群里了。

四个铜钱可以干吗?早知道就把添添拖出来了,添添手里肯定有钱。哎……如今就数自己最苦命了。

她在这集市里继续晃,看上的东西都买不起,买得起的东西她又不想要,真是揪心啊。于是等着人群渐渐散去了,她也便揣着四枚铜钱和一只小泥人回去了。

由于之前是偷偷摸摸溜出去的,故而这回来的时候,也如做贼一般。

哪料这刚翻过围墙,还没跳下去呢,就看到刘义真站在围墙下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是鬼咩?!”红枝哀嚎一声,“为谬猜得到我什么时候回来,还专门在这里候着!”

刘义真笑笑:“你如今长本事了,学起童子科的小崽子们翻起围墙来了。翻得可容易?”

红枝一想,我去……怎么就没想想围墙外面堆起来的石头是哪里来的!这招原来叫引蛇出洞,不对,是诱敌深入,也不对……她脑子翻滚着各种词语,都觉得不对劲。遂摇摇头,又咬了咬牙,忿忿道:“老子有人身自由!你——管——不——着——!”

“噢。”刘义真站在围墙下等着看好戏,“下来啊。”

红枝瞧了瞧这高度,咽咽口水,坐在围墙上有些慌了。底下明明应该也有垫脚的东西的!居然没了!

太坏了!刘义真你坏死了!

“不下去了,这月亮如此好看,坐在围墙上看着舒服。”

“那我可走了。”刘义真说罢就转了身。

红枝内心挣扎了一下,苦了脸,决定举一次白旗:“哎——”

刘义真慢悠悠转回身:“不是要看月亮么?”

“你混蛋!”

刘义真笑意更深了。

“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一百步的还敢来笑五十步的?”刘义真勾勾唇角,“举白旗要有举白旗的样子,你既认栽,就要有认栽的态度,如此知错不改还嘴硬,神仙也不救你。”

红枝以为,他这是嫌弃自己举白旗举得不够彻底,遂决定搁下所谓脸面,哀嚎了一声:“求你了真真,救救我……”

刘义真被她逗笑了,却道:“你就是这般求饶的?左右看着像是演出来的,不似诚心认错。”

那还要怎样?红枝姑娘内心要掀桌了。心里念着,不管怎么样先下去才是王道,等回归了大地的怀抱,哼哼,刘义真你等着瞧。

“呜呜呜呜。”红枝开始抹眼泪了。

刘义真见不得她哭,心一软,便道:“跳下来罢,我接着你。”

红枝眼前一亮,也没顾得上刘义真有没有准备好,张开双臂倏地就跳了下去。刘义真没站稳,硬生生被她扑得后背着地,狠狠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红枝姑娘无比庆幸,有真真这个人肉垫子,还好,没摔残。

刘义真有些吃痛地吸了口冷气,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红枝姑娘贴着他的耳朵奸笑道:“哼哼,老子告诉你,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正要爬起来,刘义真却干脆将她搂进怀里:“别动,躺一会儿。”

见他合眼作假死状,红枝伸手摸摸他的眼睛:“哎哟,真真你死了我就去跳墙,真的。那什么‘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对,就是这样的。”

刘义真有些哭笑不得,她乱用词语的境界如今果真是登峰造极了。

“你睫毛好长诶。”红枝借着这月色凑近了看得起劲,“好想剪了它。”

刘义真倏地睁开眼,红枝就这么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默默地把手从他脸上挪开了。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就在面前这么“阴魂不散”。

刘义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说咱俩就这么过一辈子如何?”

“糟透了。”红枝想也没想就从他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将他拉起来,伸过手去摸摸他的后背,“肋骨可断了?”

刘义真苦笑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自然断不得,若是断了岂不是要劳累你。被你养死了可就……”

“死真真!”红枝内心愤恨,枉费老子一番好心问你一句,竟然反过来嘲笑老子。她揪起一旁的布袋,拍了拍灰,抱进怀里就要走。

“买了什么物件?护得跟宝贝似的。”

“能买个毛线!你就给九个铜钱!你比刘义隆还小气!我离开建康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块金子呢!”红枝愤恨一扭头,太讨厌了!本来还想着你生辰快到了,给你送个小泥人,结果好心全当驴肝肺了。滚蛋,老子再也不待见你了。

刘义真更哭笑不得了。背后还有些隐痛,他咳了咳,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在徐红枝后头。

“你跟着我干嘛?”红枝回头望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刘义真也不答话,良久才说:“今日给你刻了一枚小印,本要送你的。”

“然后呢?”徐红枝伸长了脖子往后凑凑。

“没有然后了。”刘义真淡淡回。

“那你说个毛线!”红枝恨得牙痒痒,太讨厌了,讨厌到恨不得拿铁刷子刷他。

“回去把今天的药喝了,就给你。”

红枝想了会儿,决定做这桩生意:“好!”

“贫道其实很纯良,喵~(卖萌可耻,捉起来揍)”的分割线

红枝去洗了澡,刘义真给她去热药。等她裹着湿头发坐下来,刘义真把药端给她,然后拿了块干手巾给她擦头发。

红枝端着药,想着反正自己也渴了,就当白开水喝了也没损失,便一仰头,咕噜咕噜全喝下去了。

刘义真看看她,无奈道:“你喝药也没个喝药的样子。”

“你如今好烦啊!你比城东卖豆腐的西施娘还要啰嗦。”红枝蹙蹙眉。

刘义真很自觉地不再挑她的毛病。若是挑起来,说到明早天亮都只能说个零头。

等给她擦干了头发,红枝眨眨眼:“小印章呢?”

刘义真拿了一枚青田石的小印章给她。

“石头的?”红枝对着微弱的烛灯仔细瞧了瞧,“竟然还挺通透,青不青黄不黄的。”

“随手刻的,你喜欢就留着罢。”刘义真收了手巾,走到一旁的水盆架子前,把手巾浸湿了绞干,重新晾起来。

红枝挑了挑灯芯,然后往床上一倒,拿了小印章把玩着,看着刘义真背影想了想,那个小泥人还是等到他生辰的时候送了吧,难为那个小泥人和他长得那么像。

她翻了个身,嘴里嘀咕道:“你熄个灯,我先睡了。”

外面起风了,怕是要变天。刘义真便走过去合了窗子,又看看徐红枝,走过去熄了烛台。

果真,半夜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阵秋雨一阵凉,早上的时候红枝扯了全部的被子裹在身上,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看看刘义真,没心没肺地说道:“我冷死了。”

“左右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冷死了就冷死了。”刘义真起了床,站在床边穿一件淡灰色的袍子。

“真真,我好像要回宫了。”红枝又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想着前几天宫里传来的信,又蹙蹙眉,“你说我要是因为‘擅自离职’这种罪名被咔嚓了怎么办呢?你会去劫狱不?”

刘义真将腰带系好,一丝不苟地抚平了衣服的褶皱,转过身来看看她,又蹲下身,伸手摸摸她的脸:“不会的。你若是不愿意待在宫里,我便带你走。若是还想在宫里折腾一阵子,那便早些回来。”停了停,又说,“左右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红枝嘟嘟嘴,察觉到他的指腹在脸颊上慢慢摩挲时,有阵阵温感传来,便用力点了点头。

刘义真见她裹成这副粽子样,忍不住浅笑了笑,想了会儿又道:“你若是一直这样听话,多好。”

红枝半眯起眼,哼,等着你手指伸过来,我就咔嚓咬断掉,当下酒菜吃。

然这恶毒的想法并不能得逞,刘义真的手很明智地离了她的脸。徐红枝见他站起身,从门后拿了把伞,推门走了出去。一阵凉风,带着初秋雨水的清冽味道,灌了进来。

【三八】赫连佳人,得荣宠

红枝回宫,也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儿,她收拾了包袱,一言不发地跟着宫人走了。

那一日天气晴好,到宫里的时候正是下午,宫人直接带她去见国主。红枝瞥了一眼这高高的宫墙,又看看地面上的石砖,近两年了,好似无甚变化。

拓跋焘正和赫连昌下着棋,徐红枝自然不认得赫连昌,也不做声,就站在一旁埋头折腾手里的包袱。

要说拓跋焘对待这位胡夏国主,倒也是仁至义尽,既没有羞辱他,也没有把他丢进牢狱,反倒当做贵客一般招待着,亲遇如初。然这份大度却也招致一些臣子的非议与不满,拓跋焘只道:“天命有在,亦何所惧。”便将一干大臣说得再无驳辞。

然他的确大度过了头,似是除了这天下,再也没所谓好在意的事情。

红枝早就听闻他这次西征,收了赫连昌两个妹妹当嫔妃。又是公主……红枝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后宫里的公主似乎越来越多了。

的确,在拓跋焘这样一个爱情阶级性颇为严重的帝王眼中,择偶目标甚是明确——公主,各国的公主。当然,皇子可以。

他这番太无所谓,让后宫的女子们倒是有些捉摸不透。没人得到至上的荣宠,也没人永远被迁就,就连正怀着孩子的贺夫人,吃穿用度也不见得就变好了。

红枝歪着嘴,继续鼓捣包袱。

拓跋焘转头看看她,笑道:“近两年不见了,可有想念朕?”

红枝呼出一口气,看看他,左右还是觉得陌生。据说他率兵攻统万城的时候受了伤,坊间说国主带伤作战,气势如虹,一举端平了胡夏老窝,逼得赫连昌远走上邽(gui,第一声,今甘肃天水)。

如今这伤可好全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好似没缺胳膊少腿,那自然是好利索了。

红枝吸吸鼻子,好像有点塞着,似是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和真真抢被子冻着了。

拓跋焘站起来,笑着扶正了她的脸:“让朕瞧瞧,恩,似是长高了些,比以往瘦了许多。”说罢捏捏她的脸:“没有好好吃饭?噢,听说你如今吃东西吃不出味道来了。过会儿让冯太医给你瞧瞧。”

红枝别过脸,好像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肢体接触。他的手比真真的手要粗糙得多,想是长期征战的缘故,又因此有些干燥的暖意。这触感不大好,也很陌生。红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拓跋焘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得宫人传:“赫连贵嫔、赫连贵人到。”

红枝扭头看了看进门的两位美人,又想起一段坊间流言。当然这样的小道消息就只能默默私传,上不了台面了。传闻说拓跋焘早在攻破统万城的那一晚就见过赫连家的二公主了,据说是一见钟情,于是顺便娶了人家的姐姐。

然而红枝对这样的逻辑却表示无法理解,她能理解得来的传闻则是,拓跋焘还把和赫连家的小皇子带回来了。

红枝默默地在心里摇了摇头,心想,果真是混乱啊,想不明白啊。就如同想不明白真真和刘义隆那个小娃为何会传出禁断传闻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