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临时助理
因跟莫总的一席话,秦宣宣将自己投的简历能撤的先撤了回来。其实莫总知道她想走了也不是件坏事,或许他会跟左安蕾蒋佳她们谈谈,让她在销售部的日子好过一点。她不喜欢树立敌人,总希望能跟别人和平相处，可她一头热也没用啊，要是销售部的人一直对她心存偏见态度恶劣,她也不能总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她决定再在销售部做上个把月,要是真的做不了，再离开。
吃晚饭的时候,唐薇忽然问起了宋琦的事。
“宣宣，你最近怎么没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啊，”唐薇疑惑道。秦宣宣住家里，晚上是出去玩了还是回家了，唐薇都知道，前两个月秦宣宣跟宋琦热乎的时候，隔几天就会出去约会而晚回家，这段时间却几乎没再因约会而晚回家了，唐薇自然觉得奇怪。
秦宣宣夹菜的手顿了顿，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说实话。
她看向都看着自己的秦国栋和唐薇，笑容有些勉强，“爸妈，我跟宋琦分手了。”
“什么？”唐薇放下筷子惊讶道。
秦国栋也皱起了眉，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了，宣宣？”
秦宣宣轻描淡写地一笑，“我跟他性格不合，我们不合适。”
“前段时间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性格不合了呢？”唐薇道。
秦宣宣看向唐薇，弯起了眉，“处过了才知道不合嘛。妈，您和爸就别操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的。”
唐薇和秦国栋对视一眼，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有事别闷在心里。秦国栋和唐薇都是开明的人，从小时候起就培养秦宣宣自己做主的能力，秦宣宣一直以来也都很懂事，因此他们一向都很支持秦宣宣的选择。既然她自己说了因性格不合分手，他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反正在他们看来，她年纪还小，处对象的事慢慢来，总要多处几个挑挑看的。
听着父母关心的话，秦宣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眶好像都有些湿润了，赶紧低头吃饭。就算是在父母面前，哭泣总归是件令她羞窘的事。而在父母的温言安慰之下，因宋琦而造成的那些痛苦，好像都轻了不少。
这时候，秦宣宣忍不住庆幸，幸好她只跟宋琦交往了两个月就知道了他的本性，不然等到以后相处日深，感情变得愈发深厚的时候再发现，她到时候会更痛苦。而现在，她只是需要短时间自我疗伤，就能恢复过来。
之后几天，秦宣宣上班时感觉到了一些不同。或许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莫总跟销售部的人都提点过了，她感觉她们见到她不再充斥着淡淡的敌意，不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跟她保持了表面上的和气。这样，秦宣宣也就满足了。
这天中午，秦宣宣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的来电，她也没细想就接了起来，谁知那头却是宋琦的声音。
“宣宣，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宋琦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宋琦，你别再打来了。我们真的没可能了，你该放手了。”
“宣宣…”
秦宣宣根本不想听宋琦多说，干脆地把手机挂断，顺手将这个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宋琦根本就没放弃，又换号码打了几次过来，一开始秦宣宣还怕是客户而接起来，但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挂掉，几次之后，她干脆都不接电话了。到后来，宋琦大概也知道秦宣宣是铁了心不会接自己电话的了，才终于停手。
中午，秦宣宣正要去找方盼盼一起去吃饭，没想到左安蕾却来邀请她一起吃午饭。虽说秦宣宣跟左安蕾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但温泉酒店的事让秦宣宣打从心底里不喜欢左安蕾，因此她婉拒了左安蕾的邀请，照旧去找了方盼盼。
方盼盼依然带着那位新同事，三人一起出门去大厦对面的小吃一条街。天宇大厦里其实有食堂，不过饭菜实在不符合几人的胃口，因此秦宣宣基本都是和方盼盼一起在外吃饭，或者跟宋琦一起吃他带来的爱心午餐。
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秦宣宣只觉得怅然若失。最近秦宣宣中午都没跟宋琦一起吃饭，方盼盼也感觉到奇怪了，问起过，不过被秦宣宣敷衍着应付过去了。三人吃好饭时间还早，方盼盼提议去附近走走消食，秦宣宣有些意兴阑珊，便向二人道别，独自向天宇大厦走去。谁知还没走到天宇大厦，一旁传来一股大力，秦宣宣被拖进了两幢大厦之间的阴暗处。
抓住秦宣宣的是一个带着帽子和大墨镜的高大男人，她正要反抗，就听对方急促地说：“宣宣，是我！”
说着，对方忙将帽子和墨镜摘了下来，竟是宋琦。
秦宣宣脸色微变，挣扎着要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宋琦了！
宋琦急忙说道：“宣宣，我这次是真的来道别的，我要离开吴市了！”
秦宣宣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宋琦。
宋琦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宣宣，我这几天都在找那个黄小姐，我去跟她碰到的那个酒吧里找她，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她，没想到惹到了一群小混混，不小心打伤了他们中的一个。赔了钱还不算，他们说要把我打进医院才肯罢休…宣宣，这两天他们都在找我，我连家都不敢回，吴市我也待不下去了，打你电话你不肯接，我只好再来找你，见完你，我就要走了。”
见秦宣宣还是不理自己，宋琦脸上划过一阵黯然，又恨恨道：“宣宣，现在我没办法再留在吴市找证据，可不代表我已经放弃了。宣宣，那个杜慕言不是好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受到伤害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可是宣宣，我只求你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等他们不再找我了，我一定会回来，把证据找到摆在你面前！到时候，不管你是跟我分手还是怎样，我都没有二话，但是宣宣，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点伤害，你别跟杜慕言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此刻宋琦话语中的情真意切，秦宣宣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可那时候看到的视频，以及那位黄小姐对他的指证，让秦宣宣心底升起的动容又压了回去。
“我跟谁在一起，不关你的事。”秦宣宣依然背对着宋琦，故作冷冰冰地说着，顿了几秒，她微微叹了一声，又用更轻的声音说道，“…保重。”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很快走进了天宇大厦。
整个下午，一直到下班，秦宣宣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想，宋琦离开吴市也好，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等他回来，或许就不会再来纠缠她了。也可能，他在新环境发展得很好，就不回来了。那样，就是皆大欢喜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秦宣宣回家的时候在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准备这两天就窝在家里看看美剧什么的打发时间，没想到她刚回家，就被秦国栋叫了过去。
“怎么了，爸？”秦宣宣把零食放下，疑惑道。
秦国栋让秦宣宣坐在自己对面，笑着说道：“前两天小杜那历史剧已经开机了，明天正式开拍，宣宣，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这么快就开拍了？”秦宣宣惊讶道。
秦国栋点头，“剧本我已经把过关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场一些细节还得再看看，明天我得过去，起个好头。”
秦宣宣还从没有进过剧组，虽然不知道都有哪些明星参演，可能近距离地看到那些向来只能在电视机中看到的人，她当然会期待，只不过…
“爸，你是顾问去很正常，可我也能跟去吗？”
秦国栋微微一笑，“你可以用我的助理名义一起过去，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秦宣宣蓦地笑了起来，“好的，秦教授！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这个小助理去做！”
秦国栋失笑，“你这丫头。”
等秦宣宣提着零食袋子笑着回了自己房间，唐薇从厨房走了出来，秦国栋看向她带着淡淡忧愁的脸，安抚道：“别担心，宣宣是我们的女儿，不过是失恋，她能走出来的。你看，明天要去剧组，她不是挺高兴的吗？”
“你说得对，我啊，就是关心则乱。”唐薇释然地笑了。这段时间宣宣心情不好，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们做父母的也感觉得出来。正好那历史剧的剧组就在吴市郊区的影城开拍，又是双休日，秦国栋和唐薇就商量带秦宣宣去散散心。
第二天一大早，秦宣宣就被唐薇叫了起来，想起昨天秦国栋说的事，她也没赖床，很快就穿戴整齐去吃早饭，刚坐上餐桌，就惹得唐薇笑了起来。
“宣宣，你这是什么打扮？”
聚美设计的工作氛围比较轻松，并没有规定员工穿什么，再加上现在才是九月份，还带着暑气，所以秦宣宣一直都穿的是连衣裙之类的休闲服饰。而今天，她特意换上了她临近毕业时为了面试买的只穿过没几次的黑色西服套裙，脚上穿肉色丝袜和黑色细高跟皮鞋。为了让自己显得干练，她把一头长发扎成了马尾，又戴上一副黑框平光镜。
“妈，我这是标准的助理打扮。”秦宣宣一本正经地说着，将眼镜摘下放在手边，严肃地看着秦国栋道，“秦教授，早餐要吃点什么？我帮您夹。”
秦国栋和唐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国栋几年前就买了车，而秦宣宣大学里也早就拿了驾照，一家人出门的时候，她也会常常上手练练，技术倒是没有生疏。这回她强烈表示身为一个助理，应该她开车，便从秦国栋手里抢走了车钥匙，像模像样地打开后座车门，让秦国栋先上了车，才自己坐入驾驶座。车上装了导航仪，秦宣宣倒没费神认路，轻松就到了吴市郊外的影城——明城。
秦宣宣作为土生土长的吴市人，明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不过都是以游客的身份。大学的时候，也听有些同学说过假期在明城蹲守当群众演员的有趣经历，偶尔会好奇会羡慕，倒也没有动过也来玩一把的念头。
借着剧组给秦国栋的停车证，秦宣宣在明城的地下停车场将车停稳，然后抢着帮她爸提包，非要落后他爸半步距离。秦国栋笑了笑，也就随她去了，还答应她，在剧组只叫她宣宣，不会让别人知道她是他女儿。
今天是周六，来明城旅游的人不少，不过剧组所在的影棚是清场了的，外围还设了不少保安，俨然一副戒严的模样，看得秦宣宣咋舌不已。这是拍电视剧呢？还是国家领导人到访啊？
因为有剧组给的工作证，秦宣宣跟着秦国栋，二人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秦宣宣一直没问他爸做顾问的这片子是叫什么，直到现在才在入口处看到“《秦家兄妹》剧组”几个字。
光看剧组名字，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的历史剧。秦宣宣小声询问秦国栋，这才得知，原来这部历史剧的历史背景竟然是五胡乱华时期。现代的历史剧多以汉唐明清为背景，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一部历史剧是以五胡乱华为背景的，也怪不得，会请她爸来当顾问了。她爸对西晋时期的历史民俗多有研究，还发表过几篇学术论文，那个时期的史料不像清朝的那么完善，不是专业人士，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她爸又是A大教授，跟剧组在同一个城市，很方便随时过来。这样一想，杜慕言当初会请她爸来当这个顾问，完全具有其合理性。
秦国栋看过剧本，因此大概给秦宣宣说了下剧情，这部剧是以小人物的视角放大当时的动荡格局，讲述了秦家兄妹相聚分离的悲欢离合，二人的友情，各自的爱情，在整个如同飘萍的社会之中，渺小却令人动容。
秦宣宣听了她爸的介绍，发现自己对这部剧还挺感兴趣的，正想多问几句，就见前方一行人迎面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微微侧头，正听身边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说着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小…杜总！”秦国栋倒是没想到第一天杜慕言会出现在这里，有些吃惊，不过在众人面前，他也不好叫他小杜，便立刻改了口。
“秦教授！”杜慕言看向秦国栋，也不再摆着一副冷脸，神情带着了一丝尊敬。而当他看到一旁的秦宣宣时，她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装扮让他眼前一亮，却用力压下了眼底的惊艳，艰难地收回目光。
昨天把宋琦赶离了吴市，杜慕言的心情很好，今天为了给秦国栋留个好印象，本来完全不用他来这里的，他却特意赶来。不过，事先他并不知道秦宣宣也会来，他在秦宣宣的公司安装了监视器，却没敢在她家做什么。
杜慕言正要开口冷冷淡淡地跟秦宣宣打个招呼，却听秦国栋抢着道：“杜总，卫导，这是我的助理，宣宣。宣宣，杜总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卫导。”
一听秦国栋的话，杜慕言就明白他是不想剧组的人知道他和宣宣的父女关系，对此他自然会大力配合。
“杜总，卫导，你们好。”秦宣宣大方地向二人打招呼。
她俏生生地站在一旁，剪裁得体的套裙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轻柔的嗓音如同一阵春风吹乱杜慕言的心房，他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小腹蓦地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勾引，叫制服诱惑…杜总你千万要忍住呀~
于是宋琦终于被杜总赶跑了，杜总超级不容易哒╮(╯_╰)╭
躺着鼻子就塞住，坐着就流清水鼻涕神马的最讨厌了，要码字只好用餐巾纸堵住鼻子坐着…哎，码字的时候真是毫无形象可言orz
PS：感谢Hyori童鞋和蕉童鞋的地雷，亲亲你们！
第25章 换人
卫导笑着对秦宣宣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因为杜慕言的关系，他对秦宣宣父女也另眼相待。
秦宣宣没有追过星,对娱乐圈算不上熟，连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明星也认不全,更何况处于幕后的导演了。不过,以杜慕言对这部剧的重视程度，想必请来的导演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几人寒暄了一下，秦宣宣主要是作为旁观者站一旁听着。等这一席话结束，杜慕言还要跟卫导说些什么事，二人就先走了，留下经常跟在杜慕言身边的李赛招呼秦国栋和秦宣宣二人。
原本跟在杜慕言和卫导身后的还有些剧组的人，杜慕言这么一耽搁,大家都从他的态度看出了他对秦国栋的重视，因此对他很是客气。其中一人看秦宣宣四下看了看，善解人意地说：“演员们都在后台化妆呢，宣宣小姐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找他们合影要签名。”
秦宣宣是对剧组有些好奇，但说好了是以秦国栋助理的身份来的，她总不好擅自开溜，更何况她不追星，就算让那些明星站她面前，她都分不出谁是谁，还是不要让双方都尴尬了吧。
“谢谢，不过我是跟秦教授来的，还是不要乱跑的好。”秦宣宣笑着道。
秦国栋笑看了秦宣宣一眼，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父女，一眼就看出她确实对那些明星没兴趣，便道：“我一时半刻都没法离了我这助理，烦劳各位体谅。”
“没事没事，这我们都能理解的嘛。”一开始提议的人说道。
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之中，秦宣宣跟着秦国栋，一起见识了所谓的剧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影棚很大，室内和室外的布景都有，除了一些必须在荒郊野外拍摄的镜头，剧本中百分之九十的戏都将会在这个影棚内完成。
秦宣宣跟着秦国栋走了一圈，参观了室内室外的布景，秦国栋指出些跟那时代不合的细节，道具总负责人立刻记下，并且安排人去更改。因为杜慕言所表现出的对秦国栋的重视，没有人敢轻慢了他。
细致地检查了一遍后，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演员们也化好妆，可以开始正式开机了。
说是助理，但秦宣宣对于那些专业知识一点都不了解，实际上一点忙都帮不上，因此当秦国栋站在导演身旁跟导演商量探讨时，除了偶尔给她亲爸送水，其他时间她都呆坐在一旁，看演员们演戏。
这部电视剧果然是大手笔，出演男女主角的是正当红的青年偶像，颜正，演技也好，秦宣宣不止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们。而请来的配角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有几位还是秦宣宣从小看到大的老戏骨。这样一部剧，光演员的阵容就是个极大的噱头了。
而杜慕言，从一开始跟她和她爸碰过一次之后，似乎就忙什么去了，也没再出现。
坐在一旁看他们演戏，秦宣宣有些不厚道地发现，她最喜欢的还是看到他们NG的时候，不是忘词，就是念错台词了，口误的内容总叫人啼笑皆非。
一次秦宣宣给秦国栋送水的时候，杜慕言过来了，当时整个剧组的气氛都变了，类似熊来了大家快装死的感觉。唯有秦国栋，秦宣宣和卫导在面对杜慕言的时候表现得比较正常，而杜慕言嘴角带着的淡笑，在听闻过他的传说，又亲眼见识过他冷厉模样的众人来说，就是抹着蜜糖的砒霜。
杜慕言表达了一番自己太忙，照顾不周的意思，秦国栋自然表示没关系，而对站在秦国栋身旁的秦宣宣，杜慕言就像是没看到似的，一个眼风都没扫过去。
表达了歉意之后，杜慕言也没耽误剧组的工作，继续忙去了，只是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秦宣宣一眼，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没让别人发现。
杜慕言一走，现场的气氛立刻放松下来，秦宣宣又回到一旁，看着演员们的表演，回想自己曾看过这个演员的什么作品。
“你叫宣宣是吗？”身侧忽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紧接着，秦宣宣就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
秦宣宣往旁边挪了挪，这才侧头看过去。来人还穿着戏服，从他的着装来看，演的是一个贵公子，配上他的桃花眼和此刻脸上的倜傥笑容，还真的很有气质。秦宣宣想起自己似乎看到过这个演员的作品，还不止一次，但或许是因为他演的都是配角的缘故，她压根没记住他的名字，此刻她不由得有些尴尬。
“是的，我是秦教授的助理。”秦宣宣应道。
于梁微微一笑，“很看得出来，宣宣小姐跟秦教授一样，拥有非常独特的学者气质。”
“谢谢，您过奖了。”秦宣宣笑得有些僵硬，对方看样子并不想做自我介绍，显然很有自信她认得他，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问的话，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
秦宣宣的僵硬表情在于梁眼中就成了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明星的紧张，他的笑容更深了些。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杜总对顾问秦教授相当客气，也有传言说，秦教授是杜总“三顾茅庐”请来的，从今天杜总的表现来看，这传言很可能是真的。而刚才杜总跟秦教授的接触过程中，他一直暗暗在旁观察，确定杜总对这位秦教授的助理没有兴趣后，才走了过来。秦教授那儿他是搭不上什么话，可要是能跟秦教授的助理打好关系，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子。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女孩是相当好上手的类型，外表越是看上去禁欲的，其实骨子里越风骚，特别是面对他这样一个还顶着明星头衔的帅哥。
“宣宣小姐…不介意我叫你宣宣吧？总觉得那样叫比较亲切。你也直接叫我曼迪好了，我的粉丝们都这么叫我。”于梁又是灿烂一笑，将自己的魅力无限展露。
这人的自来熟让秦宣宣不太自在，要是她熟悉的明星她倒还愿意攀谈几句，只是对方于她来说是完全的陌生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
“好啊…”秦宣宣勉强笑着，“你的戏份快到了吧？要不要去准备一下？”
“没关系，台词我早就背熟了。而且，我的场次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到呢。”于梁仿佛完全听不懂秦宣宣话里的送客意味，继续笑道。
秦宣宣没办法，只能强打起精神，敷衍着于梁，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好一会儿，自觉刷够了好感度，正好下一场有他的戏份的于梁才起身离去，临走前不忘跟秦宣宣约定，一会儿他拍完了上午的戏，就请她喝东西。没等秦宣宣拒绝，他就离开了，秦宣宣只能冥思苦想一会儿拒绝的借口。
等于梁走了，秦宣宣才开始翻看剧本前的演员表，这才发现，原来于梁算是个二号人物，剧中算是秦家兄妹的大恩人，最后还是秦小妹的最终归宿。
没想到的是，戏刚拍一会儿，大家本以为早就离开了剧组的杜慕言居然突然又出现了，并且脸色阴沉，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谁惹到了他。偏偏杜慕言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众人带来的心理压力有多大，直挺挺地站在导演身后，就那么看着众人在他的气场压迫之下多次NG。
“卫导，换掉他。”再又一次NG之后，杜慕言眼睛看着这一次犯错的于梁，冷冰冰地说。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在选角上，杜慕言不是一直都没有意见的吗？怎么现在…而被杜慕言指名的于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如遭雷击似的杵在原地。
“杜总，这不太合适吧？”卫导劝道，“第一天拍戏，他们都还不熟悉，没办法完全进入状态也是正常，多拍几天就好了。”
“在别人身上，你浪费多少胶卷我都管不着，他，必须离开剧组。”杜慕言神色一厉。
卫导虽说平常情况下并不怕杜慕言，可这时候杜慕言明显是对于梁相当不满意，他也用不着去触这个霉头。虽说于梁的角色也很重要，可以这部戏的投资和阵容来说，想要来的演员多得是，现在也才刚开拍，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演员得罪杜总，怪只怪这个于梁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杜总。
思及此，卫导转身对所有人道：“我们先拍下一场！”
而下一场，没有于梁的戏份。
对这一发展，众人虽然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没有谁想成为第二个于梁，因此只能战战兢兢地做好自己的事，免得被杜总盯上倒大霉。
眼见杜慕言转身要走，于梁忙跑到杜慕言跟前询问，却被李赛客气又坚决地拦住，只能眼见着杜慕言离开，将一肚子的委屈和迷茫咽回了肚子里。外界传言，杜慕言喜怒无常，果然是真的！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杜慕言也是一肚子的怒气没地方发。原本以为弄走了宋琦，接下来攻陷宣宣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胆敢打宣宣的主意？之前看到那人故意坐在宣宣身旁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揍扁他了！如果连他都无法那样光明正大地坐在宣宣身旁，与她那样谈笑风生，别人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过两天发烧会好，结果昨天早上一起来就胸痛啊，百度一下什么肺炎胸膜炎神马的吓尿了，收拾收拾我就奔医院了…还好验血拍片之后医生说只是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不然我多悲壮啊 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睡多了，好不容易赶出一章，大家先将就着看吧…明天还要去看半个月前就预约好的牙医要早起，留言就下次再回，晚安~
PS：感谢chloe童鞋的火箭炮，破费了~亲亲你！
第26章 受伤
杜慕言的这一举动,同样让在场的秦国栋和秦宣宣很惊讶。
秦国栋虽然身为顾问，实际上做的算是“技术支持”,对于选角和拍摄，他是半点不懂,跟导演探讨的时候,也绝不会对他不熟悉的领域胡乱插手。而杜慕言是这部剧的全额投资人，杜慕言想换掉谁都是他的事,秦国栋一个顾问实在没有追究的权利。只不过今天的杜慕言看上去气势惊人，跟平日来他家时的温和模样相去甚远，也不知道是他今天心情不好，还是说他在办公时间和私人时间对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秦国栋想不明白杜慕言的态度,秦宣宣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他今天这严厉的一面。她隐隐觉得,这才是杜慕言真正的模样，一个相对来说年纪轻轻就拥有明凯这样企业的老总，真的会如同她第一次她见到他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吗？那么，之前杜慕言对她，现在他对她爸的态度，是因为对不同人，才会有不同态度吗？
秦宣宣发现自己是真的弄不懂杜慕言这个人。他的行为，看似处处合理，却又处处透着矛盾。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潜意识里觉得他很危险，对于他的示好感到惶恐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