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皑皑……”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声又一声地呼唤她,缠mian悱恻悠长,仿佛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呼唤。

廖皑皑有些发晕,心里有些打颤,仿佛是什么东西,就埋在心里蠢蠢欲动,就要挣扎着破土而出,快要控制不住的温柔和激动顷刻间占满了她的大脑。

她伸出手搂住他紧实有力的腰肢,犹豫地舔了舔他的脖子左侧的大动脉。大动脉在她的舌尖下有力的搏动着,她想,他一定有一颗强壮的心脏。

两个人就在玄关昏黄的灯光下里紧紧拥抱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空气里除了暧mei,还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丝丝缠绕。

“皑皑,去洗吧,咱们早点休息。”肖如卓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却多了一丝性感和诱惑。

廖皑皑就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当她穿着肖如卓的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肖如卓已经洗好了。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珊瑚绒睡袍,坐在沙发一角,昏黄的落地台灯下抽烟。他的眉头皱得很紧,目光仿佛是穿透了客厅深处,看向某处不知名的黑暗。

这样的肖如卓,让廖皑皑觉得很陌生,很遥远,与刚才那个热情的,仿佛离她很近的人判若两人。

廖皑皑鼓足了勇气:“我睡哪里?”

肖如卓这才如同猛然惊醒一样,抬起眼看她,他灭了烟,向她伸出手:“过来。”

廖皑皑看着在他身旁环绕的那圈烟雾,有点不想过去,她不喜欢烟味,特别不喜欢烟味残留在屋里,发间,衣服里的味道。

肖如卓锲而不舍地伸手:“过来,皑皑。”

廖皑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身边,“为什么半夜抽烟?对身体不好。”

肖如卓长臂一捞,把她圈入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拿起毛巾给她擦头发:“不喜欢烟味吧?如果不喜欢,我今后不抽了。”

廖皑皑没有回答,溜下他的腿,坐到一旁,安心地伏在他怀里,任由他伺弄着她的头发。肖如卓先把毛巾顺着她头发生长的方向轻轻地挤,觉得水分去得差不多了,才拿起吹风开到最低档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吹。

廖皑皑觉得很舒服,她不想动弹,索性闭上了眼睛睡觉。就连后来肖如卓把她抱起往屋里走,放她到床上,她也不想醒过来。

也许她是想再和他发生点什么的,理智和身体打架的时候,对于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yu望总是占了上风。

她的身体无法抵抗他对她的吸引,可是那一夜,他也只是像在医院那一夜一样,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安然入睡。

——*——嘎嘎,俺居然半夜时候想写这文,居然更了,虽然章节名恶俗,但毕竟是更了——*——

第二十二章节约是一种美德

更新时间2010-3-17 10:39:18 字数:1813

 第二十二章节约是一种美德

天微微亮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雨并不大,细细打在玻璃上,听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清幽。

廖皑皑伸了伸懒腰,太困了,可是昨夜喝多水了,她必须起床去唱歌。床上又软又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她甚至不愿睁眼就摸索着伸脚去寻拖鞋,但拖鞋不在她最熟悉的地方,脚踩到了软而温暖的毯子上。

她这才睁开了眼睛,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前没有地毯,只有光溜溜的强化木地板,踩上去沁凉沁凉的。

“早……”她的身后有个人,用慵懒而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向她问早。

廖皑皑迅速清醒过来,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宽大的男性睡袍,衣襟半掩,发丝凌乱,雪白的大腿有一半露在外面。她的脸突然红了,头也不敢回地站了起来,整整衣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答:“早……”两条光腿抖得像风中的草茎。

肖如卓的手仿佛一条蛇,一条温暖却让人战栗的蛇,从床上滑过来,放在了她的膝弯处,轻轻地摩裟。廖皑皑打了个冷战,往前面机械地挪动了一步:“我,我要上厕所。”酒醒了,就再也没有让自己继续装下去的理由。

肖如卓收回手躺回去:“过来穿我的拖鞋吧,你的还在客厅里。昨夜是我把你抱进来的。”他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说那个“抱”字。

廖皑皑看了一下,床前毯只有这面有,她要穿鞋,只有从肖如卓的身上翻过去。反正都是第三次同被而眠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想到这个,她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仿佛刚才那个有些怯懦的人不是她。

她回过头,屋里半明半暗的,重重叠叠的杏色雕花纱窗帘精美如同一朵巨大优美的鲜花,晨光顽皮地从这朵花的丝丝缝隙中钻进来,透进来,照在铺着杏色精致绣花床单的黑色实木大床上,光影映着肖如卓深刻俊美的五官,仿佛一张静止不动的油画。

廖皑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时光突然倒退了好几年。这样的一个早晨,和好些年前的那个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惊人的相似。一样地窗外有雨,室内温暖,一样地有个迷人的男人慵懒地躺在床上,刺激着她的神经。

“怎么了?不想去了?还是要我拿给你?”床上的男人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过,从床的另一边取了一双男式麻编绣花拖鞋过来,弯腰,放在她的脚下。

他没有穿睡衣,只是穿了一条紧身内裤,而且那内裤的某个地方还毫不掩饰地鼓囊囊的。精壮而线条优美的身体像一个美丽的音符,还是最高音阶,引得廖皑皑的心脏在骤闻之际,猛然一跳之后,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跳,乱了节奏。

肖如卓一直都慢吞吞的,姿势很优雅,手指甚至没有碰着廖皑皑的衣角,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差点就如狼似虎地伸手抚mo了他那在晨光中闪着丝绸微光的光滑皮肤。但她到底还是只有贼心无贼胆,敢看敢想却不敢动手。

肖如卓大马金刀地坐在廖皑皑的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开两条腿对着她,毫不掩饰一个正常男人在清晨醒来会有的生理反应,也不管那火箭筒是否会戳着廖皑皑害羞的眼睛:“怎么还在发呆?睡晕了?还是饿晕了?嗯?”

那声“嗯”在拖了老长之后,结尾时突然往上扬,仿佛长了一个钩子,廖皑皑惊恐地落荒而逃。

她钻进卫生间,卫生间明亮宽大的镜子里就冒出了一个顶着鸡窝头,两只眼睛贼亮,脸呈粉红色,衣冠不整的年轻女人来。廖皑皑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自嘲地说:“差点流鼻血了,是不是?”

镜子里的女人也对着自己掐了掐脸,满脸的挫败和沮丧。

廖皑皑狼狈地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冷水浇在脸上,为自己的胆小和局促气愤地轻声对自己说:“我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对于美好的事物,人都是向往并追求的,没有什么不对的,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对!就是这样。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样还穿得少的,还有身材比他好的健美冠军都看过了,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没摸过是什么感觉,想必一定如同最好的巧克力一样丝滑浓郁芳香诱人……她突然很想吃巧克力。

她坐到马桶上,刨了刨自己的鸡窝头,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也这么色的。

沮丧完之后,她又开始咬牙切齿地恨肖如卓,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在床上就可以伸手拿到拖鞋递给她,他偏偏就是要在她面前来个裸奔——或者实质相当于裸奔。

他是在勾引她,对,就是在勾引她!所以错不在她,是在他!这个没安好心的男人,她承认她是没有他长得好看,没有他长得迷人,条件也不如他,但那又怎么了?她能让他来勾引她,那就说明她比他强!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可以给他贪图的。

廖皑皑心安理得地站起来,洗涮完毕,又拿起梳子抓了两把鸡窝头,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她还想再睡一会儿,那个被窝还是很舒适宜人的。下着细雨的周末,不睡懒觉太浪费了。美男在际,不享受也是浪费。节约是一种美德。

第二十三章 有没有鬼?(一)

更新时间2010-4-19 0:31:05 字数:2240

 廖皑皑大摇大摆地回到卧室里,却不敢看肖如卓,自欺欺人地钻进被窝,拉起被窝盖住头脸,想继续睡。

她根本睡不着,其实她刚上了床她就后悔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于是她笨拙地解释:“我习惯周末睡懒觉的,否则一天都没精神,也容易愤怒。”

肖如卓没有回答她,仿佛是睡着了,廖皑皑僵着身子侧着耳朵听了一歇,他的呼吸匀称悠长,应该是睡着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精致的水晶灯。水晶灯不大,却很漂亮,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坠下来,晃得她头晕。她突然觉得它很眼熟,一盏水晶灯,把尘封已久的记忆潮水一般猛烈推向她,压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呆了片刻,她跳下床,旋风一般地冲出卧室,四处的看,到处的摸,最后她抱着膝盖颓然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你怎么了?”肖如卓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银灰色的亚麻系带家居裤,光着脚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廖皑皑。

廖皑皑抬眼看向他,他的头发有些乱,衬衣没有扣纽扣,露出强壮的胸部,紧实的腰部,还有肚脐处几根卷曲的体毛。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眼睛看上去比什么时候都更为幽深暗黑,包含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忧伤而深远,一如从前那个人。

肖如卓的形象和廖皑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又慢慢地分裂,廖皑皑晃了晃脑袋,不过是一盏相似的灯而已,她怎么会产生这种幻觉?

“你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肖如卓不屈不挠地追问。

“你相信有鬼吗?”廖皑皑把头埋进膝盖里。

肖如卓沉默很久之后,轻轻地说:“不知道。也许是有的吧。”

他迈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随着他右手大拇指的一按一放,zippo火机发出“叮……”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响点燃了他含着的第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廖皑皑梦呓一般地轻声说:“鬼,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我是相信人有灵魂的。是人总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在人死了以后,不管有多远,他总会执着地回去看他牵挂的那个人。”

肖如卓轻笑起来:“不要说得这样鬼气森森的。”他拉她的手去摸他的手臂:“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廖皑皑笑了一声:“我是和你说实话呢。”

“那你举个例子来我听听?”肖如卓仿佛是在期待,又仿佛是不相信,要逗着她说话。

廖皑皑却不想说了,她站起身来:“我要回家了。要被我妈骂死的。”

肖如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外面在下雨……这样清冷的早晨,我一个人,很没有意思,好歹陪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他的语气有哀求的成分在里面。

她也很寂寞啊,廖皑皑迟疑片刻:“那我去换件衣服?”

肖如卓说:“你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烟味酒味的,很臭,你打开衣柜左边第一道门,里面有一套我的家居服,买小了,你先穿着。”

这是一套墨蓝色的真丝绣花家居服,廖皑皑穿在身上还是太大了,她挽起裤脚和袖口才算是勉强可以穿,不过顺滑服帖的衣料却是把她青春成熟的身体玲珑地体现出来。

肖如卓已经躺倒在落地窗前的那个大沙发上,在他异样的注视下,廖皑皑有些羞窘,丢了个白眼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肖如卓淡然一笑,对她伸出手:“过来,下雨的早晨还真是有些凉,我们相互温暖一下。”

廖皑皑被他那句“互相温暖一下”所打动,自然而然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那你把烟灭了。我讨厌烟味。”

肖如卓掐灭了烟:“习惯了,对不起,昨晚我才答应过你不吸烟了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抽。”他把烟盒和火机扔进垃圾桶。

廖皑皑垂下眼睛,她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他就当真了?其实就是到了现在,她也只认为他们就是互相汲取彼此温暖的两个人而已。等有一天,他找到了属于他的温暖,就不会再需要她。那么她呢?她的温暖又在哪里?

肖如卓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继续和我说先前的话题。”

“嗯?”

“关于人死了,精神不灭的那个。”

廖皑皑是真的不想说了,奈何他不肯放过她,甚至允诺:“你和我说么,我就告诉你我和我从前女朋友的事。”曾经她问过他,他不耐烦回答。

廖皑皑皱了皱眉头,推开他沉重的头:“你太沉了。我饿了,你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有点低血糖,不吃早餐会发昏。”

“你必须和我说,要不然我让你发昏,昏死我也不管。”他的白牙闪着光,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廖皑皑好笑地说:“我不会自己去买呀,我走了……”

他掐住了她的腰,霸道地说:“你敢,你欠我的东西还多着呢,和我好好说话,我免了你欠我的箱子钱。”

廖皑皑鄙视他:“你是个男人吗?为什么总是斤斤计较和我反旧账?一天总把钱挂在嘴上,你不觉得你全身都充满了腥臭的铜臭味吗?”

“我不觉得。在商言商,不爱钱我做什么生意?”肖如卓嗤之以鼻。

廖皑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我头晕,没力气说话,我先睡了,今早没睡够呢。”

“我给杨宇一张单子,也免得你欠他的人情,够了吧?”

廖皑皑懒得理他:“我可不会为了这个卖身。”她心里还在恨着他那天晚上讽刺她的话。

“是我求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给他一张单子,互惠互利,可以不?”肖如卓把脸奴颜媚骨地蹭进她的胸怀里。

廖皑皑心跳如鼓地推开他那颗不怀好意的头:“要听就不许乱动!”

“好。我保证不乱动。”

廖皑皑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直都不相信这些东西,不过就是在前几年,我一个亲人去世了,我突然改变了这种观点。”

“那天是年关之前,有大量的工作要收尾,我留在办公室加班,夜里九点钟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小声地喊我,敲我的门……”

第二十四章 有没有鬼?(二)

更新时间2010-4-19 15:13:54 字数:2349

 “我有一个表哥,叫潘玮玮……几年前死于交通意外……”

廖皑皑的思绪回到几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

当时是夜里十点左右,已经很晚,她还在办公室里加班赶材料,突然听见一条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喊她。她从电脑显示屏上抬起头,随即摇摇头,她肯定是听岔了,这个时候,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呢?

接着有人敲她的门,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毕竟这么晚了,又是单身一人。好在她的办公室门是防盗门,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凑到猫眼上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黑衣黑帽,但确确实实是她的表哥潘玮玮。

她喊了一声:“你等着,我给你开门。”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她挥了挥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等她开了门,外面什么都没有,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得她立刻关紧了门,通知黄深去接她。

等她回到家里已是午夜十二点,家里的人都没有睡,她才知道她的表哥在当天晚上在云南某个地方开着车冲下了80米高的大桥……

廖皑皑说完,瞪着眼睛看肖如卓:“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吹牛?”

肖如卓微微地笑:“没有,我相信你。这世间,奇诡的事情很多,是无法解释的。你说是人都有放不下的人和事,你这位表哥死了还放不下你,是不是你和他感情很深啊?”

“表哥和表妹,感情自然是很好的。他还没有女朋友,他最好的异性朋友就是我了,来和我打个招呼很自然嘛。”廖皑皑戏谑地笑,“快!快说你前女友的事。你条件这么好,又那么刻骨铭心地爱着她,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你,狠心得无视你悲伤绝望的眼神,始终都不肯回头看你一眼?”

肖如卓揉着她的头发:“我纯洁的感情是给你嘲笑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觉得你和你这个表哥的故事很不一般?什么最好的异性朋友?你骗我的吧?”

廖皑皑哈哈地笑起来,混淆其辞:“我就是骗你的。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骗你呢,你也相信?别和我说你很小白地相信了哦。你想听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年代了,还搞表哥表妹那一套,优生优育懂不懂?我和他会有什么故事?”

肖如卓松开她的头发,仰面倒在沙发上:“如果是古代,表哥表妹的多得很。在国外的古代,还有叔叔和侄女结婚,亲姐弟结婚的呢,为什么表哥和表妹就不可以有故事?”

“他从小就是坏人一枚,从来不会让着我,一直都在欺负我,我要是捉弄他一回,他就双倍地给我还回来,最后还总让我不得不求他,真的是很可恶的一个人。”虽然如此,她却在他死后不停地想起他,廖皑皑溜下沙发:“社会在进步,你却在倒退。”

“你只是嫌弃他是你表哥,所以你看上了黄深那样儿的?依我看,就是杨宇,也比黄深好得多,你什么眼神?还和黄深去开房?”肖如卓的话听上去隐隐有些火yao味。

“不是,就算是没有黄深,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我和他波长不对。”廖皑皑突然觉得很厌烦,想赶紧离开。

她的腰被肖如卓从后面紧紧搂住,接着她被他大力拖回沙发上死死压住,他只是静静地俯瞰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廖皑皑的口很干,她看着肖如卓,脑子里飞速地想,要是他敢非礼她,她就,她就怎么样?好像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和人家回家的吧?跟着人家回家,孤男寡女,是不是就是想被人家非礼的?而且现在这样暧mei的姿势,本来就已经被非礼了。“你要做什么?”她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做什么,只是很想吻你。”肖如卓俯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又深又长的吻。

廖皑皑一如既往地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脑子成了一团浆糊,看来他和她真的是某方面的波长非常相近呢。就在她有些小小的雀跃和隐约的期待时,他突然放开了她,翻下身,仰面向天微笑:“你刚才想不想我继续下去?我和你的波长相不相近?”

廖皑皑觉得他唇边那抹微笑很刺眼,很刺眼,充满了讽刺意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他。她有种受伤的感觉,默默地坐起:“我走了。”

这一次,肖如卓没有留她,甚至连话都没有和她说一句。事实上,一直到廖皑皑重新换上自己那套被烟酒味熏得臭烘烘的衣服,关上门离开,他都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廖皑皑走到楼下,见雨细细绵绵,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趋势。这样的雨看着不大,实际上却是很缠mian,她有些犹豫,河滨花园是她们这里的高尚住宅区,容积率很低,肖如卓的房子又在小区深处,如果步行的话,她大概要十分钟左右才能走出去,只怕还没打到车,她全身就已经湿透了。

要不要上去借伞呢?还是不要去了,他自己有车都没有提出要送她回去,她又何必回去招他的白眼?廖皑皑看了看花园里被雨水浇透,显得绿油油,生机勃勃,姹紫嫣红的花木,笑了笑,拿起提包顶在头上,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往花木深处慢慢走去。偶尔一次雨中漫步,也是不错的。

因为是周末的早晨,又下着雨,所以没有什么人在外面活动,偶尔有一两个,都是撑着伞,急匆匆地往车库方向奔跑过去。整个环境很宁静,很美丽,看多了生机勃勃的花木,廖皑皑的心情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冬天过去了,万物都在复苏,她和黄深的故事也该彻底结束了。

河滨花园名副其实,果然是个美丽的大花园。当廖皑皑走到一处堆满太湖石,开满杜鹃花的地方,半人高的杜鹃花深处一阵骚动,随着一阵刚劲有力的狗叫声传来,一只黑色截尾,全身湿漉漉的杜宾犬风风火火地冲出来,毫不犹豫地直奔向她。周围并没有狗的主人,廖皑皑吓了个半死,腿脚发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不敢跑。

好在那只狗奔过来之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而是把鼻头凑近了她的臀部,使劲地嗅着,深黑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

虚惊过后,廖皑皑感觉得到它湿漉漉的鼻头一下一下地往她的pp上捅,她气愤得要死,脸一下热了,拿起提包作势轰那条狗:“死色狗,滚开!鼻子往哪里放呢?”

是什么人,下雨天也出来遛狗,又不看着,真是没有公德心,要是被她逮着了,她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第二十五章 不欢迎你

更新时间2010-4-20 12:03:01 字数:2390

 杜宾犬显见是被宠惯了,一点都没发现人家是讨厌它,在赶它走,反而兴致勃勃地围着廖皑皑打转,想和她玩闹。廖皑皑瞪着那条狗,一字一顿地说:“让你走开,听懂没有?还是你根本听不懂人话?”

太湖石后传来一声唿哨,杜宾犬有些不舍地离开廖皑皑的pp,撒开四条腿往太湖石后冲去。

廖皑皑转身要走,“对不起小姐,没有吓着你吧?它很温顺的。”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穿着宽松的灰色白色条纹套头毛衣,深色牛仔裤,耐克板鞋,圆眼睛的青年男子满脸堆笑地从太湖石背后绕出来,杜宾犬已经被扣上了拉绳,精力充沛地,不停挣着要往廖皑皑的方向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