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翰马上道,“不,两个大*房就行。”
楚峻北看了一眼许妙,又对着电话改了口,“两个豪套,现在有房间吗。”
“不好意思,现在只有一个豪套,一个大*房。”
“只有一个豪套,一个大*房?”
许妙道,“可以的。”
楚峻北又看了靳斯翰,靳斯翰点头,楚峻北才说,“行,就这两个房间,我马上带人过去。”
楚峻北让司机送沁儿闯闯还有周姐回家,他 送靳斯翰和许妙去酒店。
行李很少,但楚峻北还是跟着他们一起送上去,靳斯翰把豪套让给许妙住,许妙却怎么也不肯,拿了房卡,拎着自己的箱子去了大*房。
靳斯翰看着许妙的背影,朝着楚峻北耸耸肩,“现在的女孩子,不管多话少话的,脾气都犟得要死。”
“有点个性总是好的。”楚峻北将房卡交给靳斯翰,“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带着沁儿她们过来,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靳斯翰等楚峻北走后便给许妙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帮他针灸,今天一天在外面,太累了。
“许护士,你现在针位是越扎越准了嘛。”靳斯翰趴在沙发上,只穿了一条半分裤,肌肤裸0露的部分上都有银针在晃,他说话的语态轻松。
“谢谢你当我的试验品。”许妙下针很小心,“指不定以后就成了针灸大师了。”
靳斯翰侃笑道,“那到时候我只能给你加高工资才能留住你了。”
许妙侧首过去扎靳斯翰小腿上的穴,嘴角撩起零星苦笑,却是应道,“那显得我太市侩了吧,毕竟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学这么多东西。”
“物有所值,有什么市侩不市侩的。而且我现在觉得你针法的确精进了,也许几年过后,我一星期都不用针灸,也不会多难受。”
“以后指不定就不用针灸了呢。”许妙的嘴角又划出轻轻浅浅的苦笑,哎,她还能学点什么呢?
技多不压身,如何才能被需要呢?
靳斯翰说,“养生总是不错的。”
许妙突然笑了起来,“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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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回到家里,沁儿已经给闯闯洗好了澡,故事也讲完了,闯闯在沁儿的陪伴下,睡得很快。
楚峻北招手把沁儿叫出来,“明天一早我们去大哥那边吃早餐,省得他跑过来烦,吃了早餐,我陪他们出去逛逛,你如果公司有事情,忙公司的事。”
“怎么能叫你一个人去陪,公司的事情我会交给别人处理。哥哥是一定要陪的嘛。”沁儿伸臂挽住楚峻北的手,“峻北,你跟我哥今天说过什么事了吗?”
“嗯。”楚峻北想了想,他站在这门口,个子极高,身材又健壮,站在沁儿身前便像一堵墙,“我跟哥说,我们早点结婚的事。”
沁儿心跳突然漏了一下,“你怎么跟哥说这件事啊!都没有想好,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怎么能说结婚呢?”
“总归是要结的啊。”楚峻北原本是试探逗弄沁儿,可看她紧张得想要躲的样子,便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夜长梦多。
等不得,如果没结婚,于他来说没有保障。
婚是应该结的,他甚至可以一直忍着在结婚之前不碰她。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要以后好好在一起,结婚证必不可少。
沁儿是真没有准备,她支吾起来,“我才21岁,那个,我觉得我还太小了啊。”
“沁儿,你已经马上22了。法定年龄都到了。”这种话,楚峻北说起来也挺顺溜,他现在是真把她当成个小女孩,万事都想不成熟,什么都要人哄的小女孩。
他也想经历她曾经的生命,做一个什么都让着她的男人。
“哪有这么快结婚的?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都谈恋爱七八年才结婚。”沁儿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猛 的一阵钝痛,她马上捂住心口。
楚峻北扶住沁儿,料到大事不妙,沁儿和顾展唯,曾经不就是谈了七八年才结婚的吗?
她想起了什么!
他万万不能接受沁儿想起了顾展唯,却没有想起他。
这种感觉,会让他以为自己未曾在她曾经在的生命里留下印记,虽然他并不想让她想起任何事。
可如果想起,也断断不能想起顾展唯。
沁儿一下抓住楚峻北的袖口,她神色大变,“峻北!我们去结婚吧!明天,明天一早!”
楚峻北心间咯噔一落,她想起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间说结就结?
可是下一瞬,她马上又松开了他的衣料,“ 不不不,不结,不能结,太快了!要再过几年。”
她已经 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楚峻北的心就像已经从胸口飞了出去,那里空空的,完全没了抓拿,他拳头抵在嘴边,张嘴咬了关节处的肉皮,跟进了沁儿的房间。
楚峻北以为第二天一早,带着沁儿去办结婚证可以。
可沁儿俨然已经忘了昨天晚上说结婚的事,楚峻北只能等。
可他等来的,却是沁儿的记忆全面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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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你听见了吗?我想结婚了
京都
沈家起了波澜。
沈昊致多次想要查一查事情的真象,可是每次都忍了下来。
直到他去监狱里探望了沈玥昔,受不了姐姐枯瘦的模样,才回到家里便冲上书房找沈宗业,“爸!爸!”
沈宗业吃了上次的亏,近来低调致极,不走动,也不见客,外面的人想要抓他的把柄很难。
沈昊致也是尽量为了父亲着想,什么也不去沾染。
好在他有楚氏的股份。
这点股份,真是相互制约的法宝。
沈宗业正和人通电话,听见沈昊致这样唐突的跑上来,眉目一收,怒视一眼,沈昊致立时停了脚步站在门口。
沈宗业对着电话又说了 几句,收了线。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
沈昊致急呼着气,“爸,嫂子没死!”
“嫂子?”沈宗业一时没反应过来,却看着沈昊致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也提高了警惕。
“就是靳南心啊!”沈昊致急得一跺脚,甚至咬牙!
沈宗业一步上前,眼里光芒突然大盛,“你说什么!”
“真的!我看见了,那天就在百年好合酒店,她和峻北哥在一起!”
“不准再叫峻北哥!”
沈宗业怒斥一声,斥得沈昊致肩震一下。
“我真的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峻北妈妈,闯闯,他们一家子在一起。”
“你眼没花?”
“峻北哥说我认错人了,可我不会认错的,真的,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峻北肯定是怕我,他那着嫂子就走了。”
“沈昊致!我要跟你说多少次!都是楚家害得我们家现在翻不了身,害得你姐姐在监狱里受苦!不准再这样称呼他们家里任何一个人!”
沈昊致看见父亲的巴掌就要扬起来了,他回了神,小退一步,“我知道了。”
沈宗业不太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长得相似,有些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可以撞脸撞得跟双胞胎似的。
也许楚峻北是太怀念死去的女人,所以找了个长得相似的女人做替代品?
抑或是整容整得和靳南心很像?
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车子从高架桥 上摔下去,是有报道的,报纸总不会假吧?
楚峻北在靳南心死后,那么疯狂的报复玥昔,不是假的吧?
若不是因为真死了,他怎么能对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下那样的狠手?
沈宗业觉得儿子社会阅历太浅,容易被蒙蔽,所以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亲自去查证。
可是去找谁?
他突然想到了已经离婚的妻子楚碧晴。
“昊致!我跟你说,你立时打电话给你妈妈,约她一起吃饭。”
“啊?”沈昊致听着有些迷惑,为什么在说靳南心的事,一下子扯到母亲,看着父亲急切,原本以为父亲是想和母亲和好的想法突然就熄灭了。
父亲这是想从母亲那里打听靳南心的事。
“爸,妈妈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的。她现在忙得不得了。”
“能有多忙?你就说你有事情,她再忙不能不管儿子了?”
“那你也不能用我一直这么牵制着妈妈吧?她心疼我归心疼我,可别把其他事情扯到妈妈身上去啊。”
“我扯她什么事了?她生了你,她不该管你?!”
“.......”沈昊致以前不明白母亲要带他去楚家,父亲誓死反对,总觉得父亲大概是觉得家里就这么一根苗子。
他也不愿意父亲可怜,便留在沈家。
可后来父亲又找了一个女人,结了婚,现在新婚妻子怀了孕之后,沈昊致便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父亲要烟火,有的是女人给他生。
他要的不过是利用他来牵制住楚家。
只要他在沈家,楚家必然是会保全他的,因为母亲是楚家的人。
“爸,就算嫂子没死,我也希望这件事不要再上升,我们去跟峻北哥商量一下,既然嫂子还活着,能不能放过姐姐?”
“哼!你姐姐我是一定要会救出来的。现在已经有了办法,你别管那么多。”
沈宗业想的不完全是沈玥昔的事。
他想的是怎么报复楚家。
如果靳南心没死,当时就是假死,假死现场能做成那样,背后的势力一定牵扯很大,估计楚家邱家都没少动手。
这如果追溯起来,要拔掉一大块根!
“行,我就在想你姐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得把你妈妈约出来,其他人是见不着了,先见着你妈妈再说。”
自从沈宗业再婚后,楚碧晴再也没和沈宗业有过一点点的联系,在楚家打理帐务做得比以前谨慎。
这次沈昊致约楚碧晴出来,沈碧晴很快应下来。
咖啡厅里,楚碧晴比沈昊致先到。
“妈。”
楚碧晴一听见这声音,立时高兴的抬头,看见的却是沈宗业和沈昊致一起来的。
楚碧晴的脸色瞬时便凉了下来,她移开目光,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搅着咖啡,“昊致,有什么事要找妈妈?”
沈宗业斯文的在楚碧晴对面坐下来,声音里也是关切,“碧晴,最近过得好吗?”
楚碧晴淡淡笑了笑,“挺好的啊,比以前在沈家还过得自在呢。”
沈昊致挨着楚碧晴坐着,“妈,你最近都瘦了。”
“最近在节食减肥,怕血脂高,年纪大了,就不能胖。”楚碧晴笑着说道。
沈宗业看着楚碧晴一眼也不看他心里也很不舒服,他再婚的事情传开,楚碧晴电话也没有打一个来问。
好歹几十年的夫妻,她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现在养身养得愈发匀称苗条了,气色也很好,他哪里能舒服。
离了婚的夫妻,哪有那么高尚的希望对方过得比以前好的?
巴不得对方过得没有以前好,好回过头来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该是多幸福。
可惜楚碧晴是楚家的人,楚家怎么会让她过得差?
沈宗业心里的不平衡愈发严重。
“碧晴啊,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我可没义务一定要回答。”
楚碧晴看着自己的儿子,伸着手摸了儿子的头发,“昊致啊,没事就到楚家走走,你的舅舅可都是疼你的,哥哥们也都是疼你的。姓氏这种东西不用太计较,你的妈妈姓楚,楚家也是你的家。”
“我知道的,妈妈。”沈昊致笑着点头,算是应了。他本来也没有那么强的门第观念。
沈宗业眉心微微一收,“碧晴。”
“嗯?”楚碧晴笑笑,这才睨向对面的男人,“今天沾儿子的光来见我,我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看着我过得好就行了,早点走吧,别耽误我和儿子谈心。”
沈宗业嘴角微微抽了抽,气得肝颤。
这女人以前在他面前可是会讨好得很,现在这茅坑石 头的脾气,谁惯出来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靳南心没死!我都看见了1”
楚碧晴眸色未变,一脸惊讶的看过去,演技值 分分钟爆表,“天哪!你说南心没死?真的没死!在哪儿?我们峻北可是被她给害得失了魂啊!带个小舅子在身边当成亲儿子养。你在哪儿看见的南心?你快告诉我!我要跟峻北说!”
沈宗业一口气憋在胸口里,这女人居然开始演上了!
“楚碧晴!你别给我装蒜!”
楚碧晴懒懒一笑,这真是啊,至亲至远---夫妻。
他们也曾好过,好的时候,为了对方赴汤蹈火都可以,当然了,永远是她在赴汤蹈火。
现在分了,连句好好的话也不能说下去。
“沈宗业,南心死了的事情,对峻北造成的伤害很大,你别一天到晚的没事儿找事儿。
楚家和沈家现在没什么往来,儿子的事情,我会管,但你的事情,别一天到晚利用儿子摸杆爬。
有本事你就和楚家彻底划清界限,什么楚家的关系也别动,靠你自己去。
你以前不是不服气得很嘛,觉得楚家没有帮过你,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现在好了,你的本事可以好好发挥了。
你自己要作,别搭上儿子,昊致不提防你,那是因为你是他亲爹,别让他也对你失望。”
楚碧晴站起来拉上儿子的手,“走,咱们换个地方喝茶去。”
走出沙发位置,楚碧晴对着侍应生笑道,“小姐,那位先生买单。”
“好的!”
沈宗业被楚碧晴气得肝疼,呼吸一收一吸时,拉得肺叶子也疼。
楚碧晴拉着沈昊致上了车,她捋了捋发,“儿子,我告诉你,你一天别想着你爸爸那些事,让他自己去作死好了。你大舅没对付他,他自己给自己惹了一身屎,谁也拿他没办法。
当然了,我让你不管你爸,是不合理的,但你别被他这么利用。
楚家也是你的亲人,你到时候两边得罪,不如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你爸若哪天败得一塌糊涂了,你当儿子的,尽孝就是。
但别助纣为虐,知道吗?”
沈昊致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被母亲这样明白的挑出来,他还是需要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