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这样,毫不在意她。
可以再见面,就是不在意。
他为什么要躲避,他只是不在意就好。
南心愣愣的看着楚峻北走出去,当她听见楚峻北让她去找顾展唯的时候,身体一抖,像是被蘸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抽了一下。
被抽那一下的时候,幻觉才消失。
她才惊醒原来自己已经失去了楚峻北,再也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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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和去年没有区别,也依然是她们三人。
不过今年哥哥的情况好了很多,医院说他间歇性出现反应,所以南心让周姐把食物装进食盒,带去医院一起和哥哥过春节。
*依旧在,说今年家里出去旅游了,她没去,在医院陪靳贝勒一起过春节。
五个人过春节比去年热闹。
南心却觉得很孤寂。
她又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约了楚峻北,而楚峻北没有来。
担心楚峻北又有工作上的事,楚家现在多事之秋,他一定疲于应付。
所以等吃了饭,她便开着车子去湘园找楚峻北。
人最怕的就是做梦,做梦的时候什么都是美美的,全全的。
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任何爱意都可以迎面扑来。
南心忘了早上自己是不是从湘园出去的,她又以为自己是湘园过的春节,中午出去一趟,她该买些花回去。
当南心抱着一大束花走进湘园主楼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纯如净水。
像是所有人都还是她的婆家人,她大方的抱着花走进去,“峻北,你看我买的花好不好看?等会插一些起来。”
楚家正在午后茶。
刘湘握着杯盏的手都在发抖。
昨天晚上楚峻北一回到五幢就上楼了,半夜她上楼去看的时候,楚峻北醉在厅里的椅脚边,地上还有被撕碎的离婚证。
当时刘湘本想给儿子盖个被子,可又不敢让儿子知道她看见了他那副那样子。
只能去把地暖的温暖开得高一些,生怕儿子感冒。
早上一大早,当楚峻北从五幢走出来的时候,衣冠楚楚,倜傥*,像个没事的人和园子里所有人打招呼。
刘湘经历过背叛,她知道那种刮骨刺心的痛。
更知道要装成楚峻北那样有多难。
她只求这件事情早点过去,可别再出现任何波折。
然而南心来了,抱捧着一大束花。
那些花乱七八糟的,甚至没有审美的插在一起,什么都有。
虽然没有和南心真正日夜相处过,但从楚峻北的转述中,刘湘心里的南心是个很有情调的江南小女人。
南心顺了顺耳边的头发,剪了额前的刘海,显得更稚气了些。
她把花交给佣人,端端坐在楚峻北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臂,“峻北,明天初一,是不是要去登高?”
楚峻北嘴角抽了抽,这家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事情。
他忍了忍,“嗯,要的。”
楚峻南以为南心真的应付靳家人没空过来,大笑,“南心,我们北方要吃饺子,你们南方过年吃什么。”
南心嗔笑着,“说得好象北方平时不吃饺子似的,峻北平时也爱吃饺子,各种馅儿。”
楚峻南一拍手,“对对对,咱们北方不但过节吃饺子,平时也吃。”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连刘湘和楚建勋都强颜欢笑。
楚峻北一直都淡淡的,他在这个大厅里如坐针毡。
尤其南心一副和所有人都聊得来的样子,更让他作呕!
“我跟南心先回5幢,你们慢慢聊。”楚峻北伸手拉着南心站起来。
刘湘怕楚峻北对南心动手,想跟去,却被楚建勋一把拉住,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别管。”
楚建勋转脸对其他人笑道,“大过年的也没事做,来来来,打几圈麻将,今天打大点。”
“行行行,大伯说打大点,我要来,小的没兴趣玩。”楚峻南马上响应。
刘湘时不时瞄一眼外面,又怕别人注意到她,“别玩太大啊,我可是很心疼钱的人。”
“大妈,你别扫兴啊,赢了的钱咱们一家子出去旅游。”
“行行行。开搓。”
很快几个桌子都搭了起来,大大小小的麻将热火朝天。
楚峻北拉着南心一路往5幢走,一进门楚峻北便甩开了手,阴了脸,“靳南心,你几个意思?”
“啊?”南心有些茫然。
“装是吧!”
南心怔怔望着楚峻北,而后一笑,向前一步贴进他的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峻北,今年过年我们在京都过,等我哥哥好了,明年我们回南方过春节好不好?”
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于楚峻北来说就跟点了引线的炸弹一样!
更别说她如此近距离的贴着他。
胸腔起伏时,他伸手紧紧掐住她的腰,眸子里砸出的火星子溅得老高,“靳南心,是不是犯贱习惯了!”
南心眉心拧紧,刚要松开,却被男人箍住她的手腕,“靳南心!”
如梦初醒,南心看到楚峻北眼底的恨意。
恨怒成刀,迎面砍来,南心缩肩想躲,人已经身轻离地,被楚峻北扛上了楼。
在属于他的那间卧室里,他一直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不吻她,却用凶狠的力道占有。
她紧锁着眉头,以为他兴许是喝了酒,才会这样不分轻重。
分不清现实,分不清梦境。
明明觉得他们好好的,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恋人,可是她却在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举动时,落泪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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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越是发泄,心里越是空旷
越是发泄 ,心里越是空旷。
楚峻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想报复。
报复南心的背叛。
无论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用力在她的身体里冲撞,每一种方式都是他的报复!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女人。
沈玥昔在他当时那么需要有人呆在身边的时候离开他,他也没有这样恨过。
如今楚家出事,他并没希望南心可帮他。
他不需要有个人可以站在他身边与任何人抗衡。
他只是想要一段美满一点的婚姻,虽然他不停的去遮住他们婚姻中的瑕疵。
但换来的还是背叛。
南心流泪的时候,他就捂住她的眼睛。
身体里的欲和望通通找到出口,两个人抵死绞在一起的时候,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紧崩着的。
很想不再跟她有任何纠缠,但身体相融的窒息感让他无法摆脱她。
南心的身上没有痕迹,楚峻北也不会再去她身上留下痕迹。
他讨厌她身上出现的任何一抹青紫,哪怕是跌伤的,他也会以为那是顾展唯留下来的证据。
“顾展唯帮不了你吗?你又来找我!”
南心心口猛 跳一下。
当楚峻北提起顾展唯时,她用力去挣脱身上的人,那种蓄满力道的反抗让她又惊怕!
楚峻北眼里一抹讥讽掠过,“现在才想反抗,是不是迟了点!”
他用力在她身上寻找快-感,她便竭力反感。
身上的人好象换了一个人,南心的惊恐从心底蔓延开!她甚至偏头去咬楚峻北的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南心才喊两声,嘴再次被捂住!
“现在叫放开?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楚峻北的眼神里火光熖天,他想着为什么不干脆捂住她的鼻子一起,捂 死好了!
他刚把手指撑开,想要连同她的鼻子一起捂住。
只听见她悲怯一声“峻北.....”,他心腔里那颗柔软得毫无骨架支撑的东西被捏得一疼。
他手掌撑在*上,本想捂死她,却低下头,唇挨了上去。
用力咬撕着她唇片的时候,她的情绪放缓,交出软舌与他纠缠。
四肢百骸的力道抽干,她越是温柔相待,他越是抵死侵占。
呼吸里都飘着细密的针,进进出出的气息让彼此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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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坐在*上,穿上衣服,只见那男人站在*下,背对着她也在穿衣服。
“靳南心,我们离婚了,你别忘了。”
“......”南心扣纽扣的手指一顿,轻“哦”一声,“知道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她吓了一跳,双手撑在*单上往后一退,有了些许怯意。
他压身下去,像一顶浓重的云压了过去,“你和顾展唯真真的一样的血统,私生子私生女,果然是贱的方式都一样。”
南心低下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刚刚楚峻北说什么,她似乎没太听清。
只是侧了侧身,让过面前的楚峻北,下了*。
落荒而逃的时候没有跑,只是加快脚步。
南心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回了华顶。
家里已经被周姐布置得很好了,眼前的红色一阵阵变成红,一阵阵变成灰。
南心甩了甩脑袋,抱住朝她跑来的闯闯。
“周姐,我哥那边晚上我们还去吗?”
“不去了,人家医院又不是为我们开的,老是这么大动静人家有意见,那一层住的都是重要的人,咱们别坏了人家规矩。”
“哦,好吧,我还说晚上也跟哥哥一起,咱们还能守个岁。”
“别了,咱们少个一年也没事,医生都说大少爷能好起来,守岁太熬着许护士了,我都不好意思过去打扰她,明年大少年就能和咱们一起守岁了!咱们过年就许愿 !”
“好,听你的。”
周姐并不觉得南心哪里有些不对,最多是和楚峻北闹了些矛盾。
她想从旁问问,可每次一提到“先生”两个字,南心马上就要问别的事。
周姐只能不提。
闯闯趴在南心怀里,“麻麻,我告叙你一件系情哦。”
“嗯。妈妈听着。”
“我今天看见阳阳的爷爷给阳阳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我爷爷上弃(次)也给我包过,可系为醒么今天过年,爷爷没有给我包红包?”
南心脑子里“呯”的一声,好象有人用力的摔门,头快炸了。
她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家里这些关系。
离了婚,再也跟楚家的人没有关系。
他们也没有义务再来这边。
可是闯闯这里怎么讲?
闯闯不是贪钱的孩子,他只是想要别的小朋友都有温暖和关怀。
其实她都懂。
南心上楼偷偷的给楚建勋打了电话,“爸。”
“南心,你叫我姨父吧。”楚建勋是到楼外接的电话,他叹了一声气,“虽然你们没做DNA,但刘湘说的话我是信的,你妈妈那时候被我丈人找到的时候,照片也是有的,我也看过,真的是一个人。”
南心没应这件事,“爸,能不能麻烦您来一趟华顶,给闯闯封个过年红包。”
南心捂着电话听筒,声音哽了一下,“我们大人的事,我都没和他提,孩子还小,看到别人爷爷封了红包,很羡慕,我就想满足一下他。”
“哎,你可别哭了,我这就过去,我这就过去。”楚建勋一听闯闯,便急急挂了电话起了身。
刘湘追到外面问楚建勋要去哪里,楚建勋说去看看闯闯,大过年的。
刘湘要跟着一起去,“还有没有玩具啊,买点过去,孩子是无辜的。”
“那咱们买点去。”
闯闯原本有些闷闷不乐,当听说楚建勋抱着玩具过来的时候,闯闯高兴得从狗窝里爬出来。
两只大狗也跟着闯闯跑下楼。
楚建勋抱起闯闯,“闯闯新年快乐,爷爷给闯闯送过年红包来了。”
闯闯揣着红包抱着楚建勋的脖子,心里快乐的泡沫一股股的冒,“爷爷对闯闯真系好。”
“当然!”楚建勋神气的扬起脖子,“咱们闯闯这么可爱,这么帅,谁要是不对闯闯好,爷爷可要收拾他!”
闯闯揉了揉自己的卷毛,轻声在楚建勋耳边说,“等我头发长长了,爷爷带我去烫个更帅的。”
“那肯定!”
南心给楚建勋和刘湘准备茶水,周姐去准备些小点心。
这个场面看起来要多欢快有多欢快。
南心把茶杯递到楚建勋手里,“爸,谢谢。”
“南心,你照顾**怕是累,不如这段时间,我们帮你带着吧?”
南心局促的摆了摆手,神色落寞,“我照顾得过来的,闯闯不在我身边,我很害怕。”
闯闯玩着手里的红纸包,有了幸福的满足感,别的小朋友有爷爷,他也有爷爷,别的小朋友爷爷给了红包,他的爷爷也给了红包。
“我要跟麻麻介一起的。要不严(然)爷爷奶奶过来跟我们一起据(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