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漫节玩了一天,再加上不眠不休吐血拼图到半夜,身体上的极度疲惫加上精神上的极度激动,汪真真几乎沾上床就晕死了过去,这个晚上她做了很多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高中,每天和那个两百斤的胖子厮混,然后有一天他们坐着小船去海上垂钓,他们钓了很多鱼,商量着要怎么吃了它们,船飘啊飘,飘到了海中央,她面前胖子肥嘟嘟的脸,突然变成了现在的他,他的脸英俊又严肃,“旺旺,你再喜欢喻寒,我就把你当鱼吃了!”
“不要!”
汪真真拼命摇头尖叫,然后就醒了过来。
外面刺眼的阳光毒辣地照进屋里,她感到头昏脑涨全身无力,呻~吟一声,拿过边上的闹钟一看,吓了一跳,居然一觉昏睡到了下午一点。
三餐没吃东西,顿时就饿得肚子咕咕叫,汪真真腿脚绵软,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煮一锅面条填填肚子。
煮完面,并没有急着吃,又继续欣赏那副爱的拼图,脸上泛着小女人陷入爱河的甜笑,这时,手机响了。
FIONA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真真,你怎么现在才开机?急死我了,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上午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老板晚上去相亲你造吗?相亲的还是大美女你造吗?老板专门推了应酬去见人家的你造吗?你完了汪真真!亏我还押宝你会是总裁夫人,哎,太不争气了你。”
FIONA后面的絮絮叨叨汪真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犹如被雷劈中,又好似被人从头到底浇了一盆冷水,全身透心凉,她呐呐地问:“真,真的吗?”
“我也希望是假的啊!问题是,老板亲自嘱咐我去欧若拉餐厅订的位啊!哪,今天晚上六点,景区七曦路上的欧若拉餐厅,要不要最后博一把,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FIONA的一通电话让汪真真过了这一生中最煎熬的一个下午,外面的天乌压压的,她的心上也压了一块大石,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她心慌意乱。
她在镜子前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想让自己在朱仲谦面前明艳照人一些,可一想到他的相亲对象是个气质外形俱佳的大美女,这样一比较,不免自惭形秽,心里更加不安。
她逐渐理解昨天朱仲谦听闻她和相亲对象约会,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来了,然后一声不吭地又走了。
也许亲眼见到了,会发现对方是比自己更合适的人吧。
汪真真在镜子里看到满脸泄气的自己,颓败地把裙子一扔,然后整个人扑向了大床做起了鸵鸟。
自以为已经厘清了感情,自作聪明地去相亲,果然遭了报应。
才一天时间不到,她就要去做昨天朱仲谦做过的事了。
原来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洒脱,他只是去相亲,她就已经坐立不安。
好压抑好难过。
她终于体会到他的心情。
下午五点的时候,汪真真穿了一条款式简单的裙子,带着“一定要坦白自己真实感情”的想法出了门,打车报了地址,司机师傅打开电台,电台主持人用欢快的语气说:“根据本市气象局最新消息,晚间本市会迎来一场大暴雨,这场强降雨将有效缓解本市连续的高温天气,为高温折磨多日的市民带去一丝清凉…”
司机师傅热情地问:“小姑娘,出门带伞了吗?”
汪真真摇摇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顾自想心事。
傍晚景区有点堵车,汪真真到达欧若拉餐厅门口时正好是傍晚六点整,欧若拉餐厅是全玻璃结构,方便食客边用餐边欣赏景区优美的风景,她站在餐厅门外,透过玻璃来回找了两圈,并没有见到朱仲谦和他的相亲对象。
应该是还没有来。
她的探头探脑引来了餐厅工作人员的注意,门口的迎宾小姐微笑上前问:“小姐,请问你是来用餐的吗?”
汪真真连忙摆手:“哦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等我朋友来说两句话,我就走了。”
迎宾小姐并没有太为难她,微笑着走开了。
餐厅里的顾客享受着西班牙籍主厨烹调的美食,脸上是一派轻松愉悦的表情,门外的汪真真却满脸焦灼,神情紧张地看着走过来的每一个人。
这等待的十分钟比十个小时还要漫长煎熬,等到第十一分钟时,她望着前方谈笑风生并肩走来的男女时,心猛地揪了起来。
FIONA说的没错,朱仲谦身边站着的确确实实是个令人惊艳的女神级人物。
这么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朱仲谦也在汪真真看到他的那一刻发现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表情阴沉地盯着站在门口一脸忐忑的她。
他边上的相亲对象袁靓本来正与他兴致勃勃地回忆留学生生活,突然见他不说话,变了脸色看向前方,她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受惊了一般站在那里,眼神楚楚可怜。
作为女人,她的第六感直觉马上发出警告:这是个强劲情敌。
袁靓这是回国头一次见相亲对象,作为一个在国外待了多年崇尚自由恋爱的出色女性,她排斥相亲这种古老并且毫不浪漫的觅偶方式,但拗不过家里人的坚持,再加上第一眼见到朱仲谦照片时,心里不乏好感,于是就答应见面。
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她挑挑眉,这个看似优秀的男人似乎还背着一身风流债啊。
这不人家女孩子都追上门宣战了。
汪真真手心都出了汗,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被朱仲谦鄙视的心理准备,喜欢这件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人家心灰意冷去相亲的时候说,典型找骂。
但是现在坦白,总好过他有了女友再去坦白吧。
骂就骂吧,至少她不能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在后悔中度过。
她孤注一掷。
朱仲谦沉默地走上前,汪真真也鼓起勇气挪近了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弱弱地喊了一声:“猪头…”
“你来干什么?”朱仲谦声音冷冷淡淡的,“又是FIONA那个多管闲事的,回去我就把她炒了。”
“你别!她也是好心,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就走,就两句!”汪真真轻声哀求。
袁靓明白这次相亲已经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宣告失败,她存了看好戏的心情,上前笑盈盈地问朱仲谦:“是你朋友?”
朱仲谦看着她的表情略带抱歉:“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好,你们慢聊吧。”
不能再围观好戏这让袁靓有些失望,她满含深意地瞥了一眼汪真真,好风度地走进餐厅。
门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头顶传来阵阵闷雷声,过一会银白闪电划破天空,朱仲谦抬头看了看天,开口催促:“说吧,说完赶紧回去,要下雨了。”
汪真真咬着唇,抬头用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猪头,我把拼图拼完了。我…我是特意过来告诉你我的答案的。”
朱仲谦沉默地看着她,他站在树下,斑驳的树影灯光投射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忽然笑了:“汪真真,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了,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吗?你觉得你现在突然跑过来,合适吗?”
汪真真耷拉着脑袋,心里有点难受:“咱俩差距太大了,我没敢往那个地方想。”
轰隆隆的响雷盖过了她的声音,朱仲谦听不真切,只听到“差距太大”“没敢”几个字,他心里一热,凑近她,俯首贴着她耳朵温柔说:“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他的靠近让汪真真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只好看着他的眼睛,听话重复:“咱们俩差距太大了,我一直没敢往那个地方想。”
“以前我们都是高中生,头顶是同样的天,我知道你的事就像你知道我的事一样多。但是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国外遇到过什么,见识过什么,我的世界还是那么小,你的世界却比我大的多。”
她终于老实说出心底话:“猪头,长大后你瘦了也帅了,我呢,没有变得更漂亮,甚至还胖了好多,我觉得…你不再喜欢我才是正常的。”
她索性把全部卑微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你还记得那一次用鸡蛋砸了你的车吗?其实我是去宏科拉保险的,我坚持专职画画,没画出什么成绩不说,收入还很微薄,来自家来的压力很大,妈妈希望我转行做其他的,比如…跟姑姑一起做保险销售。”
“你,芷然,你们都有自己事业,我呢,我太失败了,”她有点沮丧,“连我自己都没法喜欢我自己了。我知道我今天贸然跑过来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的眼睛里有太多迷茫和困惑:“拼完图知道你还喜欢着我的时候我很激动,可是真的站在你面前,看到了和你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我又不敢奢求能跟你在一起了。”
“猪头,昨天你跟我说在不喜欢的人面前说喜欢是一件很难的事,对我而言,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喜欢也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够优秀。”
隔在两人中间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汪真真把自己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给了朱仲谦听,说完就抬头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应,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随时会眨出眼泪。
老天似乎也听到了她心里的忧伤,哗哗开始下起大雨。
朱仲谦幽幽看着她,直到雨淋到了肩膀才回过神来,拉着她赶紧躲到了餐厅房檐下。
“你确实不够优秀。”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说了那么多等来的却是这几个字,汪真真难掩失落,一副快要被打击得哭鼻子的样子。
朱仲谦把她的失落看在眼底,偏头看了一眼餐厅内,与含笑等待的袁靓目光对上,他犹豫了一下,对汪真真说:“站着别动。”
随即转身走进餐厅。
他一脸凝重地缓缓走到餐桌旁,袁靓脸上是大家闺秀的笑容,什么都不提,反而悠闲地说:“雨看起来很大啊。”
“嗯。”他依然站着。
她露出吃惊的表情:“不坐下来吗?”
朱仲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Waiter递上菜单,朱仲谦却并没有打开翻阅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抬头对上袁靓洞察的漂亮眼睛:“对不起袁小姐,今天恐怕我做不了绅士了。我要提前离开。”
“我能理解,朱先生显然已经没心思吃这顿饭了,”袁靓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过女士被放鸽子总令人不那么愉快,所以满足下我的八卦*不过分吧?门外这位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朱仲谦的笑里藏着万千温柔:“我们最近才坦白心意。”
袁靓极其聪明:“我明白,也就是刚才。”
“很抱歉,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现在雨太大,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朱仲谦边说,视线边往身后不放心地飘去,看到空荡荡的门外,声音戛然而止。
刚才的位置上哪还有汪真真的人影!
“*!”他咒骂一声,大步迈向门外,抓着门口的服务员小姐问:“刚才站在这里的小姐呢?”
服务员小姐小心翼翼道:“我看到那位小姐站了一会,然后就冲进雨里了。”
“往哪个方向跑了?”
“这边。她走了没多久,应该没跑远。”
朱仲谦皱着眉看着门外的滂沱大雨,雨声如雷,他打了个电话给司机,简单交代了两句,然后二话不说冲进漫天大雨里。
汪真真在雨里疯狂地跑着,大雨浇湿了她的全身,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她觉得自己奔跑在黑暗的河上,即将被悲伤的河流淹没。
她鼓起勇气坦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你确实不够优秀”,他明明在拼图里说爱她的心不变啊,为什么如此冷漠以对呢。
他让她“站着别动”,是想惩罚她,让她也亲身体会眼睁睁看着他和相亲对象亲密互动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的感觉吗?
她确实看到了,也被那和谐的画面刺痛了眼睛,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洒脱,连假装祝福的微笑都挤不出来。
餐厅里的男人是朱仲谦啊!曾经他们朝夕相对,他身边的位置永远只有她,对他耍脾气的只能是她,可现在他坐在别的女人对面,对着别的女人微笑,眼里也只有别人。
汪真真简直嫉妒地要疯了。
她被妒火燃烧了理智,她哭着跑在雨幕里,渴望冰凉的雨水浇灭她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
下一秒,身体被一双大手强势地扳转过来,她尖叫一声,趔趄一下栽进了男人健壮的胸膛里,她错愕抬头,迎上朱仲谦愤怒的黑眸。
他也全身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雨水不断从他脸上流下,样子好不狼狈,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亮得吓人。
他抓着她不放,大声咆哮:“你又发什么疯?不要命了吗,我不是让你站着不动吗?!”
“我不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汪真真挣扎着,大声顶嘴。
两个人在雨里争执,朱仲谦感觉快要被这个女人弄疯了:“我只是跟她解释一下‘不能跟她吃饭了’,你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吗?!”
汪真真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呆滞地站在雨里,傻傻地嘟囔:“你…你说我不够优秀…”
朱仲谦被她气得眉心直跳,表情恶狠狠的,仿佛想把她一口吞掉:“你是不够优秀,可谁让老子喜欢你喜欢到发疯!”
然后他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低下头用唇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一起鸟。。。。下一章会有。。。肉渣。。
来,先来个赞,让哥爽爽先。。
还有,倘若哪天不更新,我都会在我的微博通知,明天不更新,关哥要去看X战警,后天见~~
第52章 家》》》浴室
这雨夜中的吻急乱而疯狂,汪真真被迫张开樱唇,接受来自朱仲谦的令人眩晕的入侵,这如疾风暴雨般猛烈的吻让她腿脚发软,雨水浇打在她的脸上,她睁不开眼睛,全身所有的感官几乎都已经罢工,她像个洋娃娃般任由怀里的男人摆布,他像是她生命中的火种,在雨中让她尽情燃烧。
这个雨中的吻粗鲁而急切,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强势,冰凉入骨的雨水浇在他们身上,却浇不冷身体里蹿升的热度,反而让人更加急躁。
吻不够!
路边有跑车疾驰而过,车里的年轻人探出头来放肆地朝他们吹口哨,汪真真羞得挣了一下,换来朱仲谦更用力的钳制:“专心点。”
他低下头又要再吻,汪真真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抵着他的胸膛反抗,余光扫到对面马路上有人在用手机拍照,她急了:“哎呀有人拍照呢!”
朱仲谦满脸不高兴,一转身,将汪真真整个人圈在他怀里挡住了对面好事的镜头,对面的女孩察觉到偷拍被发现了,不太情愿地被同行的朋友拉走了。
汪真真把脸埋在朱仲谦滚烫的胸膛里,羞得抬不起头见人了。
跟人大雨天的在路边抱在一起热吻,她活那么大了哪有那么疯狂过,现在还被人拍下来了,搞不好明天就在微博被全国人民围观了。
“怎么办哪,被人拍下来了…”她忍不住向肇事者抱怨,只是抱怨的声音不免有了一股撒娇味。
她其实想说的是,大雨天还发~情,是不是人哪?
“放心,没拍到。”朱仲谦小声安抚她的情绪,然后一把打横抱起她,“我们先回去。”
他招手拦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全身湿透的两个人钻了进去,车里开了空调,汪真真遇到冷风就全身一哆嗦,打了个喷嚏,抱着肩膀冷得瑟瑟发抖。
“师傅,麻烦把空调关了。”朱仲谦见她嘴唇都冻紫了,赶紧把她扯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紧紧圈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怀里的她。
汪真真冲动之下淋了雨,身体上总算感觉到了不舒服,再也不闹腾,只是乖乖地伏在朱仲谦温热可靠的胸膛上想心事。
雨后的景区风景如画,蜷缩在一起的两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静静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她悄声道歉:“对不起,我好像又任性了。”
朱仲谦亲了亲她湿漉漉的发,圈紧了她一些:“你要学着长大了。”
汪真真一下子坐直了,紧张地看着他:“人不长大会很招人讨厌吧?”
朱仲谦笑了,他的几缕头发都因为淋雨而贴在额头上,凌乱中平添了几分性感:“那也要看什么人吧。”
“嗯?”
“别人蠢会让人很讨厌,你嘛,蠢得太可爱了,”他贴在她耳边肆意喷洒热气,“恨不得带回家好好收拾。”
汪真真推了推他,又羞又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师傅,戳着他的胸膛小声控诉:“猪头我早就想说了,你长大以后变坏了!变坏了很多!”
他已经拉着她两次在公众场合接吻了!偏偏他力气很大,她只能被动配合…
“笨!”朱仲谦面对指责不怒反笑,“男人长大了都会变坏的,这是自然规律。”
汪真真气呼呼地坐在他怀里:“你以前不这样,一定是那些作风开放的老外把你带坏了。”
“嗯…可能吧。”朱仲谦懒懒的,舒展开的五官流露出难得的惬意。
汪真真被他的情绪感染,心里喜滋滋的,随即想到一件事,忐忑问他:“你跑出来了,那位小姐…怎么办啊?”
“现在知道自己莽撞了?”朱仲谦给了她凌厉的一眼,随即眼神柔和下来,“没事,司机会去接她的,以后再赔礼道歉吧。”
汪真真心里惴惴的,小狗一般讨好地伏在他身上,检讨说:“我,我那会就是,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你骂一顿…反正,反正都被你骂习惯了。”
她那没皮没脸样让朱仲谦哭笑不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三个字。
“欠收拾。”
汪真真的心颤了一下,心里哭嚎着:总裁你要怎么收拾我哇?
有点小期待呢。
出租车在汪真真的小区前停下,汪真真先下了车,正要挥手告别呢,就眼见着朱仲谦长腿一迈也钻出了车。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就见他拉着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区门。
那一脸欠扁的表情就跟进自家门似的自然。
一想到他刚才用吃人嚼骨头的劲吻她,她心里就有点发毛,忍不住叫他:“猪头…”
爷你该回家了啊爷…
“我要洗澡!”
朱仲谦转头给了她一个凶巴巴的“你再吵我就砍死你”的眼神,汪真真自知是她害的他全身湿透,只好识相闭嘴,乖乖任他牵着走。
她心里困惑极了,他洗完澡穿什么好呢,她家里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和内衣啊…
两个人回了汪真真家,卷毛一开门见到了人高马大的朱仲谦,吓得汪汪直叫,汪真真忙蹲下来安抚。
“猪头,你先洗吧。”浴室就一个,汪真真心里内疚,就想先让他洗。
“你先洗吧,别感冒了。”他钻进了厨房,“家里有姜吗?煮点姜汤驱寒。”
“没有。”汪真真进了卧室找衣服准备洗澡。
朱仲谦前后脚进了她卧室,打量了一眼她那张粉色大床说:“钥匙给我,我去楼下超市买姜,顺便买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