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云林也是李谦的左膀右臂。
李谦点头,打趣道:“切都听夫人的安排!”
姜宪就想起桩事来。
她道:“福建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李谦没有瞒她,道:“靖安侯府派人进京城送端午节礼了,晋安侯亲自陪着靖安侯府的人去见了简王,之后东阳郡主又带着靖安侯夫人的陪嫁嬷嬷去见了太后,两边应该是都搭上关系了。就看朝廷最近有什么动向了。”
撤藩是不可以的。
至少这几年是不可能。
怕就怕他们因为她而开了眼界,不介意杀戮,直接把她安排在赵玺身边的人给杀掉。
要不怎么说这种特例不能开呢!
姜宪在心里叹息,总觉得应该还会有什么事生,她得提醒李谦声,可她困得很,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支吾了半天,想到了被她派出去的刘冬月,道:“冬月不是跟着云林去过几次福建吗?我看这件事就让冬月去办好了。我身边还有阿吉服侍着。”
“这个主意好!”李谦赞到,笑着摸了摸她的面颊,温声道:“那就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姜宪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嘀咕着:“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未必愿意靠过来。不过,倒是可以问问。”
李谦知道她说的是董家。
董家能立足西安这么多年不倒,自有其过人之处。
“睡吧!”他握了姜宪的手,道,“慢慢来,不用那么着急。”
姜宪喃喃地嘟囔了几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谦在罗汉床边坐了会儿才去处理公文。
过了两天,董家大小姐过来给姜宪送吃食,姜宪就和董家大小姐提了这件事。
董家大小姐又惊又喜,连连向姜宪道谢,说立刻就回去和她爹说,可眼底却闪过丝担忧。
官员和那女子、小人也是样。商人们近了官员,怕官员倒台的时候受牵连,远了又没办法得利。
姜宪虽然给董家找了个赚大钱的路子,可旦董家答应了,两家就绑到了起,荣俱荣,损俱损。
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催董家的人。
没想到董重锦却是个十分果断刚勇之人。
不过几天,就传出董重锦要招赘上门,家中的族老反对,董家分为三的消息。
姜宪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李谦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的兰花豆。
从前她从来不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却非常的喜欢。
她差点被噎到。不由对李谦道:“这个董家,还真是厉害。董重锦走了我们的门路,只是不知道董家哪房走的是内阁的门路,哪房是两不相帮,只守着祭田过日子的?”
李谦当时正在给她剪脚指甲,听了心不在焉地道:“去打听打听哪房拿了族谱不就知道了。”
拿了族谱的那房,通常都要管理祭田。这房就是守成的。
董家怕站错队,索性分了家。
万哪房失利,还有另两房帮着周旋,保留家族香火。
姜宪随口应着,眼睛却盯着李谦给她剪的那些脚指甲。
有的深有的浅,不好看不说,还容易勾到绫袜。
也不知道等李谦去了衙门,她让情客再帮着剪次,能不能剪得好些。
第817章 大喜
李谦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姜宪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姜宪的脚白生生的,比那婴儿的皮肤还要娇嫩,脚指甲泛着粉色的光,像那打磨过的贝壳,漂亮到他的心里去了。
李谦剪完了脚指甲,忍不住就在她的脚背亲了口。
姜宪当场懵圈,忙把脚缩了回来,赧然地道:“你,你怎么亲我的脚!”
李谦笑着不说话,把她的脚拽过来又亲了口。
姜宪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自那天她在李谦的书房里睡了觉之后,书房也成了姜宪自由进出的地方。她常跟着李谦去书房。李谦有时候不免要在书房里见见身边的幕僚或是下属,就让人在罗汉床前竖了张屏风,他办公的时候姜宪就在屏风后面睡觉或是看书。然后再起回内宅吃饭。
俩人这些日子几乎形影不离。
姜宪就凑过去搂了李谦的脖子,想窝在他怀里和他说说悄悄话,谁知道刚刚张嘴,心里就阵恶心。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就有点犯恶心,但喝了口温水就过去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此时却恶心到想吐。
她忍不住跳下床,冲进了洗漱间,趴在洗漱架的铜盆旁吐了起来。
李谦立刻就跟了进来。
“不舒服吗?”他半抱着姜宪。
姜宪把身子骨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感觉好多了。
此时已进入了四月,家里的棉夹子帘换成了夹布帘子,丫鬟小厮们也都穿上了春衫,天气日比日热起来。
“是不是灶上的婆子手脚不干净?”她喃喃地道,弯下腰去又想吐。
“没事,没事!”李谦安慰着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
宽厚温暖的手让人觉得踏实又可靠。
姜宪心里慢慢地舒服起来。
情客倒了杯温水端进来,要服侍姜宪漱口。
李谦却伸手道:“我来!”
情客自然乐见他们夫妻恩爱,笑着把托盘呈了过去。
李谦小心翼翼地给姜宪喂水。
姜宪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夫妻做久了,彼此之间也开始不讲究什么了,连剪脚指甲,喂水这样的事也做得如此的娴熟。
她看了眼铜盆里的污物,低声对李谦道:“你出去!我想净个脸!”
李谦可能看出来她不太自在,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这才悄声道:“我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喊我。我这就让常大夫进来给你瞧瞧。”
姜宪点头。
李谦出了洗漱间。
姜宪不仅净了面,净了手,还重新梳了头,换了件衣裳才回了内室。
常大夫已经在宴息室里等着她。
李谦牵了姜宪的手,笑道:“走吧!”
姜宪“嗯”了声,却现李谦的手好像有点抖。等她想再去体会的时候,李谦已半拥着她往外走了。
这还是李谦第次在外人面前对她如此的亲昵。
姜宪心中说不出是甜还是羞,抬头就看见常大夫神色肃穆地等在屋子中间。
“王爷!郡主!”他上前行了礼。
李谦扶姜宪到临窗的炕上坐下,自己却站到了姜宪的身后,双手搭在了姜宪的肩头,静心屏气地看着常大夫给姜宪把脉。
姜宪觉得李谦有点紧张。
常大夫却像上次样,脉了左手脉右手,脉了右手脉左手,显得非常的慎重,感觉像是对她的脉象拿不定主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