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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睿目光沉寂,看着远方,“对,马上备车,你负责将他们安全送往苏姑。”如果真得还有希望,那他宁愿让他走,去救活她。

活着总比死了好,不是吗?他垂眸轻笑,无比苦涩,落漠的站在当院,满庭的松树已见光秃枝杆,厚厚一层松针还没来得及打扫,踩在脚下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她的嘤咛,幽怨哀伤,她一定怪他没有好好好保护。

他是个罪人。

漠云默默叹气,转身带着他们一道往外走去。

“记住,一定要她活,不然朕不会原谅你。”在他们身子快要跨出门槛时,他又突然出言警告,语声不似以往凛冽,而是凄苦无助的。

圣殷停下脚步,心中有些触动,转身看着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去的。”

“谢谢。”圣睿道,他头一次对人说这句话。

他苦笑,冷声道:“不用说谢,并不是为了你,不过我们,这次过后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你还是你的圣君,我还是我的姑苏陛下,从前的颛王爷已经死了。”

圣睿缓缓抬眸,看着他道:“颛王爷早就已经死在朕的心里了。”

漠明奇妙的一阵暖流划过心头,圣殷怕被人看到脸上突然动情的样子,他猝然转过身,抱着娬洛快速离去。

身子湮没上门口,圣睿目光凄凄,她走了,这么突然的。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他捂着胸口向前栽倒,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到地上。

繁烟脆美的花朵,绝世薄命的女子,她选择用冷漠的方式存于世,她喜欢独自承受所有痛苦,即便爱了也不说出口,将要闭眸的那一瞬间,他看到松树,满目苍翠。

“皇上,皇上…”

“快来人…”

耳边嘈杂声响起来,他轻轻闭上眸,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闪过无数她的脸,忧郁的,冷漠的,还有…微笑的。

飞驰而去的马车颠波在漫长幽远的官道上,漠云手中执着皇上令牌,一路通畅,两天的时间便已到达边关,他缓缓勒住马缰,已经看到前方焦急恭候的人马,为首一个绰约人影好像是姑苏王后。

他跳下车来恭声道:“陛下,已经到了,属下就送您到这里了。”

圣殷挑起车帘,看到远远走过的人群与马车,他也跳下车来,重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路上辛苦你了,回去转告皇上,我会把她送回去的。”

漠云有些诧异,以为这次皇上就彻底失去了娬洛小姐,没想到他竟然会…

他抱拳,并深深垂首,“谢陛下。”

圣殷笑得有些苦涩,“为何谢我。”

漠云语声迟疑的道:“属下…替皇上谢谢陛下,皇上真得很爱娬洛小姐,不能没有她,所以要谢谢陛下的成全。”

成全,圣殷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将娬洛用棉被裹好抱下车来,“你快回去复命罢,别让他等得太焦急,跟他说服了解毒的药已经有些微弱的脉博了。”

漠云听了一阵惊讶,欣喜的道:“是,属下这就走。”

他上了马车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马身,马儿狂奔起来,片刻会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圣殷抱着娬洛匆匆走向来接他的人,人群中突然奔出一个身影,还没近前就大声喊道:“红颜祸水,祸水红颜,上一次命大保住了,这一次该是去的时候了罢?”

他口里这样说着,但待到跟前却还是急着抓过她手腕来把脉,一边摇头叹道:“从脉像上看几乎是没救了。”

圣殷一直未出声,直到听到这一句,他突然大声吼道:“救活,必需要她活。”

温儒佥冷笑又苦笑,小声嘟哝道:“关我什么事,毒也不是我下的,人也不是我抢的,每次都将一个危在旦夕的烂摊子扔给我,我招谁惹谁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桐莘宫里忙作一团,几个御医在旁打下手。圣殷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龙袍,端坐于床边椅子上,担忧的看着他的脸上神情的转变,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他终于坐不住了,开口问道:“到底怎么样?”

温儒佥把完脉后,又就着灯仔细地看了看她指甲,上面的颜色已经转为黑红,摇头叹道:“耽搁了太久了,我不敢保证就万无一失,只是尽力罢。”

“不是先服了解药了吗?怎么还会这样…你有几层把握”他脸上神色凝重,连日牢狱加之奔波下来显得疲惫又憔悴,眉宇间隐含着忧愁。

“说得不是同一件事啦!”他说着,回身在托盘上拿了块棉布,沾了酒精为她擦掉上面的颜色,嗔怪的道:“怎么就不事先将这毒擦掉呢?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身的血液了。”

“那你是指什么?快说你有几层把握。”已经习惯了他的目中无人,所以他并不跟他计较这些,只担心她的病情。

温儒佥笑了笑,“她中的毒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盅毒,将七中至毒的虫蛇之类的毒液血液混合在一起,加了生水,在每日夜半时分浇灌到罂栗花根处,那种花很稀少,它本身没有毒,但会误用后会另人浑身麻痹,用毒水养成后,开出类似于虞美人的花,她的花汁,只要一点点就能至人于死地,由于她没有吃,只是包在指甲上,所以并不是真死,身子变冷僵硬、没有脉博都是一种假像,她还有呼息,若是不知道的人就此将她埋了,那就会被活活闷死,所以称,这种毒是种盅毒,如果真的死了也不是被下毒的人害死的,而是被爱她的人害死的,它的毒恶之处早在远古时期就引起黄帝不满,所以已经禁用,失传了,不知道皇后娘娘久居深宫,又出身大家室,她怎么会懂这个法子。”

他摇了摇头,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圣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凭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邪恶的毒,“那有法子救醒吗?”

“有啊,铃还需系铃人,皇后娘娘应该会有办法。”

他一听就火了,“为什么不早说,就算现在去接至少也得四天时间,到那时候再回来启不更晚了。”

温儒佥自顾自的擦着她指甲上的颜色,毫不理会他的怒火,不紧不慢的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是不想用无辜人的血,是皇后下的毒,自然得用她的血来救,现在既然陛下不愿意,那你就再挑愿意献血的人来罢,她的毒得用鲜血来当作药引子,得用人的,动物得不管用。”

“用我的。”他想也没想就说。

“你的不管用,”他的热情被他无情的给浇灭,冷冷的道:“得用女人的血。”

圣殷沉默了,将捥起的袖管放下来,一时间还想不出用谁的血最合适,虽说宫女众多,但是…

“陛下,用臣妾的罢。”

正为难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冷语声,他转头,看到王后正端着一盅不知是什么东西,款款向他走来,一种异样的情愫划过心涧,他有些感动。

莠儿在他面前站定,看了看床上正在救治的娬洛,微笑着道:“陛下不用担心了,就用臣妾的血罢,现在娬洛小姐有救了,陛下也该吃点东西才是。”

她将一盅燕窝承到他面前。

圣殷别过脸去,面对她有些尴尬,低声道:“放着罢,谢谢你肯救娬洛。”

他虽未动,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感动,但是这一句谢谢却已经将她远远的踢开,心头划过浓浓的苦涩,她垂下眸,黯然的道:“陛下跟臣妾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这句话听着耳熟,他本能的转头看着她,她脸上某种痛苦是他所熟悉的,这句话他也曾说过,深知那一刻内心那种无以言喻的苦痛。

他缓下脸色,笑着道:“只是谢谢你,没有别的意思?”

莠儿无言,微笑着将燕窝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恭身退下。

看着她漠没的离去,圣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叹息出声。

“人都走了,叹给谁听?”旁嘲讽的语声传来,他轻笑:“你又懂什么?”

温儒佥摆出一幅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笑着道:“其实这个王后也不错,不光人长得漂亮,还有勇有谋,与床上这位多灾多祸的小姐比起来,她真是位福星啊,福星…”

“放肆…不准品凭娬洛。”他轻轻喝道,毫无力道,心仿佛已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跘着,向另一边倒去,发不出火来。

“说说而已…“温儒佥不满的咕浓着,埋头干活。

“她的毒是能治好,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未避能保得住。”以为沉默了,没想到他语不惊人誓不休,一句话吓得圣殷喷出刚吃进去的燕窝,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她又怀孕了?”

“对呀,你们都不知道吗?”温儒佥也感到奇怪,怎么一个女人怀孕两个多月了却还没有人知道,“连圣君都不知道吗?”

圣殷坐在那里,没有回答,他说不出任何话来,想必他也不知道罢,要不然怎么会把她交给自己呢?有了上次的经验,他逝死也不会再把怀了身孕的女人交给他了罢?

“一要尽力保住孩子。”静了良久,他才冷冷的道,语声幽寂。

如果这个孩子死了,他会没法跟圣君交待,也对不起娬洛,救活这一个,就当是偿还了上一次的债罢!不想欠着她的,他们应该平平和和的分手,将她彻底从心里失去抹去。

温儒佥看了看他,他脸上表情复杂,显得十分沉重的样子。

“我尽力。”他轻声道。

褪室弥漫着迷迭熏香味、酒精味还有清苦的药味,周围忙乱的宫女内侍全都放轻脚步,匆匆穿过内廷,只是身影闪过,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到病人清休。

偶尔扬起温儒佥吩咐御医女干活的声音,和皇上低沉嘶哑的问话声。

“把那包药也煎上罢,等会三样兑到一起用。”

“小心别煎糊了…”

第二百三十章

圣朝殿里气质异常沉闷、宁寂,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到床边的几个人,圣睿缓声道:“皇后,你可知罪?”

甄皇宫努力想装出从前疯颠痴傻的样子,她嘻嘻笑着道:“皇上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哦,臣妾害怕。”她扑进旁边同样跪着的莺儿怀里。

莺儿周身颤抖,害怕的道:“娘娘…”她想要劝说娘娘认罪,但话到嘴边看到娘娘冰冷威胁的目光,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安然跪着,眸中一片空寂,她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圣睿虚弱的笑了,突然的笑声让下跪所有人都跟着惊悸,心里发毛。

“别装了,你没疯。”他冷冷的道,甄皇后脸上痴傻的笑容瞬间湮没,慢慢从莺儿怀里直起身子,露出呆滞的表情,她猝然笑出声来,像是愤世忌俗般,冷笑道:“是,本宫没疯。”

在皇上面前居然不称臣妾而称本宫,王常立刻喝叱道:“放肆,在皇上面前…”

话未说完便她冷声打断,“在皇上面前自称本宫视为大不敬对吗?”她幽幽笑了,“那娬洛呢?几次谋杀行刺,皇上却不追究,还将她放黜。”

莺儿悄转过头,心中飞快计较,如果将责任推给娬洛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抵死不承认,反正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这样做虽然可耻,但她人已经死了不是吗?何苦不利用呢?

她重新低下头,开始想怎么样才能将事情经过说得更真实些。“都是你做的不是吗?她指甲上的盅毒,芙蓉糕里七星草的毒,都是你做的。”圣睿冷冷的道,脸上神情自若,他不担心她不承认,他有的是办法。

“不是,没有,除了装疯这件事外,臣妾没有任何事欺骗皇上。”听她说的似乎像真的一样,完全没有一丝愧疚,或是说谎的慌张。

“是吗?”他语声邪魅,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带秋水、绿绮。”

漠云领命而去,片刻将人带到。

秋水已被去了宫服,穿着素色宽大的衣服端端跪于床前,绿绮脸上犹带泪痕,眼睛红肿,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那边的两个人。

看到秋水那幅样子后,甄皇后心中凉了半截,凌厉的看着她。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睿淡淡嗯了一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朕可以念在你本性不坏的份上饶你一命。”

秋水语声涔寂,小声的道:“奴婢不敢奢求皇上饶命,可求娬洛小姐可以度过难关。”

她真诚的话幽幽出口,先前怨怪的心已经减了大半,绿绮转头看着她,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份同情,或许她真也是被逼无耐罢。

“半年前,皇后娘娘发现奴婢是凌贵妃安排在胭鸷宫的宫女后,就来威胁奴婢,要奴婢帮她做一件事,如果不做她就会处死奴婢的家人,并且把从前偷偷帮贵妃娘娘在小姐酒里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药?”圣睿凛然变色,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至不孕的草药,不过奴婢只放了几次就停了,所以并没有造成大错。皇后娘娘在中宫后院一间偏房内养了毒罂栗,那天事先安排好的,让小姐看到花园里宫女包凤仙花,引诱小姐过去,然后奴婢称机道出虞美人可以让颜色更明亮,以此为借口跑回中宫采了几朵毒罂栗,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花加进去,娬洛小姐当天便出现了中毒的…征状。”

良久,圣睿才冷笑出声,“计划可真是万无一失呀!”

见她说破实情,皇后娘娘也不再装下去,仿佛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她冷声道:“没错,是我做的,但不怪我,要怪就只怪娬洛峰茫太露,不给自己留活路。”

“娘娘,别说了。”莺儿小声的道,她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说不是等于自掘坟墓吗?就算娘娘再不好,必竟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的主子,在这个世上她可以对任何人背叛,却独独不可抛弃皇后娘娘。

甄皇后冷冷的道,索性站起来,长长宫装拖曳身后,头上钗环散乱,仍旧疯颠的装扮,从前是装的,现在却有一种比疯子更加骇人的颠狂。

“我想,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一定都还不知道娬洛小姐的真实身份罢,说出来他们必定会吓一跳,就跟当初我听到时一样震惊,皇上居然可以爱上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生下的孽种,这真是好笑…她就是前朝太子妃生下的私生子对吗?”

绿绮有些恼怒,她怎么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她将埋怨的目光生钉到她身上。

而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喧然大波,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这件内情,不知道的人只有秋水而已,但死到临头再听说这件事,就觉得很坦然,她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平静的听完,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像是看破了红尘间事。

“皇上不说话,是不愿意承认,还是不肯面对。”她冷冷的逼问,痴狂的笑出声。

圣睿脸色越来越沉,压下所有怒气,冷声道:“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朕爱上哪个女人难道还要问问百姓与大臣们的意见吗?”

“皇上难道不知道吗?这样败坏人伦的事会被百姓们耻笑的,臣妾曾经劝了又劝,可皇上就是痴迷在她身上,若是百姓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破坏皇上在天下人眼中的形像,臣妾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一切只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皇上…”

“住口。”他冷声打断她,不想再听她说下去,讽刺的道:“身为皇后的职责就是管好后宫,可你心胸狭隘,心肠歹毒,为了杀人不惜装疯卖傻,真可谓费尽心机哪…”

他说着,脸上笑意湮没,眸中泛起凛凛杀意,“只可惜,终是错了一步,朕今天赐你死罪,念在多年夫妻和年迈的甄承相的份上,车裂之刑就免了,鸠酒与白凌你选一样罢!”

第二百三十一章

闻此言,甄皇后笑得颠狂,样子狰狞可怕,另看得人在惊吓得同时心底又泛起一丝心酸来,王常默默垂下头,不忍看皇后娘娘那幅样子,必竟同在宫中相处了十几年,临到这时候,他还是愿意让她好好的去罢。圣睿冷冷的看她,“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甄皇后猝然转身,目光冷冽,不断在体内冲撞的激烈情绪让她浑身颤抖,咬着牙道:“老话说得果然不错,无情最是帝王家。”

他冷笑,“带下去。”

随之而来的时皇后如痴如狂的大笑,似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的冷漠都笑尽,她由笑转哭,哭哭笑笑,被奉命进来的几个精壮侍卫拖下庭去,一只簪珠秀履遗落在地上。

莺儿扑着上去将鞋抱进怀里,脸上泪水连连,“娘娘…这是何苦呢?到最后反而自已害了自己。”

“这话应该是说给你自己听得罢?”冰冷嘲讽语声传来,莺儿身子随之一震,缓缓抬眸,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身上散发凛冽的寒意,目光如猝毒的针,冷冷的射过来。

莺儿绝望的垂了眸,“奴婢知罪。”

此刻,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圣睿轻笑,幽幽的叹了口气,“带她下去,与皇后一起处死。”

“奴婢谢皇上圣恩。”莺儿将头深深的埋到地上,皇后娘娘已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争什么?索性一起走,来世再做主仆。

她脸上露出安祥的微笑,平静没有起伏。

又拉走了一个人,现在殿里就只剩下秋水与绿绮二人。皇上目光幽幽的转过来,绿绮率先跪地求情道:“皇上,秒水姐姐是被逼的,求皇上网开一面,就当是替小姐积些阴德也好平复前世的恩怨。”

话落,圣睿脸上阴霾渐渐消失,换上难得一见的柔情,他语声淡默的道:“是吗?既然你替她求情那朕就免她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遣去浣衣局如何?”

他脸上笑意加深了些,似乎心情不错。

秋水忙磕头谢恩,绿绮也笑着道:“谢皇上恩典,谢皇上…”

圣睿颓累的挥挥手。

宫人恭身鱼贯退出,殿里变得清静,袅袅的烟雾笼在房间,他轻轻磕上眸,享受这片刻的清静,苏姑已传来消息,娬洛身中的盅毒已经找到了救治的办法,再过三个月,等她身子完全康复的时候便会回来,他已经给她空出了皇后的位置,这次回来后就可以正式给她个名份…能配得上她的。

嘴角轻轻上扬,想到以后幸福的日子,他不禁笑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走到了一起,难道这就是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