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拿开手。”

“不要,难闻。”

傅津北挑了挑眉,被嫌弃地一塌糊涂,眼底划过一丝幽光,伸手捏住了那只娇小鼻子。

呼吸受阻,舒湄只好挪开手,像只离水鱼,一边去拽捏着自己鼻子手,一边张开了嘴巴。

他怎么这么坏

刚张开嘴,一条湿润柔软钻了进来,来势汹汹地在她嘴巴里兴风作浪,舒湄“唔唔”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蓦地有柔软扫过上颚,酥麻感从那一点朝全身扩散,去掰他胳膊手无力地垂下。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得逞笑意,松开了手,捧起她脸颊急切而热烈地探索着她口中甜蜜,轻扫过贝齿,引着她与自己共舞缠绵。

身体里火欲燃愈烈,眼里淬着一团火,扣在她腰间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沿着女孩儿脊背上深深一道沟壑攀爬,停留在那光裸肩头,再缓缓游走,轻轻地解开一颗扣子。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身前少了些什么,舒湄半睁着眼垂眸望去,看到一只手正剥开她肩头衣服,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大力将他推开,坐起身捂住露出一片雪肌脖子。

“不要脱阿湄衣服。”

傅津北正在欲望决堤边缘,诱声低哄。“乖阿湄,给我。”

她摇摇头,指了指被他刚刚随意丢在床下外套。

“津北,你衣服在那儿呢,不要脱阿湄。”

一双如野兽般亮惊人眸子紧锁着她,男人声音愈加喑哑。“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一个好玩游戏吗”

舒湄咬着唇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大手攀上细嫩颈脖,引得她阵阵战栗,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今晚津北好奇怪

“阿湄不是想知道怎么玩吗我教你”

大脑响起警铃,她要摇摇头。“不、不要玩了。”

“可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握在纽扣上手被挪开,男人手又覆了过来,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这感觉太陌生了。

在那只手从边缘探入她衣服里时,舒湄蓦地伸手摁住,抖着声音紧张不安地说到。

“我怕”

被酒精麻痹神经恢复了片刻清醒,身下女孩儿双唇红肿,脸颊泛红脖子上还有自己吮过痕迹,她蹙着眉,瞳孔里流露出不安。

傅津北屏住呼吸,深呼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离开。“别怕”

将薄被盖在她裸露肌肤上,他起身离开,一只手握住他衣角。

女孩儿弱弱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去哪儿”

“去冲了凉,阿湄先睡。”

她放开手。“那、那你去吧。”

第17章

推开隔壁的房间, 傅津北径直进了浴室站在淋浴下,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冰凉的液体涌出,淋湿了微硬的短发, 沿着麦色的健硕胸肌滑落, 最终消失在结实的小腹下。

磨砂玻璃上映出男人宽肩窄臀的修长身形,他伸手捋起紧贴在额前的湿发, 狭长幽深的眼眸微敛, 睨了眼自己小腹下方的状况,半晌勾起唇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体内血脉膨胀,那团火烧的灼热,偏偏某人只负责点火, 没有灭火的自觉。

盼了好久, 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想要她想的发疯, 却又怕强压了这么久的渴望会把女孩儿吓到。

他只能安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卧室里, 偌大的床上舒湄翻来覆去滚了几圈等了好久都不见津北回来。

平时在家里睡得就早, 今天又起的特别早, 这会儿生物钟到了, 眼皮就不住地往下搭拢,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 才勉强压住了体内的那股翻腾的欲火, 傅津北扯过浴袍穿上, 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折回了卧室。

推开门就看到女孩儿睡得香甜的睡颜,他微微一怔,随后放轻脚下的步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均匀舒缓的呼吸声,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半掩在大红色的薄被下,秾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帘。

孤寂的心在此刻被填充的一点不剩,浅云湾终于等来了女主人,而他,也有了小妻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女孩儿蜜桃般粉嫩的肌肤,薄唇轻扬,男人深邃的眼底流淌着温柔与爱意。

脸蛋上传来痒痒的触感,舒湄瑟缩了身体,将小脸埋的更深,粉唇无意识地嘟囔了两下。

他的目光向下,不经意地落在一抹璀璨的光亮,纤细白嫩的无名指上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尺寸完美的恰到好处。

婚礼上她的那声“我愿意”在耳边回荡,从今后起,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就是他傅津北的妻子了。

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很久,傅津北调暗床头的灯,只留有微光和她作伴,在女孩儿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半夜里,一声惊雷起,狂乱的风从半敞的窗子里卷入,熟睡中的舒湄嚯地从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光,茫然地四处环顾了一眼,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亮了半边天,紧跟着闷雷声响起,她倏地钻进被窝里,用薄被紧紧地裹住脑袋,身体瑟瑟发抖。

脑袋清醒了一些,等明白过来这里是津北的家,舒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身边的大床空落落的没有人。

闷雷一声接一声,窗外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混合着风声,在玻璃窗上来回摇晃,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咧着獠牙朝自己猛地扑来。

“津北津北”她抖着唇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却被吞没在一片声势浩大的雷声中。

舒湄害怕打雷,每每雷雨天都是和舅妈睡在一起,可现在只有她自己,津北不见了

她蜷缩着身子,伸手捂住耳朵,震聋欲耳的雷声仍清晰地钻了进来,撕绞着她的神经,女孩儿细小的啜泣声混进外面的声响中。

傅津北处理完文件睡下没多久,被雷声吵醒,想到隔壁独自一人的阿湄,心底划过一丝担忧,他是知道她从小就害怕打雷,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醒来看不到人在身边肯定很害怕。

正要掀被下床,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黑暗里一抹模糊的瘦小身影站在门口,呜咽声在轰鸣的雷雨里清晰地落入耳中,他忙伸手按亮床头的壁灯。

明亮的橘色灯光亮起,照亮了黑暗的卧室,也照见了女孩儿淌满泪水的脸,她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两只脚丫光秃秃地踩在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枕头,婆娑的泪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

“津北”

“阿湄。”傅津北心中一跳,大步迅速走过去,抱起女孩儿放到床上。

怀里的身体瑟缩发抖,她害怕极了,像只被遗弃的猫咪好不容易找回主人,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中钻去,手指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睡袍,低低的啜泣从怀里传来,一声一声割绞着他的心脏。

雷声一响,女孩儿的身体一颤。

傅津北暗暗自责,搂着她靠在床头,愧疚地轻吻着女孩儿的发顶,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温柔地哄到。

“我在我在,阿湄,我在这里,别害怕。”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的衣服哽抽噎着。“对不起津北,你不要生阿湄气好不好,不要把阿湄一个人丢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一僵,傅津北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以为他刚刚是生了她的气,才丢下她一个人,愧意瞬间如潮水涌来将他吞没。

“对不起,阿湄,我在处理文件,不是生你的气,也没有要把你丢下。”

“对不起不要怕,我在,我一直抱着你。”

窝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前,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传来,驱走她的不安与害怕。

半晌缓过神,舒湄从他怀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不确定地问到。“真的”

“嗯,真的。”

搅着手心里握的那截光滑的袍子,男人胸前黑色的睡袍被她浸湿了好大一块儿,她垂下眼闷声说。

“那你、你为什么偷偷睡在这里”

傅津北哑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女孩儿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闷声说到。“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有,津北是大骗子。”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乱动,傅津北隐忍着,身体却起了变化,那团好不容易才灭下的火又复燃了。

舒湄不小心蹭到某处,好奇地低下头。“咦你藏了什么”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摸。

话还没说完,那只向下探的手被摁住,她听到头顶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声音极度沙哑,喉头滚动了几下。“别乱动。”

“可是,好像有东西”

“嘘乖乖躺好。”他微微挪动下身,避开她的触碰,鼻尖来自女孩儿发间的清香源源不断地朝他涌来,吸入肺中,只觉得身体某处滚烫的愈加难受,意志力在崩溃决堤的边缘徘徊。

偏偏身上的她好奇地过了头,又紧跟着粘了过来,傅津北脑中的那根神经紧绷的近乎透明。

男人下颌紧绷,脸色通红,额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紧促凌乱,舒湄紧张地询问。“津北,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湄,乖别动。”

她仍不放心。“可你看上去很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他蓦地坐起身。“我去洗个澡。”

一听他这么说,舒湄憋起嘴。“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偷偷走掉了”

“我就在这里,不去别处。嗯”

她转了转眼睛珠子坐起身,盘着双腿看着他。“打雷阿湄怕,要不津北我和你一起吧”

女孩儿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碰地将他脆弱的那根神经撞击的支离破碎,压抑的欲望冲破了禁锢,翻滚在眼中。

他注视着她,呼吸纷乱浓重。“阿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湄点点头。“津北洗澡,阿湄在一边捂着眼睛,不会偷看的。”

傅津北忍不住扶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他冲凉又有什么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床边,撑着手臂凑到她面前,一只手沿着女孩儿白皙的胳膊缓缓向上,在她纤细的睡裙带子处撩拨着,喑哑着声音说到。

“要是一起的话,我还想脱阿湄衣服呢”

一听他的话,舒湄蹭地睁大眼睛,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

“那就乖乖睡下,我保证很快出来。”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儿等你,不许偷偷再跑掉。”

“不跑。”

傅津北直起身子将所有的灯打开,房间里顿时一片亮堂,又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

“那些声音被都关到外面进不来,阿湄不用怕了。”

心里的畏惧减少,她抱起他的枕头,小巧的下巴搁在上面。“你去吧。”

揉了揉她的发顶,傅津北转身进了浴室。

隔着磨砂玻璃,舒湄坐在床上看着里面的那抹朦胧的身影,想到他刚刚的话,心中困惑丛生。

今晚的津北好奇怪,不仅咬了嘴巴,还咬了她的脖子,还要脱她的衣服

曼曼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被别人看到,可是津北好像又不是别人呢。

如果下次他还要脱她衣服,还拒绝吗他又生气了怎么办

环顾了一圈房子,津北说这里是他们两的家,以后都要生活在这里。

他们的家

唇角弯起,舒湄埋着脑袋藏进枕头里,心中泛着不明原由的喜悦。

才坐着没一会儿,困意再度来袭,身子慢慢地朝一边倒去,再然后就又沉沉睡去。

冲完凉出来的傅津北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躺下,将女孩儿的身子揽入怀中,深深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覆上去轻啄了一下粉嫩的唇瓣。

“老婆,晚安。”

灯光熄灭,窗外雨声渐止,室内一片安静。

床上男人搂着怀里的女孩儿,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和谐而温馨。

一夜好梦。

第18章

舒湄的生物钟一向早, 7点左右就醒来了过来。

窗帘紧闭, 室内一片昏暗。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 自己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忽然发现今天的津北和昨天好像不太一样诶明明昨天不是这样的

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上去, 微硬的青碴扎在手上, 她先是摸了摸,又用指尖戳了戳, 玩的不亦乐乎。

为什么津北的下巴一晚上就冒出了胡子, 好神奇,舒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皱起眉毛,她都没有呢。

宿醉过后大脑微微难受, 熟睡的男人被搅醒, 闭着眼将在自己下巴兴风作浪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随后摁在胸膛上, 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乖, 别闹。”

“哦。”乖乖缩在他的怀里, 四面八方的温暖包裹着她,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很好闻。

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了会儿, 被压着的右手胳膊有些不舒服,她轻轻地挪蹭着身体,曲起的大腿忽地触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蓦地回想起昨晚好像也碰到过, 所以津北睡着觉还在身上装了什么东西吗

好奇心上来, 舒湄掀起被子探着脑袋低头望去, 掀开的缝隙不大,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转了转眼睛,伸手摸索着,刚要碰到时一只手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抬起眼就撞进一双幽深的眸中。

原本熟睡的津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声音喑哑,目光紧锁着她,开口问到。“阿湄,你要干什么”

“津北,你睡觉怎么还在身上装了东西,咯着不难受吗”

女孩儿清澈干净的眼眸望向自己,傅津北只觉得下腹一紧,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这种不谙世事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言语挑逗。

要怎么告诉她呢,这其实只是一种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