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嘉宝再次拍起桌子瞪眼睛砸得盆碗乱响,“不!不可能——何云炙不可能死,死在里面,我赌他最多是个残废,谁再咒,咒他死,我跟你没完——”
“……”
何云炙凝视在一群人狼吞虎咽的贪吃背影,八仙桌中央摆放的火锅滚出沸腾热气,蔬菜酒肉挤满到桌子边缘,各个贼众早已喝得畅快淋漓不亦乐乎……
一股冷风吹在他敞开的胸膛上,但怒火掩盖住寒意,最可恨便是奈嘉宝!她居然好吃好喝大摇大摆的像个座上宾,竟然还大言不惭用他的死伤做赌注,他在怀疑自己焦头烂额忙乎半天以身涉险是为了谁!?
朱子龙抬起头,微醺迷朦的双眼与何云炙怒火中烧的黑眸刚好相对,朱子龙的嘴角渐渐收敛,肃然起身,铿锵有力的鼓掌叫好,眼底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你果真是好样的!何云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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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焚身
朱子龙抑扬顿挫的赞叹语气,引来众人目光向身后望去,眼前毫发无伤的何云炙令看在眼里的人各个震撼不已,沸沸扬扬欢歌笑语的宴席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停滞不动,此刻唯有清晰听到水在锅中沸腾出的冒泡声。
“你,你是如何出来的?!”大锅叔醉意全无,举起砍刀做出防御架势。
何云炙不予理睬,黑眸冷静如冰的扫过全场,缓缓凝视在朱子龙脸颊上,“我此行只为带奈嘉宝离开,多说无意”
朱子龙眼珠一转,随即友善一笑,“闯关劳顿,不如喝杯水酒吧?”
巧柔儿好奇抬眸,见眼前的男子气宇轩昂又不失温文尔雅的气质,情不自禁的多看上几眼,哟?这男子生得好生俊俏,甚至比她的夫君还略胜一筹,不由一阵花枝乱颤。
贼众们见少主和颜悦色,似乎对此人并无敌意,没趣的放下刀剑纷纷入座。
何云炙嗤之以鼻,“不必多礼,你的待客之道何某受不起”他看向桌边一抹未曾回头的娇小身影,无奈命令道,“奈嘉宝,给我过来”
奈嘉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抿抿唇边的酒气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似鬼使神差般晃晃悠悠走向何云炙,嘴角渐渐扬起一朵傻笑,“淫贼,你来……”‘噗咚’一声,奈嘉宝伸着双臂直挺挺向地面摔去,何云炙眉头紧锁,急上几步抱住她前仰的身体,与此同时,朱子龙已跑到奈嘉宝身后搀扶,何云炙挑起眉,眼中带出一丝疑惑,朱子龙停滞片刻,急忙尴尬一笑收回手臂,“呵呵,我以为你不会护她”
何云炙注视怀里醉成烂泥的奈嘉宝,她红扑扑的脸蛋紧贴他的胸口上,口中发出喃喃傻笑,何云炙心里一沉,不得不承认这不懂保护自己的丫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默默叹气,横抱奈嘉宝在怀,对朱子龙凝重道,“她是我的责任”
朱子龙一怔,他对巧柔儿是责任吗?那其中究竟有几分是爱……不由轻笑,“说的没错,男人肩头或多或少都该扛些责任,我身为一寨之主不会再为难你,等嘉宝酒醒后你们再上路不迟,本少主真心实意的挽留你”
有信誉便不是贼了,既然山贼头暂时以礼相待,若一旦言语不合动起手势必寡不敌众,此地绝不宜久留,何云炙淡然一笑,“多谢寨主好意,但……”还未等他说完,一股浓重熏天的酒气泼在身上,奈嘉宝捂住嘴急忙跳到地上,跑出没两步继续趴在地上痛苦狂呕,何云炙望了一眼满身呕吐物的残渣,顿时无言以对。
“来人,带何大侠更衣洗漱去!”朱子龙不失时机的留住何云炙,即便奈嘉宝不吐,他也没打算让何云炙顺利出寨。
“是呀,这位帅,美,大侠,公子,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吧,呵呵”巧柔儿为多看美男几眼,早已忘了自己夫君就在眼前,也忘了她迫切想干奈嘉宝走人的念头。
“……”朱子龙挑起眉,他媳妇是花痴?
何云炙的指尖滴答流下酒水,顿时气冲脑门的闭起眼,奈嘉宝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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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炙闷闷的坐在灌满热水的木盆内泡澡,寨主巧言留下他们一事必不单纯,可他似乎又无敌意,他与奈嘉宝势单力薄,若那寨主想要他们的命没必要客气,这究竟是何意?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重重拉开,何云炙听到门口有人在对话
“嘉宝妹妹,不用姐姐陪你洗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呵呵!”奈嘉宝摇摆不定的咧嘴一笑。
“那你进去吧,热水已备好,小心路滑呀”巧柔儿是聪明人,朱子龙不放他俩离开自是有目的,而那目的大半是为了奈嘉宝,所以,她必须痛心疾首的抛开嫉妒的推波助澜的让奈嘉宝与俊美前夫言归于合,一场鸳鸯浴后,赶快带走这小狐狸精离开才是正道。
奈嘉宝打了个酒嗝,随手带上门,她使劲眨眨眼睛依旧迷蒙一片,索性边走便揭开衣衫。
“奈嘉宝,没见我在这你还脱衣服?”何云炙眉头微蹙,这若是其他男子在屋中……
奈嘉宝不以为然的揉揉眼睛,不由自主更靠近木桶看清谁在说话。
她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瞪在何云炙脸上,鼻尖与他的脸颊一厘之距,扬眉傻笑,“淫,不对不对,何云炙……你也洗澡呀?”
“……”何云炙不自在的向后仰身,“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喝酒……”
‘噗咚’!一声,水花四溅的泼在何云炙身上,他擦擦脸上的水珠,怒火快要压制不住,急道,“你穿着衣服跳进来作何?”
“哦,也是”奈嘉宝呆呆的点头,显然会错意的扯开上衣,皓如凝脂的肌肤顿入何云炙眼底,他脑中空白的愣住,耳根有些发烫,说来,何云炙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看到奈嘉宝的身体,虽称不上丰韵骄人,但玲珑有致极为匀称,他尴尬的瞥开头,“若这屋子里并非是我,你也毫无顾忌的脱了?”
奈嘉宝潜进温暖的水中,舒服舒服的合上眼,似清醒又糊涂的理所当然道,“这,这么大的澡盆,有,有啥关系……”
何云炙略带怒气的扯过围布缠在腰间,猛的在站出水面,“你慢慢享受吧”
他刚要走出木桶便被奈嘉宝抱住大腿,奈嘉宝酒劲上头眼前开始出现幻影,她盈盈撒娇道,“姐,帮我搓背吧,咱两很久没一起洗澡了”
何云炙身子一僵无法挪步,此刻,奈嘉宝胸口的柔软正紧蹭在他的小腿上,他压制住那股莫名袭来的燥热沉沉气,缓缓坐入水中,奈嘉宝笑眯眯的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姐对我最好,不舍得不理我,嘿嘿……”
何云炙本能的想推开她,但她全身赤裸又无从下手,他只得双臂搭在木桶边缘向后紧贴,任由她裸露的身体在他胸口摸搓,那股男性的冲动令他几乎无法再去正常思考,“我是何云炙不是你姐,你在玩火奈嘉宝,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奈嘉宝顿时一愣,似乎多了一分清醒,她放开何云炙的脖颈,双手托在上他的脸颊,手指摸搓着他唇边的短胡渣,她弯长的睫毛对上他的眸子不停眨动,嫣红的嘴边带出一丝酒气淡淡吹到何云炙唇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已被何云炙猛然按住肩膀抵到木桶另一边,他的喉咙如火蔓延,顷刻盖在她微肿且诱人的唇瓣上,奈嘉宝顿感嘴角一疼,无法顺畅呼吸的皱起眉,她迷乱的脑中闪过些凌乱的画面,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曾如这般霸道强硬的侵占过她的唇齿,之后是一阵生不如死的折磨……她猛然回过神,惊恐万分的打起哆嗦,双手抵住何云炙的肩膀,却无力推开。
何云炙感到她身子一紧微微颤抖,好似有所醒悟的挣扎开来,但这欲火是她挑起的,他又何必让自己隐忍难挨?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使之跨坐在腿上,这一动作更让奈嘉宝心有余悸的想起那一夜,她随之清醒的瞪大眼睛,不停扭动身体欲逃离这威胁的男人,顿时嘶声力竭的呐喊,“放开!放开我!你又想折磨我啊?”
与此同时,何云炙已抬起她的臀部,释放那股欲罢不能的欲望之火,紧接着一声尖叫,奈嘉宝抽痛不支的瘫软在他肩头,她任由何云炙摆布着腰肢臀部,并非不懂反抗,只是这反抗已不再有效。
水面波涛汹涌的溅起层层水花,打他与她的脸颊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滴还是清水,奈嘉宝突然领悟自己就是贱命一条,稀里糊涂上赶着让何云炙随心所欲,身体传来的疼痛撕扯使她有些受不了,或许女人生来就是遭罪的命,虽没有破身那次来得凶猛恐怖,但依旧是疼之欲裂的独自煎熬,她自认胆怯了,在这件事上她是弱者,甚至不敢去看何云炙的表情,咬住下唇紧紧蹙眉,这种抽痛下体的折磨啥时才能结束啊,但愿这事最后一次……
何云炙见奈嘉宝不哭不闹,顺从的搂在他脊背上,指尖时而抓紧时而捏紧,她细微的闷哼似乎在强忍着痛苦,何云炙不由自主的将她拉到眸前直视,奈嘉宝原本的蛮泼气息不见踪影,呈现在他眸中的,只是一个皎若秋月的女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你怎么了?”
奈嘉宝不予回应的瞥开眸子,她确实是在赌气,为啥女人就该受罪迎合男人,为啥她感觉自己就是何云炙发泄的玩偶,可所谓何云炙的妻子,她又能说不吗?
女人真软弱,几千年来男尊女卑委曲求全便是女人的天性,她暗自决定,一定要从心里上征服这个男人,非让这男人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不可,奈嘉宝想入非非的扬起嘴角,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狂妄霸道的何云炙早晚在她手中成为温顺的小羊羔!——
何云炙见她从抵触到亢奋,不由问,“笑什么呢?”
奈嘉宝眨眨眼,爽快道,“何云炙,你会不会爱上我?”
何云炙反应不及的怔了怔,“你是我的妻子”
奈嘉宝单手搂在胸前,指指水下,“也就是说,你无论爱不爱我,都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奈嘉宝平静的口吻反而令何云炙难以回答,一直以来,只知晓她是他的女人,爱与不爱似乎扯的太远。
何云炙放下她站起身,奈嘉宝的目光肆无忌惮无惧羞涩的汇集他身躯上,他迟疑片刻,急忙跳出木盆,利落的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快速走出房门。
奈嘉宝不明所以的缓缓眨着眼睛,何云炙怎比女人还害羞,难道忘了他才是那罪魁祸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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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重重
“何云炙你给我开门!”奈嘉宝站在房门外狂敲,何云炙只对着窗户说了一句让她睡别处,就再也未回应过。
“别喊了嘉宝,你夫君定是生气了” 朱子龙练完剑回来,正巧听到奈嘉宝鬼吼鬼叫。
“生气?啥意思?”
“你想啊,你拿他的命赌钱,又喝得酩酊大醉吐他一身,换做哪个男子会不生气?”朱子龙落井下石的挑眉一笑。
奈嘉宝想想也对,突然一惊,“何云炙全须全影的进来,我的银子岂不是没了!——”
“……”朱子龙设身处地的替何云炙难过了一下。
“要不再赌次,让你翻本?”朱子龙引诱道。
奈嘉宝谨慎的抬起下巴,“赌啥?再让他干玩命的事可不行!”
“嗯……就赌我与何云炙谁会赢”
奈嘉宝脖子一梗,“看你眼珠子乱转肯定没安好心眼儿,方才喝酒就是你引的头,说啥他死定了,叫我喝点酒想开点,如若不然何云炙未必气恼成这样,不赌不赌!我才不会再上当!”
朱子龙灿烂一笑,“呵,我也未想到他能安全走出,你夫君太令我着迷了”
“……”奈嘉宝冒下冷汗,断袖之癖?何云炙魅力不小呀,男女通吃!
“去去去,对男人说这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朱子龙费解的抿抿唇,“为何恶心?我就是看上何云炙了,叫他陪我玩几天再走”
“……”奈嘉宝嫌弃的倒退几步贴在墙壁上,“我一早便看出你这毛头小子心术不正!原来还是个心里畸形儿!”说着,奈嘉宝跑进隔壁的房间紧闭大门。
朱子龙不懂发生何事的歪着头,他只不过想与何云炙比试比试罢了,奈嘉宝为何反应那么大?好似自己要跟她抢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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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何云炙便走出房门,山间云雾环绕飘渺如丝,混合枝叶草香的凉爽沁人心脾,他不由精神一振,扬起头环视四周,这山寨果然建地巧妙,二面悬崖陡峭二面靠山而立,就好似平地分隔砌起一座高墙,从山外看已是尽头,峭壁又高耸入云端,随之安稳牢靠的隔出另一处世外安身之所。
“听嘉宝说你是大内侍卫” 朱子龙懒散的声线从何云炙身后传来。
“……”何云炙轻声叹气,转身严肃道,“你是否该唤她何夫人?”
朱子龙一怔随即笑起,“吃味啦?可本少主还未想好要不要放你们离开”
何云炙坦然扬目,“怎么,你反悔了?”
朱子龙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是呀,我怕你去官府告发我”
何云炙沉思片刻,以迅雷不及掩耳抽出剑抵在朱子龙的喉边,嘴角一扬幽雅笑起,“擒贼先擒王,看来何某只有杀出去了”
朱子龙未想到何云炙是个行动派,冷静果断雷厉风行,他双手环胸,毫无惧色,“不要伤和气嘛,再怎说我也照顾了何夫人好几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人本就是你不该抓的,现在求和是否迟了些?”
朱子龙眼中掠过一丝顽皮,“反正我如今也在你手里,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何?若你胜出本少主绝不阻拦立刻放行。”
何云炙早有所料,莞尔,“我若输了呢?”
“输了……”朱子龙用手指敲敲剑身,唯恐他说出下文后被何云炙一气之下抹了脖子,何云炙将剑入鞘,朱子龙放心大胆的露出一排牙齿,“何夫人改叫朱夫人”
“……”何云炙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他隐约预感这赌注与奈嘉宝有关,果然不出所料。
“奈嘉宝这辈子,只能是何云炙的妻子”
朱子龙会意,展颜欢喜,“看来你是接受挑战了?”
何云炙扬指冷对,眸中掠过自信,“放马过来”
朱子龙明亮的黑眸闪过一丝诡异,“行也坐,站也坐,卧也坐,猜一物”
何云炙蹙眉,疑惑道,“又是猜谜,你就想玩这个?”
“是呀是呀,快猜,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拖延时间哦” 朱子龙随之坐在石椅上等待答案。
何云炙沉默片刻,对上朱子龙的眸子自然一笑,“我也出一道,你先猜我的,我再猜你的可否?”
“洗耳恭听” 朱子龙饶有兴趣的认同。
“行也卧,站也卧,坐也卧,也猜一物”
朱子龙食指抵在脑门上思考一瞬,不由轻蔑冷笑,眸中带出少许挑衅意味,“何云炙,你是否太狂妄自信了点?”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环胸而坐,“彼此”
“夫君,你与何公子聊得蛮投机呀”巧柔儿手牵还未睡醒的奈嘉宝走到他俩面前,“老远便看见你俩人有说有笑的”巧柔儿这几日学乖了,即便想跟随朱子龙身边也会死拉活拽带上奈嘉宝,这才能彰显自己宽宏大量贤良淑德的‘善良’一面。
“呵,我们闲来无事猜猜谜语”
“何谜,说来听听”
“行也坐,站也坐,卧也坐,猜一物。行也卧,站也卧,坐也卧,也猜一物。”
巧柔儿久久不语,百思不得其解的秀眉微蹙。
奈嘉宝伸起懒腰又打个哈欠,“不就是包子和油条吗?无趣透顶”
“……”她又饿了?这丫头整日只记得吃。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才便是德。
巧柔儿一见两个男人已把目光集中到奈嘉宝身上,立即身段一软坐到朱子龙腿上,愁眉苦脸嘟起嘴,“夫君,这答案究竟为何?柔儿猜不出”
朱子龙自知柔儿用意如何,笑道,“活物”
奈嘉宝眨眨眼,这一大清早这对贼公夫贼婆便上演卿卿我我的暧昧戏码,再看看一副置若罔闻神情的何云炙,她学着巧柔儿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何云炙的腿上,自认含情脉脉的注视何云炙,清清喉咙尖声尖气道,“夫君,我饿了”
“……”何云炙眸中充满无奈,他站起身将奈嘉宝拉站在身前,奈嘉宝一身浅棕色的粗布分男装,黑带随意扣系缠在腰间,两条粗黑的辫子搭在肩膀上,横看竖看还真像个小山贼。
“你怎穿成这样?”
“我的衣服吐得脏兮兮的,柔儿姐帮我找的,挺合身吧?”奈嘉宝倒未觉得有何不妥,虽不好看但干净利落,
何云炙心里突然有个念想,他自顾自拉起奈嘉宝的辫子盘在脑后,翻过来掉过去的上下打量一番,此处距京城还有一大段距离,为避免节外生枝再生事端,还是男装上路较妥当。
朱子龙这也注意到奈嘉宝的衣着,活脱脱是个小跟班的扮相,不过奈嘉宝性格开朗倒也不失活泼一面,再看柔儿一身轻纱曼妙的殷红纱裙,故作关切的瞪大眼睛,“柔儿,大清晨你穿这么单薄不怕染风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