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心中一暖,“素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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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达从秘道里退了出去,快回到自己宫殿时,才见秦远匆匆往云海台而去。他躲在树丛后讶异的轻“咦”了一声,立时明白过来,眼睛里立刻冷冷的射出两道杀气。

“宁儿!”秦远回到宫殿时,素琴刚伺候着安宁起来。

秦远微笑着道,“宁儿,你终于起来了,吃饭没?脸色怎么这么白?”

安宁勉强笑道,“可能是累的,我想先去沐浴。”

秦远道。“那我们去大哥那边的温泉好么?”

安宁笑容一僵,“不用了,我不想走动,素琴已经准备好了。”

秦远笑道,“好!”他抱起了安宁。

安宁有些惊慌道,“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秦远笑道,“我陪你去洗啊!”

两人进了浴房,泡进了大木桶里,热水渐渐让人的心情软化了下来。

秦远拿丝帕温柔的擦抚着安宁的背道,“宁儿,你昨晚,真乖!”

安宁脸颊绯红,低声道,“以后,别这样了,行么?我真的不喜欢。”

秦远坏笑道,“不,我喜欢!”

安宁不跟他争辩了,嗫嚅着道,“阿远,求你件事行么?”

秦远道,“你说!”

安宁支吾的半天,方道,“我,我还是想搬出宫住。”

“上次不是说过么,怎么又提?”秦远微微皱了皱眉。

安宁道,“我是突然想到的!你想咱们这次出宫来,就比在宫里呆着好多了。若是以后能在宫外长住,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礼节规矩,我也不用成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去错了什么地方,就咱们俩,自由自在,那该多好!”

秦远笑了起来,“这倒是的。”

安宁惊喜道,“那你是同意了?”

秦远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吧。以后只要有空,我便带你出宫来散散心。母后其实没那么可怕,她最疼我和大哥了,方才我陪她散步,把她逗得可开心呢,以后咱俩在宫里呆烦了,便求她放我们出来玩几天,就在晋都附近,让侍卫跟着,母后会应允的。”

安宁暗自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又在这山上住了几天,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秦远除了去母后处晨昏定省,便带着安宁成日在山中游玩。安宁抽个时间,非让秦远同意她去看了看梁淑燕,她住的那苍翠阁在一片茂林之中,虽无甚景色,倒也清幽僻静。不知周复兴准备的怎么样,又不知如何跟他联系上,两人闲话几句也就散了。

这日黄昏,秦慕达让人专程来邀秦远,一起去泡温泉,安宁死活不肯去,秦远便自己去了。刚到泉室门口,瞧见大哥已经泡在里面了,池子上面蹲着个侍从,他认得是那个叫做傅子安的,两人背对着门正在谈话。

秦远正刚想出声,只听傅子安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把此事如实禀告二殿下呢?”

秦慕达叹了一声,“唉!此事叫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

秦远心中一惊,留神听了下去。

傅子安道,“太子殿下虽有心替她遮掩,奈何这些事情在晋都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知道的人不少,便是咱们不也碰见过么?将来若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二殿下耳朵里头,恐怕更是不妥。”

秦慕达道,“这我也知道,可怎么说?二弟对她爱逾性命,若是知道了,还不知怎地伤心呢?”他叹了口气道,“再说,这也是她找到二弟之前的事了,你想,那么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一路奔波而来,也真亏得她,就算有什么…唉,算了,不要再提了!你下去吧,传我的口喻,让人都盯紧点,若是有人再敢说三道四的,立刻拿下大狱,严惩不怠!若是有半个字传到二殿下的耳朵里,杀无赦!”

傅子安应声退下,秦远心中疑窦丛生,却又不好直接上前追问,忙闪到一旁,似是刚过来的模样,傅子安瞧见他,勉强笑了笑,行了礼告退了。

秦远进了温泉室中,秦慕达瞧见他笑道,“二弟,快来!”

左右侍从上前替秦远更了衣,一时他也下到温泉里。

秦慕达笑道,“二弟,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每次来,最喜欢泡在温泉里打水仗,有一次半夜偷偷溜了来,玩疯了,连父皇来了都不知道,惊扰了圣驾,让父皇好一通责骂!”

秦远道,“怎么不记得?那次父皇带一位新受宠的宫女过来,刚好就给咱们撞见了,你护着我跑了,父皇打了你一巴掌,我到母后那里去告状,母后气得不行,立时让人把那宫女拖了出去!跟父皇呕了好长时间的气。”

秦慕达感慨道,“母后为了咱俩,真没少在宫里受气!”

秦远道,“是啊,小时候无论闯多大祸,母后总是护着咱们。还有你,大哥,你也总护着我!”

秦慕达笑道,“谁让你是我亲弟弟呢!大哥不会让人欺负你,伤害你的。”

秦远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大哥,你若知道什么事,可千万别瞒着我。”

秦慕达道,“我有什么事瞒着你过?二弟,你听到什么了?”

“没有!”秦远忙道,“只是…我是说,哪怕有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大哥,你也得告诉我!”

秦慕达笑道,“行!不过大哥可不喜欢告诉你坏消息,大哥总是跟你说好消息的,对么?”

当秦远离开的时候,秦慕达望着弟弟的背影,良久才喃喃道,“二弟,此事你可不能怪大哥,大哥只是告诉你些事情,至于信不信,却全在你自己!”

秦远心神不定的回了云海台,安宁见他脸色有些凝重,问道,“阿远,怎么了?”

秦远沉默了半晌,挥手让侍从退下,方问道,“宁儿,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宁心中一惊,想到太子之事,踌躇了下还是道,“没有啊。阿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远欲言又止,盯着她的眼睛道,“宁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一定不可以骗我!”

安宁迎着他的视线,正色道,“好!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秦远道,“那便没事了。”心里却仍似有个疙瘩。大哥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到底是有些什么事情呢?心头笼罩上一片阴影。

晋后在别苑又住了几日,今晚,把两个儿子召来道,“母后明日便要回宫了,你们是想在这里再住几日?还是跟母后一起回去?”

秦慕达道,“儿臣自当随同母后回宫,侍奉左右。”

晋后笑道,“太子孝顺,母后知道,没关系,现天还热着,这里凉快,你在这里多玩几天吧。”她转头瞧着秦远道,“母后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走的。母后回了宫,你可别玩得太疯,再玩几日便早些回来吧。”

秦远道,“母后,那让儿臣送您回宫吧。”

晋后笑道,“这孩子,倒也跟你大哥学会孝顺起来了。”她忽又叹了口气道,“你俩这逍遥日子也没几天了,朝中多事,母后想着等到秋天凉快点了,便让你们都入朝吧。”

秦慕达道,“母后可有什么烦心事?早些告诉儿臣,儿臣愿为母后分忧。”

晋后道,“烦心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你们那两位皇叔,再加上左相三人,成天跟哀家唱反调!以前你们还小,指望不上。现今都大了,也该让你们管点事了,母后也不能照顾你们一辈子。”她加重了语气道,“记着,慕达,你一定要善待你弟弟,慕远,你也要好好扶助你大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兄弟之间,绝对不可以因为任何事、任何人发生争斗!听明白了吗?”

秦慕达心中一凛,母后难道察觉了什么?

见兄弟俩都应承了,晋后方满意的点头道,“那明日,慕远便送母后回宫吧。”

二更天。

晋后的正殿寝宫中,跟随她多年的老太监常贵进来回禀道,“娘娘,您安心就寝吧,明日回宫的东西都打点齐了。”

晋后嗯了一声,道,“那女人在山上可还安分?”

常贵头也不抬地回道,“她倒还算安分,只是太子殿下对她仍盯得甚紧。”

晋后冷冷地道,“她若识相,便安安分分的瞒着慕远,顺从太子,哀家容她过几天安乐日子;若不识相,敢在慕远面前胡言乱语,挑拔他们兄弟,就别怪哀家无情!”她顿了顿,忽又笑道,“这俩孩子,你们想要什么,母后难道不知道?母后知道了,有哪一次不千方百计让你们如愿?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好争的?过些时日,等你们玩腻了,又都丢到脑后了。”

次日一早,秦远护送着晋后回宫了。安宁见太子仍在山庄里,等秦远一走,她也不会知会他了,马上命素琴带着她去到苍翠阁里,与梁淑燕作伴。

秦慕达得知后,却只是一笑。

秦远送母后回到宫中,马上命人寻了张侍卫和雷侍卫到自己宫中,见了他们便问道,“你们寻夫人回来的途上,可曾遇到过她和她身边那两人?夫人没进宫,在晋都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两名侍卫一听,面露难色。

秦远面色一冷道,“说实话,我会再派人去打探消息。若是你们有什么事敢瞒我,定斩不饶!”

两名侍卫对望了一眼,张侍卫想了想,方迟疑着道,“不敢欺瞒殿下,卑职们倒真是遇见过一次,但那时并不认得夫人,所以错过了。直到上次,您带着我们深夜去寻夫人,见到院外的那两人,我们方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一直和夫人在一起。”

秦远道,“是么?你们是在哪里遇上的?他们当时在做什么?”

雷侍卫道,“是在拾回镇的品鲜楼里,卑职们路过在那儿吃饭,恰巧遇上他们三人也来吃饭。”

秦远道,“当时的情形如何?”

雷侍卫犹豫了半天方道,“似是一家子…”

秦远紧咬牙关道,“他们是如何对待夫人的?”

张侍卫皱了皱眉,方道,“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秦远脸色阴沉得紧,在屋内站了许久方道,“找于总管,传我的命令,立刻让探子赶赴拾回镇,找一位莫大夫和镇上的客栈,打听夫人曾在那里落脚的一切消息!还有,让人打听夫人在晋都里的事情,打听到了,速速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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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毒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毒打

秦远回了内室,越想越气闷。抄起桌上一个茶杯重重的摔下,砸得粉碎。他仍不解气,走到梳妆台前,“?啷”一声,把首饰匣里的首饰全倒了出来,把那双龙凤金镯子拿了起来,“关怀备至!”狠狠把那对镯子对着墙壁就砸了过去!回头又开始翻拣一桌子的首饰,下剩的全都是自己赠安宁的。他的气似乎消了一点,转身倚在床上,又觉得郁闷,把手边的枕头也随手扔了出去,却见得轻轻的叮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枕头里掉了出来。

上前拾起一看,丝帕里包着一物,他抖开丝帕,大吃一惊,里面居然是安宁那支早已遗失的银簪!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秦远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侍从们见他发脾气,哪里有人敢进来伺候,这会儿听见叫人了,有个太监才战战兢兢闪了进来。“二殿下?”

秦远拿着那簪子道,“此物从何而来?”

那太监道,“奴才实在不知啊?”

秦远咆哮道,“把这宫里所有人都叫进来!”一时外厅里跪了一片。

秦远冷冷道,“这簪子究竟从何而来?若你们都说不出,那便全部拖下去砍了!”

半晌,有个宫女哆嗦地回道,“回二殿下,前几日奴婢打扫屋子,换洗被子,在夫人的枕头里发现此物。但奴婢绝没有动过,换了枕头,照旧放好了呀。”

秦远的眼神凌厉如刀,他把簪子收进怀里,踢开面前几名侍从,就往宫外冲去。见了侍卫,他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备马!回五清山!”

安宁和梁淑燕白天做了些针线,晚饭后在旁边树林里散着步闲聊,秋桃和春霞提了灯远远的走在前面,素琴提了灯缀在后头,只有小熊跑来跑去的跟在她们脚边。

安宁一时感慨道,“这日子过得真快,过些天便是七夕了,今日若不是来你这儿,我几乎都忘却了。”

梁淑燕笑道,“你整天有人陪着。不觉得闷。只有我这么闷的人,才会惦记着这些。”

安宁脸微微一红道,“梁小姐,你也取笑我?”

梁淑燕道,“不是取笑,是羡慕呢。”她忽地轻轻叹了口气。

安宁道,“你有心事?”

梁淑燕道,“也不知周大哥瞧见香袋里的信没有,准备得怎么样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安宁轻声道,“这里虽不是皇宫,却也是守卫森严的,他们想进来,恐怕不易。耐心些,慢慢等吧。”

梁淑燕点了点头。

安宁道,“你若是出去了,准备上哪儿呢?晋国肯定是不能呆了。”

梁淑燕道,“我也不知道,周大哥带我上哪儿,我就上哪儿。”

安宁听得诧异,瞧着她半天不语。

梁淑燕一时发觉失言。脸也红了。

安宁忽轻笑了起来,“周大哥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身的。”

梁淑燕瞧见两边侍女都离得远,方鼓起勇气道,“安宁姑娘,周大哥他也喜欢你吧?”

安宁柔声道,“周大哥是个好人,对谁都很好。我早就嫁了阿远了。”

梁淑燕道,“可我觉得他心里还惦记着你。”

安宁道,“周大哥这人很重情义,心地又好,他不过看我孤身一人,所以对我多些关怀,我们没什么的。”

梁淑燕道,“我相信你们。”

安宁微笑道,“你若喜欢他,就好好珍惜他,周大哥聪明能干得紧。你知道他的过去么?”

梁淑燕道,“知道,周大哥跟我说过。”她附耳在安宁耳边道,“我知道他是做山贼的。”

安宁笑道,“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么?足见没有把你当外人。”

梁淑燕听得心里甜滋滋的。

安宁道,“他们可不是坏人,我跟他们相处过一段时日,他们都是些好人。”

梁淑燕笑道,“我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好人。”

安宁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梁淑燕把认识周复兴的经过讲了一遍。

安宁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还真的是有缘份呢,这样也能认识!”

梁淑燕脸又红了,忽又一忧道,“也不知我能不能出去?”

安宁道,“会的,一定会的,你们都是好人,老天会保佑好人的。”

梁淑燕道,“安宁姑娘,你也是好人,老天也会保佑你。”

安宁叹道,“我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多过一天是一天吧。”

梁淑燕道,“你怎么这么说?”

此时,忽听前面秋桃道,“娘娘,前面就是拜月亭了,没路了,咱们回头吧?”

梁淑燕和安宁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笑道,“咱们去瞧瞧月亮!”

加快了脚步,走到那亭子里,抬头仰望。一轮明月高悬空中。亭子下面便是悬崖,晚上也瞧不见有多深,凭栏而立,夜风凉爽,果是赏月的好地方。

安宁道,“七夕时若仍能在这住着,咱们便到这里来拜月乞巧吧。”

梁淑燕道,“好!只是不知你到时得不得空。”

安宁道,“我尽量来!”忽听旁边不知哪里传来两声短促轻忽的竹哨声,她心中一惊,忙竖耳倾听。过了一会儿,又是两声竹哨,安宁心里怦怦直跳,莫非是周大哥来了。

梁淑燕见她脸色变了,问道,“怎么了?”

安宁耳语道,“快把人支开,好象是周大哥来了。”

梁淑燕大喜,想了想道,“咱们回去吧!秋桃春霞,你们仍走前面。”

秋桃春霞转身先走了,安宁和梁淑燕却站在那里不动,素琴本来就没进亭子,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在宫中多年,极是会察颜观色,眼见安宁和梁淑燕刻意不动,也不惊慌,安宁对她作了个手势,她点点头,退到一旁,更不上前了。

此时,两道劲风一闪,两个黑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高个的黑影到秋桃和春霞的身后,两手分别一戳,点了两个丫头的穴道,她们只觉似被什么东西轻轻叮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个矮个的黑影窜到素琴旁边,刚想动手,素琴却轻声道,“自己人!”

那黑影一犹豫,安宁道,“不用了!”

黑影一下窜到安宁身旁,拉下面罩笑道,“六姐!”

“顶天!”安宁的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果然是你们!”

旁边梁淑燕瞧着那高个黑衣人一会,笑着扑了上去。拉着那人却又掉下泪来。

安宁拉着赵顶天走到前面转角处回避了,这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素琴跟着他们又往前站了好些,警戒着看着四周。

赵顶天紧握着安宁的手道,“我们早就来了,就在这山脚下,呆了好些天了,上来了好几次,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们。”

安宁眼里有泪在往上涌,“我方才瞧你,功夫似乎长进不少!小弟,你又长高了!”都快和她一般高了。

赵顶天眼圈红了,“嗯,我跟周大哥这些天学了不少东西,六姐,谢谢你给我找了个好老师!”

安宁道,“你好好学,六姐还等着瞧你将来做大将军呢!”

赵顶天点头道,“六姐,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等着啊!”

安宁用力点着头笑道,“能见到你,真好!”

赵顶天道,“六姐,你过得好么?宫里有人欺负你么?”

安宁心中一酸道,“没有,六姐过得很好,没人欺负我!”

赵顶天托起她的脸道,“六姐,那你为什么眼中有泪?”

安宁含泪笑道,“这是见到你高兴流的泪,你知道的,六姐,本来就很爱哭…”

赵顶天道,“可你眼中还有忧愁。”他伸臂轻抱着安宁道,“六姐,你若过得不好,就跟我们走吧。我长大了,能保护你的!”

安宁心中一暖,哽咽道,“小弟,你是要做一番轰轰烈烈大事业的,还记得么?你不要为了六姐,就什么都做不了!”

赵顶天道,“可是六姐,你若过得不好,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心的!还有大哥!”

“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安宁轻轻推开他道,“你瞧我穿的多好,这些衣裳首饰多么华贵!秦远,他,他很宠爱我的,这宫里也没人敢欺负我。”

赵顶天道,“他,只是宠爱你么?他有真心待你么?”

安宁忙不迭的点头道,“有的,他是真心待我的。”

赵顶天想了半天,方才道,“六姐,若是,我说是若是,哪天他不宠爱你了,你便来寻我吧。哪怕你老了,丑了,不美了,你放心,我也会待你和现在一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