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棋,爷爷同时也希望你们的婚姻可以幸福,展家丫头确实是个好女孩,可惜你们最终还是没能走下去。算了,这次,爷爷真的老了,在爷爷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你能不能答应爷爷一件事?”
“爷爷,你说。”慕容棋目光炯炯地盯着病床上的爷爷。
知道小孙子过于震惊,慕容老太爷叹一声,看着他,“阿棋,这就算是爷爷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了。展老前段时间与我联系,希望我们慕容集团把展氏纳入旗下,而你握有展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两大财团合并之后,展老让出主动权,展氏全权由慕容集团负责,这个负责人,爷爷希望你来接,可以吗?”
可以吗?爷爷问他可以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说不可以吗?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着手准备这件事。但也没有搬回家住,经常都是香港内地跑。这次全部整合过来后,他往后的日子就不会再这么轻松了。
以前他觉得是枷锁,是重担的事情,现在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身边的好友哪个不是这样走过来的?玩过了那个年纪,一切都无所谓了。
“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年纪大了,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背负的。”向子寰轻吐烟圈。他的日子比起慕容棋,只有更苦,只有最苦,特别是他家老大向荣邦老来谈恋爱后,竟然像是疯了一样,把向氏的一切丢给他们两兄弟后带着大嫂到处去远游。
“就像是你一样,是吧?你们家老大还没有回来?”说到向氏大当家近四十岁的年纪才忽然与结婚数年的妻子谈恋爱,那轰轰烈烈的大事可是最近香港上流社会最大的新闻,向老大玩起来还真是够潇洒啊。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你不会懂的。”向子寰莞尔道。
“什么叫爱情?在男人的世界里,除了事业,哪有风花雪月的空间?你应该回去剖开你大哥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有哪根神经接错线了?这个时候丢下家业就为了个女人,而且还是结婚多年的女人。”慕容棋摇头不解。
基本上,向荣邦与他大哥慕容杰的背景与实力相同,也都是成功男人的典范,难怪乎会跟他大哥当年一样,为美人,弃江山。但是大哥当年可没有向老大这么疯狂的。
“你当然不理想,因为你从来不将女人视为你生命中的部分,女人对于你来说,大概都是称之为泄欲工具吧?”向子寰笑道。
慕容棋瞪了一眼好友,“向三公子说出这番话真是让人吃惊不已。当年你玩女人的程度只会比我少疯狂,不会比我逊色。”
“你也知道当年了。”他毫不畏惧地摊了摊手,“我现在是个居家好男人。”
“居家好男人?”慕容棋嗤笑,“要不要我到你老婆面前,把你以前玩女人的花样一条一条地说给她听?”
“少来破坏我的婚姻生活。”向子寰翻了翻眼,“对了,你真的不打算再结婚了吗?男人啊,最终还是要成家立业的。阿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铁三角只有你一个单身了。”
“我不觉得我现在很好吗?”慕容棋露齿一笑。“还是你担心我的事业心过胜,影响到我与女人的相处?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我愿意,我每天都有女人为我暖床。”他嗤之以鼻的应对。
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说到玩,这些年他倒是没多少兴致了。
“算了,少扯女人了。”向子寰正色道,“这次回国,你肯定要呆上一段时间了,到时肯定会和你的前妻相见的。怎么样,会不会有期待?”
“期待?”慕容棋讶异地挑起眉,“期待展馥馨?”
“你的记忆不错,还记得她的名字。”
“你找死啊!”慕容棋不悦地瞪他,“我跟她有什么好期待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应该陪着展老头在苏黎世,他回国与她实在是没什么关系,哪怕是慕容集团与展氏合并,她也拉上不上关系。就她那个蠢脑袋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听说这次因为两大集团的合并,展馥馨会代表展邦睿回来参加你们的合并庆祝会。”展氏这几年虽然没有展邦睿坐阵,但在慕容家幕后推动下,发展如日中天,与香港的向氏财团也有多个合作项目。
这一次两大财团的合并,他们向氏当然也有相互牵扯的关系,界时,他也会代表向氏参加他们对外公开的合并酒会。
“搞错。我可不想见到她。”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要想起五年前那女人拿出早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时的笑容,至今仍让他心头发紧,耿耿于怀…
“是因为她伤了你的自尊心吗?”当年他与展馥馨的事情,虽然他在香港亲眼见到的不多,但这些年来,也从汪皓扬嘴里听了七七八八。
况且当年,他从慕容家出来,第一站来香港找他时,脸色之难看让他吓了跳。还奇怪,这家伙不是很渴望尽快摆脱这段婚姻吗?怎么离了婚他却这么气愤?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提出离婚的是对方,而且还像是比他还迫不及待的想甩了他出国。
原来脸色这么难看是一向只有女人被甩的慕容六少,第一次被女人甩了,而且还是自己看不上眼的老婆。
“哼,那个女人有什么能耐伤我?我只是不想见她,也觉得没有必要见。”慕容棋冷硬的辩解。
向子寰笑了,“我了解了,不过,合并庆祝晚会,很抱歉,就算你不想见,大概也避免不了了…”
“我可以不出席的。”慕容棋撇撇嘴。
“喂,以后展氏方面的业务是你负责,你该不会是气度狭小到无法与前妻见面吧?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情…”
“当然不是。”慕容棋恼怒地瞪他,眸子变得更深了,“你激我没用。”
“最好不是。”向子寰按掉手上的烟站起来,“很晚了,我要走了。要不要一起?”
“不了。”慕容棋直接拒绝了他。
在向子寰走后,他起身走到偌大的玻璃窗前往下望,虽然夜深了,但港都的黑夜依然坐拥着灿烂灯光与川流不息的车潮。
展馥馨,他没想到过,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
慕容集团与展氏的合并庆祝会在慕容集团旗下的星级酒店举行。
身为未来专门负责展氏方面业务的负责人,慕容棋当晚抵达会场现场时,离庆祝会开始时间还有五分钟。
与他一同前来是负责整个集团公关事务的三哥慕容棠,望着会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慕容棋忍不住多望了两眼。
“找人?”慕容棠笑着问身边的慕容棋。
这匹在外面游荡了几年的脱僵野马总算是收敛了,真的算是他们慕容家可喜可贺的事情。如果再有个女人陪在身边,那就更完美了。
“没。”慕容棋想不到自己的行为还是被三哥看出来,整了整领带后直接入场。
预定时间一到后,慕容棠直接上台致词。
“感谢各位股东及各层高管还有各界的朋友前来参加今晚的庆祝会,由于展氏集团原董事长展邦睿宣正式卸下职务,从即刻起,展氏与慕容集团正式合并,展氏重新正式命名为M&Z集团…”
慕容棋手里拿着酒杯,看着台上的慕容棠对着众人侃侃而谈,眼神却不自觉又往周围看了一眼。
“下面,有请M&Z集团负责人慕容棋先生与原展氏集团继承人展馥馨小姐共同为我们开庆祝香槟…”
随着慕容棠话音落下及众人一阵阵的掌声,会场的入口处,展馥馨站在那里,一身穿合身保守的淡粉色细纱洋,没有露出任何酥胸或美肌却能完全衬托出她衬托出她婀娜有致的身材,特别是那细如柳枝的腰身简直如同掌上舞的赵飞燕,淡定的眼眸轻抬,始终挂着笑意的唇角,让净白的脸庞散发着一股恬静的气质。
听到慕容棠的邀请,她轻抬脚步,微笑着款款而来。
展氏千金抛头露面的机会真的是不多,当年嫁进慕容家也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脸过,如今这么一个婉约气质的美人儿出现在众多人面前,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
除了对她本人的好奇,最让众人感兴趣的大概还是这么一对曾经的夫妻几年后再度碰面,还要一起执手开香槟,会不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喂,展小姐看起来很迷人啊。”一身正装的向子寰与汪皓扬不知什么站在慕容棋身后。他们同时也在看着展馥馨。
那又怎么样?慕容棋闷哼一声,把目光调向正向着他们这边而来的女人。
她的五官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细致可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变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看着她自信地笑容,还有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望着她,包括他身后这两个已经结了婚的无良家伙,他不禁皱起眉头。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展馥馨带笑的眼波不经意的转向他,他忽地莫名心跳加速。搞什么鬼,他的心跳为什么会有些失常?
深吸一口气,他直勾勾地看向她,审视的眼光与她四目相对。
展馥馨的脚步有瞬间的顿住。脸色波澜不惊,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往朝他走来。
五年不见了,他看起来更高挺,也比以前多了一抹少见的成熟稳重,阴柔的俊脸散发着刚毅,再加上他那傲慢冷峻的模样,着实给人一种惊人的权威,令人窒息。
这样的他,才算是能把整个M&Z集团撑起来并发扬光大的负责人。
“阿棋,你前妻来跟你打招呼了。”汪皓扬在他身后揶揄他。
慕容棋一言不发,所有的注意力只在走向他的女人身上,他倒是想看看,她想怎么做?
展馥馨终于停在他面前,“好久不见,慕容先生。”她的声音没变,仍然轻轻柔柔的,但是她那一声疏离的‘慕容先生’却让慕容棋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他冷冷地看着她,微扯嘴角一笑。“我们认识。”
展馥馨仍旧是微笑,“以后展氏的发展就摆脱你了。”她朝他伸出手。
对于她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中那股怒气更重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见到他,态度变化这么大?就像是认识许久却又不是很熟的朋友一般。
他是她的前夫,从来就不是她的朋友,而她竟然还可以比他从容,比他自在,他实在是讨厌极了这种落下风的感觉。
“展小姐太客气了。”基于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现在的慕容棋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可以任性妄为的慕容六少,他盯着她的同时也把手伸了出去,与那双主动伸向他的细白小手紧紧交握住。
这个臭男人,握个手而已,干嘛这么用力?展馥馨在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敢叫出来。原来不管怎么变,他这种恶劣的行径依然如初。
“展小姐身体不舒服吗?”慕容棋看着她蹙起细致的秀眉,明明小手被他抓得很痛却又不敢叫的模样,心中大快,不但没有放开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分,很满意的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又变了样。
“我很好,谢谢关心。”展馥馨低柔的声音也已经有些变调。“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开香槟了?”
如果自己今天不是代表外公,代表曾经的展氏,她一定会抬起脚下的高跟鞋狠狠地踹他。
“我们一起过去吧。”慕容棋脸上的笑容加深了,拉着她的手一起往香槟架而去。
众人看到他们亲呢地手牵着手过来,自动地让出了一条道。
展馥馨再不愿意,还是得让他牵着手往那边而去。
但这个野蛮人这哪是牵啊,分明就是擒,像擒小动物一般,而且是以那种不自制的力道。
第二十二章 公然的骚扰
盛大的合并庆祝会,在两位瞩目的男女主角共同开启了香槟之后正式开始。
展馥馨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场面,在与慕容棠微笑点并没有之后,她旋身想离开。
“等等。”还隐约泛疼的皓腕突兀的被人从身后攫住,她有些吃惊地回头,看到又是慕容棋,她忍住想大叫的冲动,“慕容先生,还有事?”
“你要去哪里?”慕容棋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问。
展馥馨一怔,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地问起她的去向,“不好意思,我想到外面透透气。你还有事?”
她的口气依然柔和,虽然她心里很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
“不如陪我跳支舞。”慕容棋更是惊讶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开口邀请。
“跳舞?”展馥馨显然受到的惊吓不比他少。
“走吧。”不容拒绝,他已经强托着她的纤腰往舞池中心而去。他们的出现,霎时引起一阵骚动。
她轻皱着眉头看着霸道的举动。
这人,真的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别人,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着他在舞池中飞扬。
这场景,对于她来说,像是做梦一般,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与慕容棋有这样的机会共舞。
她以为,哪怕分开了五年再次见面,哪怕他不会再会以前一样对她不满,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算是称得上和平共处,甚至有些亲呢。
或许,是在没有婚姻的束缚之下,他们竟然可以像老朋友一样相处得如此自然。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慕容棋低下头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她,“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头发都这么长了。”
记得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头发只长过肩,但现在已经长达腰际了,发质黑亮细滑,像极了一帘美丽灿烂的瀑布。
“是啊。”展馥馨淡淡地回应。这叫没话找话说吗?
慕容棋抿了抿嘴,“这几年在苏黎世还好吧?”
“很好。”
他似乎很不高兴了,“就这两个字?”太轻描淡写了吧?
展馥馨抬头望他一眼,“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谈的吗?”
以前,她极力地想与他交流,想与他靠得再近一些,但每次都被他推开了,但现在,他竟然想跟她交流?
会不会太迟一点了?
慕容棋一愣,想起他们那段短暂的婚姻,他们说过的话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们之间的对谈,大部分都是争吵的多,能面对面平静谈话的机会实在不是太多。现在,他竟然会忽然问起她这五年来过得如何。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可是合作伙伴。”虽然他是M&Z的负责人,但除了他之外,她是最大的股东。这个理由还是不错的。
“合作伙伴?”展馥馨额角抽动,这算是什么理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虽然我仍然握有M&Z一部分的股权,但主动权已经全部移交给慕容集团,我不会涉入公司经营,我想我们以后应该也没有什么要交集的地方。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把M&Z发扬光大。”她只要等着每年的分红就好了。
“想跟我撇干净?”慕容棋终于知道她哪里不一样了,她似乎变得很从容,很有自信,很有朝气,而且很开心的样子,但他就是看不惯她这样,好像,与他脱离关系让她变成这样的,好像,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当初,她不是很喜欢他的吗?喜欢到非要嫁不可,但现在…
“我们各自生活,不是过得很开心吗?”展馥馨反问道。当年他对那段婚姻是多么的反感啊,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吗?现在竟然还质问她,是不是想跟他撇干净会不会太离谱了?
“是你过得开心吧?”慕容棋的双手忽然加重力道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咬牙切齿。
“是,这五年来,我们在苏黎世过得很快乐。”展馥馨轻蹙眉头,因为他手上掐着她腰身的力道太重了,而且是用力地把往他身上贴,这实在是…
“很快乐?”慕容棋对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有点受不了,“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怨恨?”
坦白说,他对她真的是差劲极了,特别是两人离婚前,他对她的态度还有故意在她面前做的那些事现在想来,是挺过分的,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以在两人还是陌生的情况挑衅他与她发生亲密关系,明知他讨厌她的情况是还是要嫁给他,却在嫁给他之后又主动离婚…
五年前他没好奇过,但离婚后的现在,他居然好奇起来了?
“怎么会?当初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不管结局如何,都是我自己要承受的。没有必要去怪谁。”她由衷地说道。
当时的她,只想给自己一个不后悔的机会。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他也是被迫的那一方,不是吗?
以当年才二十出头热爱自由的他来说,被逼着结婚,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而不能在那个婚姻里坚守一年,不能让他也爱上她,只能说,这辈子,他们没缘吧?
但他,能不能不要再掐着她的腰了?她快要被他掐断了,而且两人贴得太紧,紧到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
“你还真是看得开嘛。”慕容棋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把胸膛也往她身上靠过来,甚至过分地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气,“既然那么快乐,有没有过其它男人?”
这问的什么问题啊?而且在这样公众的场合,展馥馨气得脸蛋通红,咬着牙恨恨道,“请不要问这种私人的事情。”
她真是气炸了,想推开他越贴越紧的身子,他却丝毫不动,更是用力地贴过来。
无耻,太无耻。
“有,还是没有?”
显然,慕容棋对这个问题较真了,逼问的口气越发浓重。
“不关你的事。”
展馥馨真是觉得他的问题来得莫名其妙,他慕容六少身边的女人多如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清,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好像她不回答就对不起他一样,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他根本没有资格问,她也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有,还是没有?”慕容棋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看着她完全不想理会他的模样,他就特别的来气。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也曾经拥抱过她美妙的身子,他就老大的不爽,恨不得拿把刀杀了那个给他戴绿帽的男人。
“我不想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展馥馨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再被他这么无理的质问,她的情绪也要爆开了,“请你放开我。”
“不说出来到底有没有,休想我会放手。”搂着她轻巧地转了个身,慕容棋完全不乎全场的目光似乎都黏在他们身上,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答案,有,还是没有。
好,他一定要逼她要一个答案,是吧?她来告诉他。
她尽量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回道,“有,又怎么样?”
他慕容六少该不会以为他不喜欢她,就觉得她没有行情,没有男人喜欢她,是吧?还是他觉得她应该守身?笑话,守什么身啊。
事实上,不管是以前在英国留学,还是这几年在苏黎世,想要追求她这个东方佳人的西方男子还真不少。
她只是不喜欢他们罢了。
要问为什么?难道那么多男人就找不到一个能她再心动的吗?唯一的答案是,她不喜欢西方男人身上那过多的毛发。
光是想到,她心里就一阵疙瘩,还说什么交往啊!
有,她竟敢说有,好,很好,非常好。
“有过多少个?”慕容棋决定问到底了,那口气,让不明所以的人听起来,还真的觉得他是个妒夫呢!
“你够了没有?”展馥馨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来参加这个庆祝会了,她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了,但谁能料到,这个男人,竟然比五年前更可恶了。
她再呆在他身边,一定会被他逼疯的。
“没够。说啊,多少个?”慕容棋的声音大了起来,大到晃过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几对正在共舞的男女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一对。
“慕容棋,你放开我。”展馥馨再迟钝也知道现在有那么多双眼晴是盯着他们,他不要脸,她要。
“不说。我就不放。”要说犟脾气,慕容棋可不会比她逊半分,甚至比她更上一层楼。当然,不要脸的程度也是一样的。
“你…”他一定要这样逼她,是吧?展馥馨忽然勇气徒增,他都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她又怕什么呢?更何况今晚过后,她就会回苏黎世,哪怕别人要看笑话,也是看他的。有了这一层笃定之后,她嘴角向上弯,两片红润润的嘴唇轻启,用周围的人都听得到的音调缓缓开口,“有过很多很多个,个个都比你厉害,你满意了吗?”
随着展馥馨的话音刚落,舞曲也刚好停下来,全场除了一片抽气声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知道用这种方式来挑衅他,是吧?慕容棋应该感觉到愤怒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他竟然笑了。
已经管不了明天会出什么样的新闻,他看着展馥馨那张仍旧带着挑衅意味的小脸,他松开一只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对她露出一抹让她瞬间背脊发凉的笑,“个个都比我厉害,是吧?”
在展馥馨意识他想做什么时,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当众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她惊吓过度,完全忘记了要推开她,只是倏大睁大了眼睛,不只她,所有人包括慕容棠及他的两个哥们汪皓扬及向子寰在内全都震惊不已。
他是不是到美国呆了几年,继承了美国人开放的作风,未免也太Over了?简直是公然的性骚扰!
这家伙在干什么?不管面对任何突发状况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慕容棠眯起眼来,在想着是不是应该上前拉开那正吻得起劲的小堂弟。
他到底想怎么样?
只见慕容棋吻完吓得全身僵硬的女人,手仍占有似的环住她的腰,转过头,俊脸上露出嚣张自信的笑,“不好意思,我跟我的前妻有些问题需要私下沟通,大家不要受到我们的影响,请继续。”
他迅速的说完,无视宴会现场上众人的目中无人的将她给掳出宴会会场。
寒风一阵阵吹来,让只着洋装的展馥馨全身都冷得发抖,终于也回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