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商水晶冷着脸不去看他。
“阿砚…”慕容杰放开她站起来,走到站在几米之后一直不出声的慕容砚。
“大哥…”慕容砚看着怒意冲冲的大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慕容杰听到他说对不起已经知道是谁在做这件事了,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回过身子走到商水晶身边硬是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我会还你一个解释。”
“不必了,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好。”商水晶闭上眼不想看他。
“商水晶,你不相信我?”慕容杰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开眼直视他。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吗?”他捏得她好疼,疼得眼框有些发红,却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他们四目相对,愤怒与不甘,各种情绪在心头缠绕着…
“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这么差,是不是?”
“是!”她的答案没有半分犹豫。
慕容杰忽然放手,转身就走,慕容砚看到慕容杰离开,对着商水晶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跟着慕容杰离开。
在他的身影终于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后,商水晶的眼泪一串串往下流,最后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双手环抱着自己哭得不能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大哥,阿棋他…”慕容砚跟上来之后对着慕容杰试图解释些什么,却被慕容杰打断了,“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这次我会让他记住教训。”
“大哥,井藤龙泽来香港了。”慕容砚的话让慕容杰的脚步顿了下来。这几个小日本鬼子,来得真是快啊。
“阿棋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
“多派一些人盯着他们,还有商家那边你也派人过去,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不用说,慕容砚也知道大哥所说的‘她’是谁了。
第七十八章 重新开始,可以吗?
商初蕊知道商水晶跟JUN出事之后,急匆匆地来到医院时,商水晶一个人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秀发有些凌乱,绝美的脸蛋上是一串串的泪痕。
“姐,对不起。我来晚了。”商初蕊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伸手抱住她还在微微发抖的肩膀。
如果不是她带着女儿去慕容棠的公寓而陪着姐姐一起出来吃饭的话,也许她还可以帮得上忙,哪怕,面对几个持枪的男人她帮不上忙,但至少她可以陪在她的身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单地哭泣。
“蕊蕊,JUN他…”商水晶把脸埋在妹妹的怀里,声音还明显地哽咽着。
“姐,放心吧,JUN哥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家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JUN有事,我一定会这么放过她们的。”商水晶紧紧地握住的拳头。
“姐,这件事…”商初蕊有些犹豫道,生怕她说出来的话又惹得商水晶生气。
“这件事,是慕容棋做的。我知道他对上次对于T大报纸商业版上的那条新闻非常生气。所以他想报复我们。”
“姐,阿棠他说…”商初蕊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商水晶现在真的很生气。
“慕容棋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一向护短,当然会为自己人说话。”刚才慕容杰跟慕容砚的对话里,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慕容砚就不会在今晚跟她说了两次‘对不起。’她不想要他们的对不起,她只希望JUN不要出事。
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报复的手段竟然这么的凶狠。
“姐,阿棠说这件事跟井腾龙泽也有关系…”商初蕊小心地把刚才从慕容棠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商水晶。
上次井腾与商氏的合作因为慕容杰的插入导致泡汤。但是慕容杰在委内瑞拉投资的那个矿厂却被慕容棋私底下转手给了南美最大的黑帮组织头目,条件是他们帮派在南美至南太平洋及中东的海上运输航线归慕容杰所有。
这一条航线的到手,为慕容杰名下新开的那家投资公司最大的一个投资计划南太平洋石油案奠定了最可靠的基础。
哪怕现在还只是个虚拟计划,又被商氏传播旗下的T财经报的恶意宣传,但这并不影响广大投资人的信心。
而委内瑞拉矿厂这么大一块肥肉,南美那么的黑帮组织他们怎么可能会吐出来与井腾分享呢?
井腾失去了把触角伸到香港的机会,却又被慕容杰摆了一道,一向心高气傲的井腾龙泽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被别人耍了还呆呆地不会还手。
这一次到香港来,估计就是来找麻烦的。
他当然知道商水晶是慕容杰的那根软肋,不过,他还没有找上商水晶之前,慕容棋却先找上了商水晶。
不得不说,慕容家那么多个兄弟,就只有这个慕容棋心性最古怪,一向见不得嫁入慕容家的女人好过。
这一次,被商水晶恶整一次后,又被家里的大老及大哥狠狠地削了一顿,被迫辞去新公司总经理职务,他怎么可能不气?
可惜,他没能把人绑走就被前来香港的慕容砚先发现了。
“井腾龙泽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招惹上的。不关我的事。”听商初蕊说完,商水晶并没有这样而原谅慕容棋。
“姐夫他…”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时候,商初蕊急忙停住嘴,看着一双大眼瞪着她的商水晶:“姐,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改口。”
“算了,我不管他们跟井腾之间要闹什么,只要JUN没事,我都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干涉商氏与井腾的合作,也是为了商氏好…”
“蕊蕊,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慕容杰这个男人不好吗?怎么现在反而一直在为他说话?该不会是被慕容棠洗了脑,让你开始也为慕容家的男人护短了吧?”商水晶看着妹妹有些尴尬的脸好笑道。
“姐,我没有。我只是…”商初蕊反倒不知如何回话了。好像她最近真的是受某人的影响有些深。
“蕊蕊,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商水晶重新抱住商初蕊喃喃道:“在你的心目中,那个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姐,那你还爱他吗?”
如果不爱,就不会生气,不会哭泣,也不会难过了吧?
只是,现在来谈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商水晶选择沉默。
…
“大哥,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亲弟弟?”光线明亮的地下室里,慕容棋双手双脚被绑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慕容杰手中的长长的鞭子再度挥了过去,重重地打在慕容棋的背后。
如果不是太生气,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打自家人?
这小子越大就越像是只脱了缰的野马,只要是他慕容六公子想做的事,慕容家上上下下都管不了他,现在就连他这个大哥的话他都可以当作耳边风不停,想让他不对他动手都不行了。
“大哥,我又没有对她怎么样?那个男人也没有想,你干嘛这么生气?”慕容棋哪怕是被打了,还是嘴硬道。
其实在井腾龙泽的船刚靠近香港的时候就被他无意间发现了,他不止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还知道他们打算利用商水晶来威胁大哥。
商水晶这个女人,他对他本来就很恼火了。所以,打算在井腾龙泽的人找上她之前,先把她抓来教训一顿。
或者把她关起来,他亲自关押她,让井腾的人找不到她来威胁大哥。
结果他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不是吗?只不过让那个姓冷的男人受了点伤罢了,又死不了,大哥干嘛这样对他?
难道他这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
“没对她怎么样?”慕容杰手上的鞭子再度扬了起来又是重重的打下去,血液很快地从昂贵的衣料渗出来,染红了鞭子。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管我跟她的事情?你偏不听,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就不是现在只是打你而已!”
“大哥,你跟她已经离婚了!她不再是我们慕容家的人,她们商氏这样侮辱我们慕容家,我为什么不能动她?”慕容棋忍着背后的剧痛咬着牙道。
大哥真的是太偏心了!
“谁跟你说她不是我们慕容家的人,嗯?”慕容杰一把扔下手中的鞭子走过去,一把揪住弟弟的衣领愤怒道。
“你们已经离婚了。”
“慕容棋,我跟她有没有离婚,那是我的事情。但她是我慕容杰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如果你不清楚,我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敢再动她一根毫毛,不管家里谁来求情,我都不会放过你。”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吗?”慕容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大哥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要你安分一点。”慕容杰放开弟弟的衣领,转头对慕容砚道:“把他带回国,让家里人准备他的婚礼,在他的婚礼结束之前,不许他踏出家门口一步。”
说完,慕容杰头也不回地离开地下室。
“大哥,你不能这么做。”慕容棋看着大哥离去的身影大喊道。
他知道,如果二哥真的把他给带回去之后,爷爷他们一定会如大哥刚才说的那般,让他马上结婚,而且在结婚之前,他别想离开家一步。
看到慕容杰毫不留情地离去,慕容棋只能转而求向慕容砚:“二哥,求你放了我。我不想回家,也不想结婚。”
他才23岁,人生才要开始呢,竟然要步入婚姻,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要跟展馥馨那个没劲的千金小姐。
天知道他当初不过是想逗她玩玩,才上过两次床就被四哥给发现,然后被爷爷逼着订婚。他以为订婚后可以把这件事拖下来,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他真是不甘心!
“阿棋,这件事二哥没有办法帮你。”慕容砚示意身后的保镖把他放下来。
他惹的祸已经够多了,现在加上大哥这么生气,结婚的事情他逃不掉了。
“二哥,你都没有结婚,凭什么让我结?”手脚得到自由的慕容棋一手挥开保镖的手,却因为动作过大而扯到刚才的伤口让他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在地。
妈的,大哥下手可真狠,痛死他了。
“给我躺下来。”慕容砚一把拉住他,把直接按倒在地上,扯开他的衬衫,接过保镖手里的外伤药,细细地给他撒上一层。
他没有结婚,那是因为他不会让家里的长辈担心,而且他的结婚对象年纪还小,所以并不急。他这个从来只知道惹事生非的人怎么能跟他比?
不过,慕容砚可不会跟他说,免得他回到家又想欺负古悦悦那个脑子里除了吃就没别的心计的女人。
“二哥,我真的不想回去!”这个时候,慕容棋知道自己不服软也不行,只能用可怜的口气求二哥。
二哥一向是所有兄弟中最温和好说话的,他现在别无他法了。但是慕容砚只是专心地帮他清理伤口一言不发。
他可不想淌这趟混水。
“二哥…”
“不用叫了。有什么事回家给爷爷或爸爸说。”一会后,慕容砚上好药起身,“把六少爷送上飞机回国。”
“是的。”
“二哥,你们都欺负我!”慕容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最后的希望消失在眼前。
他妈的倒霉透顶!他慕容棋订婚、结婚都是被人赶鸭子上架逼迫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展馥馨,明明知道他只是想跟他玩玩,她却偏要玩这么大。
结婚是吧?他会让她知道跟他慕容棋结婚的日子有多么生不如死。
…
JUN的枪伤因为送到医院及时,在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之后已经无大碍,只需休养几天就好了。
不过,商水晶却不放心让他出院这么快而强逼他多呆几天。
这天,刚从医院看完JUN的商水晶刚从医院下来,没想到在医院的门口碰到了单慧语,而且看她的架势像是专门来等她的。
“水晶…”她一看到她从专用电梯出来马上迎上去。
“小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舒服吗?”商水晶看了一她周围,并没有发现慕容杰也在,说不出来是放心还是有点失落。
那天晚上他从医院离开之后,他就没有像以往前一段时间一般,出现在她眼前。他不再纠缠不清,应该感到高兴的才对!
商水晶脸上的表情,单慧语一点一滴都没有放过,她不畏她身后那两个保镖的虎视眈眈,直接上前挽住商水晶的胳膊,脸上换上有些为难的表情:“水晶,我是有点事来请你帮忙的。”
“小语,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看到单慧语为难的脸色,商水晶关心问道。
虽然小语现在是慕容杰的助理,但是她与她其实没有任何私事上的过结,而且单慧语对她一向很热情,她怎么也拒绝不了。
“在这样的,我知道我开口让你帮这个忙,确实是有点不适合,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单慧语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无力,商水晶听到最后都以为她要哭了。
“小语,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尽量帮你,好吗?”
“水晶,你真的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单慧语直接搂住商水晶,感激得声音都要颤抖了。
“小语,到底是什么事?”商水晶有些无奈地问道。她连事情都没有说出来就先谢谢她了!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帮得上。
“水晶,你答应我,一定要我这个忙,好不好?”单慧语是打定了要商水晶先点头再说事情了。
“小语,我尽力。”
“你先答应我,可以吗?我在香港只有你一个朋友可以帮忙了,如果你也不帮我,我真的是要跳维多利亚港了…”
“我答应你,可以了吧?”商水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心中有些不安。
“水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单慧语终于等到她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在商水晶催促的表情下终于说出她的事情。
“麻烦你帮我去照顾个朋友两天,可以吗?他生病了,很严重,但是我现在又急于出国…”
原来是这样啊,商水晶有些放下心,“没关系,我让家里两个佣人过去好了。你的朋友是男是女,住在哪里?我马上安排。”
“水晶,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有洁癖,不熟的人他不让进去,所以我想…还是请你…”
“小语,你不要告诉我,你的朋友是慕容杰?”商水晶一听到‘洁癖’二字脸色一变,马上猜得出来单慧语说的朋友是谁了。
他生病了吗?生病不会去医院吗?干嘛来找她?她又不是医生。而且他大少爷想找人照顾不会让慕容家人过来吗?
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同时,她又在担心着,他怎么会生病了呢?
“水晶,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的。”单慧语看到她脸色一变,就知道她有可能不会同意,马上搬出刚才她答应过她的话。
“小语,他生的什么病?我介绍个好的专科医生给他。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先走了。”商水晶低下眼眸说道。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眼底的那抹复杂的担忧之色。
“水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我跟他也只是朋友,能做的我都做了,是他自己不好,生病了不愿意去看医生,也不让不熟的人进他的公寓,那就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好了。我身为他的助理,还得替他出差谈公事。我也不打扰你了,再见。”
单慧语看到商水晶躲避,也不再求她,丢下话后直接走人。
不过,她敢打赌,商水晶一定会去找慕容杰的。
她没撒谎,他确实是生病了啊!只是这个病嘛…呵呵,她去了就知道了。
…
商水晶想不到自己还会再来到这个公寓,而且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因为单慧语的话确实是让戳到了她心中的那一份矛盾的柔情了。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管他,他是死是活不关她的事,但是车子离开医院往公司去的时候,她还是让司机调头来到了他公寓门口。
站在那个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门口,她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门铃,打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得快死了就离开。不过当房门打开时,那出现的身影,让她愣住了。
“水晶…”他的声音嘶哑,头发有些乱,最让她不可思议的,他的左手竟然拿着冰袋在敷脸,而那张俊美的脸上此时是红通通的一片,敷着的那边脸看起来还有些肿…
本来想开口骂她的小嘴忽地停住了,因为他病得似乎真的蛮严重的,好像还发烧了,他竟然不去医院?
“你来找我有事吗…”慕容杰倚在门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到不信,最后又软化下来,他侧了侧身子,“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也因为他侧身的动作,让她看到了房内的情况,不由得惊呼出来。
有严重洁癖的慕容杰,竟然会让屋里乱成这种样子?客厅里散了一地的纸张,还有床单,他的西装外套和沙发上的抱枕都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他从不让别人多碰一下的那台笔电此时正躺在一堆报纸上面…整间屋子看起来就像台风过境般,有够凌乱的。
“抱歉。”他声音沙哑,“我不舒服,家里很乱。”
她不想问的,真的不应该问的,可是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不舒服还不去医院?干嘛不请人过来整理?”
“我不想去医院,也不习惯别人进来我的房间。我有点头晕,先去躺一会。”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虚软,没有等她回答,就转身往房里走。
也不管她是不是要进来,一个人直接往房间走去。
“慕容杰…”商水晶真的很想尖叫。
“帮我把门关上。”在进入房间前,某个男人还不忘记交待她要关门。他敢情是认定了她来了就不会走了,是吧?
很无奈地把门关上,她一边走进来,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走到房间门口时,推开房门,“慕容杰,我要走了…”话音戛然而止。
她见过很多面的慕容杰,认真工作的他、冷酷无情的他、在床上可以温柔也可以狂野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疲倦的他…
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还是皱着的!
原本敷在右脸上的冰袋已经滑落到枕边。
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这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如果没有换衣服,绝对不会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着了。
她咬着唇,走过去,望着红肿的右脸颊及发红得不正常的肤色,伸手一摸,天啊,真的好烫!
“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么个大人也不会照顾自己?”她不解地自言自语。真是的,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会去医院,难道他以为在家里躺两天就能好吗?
而且干嘛那一边脸肿成这样?跟人打架了吗?
纤柔而有些凉意的小手抚过那微肿的脸,那滚烫的温度让人心惊不已。
她应该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么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还是会担心、会难过。
熟练地找来医药箱,拿出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看看床头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还有几包打开的药,看来他已经吃过药了。
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手掌在他的额头上抚着,“慕容杰,你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他即便是睡着,也能这样影响她,讨厌他躺在床上虚弱疲惫的样子,讨厌他让她的心觉得疼!
这人,真的很讨厌!都这样了,还能影响她的情绪。
认命地收拾好凌乱不已的房间,把他乱丢的衣服床单全都放进洗衣机里,到厨房检查了冰箱,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也是,这个男人一向不屑下厨的,她还能指望冰箱里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