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青穗鱼难以置信的看着静雅,奇异于她的通透,当然他相信,君悦绝对不是那种长舌的人。
“你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可是他心里有气。”静雅浅浅一笑,用袖口拭去脸颊上的汗珠。
没想到摸鱼也这么累,只不过这种累,不会让她讨厌。
“我没想骗他,只不过…”青穗鱼想到之前的一切,想要辩解,却发现事实如此,想说什么,但发现无话可说。
“青峰丞相应该是爹爹最为信任的人吧,而你也是君悦最为亲近,最为信任的兄弟和朋友,越是亲密的人,越是害怕背叛和欺骗,就算是无心的或者是善意的,那也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静雅淡淡的话语出口,瞬间熄灭了青穗鱼心中的火气,更让青稳鱼从新对这位姐姐有了认识,侧面的也对能够教育出如此灵慧孩子的青青有了一定的认知。
“我不喜欢练武,可是爹爹硬要逼着我学武,只因为他告诉我,我不但要有自保的能力,还得有保护别人的能力,就像他一样;可是我…”青穗鱼话说道这里,这才恍然间明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他真的不喜欢练武吗?
每当看着君悦在汗流浃背的坚持着的时候,他也想感受那种坚持,可是一想到自己练武的目的,他就对练武产生了极为排斥的情绪。
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安排,没有缘由推脱这种宿命,彷徨间,他却发现,身体不适是最好的理由。
却不想,这一装就是这么些年。
他或许已经把这种情绪产生的初衷抛之脑后,即使没练武,他也和君悦闹腾了整个都城,这让他忽略了有没有武功的区别。
因为即便是没有武功,他也能陪着君悦行走天下。
而他也越来越觉得,这样的君悦足够能自保,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大人是没权决定孩子的未来,你做的对,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而不是别人安排好的。”静雅了然的说道,稚嫩的脸庞上有着异于寻常的淡然。
青穗鱼的心态完全是对长辈期许的一种反抗,无形的反抗。
“爹爹不仅是皇上的臣子,还担负着保护皇上的重担,将来君悦也会是一国之君,而我…”看着如此的静雅,青稳鱼敞开了心扉,把心中的纠结倾诉而出。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君悦和你,如果不是君臣,难道就不是兄弟了吗?”静雅看着青穗鱼那纠结的表情,迷茫的神态,微微笑问。
其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青穗鱼已经成了君悦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不过青穗鱼还没有意识到,只是为了抗争而抗争着。
“哈哈哈,我赢了,我抓到鱼了。”就在青穗鱼陷入迷茫的思绪中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静雅开心的笑声。
只见静雅为了怕到手的鱼跑了,用衣襟把整个鱼包住了,牢牢的抓在手里,那笑脸灿烂得比春日的阳光还明媚。
“哈哈,麦穗,愿赌服输,今晚的晚饭就靠你了。”去而复返,一身轻松的君悦,看到的就是青穗鱼两手空空,而静雅欢呼的样子。
“麦穗,辛苦你了。”静雅在君悦的帮扶下,上了岸,把衣兜里的小鱼交给了君悦,笑眯眯的对着青稳鱼说道。
“等着吧。”青穗鱼也上了岸,不温不火的说道。
没有了之前的火气,也没有赌输了的不服和不甘,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着怎么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洗衣做饭。
“静雅,如果麦穗做的东西不好吃,我们也得高高兴兴的吃下去,不能不吃,那样会伤他心的;还有如果衣服没洗干净,我们也得快快乐乐的穿上,要不,麦穗会失望的。”青穗鱼走在前面,君悦那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他听到的话语就这么传到了他的耳中。
不用看,青稳鱼也能想到,静雅听到这话时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淡淡的笑容,伴着了然的眼神,就像一个长者看着嬉闹的孩子一样的神情。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青穗鱼的唇角也浮现了笑容,君悦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激怒他罢了,他没有发现,君悦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青穗鱼却忘了,他们可都是孩子,他们都在伴随着彼此在成长。
情谊和默契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通过各种碰撞和摩擦形成的。
“嗯。”几不可闻的应答,让青穗鱼唇角抽搐了一下,突然之间,他想到,如果这对孪生姐弟联手闯荡江湖的话,这江湖会是什么样子?
想想,青穗鱼浑身打了个寒颤。
“静雅,声音小点,你看,麦穗是不是哭了?”看到青穗鱼那颤抖的一刹那,君悦立即压低了声音对静雅说道,可是还是清晰的传进了青穗鱼的耳中。
不容多想,脚步已经在大脑产生意识之前加大了步子,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和姐弟两拉开了距离。
看着青稳鱼那脚步快捷的模样,君悦和静雅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们什么时候走?”突兀的问话来自静雅,可是对于此,君悦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姐姐不想见爹吗?”君悦看着身侧的和自己如出一辙容颜的静雅,轻声问道。
虽然静雅的脸上有着笑容,可是他却知道,静雅不会和他一起走,对于他们的父亲,静雅的心中或许有念想,但是却不是那么的强烈。
“你会告诉他娘的下落吗?”对于此,静雅其实也很矛盾,她也希望娘能带着她和君悦一起去找父亲,他们一家人能够真正的团聚,可是娘喜于见到君悦,却绝口不提他们的父亲,这分心思,别说静雅,就是君悦也能感受到那份淡漠。
如果娘并不想见父亲,君悦却把娘的下落告诉了父亲,那么他们的重逢未必会是娘所希望,更未必就是快乐的。
她决定尊重娘自己的意愿,就像娘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一样。
“姐姐希望我告诉爹吗?”君悦认真的问道,其实他们的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们还是希望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他们希望的那种答案。
“即使你告诉了他,我们也未必还会逗留于此。”静雅的笑容已经告诉了君悦,即使他告诉了墨良他们的存在,她们也不会责怪于他,只不过,她们的行动或许会比言语来的更加的决绝。
“姐姐,爹他很想娘和姐姐。”不知道该怎么为墨良说话,争取她们母女的好感,君悦能说的就只有这个。
只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只会越描越黑。
“我相信,我也很想见见爹爹,只不过如果必须得二选一的情况下,我断然是选择娘。”静雅也坦诚不公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面对君悦,她无需防备。
“姐姐,你说我们会有全家团聚的一天吗?”看着外表恬静的静雅,君悦却感受着那外柔内刚下的坚毅,他担心,当他走了之后,他们就再无相见之日。
“有缘自会相见。”静雅看着君悦,明白他心中的挣扎,这何尝不是她的内心感受,只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选择,他们选择的都是自小一起生活的各方。
“姐姐,如果…”君悦看着静雅眼中出现的无奈,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只不过这想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君悦,姐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折腾人的功夫应该不会比你弱。”看着君悦眼中闪现的那一抹亮光,以及随即出现的忐忑,静雅淡淡说道,言语间不凡有着隐隐的恐吓。
“呵呵,姐姐说哪儿去了,小弟哪敢。”脖子一缩,君悦视线转移其他,装傻充愣。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其实,看着这样的君悦,静雅也想问问君悦,他能留下来吗?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青青脸上的笑容更多更灿烂了,听舅舅说,娘已经主动提出要医治双眼了,为的恐怕就是想亲眼看看君悦的样子吧。
但是,看着眼前的君悦,静雅却清晰的知道,他会走,不久之后就会走,不管她开口不开口,他们都会走。
君悦牵挂父亲就像自己牵挂娘亲一样,她的开口不但不会留下他们,反而会让他感到为难,这又岂是自己的初衷。
“走吧,我还要帮麦穗烧火做饭呢。”沉重的话题让人难受,静雅转移了话题,他们现在还不走,那么就应该是高高兴兴的。
“唉!要不先让娘吃点东西吧,还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饭吃呢。”不是不信任青穗鱼的能力,而是太了解青穗鱼了,如果说做别的,或许青德鱼还行,可是烧火做饭,别说青穗鱼,就是他自己,估计也够呤。
毕竟,他们两可是从未弄过。
“估计有点悬。”静雅也没有为青穗鱼开脱,只不过她的脸上可没有多少担忧,饿一饿也不是什么大事。
“娘,我们回来了。”进了院子,就看到在小小的前厅里坐着的青青和司马如冰,君悦拉开了嗓门就喊。
“娘,我们先去换身衣服,马上出来。”静雅莞尔之余,紧接着补充到。
“恩,小心别着凉了。”青青温柔的交代到,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像落汤鸡一样的小家伙的身影,只可惜,样貌模糊。
现在的她想,要是能看见他们就好了。
“放心吧,娘,我们的身体可好着呢。”君悦看了看自己都快要干了的衣服,再看了看静雅那半湿的衣裙,朗声说道。
虽然娘看不见,但是生活在娘的身边,感受着这淡淡的温情,他真的很幸福。
“走了,娘,我们很快就出来。”静雅看着君悦那臭屁的样子,拉起了就往后院走。
“姐姐,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司马如冰看着笑容挂在脸上,但是神情却有些恍惚的青青宽慰到。
“真想看看他们。”一句话,却让司马如冰鼻头一酸。
“找个大夫为姐姐看看吧,怎么样?”司马如冰紧接着问道,这事虽然之前提过,但是没有青青的明确意思,他还是不敢擅作主张。
“也好,就由你安排吧。”青青转向司马如冰,给出了答复,不管这双眼能不能复明,但是她还是希望能看到自己的一对儿女,看到他们明媚灿烂的笑颜,看到他们欢快跑跳的身影。
“恩,我这就出去,一定给姐姐带个名医回来。”这事可大可小,司马如冰立即起身,他决定亲自出马。
这不仅关系着青青的双眼,更关系着青青母女以及整个司马山庄的踪迹,他不能大意。
“小心。”青青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没有阻拦,只是叮咛了一声。
“放心吧。”司马如冰并不担心这里会被人发现,只是后院的三个小家伙…
不过,想到他们那鬼灵精样,司马如冰放心的走了。
而这一晚,这小小的院落却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磨难,乌黑呛鼻的浓烟从侧面的厨房蔓延开来,不一会,整个院子全是烟,再无其他。
本在前厅安坐的青青,本想叫人查看,却很快反应过来,这院里一般情况是不留人的,因为司马如冰的存在,这院里也不会有多少危险,更何况,周围百里之外,可是有不少的家仆在关注着呢。
“君悦,静雅,鱼儿。”摸索着外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着他们的名字。
却不想,不一会,她的双眼自然的闭上了,辛辣的泪水也随即流出,口鼻里也吸进了浓烟,呤得她连连咳嗽。
难道是起火了?
这下,青青真的慌了,这院落烧了不打紧,问题是这里边的三个孩子。
“娘…”慌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可是青青却无法判断他的方位,只能根据声音一直往前走。
“娘,快出去。”同样被浓烟困住了的君悦,在听到青青的呼唤后,忍着浓烟的辛辣呛鼻,大声喊道。
双手使劲的挥扫着面前的烟雾,疼得厉害的双眼使劲的睁着,只希望能看清脚下的路,找到正在寻找彼此的他们。
静雅的声音有了,君悦的也有了,可是却独独少了一个,青穗鱼的声音。
“鱼儿,你在哪儿?”青青站定身子,大声的问道。
只希望青穗鱼能出声告诉她方位,可是,却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回答。
“鱼儿…”青青没有放弃,用力大叫着。
麦穗…
随着两道不同方位的声音传来,青青能听出是静雅和君悦的,叫出了名字之后的他们随即就是不听的咳嗽。
“蹲下身子。”青青此刻真恨自己无用的双眼,但是此刻却不是她自责的时候,她大声交代,人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过程中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阻碍到她的脚步,一直朝着咳嗽的方向前进。
就算她瞎了,她也决不能让三个孩子,在她的面前受到伤害,绝不。
越是慌张,越是强迫自己冷静。
“君悦,静雅,鱼儿。”忍着发痒火辣的喉咙,青青继续叫着他们的名字。
“娘…”已经快咳得沙哑的声音传来,青青凭着敏锐的听力,往静雅所在的位置摸去,在一根圆柱旁找到了靠着圆柱蹲着的静雅。
“静雅,趴下身子,伏在地上,能不能看清地面?”找到了静雅,青青小声的问道,极力的压抑着浓烟刺激喉咙的咳嗽。
“娘,能看到。”静雅依言趴在地上,拭去了眼泪,看着不算太远的地面,惊喜的答道。
只要看到地面,她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向。
“有没有火苗?”青青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继续问道。
“没有。”静雅趴在地上,感觉喉咙也不是那么痒疼了,说话也轻松多了。
“爬出去,直到出了院子,不许站起来。”青青交代到,轻轻摸了一下静雅的脸庞,转身又进入了浓烟中,去找寻另外两个孩子。
静雅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却也知道,此刻的她应该坚强,不能让娘分心,更不能耽误了娘找到君悦和穗鱼的机会。
“君悦,鱼儿。”青青在浓烟中继续呼叫着。
“娘,我在这儿,麦穗和我在一起。”不知为何,君悦的话语比之前利索了很多,估计是蹲下了身子的缘故。
一听到麦穗鱼和他在一起,青青的心总算放下了。
“呆在那里,别动。”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青青继续前进,难免碰撞,但是这些疼痛,却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终于,在磕磕碰碰之后,青青找到了浓烟中,紧紧挨着的两个小弟兄,青穗鱼估计是被浓烟呛得够呛,嗓子都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努力的呼吸着,努力的不让自己成为负担。
“这里应该是厨房,看来没有着火,趴下身子,我们一起爬出去。”青青因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能以身作则的趴下了身子,示意他们跟着她爬出去。
就在他们分离往外爬的时候,看到浓烟蔓延的家仆们纷纷回赶,因为浓烟笼罩,视线并不开阔,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看到火苗,情急之下,水还是泼向了被浓烟笼罩的屋子。
却不想,等浓烟散去,院落完好无损,除了像被大雨冲刷过一样,而冲出院外,咳嗽不停的几个人,却是让看到者忍俊不禁,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人敢笑,也没有人能笑。
青青心有余悸的站起了身子,整个人很是狼狈,她身旁的三个小家伙,可是一个比一个狼狈。
“小姐,小小姐,小公子,属下护主不力,还请小姐责罚。”看着狼狈的他们,因为援救不及的伪装成百姓的下属齐齐下跪请罪。
此时此刻,他们庆幸的是,小姐他们有惊无险。
更庆幸的是,司马如冰刚好出去了,就算司马家主不若之前的喜怒无常,否则,就凭这一点,他们该以死谢罪。
都怪他们大意了,一心只顾着观察周围的动静,却忽略了,真正的危险其实就在他们身边,或者是说就是他们自己。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烧个火做个饭,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尽快把这里打扫干净,准备热水给他们沐浴净身。”青青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水渍,淡然的吩咐。
“君悦,静雅,鱼儿,还好吗?”深呼吸,缓解喉咙的疼痛之后,青青才开口问道。
“娘,我们没事,放心吧。”先出来的静雅看了看紧挨着站着的比刚来的那晚还狼狈的君悦和青穗鱼,答道。
“对不起。”终于回过了神的青穗鱼自责的道歉,他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完成赌约,反而还差点烧了整个家。
“麦穗,你是不是被烟熏傻了,说什么傻话。”君悦首先反应过来,转身不悦的斥责。
“麦穗,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静雅也不满了,难道在青穗鱼的心中,这破房子比人还重要吗?
“没事就好,回屋去梳洗更衣吧。”青青能理解他们此刻的感受,说什么也不是时机,只要人完好就好。
“走吧,麦穗明天有活干了。”转身,君悦的话语却让青青莞尔,也让静雅无语,更让青穗鱼真正的释怀了。
这种时候,君悦还能想到青穗鱼洗衣的事情,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更让他此刻感怀的却是,在真正的危难时刻,真正的体现出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君悦姐弟两不但没有自顾自的逃命,反而都冲向了浓烟蔓延的厨房,去寻找还在厨房没有出来的他。
本是救人的人,却被困在了看不到方向的烟雾中,寸步难行,要不是舅母来了,要不,还不知道他们要被困到何时呢?
不过,想到这里,青稳鱼不由想到之前的舅母,当她来到他们身边到时候,他可感受不到半点慌张和恐惧,即使她看不见,可是她却是那么的镇定冷静,难道这就是让父亲敬畏的地方?还是这不过是她让人敬服的一个方面?
反正,君悦的娘并不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就是青穗鱼从这事以后得出的结论。
当他们梳洗一番,重聚前厅的时候,整个院落里除了一时半会难以人为驱除的烟雾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没了痕迹,要不是还在空气中云绕的烟雾,以及总是让人喉头发痒,忍不住想要咳嗽的烟雾,之前发生的一幕好似就未发生过。
“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吧。”虽然知道今晚的晚饭该由青穗鱼做,但是经过此番波折,这任务还是让他延期完成。
“麦穗,今晚不算,明天开始。”果不其然,君悦可没放过青穗鱼,声音没了之前的清脆,多了几分沙哑。
“这样吧,麦穗,你先学吧,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正式履行任务,怎么样?”静雅提出了个折中的建议,她可没想过就算了,毕竟,他们虽然是小孩子,可都是言出必行之辈。
看情况,静雅的情况要好些,最少她的嗓音听起来影响不大。
“恩。”真正受罪的就是青穗鱼了,在厨房里早就忍了一久,又经历了后面的磨难,他现在可还是喉咙发疼,言语困难呢。
小脸蛋也有些苍白,不过神情却也镇定。
“先吃饭吧,大家的喉咙都受损了,所以今晚的饭菜都是清淡的,一会会有大夫来给你们看看喉咙,吃饭吧。”青青对于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参与,只是暂时打断了关于此事的讨论。
饭桌上顿时传来了抢夺菜肴的,如同往常一般的孩童趣语。
一次算不上灾难的灾难,无形中却让他们之间的情谊更真更坚更纯。
第239章
听着这已经不知多少次的哀鸣,正在摘菜的静雅无奈的看向正顽强的和手中菜刀格斗的青穗鱼。
虽然脸上有着不遮掩的痛楚,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有些笨拙,但是却还是有板有眼的切着砧板上的土豆。
土豆,肉,蔬菜,简单的材料,却让青穗鱼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艰难,深呼吸之后,却看似胸有成竹的开动了。
虽然气势不错,但是手中的动作却难掩生疏,不过,再怎么艰难,材料也算是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生火烧菜,想到头晚上的一幕,静雅都心有余悸,青穗鱼也是看着地上的柴禾紧皱眉头,不知该从何下手。
“小小姐,小姐让我来教小公子和小小姐生火。”一个三旬左右的女子就在青穗鱼和静雅犯难的时候,过来了。
“徐婶,怎么弄?”静雅看到来人,眉头一松,尾随着徐婶走到了灶台边,好奇的看着。
“徐婶动口就行。”青穗鱼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想到君悦那有些欠扁的样子,他就想自己完成。
毕竟,打赌是他输了,这些事理应由他来做。
就算他不会,但是他就不相信,他做不好。
似乎早就猜到了青穗鱼的坚持,徐婶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笑着,一步步的教导着青穗鱼怎么用火折子点燃比较小,但是却又比较易燃的木头,随即在加上一定的柴禾。
没想到,青穗鱼这一次几乎是完美的完成了整个步骤。
看着灶台里烈烈燃烧的柴火,青穗鱼看向静雅赞许的目光里也有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