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女子并肩而立,盈盈参拜。

“爱妃免礼。”轩辕帝一双手扶起二美。

“谢皇上。”一左一右,自然的站到了轩辕帝独孤韵的身边,两人的目光这才集中到了尾随其后进入的落凌王身上。

“臣弟见过贤妃娘娘,怡妃娘娘。”落凌王独孤音尘对两位抱手一祚,对于冷千雪眼中顿显的惊异,早有预料。

“王爷有礼。”贤妃微笑着回礼,冷千雪只是一同额首示意。

“坐吧,这里都是一家人,就少了那些客套,王弟难得回来,可要多呆几天啊。”独孤韵笑言,人已经率先坐到了桌边。

“臣弟这次回来,是想向皇上请旨外出,皇上也知臣弟一生无所求,只爱这房屋构建,故而还望皇上准许臣弟走出奉天,走向天下,领略这天下间更精妙,更先进的技术。”落凌王独孤音尘也不隐晦其词,直言不讳的说道。

“朕自然明了,朕早闻臣弟所学乃我奉天一绝,就不知何时能为奉天建造出奉天一绝的建筑。”独孤韵温和开口了,就像传闻中那样,兄友弟恭。

“臣弟自当效力,不过,这并非一日之功,臣弟游览之际,必然会将其所学绘于纸上,只希望臣弟所学能获得皇上亲睐。”独孤音尘这话无疑是应诺。

“皇上,王爷难得回来,还是谈些高兴的事情吧。”贤妃亲自为独孤韵和独孤音尘斟了酒,笑着说道。

“呵呵,是啊,爱妃这么一说,朕倒是想到一件事,王弟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不知王弟可有心仪女子,朕也好给王弟做主,想来想去,都是朕疏忽了,除了五弟,王弟们都该成家了。”独孤韵这突然的感叹,并未让独孤音尘有所变化。

“皇上,臣弟此次回来,首先是向皇上和怡妃娘娘请罪,大婚之日,臣弟未能赶到,虽说皇上和娘娘大度体谅,可臣弟依旧心有难安,再次自罚三杯,恭祝皇上和怡妃娘娘大喜。”独孤音尘起身,连续三杯,接连见底。

“王弟心意,朕和爱妃已经领到了,不必自责。”独孤韵和怡妃冷千雪举杯陪了一杯。

“谢王爷。”冷千雪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的思绪只有她明了。

“还有就是,臣弟已经觅得同心之人,还请皇上成全。”独孤音尘跪在了独孤韵的跟前。

“哦,不知何家佳人能获得王弟的亲睐,朕到有些好奇了。”扶起独孤音尘,独孤韵好似对于这突来的消息颇感意外也颇感兴趣。

“臣弟游历在外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女子,虽然出身平凡,可是对臣一片赤诚,臣弟亦然,还请皇上成全。”这就是为人臣的可悲,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他的妻子人选,即使是自己中意的,也得皇上同意才行啊。

“这可是好事,只不过,这人得让朕见见啊。”独孤韵的脸上有着趣味也有着好奇。

只不过,他真的不知道吗?

冷千雪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那个一路同行的女子,难道是她?

曾经和司马青青一同出现过的男子,不就是面前的落凌王吗?

他什么时候又叫陈英了?

突然…

脑海中思绪一转。

独孤音尘…

音尘…

陈英…

想到这里,冷千雪的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看着面前的独孤韵,同样是帝王,虽然有异于朝阳帝的霸气英朗,但是却也是一个温润儒雅的帝王。

想到连日来的宠爱,冷千雪的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红云。

但是,一想到朝阳帝,多年心中的希冀和爱恋,本该获得回报的情感却因一个女子的莫明到来,而化为了虚无。

这让她怎么释然,又怎么抹平心中的委屈。

那个女人,不仅让她们的希望化为了灰烬,也让她们因此成为了一颗棋子,一颗离乡背井的飘零棋子。

“只要皇上有旨,臣马上带她进宫,只是她率真惯了,如果有失礼冒犯之处,臣弟先求皇上赦免她无礼之罪。”想到李梦琪的性格,独孤音尘还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好些。

就怕那丫头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触怒了龙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到让朕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弟这么的袒护?”独孤韵笑言,可是却再无后续。

“皇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看着只顾说话,却没有动筷的兄弟俩,贤妃温和的提醒到。

“只顾说话了,用膳吧。”独孤韵莞尔,动了筷子。

“爱妃,这菜色合口吗?”独孤韵看向一旁的冷千雪,温和的眸子中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宠溺。

“谢皇上,这已经很好了。”冷千雪看着桌上的菜肴,虽然不敢说个个都吃上一两口,但是大概有一半都是参照楚国的做法的。

“对了,爱妃,王弟曾经去楚国游历过,王弟也该知道,这是楚国的千雪公主。”独孤韵这才想到介绍,看似无意却甚有心。

“回皇上,臣妾曾经和王爷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时,王爷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貌似是王爷的姑姑。”冷千雪坦然的说道,同样无意。

“哦,姑姑?”独孤韵闻言,温润的双眸直直的看向了独孤音尘,这奉天上代无一个女子,何来的姑姑?

“臣妾是不是多言了?”冷千雪看着这突然间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霜冻的容颜也有了些许的忐忑。

“或许是臣妾记错了,王爷姓独孤,可是臣妾所见之人却姓司马。”冷千雪这忐忑的辩解,更让独孤韵的目光变得深邃。

“司马?”贤妃娘娘也觉得有些诧异,对于奉天皇室来说,她也算是知之不少了,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司马这个姓氏。

“看来,王弟身上让朕感兴趣的越来越多了,这个稍后细谈。”独孤韵意味深长的笑言,冷千雪和邱雪姬以为只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流,却不知,这个眼神在独孤音尘看来,却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只因为那个人,不知何时,无形中已经成了他们心中不可或缺,也不可替代的,更是不容人觊觎的。

“让皇上见笑了。”独孤音尘尴尬一笑,完美的配合了独孤韵的神情。

而这也让两个美人儿会意一笑,心照不宣。

然而,怡妃娘娘这无心一句,却让在场的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一切都因此而有了改变…

就算宿命难以更改,就算历史的脚步难以阻止,但是这一席话却让历史的进程有了一个跳跃。

御书房中,本该促膝而谈的兄弟二人却有着让人惊异的立场。

一站,一跪。

气氛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王弟可有话说?”久久,独孤韵才开口了。

虽然知道母后还活着,虽然迎娶了楚国的公主,可是这能代表什么?

明知道母后是奉天的皇后,楚国帝王狂嚣扣留,这不止狠狠的给了墨良一个耳光,就是他,也面上无光啊。

扣了母后,却塞了一个“公主”给他,这相当于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公主,何许人也?

她的心中思慕的人是谁?

对于母后,他有内疚,有眷恋,可是,他却给不了母后该有的保护和依靠。

而现在,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可是,他却依旧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在他的面前受辱,这份耻辱,他又该向谁讨要。

或许独孤音尘会以为他在对自己的隐瞒愤怒,但是却不知道,他气的是冷千雪的愚蠢和无知。

居然明目张胆的挑拨他们弟兄之间的关系,这无疑是最为让他痛恨的。

虽然,他不想否认,对于独孤音尘保留的有着母后印记的独有记忆,他嫉妒的想发狂,但是他的理智却还能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什么才是关键。

“臣弟游历于楚国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母后,当时她和太子在一起,后来听说是母后无意中救过太子,也就是当今的朝阳帝,才去楚国做客的,当时,不止娘娘在,还有嫁到大同的公主也在,母后介绍的时候,是以姑侄的身份的。”独孤音尘一字字的叙述到,皇上对于母后的情感,其实,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为此,对于独孤韵的利用,他们才更加的难以原谅。

“母后不想和楚国太子多加牵涉,离开了,臣弟不放心,得以赖在母后身边,答应母后,用自己的双手养活她,这才留在了母后身边,隐居于楚国的蟠龙镇上,也就是在那里,臣弟见到了…心仪的女子,臣弟知道,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母后会为臣弟成家立室,只可惜…”独孤音尘没有隐瞒,如实告之,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也都了然于胸,再多的隐瞒也不过是此地无银。

更何况,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同样会走一样的路,做出一样的选择。

只是,他会隐藏的更加小心,让母后能过上无忧的生活。

“那个女子,是母后为您选的吗?”独孤韵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蟠龙镇上的生活,看到了母后的身影。

“是。”过多的细节已经没有必要解释,独孤音尘干脆的应答已经展示了他的决心。

就算他不爱那个女子,就算他的心可能终生无法放在她的身上,但是既然是母后让人给他送来的,那么他会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一切。

“即使你不喜欢,你也愿意?”独孤韵的问话,或许多余,但是只有他们明了,如果是他,他也会愿意的。

当然,母后又怎么会不顾他们的意愿呢?

“臣弟不讨厌她,她是个好女孩。”一句话已经完全明了。

“明儿个带进宫来,让朕见见。”独孤韵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母后喜欢,放心交给自己的“儿子”。

“是,臣弟遵旨。”独孤音尘退出了御书房,出了宫,脚步稳健,可是心却无比的沉重。

一纸圣谕,落凌王大婚,李梦琪如愿以偿的来到了独孤音尘的身边,成为了独孤音尘的王妃。

虽然这个身份让她有些惊惧,但是,独孤音尘的态度却让她安心。

落凌王的婚礼由皇上亲自观礼,而这也让奉天皇室兄友弟恭的传闻更加的真实了。

坐在新房里的李梦琪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到了此刻,她依旧难以相信,她真的嫁给了陈英,不,应该是独孤尘音。

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奉天的皇帝召见她,从头到尾只是看了她一眼,再无其他。

虽然只是一眼,可是她却好像过刀山一样,满身是汗,就怕自己不小心触犯了龙颜。

还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不过,心中却还有一个疑惑,既然和独孤音尘成婚,那姐姐会出现吗?

当然这个疑问,一直堵在她的心里,却一直不敢开口。

然而有幸一同见证他们婚礼的怡妃娘娘,对于此结果,还真有些琢磨不透。

“朕在此恭祝王弟新婚大喜,尽快产下麟儿。”独孤韵举杯,前来朝贺的文武官员们纷纷举杯,同贺。

“谢皇上万岁。”独孤音尘举杯一饮而尽,身着喜服的他,虽然不是满面喜色,但是却也显得神清气爽。

“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事,各位爱卿适可而止,朕就先行回宫了。”独孤韵随即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留下的只有络绎不绝的宾客朝贺。

“末将奉卫国王之命,奉上贺礼,恭祝王爷大喜,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就在宾客尽欢的时候,身着戎装的年轻壮士带着厚重的礼物到来。

“臣奉淮南王之命,表以薄礼,祝王爷和王妃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同样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身着长衫。

同样没有前来,送来的仅是贺礼和祝福。

但是,这已经足以让落凌王欣慰了。

他们之间本就因为一个纽带而存在,而如今,那个纽带依然不在,他们也就少了牵绊的理由。

“转告二王兄,四王弟,心意已领,还请各位入席。”落凌王朗声相请。

“王爷赎罪,末将还得连夜赶回,就此告辞。”壮士抱拳,郎朗说道。

“本王就不勉强将军,请。”落凌王自知卫国王治兵严谨,也不勉强,亲自离席相送。

“王爷,臣还得回去给淮南王回话,告辞了。”接着,另一个也走了。

这些都是预料中事,想必很快也有人会把这消息滴水不漏的传到皇上的耳中。

目送他们的离去,转身的落凌王却看到了正欲回府的贤王独孤鑫源,面对这个幺弟,独孤音尘不知该如何面对?

或许是因为母后对他多了几分怜惜和疼爱,连带的,他们也对他多了几分对别人没有的情义。

“王兄,祝您幸福。”看着除了皇上之外第一个成婚的独孤音尘,独孤鑫源送出了真挚的祝福,他很为独孤音尘高兴,但是不知咋的,没到这种时候,他就觉得难受。

他会想到孤单单的在另一个地方的太子,更会想到,那个关爱他们的母后。

这种时候,如果母后和太子都在的话,他会感到真正的快乐。

只可惜,他看不到。

“六弟,王兄送你回府。”看得出来,独孤鑫源已有醉意,独孤音尘说道。

六弟,王妃是母后挑选的…

他本想说的是这句话,可是出口却变了。

只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句话。

或者是说,六弟该怎么面对存在的事实。

17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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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凌王大婚之后,落凌王获准外出游历,首选之站就是楚国,毕竟落凌王妃是楚国人士,也算是落凌王怜惜王妃的一番心意,伴随王妃回乡省亲。

接到禀报的萧一寒,看着荏苒的烛光,冷冽的双眸中有着看不清的寒芒。

“皇上?”沉默半晌,一旁的易谙达出声了。

“贵客远道而来,朕自当款待。”本该和善的话语吐出之际,却让人感到一种阴冷的寒意。

“臣明白,臣先行告退。”易谙达看着上座的朝阳帝,有什么也都放在了深处,让人看不出异样。

“人呢?”就在烛火燃尽之际,萧一寒再次开口了。

“司马姑娘依旧留在大同皇宫。”这就是大同的最新信息,文若鸢没有受到礼遇,这本就在预料范围之内。

“把这个交给公主。”一个蜡丸,转呈到了文若鸢手中。

辰时,了无睡意,独自抚琴的文若鸢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蜡丸,心中一惊,却很快的收起了蜡丸,起身,状似随意的走到窗边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回到内室,捏碎了蜡丸,取出了蜡丸中的纸张。

一张娇颜,瞬间失色,纸条瞬间变成灰烬,文若鸢的双眸却有着浓浓的恨意和绝望。

“禀报夫人,文若鸢求见。”在泪水滑落之前,文若鸢出声了。

“是,公主。”文若鸢的贴身侍女已经领命而去。

早就起身,正在查看折子的青青,听闻文若鸢的求见,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相迎。

“文若鸢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见谅。”青青的身份很是特殊,总是梳着少年发束的女子,却有着让人难解的称谓,虽然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可她却得到了大同皇帝无以伦比的呵护,以及大同众臣的敬重。

这样的女子,她究竟是何人?

就算现在的文若鸢贵为公主,她也还是谦逊的行了礼。

“公主言重了,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青青也没有多客套,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会以为文若鸢真的是来闲聊的。

“夫人直言快语,若鸢也不转弯抹角了,据若鸢所知,夫人深受吾皇宠爱,夫人在楚国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即使皇上没有给夫人一个身份,但是楚国上下,无不深知吾皇连日夜宿忏思宫,吾皇为了夫人,不惜违背太上皇,背负天下骂名,让夫人得以逃脱死罪,改为幽居,可是夫人却屡屡辜负吾皇圣意,还私自出逃,陷吾皇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如今因为夫人的出逃,受到众臣谴责,楚国上下,人心惶惶,举国难安,夫人难道就不觉得愧对吾皇吗?”文若鸢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却也掩饰不掉她眼中的愤恨。

“公主是来兴师问罪来的?”青青看着眼前激动的文若鸢,淡淡的问道。

或许,在文若鸢的角度来看,她确实辜负了萧一寒。

更何况,文若鸢曾经一度能够嫁给萧一寒,对于这份恨来说,青青能够理解。

“若鸢不敢,若鸢只是听闻楚国百官联名上书太上皇,缉拿逃犯,以正朝纲,而吾皇却一意孤行,坚信夫人会回去,并许下誓言,若是夫人一月内不回楚国,那么吾皇将自行让位的消息,若鸢实难再忍,冒昧求见,若鸢只想问一句,夫人的心中难道就没有吾皇吗?难道吾皇所所做的一切,都还不能让夫人眷顾吗?”文若鸢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朝阳帝的眷宠,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可是却被眼前的女子,如此漠然的践踏,怎不让人嫉恨。

“公主希望我怎么做?”司马青青看这言情愤愤不平的文若鸢,看着那娇柔的容颜因为有了嫉恨而有些扭曲,淡淡的问道。

“还请夫人尽快返回楚国,保我皇天恩。”文若鸢双拳紧握,笔直的跪倒了青青的跟前。

要不是为了萧一寒,要不是为了楚国的安定,她此生此世,绝不会向眼前的女子屈膝。

想到此,文若鸢的双眸中,多了几分不协调的冷意。

“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会让你在大同,再无立足之地?”司马青青看着当前的文若鸢,不去考虑她受何人指示?她能感受到的就是一个女人,为了心仪的男人,那种全力以赴,鞠躬尽瘁的奉献精神。

可歌可泣!

可是,这么做了的女人,又会有几个善始善终呢?

文若鸢对萧一寒的情义,不用说,她其实也明了。

不止文若鸢,还有嫁给了独孤韵的冷千雪,她们的心不都在萧一寒身上吗?

“恕若鸢冒犯,夫人在大同究竟是何身份?难道夫人心系大同吗?”文若鸢强忍下了就欲脱口而出的不敬话语,但是却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是何身份?

大同皇帝的母后?

虽然青青的年龄比大同皇帝大,但是母子,却必然荒诞。

更何况,墨良从未叫过一声母后。

可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