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还要?”她似乎有些吃惊,“你身上可还有伤呢。”

“昨晚你不是试过了?”他含笑望着她,“伤早好得差不多了。”

“那为何又要去我帐中?”她问。

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她一下,笑道:“那样我起身了,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呀。”

她一怔,然后脸红红地应道:“那好。”

他在她背上轻轻一拍,说道:“好了,你慢慢穿衣吧,我去洗漱了。”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司马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往帐外走去。走到门边,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还蜷在榻上目送着他离去,见他转过头来,她立刻对他展开一个笑容。

他望着她,对她回了一个微笑,这才依依不舍地掀了帘走了出去。

刘意映穿好衣裳,还是觉得身体粘腻着不舒服,便让秋霜备了水去汤室浴了身。返回帐子里时,她突然发现在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居然还有皇家印记。

她一下便呆住了。一般人,是拿不到有皇家印记的信封的,所以,这信封定然出自皇家。可到底是谁给自己送的信?意欲何为?

刘意映一把将信抓起来,捏在手中,然后转回头对着秋霜说道:“秋霜,你去门边守着,若有人来了,记得大声叫我。”

“好。”秋霜点了点头,赶紧出了帐子。

刘意映四处看了看,定了定心,这才拆开信封,将信抽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帝盼妹归。未正时分,套马坡西,臣望主至。

看完信,刘意映的心一下狂跳起来。

看来,刘祯已知道自己落入司马氏手中,传信让自己回去。他叫人来见自己,是要帮自己逃出去吗?可一想到要与司马珩分开,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如今,她已舍不得他,可她不得不离开他。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中万般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第47章

未初二刻,万睦过来为司马珩换伤口上的敷料时,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即面带微笑地对着司马珩:“三天后小人来将这敷料撤了后,公子便不需要再敷药了。”

正在帮着司马珩穿衣的刘意映一听,大喜道:“万侍医的意思是,驸马的伤三日后便好了?”

万睦点了点头:“虽未痊愈,但也好得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刘意映抬起头来,望着司马珩,面上笑意盈然。他的伤全好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的笑容,心里却不由得一沉。她明明对着自己微笑,可为何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愁绪在其中呢?想到这里,他眉头轻轻蹙起。

“驸马,你的伤要好了,你为何要蹙眉?”刘意映用手在他眉头抹了抹,似乎要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他一把将她的手捉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唇边一抹微笑道:“一想到以后没了公主亲手喂的药喝,便有几分怅然。”

“贫嘴!”刘意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转向万睦,示意他万睦还在帐中,不可如此亲热。

刘意映眼中的含义,万睦当然明白。他赶紧打了个哈哈,说道:“公子,你和公主慢慢说话,小人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司马珩回话,行了一礼便跑出了帐去。

“你看,你把万侍医都吓跑了。”刘意映嗔道。

“他这叫识趣。”司马珩坐在榻上,一伸手将她搂坐到自己怀里,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刘意映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了他一下,然后说道:“你先处理公文吧,我回帐子里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我帐中的被褥都有些厚,我叫秋霜换一床薄点的被子。”她微笑着应道,“你不是怕热吗,我怕你今晚睡着不舒服。”

他一怔,笑道:“换了被子你不冷吗?”

她低下头,羞怯地笑道:“跟你一起便不冷了。”

看着她那如海棠初绽般含羞带笑的模样,司马珩的心里,突然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心痒难耐。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低声说道:“公主,我又想要你了。”

刘意映坐在他身上,明显感觉自己臀下某处愈发胀大坚硬。她一惊,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起了身:“你别闹,现在可是白日呢。”

“你又要把我丢在半山腰啊?”司马珩委屈地说道。

刘意映咬着唇说道:“驸马,你越来越放肆了。”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眨着眼睛调笑道:“晚上我还有更放肆的。”

刘意映脸一红,低声嗔道:“我不理你了!”说罢赶紧跑帐去。

司马珩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莞尔。

看见刘意映进了帐来,秋霜忙迎上来,说道:“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已经快到未正时分了。”

“我知道。”刘意映望着秋霜点了点头,“你去拿件大氅来,我们这就出门。”

“好。”秋霜应了一声,赶紧从柜中将狐皮大氅拿出来,披在刘意映身上,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夏桑站在远处,遥遥看见刘意映与秋霜离开,赶紧跑回李仪韵的帐中,说道:“姑娘,我看见昭平公主与秋霜已经出了门了。”

“好。”李仪韵望着夏桑,嘴角轻轻一勾,“夏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夏桑点头道:“奴婢必定竭尽所能!”

“我教你的话都背熟了吧?”李仪韵问道。

夏桑应道:“奴婢背熟了。”

“好。”李仪韵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一会儿就像先前练习那般就行了。你学得非常像,相信司马珩是绝对听不出来的。”

“奴婢明白,姑娘。”

李仪韵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白瓷药瓶,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说罢,唇边勾出一丝阴狡的笑意。

刘意映的营帐挨着司马珩不远。李仪韵与夏桑两人到了刘意映的帐外,停下脚步。李仪韵转过脸,对着夏桑使了个眼色。两人四下看了看,趁没有人注意,夏桑迅速溜进了刘意映的帐中。

一切顺利。李仪韵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司马珩的帐中走去。

见李仪韵走上前来,有侍卫上前将其拦住。

“我有事要见司马大公子。”李仪韵说道。

侍卫恭敬地说道:“请稍候,容小人先去禀报。”

“好。”李仪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手里的白瓷药瓶,说道:“你告诉大公子,我是来为他送药的。”

“小人明白。”侍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往帐中走去。

此时,司马珩正坐在案前看着公文,忽闻侍卫禀报说李仪韵求见,说是来给他送药的,他不禁一愣。在听到李仪韵名字这一刹,不知怎么回事,他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夜刘意映在听到她前来时,小嘴嘟起,一脸不满的模样。他也知道在李仪韵入宫之前,自己与李仪韵之间有过的种种传说,想必刘意映也听说了,才会如此吧?

想到这里,他眉头轻轻一蹙,本想推说事忙不见,可又想到李仪韵一片好心前来送药,况且如今是非常时期,司马氏要起势,李家还有用,对李仪韵,自己心里再不喜,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请李姑娘进来吧。”

侍卫领命而去。

很快,李仪韵便掀起帘子出现在了帐中。

见她进了帐来,司马珩合上手中的公文,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淡笑道:“仪韵,你来了。”

“阿珩,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李仪韵举起手中的白瓷瓶,摇了摇,笑意盈盈地说道,“这可是滇南的治伤圣药,我费了很大劲儿才得到的,你拿去试试吧。”

“多谢仪韵一片心意。”司马珩微笑着拱了拱手,却并未伸手去接,转脸对着范元说道,“范元,将药收下。”

“是。”说罢,范元赶紧上前从李仪韵手中接过药,口中不忘说道,“多谢李姑娘。”

李仪韵微微一顿,然后笑了笑,对着司马珩说道:“听说这药可灵了。有了这药,阿珩的伤必定很快便好了。”

司马珩笑道:“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仪韵一愣:“当真?”

“方才万睦来看过,说是我再敷这一回药,便不需再敷药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公主对我的精心照顾,不然,我也不会好得如此快。”

闻言,李仪韵面色隐隐一僵,然后笑着说道:“那,这真是太好了。”

司马珩微微笑了笑,未说话。

李仪韵犹豫了一下,说道:“阿珩提起昭平公主,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司马珩扬了扬眉,讶然道:“仪韵有何事?请说。”

李仪韵抬起头来,看了司马珩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相信这些日子,阿珩也看出来了,我与公主之间关系并不和睦。前些日子,因为被陛下所弃,所以,我有些迁怒于公主,将两人关系弄僵了。这几日,我也想通了,不应该怪到公主身上的。”说到这里,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眼中渐露悲戚之色,“我也为我腹中的孩儿难过。他父亲已经不要我们母子了,公主她毕竟是我孩儿的亲姑母,若是能得到公主的关爱,这孩子也算有了父家人的心疼。”

原来昨晚公主听见李仪韵过来时,面露不满是因为她与李仪韵之间有心结啊。司马珩心底松了一口气,抬眉问道:“仪韵的意思是,让我在你与公主之间做个和事佬?”

李仪韵微微点了点头:“我不想与公主之间就这么僵下去,影响公主与我孩儿的姑侄情意。”

“公主心善,必定不会因你之故迁怒于这孩子的。”司马珩笑了笑,说道,“仪韵,怕是你多心了。”

李仪韵此时眼中似有盈盈泪光闪动着:“我们很快便要回雒阳了,到时我要回李家居住。若是与我不睦,公主自然不会过府来探望我这孩儿的,又如何能够关爱他?阿珩,你就当让我安心也好吧。不管怎么样,还请你帮忙,化解我与公主之间的这段心结。”

见李仪韵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司马珩心头一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我便试试吧。我这便让范元去将公主请过来,到时我在你们之间好好说和一番。”

闻言,李仪韵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我想与公主求和,哪能劳公主亲自过来,自然应该是我亲自到公主帐中去,才显得我心诚嘛。”

司马珩一愣:“你是说,你去公主帐中。”

“是。”李仪韵重重点了点头。

司马珩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就陪你走这一遭吧。”

李仪韵一听,一脸大喜地说道:“多谢阿珩,那我们这便去吧。”

“嗯。”司马珩点了点头,“公主这时候应该在帐中,我们这就走吧。”说着他便往帐外走去。

李仪韵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司马珩快已经走到刘意映营帐外了,李仪韵装作崴了一下脚,大叫了一声:“哎哟!”

一直将耳朵贴着帐布上的夏桑,听到李仪韵发出的暗号,赶紧跑到营帐中间,开始模仿刘意映与秋霜的声音说起话来。

司马珩见李仪韵似乎有些站不稳,赶紧回身扶着她,关切地问道:“仪韵,你没事吧?”

“我无事。”李仪韵抬起头来笑了笑,“最近身子越发笨重,走路也不稳当。”

“那你小心点。”司马珩见她站稳了,便放开了手。

“嗯。”李仪韵点了点头,“我们快去见公主吧。”

“好。”司马珩转身便向帐门前走去。

突然,李仪韵一把拉住他,悄声说道:“阿珩,我好像听见公主与秋霜在说话,言谈中好像提到你。”

司马珩一愣,侧耳听了起来。他首先听见秋霜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你真决定这几日便要走了?”

“嗯。”刘意映的声音响起,“我不可能老留在司马珩身边,自然要找机会逃走。”

“你舍得离开驸马吗?”秋霜犹豫着问道。

“我有何舍不得他?”刘意映似乎觉得秋霜这话甚为可笑。

秋霜小心地说道:“公主,这些日子我看你如此紧张驸马,我还以为你对他用了真心呢。”

“怎么会?”刘意映嗤笑一声,“乱臣贼子,我怎么可能对他用真心?不过,既然连你都被我骗过我,那司马珩必定也信了我。”

听到这里,李仪韵瞥了司马珩一眼,只见他嘴唇紧紧抿着,面色已渐渐变得苍白。

“那你为何昨晚又要留在他帐中?”秋霜又问道。

“我这身子早就给了他,再多给他一两次又何妨。”刘意映冷笑说道,“我这些日子这么对他,还不是为了让他对我放松警惕,我才能有机会逃走。”

秋霜又说道:“公主,那我们按下来怎么做?”

“自然是找机会逃走啊。”刘意映缓缓说道,“过几日司马曜便会拔营进雒阳城了,到时营中必定会有些混乱,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走。”

“公主,不管怎么样,驸马他可为你挡过一箭,你就一点没有被他打动?”

“他为我挡这一箭,能抵得过夺我大齐江山吗?”刘意映冷笑,“秋霜,你记住,不管他为我挡过多少次箭,不管他为我挨多少次刀,也改变不了他是大齐的乱臣贼子!我怎么都不可能被他打动的?”

这时,李仪韵看见司马珩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然后转过身,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回来晚了,对不起了!祝有情人的妹纸们爱情甜蜜,没有情人的妹纸们早日觅得佳婿!么么!

第48章

看着司马珩离去的背影,李仪韵假装呆了片刻,然后才追了上去。

由于司马珩此时心中激荡不已,走得极快,很快便回了帐。李仪韵腹中月分大了,身子笨拙,一直追到帐子中才寻到他。

她看着司马珩进了帐,便呆呆地立在书案之前,双眼失神地望着远处。见此情形,李仪韵走上前,假意劝说道:“阿珩,你别生气了,昭平公主估计也是一时想不通,才会那般说的。你们成婚也不过半年,情意尚浅,加之丞相大人又刚起兵,她可能还接受不了。只要你多给她一些时间,她会明白你对她的心的。”

“我没有生她的气。”司马珩缓缓坐了下去,眼中仍是一片虚无,“她说的也没错。对刘氏皇朝来说,我的确是乱臣贼子。”

李仪韵没想到司马珩会这般说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顿了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珩默了半晌,说道:“既然她想走,我便放她走!”

听了这话,李仪韵一怔,随即心底一下便放松了。虽然司马珩没有如她所愿地与刘意映反目,可他居然愿意将刘意映送走,对她来说,也算达到了目的。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对着司马珩笑了笑,说道:“如此倒也好。既然留不住,暂且放了她,说不定她吃些苦便回心转意了。”

司马珩黯然垂下眼,再未说话。

刘意映与秋霜在套马坡的西面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前来。

这套马坡在风口处,秋霜怕刘意映在此呆久了会受风寒,便劝说道:“公主,我们等了都两刻钟了,还不见人来。这里风这么大,公主金枝玉叶,哪受得住呀?”说到这里,秋霜扶着刘意映,往避风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道,“不如公主先回帐中去,奴婢留在这里等他便行了。”

刘意映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秋霜,不用等了,不会有人来的,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着便迈步往营帐走去。

听刘意映如此说,秋霜一愣,忙问道:“公主,你这话是何意?”

刘意映看了秋霜一眼,缓缓说道:“到了这个时候,给我留信那人都没出现,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那人真是皇兄派来接应我的,他没来,应该是有意外之事将他绊住了。现在过了时辰这么久,出于安全考虑,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应该会另找机会再约我见面。”

“那第二种可能呢?”秋霜问道。

刘意映脚下一顿,然后转回头来,望着秋霜,一脸凝重地说道:“第二种可能,那人根本不是皇兄派来的。”

“不是陛下派来的?” 秋霜疑惑道,“可那封信又如何解释呢?”

“那封信是真实的,只是写信的人并非皇兄手下之人,而是另有他人将信放在那里试探我。”说到这里,刘意映苦笑道,“只要我出现在套马坡西,那便已经中了别人的计了。”

“公主,那信上有皇家印记,普通人可拿不到。”秋霜似是不太相信,“陛下离开皇宫的时候,将带不走的印信都叫人烧了的,应该不会有人拿到的。”

刘意映轻叹一声,说道:“皇兄走得那么急,能保证把所有的印信都烧掉吗?更何况皇宫如今都在司马曜的掌握之下,他又何愁拿不到一个小小的信封呢。就算都烧了,他不可以叫人再做一封吗?”

秋霜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公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司马曜这老贼所设的计?”

“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谁还会有意映设计于我。”说到这里,一阵风吹过,刘意映觉得有些冷,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然后又说道,“只是我还没想明白,他唱这一出戏意欲何为。”

“公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秋霜一脸忧心地问道。

刘意映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说话间,已慢慢走回了营地。刘意映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径直往司马珩的营帐走去。刚走近,只见有侍卫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公主,将军此时不在帐中。”

刘意映一愣:“他去了哪里?”

“将军去丞相大人那里了。”侍卫回答。

司马珩去找司马曜了?刘意映一愣。想到今日在套马坡之事,她心底隐隐有了些许的不安。难不成司马曜试出自己想要离开,然后叫司马珩过去,要将此事告诉给他?

可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他迟早也会知道。想到这里,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侍卫说道:“待驸马回来,你告诉他我来找过他,让他回来后来我帐中一趟。”

“是,公主。”侍卫拱手行礼。

刘意映便回了自己的帐中,想着等司马珩归来后,问问情况再说。

可她一直等到戌时,也不见司马珩的人影。她不知他这次去司马曜处怎么会这么久,实在忍不住,便让秋霜出去查看一番。没想到秋霜出门不久,便返回帐中,快步走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公主,驸马帐中亮着灯呢。好像他人已经回来了。”

“什么?”刘意映一愣,随即说道,“那我去看看。”说罢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出了帐子。

她走到司马珩的帐前,对着先前与自己说话那侍卫问道:“驸马回来了?”

“回公主,驸马已经回来了。”侍卫应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又问道。

“已有半个时辰了。”侍卫躬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