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这就开始吧!”刘意映叫道。
男子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先猜。”
刘意映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猜是个男子。”这巷子虽然靠着大街,里面却比较黑,少有妇人夜间从此出入,猜男的赢面要大些。
男子倒不与刘意映计较,笑着说道;“那我便猜是女子。”
“好。”刘意映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数起人来。因为这巷中人出入不是太多,边数边等,好不容易,有五个人出现了。没想到前五个,居然出现了三个妇人,两个男子,刘意映一下紧张起来,感觉自己赢面似乎没那么大了。
“公子,你若是赢了,你会要我做什么事啊?”她心虚地问道。
他转过脸来,瞅了她一眼,说道:“到时姑娘就知道了。”
刘意映嘟着嘴叫道:“杀人放火的我事不做啊!”
闻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放心,在下不会让姑娘做伤天害理之事的。”
她撇了撇嘴,然后继续盯着巷子口。正在她紧张之时,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突然从巷中窜了出来。她怔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哈哈,是男的!公子,你输了!”
“在下输了!”男子瞅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不知姑娘要在下做何事?”
刘意映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缓缓说道:“我要你把面具摘下来!”
那男的似乎没想到刘意映会提这个要求,人愣了一下。双眼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怎么样?”刘意映一脸俏皮的笑容,“你先前可是答应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该不是不想摘面具,做小人了?”刘意映用话将他。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好!既然答应姑娘,在下一定说到做到!”
听他答应了,刘意映一脸兴奋之色:“那你快摘面具吧!”话毕,她便瞪大眼睛望着他。她想知道,眼前这个有着月华般风姿的男子,究竟会长得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过生日,要外出吃饭唱歌,不想为了更文码得太匆忙,所以星期三晚上请一天假!
第22章
白衣男子看见刘意映定定望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有几分局促,迟迟不肯伸手摘下面具。
“公子,你快摘面具呀!”刘意映望着他嘿嘿笑道。
男子有些犹豫,顿了半晌,才说道:“姑娘,在这里摘面具,在下觉得有些难为情。要不,我们到巷子里,我再摘?”
听了他的话,刘意映先是一怔,随即在心中腹诽道,大男人,摘个面具有什么难为情的?不过,她面上却是笑眯眯的,冲着男子点着头:“好,那就随公子意吧。”说罢她便转过身,往巷子里走去。
白衣男子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进了巷子两三丈路,刘意映觉得差不多了,再进去会有些黑了,便转过身来。没想到她刚一转身,便看见那男子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心口上方点了两下。瞬间,她便动弹不得。
刘意映没想到白衣男子会如此,也不知他是不是要做什么歹事,心中大骇,瞪着眼睛颤声叫道:“公子,你这是要做甚?这可是在集市上,我若大叫,你也无法脱身的。”
男子对着她拱手一礼:“姑娘,请恕在下失礼。在下绝无恶意,点了姑娘的穴,只是为了践行先前的约定。”
“你摘面具便摘面具呀,你点我穴作甚?”刘意映望着他恨恨说道。
男子顿了顿,说道:“一会儿在下要先用手蒙着姑娘的眼睛后,才会摘下面具。”
闻言,刘意映一愣。蒙着自己的眼睛再摘面具,自己怎么看得见他的模样啊?想到这里,她对着他说道:“为何要蒙着我的眼睛后才摘面具?我若不看见,那还让你摘什么面具啊!”
男子笑了笑,说道:“先前姑娘只叫在下摘面具,并没有说必须让姑娘你看见。因而,在下只要摘了面具,不管姑娘能否看见,都算是践诺了。”
刘意映语噎。
男子又施了一礼,说道:“姑娘,得罪了。”说罢欺身上前,用手轻轻蒙住她的眼睛。
他的手温暖的,滑滑的,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茧,然后刘意映便什么也看不见。
顿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道:“姑娘,在下已经将面具摘下来了。”
刘意映咬着唇,冷笑道:“你说摘了就摘了?我反正也看不见,你不摘也没人知道啊?”
那男子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好,那在下便让姑娘知道。”
“你蒙着我的眼,还如何让我知道?”刘意映质问道。
他未再搭话,慢慢的,刘意映感觉到一股热气越来越近,似乎是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薄荷的清香。
刘意映心中一惊,问道:“你,你要作甚?”
“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摘了面具!”他的话一说完,她便感觉一个软软柔柔的唇覆到她的唇上。虽然是轻轻的一吻,却犹如一颗巨石坠入如镜的湖水中,瞬间便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涛。
大齐皇朝昭平公主,居然就这样被一个不知姓氏,不知相貌的男子,在集市上轻薄了。
刘意映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昏昏沉沉一片,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待他的唇离开,她感觉自己的唇上一凉,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又气又羞地叫道:“你,你个登徒子!你竟敢轻薄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薄荷的清香从她耳边传了过来:“我知道,你是刘意映。”
此言一出,她犹如五雷轰顶。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究竟是谁?”她颤声问道,“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对不起,公主,现在我还不能让你看见我。如果明年中秋之夜,我们还能相见,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的模样。”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公主,我走了,如果有缘,我们明年再见!”说罢他在她身上点一下,她随即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能自由活动了。
她察觉到他要离开,手猛地向他腰间一抓,想要拉住他,看清他的模样。一手出去,扯住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却没能拉住他。她睁开眼,他的背影在巷口一闪便不见了。
她追出去,却再没看见他的身影。
她茫然无措的呆立了半晌,然后低下头,缓缓伸出手来。手心中躺了一枚青玉佩,是她刚刚抓他那一下,从他腰上拽下来的。
她定定地望着那枚玉佩,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个人,那个为自己放河灯,抓秋萤,那个轻薄自己的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的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期待着下一年,还能与他相遇。她记得他说过,那时他会取下面具,让她看见他的模样。
他的那一吻,不仅落在了她的唇上,更印在了她的心里。此生此世,她是再也忘不掉他了。
想到这里,刘意映长长吸一口气,用绣帕将玉佩上的泪渍拭干。
这时,秋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荷露茶已经煮好,奴婢这就给驸马送去了。”
“等一下,我与你一起过去。”说着,刘意映将玉佩放回紫檀匣内,然后转过脸,对着冬雪吩咐道,“冬雪,把东西收好。”
“是。”冬雪轻轻走上前,从刘意映手中接过那紫檀匣,退了下去。
看着那紫檀匣,刘意映怔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边。
“公主。”秋霜低着头退到一旁。
刘意映望着秋霜,轻声说道:“秋霜,我们这回过去,你可要好好记着路,以后方便做事。”
“奴婢明白的。”秋霜点头道。
主仆二人这才往丞相府走去。
刘意映与司马珩虽然已经成婚两个月,但每回去丞相府,她只去韩夫人的院中问过安便归来,从未去过司马珩的寝居。秋霜也认不得路,便在途中抓了个下人带路,这才往司马珩住的院子走去。
司马珩住在丞相府东南角的一个小院中。走到院门前,刘意映抬起头,看见院门上挂着一个小匾,上面书着“剑韵”二个苍劲的大字。
看着那个“韵”字,刘意映撇了撇嘴。没想到司马珩在自己所居的院子门上,都不忘嵌上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过,她就算知道他心里装着那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戏还得唱下去啊。
想到这里,刘意映垂下眼,抬脚进了院门。只见院子正中的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范元正倚在门边打着瞌睡。她悄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范元,只见他一个激灵便睁开眼睛,看见刘意映站在自己面前,他愣了一下,便准备见礼。
刘意映见状,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他一怔,正准备开口说话,又见刘意映将右手食指伸到唇边,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范元噤了声,却惴惴不安向屋内看了一眼。
此时司马珩正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文书,不时还用笔勾划几下。
刘意映转过身,从秋霜手中接过茶壶,吩咐她呆在外面,然后独自向屋里走去。抬脚进屋的时候,手中托盘上的茶壶的壶身与壶柄轻轻碰了一下,发出一阵低低的脆响。
司马珩听到响声,抬起头来,看见刘意映正微笑着走进屋来。他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公主,你怎么来了?”说着,悄悄把自己手中正在看的那卷文书压到一摞纸卷的最下方。
他的动作虽然做得很不起眼,但刘意映还是注意到了。她知道,他定是不想让她看见此文书。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道:“驸马,我来给你送荷露茶!”
他赶紧站起身,迎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茶壶,说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便行了,何劳公主亲自为我送茶来呀?”
她抬起头,冲着他媚眼一笑,说道:“为□□者,为夫君端茶送水不是分内之事吗?”
他一愣,随即回过头来瞅了她一眼,唇边噙了一抹笑,说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她笑了笑,也不再搭话,坐在案前,抬手倒了一杯茶,双手奉起茶杯,举到他面前,说道:“那夫君快尝尝这茶,看好喝不?”
“好。”司马珩也坐下来,微笑着从她手中接过茶杯,然后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刘意映望着他,问道:“怎么样?可还合你心意?”
司马珩放下茶杯,望着刘意映笑了笑,说道:“这茶甘甜爽口,清香怡神,跟三年前公主赏我的那杯茶,一样的让人罢不了口。”
“你喜欢便好了。”刘意映神色极为欢喜,又说道,“明年采荷露的时节,我到时又叫你煮给你喝。”
“多谢公主。”他笑着应道。
想到之前的荷露茶都是自己一个人饮掉,没有给他留过,刘意映对着他赧然一笑:“公主府的荷塘有些小,每日能采的荷露不多,所以我以前也没给你留。你不会生气吧?”说到这里,她望着他,小心地说道,“明年,明年我一定会给你留的。”
闻言,他半眯着眼睛瞅着她,问道:“公主很喜欢饮这荷露茶啊?”
“嗯。”她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在西郊有个田庄,庄里有一个上百亩的荷塘,能采不少荷露呢。明年我让人从田庄采了荷露给公主送过来。”
“真的?”她望着他,又惊又喜。
“自然是真的。”他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你若喜欢什么,跟我说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替你帮你办到的。”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微笑道:“驸马,你对我真好。”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对自己做戏,但此时,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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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司马珩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刘意映,含笑说道:“为人夫者,这也是我的份内之事。”
刘意映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却未说话,只觉得他的心咚咚作响,特别有力。
两人拥了半晌,司马珩才将她放开,扳过她的身子,用手理了理她的发鬓,说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先回房歇息吧。”
她撒着娇道:“我要等你一起回去。”
“可我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他轻言说道,“乖,你先回去吧。”
“不好!”她摇了摇头,“你做你的事便是,我在旁边看书等你。”
“那好吧。”见她如此坚持,他无奈地笑了笑,“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去。”
“好。”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跑到他的书架上,选了一本书,返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坐在他的书案边,而是远远地坐他对面的蒲席上。
司马珩望了她片刻,这才坐回案前,继续处理起手中的事情来。只是因为她在屋里,他怎么也做不到先前那般全神贯注,时不时便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有时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有时会与她偷看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每当这里,两人便是会心一笑。
当司马珩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刘意映打了一个呵欠。
“公主,你倦了便回屋睡吧。”他叫着她。
“不,我要等你一起的。”她坚持道。
“可我还要一会儿。”他无奈地笑了笑,“我看你的眼皮都快搭下来了。”
“可我不想一个回去嘛!”说话时,刘意映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司马珩的寝居是一间两进的房间,书房与卧房相连,那里面便是卧室。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驸马,那我先去里边眯一会儿,你做完事便来叫我,我们俩便一起回去。”
“那好吧。”司马珩站起身来,牵着她起了身,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进了里间,说道:“我这屋简陋,还请公主委屈一下。”
刘意映仔细瞧了瞧他的寝居,很清爽干净,隐隐透着阳刚之气。她抬起自己水光滟潋的双眸,对着他问道:“驸马,你若没有娶我,而是娶了其他女子,是不是就与其他女子住在这屋里?”
他瞥着她,一脸正色道:“我司马珩的妻子就是大齐昭平公主刘意映,不会有其他人。”
她一怔,随即撇了撇嘴,心里却如洒了蜜一般的甜。若是没有亲耳在藏书室外听见他与李仪韵的那番话,也许她会很感动的吧?
想到这里,她只抿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司马珩将刘意映安置在自己床上,然后俯下身来,用手指在她的脸庞轻轻摩挲着,柔声说道:“你先躺会儿,我做完事来叫你。”
刘意映望着他,含笑点头:“好。”
他唇角一扬,笑了笑,然后不舍地站起身来,轻声道:“那我先出去了。”
“嗯。”她轻轻应道。
司马珩又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这才慢慢起了身,走到外间。许是怕灯光太亮吵着她休憩,他将书房的灯灭了几盏,只余下书案前的那盏灯照明。
刘意映躺在床上,看着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只透进来的带着黄晕的暗暗灯光。她转过身,闭上眼,闻着床上他那透着几分熟悉的气息,她的心里居然突然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她闭上眼,想着成亲两月来与他之间的种种,慢慢,睡意袭了上来。
过了亥时,司马珩才把手中的事做完。他叫范元侍候着自己洗漱完毕,换了衣裳,才进了里屋,准备叫刘意映起身,两人一起回公主府去。走到床边看着刘意映蜷着身子,搂着被子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愫。
先前刘意映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若她不是公主,两人只是普通百姓,她嫁给自己后,应该每日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归来吧?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心情平静下来,才倾下身,在她肩膀拍了拍,轻声唤道:“公主,我们回去了。”
她似乎睡熟了,被他这么一拍,很不乐意地哼了两声,身子动了动,然后又无声息了。
司马珩看着她这般,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在她肩膀拍了两下:“公主,别睡了。我们要回去了。”
刘意映转过脸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他,嘟哝道:“驸马,你别闹我了。”然后她又闭上眼,继续睡去。
“公主,你不回去了吗?”司马珩又叫道。
“哎呀!驸马,别吵我睡觉嘛!”刘意映似乎被他闹得有些恼了,半仰起身,一脸不快地瞪着司马珩。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微笑道:“公主,我们要回公主府去了。”
“不回去了。”刘意映冲着他摆了摆手,“更深露重的,走来走去太麻烦了。”说着她又躺了回去。
“不回去了?”司马珩一愣,“公主今晚就在这儿歇息?”
“嗯。”刘意映从鼻子里应了他一声,将被子抱在怀里。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一脸讶然。她今晚就睡在这儿?
刘意映见司马珩半晌没动静,便又睁开眼转过身来,看见他还傻呆呆地站在床边。她探起身,对着他招呼道:“驸马,你傻站着作甚?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还不早些歇息!”
司马珩面色犹豫:“公主,你歇在这儿,妥不妥呀?”
“有甚不妥的?”刘意映笑了起来,“这不是你的寝居吗?妇人歇在自己夫婿的寝居中,乃天经地义之事。”
闻方,司马珩一愣。方才她像平常人家那般称自己是妇人,称自己是夫婿?
看着司马珩一脸怔忡,半晌没有反应。刘意映突然想到这院门上挂着的“剑韵”两个字,眸色瞬间便黯淡下来。她瞅着他酸酸地说道:“看这模样,驸马是不喜欢我歇在这儿?那我走便是!”说罢她作势要起身。
司马珩见刘意映突然变脸生气,急忙上前将她的肩头按住,说道:“公主想到哪里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公主在这儿呢?我先前只是怕公主随意宿在臣子家中,于礼不合!”
“我宿在你房里,怎么叫随意宿在臣子家中呢?”刘意映似乎生了气,将他的手推开,板着脸说道:“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愿意我宿在这儿的!”
“公主,你误会我了!”司马珩慌忙解释道。
刘意映瞪着他,气乎乎地说道:“看你这模样就是不想我歇在这里,有什么误会的?”说着刘意映将身子挪到床边,便要穿鞋。
司马珩见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公主,你别生气!你想歇在这里便歇吧!”
刘意映在他怀里挣扎着:“我不在这里歇了!你放开我!”
“不放!”他将她搂得更紧。
“坏人!”她仰起头来骂道。
他低下头,看着她气鼓鼓的红唇轻轻嘟起,甚是诱人。他心中一动,顺势便将那抹嫣红咬在了嘴里,只觉得甘甜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刘意映心底一颤。她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黄桷树下,小巷深处,那浅浅的一吻。她慢慢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两人很快动了情。司马珩将她慢慢放回到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
范元见司马珩进屋去叫刘意映,半天都未出来,正犹豫要不要催催他。这时,房里一阵异样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一愣,随即明白那是什么声音,赶紧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秋霜,而秋霜早将红透的脸转到一旁。他咬了咬牙,上前将门掩了起来,将一屋□□都关在了屋里。
屋子里的响动断断续续闹了半个多时辰才消停下来。听着里面终于风平浪静,范元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敢拿正眼瞅着秋霜。而秋霜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看来在这时候对着他,她也觉得尴尬不已。
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慢慢变得深长,刘意映慢慢睁开眼睛,从司马珩怀里探出头来,只见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了。
“驸马,驸马。”她试探着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