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被掳
心情极度败坏,唐锦将温妮掳回顶楼,按在沙发上,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到底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温妮垂下眼皮。
唐锦狂躁地在房里走了几个来回,气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了?你不再心动,不再喜欢我的亲吻,你对我越来越冷淡,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路人…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妮听着男人的怒吼,咬着唇,反问:“唐锦,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我当然要你!我要你象以前一样。”男人一把掐住女人的腰将她举起来与他平视,眼神凶狠地看着她:“在我亲吻你时,你要快乐,要喜欢;在我抱着你时,你要羞涩却一定是喜悦的;和我在床上,你要真心喜欢我的亲近;你要把我放在心里,要把我看得最重要,要全心全意注视着我,不看别人一眼…”
她叹息:“你要我爱你?”
男人一僵,而后重重喘息:“对!要爱我!很爱我!最爱我!”
温妮看着专横霸道的男人,明明平日那般稳重成熟,可现在,却急躁得像个孩子一样蛮横不讲理,“可是,你拿什么来换?”
“嗯?”
“唐锦,你拿什么来换我的爱?”
男人死死皱着眉,:“我刚才不是问你了,我问你要什么?”
温妮再次叹息,看着男人此时显得异常委屈的眼晴:“唐锦,你要我全心爱你,那么,你就要用你的爱来换。”
男人气愤得几乎炸了:“我还要怎样?还要怎样爱你,才能让你满意?我不是已经很爱你了?”
明明一直以来她那么爱他,甚至早已经打算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在却又如此无情?以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那么爱他,如今,他这么疼她,怎么她反而要放弃他?
可怜的唐锦,他不知道,爱着他的那个灵魂,已经消散了…
温妮苦笑:“唐锦,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不与人分享,你要我的一切,我就也要你的一切;我不接受分享,如同你不接受将我分给别的男人一样。”
男人一脚踢翻了一张沙发:“唐家主外的主母,必须能自保,陪着我出城狩猎时我不需要随时照顾她、保护她、担心她,不会害怕她出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能陪着我应付城中、国内、国外的挑战者吗?能和我一起支撑唐家吗?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男人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
温妮的心脏如遭重击,她踉跄着退了一步,跌倒在沙发上,贪心吗?是啊,这不是曾经的太平盛世,她没有能力为他分担家族的责任、生存的压力…
几乎是认命般,她颓然道:“唐锦,你看,我就是这么贪心的女人,如同你一样,我也想要独占所爱之人的一切,可是,你不能给我,所以,唐锦,就这样吧,下属也好,朋友也好,不论什么,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但是,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找别的男人、不嫁人,好不好?只是这样,好不好。”
“不好!”男人愤怒地挥手,一张沙发立时变成了粉末:“不好,我要你,你必须是我的,不是什么可笑的下属、朋友,你必须是我的女人。”
男人又一次摔门而去,留下温妮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沙发上,那个男人,他是打定了主意…
她突然抬起头,一张带着狞笑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颈间一痛,世界一片漆黑…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正赤/裸地躺在一张床上,一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站在床着,一个阴柔的少年坐了屋中的椅子上,托腮看着她。
她坐起身,曲起双腿,双手环抱,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唐璨,转头看着只围着浴巾的男人:“叶枫,你不是唐锦的好兄弟吗?”
“啧啧啧。”托着腮的唐璨轻蔑地扫视着□却竭力遮掩自己的女人:“看看,看看,面不变色啊,果然,那一幅温驯自律、冰清玉洁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吧,你这女人,长得就是一幅招蜂引蝶的骚/媚样。”看着温妮镇定不变的神情,唐璨恶意地一笑,“没有衣服,你那种一挥散开来就迷翻一群人的粉末就无处藏,你如今,只能等着被男人/干…”双手一拍,一声清响后,从旁边一扇门内,陆续走出四个男人,唐璨眼神恶毒:“女人,小爷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壮汉,好好谢谢小爷吧。”
温妮看一眼唐璨,抱着双腿的手掐破了腿上的皮肤,疼痛,支撑着她的理智,她回头盯着叶枫:“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吗?”如今这屋里,唯有从这个男人嘴里有希望得到一点信息,如果他还能念着点这么久以来的熬粥之情。
再一次被突视,唐璨气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敢把小爷的话当耳旁风。小爷今天一定要看着你被/操/死。”又狠狠瞪着另外四个男人,“都傻站着干嘛,这个女人可是全城数一数二的极品,小爷待你们可不薄。”
叶枫扯□上的浴巾,看着温妮,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要惹着璨少爷呢?”
温妮看着他:“你是唐璨的人?”
叶枫爬上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是家主的人。”他的眼中带着怜悯:“因为你,锦少爷伤了璨少爷。”
温妮平静地问叶枫:“所以,无论如何,我活不成了?”
叶枫的眼中有着惋惜,站在屋子正中的唐璨则大笑道:“活?伤了我,你还想活?别说你,唐锦也别想活。”
温妮猛然转头,厌恶地看着这个心肠恶毒的少年:“他是你哥,你要杀他?”
唐璨看着终于变色的温妮,神情得意而扭曲:“不用我动他,他也会死。”
温妮还想再问,只是,逼近的几个大汉,那将要落到身上的手,让她恶心得直想吐,看着几个男人垂涎/淫/猥的眼神、下流猥亵的表情,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恨怒欲狂,肝胆欲碎,胸中,杀意狂炽,乍然暴发:“该死!”
随着温妮几近崩溃的疯狂尖叫,有黑色的液体喷溅而出,凡是靠近她的男人,没人能够幸免,全都沾染上了这种黑液。几个大汉仰面而倒,惨烈地嚎叫着,挣扎滚动,他们努力想要把溅到脸上、身上的黑液抹去,只是,黑色的液体如附骨之疽,剧烈腐蚀着接触到的肉/体,翻滚很快停了下来,那几个男人,不到一分钟,全都没了声息,而后,几个人的脑袋迅速被腐蚀一空,而那液体,却还如有生命一般流动吞噬着剩下的躯干…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唐璨惊呆了…
因为一时心悯而退开了的叶枫不曾当场身死,那几个急切的男人挡住了飞溅的黑液,他,只是胳膊上溅了一滴,却也同样被腐蚀了手臂,看到另几人惨死,他当机立断,齐根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斩断,而此时,房内地上原本横七竖八倒着的几具尸体,凭空消失了一半,看着还在不断消失的人体,叶枫的恐惧超越了断臂之痛,而回过神来的唐璨,二话不说飞快一挥手,一道金光横扫向同样惊讶得瞪大双眼的温妮。
而后…
那个女人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诡异的黑液。
唐锦知道温妮失踪,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粥馆里大师傅没上班,餐厅里已经坐了好些能力者——林单看着三个苦着脸赶鸭子上架的厨师,终于还是联系了唐锦。
“你说,她没去后厨?”唐锦接到林单的电话,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她宁肯一直熬粥也不愿妥协做他的女人,怎会没去粥馆?
“是。”林单在电话另一端小心地应对着:“主人,现在怎么办?”难道大师傅不是和主人在一起吗?
唐锦猛地站起身,冲出办公室,撞翻了进门的人,却一个眼风也没扫过去,飞快进了电梯。
冲上一切如常的顶楼空间,唐锦快速穿过客厅,跑进卧室,而后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没有,没有,没有,全没有。
跌坐在卧室的床上,他脑子里头一个念头是:她果然还是跑了。可是,立马,他推翻了这个想法,那个女人惜命得很,明知道离开他无法生存,她不可能离开。而且,她说过,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两肘撑在腿上,他用力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一个晚上,就在他的地盘,他中意的女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大厦六十六屋楼的人全都听到了,而后,大厦主人愤怒、冰冷、充满杀机的声音在大厦里响起:“所有人,集合!立刻,马上!”
几分钟,仅仅几分钟,大厦中一千多号人,全都站在了大厦外的广场上,看着那个愤怒的男人从天而降,将平整坚固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带着无边的杀气,男人说:“我要知道,为什么我安置在顶楼的人,会无声无息消失。”扫一眼广场的所有人,男人的声音冷硬如金石:“找出内奸,找到我要的人,立功者,升至五十五楼。”他的女人在自己的地盘丢了,没有内奸,怎么能办到。
男人的杀机几乎化为实质,没有人敢有二话,各楼屋的负责人飞速集合了自己的部下,很快,有了结果,“主人,昨夜守卫的人少了两个。”
“还有呢?”
“那是主宅的人。”
唐锦的眼神利剑一般刺向汇报的眼镜男:“你是在告诉我,主宅的人动了我的女人?在我的地盘上?”
眼镜男低下头。
唐锦看着眼镜男:“我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人是何时消失的?那两个守卫是怎么毫无阻碍上了顶楼?一个大活人,他们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掳走的?”男人身上的威压如火山一般暴发:“给我查清楚,再有任何一点不实…”看着眼镜男,男人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死。”
眼镜男猛一下抬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人?”
唐锦努力压抑着自己杀人的*,“我等不了多久。”
看着唐锦杀气四溢的眼神,眼镜男颤抖着,惊恐地快速跑开,这个男人,忍得牙龈都咬出了血,如果再留在那里,很可能会立马被失控的男人杀死。
半个小时,眼镜男再次站到唐锦面前:“昨天,上五十五楼的共有二十三人,其中您的护卫十人,另十三人除了您与温小姐外尚有十一人,这十一人如今都在,他们都没有机会上到顶楼。”
“所以,没有内奸?”
眼镜男头上见汗。
“那么,她是怎么消失的?”
眼镜男吞了一口口水:“温小姐完全自由。”
唐锦闭上眼:“她自己走的?”
眼镜男不出声了。
唐锦转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眼镜男:“小四,你跟了我多少年?”
眼镜男一僵:“十年了。”
唐锦看着他:“我待你不好吗?”
眼镜男的汗流下额际,却不敢擦:“主人一直待我很好。”
“那么,为什么背叛我?”
眼镜男颤抖着:“主人…”
“小四,你有父母家人。”
听懂了唐锦的话,眼镜男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主人,小四什么也没做啊。”
“能上顶楼的人,除了你方才那些人,还有你;你称她为温小姐,小四,大厦内的人,除了粥馆的人叫她大师傅,别人,都称她主母;”看着脸色煞白的眼镜男:“昨天,我和她吵架时,你就在屋外,我气怒离开,你跟上来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你说你在放文件?”还有一个理由唐锦没有说,小四的身上,沾染着他熟悉的味道,那是温妮特有的味道。
26阴谋
唐锦几乎笼罩所有人的杀气突然全部消失,可广场上仍然落针可闻,更没人敢动一下。
“说吧,接应你的人,还有谁?小四,我的耐心不好。”
太了解这个男人,眼镜男几乎瘫软成一团:“主人,主人,小四没有背叛你,小四一心为你,那个女人让你心性大变,自从她来了,你…啊——”
一只手齐腕而断,鲜血狂喷而出,眼镜男凄厉惨叫,抱着断腕,痛得满地打滚。
唐锦面无表情,一脚踏在眼镜男的身上,看他在自己脚下扭动挣扎,鲜血与汗水、泪涕齐下,“小四,你忘了,我是主人,主人的一切,你只能尊敬、服从。”话音一落,眼镜男的另一只手,也断了——同样的被金光齐腕切断。
眼镜男眼一翻,昏了过去,唐锦眼神不动,手中的光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肩膀,刚昏死过去的人,立马惨叫着再次醒来。
看着血泊中的眼镜男,唐锦眼神冰冷:“小四,你要撑久点,因为,你的家人,会步你的后尘,不会比你少一刀。”
“不…主人…求您…求您。”眼镜男痛不欲生,唐锦却只是平静地在他挣动的腿上又切了一刀,这一次,他避开了大动脉。
虽然是能力者,可是他的等级很低,只有二阶,而且,一直做着文职的工作,除了觉醒异能前受了些罪,此后多年,他一直跟着唐锦,可谓养尊处优,如此,怎能忍受得了这样零剐一般的折磨,唐锦一刀又一刀,眼镜男都没有挣扎,尖利的哭嚎中,再不敢废话,快速地招供出三个人来,而这期间,唐锦一直以一种固定的频率在眼镜男身上下着刀。
人群中,随着眼镜男的招供,三个脸色苍白的人被众人让了出来,其中一人受不了心理巨大的压力,崩溃地冲向唐锦的亲卫,被一脚踢翻在地,另两人则瘫软在地,连自杀的念头也不敢有。
耳边的声声痛嚎,唐锦仿若未闻,直到眼镜男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快要死于失血过多,他才吩咐亲卫:“先别让他死了,总得让他见见他的家人。”说着,唐锦冷冷的看一眼连刀扎也唤不醒的眼镜男。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唐锦用凉冷无情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所有人,“我护着你们,养活你们,你们回报予我忠诚。
意见、建议,我从来不曾禁止,也会酌情采纳。但是,我是主人,无论任何决定,都是由我下,你们,不能越殂代疱;背叛,无论出于何因,都不可原谅!记住了?!”唐锦的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广场,广场上的人尽皆屏息,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坐到亲卫搬来的椅子上,唐锦微阖双眼,“那三个东西,给我剐了。”
一听剐字,全场皆悚,瘫软在地的三人更是惊骇欲绝,被亲卫踢倒的那人再也受不了,凄厉号啕:“主人,我招,我全招,只求速死。”
唐锦眼也没睁,轻哼:“说。”
“是沈家,沈家的少爷看中了主母的技艺和美色。”男人因腿脚发软站不起来,在地上向着唐锦的方向爬动了几步,仰着一张万分惊惧的脸急急招供:“小的知道他将主母关于何处,主人,主人,求您,别杀我。”
“沈家?”
“是,是,沈家,那个火能力者。”
“沈世标?!”
温妮差一点就死了,惊诧于突然出现的黑液,她进入空间的时间慢了一点,唐璨的攻击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道金光几乎将她拦腰切断,她一进入空间便立马失去了一切意识,因此,她不知道,这一次,她进入的是怒目金刚的暗之空间。
悬浮在水池中,温妮的伤口不仅没有血液流出,反倒吸收着池中的黑液,那黑液修复了几乎让她致死的伤口,也渗进了她身体的每个细胞,腐蚀别人的黑液不曾伤害她一分一毫,反而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阴,为寒,为暗;阳,为热,为光;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阳在阴不息,阴在阳不离;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故天地配之以阴阳。”
泡在黑液里,温妮无知无觉,脑中却有信息镌刻,那是关于天地阴阳的概述,是另一个暗之空间的解说,只是,此时温妮昏迷着,人事不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黑暗中,温妮睁开了眼,下意识的,她想到的是自己惯常身处的水池,于是,白光一闪,她出现在了熟悉的地方。扶着佛脚,一手撑头,脑中出现的信息让温妮呆了半晌,仰头看着低眉笑得慈悲的佛像,再想到暗之空间里面目可畏的怒目金刚,她发了许久的呆。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因为动了杀机,她无意间调动了暗之空间的至阴黑液,于是,那几个男人被她杀了…这边的阳之空间,代表的是生,是慈悲,是生命的力量;另一边暗之空间,代表的是死亡,是杀机,是毁灭的力量。生之空间,予她救治的力,如普渡众生的菩萨,予人希望;暗之空间,予她降魔杀戮的力,如佛门护法金刚,以杀止杀,致人于死地。阴阳两种力量,相辅相成,在她的身体里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状态,而至阴黑液更是再一次将她的身体标准提高了一个档次。
终于弄明白一切,最初是极其开心,随后,思极先前发生的杀戮,温妮紧紧抱着佛脚开始颤抖,她打着哆嗦,既因后怕、愤怒,又因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而觉得特别难受——抹杀生命的感觉极其不好,可是,哪怕重来一次,她知道,她的心里仍然会想要杀了那屋子里的所有人,哪怕,这会让她恐惧、恶心,可当一切摆在面前,她仍会先求自保;她不是圣人,更不是佛祖,她不会原谅伤害她的人,更没有割肉饲鹰的慈悲奉献之心,伤了她的,她想报复,对她怀抱恶意的,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
温暖的池水包裹着她,驱离了身心的寒意。慢慢止住了颤抖,温妮开始慢慢思考两个相关联空间的事,那至阴黑液为何接触人体,便如吞噬一般将人全部化了?爬到佛脚上窝了一会儿,她大概想明白了一点:孤阴不生,至阴黑液接触到人体,因为没有至阳相调和,所以,就将人体里阴阳二气的平衡破坏了,于是,人,化了!
阴极阳生,于是,她的必死之伤,反倒在黑液中被治愈,只是,为何这别人接触了就会没命的黑液于她却无伤害呢?是因为她是空间的主人吗?
如果,光暗两个空间的液体汇合,会如何?
在温妮抱着脑袋在空间里思索天地阴阳的宏伟命题时,唐锦正在为她大动干戈。
说起沈世标,原也是个人物,他是沈家的人,可他生在世代土系的沈家嫡系却偏是火系能力,所以,从他觉醒异能,就曾有人质疑过他的血统,当然,最后,仍然证明了他确实是沈家的种,不过,也许有着曾被全族人针对的经历,这人性情不是太好,而唐锦,便曾经因为这种不好的性情与他有过冲突,冲突最初的起因唐锦已经忘了是为什么了,不过,他与沈世标间却是一直不太对付,对于他会掳走温妮的可能,他相信是存在的,因为,他就曾经抢过沈世标中意的女人,如今,那个男人报复回来,完全可能。
不知道该说唐锦运气好,还是不好,在他动身领着人去找沈世标要人时,却有一个他不得不见的人找上了门。
来的人姓温,叫温兆林,木系异能者,四阶——温妮的父亲。
能生出温妮那样艳冠群芳的女儿来,温兆林长得自也不会差,应该说,他长得相当的俊美,甚至,比唐锦长得还要好,只是,当那样显得有些艳丽的脸落在一个男人身上,虽然这个男人的气质让他没有一点娘气,可是,到底,还是让人有些不太敢直视。
唐锦见到温兆林时,温兆林的目光是极其明亮的,他看着唐锦,用一种老丈人打量女婿的眼光,看了好一会儿,才似终于满意了:“听说你和妮妮在一起了,那么,妮妮已经有了吞噬的能力了?”问完,又似终于松了口气:“那时,我替她选了好几个年轻俊杰,她却死命不同意,说已经有了心上人,要和他过一辈子,一直犟着,不肯溶合,到最后,甚至负气搬到了四区…”边说着,边探头朝唐锦身后张望,却见空无一人,温兆林皱了皱眉:“这孩子,还和我这个父亲赌气呢?”
唐锦脸色有些僵,这几个月一直和温妮在一起,因为温妮失忆,基本上没提及自己的父亲,以至,连他,都忘了温妮还有个父亲的事,可如今,人家找上门来,偏偏,他刚把温妮丢了。
是瞒?是说?
看着神情不妥的唐锦,温兆林的眉头皱得更紧,“妮妮和你吵架了?”
看着神情关切的温兆林,唐锦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昨天,有人进入大厦,掳走了她。”
温兆林猛一下站起身,瞪大眼,有些无法置信:“掳走?”又有些不太确定:“当时,你没和她在一起?”又问:“是谁掳走的?可和你联系了?对方要什么?”
一连窜问题,问得唐锦有些无措,他不是一个习惯解释的人,因为他所处的地位,更多的时间,他是做为一个发号施令者,而不是执行者,哪怕家族的任务,他更多时间也是做为一个领导者、保护者而存在。如今,他面对的这个男人,是希望得到他的解释,可是,相比于让他现在给温兆林解释,他更倾向于把温妮救回后让她去说。
“温先…温,叔叔。”咳一声,唐锦看着温兆林:“我刚处置了几个叛徒,如今,正要去救妮妮,温叔叔是…”
“我也去。”温兆林直接打断了唐锦,同时,看向唐锦的目光有了一丝不信任,在自己的地盘,都能把自己的女人丢了,这个女婿,是不是太差劲儿了?
温兆林眼中的怀疑唐锦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现在,是重要的是先找到温妮,而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她…
唐锦不敢再想下去,那个沈世标,只希望,他还能有一点起码的羞耻心,不会强迫温妮,可是,连掳人的事都做得出来,这个人的人品真的可以期待吗?
按照线索,唐锦带着人围住了可疑的别墅,那个带他们来的叛徒被卸了四肢拎在亲卫手上,此时,看了这座别墅,努力摆动着自己唯一能动的脑袋,死命叫唤:“主人,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主人,主母也找到了,您饶了我…”
唐锦一个眼神,亲卫一把捏晕了叛徒,世界,终于又恢复了清静。
几乎在唐锦围住别墅的同时,别墅里一个正闭眼休憩的男人猛一下睁开了眼,别墅外带着杀机的气息,让他快速而谨慎地踱到窗边…
“老大,怎么啦?”一个大汉晕晕倒倒打着呵欠站起身,“你在看什么?”昨天累了一夜,好容易回到安全的地方,老大怎么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起来了?
“我们被围了。”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沉声说道。
“什么?”大汉一下清醒了,同时,伸腿踢了沙发一脚,上面两个睡得没一点样子的人一下醒了过来,同时,也惊醒了屋里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过,大家却都没有人吵,只是动作轻捷迅速地掏出武器迅速找好各自的站位,准备迎拉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偷袭。
嗅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独属于温妮的味道,唐锦躁动的心似乎得到了一点安抚,确定了她确实在这栋别墅里,哪怕正身陷敌手,唐锦相信,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是可以把她平安救回来的,因此,原本准备偷袭的想法却并不实施,那样,太容易伤到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的温妮,还是先谈判吧。
唐锦眯着眼看着别墅,嘴角勾起一个极端嘲讽的笑容:“姓沈的,你个孬种,没本事找爷的麻烦,却把主意打到一个女子身上,你也太没种了。”
听到唐锦喊话,不仅让他带来的人心中诧异,便连别墅的人以及躲在暗处等着看双方火拼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怎么不进攻,却喊上了?
27刺杀
窗后的男人怔了一下后,笑了,推开窗户:“唐锦,要找不自在,要滋事,只管动手,找什么幌子?”既然只是包围别墅而非趁隙偷袭,至少说明唐锦没有想置他于死地之心——虽然,两人之间的仇怨没到那地步,不过,也架不住万一唐锦抽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