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飘飘刚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便直接确认过去…片刻后，空间里面的灵灵咋呼呼地叫道：“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的生命金属没有了，哎呀，灵脉也全部消失了…还有灵药…”
郑飘飘一下子就懵了，猛地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确认了一大堆东西…难道这些都融入到新世界的形成中去了？
就在空间里面所有的种植的加上矿石灵脉等等全部消失后，一个全心的小世界形成了，空间里面众人感觉到空间微微扭曲，却对人体一点危害都没有。而后都感应到空间秩序变得更加严谨起来了。
最先感应到这种变化的是灵灵，她惊喜对郑飘飘说道：“老大老大，我我感觉自己懂了很多的法则，我感觉我就是这个小世界的主宰…”
郑飘飘嗯了一声，灵灵讪笑着吐吐舌头，“嘻嘻。老大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是给老大打下手的。”
郑飘飘看到那些消失的生命金属，心疼不已，还想着这里有多少的沙粒可以换得多少的灵晶呢；还有灵脉…整整几百立方的灵脉啊，如果是一个小的星球的话，都足够凝聚成其生命原核了，可是现在说没就没了；还有灵植…郑飘飘欲哭无泪。
好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收进仓库的东西并没有消失。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就囤积了大量的妖兽肉，还有这一年多收获的粮食蔬菜水果等等，也足有数十万斤。也足够空间里众人维持一段时间了。这个一段时间可没有定数，因为如果运气不好，在太空中漂流个几十上百年，这点粮食还是很紧缺的…
郑飘飘一拍脑袋，自己真是急昏了头，这世界已经有蓝星那么宽广了，总算消失的那么多物资没有浪费掉。她用神识感应了一下，见好多地方竟然已经生长有植株，偶尔还有灵植…
郑飘飘恍然。感情这次自己正是撞大发了，一下子从一个种植空间变成了一个小世界？不过，这个小世界和外面的星球仍旧有很大区别，首先这土地还的太贫瘠了，这植被太少了…
建设，建设。郑飘飘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刚拥有这个空间时候一样。那个时候条件是多么的艰苦，土地不仅贫瘠，还半截的要死。想到这里，郑飘飘就感觉自己又充满了斗志。
幸好仓库里面一直备有各种作物的种子，而且现在土豆这么宽广，想种多少就种多少…而且，郑飘飘想着，这空间扩大了这么多。灵灵虽然可以通过法力来管理，但是这让众人都“闲”起来。一旦闲了，就体会不到自己当家作主的感觉。
所以，她给众人各自划分了一块区域，可以建立自己的庄园，种植自己喜欢的作物。
如此。一划分开来，众人各有属地，有点像蓝星前文明的一种“包产到户”一样。众人的兴致高涨，空间内出现一片热火朝天的热闹场面。都开始各自建设自己的家园，有些关系近的就将院子建在旁边…反正现在地广人稀，他们想建在哪就建在哪，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当然，他们也可以请灵灵帮忙，但是这费用就是他们自己支付了。
对于空间里面的众人来说，除了郑飘飘外，最大的受益人就是灵灵了，因为随着空间的再次进阶，她身为空间之灵，相应的就有了这个小世界的新的法则。是除了郑飘飘以外，能够执掌这整个小世界的人。不过么，郑飘飘仍旧给家人和伙伴划分出了他们自己的生活圈子，就连灵灵也不能干预。
郑飘飘一直忙着修炼，忙着所有的“对外”事物，哪里来的时间那么细致的管理空间，所以，空间里面有什么事情还是灵灵一句话。所以有什么事情都找灵灵，并且付出相应的酬劳。
这些灵石都是每次在外面猎杀妖兽，众人各自分得的，在家上在空间里面灵气本来就充裕，不愁吃穿的，所以根本没啥花销。而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土地，种出的灵食还可以卖出去，得的灵石也归自己所有，当然，郑飘飘只是从中抽取一点“中介”费用。
这样，看似郑飘飘将自己的空间都分出去了，有些吃亏，实则不然，空间里面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以后几十年几百年都要自己去“养”着。对，现在他们还是在空间里面，但是实际上都是靠他们自己的劳动，多劳多得，如此才能够提高众人的凝聚性。
在众人各自的庄园间都建立了传送阵，他们不像郑飘飘，可以凭自己所想，在空间里面想到哪就到哪。
当然，如果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仍旧会在郑飘飘一个“号召”下，立马投入战斗。
特洛现在施展一招撕裂术，只能拉出一道小小的空间裂缝。已经很接近外面世界的空间稳定性了。
除了众人各自占用的小部分土地，还剩余绝大部分的更加广阔空间。郑飘飘让灵灵开发出一部分来进行种植生产，空间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小世界，那就有必要将各方面的物资多储备一点。
众人安顿下来以后，便在灵灵的带领下。整天在里面开荒…一会发现什么矿，一会发现什么灵草…
郑飘飘发现自己真的捡到宝了，用空间里面的那些物资换了整个生命星球，一个字，值！
…
且说，一突破到元婴境界，丹田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周围充斥着浓郁的灵气，而五元婴尽皆盘坐，呼吸吐纳…
郑飘飘发现，就算自己不用修炼。而自己修为进阶速度也比以前快五倍…
她想，这些充足的灵气究竟哪里来的？
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丝端倪。这个空间，竟然就处在神识原核中！也就是说现在这些灵气，都是由小世界以及自己身体从外面世界吸收二来。
以前她发现自己识海里面的那颗漂浮的“颗粒”，就是自己现在的空间，应该是星球来讲了。郑飘飘将其命名为同德星，意为一家人同心同德的意思。
那个如同星辰一般的就是自己的神识，在神识中心。有一个内核空间，就是这五元素元婴所在的空间。郑飘飘是有些糊涂了，这元婴不是在自己的丹田内，怎么又跑到自己的识海里去了？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人一体？
不过，终究是因为修为有限的元婴，她现在也闹不明白。索性放下。就像以前修炼也一样，一切顺其自然，只要努力把灵石灵晶赚够，总会冲击开玄奥的那一天的。
现在解决好了家人和伙伴的事情，又成功进阶元婴期，郑飘飘便着手准备前往马拉星域了。星域图上，即便是这种最快的星际飞船，直接通过建立的虫洞。也需要两三年。
…
“成兄，你找的搭档怎么样了？”一个白袍白发的俊逸男子对石成说道。
石成嘴角微微上扬，“你猜。”
白发道：“这次师尊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赢得这次进入秘境一探的机会，能不能突破仙人修炼瓶颈就看这次了。”
石成：“莫非方宇兄有了把握？”
方宇负手而立，袍角迎风猎猎作响，神情一向的冷漠。“我知道你去找她了，这次非同儿戏，一个才刚刚凝结成元婴的人，进入里面只有死。”
石成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你知道了？”
方宇鼻子轻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想跟你说，她不合适。”
方宇说完就要走，石成立马起身拦住，“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查了好久，就发现只有她才是一个空间异能修炼者，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还是一个空间异能变异者，这只有她才能够从秘境中将那东西带出来。莫非，你不想堪破修炼瓶颈了？”
方宇说：“我怎么不想，不过，这个人实力还太弱了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这仙界的空间法则比下界更加的复杂。你记得我们刚飞升仙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石成一下子有些泄气，想起自己刚飞升仙界的时候，差点连站都站不起，都一千多年过去了，他们也只能做短暂的御空飞行而已…而修炼从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合体、大乘期…而对方在下界也才一个元婴小修士，到了仙界，恐怕直接被空间压缩的粉碎。
可是，这个人，他不是从对方的一则预言中看到的么？
石成疑惑道：“你上次不是说，这个人是我们的唯一的希望吗？”
方宇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可是，你现在干了什么，给对方十年时间，而她却要把这十年拿去搞定下界的事情…你想，等十年后秘境开启，那不是进去送死么？”
第三百四十九章 福缘？
石成嘀咕着，这次下界几乎将自己的积蓄都话光了，以为能够找个靠谱的人，没想到…他叹口气，还是去找师尊，能不能弄点仙灵石。
石成和方宇的师尊是一个散仙，名叫松鹤子。在仙界最偏僻的一个荒芜星球上修建了自己的洞府，就收了这么两个宝贝徒弟。
关于仙界秘境，就像是这物质位面上遗留有上古的修真功法法宝以及各种灵药灵植一样，这仙界的秘境也是蕴含了无数宝贝的地方。不过这些都是留待有缘人的。这个有缘人只限于有实力的。
每一处已经知道的秘境，都是由大型门派把持，要想获得一个进入秘境的资格非常的困难。即便是这种明面上是向仙界所有人公开的秘境，也是需要花费大笔仙灵石才能够获得一个名额。
仙灵石，自然就是仙界使用的灵石，里面蕴含仙灵气。同时也是仙人修炼必须的能量来源之一，所以，相当于这物质位面的灵石一样，非常的重要。
松鹤子曾经去过一次雾凇秘境，九死一生。不过却给他发现了一本仙人天仙以后的修炼功法，叫混沌决。他已经陷在天仙境界数千年了，如果不能突破，不过几百年，大限将至…
所以松鹤子想着拼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也要得到里面的修炼秘籍，否则几百年后还不是就寿终正寝了？经过多年的研究，以及与别人交换探秘心得，最后总结出来，这必须是一个拥有了空间异能的人，并且是一个能够自由出入这种空间的…
好巧不巧，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是拥有自己空间领域的，石成修炼的是绝对领域，可以以自己的空间范围进行瞬移；天宇修炼的是死亡空间。这都是空间异能里面的变异。这也可以理解他们能够成功修炼大乘，并且飞升仙界了。只不过两人的修为也只到仙人境界。
仙界修炼的境界划分。地仙、仙人、天仙三个等阶，每一等阶分为初中后三期。
在两人的央求下，雾凇再次缴纳了大笔的“报名费”，让两人一起去雾凇秘境，他们虽然修为低一些，但是更滑头一些，倒没有死在里面，不过也没有带出什么宝贝出来。
松鹤子心灰意冷。中日呆在洞府里面打坐修炼，以期突破。可是事与愿违，修为不涨，反倒落下了心结。
石成和方宇又不是傻子。看到师尊这样，就是他们几千年后的样子。莫看千年太长，就像物质位面的修真者一样，一个打坐修炼入定就是匆匆几百年。
方宇最擅推演之法，料到几百年后将会有一个“贵人”到达木耀星…
不过，世事难料，即便算到了，也存在诸多变数。比如，他们没想到郑飘飘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以现在的实力根本在仙界都立不了足，谈何探秘？
石成找到师尊，后者知道对方不过是物质位面的一个修真者时，顿时便否决了石成的提议，“成儿，你不用再费心了，到时候为师去探上一探。如此也好死心了。”
两人正说着，方宇过来了，石成对方宇说道：“师兄，你给师傅说说吧。”
方宇神情冷漠的很，可能与他修炼的死亡领域有关，“师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尽快提高那个修士的修为。”
松鹤子略有思讨。眉头微皱，“莫非你是想…”
方宇道：“对，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石成像是想到什么，有些急了，“师傅师兄，你们不是想着能量灌注吧？”
两人都看向他。石成眉头皱着，急急道：“师傅，这怎么行呢？她才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万万承受不起庞大的能量灌注的。”
方宇冷声道：“莫非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松鹤子叹口气，“哎，这都是天意啊。一千年前为师算到千年后会有一个变数，莫非这变数就出在这个小修士身上？”
“这样吧，让为师来看看这个修士能否进行灌注。”他看向石成，“成儿，你放心，倘若那修士不答应，为师绝不强求。”
石成躬身拱手，“多谢师傅。”
方宇眉头微皱，在出了师尊洞府，他说道：“莫非你对那个人类修士有意思？”
石成听了一个激灵，立马反驳道：“师兄，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呵，我我…就是见师尊老人家想要修炼秘籍，跟着着急，才到物质位面去寻人的。”
“你是根据我的占卜去的。”方宇淡淡道。
“我我…总之她是我先找到的，得听听她的意见。”石成坚持道。
方宇神情更冷，甩下一句，“我才懒得管你。”走了。
…
郑飘飘进行一个空间跳跃后，穿越过一条陨石带，正准备到附近虫洞，进行穿越，突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飘飘，等一下，把飞船停下。”
郑飘飘记得这声音，是石成的，心道，不是十年之约么，现在才过去三年，还有七年时间，莫非起了什么变数？不过，她知道对方乃仙界之人后，不敢造次，依言将飞船停在虚空中。
倏地，一个人影在她面前渐渐显现出来…
瞬移。郑飘飘心里感叹不已，她知道周围数万公里都没有一颗星球，对方应该是从更远的地方飞过来，或者是瞬移过来的。
石成笑笑：“呵，怕这飞船飞太快了，定位不准…”
郑飘飘笑笑：“我们不是约好十年的吗？”
石成有些尴尬笑笑，该怎么说呢。明知道这次叫对方去就是一次“送死”，所以心里难免有些愧疚的。
“如果我现在就帮你把马拉族摆平，不再去骚扰蓝星，你就跟我走，行不行？”石成说道，神情郑重地看着郑飘飘。
后者愣了一下，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没有底能不能把一个数千年上万年的大家族搞垮，而且人家的文明更是超前自己几千年，有很多的手段自己根本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只不过心里实在是放不下…现在听这石成这么一说，便有些心动了，不过，这“跟我走”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以后自己都得听他的么？对方实力比自己强，如果承诺跟对方走了，那不是就是用自己的“自由”换取蓝星的安宁么？
转念一想，她郑飘飘当真没有那么伟大。这蓝星对她来说不过是自己的母星。就像是以前在蓝星上的那个度过艰难岁月的窑洞一样…仅此而已。
郑飘飘略微思讨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提前跟你去完成那个啥任务？只是限于任务，还是？”
石成也听出了对方的话外音，再联想到师兄方宇说的话，顿时窘的脸通红，“自然只是限于任务，我我才不要一个女人跟着我呢…”后面这句话不过是他的怨念，但还是被郑飘飘听见了。
郑飘飘心里也稍微放宽了心，一算，只要只限于任务，怎么算来都是自己赚便宜了。对方不仅将这封印座送自己，还帮自己搞定马拉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郑飘飘想到，自己和仙人搭上了关系，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到仙界去了，游历更多的“仙境”了？
郑飘飘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对付不了马拉族，对方是仙人嘛，而且还能够瞬移，试问有什么样的高科技能够抵挡瞬移的？没有。
郑飘飘兴致很高，道：“那你现在是坐这飞船去呢，还是直接…瞬移过去？”
石成说：“不用了，我们直接到仙界吧，马拉族已经有人搞定了。”
郑飘飘疑惑了，石成连忙说道：“呵，是我的师兄，我先来找你，他去毁掉他们的科技之心。你放心，刚才他已经传信过来，已经搞定了。”
郑飘飘定定地看着对方，相信，不相信？看在对方一直对她还算尊重的份上，而且对方身为一个仙人，并没有欺瞒自己的理由。凭他的实力大可以将自己强行掳走，自己这么宝贝自己的小命，还不是乖乖就范？所以，她很明智地选择了相信对方的话。而且，有句话不是说，一切皆缘法么。倘若蓝星上的人兽真逃不过这一劫，她一个郑飘飘又能如何？
石成见郑飘飘答应了，却没有刚开始见到郑飘飘的那种兴奋了，反而眼里多了一丝忧色。他对郑飘飘说：“好了，你把这飞船收起来吧，我带你到仙界去。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仙界不比这物质世界，空间法则更加的玄奥…”
这时，空间里面的小灵子叫起来，“老大老大，我们要到仙界去了吗？哇，我要去找牧野老头，上次他将神识分出一缕见了一次，好像老了很多…牧野老头人真不错的，对我也很好…”
郑飘飘没有听小灵子的唠叨，她心里想的是这仙界的空间法则，自己是否能承受的起。
石成看出了她的忧虑，说：“你放心吧，为了任务，我也不会让你有闪失的，不过…这一切都是造化，就看你有没有这份福缘了。”
第三百五十章 荒芜的仙界
石成翻手拿出一个白玉样的发盘，右手挽出一个法诀，手指朝发盘中间一指。发盘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而后将石成和郑飘飘两人慢慢地笼罩住…
石成的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抗拒，这是将你带入仙界的单向传送阵。”
郑飘飘尽管想让自己放松，但是心里怎么能不紧张呢。仙界，仙界呢，是不是想自己小时候听父母讲的那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琼楼玉宇之类的？
郑飘飘感觉头痛愈烈，而且浑身就像被筑进了水泥柱子里一样，被紧紧地束缚住，动动手指头都难，使尽地吸了口气，唔好清新。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荒芜原野。
郑飘飘愣住了，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可是这回头也十分的艰难。好在经过几分钟的适应后，郑飘飘感觉自己能够对自己身体有一定的主导权了，看到石成正站在自己旁边，心下稍安，说道：“这，这是哪儿？”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小了很多，不过却有种纤柔的味道。
石成见对方竟然没有痛苦的尖叫，没有被空间压缩的趴在地上，便撤去准备好的保护罩。这保护罩也只是暂时抵抗一定的束缚力，而对方既然能够承受住，这保护罩自然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石成见对方竟然还能够说出话来，回道：“这里就是仙界。”
“仙界？”郑飘飘自然是不相信的，仙界不是到处都是仙草仙花，瑶池仙境的么？那些仙女呢？那些琼楼玉宇呢？郑飘飘心中生出一丝惶恐，“你，你骗我的对不对？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有什么条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说，可是，可是你也用不着骗我啊？”
石成苦笑。另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回答了郑飘飘的话，“这里的确是仙界。我们不知道你心里的仙界是什么样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仙界。我师弟费了那么大周折才将你弄上来，还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莫非就这么不中用？”
话音落，一个白衣白发的俊逸男子从虚空中走出来。郑飘飘一看，一下子想到了蓝星上的沫炎。就连那眼神都好相似，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孤傲。郑飘飘听到对方叫石成师弟，莫非这两个一冷一热两人竟然是师兄弟？
微微错愕了一下。石成说：“你现在还好吧？可以走了不？”
郑飘飘将所有的信息全部清理了一遍，发现，自己只有相信对方。她没有理那个孤傲的人，转身对石成道：“还好，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石成心里有一些触动，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到师傅那里去，为你进行能量灌注，提升你的修为。”
郑飘飘知道在修真中灌注的意思。不过，这突然提升修为，对身体有很大影响。只有那些修炼到瓶颈无法突破的人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以后要修炼就很难了。
郑飘飘眉头皱起：“一定要这样吗？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找上了我，如果我说不，你们会不会就放了我？”
方宇冷哼了一声，将头撇向一边。石成叹口气，看着她：“不会。”
“会不会杀了我？”这是郑飘飘最关心的问题。
石成看着她，心里颤动了一下，如果说因为自己和师傅修炼，而将这么无辜的一个女修牵扯进来，这对他来说有些抗拒，在这之前，他原本以为空间异能只是一个先决条件。现在看来，是自己思虑欠周。
“你要实在不愿意，我送你下去…不过，这费用你来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方宇不屑道。
郑飘飘对石成说道：“费用？什么费用？需要多少？”
方宇听到她这么白痴的问题，轻嗤一声，“你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
石成扫了方宇一眼。“师兄，你就不要这样说了。她也是刚来仙界，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转身对郑飘飘道：“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其实是包括人间界，仙界和神界的。人间界，我们也成为物质位面，是因为那里不仅有人类，还有其它的生物，动物植物，以及其它生命体。其实，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可以修炼得道的。他们最后得道飞升，都会到这仙界来。而在仙界里面，和下面的物质位面一样，也是存在生老病死，也有贫富差距，也有极其森严的等级划分。而且，这里表现得更加严格和突出。”
“其实，我们是一名散修的弟子。我们仙界现在绝大多数的仙人到了天仙境界，便再难寸进，最后只有老死。很多的大门派，他们有仙草仙药，炼制续命丹，还灵丹等等，延年益寿的仙丹。但是作为散仙来说，既没有那个仙灵石来买仙丹，更凑不齐那么多昂贵的仙药去找人炼制…一次，我们师傅在一个秘境中发现了有一步仙人修炼到神人的修炼功法，只不过差了一步，无缘得到功法。最后几经揣摩，发现，只有拥有空间变异异能的修炼者才可以拿得出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上你的原因。你可以选择继续，也可以终止我们之间的约定。那封印座，既然选择了认你做主，那就是你的，我不会要回来。”石成说完，神情一松，眼神灼灼地看向郑飘飘。
天宇没想到这个师弟将什么都给这个还不够格飞升的修真者说了，顿时怒极而走。
郑飘飘心中思讨着，看对方说得那么言辞恳切的样子，并不像作伪。而且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连站立着都十分艰难，对方根本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如此，那么对方说的仙人修炼功法的事情就是真的了？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现在不答应的话，等以后自己飞升了仙界，同样会面临这个问题。可是，自己的修炼功法是什么呢？郑飘飘仔细回忆着，貌似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修炼功法呢。
石成静静等着对方的回答，这一刻他无比的懊悔自己将对方带了上来。那么清丽的面容，那么纯真无辜，自己都做了什么？本以为会给师傅一个惊喜，没想到现在却害了郑飘飘…
郑飘飘现在想通了，倒没有他这么悲观…话说，在这里站了一会，郑飘飘感觉自己稍微适应了这种空间法则，已经能够抬手抬脚了，甚至体内的真元力在丹田内中间那颗透明金丹的带动下，竟然已经慢慢恢复了运转。
身体恢复些力气了，郑飘飘说话便逐渐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既然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提前一点时间又何妨。更何况，我比其他修真者都幸运的提前到仙界来看看，所以…你也不用自责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石成听到对方轻松的话语，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灌注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的身体承受不了的话，请放我一条生路。”寄人篱下啊，只有放软话了。
石成听了身体一震，有一刹那他真想现在就带着对方逃到下面的物质位面去。可是，他没有足够的仙灵石了…
郑飘飘话音刚落，刚才走掉的方宇回来，负手而立，“哼，即便你想用能量爆体而亡，我们还觉得是浪费能量了呢。”
郑飘飘扫了他一眼，自己现在实力不济，不跟他计较…
终于达成了协议，石成在心里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得对方周全，就凭对方的这份豁达和气质，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比的上的。
时辰走到郑飘飘身边，“让我扶你吧。”
郑飘飘笑着拒绝，“不用，我能行。”
方宇冷哼，“不行就是不行，不要逞能，我师弟从来都不会主动要求帮助别人的，真是不知好歹。”
郑飘飘忍无可忍，前面是因为听石成说他的师兄帮她摆平了马拉族，心生感激。再则对方是仙人，自己干不过对方。可是对方竟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挤兑自己，索性豁出去了，“我知不知好歹关你什么事？”
方宇没想到这个小蚱蜢还敢顶嘴，一时噎在那里回不上来。
郑飘飘对旁边的石成说，“我们走。”
石成嗳了一声，跟上。
石成看着郑飘飘，“你，你可以走了？”
郑飘飘：“我当然可以走啊…只不过，总感觉，周围的空间都朝自己压迫过来，略微有些吃力。”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