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和她才相处几天而已,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低下头,连自己都想象不到,他竟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充满侵略性地蛮横占有,唇舌相交,她无意识地皱紧了眉,紧闭牙关,却无法抵抗他的霸道,灵活的舌尖探进去,吸取每一寸的温暖甜蜜。
竟是那么的满足,感动…
似乎是,寻寻觅觅,千年等待,终于等到了她…
抬起一指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慢慢远去的东豫王。
他手握天朔的一半权利,天朔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弹指微笑,便能惊艳天下…果真吗?东豫王,这样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可惟独这个女人你绝对得不到!
凤眼中蕴满了深沉阴冷的寒光,云墨收紧双臂,把阿薰抱得更紧,她在梦魇中,嘤咛一声。
轿子里轻微地发出一声闷哼,随行在一旁的严成低声问:“王爷,您怎么了?”
子渊低下头,手掌抚在胸口上:“他来了…。”
严成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王爷口中的‘他’是何人,充满戒备地扫了一眼四周:“属下明白了。”转身对身后一个人吩咐了几声,那人立刻调转马头向后奔去。严成转头的时候,瞥见停在路口的云家的车马,忽然间露出沉思的表情。
云家…一瞬间像是领悟了什么,整颗心都剧烈地跳起来。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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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薰一直躺倒第二天早上才醒,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醒来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睡了一大觉,头也不疼了,隐约记得昨天一些事,想起和子渊咫尺天涯,心里又充满了痛苦。
起身下床,低头忽然看见枕头上放着的绿色的簪子,昨天的一幕又闯进脑海里,她微微一笑,把玉簪抓在手里,握了握,又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上。
秋月进来收拾东西看见她醒了,高兴起来:“哎呀,你可终于醒了,早该出发的队伍就因为等你延迟了!”
阿薰一听惶恐不已,连忙起床穿衣,跑到外面一看,果然云家众人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有人看见她出来,便跑进主楼里去通知云夫人。
阿薰四下看看,没有见到云墨的影子,想来他肯定是在云夫人身边做孝顺儿子了,可是等到云夫人出来,身边却没有云墨的影子,阿薰迷惑不解。
云夫人在那头招招手,叫她过去,阿薰提着裙摆跑过去,恭恭敬敬站在云夫人面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云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道:“墨儿有事稍后就来,我们先走。”说着,拉起阿薰一起坐上马车。
和云夫人同坐一车,阿薰真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悲哀。
这表示,在去锦都的路程中,她必须一直装模作样小心翼翼陪伴这位云夫人了。
一想到要这样,心里就升起要吐血的感觉。
云夫人像是能看见她心里的想法,笑着说:“跟我这个这太婆坐车肯定会闷坏你的,放心,等墨儿回来了你再换车和他同坐就是。”
阿薰提起一口气,要和云墨同坐一车,那岂不是更惨?他相信一路上云墨绝对不会让她安安静静的。
那个家伙…
想着,众人已经开始启程上路了。
凤来仪的掌柜领着一干小二站在门口热烈地欢送他们,场面热闹,引来许多百姓观看。
交换信物
车队浩浩荡荡使出城门,阿薰偷偷看一眼马车外面的城门,恢宏的帝都城门,在蓝天白云下尤其高大,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敬畏的心理。
阿薰想起那一次在城墙之上跟随连玥举行盛大的庆祝丰收的祭神仪式,那时候自己端了酒给连玥和子渊,那一次,他们距离那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子渊的衣服,可是她却白白错过了机会。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最后一次…心中感慨万千,都怪自己不努力,明明那么想他思念她,却偏偏要做个缩头乌龟,这样的她,子渊怎么会喜欢?
离城门越来越远了,阿薰收回视线,微笑着看向云夫人。
“离家外出难免会伤感的,可是啊,你不用怕,锦都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云夫人祥和地笑着,目光一扫,扫过阿薰插在发髻上的玉簪,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墨儿那孩子,原来是存了这样的想法,都怪我,昨天居然逼他把你让给他大哥,我真是糊涂!你瞧,他今天都不理我了!”
阿薰没听明白,傻傻地问:“您说什么?”
“墨儿虽然淘气,可是他待人是真好的,况且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欺负你。”
阿薰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这话怎么跟昨天说的差不多?等等!昨天?昨天让他嫁给云简,难道今天…是云墨?!
不,不会吧?她的桃花运还没有走完吗?
云墨怎么可能会娶她?这真是不可思议!
云夫人笑道:“我听说你们昨天交换了信物,真好啊。”
“信物?”阿薰迷茫,她有和云墨交换过什么吗?
呃…除了那顶诡异的绿帽子,不过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是绿帽子和碧玉簪啊!”云夫人道,“你不知道天朔有一个古老的婚俗吗?”
阿薰立刻头皮发麻,隐约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而且是超级大错误!
红杏出墙与定情信物
只听云夫人絮絮地说:“如果男方喜欢上了女方,就向女方送出一支碧玉簪,如果女方也对男方有意,便回送一顶绿帽子。反之,如女方喜欢男方,就向男方送出一顶绿帽子,男方若有意,便以碧玉簪回赠。这样,双方交换过信物,便可以择日成婚了。”
阿薰听得差点儿吐血,这是什么狗血婚俗?简直就是在放屁!
送绿帽子居然代表喜欢对方了?
明明那是红杏出墙的象征!
他是希望将来云墨的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才不是什么信物呢!
难道,昨天云墨居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送了她碧玉簪,而且是十分珍贵的碧玉簪。
一瞬间,阿薰觉得插在发髻上那根簪子无比的沉重无比的滚烫!可是当着云夫人的面又不太好取下来扔掉,只能傻愣着,无奈地傻笑。
他居然和云墨定了亲,这样莫名其妙地…
正在无奈之时,马车外忽然想起剧烈的马蹄声,紧接着,拉车的马受了惊,长嘶一声,马蹄不安地在地上踢踏。而侍女们则是高声尖叫起来。
阿薰的第一反应是:有土匪了!
就在帝都城外,天子脚下,居然光天化日地出来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怎么了?”云夫人被吓了一跳,显然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敢挡云家的路?抢云家的钱财?
阿薰正欲冲出去,忽然听见马蹄声停止了,显然是马匹都停在近前。
外面一声高呼让所有的声音都停下来了。
高亢嘹亮的嗓子喊道:“东豫王有令!云家车马立刻停下!”
东豫王!
东豫王!
云家车马里忽然像炸开了锅一样,响起一片议论之声。
阿薰的意识仿佛被剥夺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云夫人听见‘东豫王’三个字时,便浑身一震:“东豫王竟亲自来了!”让侍女拉开车帘,走下马车去迎接。
在乎
车帘被高高拉起,阿薰得以看见外面的一切。
只见大队的东豫王府侍卫停在外面,把云家的车队整个都包围起来。
有一个人,正从前面疯了一样的奔来,目光焦灼地在每一个人脸上搜寻,不放过一丝一毫。
从未如此疯狂失态过。
记忆中的那个人,恬淡如水,温润如玉…
他…从来不会这么疯狂…
那张脸,在飞扬的沙尘中模糊得看不清楚。
四周却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寂然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神为之夺。
原来倾国倾城这一个词,是形容这样的人…
今日一见,已经目眩神迷,若是看他一笑,当真惊艳天下,谈笑间,看遍红尘万千,如此的光芒四射,没人能移开目光,没人能不爱他。
阿薰紧紧咬着嘴唇,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流满面。
子渊…
“阿薰…。”低沉嘶哑的声音透过那飞灰和轻风,柔柔地轻抚在她的耳膜上,她忽然觉得心痛难当,竟然放声哭出来。
子渊站在马车外,伸出手把她拽出去,动作有些霸道,毋庸置疑地宣示着所有权。
“你想到哪儿去?你以为,我会第二放你走吗?”把她搂在怀里,用力拥紧她,似要把她嵌入骨肉中,随着他沸腾的血液一同燃烧。
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爆炸了!
嗡嗡地声音回响不绝,在她耳膜中震颤吟叫:“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再放开你!绝对不会!”子渊狠狠地说。
阿薰伸手抱住他的腰,哽咽着问:“真的吗?”不是梦境吗?子渊说,再也不会放开她!真的不是梦境吗?他来找她了,他来了!
他始终,还是在乎她的,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不是上官薰,他都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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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好吧,把子渊给放出来了~~~哟呼~撒花~撒票才对~~~
更新公告,大家请进
因为薇络军训的缘故,去的匆忙,所以留下的稿件很少,没有办法,所以请大家十天之后来看可不可以?因为这十天里,最多最多只能保持一天一更的速度,这还是我粗略估计了稿件字数决定的。
薇络说,不勉强大家投票,她已经尽力留下稿子了。不过请大家体谅,她不是职业作家,要上学还要生活,不可能放弃学业来写书。
不过军训之后时间就会空下来,到时候更新就能恢复,她承诺过回来后大爆发。
我今天送她去学校,军训的地点在军区,原定的计划:她们家有亲戚在学校,可以不用军训,不过学校的政策是每个人都必须军训的!而且薇络的家人都不同意,军训可以锻炼身体,而且是新生入学开始社交的最好途径。所以计划搁置,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行李搬去学校了。
本来想带笔记本上去的,可是那里不能联网,最后计划还是搁置了。
不过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军训一半就会装病跑回来了。
为了有足够的写作空间,今天去学校,还选择住了最贵的学生公寓,华丽丽的两人间,不过费用也是相当的高,《陌上初薰》的稿费都砸进去了。
如果我可以去军区的话,可以用以前的老办法,让她写在纸上,我帮她打在电脑上,然后更新,不过这样的几率好像很小。
——————————阿薰。
很多人会对我很陌生,不过以前追过薇络的文,特别是《庄周梦蝶》和《倾尽天下》的人就知道我是谁了。陌上薰,阿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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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分开
“真的,如果有一天,我放开你的话,便让我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子渊在她耳旁沉声发誓。
阿薰一惊,想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抬起头看他的脸,那么完美,紫色的眸中深深溢满了对她的深爱。
一切,都太完美了….
阿薰有些不敢相信,为了证明眼前一切都是真实的,她丝毫不顾及旁边有许多人在围观,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上子渊微微张开的唇。
真实的…冰凉的唇瓣逐渐恢复了温暖,炽热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缠绕。
子渊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紧紧搂住她的腰,唯恐吻得不够深,不够彻底!
四周静悄悄的,云家的人都睁大了双眼!
原来那个美得倾国倾城的东豫王竟也是如凡人一般的有七情六欲,而且还这么激烈!
一旦爱的深了,旁人的眼光根本不去理会。
只有我爱你,你爱我。
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拆开我们。
跟随而来的东豫王府侍卫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就连暗暗躲藏在暗处的冰部杀手都唏嘘感叹。
终于是…圆满了呵!
从今以后,王爷再也不会孤独…
云夫人也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惊讶地看着这两个人。
阿薰不是和墨儿两情相悦吗?怎么却和东豫王…
阿薰感动得泪水涟涟,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落进两个人嘴里,唇舌之间一片咸涩,提醒两个人彼此都真实的存在。
阿薰缠上子渊的脖颈,把唇贴在他耳后,热切地说:“子渊,我爱你。”缠绵缱绻,三个字最幸福的字,悠然地透过他的耳膜。
“我也爱你。”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清澈得像一首来自天堂的歌声。
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阿薰,从今天开始,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情动
“好!”没有犹豫,坚定地点头,“永远都不分开!”
“放开她!”
忽然间,云墨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响起。
阿薰一震,心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从她的角度抬头看去,云墨骑着雪白的骏马,踏着漫天灰尘而来,雪白的衣衫依旧如白雪映天,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
倨傲地扬起下颚,狭长的眸中闪过冰冷和霸道的光,直直看向阿薰。
连陌的脸…阿薰狠狠咬着下唇,连陌的脸…
抱住她的子渊明显地身体一抖,竟然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满目惊惧地看着她。
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凉,一丝不甘,一丝无奈…..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子渊。
会害怕的子渊,眸中闪现着脆弱易碎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子渊他,他从来不会害怕的…
像是眼前的人要消失一般,阿薰望着子渊美得几近飘渺的脸,害怕他突然会变成一缕尘沙,飘然散去,铺天盖地的恐惧虏获了她,阿薰猛地上前,死死搂住子渊的腰:“子渊!不要离开!”
“阿薰!”
那边的云墨骤然一声冷喝,夹杂着巨大的怒气。
阿薰闭上眼睛,希望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