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硬是挤出个笑容:“小三怎么样了?我最近忙,没时间去看她。”
傅沛阴沉着脸:“你看了我写给你的信了没?”
末末回想了一下,她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收了他几封信,除了第一封有看之外其它都贡献给祖国垃圾产业了,她也不好说谎,就怕他待会儿要跟她对质,所以她也只能斟酌着说:“看了一部分。”
也幸好傅沛没追着问看了哪些部分,他只问:“那你怎么说?”
末末虽没看,但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还是知道他在问什么的,镇定地答:“我们不可能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介意,就连朋友也别做了。”
傅沛出奇的冷静:“你和顾未易在一起了?”
末末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
傅沛冷笑一声,“你知道他申请上麻省理工了吗?”
“知道。”
傅沛点点头,“不错嘛,司徒末,你还是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喜欢一个人,看来我也没伤你多深。”
认识了这么多年,傅沛重新叫回她司徒末,末末有点怔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
傅沛看着她呆滞的样子,伸过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地躲开。他自嘲地笑笑,收回手:“你怕我啊?”
“不是……”末末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我……”
“放心啦,我人生也就那么一次化身狼人了,这都被你遇上了,大概是你祖坟风水不好。”傅沛苦笑着说。
末末却笑不出来,斟酌了一下才说:“那……你是不是……”
“是不是不会在纠缠你了?”傅沛好心地帮她接下去,“我不知道耶,你喜欢了我多久,我就喜欢了你多久,虽然没你那么专一,但还是喜欢的,那么久的喜欢也不是说放就放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吧,不然你也不会跟我纠缠了这么多年。”
末末想反驳说谁跟你纠缠了,最后还是说不出这种自打嘴巴的话,只得默默地听着。傅沛一下子成了感伤小青年,感叹个没完:“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用纯洁的友谊来对待你,也许明天,也许很久。如果你后悔了,要让我知道,指不定我还在等你呢。”
“傅沛……”末末想说点什么但是傅沛打断了,“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就让我也犯贱一回好了。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再拿这事去烦你,我现在就是一小说里的伟大配角,在一旁看你幸福,讲着都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末末谨遵他什么都不必说的吩咐,安静地看着他,他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推推她说:“好歹也夸夸我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男子啊。”
末末觉得他好像就突然长大了,居然觉得有点欣慰,“你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男子。”
傅沛嘟囔着:“算了,都没什么诚意的,你上去吧,让顾未易下来,我有话跟他说。”
末末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傅沛哼了一声:“你用不用这么护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就管不着了。”
她被调侃的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那我先上去了。”
转身离去,她没看到他脸上的痛苦,他也没看到她脸上的欣慰。
末末进门的时候发现顾未易端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看样子他早就知道傅沛来了的事了,说不定还是他带来的,不然傅沛怎么知道他们住这里。
末末把手里的包包丢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下,手交叉在胸口,不说话。
顾未易瞅她一眼,最终还是沉不住气,问:“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吗?”
末末把腿盘到沙发上:“说什么?”
他拍了她腿一下,说:“脚放下去,傅沛跟你说什么了?”
末末耸耸肩,“他啊,说喜欢我呗。”
顾未易坐直了身子:“那你怎么说?”
末末忍住笑,“没说什么。”
他急了,提高音量,“什么叫没说什么?”
末末严肃地说:“就是没说什么啊,哦,对了,他在楼下,让你下去,说是有话跟你说。”
顾未易瞪她一眼,大有回来再收拾你的意思,然后起身换鞋下楼。
顾未易都去了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末末越等是越忐忑,电话打了也没人接,该不会打架了吧?还是说两人谈判着谈判着越看越对眼,互生情愫了?难道她之前一直都没猜错顾未易的性向,她只是他用来面对世俗眼光的幌子?啊~~~~再想下去要疯了啦。
为了避免踏上精神病院那块净土,末末决定去洗澡,洗完澡洗完衣服,她在晾衣服的时候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丢下晾衣架就奔了过去,一看,真是触目惊心!丫还真的打架了,这两人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他那原本挺倜傥的小脸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顾未易看她跑过来忙说:“你别过来。”
“为什么?”末末傻傻地站住。
“我身上有血,你不是晕血?”
末末一听更急了,提脚就冲上去,顾未易看她冲过来,竟反射性地撒腿就跑给她追,跑还边叫嚷着:“你过来干嘛?我没事。”
末末边追边说:“唉,我不晕别人的血的。”
顾未易停下来,奇怪地问:“那之前干嘛骗我?”
末末没好气,“谁骗你呀,我只晕自己的血,不晕别人的。”
顾未易听着觉得新奇,“敢情你的晕血症还挺自私的?”
她没接茬,拉着他到沙发坐下,仔细察看他的伤势,额头破了,左眼肿了,右脸颊青了,嘴角破皮了,妈的,傅沛下手也忒狠了吧?
末末搬来药箱,用力地往他脸上涂着药,顾未易撇着头,面无表情地任她搓圆搓扁。她手上是越来越使劲,尤其是揉着他脸颊上的淤青时,但他还是面不改色,最后还是末末心软了,自动放轻了手劲,埋怨着:“多大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顾未易沉默,懒得和她解释男人的拳头与爱情和毛泽东的枪杆与政权的异曲同工之处。但他越是不吭声,末末絮叨得就更起劲,她说:“你和傅沛闹成这样也算我害的。”
他颇有同感地点头,末末推他的脑袋:“找死啊!”
顾未易刚想咧嘴笑,扯动了受伤的嘴角,忍不住“嘶”了一声收回笑容。
末末看着挺心疼的,有点内疚地说:“闹成这样真不值得。”
顾未易伸手安抚地拍拍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第一,我和傅沛已经一架泯恩仇了;第二,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我觉得挺值得的。”
末末撅起嘴,为了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选择啊……,不知道要选到什么时候的说。
今天上班第二天就被同事陷害了,靠!这社会也太黑暗了一点。
妈的,诅咒她这辈子都只能坐公车,做公车都没有位置,下车都被门夹到!
选择(五)
扫除了傅沛这个障碍物后,末末和顾未易的问题就只剩下顾科学家要不要投奔自由女神怀抱这个问题了。末末知道这问题早晚都得面对的,但她就想这么拖着,就想跟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管它屁股上的毛是不是被拔光。但是顾未易这厮也烦人,一天到晚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影响她的拔光计划,为了让计划得到很好的执行,每次顾未易提到的时候她都拼命岔开话题,实在岔不开了就捂着耳朵耍赖,顾未易被她如此不择手段实行鸵鸟计划的行为气得够呛却也拿她没办法。反正他早已决定不去了,对他来说,当时申请麻省理工也是找不到更有意义的事做,想着干脆就挑战一下自己好了,现在挑战成功了,去不去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况且,有了牵挂,哪能走得远,他早就认清楚现实,也就不准备苦苦挣扎了。
末末跟铁哥和林直存出外场拍广告,拍摄地点比较偏远,所以少了很多人为拖延拍摄进度的状况,拍完的时候才十一点多,工作完成了,得到批准后她干脆就回家,回家的时候顾未易不在,打电话给他也没接,估计是在实验室呆着,她也没多想,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我已经回来了,你早点回来我就给你做饭吃。
她简单地解决了自己的午餐后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练习写广告文案,写得正文思泉涌时,门铃响个不停,她想应该是顾未易忘了带钥匙,便丢下笔去开门,一边开门还不忘念叨他两句,没想到打开来门口站的是一流光溢彩的大美女,末末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小光他妈,虽说是邻居,末末跟她碰到的几率是少之又少的,估计是两人上下班的时间错开了。小光他妈明显是没预计到会是末末来开门的,堆在脸上的笑容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尴尬地卡着,末末看着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好心地替她解围:“你好,小光的妈妈吧,有什么事吗?”
美女干笑了两声说:“是啊,那个小顾在吗?”
末末摇摇头:“他不在,有什么事要我转达吗?”
美女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为了感谢他之前帮我修电脑,我特地做了点吃的来感谢他,你就帮我转拿给他好了。”
末末这才发现她手里是端着一个小锅的,之前都光顾着欣赏美人尴尬了。她接过那口锅,说:“好,我替他谢谢你了。”
美女突然妩媚一笑说:“对了,我叫余莉,你以后就叫我莉莉姐好了,别小光妈妈小光妈妈的叫,把我叫老了,我跟你们差不多年龄的。”
末末也笑着点点头,“莉莉姐,要不进来坐一下?”
余莉摇头,“不用了,小光一个人在家呢。回头让小顾把锅送过来就行了。”
末末关上门,掀开手里的锅的锅盖,凉面,分量差不多是顾未易一顿的食量,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修电脑了,而且送饭挑的时间就是她平时不在家的时间,够猫腻的啊。
她重重地把锅放下,重新拿起笔来却发现被打断的灵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做为讲道理的新时代女性,这笔帐当然是要算在顾未易的头上的。
顾未易打开他的柜子,本是想找一本书的,看到手机就顺便看了一下,挺稀奇的,司徒末居然给他打了电话和发了短信。顾未易跟她呆久了慢慢地了解到她的一些习性之后发现她远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精明勤快,她有很多懒得做的事,而且点都很奇怪,比如说看电视懒得等广告,所以从来不看电视;懒得带雨伞出门所以常常被雨追;懒得按手机按键所以很讨厌发短信……
“师兄,下午有一个加州大学的教授来开讲座,你去不去听?”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褂子的女生走了出来,她是顾未易同系的学妹,陆简诗,长相在理工学生中算是天外飞仙的程度,最近顾未易被安排指导她做实验。
顾未易把手机放入口袋,“不去了。”
陆简诗追问,“挺难得的机会,不去太可惜了吧?”
顾未易:“我从网上看视频也是一样的。”
陆简诗还是不依不饶:“现场感觉不一样啊,你还可以提问,你有什么事非得下午去做?”
顾未易皱眉,稍稍冷淡地说:“我有事,先走了。”
陆简诗意识到她多事了,赶紧补救:“师兄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挺可惜的,学院好不容易才请到他来开讲座的。”
顾未易边从柜子里拣东西边回她:“我明白,我家里有点事,这个教授的书我都看过了,他的理念我都清楚,找不到想提问的地方。”
陆简诗关上顾未易的柜子门,能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师兄连柜子都忘了关,该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陆简诗对这位师兄是非常崇拜的,甚至可以说是爱慕的。尤记得新生军训时,他代表全校的师兄师姐给他们致欢迎辞,她站得离主席台近,可以看到烈日炎炎之下,他清俊的脸,明亮的眸子,以及一点点的汗珠在额头上闪着光,清冷的声音漂浮在人头攒动的上空,她当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四个字——如沐春风。后来辗转打听到这个师兄的不少事迹:像是高考时作文零分却以其他科的成绩拉成全校第三名的分数被录取;入校后从来都是拿一等奖学金;多篇论文在著名科学报刊发表过……但据说他是冷情无比的人,一直是桃花不断,但却没有哪朵能开到他心上。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线希望的,那过会儿就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好了。
顾未易一打开门就冲里面嚷:“我回来了。”
司徒末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抬头懒懒地看他一眼,嗯了一声。他走过去也学她坐在地上,面对着她问:“怎么了?不是说我回家做饭给我吃?”
末末冷冷地瞪他:“你哪还用我做饭啊。”
顾未易被瞪得莫名,“我特地回来,你不做饭给我吃?”
末末朝茶几努着嘴,“喏,那里有吃的。”
顾未易挪过去够那口锅,打开一看,笑逐颜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凉面?”
有一种失,叫无心之失;有一种头,叫死到临头。
末末被针扎了似的蹿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他本来还在傻乎乎地看着面条乐,听到她充满火药味的话,抬头看她:“那怎么会做凉面?”
她没好气:“我不会做凉面。”
顾未易再看一眼凉面:“买的?”
末末撇着头,凉凉地说:“莉莉姐送过来的,说是谢谢你帮她修电脑。”
莉莉姐?他顿悟,忍不住地高兴,正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掏出来接电话。
末末迅速地瞄了手机屏幕一眼,陆简诗?母的?然后她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叫了一句师兄,那么甜甜腻腻的声音,连她听着都酥麻。她用力地瞪着他讲电话的样子,上次她用这种声音跟他讲话的时候他一付被鬼咬了的样子,现在倒是挺享受的呀?
顾未易接了电话发现陆简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随口敷衍了她几句后就挂电话了。回过头发现司徒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厨房拿了筷子正准备递给他,他接过来却不敢动筷,“我突然又不想吃凉面了,不然你给我炒个饭吧?”
末末趴在桌子上翻着写文案的笔记本,冷淡地回:“我没空。”
顾未易对于哄人这方面实在是新手,斟酌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她听了会高兴,只得瞎说,“我觉得这凉面闻起来怪怪的,该不会是坏掉了吧?我吃了会拉肚子的。”
末末冷淡地看他一眼说:“人家刚做的,坏不了。”
顾未易实在没法了,凑上去学她把脸贴在桌子上,就这样对着和她讲话:“你到底想怎样啊?我不吃还不行么?”
末末看着这个招蜂引蝶脸就来气,恨不得拧住他耳朵转他个三百六十圈,但也只能咬着牙道:“吃啊,怎么不吃,你不是喜欢吃来着。”
顾未易忍不住笑:“看不出你醋劲儿挺大的,以后我方圆十里内不出现女性行了吧?”这话对他来说是甜蜜的调侃,但听在末末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忍不住怨念,她的那么一朵小桃花两天前生生挥剑斩断,他的桃花却开得满山烂漫。再说了,是不是她老得遇上这样的男人呐?桃花朵朵开的,要放他去美国了还不给她带一打不同颜色的孩子回来?
顾未易观察着觉得她脸色不对,忙收起笑:“我就上次帮她修过一次电脑,十分钟搞定的事,我连茶都没在她家喝一口,而且小光也在家,我绝对没有跟她单独相处。”
他的解释并没让末末安心,反倒是他有点着急气恼的样子让她乐了,“我有说什么吗?少把我塑造成这么小气的形象。”
顾未易手里的筷子拌了两下凉面,讨好地说:“行,你不小气,给我做饭吧。”
末末看了一眼凉面:“那这个怎么办?不吃很浪费耶。”
顾未易挑眉笑:“反正我不敢吃。”
末末对于他不依不饶地调侃她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嘲笑她就让他那么开心?毛病啊这是。
顾未易靠着厨房门看末末忙活,她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她切菜的动作微微颤动,看得他心旷神怡,但嘴上还是要损上几句的:“炒个饭就好了,你做什么菜呀,都快两点了。”
末末没回头,“我现在做,晚上就不用做了,剩的菜晚上热了吃就可以。”
顾未易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那你糖醋排骨的醋少放点啊。”说完转身跑,末末手里的刀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操着菜刀追,“顾未易!老娘今天就剁了你下锅!”
作者有话要说:俺辞职了……
于是就闲了……
闲了就可以更新了……
这两人打打闹闹的,真舍不得让他们分开……
自己把自己搞得很纠结的作者呀。
脑袋里转了好多个方案,最终总结出来是我真的有毛病,我好好的干嘛弄个麻省理工录取通知书给顾未易!
选择(六)
接到顾未易父母的电话时末末正在和铁哥讨论广告slogan的问题,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浑浑噩噩地答应了出去见面后就请了假匆匆赶往约好的咖啡厅,到的时候还没看到人,才开始紧张起来,她抖着手想拨电话给顾未易,电话刚通就看到一对夫妇推开玻璃门进来了,她按断电话,又怕他打回来,于是关机。
末末这辈子还没这么正经过,她挺直了腰,微微鞠躬,嘴角15度向上扬:“王阿姨好,顾叔叔好。”
被叫王阿姨的妇人笑起来,雍容华贵的样子,“末末对吧?长得和妈妈很像哦,小美女啊。”
被叫顾叔叔的只是点点头,挥了一下说:“坐下谈吧。”
末末待他们都坐下了才跟着坐下,招来侍者点东西。王阿姨点了一杯摩卡和一块黑森林蛋糕,末末也跟着点了一杯摩卡,顾叔叔则只是要了一杯黑咖啡。
“末末啊,妈妈最近好吗?”王阿姨笑着问。
末末点头,“很好,妈妈说让我有机会要好好谢谢您。”
王阿姨摆手:“别提这个,以前年轻的时候你妈妈帮我的才多呢,再说了,未易这孩子一定受了你不少照顾。”
末末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顾未易到底跟家里人说了他们的关系没,因此也就不敢乱猜他们找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只能用笑容和客气话搪塞:“没有,都是他在照顾我呢。”
王阿姨笑着说:“就他还照顾你呢,你就别客气了,我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脾性我还能不明白,你跟他能相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末末笑而不答,她总不能说是呀是呀,我也觉得你儿子很难相处。
咖啡和蛋糕被端上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直都没开口说话的顾叔叔喝了一口黑咖啡后说:“你就是未易的女朋友吧?”
末末被这种单刀直入的问法吓一大跳,吱唔着不知怎么回答。
王阿姨好心解围:“有你这么问话的麽,人家小姑娘害羞了。”
“害羞”的末末尴尬地笑笑,“是的,我就是未易的女朋友。”
王阿姨伸过手来拍末末的手,“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这样,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人。”
末末只能不好意思地笑:“我们才开始,没来得及说,都是我们不对。”
王阿姨安抚地再拍拍末末的手说:“没有的事,未易那孩子也是被我逼急了才肯说的,你们在一起了多好,亲上加亲呀。”
末末被“亲上加亲”这四个字雷了一把,也只能干笑。
严肃的顾叔叔又发话了:“知道未易申请上麻省理工了吗?”
末末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