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确定朕没有听错?”
“南耀帝本就已有此野心,现在又是北堂国先出的兵,北堂国多多少少都已经落了口实,南耀帝正可借此机会出手,天下人也不能说南耀帝什么,也算是给了南耀帝一个好机会,难道不该谢?”
“但北堂国出兵的理由,是南耀国当日派去北堂国的使臣对北堂帝无礼,目中无人,不将北堂国放在眼里。”
“可本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澹二公子当时已经留下善后了。再说,当时是北堂帝无礼在先,竟下一道那样的命令,本宫要是真答应了,南耀国的脸恐怕也就丢了。最终北堂帝还是不接受澹二公子的道歉,过了段时间再以此为借口突然发兵,是他自己心胸狭窄,南耀帝你反击也是理所当然,北堂国的这些借口丝毫不能为他们的出兵挽回什么。”
“这么看来,你对于眼下这结果,是很乐见其成了?”萧恒眯眼。
“既然南耀帝都看出来了,本宫也无可否认,那不知道南耀帝决定好了没有接下去如何走?本宫还是那句话,本宫毛遂自荐,可以助南耀帝一臂之力。而作为交换条件,本宫的条件还是当初那个,相信南耀帝应该同样没有忘记。”不过当初的那个条件,完全是夭华编的,只为取信萧恒罢了,毕竟她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与无缘无故帮萧恒。而此刻特意重提,只为打消萧恒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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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有自信。”
“若没这点自信,本宫此时此刻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那好,朕几再信你一次,希望你的自信不会令朕失望。”
“这一点,南耀帝大可放心。”
—
御书房外,升起的朝阳,已经不知不觉越升越高。
文武百官都还在朝殿候着,御书房外的太监侍卫们同样候着,但没人敢贸然上前敲门。
时间迅速流逝,再过了良久后,御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萧恒走出来,这才前去上朝。
夭华走在后面,叫上两名随行进宫的一直等候在御书房外的魔宫中人后,先行出宫,对于“萧恒答应了”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侍卫见夭华出来后直接离开,而又没有听到萧恒出来时有任何吩咐,连忙走上前带路。
走着走着,渐渐走到朝殿外面的阶梯下的那条宫道上,再从那条宫道上一路走过,夭华侧头看了眼阶梯上方的朝殿。如果说她之前还非要弄清当年的真相,执念般得至少让自己知道个清清楚楚的话,如今夏侯赢死了,那个她几乎已经把所有砝码都放到他身上的夏侯赢死了,就好像是突然硬生生在她的这丝执念上狠狠坎了一刀。
虽然很不甘心,很恼怒,也很不想罢休,可也已经等于是给了她一当头棒喝。
再逼问乌云吗?还是转而逼问明郁?两个人既然都不想让她知道,那么想瞒着她,就不是她轻易能逼问出来的,何况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逼问过乌云,也已经逼问了那么久,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收回视线后,一路走着,诸多画面一时如两侧的景物一样不停地在夭华脑海中出现,又一一拂过,落到身后去。
终于走到宫门口时,夭华不知道自己具体走了过久,只见昨日的马车与人都还在宫门口外面等着。
耐心等着的,并寸步不离的魔宫中人,一眼看到夭华出来后连忙迎上前,“宫主。”
“他还在车上?”夭华边问,边朝前方停着的马车走去。
魔宫中人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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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断更,因个人原因,实在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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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我帮你,为了孩子
走了几步后,马车内的咳嗽声清晰传来。
夭华脚下的步伐轻微一顿,接着继续往前,在车夫掀开车帘后躬身进入车厢。
“咳咳…”乌云抬头,边仍旧抑制不住地咳嗽,边看向总算回来了的夭华。
夭华坐下后,对着乌云看了片刻,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也没有一丝波动,让人丝毫无法揣度她此刻心中所想。
片刻后,夭华命外面的车夫启程,但启程去哪里却又不说。
车夫领命,就驾着马车一路往前走。
差不多行驶出五六十丈左右之际,一行十余名侍卫急急忙忙从后方策马追来。刚刚收到皇帝萧恒传来的命令,让他们挽留马车内之人。
跟在马车后方的魔宫中人回头看了看后,其中一人策马上前,到马车旁对车内之人禀告。
车内除了不曾间断过的咳嗽声外,什么回应也没有。
不久,后方的侍卫追上来,超过马车后在前方拦下马车,“夭姑娘,还请留步,皇上有令,请夭姑娘留下,暂留在城外的皇家别院。”
马车的车帘在这时从里面被掀起,只见夭华平静地往外面看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夭华点头,“既然皇上如此盛情挽留,本宫也不好拒绝,那还请几位在前面带路。”
侍卫拱了拱手,丝毫不知萧恒为何要留车内之人,而这也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他们只奉命行事就好。
“咳咳…”乌云又是一声止不住地咳嗽,余光瞥了眼外面追上来的侍卫,再重新看向近咫尺之距的夭华,但这看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眼而已,没有说话。
—
城外的皇家别院,“城外”两个字直觉给人一种距离都城很近的感觉,但事实上离都城有数十里之遥。尽管一直有留人在别院把守与打扫,但由于萧恒甚少会去的缘故,别院还是显得有些萧条。
侍卫在前面带路,一路到达别院后恭迎夭华下马车,进入别院,并直接前往大厅,然后当众向留守在别院的人传达萧恒的命令,让留守在别院的人都好生伺候,之后奉萧恒的命令留守别院“保护”夭华安全,并不马上返回皇宫。
留守在别院的人遵命,立即有条不絮的忙碌开来,有的去沏茶,有的去整理院落,还有的去准备午饭。
夭华进入别院后一路走到大厅的路上已简单打量了下眼前这座别院的环境,不愧为皇家别院,不管是风景还是建筑都十分不错。
乌云在这期间,还是没有说话,只不停的压抑地咳嗽。
“去把马车中的药都拿下来,还是你们两个去煎药,不得出差错。其他的人,到别院四周看看。”夭华随后对一干魔宫中人吩咐,继而看向咳嗽的乌云,“你难道就不好奇本宫与南耀帝之间究竟谈了什么,你真不想问问?”
“我确实很想知道,可你真的肯告诉我?咳咳…”乌云闻言,顺着夭华的话问道。当日中的毒早已经侵入身体,尽管他最终还是将毒给控制住了,但身体毕竟已经受损,再加上受伤,要想完全恢复没有一年半载绝对不行。
“当然肯,你说过你会帮本宫的,而我们又毕竟还是‘夫妻’,不是吗?再说,我们还有个亲生孩子,这一点就算本宫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一名宫女正好在这时送茶进来。
其他还在厅内没有退下的宫女、侍卫等,对于夭华的话听得更清楚。
夭华接过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后,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直到厅内只剩下自己与乌云两个人后才接着说下去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本宫又到底把孩子送去哪了吗?本宫现在可以告诉你,孩子没事,有个人可以救他。但他开出的条件却是,他想四国动乱,然后由南耀国统一四国。”微微一顿,夭华看着乌云那张没有变化的辨不出信了还是不信的脸,“呵呵,很不可思议,对吗?可这都是真的,本宫绝不会拿孩子的安危来冒险,你这下该知道本宫突然会有此举动的原因了吧?”
“那么,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他又有什么办法救孩子?”
“这些本宫没办法告诉你,因为他交代过了。就算之前本宫确实算计了你、骗了你,说什么可以放下,但到头来还是处心积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如今夏侯赢已经死了。为了孩子,我们现在至少坐在同一条船上。等事成之日,就是那个人出现之时,也是我们再见孩子之时,相信本宫这些话应该说得够清楚了。”话落,夭华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出去。
乌云自然不信夭华的这些话,她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些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全心全意助她帮萧恒统一四国,但又不能完全不信。当日,他对孩子确实已经束手无策,而她带着孩子出去后孩子就好像突然间凭空消失了一眼,之后她醒过来后的种种表现,如果不是有人真的能救孩子,她绝不会那样。
片刻后,乌云也起身走出去,朝厅外的夭华走近,直到走到夭华跟前认真看着夭华,“是不是这件事成了后,我真的可以见到孩子?孩子也真的会没事?”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若对方救不了孩子,本宫当日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孩子交给他。很多时候,你真的不得不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越快完成这件事,也就越快与孩子团聚,我们已没有其
子团聚,我们已没有其他路可走。”夭华面不改色。等事成之日,只是她一个人再见到孩子之时。到那时,她会彻底离开这,而他则永远留在这,更别想再见到孩子,这一辈子都别想。现在,一切已经开始,她确实需要他相助。
“那好,我帮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乌云伸手,覆上夭华的肩膀。
“有些事,本宫虽然很不甘心,但再怎么比起来,总归是孩子更加重要。之前的一切,本宫都不想再提。从今往后,不管是你还是本宫,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为了孩子。”音落,夭华转身离开。
—
下午左右,文武百官已经或多或少听说了“萧恒特意挽留救黎公主回来之人,并将人留在了城外的别院”一事,各个不免诧异,同时也已经多多少少知道萧恒早上之所以会那么晚才来上早朝的原因是因为在御书房见救黎公主回来之人。另外,也有人打探到消息,说“这次救黎公主回来之人就是当初萧恒一句话派去出使北堂国的使臣”,也是黎公主这次被人抓了后萧恒暗下追杀令要追杀之人。
而关于今天早朝,和前几日一样,说的都是边境战乱一事。
北堂国的突然出兵,别说是南耀国,就是其他两国与北堂国自己国内的百姓都震惊与意外至极。
两日后一封震惊朝野的八百里加急送达都城,边境第一道防线被北堂国攻破了,两座城池沦陷。
次日,又一封八百里加急送达,说北堂国兵马占领南耀国的两座城池后,在城中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城内已陷入一片地狱式恐慌。
第三日,接连三封加急送达,分别乃边境另三座城池告急。
北堂国的兵马,士气越来越盛,仿佛势如破竹。
南耀国上下越发陷入一片恐慌中。
而在这几日中,城外的别院内却是出奇的平静,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似的。
派出去打探的魔宫中人,也有把外面的消息一一传回来。但夭华每次听后,都无外乎淡淡一笑。
第四日,南耀国皇宫的朝殿上,气氛混乱,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地等着萧恒上朝。
一声洪亮的“皇上驾到”过后,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萧恒到来。
文武百官先行行礼,起身后各个争抢着上奏,整个朝殿顷刻间乱糟糟的好像菜市场似的。
萧恒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眉头一直紧锁,据说已经连续几夜没有好好睡过了。
半响,底下还是乱糟糟的,丝毫看不到静下来的迹象,萧恒终于开口,“好了,一个个都看看自己现在这模样,像什么样子。北堂国还没有攻来,这里就先乱了。”
底下顿时一惊,但紧接着爆发更大的混乱,“皇上,这是臣今天早上刚收到的消息。”
“皇上,边境告危,必须立即调兵支援,必须要守住第二道防线。”
“皇上,边境再失守,整个南耀国可就危险了。”
“皇上,北堂国既然是因为南耀国先前派出的使臣无礼,惹恼了北堂帝,才致使北堂帝发的兵,臣建议马上将当日之人抓了,送往北堂国,向北堂国赔罪。”
“皇上…”
一道道声音,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地交叠不断。
一个个文武大臣争抢着想走到更前面,想让萧恒在众人中看到他,听到他的话。
萧恒抚了抚额,露出一副疲惫之色,随即站起身拂袖而去,丢下一干文武大臣。
“皇上…皇上你先别走,臣的话还没说完。”
“皇上…”
太监在萧恒离开后才反应过来,本马上想来一声“退朝”,可张嘴之际两个字硬是被朝殿内的混乱给逼了回去,连忙转身追向前方离去的萧恒,一溜烟跑出去。
被丢下的一干文武大臣,还在争抢不休,只差打起来了。
午后,萧恒再去萧黎的寝宫看了看萧黎,询问了一下萧黎的恢复情况,之后让萧黎好好休息后,就带着几名侍卫出宫,前往别院。
萧黎自回来后就没有踏出过寝宫一步,甚至没有下过床,偶尔一次问萧恒边境怎么样了,听萧恒说“已经控制住了,别担心”后,也就没有再问。而伺候的宫女、太监及常常过来把脉的御医们又都已经受了萧恒的命令,一个字也不许对萧黎提外面的事,萧黎至今还不知外面的情况。
—
别院内,上下一如既往的平静。
当萧恒到的时候,夭华还悠然地躺在花园凉亭外的竹椅上午休。
守在旁边伺候的宫女骤然看到萧恒到来,有些吓了一跳,就“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想叫醒夭华。
萧恒在宫女出声前摆了下手,让婢女退下,同时让自己身后的侍卫也都先退下。一眼看去,只见前方躺在竹椅上午休之人仍旧那袭红衣,冬日和煦的阳光静静照在她身上,清风微吹起她的一缕黑发与一角衣摆,好似一幅画似的,让人竟有些不忍打扰。
就在命侍卫带她来这座别院的那天,听侍卫后来回去禀告,说她与那白衣之人确实是“夫妻”的关系,并且两个人还有个孩子。这么看来,那个所谓的“孩子”应该就是当初曾出现在南耀国过的那个小婴儿了。当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寻常,只是实在无法确定。
夭华那日刚到这里,在大厅中对乌云说的第一句话,其实就是有意说给在场的宫女与侍卫听的,从而让侍卫将话传到萧恒耳中去,让萧恒从此确定她与乌云的关系,这样一来他只会更加与她合作,毕竟他一直很想查清楚乌云的一切,以此来试探实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知南耀帝还要看多久?”
萧恒顿时回过神来,只见前方竹椅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坐直身来,正看着他。
“看来,你已经专门在这里等着朕了。”说着,萧恒朝凉亭走去。
“的确,已恭候多时。”夭华站起身,也朝凉亭走入。
等分别在亭中坐下,夭华接着道:“不知现在火候够了吗?可以动手了吗?”
“不急,不过你可以准备了。”边境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此后连番告急,并传回北堂国烧杀掳掠的消息,表面上看似南耀国突然陷入了十分不利的局面,但事实上一切都在萧恒的掌控之中。而这一切,只为制造一个典论,等这个典论被推到一个顶点,再爆发开来,南耀国以“复仇”的名义彻底反击,就算是一举反攻拿下整个北堂国,天下人也不能说什么。至于能不能拿下,这就是另一件事了,面前已有个毛遂自荐之人,同时也确实是他试探乌云的好机会。一直以来他都在查乌云,却始终查无所获。
第二百零九章
夭华点头,等着萧恒继续说下去。
萧恒当着夭华的面再不徐不疾地扫视一眼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夭华又岂会看不出来,“相信你应该知道他受了重伤。不过南耀帝若真想见他,本宫可以…”
“既然如此,那算了,还是让他先好好养伤。若需要什么药,大可以开口,皇宫内任何药材都应有尽有,这一点你不必与朕客气。”萧恒自然早已经知道乌云重伤一事,此刻既然来了,想亲眼看看,无非想弄清楚乌云受的到底是什么伤,还有伤重到何种程度。而这几天来,为乌云煎药一事,全都是面前之人自己带来的人亲力亲为,并且煎好了药后每每在第一时间将药渣都处理了,做得很谨慎,令留在这别院伺候与守卫的宫女侍卫们硬是无法窥察与触手到半分。不过乌云现在既然不在这里,他要是真地让他特意过来,就显得有些刻意了,“对了,那容觐呢?”
“这可真是有些稀奇了,没想到南耀帝竟然会问起他。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本宫似乎还记得南耀帝警告过本宫,别再让他靠近黎公主一步。本宫如今可是给南耀帝这个面子,谨遵南耀帝的话。”萧恒会问容觐,绝对与萧黎有关,据这两天传回来的消息上说萧黎至今还未踏出过她自己的寝宫一步,显然还没恢复,看来萧恒是有些没有办法了。而她当时回来这边的时候就已经通知容觐后面尽快赶来,但此刻萧恒主动问,夭华不觉略微失笑。
萧恒当然还记得,不过眼下萧黎都已经回来这么些天了,情况丝毫没有好转,那个样子真的很让他心疼,故而让他不得不考虑容觐,或许可以让容觐稍微陪陪萧黎,这么多年来萧黎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情,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一开始的时候本来也不反对,直到后来知道容觐与夭华的关系,及察觉到容觐接近萧黎的目的不纯,才会阻止,“朕倒是很想知道,他与你之间,到底何种关系?主仆?”
“当然不是。听南耀帝这口气,南耀帝难不成是想‘买’了他?”夭华挑眉,萧恒这个哥哥做得可真够可以的,之前为了保护萧黎,不让容觐再靠近萧黎一步。现在还是为了萧黎,明明已经清楚容觐靠近萧黎的目的不纯,可还是向她开了口。如果她这都还听不出来与看不出来萧恒是想把容觐拉过去,彻底“买断”容觐与她之间的关系,她也就不叫“夭华”了。
“朕只是随口一问。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朕倒真想问问‘价格’,你大可以开口。”
“不,本宫不卖。对本宫来说,他很重要。本宫唯一可以点头的是,任何时候南耀帝允许他再靠近黎公主了,本宫这里都没有问题。还有本宫唯一能保证的是他绝不会伤黎公主半分,毕竟伤了她对本宫也没好处。”
“这么说来,你是不舍得‘割爱’了,不舍得把人让出来了?”
“既然是‘爱’,又岂是轻易割舍得了?何况本宫向来重情。”
“那你就不怕朕毁约?不用你了?”
“若南耀帝真是如此感情用事之人,也就不值得本宫毛遂自荐了。”四目相对,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凉亭内,顿时气氛冻结,一触即发。
半响,萧恒不怒反笑,“那好,朕就先记下你这句话了。日后若真需要他,再向你借。”
“那本宫待会儿就派人去通知他过来,让他随时待命。”
这一话题,到此结束。其实,即便真的把容觐要过来了,要再让容觐靠近萧黎,萧恒多少还是有所顾忌,后面且再观察几天再说。若萧黎还是没恢复,到时再决定。“眼下,南耀国边境的第一道防线已被攻破…”
夭华认真听着。明明在她送萧黎回来前,边境都还好好的,北堂国攻打了那么多天也没占到半点便宜。可偏偏就在她送萧黎回来的两天后,边境第一道防线失守了,并且其他城池紧接着告急,这其中自然不是北堂国的兵力突然暴涨了,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现在,线都已洒出去,典论也都已经基本上造起来。
时间,一时在亭内两人转入正题的认真商讨中快速流逝。
天际的太阳,无声无息向西偏移。
等萧恒离开时,差不多已是傍晚。
—
入夜,几道马蹄声与一道车轮声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不久后到达别院大门外。
“容公子,到了。”驾车的车夫,紧接着跳下车,向车内之人禀告。
车内之人闻声,掀开车帘往前看了看,然后从车内下来。
留在别院守卫的侍卫,早已经发现动静。其中一人立马上前质问,其他人守在门口两侧严阵以待。
从车内下来之人上前两步,报上姓名,让侍卫进去禀告。
不久,进去禀告的侍卫出来,对其他侍卫点了点头,然后让车内下来之人带着人进去。
别院内的大厅中,夭华还在喝着茶,再次听到脚步声后抬头朝大厅外看去,淡淡一笑,“今天白天还说起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怎么样,身上的伤好得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到来之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容觐。那日他被送回魔宫后,总算好不容易捡回了条命,之后一直留在魔宫中养伤。就在十天左右前,突然收到夭华传回去的信函,让他立刻从魔宫出来,按信函上的地址赶去与她汇合。可当他出了魔宫,大船还在
他出了魔宫,大船还在海上没有靠岸的时候,却又再次收到消息,没想到夭华已启程赶回这边了,让还在海上的他不必靠岸,直接赶来这边。但当时卓池也在船上,毕竟总不能讲卓池留在魔宫中,所以他当时还是命船先靠了岸,让卓池下船去,之后再往南耀国而来,怎么说都耽搁了好几天,绝对称不上一个“快”字,夭华此刻绝对是反话。
“是吗?身体真的好多了?那事情处理得如何?若还没处理好,本宫不介意马上派人送你回去再处理处理。”
“多谢宫主的关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好。”
“这就好。那接下去又可以全心全意为本宫做事了?本宫的要求还是那个,希望你不需要本宫重复。”说到这,夭华才让容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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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南耀国边境第二道防线被攻破,数座城池一夕间全部失守,同时数名将领被斩首。
当这一消息传回南耀国都城,在南耀国皇宫的朝殿上由太监颤抖不停地宣读出来,南耀国朝堂算是彻底炸开了锅,各个文武百官一时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萧恒以手扶额,片刻后当众问道:“事到如今,局势越来越不容乐观,不知众爱卿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征,前往边境稳住局面?”
几名武将互相相视了一眼后,只有其中两名拱手出列。
而四大世家中的澹台世家,澹台荆前段时间染病,病得还不轻,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再上朝。
“其他人呢?难道南耀国就只有这么两个人了吗?”萧恒顿怒,目光狠狠扫视过在场其他大臣。
其他武将低垂下头去,没有说话。比例占了绝大部分的文官,就更别说了。
萧恒看着,止不住越发恼怒,“前几天不都还吵个不休吗?怎么,现在都成哑巴了?好好,现在你们自己看看这南耀国朝堂,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缩头缩尾的样子。你们…”
“皇上,臣…臣还是那个建议,既然北堂国是因为南耀国先前派出的使臣无礼惹恼了北堂帝,才致使北堂帝发的兵,臣建议马上将当日之人抓了,送往北堂国,向北堂国赔罪。”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大臣硬着头皮出列。
“那好,朕现在就派人去抓了她,由你押着她去北堂国赔罪如何?”萧恒的目光霎时如箭一般射向出列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