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杀生丸是真的动怒了,他将斗鬼神插回腰间剑鞘,缓缓抽出了天生牙,“一群杂碎,居然敢在我杀生丸面前动手。”
将白童子赤子还有神无逼到另外一边,杀生丸用刀在空中一划,空中便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里面幽深无比,正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在将白童子等人吸去。
“冥道残月破。”杀生丸缓缓道,“半妖,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我杀生丸第一次使用这个招式。”
白童子用尽力气才让自己勉强不被吸入里面,意识到形势对己方不利,道:“神无,我们先撤退。”
在还来得及时,他们身边出现了结界,接着几人就消失在了结界内,他们撤退了。
杀生丸收回刀,走到桔梗身边,“桔梗,怎么…”
话未出口他看见了小歌身上的伤,那一枪刺穿了心脏,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她嘴中也在不时吐血,桔梗用所有能用到的东西去堵住胸口,但还是无济于事。杀生丸看到桔梗的手在颤抖,已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他抿了抿唇,默默不语,坐到了旁边。
余光瞥到桔梗还在不停换着被染红的布条,声音也在发颤,“小歌…”
小歌勉强睁开了眼,见到桔梗模样,突然笑出声,吐出一口血水,“呵呵,桔梗…姐姐,我居然,看到了你这么慌乱的样子。”
“不,不要说话,小歌。”桔梗极力保持冷静,“你身上带了止血的药物吗?或者有用的…不对,这附近有草药,我,我这就去给你采,小歌,你等着…”桔梗踉踉跄跄就要起身。
“不…”小歌勉力扯住她的衣角,微微摇头,“桔梗姐姐…我们都知道的…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这是已经注定的命运,无法改变。”
桔梗停住脚步,心中生出一股无力和悲凉感。
“其实,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桔梗姐姐。我…早就不想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结束…再好不过了。”小歌不停吐着血,十分吃力道,桔梗忙蹲下去按住她胸口。
“桔梗姐姐…”小歌抓住她手腕,“让我,到外面去。”
“好。”桔梗应道,杀生丸走了过来,沉声道,“我将她抱出去吧。”
桔梗点头,站到了一边,杀生丸抱着小歌到了外面,不远处正是一片树林,小歌指着其中一棵大樱花树道,“请,把我放到…那棵树下。”
待三人都到了,小歌才勉强抬手道:“杀…生丸大人,我有些话想和桔梗姐姐…一个人说。”
杀生丸走到了远处,只剩下小歌和桔梗两人,桔梗跪坐在小歌身边,小歌则躺在树干上,嘴角带了一丝笑容,她将右手放在自己左胸口上,胸口放出一阵光芒,血流不止的状况顿时好转,她说话也不那么吃力了。
“小歌…”
“我知道的,桔梗姐姐,反正,不过是最后一点时间罢了。”小歌喘了口气,虽然用了禁术使得她能暂时恢复一点,但要不停说话对于现在的身体来说还是有点吃力。
“桔梗姐姐,我只是…有些话最后要对你说。”小歌皱了皱眉头,捂住胸口,然后放松,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的来历,而我…一直将这个当成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所在的世界…”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歌勉强将大概的事情解释完,“意外来到这里,是我没有想到的…最初的最初,我不过是想帮助你,想让你幸福,桔梗姐姐…”
“可是…就在这样的樱花树下,我遇见了犬夜叉…是我的错,桔梗姐姐,也许本来,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小歌重重咳嗽了几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最对不起你的是我,桔梗姐姐,我只是…很寂寞…”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认同我,没有人真正与我相关…我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但犬夜叉他,我本以为他是我的同类,但是…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永远都是被排斥的。”
说出那个词,她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与我同样的人,所以…桔梗姐姐,是我的错…”
也许是因为人在弥留之际,小歌头脑也不再如之前一般清醒,半晌都喃喃重复着,“是我的错…”
桔梗将她拥入怀中,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静静抱着她。
“但是…”
小歌如雷击般,突然在她怀中挣扎大哭起来,“但是,但是!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想死,不想死!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我一定要接受这样的命运,为什么!…”
透明的泪水滴落在桔梗手背,她感到灼热的疼痛,小歌渐渐停止了挣扎,抱住她,不住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桔梗姐姐,我想我的家人,我想回到我的世界,我想爸妈…明明,明明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桔梗姐姐…”怀里的人这样痛苦低喃着,桔梗却除了将她抱得更紧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她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什么拯救世人的巫女,伟大善良的巫女,却…却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拯救,
“是…我的无能。”桔梗开口,声音嘶哑无比,“小歌…”
“我好喜欢你,桔梗姐姐,最心疼你永远独自一人寂寞行走的模样了。”怀中的人忽然轻声道,睁大的双眼变得无声,在缓缓合上,“可是,我也最讨厌你了,桔梗姐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吧。”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想要来到这里。”
眼眸终于彻底合上,抱着桔梗的双手也因无力缓缓松开最后垂在了满是樱花瓣的土地上。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桔梗第一次觉得这句话是如此可笑,死了的人,便是死了,再也不会睁眼,再也…不能与你说一句话。那些,不过都是安慰他人的话而已,而亲眼见到亲近的人死亡的这种感觉,却是旁观者永远不能体会的,如此看来,以前的她,是多么可笑。
桔梗松开环抱的双手,低头在小歌额头上轻轻一吻,“请…走好吧,小歌。”
你早已为我做了许多,早就足够,所以,请不要再自责。
将小歌抱起,桔梗拾来樱花树的枝干,铺成了干木床,将小歌放在上面,这是她的愿望,被大火烧成灰烬,然后随风逝去,但大概她最想去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是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温馨的家,还有那爱她最深的父母身边吧。
站立在一旁,看着熊熊大火愈烧愈烈,小歌的面容也开始模糊不清,身边浮动的高温让桔梗感觉自己的意识更加清醒。她感到自己对于生与死的理解有了不同的看法。
活着的人,死去的人,羁绊并不是如此简单便会消失的。生与死,到最终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如果这二者都不再具有意义,那么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桔梗最后看了一眼那烧得愈发美丽的大火,然后转身离开,再不回头,脸上神情坚毅,似已有了决定。
第三十七道曙光
“桔梗大人,这是您教我们采的药草。”几个孩子跑了过来,将手中篮子放下,“那几种都被我们找到了。”
“是吗?”桔梗微笑走来,蹲下去抚摸其中一人的头顶,“真是好孩子,谢谢你们。”
“桔梗大人帮了我们那么多次,父亲他们说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孩子羞涩地挠了挠头,“那,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桔梗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请务必让我们帮忙。”
桔梗点点头,看着几个孩子又跑了出去,站起身回过头便对上了神色漠然的杀生丸。
杀生丸皱眉看着桔梗的脸色,还带有不健康的苍白,“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要再服下这几种药草便会痊愈。”桔梗走到榻前,凝视床上的七藏,“只是七藏的这种状况我目前仍然无能为力,只能让他一直沉睡。”
杀生丸沉默了会儿,突然道:“你要做什么?”
这几天桔梗的行为看起来与平时没多大差别,但杀生丸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比如桔梗看他的目光,比如她这几天做了比以往多了不少的事情,看起来简直是想要一下做完所有的事情。
桔梗微怔,随后笑道:“我当然是在思考对奈落和四魂之玉的办法,但是很可惜,还是没有想到。”
“奈落我杀生丸便可对付。”杀生丸道,微皱眉头,“四魂之玉…”
桔梗点头,“四魂之玉才是最棘手的,奈落虽然难对付,但总是有办法打败的,只是这四魂之玉,如此狡猾又难以捉摸,净化它亦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杀生丸欲再说什么,屋外突然跑来了一个小孩,“桔梗大人,桔梗大人。”
他气喘吁吁在屋内站定,“桔梗大人,有几个人说是为找您而来。”
“找我?”桔梗挑眉,不用她出去便有人走了进来。
“桔梗大人,找你的正是我们。”进来的人是一脸正色的弥勒,随后是珊瑚戈薇,走在最后磨磨蹭蹭的自然是一脸不情愿的犬夜叉。
“桔梗,又见面了。”戈薇一脸笑容打了个招呼。
桔梗只是点头,并未以同样的热情相对,脸上表情一如平时般冷静沉稳,“找我有什么事吗?”
戈薇等人却顿时都沉默了下来,终于珊瑚忍不住开口,“我们前来找你,是为了你手上的那四块四魂之玉碎片的。”
珊瑚开了头,弥勒便接了下来,“除去那已经形成自己意识的大半块四魂之玉,就只有你手上的四块,我们手上的五块,珊瑚弟弟琥珀身上一块,还有最后一块不知在何处的碎片了。”
“我们想要得到你手上的四块四魂之玉,因为手中握有的四魂之玉碎片越多,对那最后一块的感应便更强烈,奈落手上已经没有了四魂之玉,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想在他之前得到那最后一块。”
弥勒语气有些急迫,想必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
桔梗平静听他们说完,然后才缓缓开口,“如果是为这件事的话,那你们找错人了。那四块四魂之玉并不在我这里,正是在奈落那里。”
“但是。”珊瑚开口,“我们明明听说…”
“珊瑚。”弥勒制止她,然后重新转向桔梗,“我知道这很失礼,毕竟是您辛苦得到的四魂之玉,但是…”
桔梗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你这是不信任我的话吗?四魂之玉的确不在我这里。”
一直沉默的犬夜叉终于开口,“弥勒,桔梗已经说了不在她这里了,我早说过不要来。”
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但戈薇还是注意到了他紧张瞄向桔梗的目光,虽然有些黯然,她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桔梗,我…”
桔梗背过身去,冷冷道:“我不想进行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并没有骗他们,之前的四块四魂之玉碎片她在设下结界后放在了奈纱那里,而奈纱早被奈落掳走,那么那几块碎片必定也在他那。
“杀生丸,我们走。”在走向杀生丸时桔梗突然停住脚步,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她忙用手捂住唇,身体因咳嗽而剧烈颤动这,看上去十分痛苦。
杀生丸忙扶住桔梗,然而桔梗在他怀中依旧在剧烈咳嗽着,瘦弱的身体在他怀中不住颤动,这一幕让弥勒几人都很是惊讶,
沉默了一会儿。
“桔梗,你受伤了吗?”戈薇出声问道。
“只是小伤。”桔梗淡淡道,半晌终于停止了咳嗽,“我的确没有骗你们,那几块碎片在奈落手中,”
说完,杀生丸拥着她与几人擦肩而过走出这座小屋。
“桔梗。”犬夜叉出声唤住她,待桔梗停住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有些紧张,支吾了半天才突然道,“小歌呢?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记得之前小歌还会时不时在他与戈薇他们的路途中制造一些恶作剧来让他们头疼,但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她的人影了。
顿住脚步,桔梗没有回头,然后继续向前走。
“小歌她,死了。”
小歌她,死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犬夜叉大脑内瞬间如同炸开一般,全身僵硬在了那里。
那个古灵精怪一直爱捉弄他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死了。犬夜叉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只是愣在了那里,语气艰涩,“她…怎么可能死了。”
那个人,那个人…
“不过是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半妖,还说要成为最厉害的大妖怪呢。”
“哈哈,犬夜叉,你真是可爱。”
“犬夜叉,你的愿望,我来帮你。”
脑中一直回旋着少女那清脆的声音,犬夜叉忽然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
“犬夜叉…”戈薇颇为担忧地看着他,她也见过小歌不少次,知道她和犬夜叉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她的死对犬夜叉肯定是个很大的打击,她伸出手刚想拍拍犬夜叉肩膀,却被他一下躲过。
“嗯…那个…”犬夜叉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干地笑了几声,“我没事,没什么事。”
说完,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犬夜叉!”戈薇就要追过去,被弥勒拦住,“戈薇小姐,还是让犬夜叉自己安静一会儿吧,小歌的死肯定让他很伤心。”
行走在路上,杀生丸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氛围,“为什么要那样告诉他?”
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来让犬夜叉知晓,或者直接不告诉他。
桔梗轻轻摇头,“我只是,在为小歌不值而已。”
她突然觉得很是疑惑,为什么小歌也会迷恋上犬夜叉,就如前世的自己一般,明明那时的犬夜叉还是个如孩子一样的半妖,明明是那样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
上一世的他在五十年后背弃了对自己的承诺,选择了戈薇。这一世的他完全无视了小歌几年来的陪伴与付出,最后,依然选择了戈薇。所以,是命运注定要让他和戈薇在一起的么?
桔梗轻笑,是她又想得太多了,毕竟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现在的她早已与上一世爱恋犬夜叉的心情不同,自然不能够再理解从前的自己了,更不要说理解小歌。
“杀生丸,我好像从没问过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会选择我?”桔梗停下来,转向杀生丸,双色眸中的情绪杀生丸一时看不懂。
“你非常厌恶犬夜叉,因为他是你父亲与人类女子所生的半妖,是你父亲背弃了你和你母亲的证明。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最厌恶人类女子,却没想到你会选择我,以前我一直觉得问这个原因毫无意义,但现在突然很想知道。杀生丸,为什么,会选择我?”
杀生丸沉思了会儿才开口,“我厌恶的并不是那人类女子,而是背弃了诺言的父亲,与作为那背弃结果而诞生的犬夜叉。作为一个备受敬仰和尊重的大妖怪,背弃自己曾经所作的诺言在我杀生丸看来,是最不可原谅的行为。”
“所以,这与你是人类无关。而我杀生丸选择你,自然是心之所引。”杀生丸回答得极为严肃,显然将这个当成了桔梗的某种考验。
“扑哧…”桔梗笑出声,“杀生丸,你这幅模样…虽然说出话听起来有那么点动听,但是对于喜欢的人不该是这样的脸色和态度吧?”
简直就像是把她当成了监察人之类,而不是作为一个喜欢的女孩。
“这…”杀生丸有些尴尬,知道了桔梗刚刚不过是随性而起问的一个问题,他抿了抿嘴唇,不知说什么好。
桔梗微笑,也不再追问,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去。
“杀生丸,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强烈的愿望让我左眼看到了大片的桔梗花,那个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杀生丸跟在她身后,闻言开口道:“桔梗花的花语,便是我的心意。”
桔梗花的花语?桔梗微笑着,永恒的爱,无望的爱,杀生丸所要表达的自然是他永恒的心意。
永恒不变的…爱呢。桔梗握住弓的手微微一动,不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o(>_<)o ~~有木有注意桔梗的语气心理活动
感觉很久不见的小温馨~
第三十八道曙光
最近各地经常发生妖怪被砍头事件,犬夜叉他们调查得知这些都是白童子所做,而且得到了四魂之玉的最后一块碎片在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边界的消息。
“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边界?”犬夜叉等人闻言还很是疑惑,并不知道那就是犬夜叉和戈薇曾经去过的犬大将坟墓所在处。
不仅如此,最近还总是发生整个村庄被屠杀事件,等犬夜叉赶到发现所有人都是被吸尽鲜血死亡,这必定又是妖怪所做。
而在犬夜叉他们忙着别的事情时,桔梗和杀生丸却得到了神乐的报信,她知道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边界的入口所在,并要带领他们前往。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桔梗平静道,看上去并没有打算跟随神乐。
神乐眼眸微转,打开扇子,“我知道你们担心这是奈落的阴谋,但请相信这一次,我绝对不是受奈落的指使而来。最后一块碎片我也不希望被奈落得到,所以才来找你们。”
“奈落的分|身居然想要背叛他吗?”虽然早就有所了解神乐的心思,桔梗心中忍住有些惊讶,她知道奈落必定有着控制神乐的王牌,没想到这样神乐居然还敢生出二心。
神乐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心脏在他手中…”
她是风之使者,是风的化身,所想要的向往的自然是自由自在,而这种向往是他人所不能理解的。
纵然知道神乐的话有很大的可信度,桔梗也没有轻易答应她,杀生丸一向是听她的意见,此时自然不会发言。
“现在不相信我我能理解。”神乐递给了桔梗一根羽毛,“但是据我所知,恐怕奈落三天后就会到达那个世界的边界,在那之前如果你答应了,便拿出这根羽毛召唤我,我会马上带你们去入口。”
她乘上羽毛飞上了天空,最后抛下一句话。
“我相信,你们也不想最后一块碎片落入奈落的手中吧。”
待神乐完全离开后桔梗才转过身,其实她已经相信了神乐的话,最后一块四魂之玉自然也不会希望落到奈落的手中,只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她都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走进屋内她看着仍在沉睡中的七藏,想了想道:“杀生丸,帮我做一件事。”
待找到了合适的人家让他们代为照顾七藏时,已是两天后,桔梗给了那户人家一些报酬,让他们照看七藏一个月,那对夫妻看上去都十分老实,想必不会阳奉阴违。
“那么,就拜托你们了。”最后嘱托了一声,桔梗走出那户人家的屋子,屋外杀生丸正在等待。
“好了,七藏已经安排好,我们走吧。”桔梗话音刚落,杀生丸就拥着她升上了天空,来到一处离刚刚村庄较远的地方,才拿出羽毛召唤来了神乐。
“神乐,我已经准备好了,带我们去吧。”
神乐微微吃惊,没想桔梗什么其他的都没问,就这样让她带领他们去,不知是对她太过信任,还是十分自信于自己的实力。
在内心哼了声,她拿出扇子,“那我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那入口并不容易进,一不小心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上次自己被白童子骗去差点变成石头的事神乐还心有余悸,“我只带你们到入口的附近,自己可不去了。”
桔梗点头应允,和杀生丸两人跟在了神乐的身后。
经过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河,再走了一段时间,神乐将他们带到一个巨大的石门附近,压低声音道:“诺,就是这里了,前面便是入口,我就不往前了,祝你们好运。”
神乐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命的,刚说话这些话便急急离开了这里,留下桔梗和杀生丸两人。
桔梗先站在原处看了会儿,才道:“恐怕,那两个石像便是大门的守护者,必定很难对付。”
想着她拉开弓,先朝大门处射了一箭,这一箭灵力充沛强大,大门立马就开了一道小缝,但很快又合上了,不仅如此,守护大门的牛头马面也被惊醒,由石像化出了原形。
“是谁?打扰了吾等的沉睡,擅闯大门者必死无疑。”沉沉的声音响起,牛头马面注意到了桔梗杀生丸的存在。
见行踪暴露,桔梗也不再躲藏,和杀生丸走了出来,沉声道:“我们要穿过这道大门,请放行,不然,我们只得强行穿过了。”
牛头马面大怒,“那么,就让你们变成石像永远待在这里好了。”
“杀生丸,你先不要动作。”轻声对杀生丸嘱咐,见他点头,桔梗便再次拉开了弓箭,攻击十分迅速而密集。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些箭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顶多就让牛头马面的动作迟缓一点,桔梗不由放下了弓箭陷入沉思。
“哈哈哈,这个世界的东西根本伤害不了我们。”牛头马面齐齐笑道。
这个世界?桔梗闻言灵机一动,想到了杀生丸的天生牙的作用,既然天生牙可以斩杀冥界的使者,那么对牛头马面应该也同样有效。
“杀生丸,用天生牙!”她迅速回头道。
杀生丸闻言立刻抽出了天生牙,一道凌厉的攻击朝牛头马面袭取,措不及防的他们立刻就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居然…居然可以伤到我们。”牛头马面有些不可置信道,然而切身体会了天生牙的厉害,他们也不得不相信。
“如何?如果两位还是不让我们通过的话,那么我们只能硬闯过去了。”桔梗轻声道,语气中却带着威胁。
思索了一会儿,牛头马面显然对杀生丸手中的天生牙十分忌惮,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们过去吧。”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桔梗示意杀生丸收回天生牙,两人缓缓走了过去,而在他们过去的刹那,牛头马面又变回了最初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