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河再次骄傲道:“江眠也是。”
景照煜抬了下眼,忍不住笑了笑说:“那江眠应该是做对了,但你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嘛!江之河撇了撇眼,但是景照煜说得也没错,不过无妨,他要求也不高,就是不知道撞上正确答案会有多少分?
2分?
4分?
还是有一半的分数?
……
事实父女连心是好事,撞答案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答案可以撞,解题步骤不好撞……
模拟考每科成绩出来是星期六,由于明天可以休息半天,正好可以拿着试卷回去好好反省,尤其是张大贺同学。
田长胜发下试卷的时候专门把张大贺请上了台,客客气气地发问他:“张班长,请问你是如何做到解题步骤完全不对,却得出完全正确的答案?”
江之河:……因为父女连心啊。
“瞎蒙的。”毫不畏惧,江之河一脸正气地回话。
“瞎蒙的……”田长胜不以为然地哼了哼,然后把一张八十多分的试卷丢给江之河,“不错!除了最后一道题,你瞎蒙了不少正确答案,尤其是选择题。”
“……”
江之河自然听出了田长胜话里的意思,难道老田还怀疑他作弊不成?他堂堂龙腾中学校长是会作弊的人么?江之河十分真诚地眨巴两下眼睛,反问田长胜说:“田老师,数学考试可是您亲自监考的,全程您的眼睛可是一直好好得盯着我们,我有没有小动作您不是很清楚么?”
田长胜反驳不过张大贺,只能点点头:“行,希望你下次也能考出那么高的分数!”
江之河拿着试卷,转身走了讲台,姿态帅到不要不要,敢情八十分在田长胜眼里就是很高的分数了?偏见!严重的偏见 !
八十分?还不高啊……
这次数学难成这样,120分以上班里就两个,江眠和景照煜;自称数学小王子的郑泽阳也就110多分,至于王赛儿,直接是郑泽阳的分数打了一个对折。
所以,张大贺数学能考到80分,王赛儿觉得比景照煜的136分还神奇。毕竟一个是军科大回来,一个是局子回来的……
然而,景照煜也就数学和理综比较好,其他科目就不行了。语文江眠这次考得也不行,全班同学除了数学剩下科目都是阮南溪考得最好。
阮南溪,不只是高三九班的女神,也是全校女神。关键,她还很平易近人,笑容亲切,不像那位江眠,时不时绷着脸,仗着自己爸爸是校长家里有钱各种看不起人……
这是江之河自己也听到过的几句话,当他成为张大贺混在这些学生群里后。他很心疼女儿,然而女儿被人议论的原因一半还是因为自己。唯一能理解的是,眠儿也是同学里的焦点,性格本身不太合群;成为焦点之后仍是做自己,难免要承受一些无聊的议论。
误会总是在有色眼镜和语言里产生。
唯一好在,眠儿一向是一个做自己的孩子,也就不太在意别人说的话;这些议论都比不上她耳机里的一首歌对她的影响力。
从小到大,眠儿都比其他孩子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
一块回常青藤的路上,往左拐的时候,景照煜又再次放下张大贺,对江眠他们说:“我约了几个朋友,不跟你们一块回去了,再见。”
说完,一溜烟儿地骑车走人了。
王赛儿奇怪道:“景照煜在龙海还有朋友吗?”
江之河又被丢在路边,望着景照煜离开的方向眉头一皱,他多少能猜到景照煜去见什么朋友,可是关于宗兴的事,景照煜不只不带他一块调查,还不信任他。
头疼!
“班长,你坐我后面,我搭你。”王赛儿发出邀请说。
“不用了,哪能让女孩子载我。”江之河笑笑拒绝了。
江之河不是一个自恋的中年人,但是最近总感觉赛儿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眨巴眨巴里面都是小星星,想了想,他坐在了郑泽阳后面,拍了下他的肩头说:“走,阳阳。”
郑泽阳恨不得一个百米加速,将张大贺这厮甩到马路中间。
前方,江眠和王赛儿双双踏着车子离开,江之河不由催着郑泽阳:“快点呀,每天喝牛奶的奶娃娃难道没力气嘛!”
他妈的!郑泽阳吭哧吭哧一番努力,终于虎虎生威地追上了前方的两位女生。
……
事实,这几天江之河也都没办法跟上景照煜,距离哈哈生产不到一个星期,这几天都是关键期。家里的张大贺已经生无可恋,他不只要操心大贺的身体状况,还要做好心理辅导工作……
第二天,上午9点,小区楼下的宠物医院一开门,江之河就牵着张大贺去产检。宠物医院正对着外面的马路,江之河跟宠物医生一块帮忙做按压动作的时候,他眼睛一抬,刚好瞧到前方江眠和赛儿前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随后,车子在他眼皮底下一晃而过。
来自老父亲的不良预感,江之河觉得赛儿和江眠这次单独行动肯定跟上次酒的事情有关系,立马的,江之河对兽医说:“狗放在你这儿,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撒腿就往外走。
不好意思,张大贺岂是一条能随意被丢下的狗,一个轻跳,便从检查台跳了下来,快速地跟上了江之河,身姿矫健到难以置信它是一条快要临产的狗,任由兽医反应再快,连一撮狗毛都没有抓到……
江之河叫上路边的出租车,打开车门,比他更快的是,张大贺已经跳上了车,吓得前方出租车司机下意识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载狗。”
“嘛!”你说谁是狗呢!
张大贺坐在出租车上怒吼出声,然后江之河上来,急切地对司机说:“那个,我加钱,你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
王赛儿和自己那位打游戏认识的男朋友约在南城一家名为青荷一品的休闲茶餐厅,至于江眠陪她是为了一块要回被敲诈的钱,将她累计被骗的小一万人民币索要回来。
青荷一品店名听起来高雅,实际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茶餐厅,大量不务正业的小年轻每天都汇聚在里面喝喝茶打打牌。王赛儿本想约在肯德基这些地方,但是对方说了:“如果你还想要回钱,就来这里……老子如果今天能赢钱,就把钱还给你。”
王赛儿信了这话,可又不太确定对方的诚信,她就找江眠说了说这事,然后江眠就陪她一块来了。
“江眠,你真好。”车里王赛儿拉了拉江眠的手,万分感激地说。
江眠摇摇头,说起一个事:“你那位男朋友叫张勇峰对不对?”
王赛儿:“他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
江眠点头,然后说:“张勇峰是江睿的小弟。”
“江睿?”
“对,江睿是我堂弟。”
王赛儿缓了一口气,江眠又说:“所以,我才把江睿一块叫过去。”
王赛儿连连点着头。
江眠同样吸了一口气,宽慰拍了拍王赛儿的手,对她说:“江睿有把柄在我手里,放心他不敢乱说话。”
“江眠,你怎么那么厉害!”如果说阮南溪是全校的女神,那么江眠就是她一个人的女神!
赛儿夸的太厉害了,江眠低了低头,其实她也只是知道江睿跟一群小流氓混在一起,搞了一个叫什么“白狼派”的流氓会。上次酒出事,景照煜和张大贺进来之前,她看到他们每个人手腕上都系着一个狼头的坠子。那个狼头坠子就是江睿搞出来的白狼派会员标志。
其实,有一个这样胡作非为的弟弟江眠觉得挺丢脸的,尤其江睿还把流氓会的名字还整得那么脑残,白狼派……在她眼里简直跟“白痴派”差不多。
她想,迟早有一天等她爸醒了,就把江睿的狼窝一锅端了!
……
如果,江睿在江眠眼里像是一个大白痴,江睿对江眠同样看不顺眼;可是江眠手里有他成立白狼派的证据,江睿难免要对江眠忍让两分。江家的生意虽然在他爸和小叔这里,可是爷爷奶奶手里的股份和店铺都要给大伯,只要江眠能找一个入赘的女婿,那些资产也都是江眠的。
所以,不管大伯还是江眠,在江睿眼里都是嚣张狂妄到不行,大伯好歹他爸都怕他,但是江眠,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能力和资格继承江家的一切……
每个人的不同,有时候并不是体现在现在他(她)是谁,而是每个人如何自我定义以后的人生,尤其是还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如果在江眠的心里对于未来有两个想法,音乐和自由。
江睿的心里,对于以后也只有两个想法:家产和耍威风。
……
出租车停在外面,江之河正要带着张大贺下车,前面刚好停下一辆威风凛凛的哈雷摩托车,后面还跟着三四辆摩托车,紧接着,为首的哈雷车下来一个身材劲瘦的小年轻,帽子拉轰地摘下来,甩了甩脑袋,那张脸正对着过来——
就算距离一百来米,江之河也能认出来,那小子是自己的侄子,江睿。
作者有话要说:
白狼派……
咳,有时候青春就是中二和自以为是。
好了,哈士奇对上大白狼,谁赢谁胜?下注。
第25章
青荷一品茶餐厅在二楼, 一楼只有台和木制的转角楼梯,还未上去, 江眠已经听到楼上传来各种侃大山的谈话声。江眠均了均气, 将两手放在口袋, 赛儿凑过来挽住她的手。
江眠点了点头,轻声对赛儿说:“等会你别打退堂鼓。”
“嗯。”
赛儿也点了下头, 她看向江眠这番镇定沉着的样子,心底真的有些佩服江眠。大概就是传说中龙生龙凤生凤,她男神家的女儿果然不一般;不仅学习好,做事有谋有略,连对抗恶势力的勇气都比自己强。
“……”
江眠哪知道赛儿将她想得这般厉害, 事实她也很佩服王赛儿呢,居然敢跟这些社会小流氓交朋友。她不是对他们有偏见……算了,她就是对他们有偏见。
……
江之河曾经对自己女儿的评价是外方内圆,菱角和锐气只是表面, 实则内心是一个讲道理守规则的稳妥孩子, 就像小刺猬一样,表皮刺多,里面却柔软。赛儿呢,则是外圆内方, 表面礼貌恭顺,实际胆子却比一般孩子都大,心思也多,做事不考虑后果, 有些方面简直像极了她的爸妈。
所以,前面江之河看到她们一块上了出租车,立马心生警觉。不管是眠儿还是赛儿,两人在处事以及面对问题这方面都不够周全成熟。
一个咋咋呼呼惹事而不自知,一个傲娇中二又不懂得自我保护。
然而,江之河没想到是,今天他还能在这里揪住了他家的另一个混世小魔王。
……
在江之河和江睿过来之前,江眠和赛儿已经上了楼,张勇峰他们在最里头的包厢,拉门推开,顿时可见一窝人烟雾缭绕嘈嘈杂杂的场景。
他们正打着牌,盘膝而坐,见王赛儿过来,熟络地称呼起来:“哎呦,我的赛儿,你终于来了!”然后,目光一转,看向立在旁边的江眠,眯了眯眼,发问道:“上次就是你带人过来的,是。”
“对,就是我。”江眠脖子一抬直接承认了下来,然后用自己最吓人的眼神瞪向他们,绷着脸开口,“所以快还钱!别到时候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哎呦,还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张勇峰笑了,“上次我没来,就让我家赛儿给我几个哥们送点钱,没想到就被你们摆了一道,胆子还挺大啊。”
不管他们说什么,江眠都是一副更凶的样子,放话道:“既然你都知道,还不快把从赛儿这里骗走的钱还回来!”
哈哈哈,奶娃娃发脾气了!这个样子最近有个流行词叫什么来着,奶凶奶凶的!张勇峰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停顿一下,开口说:“我和赛儿说得很清楚,如果我今天赢钱了就把之前的钱还给她,但是真的不好意思,今天小爷我手气特别不好,连本都输光了。”
张勇峰说得嚣张又挑衅,惹得他的兄弟们纷纷打趣他,什么勇哥就会骗人家小姑娘。张勇峰虚伪一笑,仿佛也觉得骗女孩子不好,想了想再次望向她们,商量道:“要不这样,你们再给我几千几百,我赢了就还给你们?”
“我们没钱……”王赛儿回道。
“无耻!”江眠一脸鄙弃,忍不住啐骂出声。
“无齿?她骂我们无齿?”张勇峰更是无耻一笑,让所有的兄弟把牙齿露出来,“来,让她们看看我们的牙齿。”
这群混蛋,一个个真的龇牙咧嘴地朝她们展示自己的双排牙齿。
江眠顿时气得快要爆炸,一个漂亮的反擒手,便将张勇峰抵在了茶桌上,然后穿牛仔裤的腿屈弓抵在张勇峰的后背,死死地压着他。
在升高中之前,江眠就练了十年的跆拳道,不过一直都是练习没有实战的机会;江校长对她的教育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学跆拳道只是让她多个兴趣爱好,而不是用来打架惹事。事实,跆拳道的招数用到实战也占不到太多便宜。
何况,对方人还那么多。
江眠也只是控制了张勇峰一下,然后就被张勇峰的朋友拨开,当手腕被一人拿住,江眠大喊出声:“你们知道江睿是我的谁吗!”
待她喊出江睿的名字,他们都停了下来,随即下一秒哈哈地笑起来:“江睿是谁,我们不知道啊。”
江眠:……
第一次,江眠感觉自己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江睿在接到江眠短信时,心里那个得意,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江眠也有事求他。江眠找他办事他自然要答应,可是他也想借这个机会耍耍威风,以后别动不动用鼻孔看他。
她比他优秀,他也不比她差劲,只是两人风格不一样。
……所以过来之前,江睿跟张勇峰他们商量好,替他稍微欺负一下江眠,等差不多了,他再出面摆平,将江眠和她朋友从他们手里救出来。
接着,他也跟江眠耍耍两面三刀,张勇峰那边只还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他来补,原因无他,他要在江眠摆出能办事的样子来。
江眠哪知道江睿那厮心思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判断失误,对赛儿惭愧不已。见形势不好,她打算带着赛儿离开,然后她们被他们强行带到包厢里。
江眠一个人从包厢里逃走很轻松,可是比起对付她,他们已经制服了赛儿,赛儿像上次那样被他们控制,江眠一急,右脚抬起往茶几一扫,将煮着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
“服务员,什么情况,到里面看看!”隔壁包间突然探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脑袋,指向最里面的包间说。
听到隔壁叫服务员,他们松了松王赛儿的手,只表现出开玩笑的样子,张勇峰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服务员的惊呼。
张勇峰以为是江睿过来了,正扬着笑脸相对,拉门被拉开,迎面朝他扑来一条狗;它一个高跳,直接骑在他的脑袋,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那个凶狠野蛮,让人难以防备。他妈的快告诉他,这条狗是从哪儿冒出来……
哈哈?!江眠一抬眸,就认出骑在张勇峰肩上的狗是哈哈,她也惊讶从外面突然冒出来的狗会是张大贺养的的哈哈;只有哈哈身姿才这般矫健,像是黑狼这般气赳赳。
没错,就是本狗大贺君上来了!张大贺野蛮地骑在张勇峰肩上,某个瞬间,做到了真正的秒杀全场!
然而,江眠能快速认出哈哈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哈哈的肚子……
“哈哈,小心你的肚子。”江眠下意识提醒。
原本张大贺一狗敌五都没问题,如果江眠没有提醒他肚子这一回事。结果,江眠这一他妈的提醒他,影响力简直是朝他的肚子踢了一脚!不过,原本做混混的时候张大贺就是最能打架的一哥,何况变成四条腿的“狼性动物”,这些小流氓哪是他的对手。
一口一个,他咬死他们!
……
为什么张大贺和江之河一块过来,上楼的只是张大贺,因为楼下江之河揪住江睿的时候,听到江睿正跟楼上的兄弟下达这样的命令:让他们再欺负欺负江眠,等差不多他再上楼。
顿时,江之河气到爆炸,同为江家人,怎么就出了江睿这个货!
二话不说,江之河拽上了猝不及防的江睿,将他拖到了墙角教育。然后,张大贺就独自上楼了。
噼里啪啦!张大贺以一狗之力横扫整个包厢,身姿灵巧地硬是没有被他们抓住一撮狗毛,人狗混战中,江眠一把从张勇峰那里夺过钱,然后一个背劈,直接朝张勇峰的腰上重重一踢。
他妈的,张勇峰原本也就是配合江睿逗逗江眠她们,结果现在不仅被一条突然冒出来的疯狗咬了一口,还被江眠踢到在地。
随即,王赛儿也上前,她坐在张勇峰身上连续甩了他好几个巴掌,振振有词道:“你他妈的混蛋,大混蛋,不就是有我几张照片么?你继续威胁我啊,继续啊!谁怕谁,狗急了跳墙,你有本事就告诉我爸,看我爸打不打断你的腿!”
包厢里气氛直接达到了沸点,然而一狗当前,这群小年轻都不敢上前帮忙了。
……
以前她爸江校长最爱对她说的话就是生活总存在各种神奇的机遇,让她对这个世界多了解一些,也多感兴趣一点;这些话她总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觉得江校长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每天要完成那么多作业,两点一线的上学放学,还哪有时间撞上那些神奇的机遇。
直至,这个学期她班转来了两位身份和性格都各异的新同学……
现在,她居然跟一条狗一块作战……
如果江眠凶成一脸奶气,张大贺则是狠到狼性十足,他踏着四条腿护在江眠旁边,皱着哈士奇标志性的凶狠眉头,一道黑,一道白,气场全开,完全吓退了这帮流氓混混们。
终于,张大贺抖了抖全身油光发亮的毛,姿态帅气地带着江眠和王赛儿下楼。
楼下,张大贺以为江之河对付江睿肯定没问题,忘了江睿还带了两个人,而且江之河不想对自己亲侄子下手,结果……就被江睿带来的两朋友给擒住了。
屈辱!极大的屈辱!
如果眼前情况,江睿会有什么顾忌,那就是堂姐江眠下楼了;他腆着脸回过头,叫了一声姐,结果王者如张大贺,不管不顾,就从楼梯最后剩下的四级阶梯飞扑过去——
江睿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江眠下楼的哈士奇像是一头狼似地扑向自己……从小到大,江睿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样:大伯和狗。
他不知道自己让手下拿住的人是自己大伯,更不知道扑向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张大贺。他只知道这条狗不仅蛮狠地扑了自己,还作势要咬死他。
江之河被放开了手,忍不住气愤道:“哈哈,咬他!”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张大贺原本也就是吓吓江睿这怂包,既然江之河都让他下口咬了,他立马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犬牙,朝着江睿的手臂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江睿哇哇大叫起来。
然而,急得还是江眠,江睿总归也是自己的堂弟,她上前抱住哈哈不让它再咬江睿;然后,江睿才从地上爬起来。江之河是真的气,江家直系小辈里就江睿江眠两人,江睿居然存着对付自己眠儿的心思!加上刚刚还让人拿住他,更是瞋目切齿面向江睿,吓唬说:“我这条狗狂犬病严重,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想感染的话,快去打针啊!”
前两天,学校刚做了狂犬病的教育宣传。
忙不迭的,江睿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朋友跑了,临走前不停地敲着朋友的脑袋:“你他妈快查哪儿可以打疫苗。”
总归是自己的侄子,江之河站在后面说:“南城的防疫站,打个车。”
该死的张大贺!江睿回过头,十分刁恶地瞪了江之河最后一眼。在江睿眼里,江之河自然只是张大贺,更让他生气是,江眠居然带张大贺对付自己!
……
青荷一品是江家很多年前开的一家店,这些年没有什么人管理这家店,以至于这家店成为了江睿那帮朋友群聚的一个窝点。江之河对江睿失望,对女儿眠儿也没什么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