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执事有些为难的说,“单凭这位兄弟这么说,那我可真是没办法替你开脱啊。”

扶摇忽然问,“那乾坤袋里的东西,跟字条上的东西都能对上吗?”

胡子执事怀疑的看着扶摇,没说话。

另外一个执事却开口说,“还差一个,有个金色令牌的碎片不在里面。”

扶摇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看向碧荷,“怎么,你是为这个来的?”

碧荷却像听不懂似的,连忙解释,“里面的东西我可一点都没动,如果缺少了什么,也一定是公子另外收起了。不信你们搜身。他身上肯定有!”

话说到这里,那胡子执事只能说,“这位兄台,我也很佩服你现在还能这么冷静。不过请你配合一下,把自己的乾坤袋和储物戒指都开放下禁制,让我们检查一下。”

扶摇立时的拒绝了,“这可不太方便。”

两名黑衣执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吾乃昆仑黑衣执事,倘若你不配合我们,那就只能请你望舒峰走一遭了。到了刑天塔,有些事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扶摇看着他们,“其实我是否开放储物戒指的权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否有什么金色令牌的碎片,跟这个失窃清单上的其余物品有关系吗?就算我有金色令牌的碎片,难道就能证明,这个装满赃物的储物袋就是我的?”

那个没怎么说话的黑衣执事居然还点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目前是人证、物证都在,这可让我们如何分说?”

扶摇断然说,“人证是假的,物证也是假的。”

胡子执事非常傲然,“你放心,望舒台断素来公正。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既然你们都不肯承认,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别人还好,碧荷立刻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都是他的错啊,你们抓他啊,东西都是他的,他的乾坤戒指里肯定藏了最后的那个碎片啊,你们去查啊,欺负我一个女修做什么?”

她这边正在尖叫,就听见门口一个声音在说,“咦,这里干什么这么热闹?”

因为门口的灵竹屏障被踹倒了,大门口也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然后就有人忽然说,“咦,这里好像是我们丢的东西啊?”一群人就这样忽然涌到了小院子中。

其中有个素衣女修还瞅着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望舒执事和小院中的情形,似乎了然了什么,“你们抓到了贼吗?太好了,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带走了吧!”

胡子执事最讨厌自己查证台断的时候,有人莫名其妙的搅扰进来。他冷冷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素衣女修指着地上东西说,“这些东西是我们南山剑坞的,我就是苦主啊!”说着,她还从自己的纳戒里掏出了一枚回执,上面果然写着失窃的物品名称,跟下面这些东西逐一对应,当然,就少了那枚金色令牌碎片。

那素衣女修说,“望舒执事师兄办事就是效率高,那我能把东西拿走了吗?没少了什么吧?”

胡子执事冷冷的看着她,“你的消息来得倒快啊。”

素衣女修露出不解的神情,“什么来得快?我们刚刚是来游湖路过这里的,看着这里有热闹才凑过来看看。”

胡子执事没说话,那素衣女修左看右看,“案子都破了,东西还不让拿走?这倒是奇怪了。”她声音不大,可刚好够胡子执事听到。

胡子执事没有理她,反而是对着扶摇几个人说,“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我就要请你们一起去望舒峰刑天塔一趟了。”

扶摇很坦然。反而是碧荷颤声说,“去,去刑天塔,干,干什么?”

那买家大汉一直没说话,听到自己也要去刑天塔,才紧张起来,“怎么还有我的事啊!我就是来买点便宜货,我不去,这跟我没关系。”

胡子执事说,“倘若你们三个人口供一致,只要依律判典就行了,自然不用去刑天塔走一遭。可现在你们各执一词,总要断个真假,才算是公正。”

那买家大汉跟碧荷异口同声的说,“就是他骗人!”

他们两人齐刷刷的指着扶摇。

——狐狸有话——

今天把后面的大纲都梳理了一遍,可累惨了!

章节304:菲菲求卦

在望舒峰胡子执事的追问下,买家大汉跟碧荷一起指着扶摇,“就是他骗人!”

仿佛他们两个共同举正,扶摇就百口莫辩了似的。

可身为望舒峰执事,黑衣执事的盘查却不会这么武断,他看向扶摇,“你坚持说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扶摇肯定的点头,“不是!”

胡子执事忽然说了句,“很好。那我就要详细问问了。”

说完,他建立了一个隔音罩,把自己跟扶摇都罩了进去,别人并不能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

那胡子执事在隔音罩里问,“你说东西不是你的,那两个人你也不认识,那么他们是怎么找上你的?”

直到此时,扶摇才把早起碧荷靠在门口昏迷求救,然后说她师父因为买到假筑基丹生气坐化还被卖家追打,以及大汉忽然找上门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胡子执事并未打断他。

等到扶摇说完,胡子执事才问,“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可算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扶摇却摇摇头,“也不算。顶多算是怀璧其罪而已。”

胡子执事说,“听你这么说,你仿佛是知道他们冲什么来的了?”

扶摇点点头,“刚刚那个名单上,不是有一枚金色的令牌碎片对不上么。他们就是冲这个而来的。”

胡子执事微微眯了眯眼睛,“此物价值非凡?”

扶摇说,“我前几日在一个摊位上无意购得,此物无价。”

胡子执事想了想,没说话,却挥手撤掉了隔音罩。

然后他看向了碧荷和那壮汉,“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陷害他人?”

碧荷和那壮汉一起点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绝无陷害别人之意!”

胡子执事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也有些话分别要问你们。”

胡子执事首先罩住了碧荷,“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那个买家的?”

碧荷说,“在坊市里呀。”

胡子执事追问到,“哪一个坊市,具体什么街道,什么位置?”

碧荷忽然卡顿了一下,“我,我记不得了。”

胡子执事又问,“刚刚你说,那个人在买蜍金皛砂,他是在铺子里买,还是摊位上买?”

碧荷又顿了一下,才说,“是,是摊位。”

胡子执事继续问,“那摊位上出了蜍金皛砂还有什么?”

碧荷有些慌乱了,“我,我不记得了。”

胡子执事又问,“那个卖蜍金皛砂摊位的摊主,是男修还是女修?”

碧荷磕磕巴巴的说,“是,是女修。”

胡子执事随后问,“那女修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碧荷干巴巴的说,“青,青色的衣服。”

问到这里,胡子执事就把隔音罩撤了下去。然后又把那个壮汉买家和自己罩了起来。

将同样的问题再次盘查一遍。

“你逛坊市,遇到碧荷姑娘是什么街道?”

那大汉想了想,“在朱雀大街的临街坊市上。”

“那你们相逢的是铺子,还是摊位呢?”

“是个铺子。”

“铺子里面有几个伙计啊?”

“两个!”

“是女的还是男的?”

“男的,两个都是男的!”

“他们穿什么衣服?”

“就是那种黄褐色的伙计服饰。”

胡子执事笑着点点头,撤下了防护罩。

胡子执事看着他们三个,“这事可有点意思,现在你们没有什么人要坦白的么?”

碧荷瞪着一双大眼睛,一会看看胡子执事,一会又看看扶摇和壮汉,她一副非常紧张的摸样,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胡子修士就说话了,“我们把刚刚问的问题,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吧。”

胡子执事问碧荷,“你在哪里遇到的这位买家?”

碧荷颤声说,“坊,坊市的摊位上。”

这下,那壮汉的神色也不对了。

“摊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女的。”碧荷的声音里隐隐有了哭腔。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大,大概是青色的吧…”

碧荷说完,身体就轻轻的颤抖起来,非常的明显。

那胡子执事又问那买家壮汉,“你刚刚说在哪里碰见这位碧荷姑娘来着?”

那壮汉竟然牙齿开始轻轻打颤起来,“我,我可能记错了。”

胡子执事忽然变了表情,“记错了!你们两个自述是在坊市里巧遇,可相遇的地点、摊位和摊主的相关信息,没有一点能对应上。难道你们当我们望舒执事是可以被你们戏耍的白痴吗?!”

碧荷和那壮汉都慌乱无主,不敢作声。

胡子执事忽然露出一笑,“不过你们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南山剑坞失窃的赃物还是你们帮忙找到的。所以这东西原来是你们合谋窃取的,对不对?”

另外一个执事忽然说,“偷盗他人财物,将断双手经络灵脉,罚炎火狱禁闭三年!”

那壮汉一听这个,立刻色变,他着急的大吼,“不,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都是这个小妞儿,是她雇佣我的!”

那大汉一指碧荷,“是她,这小妞找到我,答应给我两枚上品灵石,让我假装来这里买东西,说别的都跟我不相关!!!”

然后那大汉一拍胸脯,“执事大人,小人于兴思,是望洲的散修,旅居昆仑已有十年。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小人在昆仑这十年,别说偷窃他人财物,连跟灵草都没有拿过别人的。只是一时为了上品灵石迷了心窍,想着这事又没有危险的,就跟着来了。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

于兴思说完,还干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枚上品灵石,托在手里打算上缴。

可胡子执事并没有接他的灵石,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碧荷。

于兴思的忽然反水让碧荷几乎昏厥过去,她颤声说,“不,你不要乱说,我没有找过你!”

于兴思唯恐自己被抓住重责,反正他一个光棍也不怕把事情闹大,立刻说,“怎么不是你?!前天晚上你找到我的时候,还是我们院子里的观鱼师兄给你开的门!虽然后来的事情观鱼师兄并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看过你的,不信就去问问!”

事到如此,碧荷已经无从辩解,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如此经不住推敲。

在她的想法里,她只要无赖对方,而且找了人证,又有物证在此,那么这个没有背景的散修,一定会慌乱失措。到时候她只要轻轻压迫,对方就会乖乖的把她想要东西交上来,到时候苦主大度的说不予追究了。那人为了保平安,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一切,却完全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前进,反而如同一架失控的云舟,向着深渊一刻不停的掉落!

“你,你起了心魔誓的!怎么能说出去!”碧荷气愤至极的看着于兴思。

“呸!我不过就是贪了那两枚上品灵石,答应帮你演一场戏而已。可现在是要断绝我手臂经络,还要在炎火狱禁闭三年!老子是疯了才会继续帮你扛着,我宁可违誓,大不了一辈子修为止步于此!”于兴思呸了一声,恨恨不已的看着碧荷。

他们两个自己相互撕咬,执事淡然的看着他们,双方不堪一击的合作已经完全被撕破了。

胡子执事对于兴思说,“既然偷窃的事情跟你无关,炎火狱之罚自然免除。可你却参与了构陷他人的恶作,故而你要在望舒峰冰雪狱挖雪灵虫六个月,即刻执行。可有异议?”

于兴思垂头丧气,却不得不接受,“人为财死,我无话可说。”他知道这个惩罚是无可避免了。

不过于兴思瞪着碧荷,“沾了八辈子的晦气,遇到你这种坑货。老子认栽了,小妞,你给我等着!”

胡子执事没管她放的那些浑话,而是看着碧荷,“你可有什么话说?”

碧荷仿佛溺水之人一样,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淋淋的冷汗,“我,我不是,我…”

碧荷慌张的四下乱看,当她看到后面进来围观的素衣女子的时候,眼神里忽然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那素衣女子忽然厉声说道,“原来是你!是你偷了我们南山剑坞的东西,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还曾依附在我们南山剑坞么?”

两位执事看着那素衣女修做作的姿态。

那素衣女修深深的叹息了一下,“执事容禀,我忽然认出了这个碧荷,她原本就是个东海散修,最近依附借住在我们南山剑坞,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内贼,偷了我们南山剑坞的东西不说,还来这里栽赃陷害!亏我们南山剑坞还好心收留他们姐弟二人。哼!”

碧荷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却没说话。

胡子执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对碧荷说,“你真的偷了这些东西吗?可要想好啊,倘若承认偷了,那么就要双手经络尽废,还有三年炎火狱的禁闭要服从。”

碧荷抖了抖,明显怕到不行,可她却并没有说话。

反而是那素衣女修厉声质问她,“你赶紧跟执事实话实说,这偷窃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你兄弟的份?!”

胡子执事立刻喝止那素衣女修,“闭嘴!你也想去刑天塔呆着么?”那素衣女修这才不再插嘴。

碧荷一直低头没说话,被胡子执事又追问了一次,才低声说,“是我做的,与旁人无关。”

胡子执事又说,“你可想清楚了,倘若你只不过是诬陷他人,不过就是六个月冰雪狱挖雪灵虫,虽然劳苦些却并不有损修为。可偷窃就不同了。”

碧荷垂头不语,却不肯改口。

那没怎么说话的执事却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说自己偷了这些赃物,可你不着急脱手这些贼赃,反而平白无故跑过来陷害这位扶摇公子,这也说不过去吧?”

碧荷想了一下才说,“我偷完就后悔了,就想通过陷害这位公子洗白了自己,讨好南山剑坞的管事们,成为南山一员。”

见她大包大揽,非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肯改口。胡子执事只能确认,“你真的想好了,不改口了么?”

碧荷点点头。

另外的那个执事就把一直在记录的玉简拿了出来,那里面有他们三个刚刚的全部供词。然后分别给他们三个看过,让他们三个打上自己的印记来确认。

做完了这些,执事就要带着于兴思和碧荷回望舒峰去了。地上的东西也都收好如了乾坤袋中,递给了那素衣女修,“回执。”

那素衣女修似乎有些呆滞,“啊?!”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那乾坤袋接在手里。又在执事的提示下,将望舒峰的回执递了过去。

胡子执事忽然问了她一句,“还差一个金色令牌的碎片呢?要不要刑讯一下,说不定这位碧荷姑娘就能想起来了。”

素衣女修却连连摆手,“不用了,那就是个不值钱的杂物,随便写上去的。没有就算了。”

胡子执事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哦?不重要么。”

那素衣女修的心里忽然七上八下起来,不知为何,忽然无比心虚,甚至不敢直视胡子执事。

在旁边一直很淡定的扶摇,直到这个时候才走了过来,他看着这位素衣的女修,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素衣女修摇头,“应该没有吧,我不过是今天跟自家姐妹出来游湖,偶然路过此地。事情既然了结,那么我就不多留了。”说完就想离开。

扶摇却忽然说了一句,“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送姑娘一卦吧,也看看你未来的运势如何。放心,我的卦可是很准的。”他说完,手心里已经多了两枚银白色的半圆呈子,慢慢的在掌心飘浮起来。

那素衣女修不知道扶摇是什么意思,但她本能的推拒着,连连摇头,“不,不用了,多谢公子,我还是先告辞了。”

素衣女修极力推却,一副着急要走的样子。可她身后的那群姐妹中,有一个人却看到了扶摇手中的呈子,似乎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这位公子,请问您这是星卦么?”

扶摇没想到能在这里被人识出呈子星卦。

要知道昊天殿常年不入世,别说是普通的年轻女修,纵然是门派里的长老和圣君,很多人也认不出呈子的。

他轻声问,“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他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

可那姑娘却有些激动,声音微微发颤,“鸿鹄白氏,菲菲给公子见礼。菲菲以前曾经跟随家中长辈去拜访过北域星宫。”

她这么一说,扶摇就想起来了。昊天殿虽然不怎么对外往来,不过最近这几百年,还是有些人曾经来求过大占星卦。让人印象最深的,无非就是鸿鹄白家的那个卦,寻找天命之女而无果。

鸿鹄白门跟昊天星宫的渊源,确实比别人要近一些。

扶摇的态度就缓和了许多,“菲菲姑娘不必客气。”

白菲菲又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公子竟然出了幽州北境!”她顿了顿,“不知道公子能在这里留多久,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公子替我们卜一卦,找一个妹妹的下落?”

那素衣女修的脸色似乎变了一下,她靠近了小声问,“菲菲姐,这人是谁啊,他的卦可信么?”

白菲菲对昊天殿的星卦可是信心十足,“南香,如果这天下还有什么卦是能洞察天机的,那一定是这位公子的星卦了。”

南香子停顿了一下,低声自语,“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远去星宫万里之遥,白家不是没想过去再上昊天殿求卜,可惜一来路远,二来代价往往不菲。今天既然能在这里遇到,白菲菲就不肯放过这个机缘,再三恳请扶摇帮忙。

扶摇原本打算是给南香子一点教训的,可他被白菲菲认出后,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当听闻白家又失踪了一个女孩,这件事让他心头隐隐觉得不太对。他暂时没去计较南香子的装模作样,而是追问白菲菲,那位失踪的白家女修的生辰八字,还有失踪的日子。

扶摇也想试试,在距离白女失踪的地方,会不会测出不同的内容。这次白女失踪,究竟是跟上次一样,还是另外有缘故呢。

扶摇郑重的拿出了第三枚呈子,当初谢辞君打赌赢了的呈子,还一直在他手中没有还回去。

扶摇双手以问星法决作为了一个起手式。那三枚星子缓缓的凌空飞起,在空中转动起来,一会呈现长条形状,一会呈现三角形状,仿佛在找什么似的。

当它们逐渐趋于停止时候,南香子和白菲菲都屏住了呼吸,她们两个非常的紧张,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可就在这个这个时候,吞吞却忽然凌空跃起,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直接扑了出去。

它是直接弹起来的,仿佛凭空刮起一道金色的旋风。说来奇怪,这些银色呈子别看能浮动在半空之中,可每粒呈子都有万钧星力,别说吞吞,就算有人用了力推,也未见得能撼动它分毫。

可吞吞带起来的旋风,偏偏搅动了一粒星子,让它直接落在了地上。

扶摇脸色一变。

白菲菲着急的问,“公子,怎么了?”

而在门口,却传来一个女孩子欣喜的声音,“吞吞!你怎么会在这里?!”

——狐狸有话——

臭吞吞,哪里跑!

章节305:吞吞归属

白菲菲看着眼瞅着扶摇的脸色一变,就追问道,“公子,这卦象可说了什么?”

而门外却又有一个声音惊喜的欢呼,“吞吞!你怎么会在这里?”

扶摇没有回答白菲菲,而是扭头向着外面看去,只见在门口一个黑执事服装的女修蹲下身来,抱着那只金毛小兽,惊喜的大叫,然后叭叭叭的亲了好几口。

扶摇脑子瞬间升起一个念头,“原来,它的名字果然叫做吞吞。”

这只金毛小兽的脖子上原本挂了一个铁牌,上面还刻了个“吞”字。最初的时候,扶摇就猜吞字可能是这只金毛小兽的名字,可谢圣君偏偏说,这一定是书楼的简称,或者是主人的别字。

就非要管那小兽“金毛”、“金毛”的叫着。

扶摇看那小兽充满了灵性,却又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抵触的意思,也就默认了谢圣君的叫法。要知道其他这么通灵的灵兽,性格里多少有些傲慢和矜持,轻易换个名字叫它们,是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

结果今天扶摇算开了眼,原来这金毛真叫吞吞。那几天叫金毛还应答得那么欢的小兽,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吗?!!

想到这里,扶摇不由替吞吞的主人心塞了一下。

“公子?!”白菲菲有些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菲菲并不是像真的这么失礼打断扶摇,但是她对这卦象的结果,是在太过在意了,而刚刚有一枚银色石子落下,似乎有些不妙。

扶摇转过头,看向白菲菲,表情里有几分同情之色,“呈子落地,是为大凶。这一卦,不吉。”

白菲菲啊了一声,着急的问,“可刚刚,好像是那、那灵兽不小心碰到了,会不会是这个缘故?”

她其实想说,被灵兽干扰了的卦象,是不是就不准了。扶摇轻轻摇头,“星定石动,岂是它物所能干扰的?三星离乱,居生多舛。卦象中有一丝非常微弱的转机,可却晦暗不明。这一卦大凶,请务必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