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鄙视地瞪他,然后双手插着腰,帮着司千焕守门,臭男人肯定又要欺负小羽了,它可怜的小羽!
念念今天睡的早了些,所以小白一直呆在司千焕的袖子里。
沉重的煞气消失,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羽儿这是怎么了?”百里言满脸担忧,问着白术。
“伯母,你也知道小羽练的是血瞳诀,戾气太重,怒极的时候容易失控。”白术解释道,当然,能让她失控的人不多,一个白藜,一个百里言,一个曲吟。
百里言一听,担忧又心疼,“就没有办法消除戾气吗?万一她伤了自己…”
“伯母你就放心吧,只有白…小焕在,她不会有事的,而且,她戾气重,有事的是别人,不是她。”白术忍不住打趣,瞥了眼尽职尽责的小白,眼里闪过促狭,“对了,在小焕没进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司千橙不解,刚张口,就见白术暧昧的眼神,不由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小白。
苏泽和百里言以为是司千焕要开导苏小羽,所以才不让他们出去,也就没多问,可看到白术和司千橙的互动,忍不住又有些奇怪。
想到苏小羽的戾气很重,百里言的眉头还是紧锁,苏泽见此,轻轻搂住她,“云水间的秘技能够清心,改日让小羽学学,会好一点。”
“真的吗?”百里言欣喜地看着苏泽。
苏泽失笑,点了点头,“相信我,现在的我可以保护你们母女了。”以前,他回不去了,能做的,只有以后努力弥补。
百里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刚刚他们发现屋顶有人的时候,并不奇怪,也并不打算去把他抓住,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抓住那个奸细?”
若是抓住那奸细,又何必小焕吹笛盖过她的声音?
“睡久了,迷糊了?”苏泽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来应该是年轻人做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发生,却不显违和,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已经知道内奸是谁了。”
“谁?”百里言沉下脸,问道。
“苏哲。”苏泽眼里划过戾气,拳头也不自觉收紧。
百里言有些失神,然后冷笑,眼里露出杀意,“原来,他这么多年来的忠心耿耿,都是假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术闲闲地喝茶,说道。
司千橙也想喝茶,却被白术以茶凉为理由夺走,闷闷地看向别处,刚好对上百里言带有杀意的双眼,微微挑眉,“原来伯母也很凶。”
“橙儿,能生出小羽的,怎么可能温柔。”白术口无遮拦惯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不好意思地看向百里言,却见她和气地对自己笑,更加羞愧。
“你们伯母以前,其实也挺泼辣的。”苏泽多年的心结解开,也有了心思调侃。
百里言对他怒目而视,嘴角的笑容却很幸福,因为一个阴谋,造成了他们一家的不幸,但以后,她会努力弥补她的爱人孩子。
囚室外。
司千焕把苏小羽推向她身后的大墙,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锁住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见她依旧双目赤红,带着怒气,微微蹙眉,俯首在她耳边轻喃,“羽儿,还不是时候,苏哲不能杀。”
当然,杀了也没关系,只是就麻烦了一些,他可不想小东西累着。
“不要。”苏小羽紧抿双唇,死死地盯着屋顶某一处,冷冷地说道,稍微一挣扎,又被紧紧地压在了墙上,察觉到屋顶上的人突然离去,心中更着急。
她知道现在杀了苏哲不好,可她心里憋着一股子火,若不是杀了苏哲泻火,非得把自己给烧了,说不定还会烧了别人。
司千焕闭了闭眼,偏头咬住苏小羽的耳垂,暧昧地啃咬,鼻腔里不断喷出热气。
苏小羽身子一僵,血色双瞳一阵恍惚,然后渐渐变回了墨色,赛雪的双颊微微染上粉色,耳根传来的热情流窜她全身,几乎将她心里的怒火给掩盖。
“焕,我冷静下来了,你别…嗯…”苏小羽双眼发酸,着急地说道,却感觉到他的舌头钻进了自己的耳洞,让她不由自主低吟出声,意识到这里是哪儿后,脸蛋更红,慌乱地推拒着他,却不知此刻的挣扎只能给男人徒增火气。
“小东西,以后可不能这么容易被激怒呵。”司千焕声音低柔醉人,火热的唇由她的耳朵转移到她的雪颈,却被领子给挡住,温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搂着她腰的手转移到领口,摸索到衣服上的盘口,手指灵活地解开。
“司千焕,你到底要干什么?”苏小羽慌乱地看着四周,特别是右边的囚室,急红了眼,慌乱地低吼。
娘亲他们都在囚室里,他怎么敢这样,要是被看到了,她还要不要见人?
司千焕低低地笑了,用力咬在她脖梗处,满意地感觉到她身子一僵,而后才慵懒地说道,“若不罚你,以后总是乱发火,吓着了岳父岳母,就不好了。”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你别、别这样。”苏小羽声音发虚,羞怯地看着被风吹得轻轻飘动的轻纱,急的脑子一阵阵地发晕,该死的,发情也要看地方啊!
“保证是没有用的,我要你记着,吓着别人的后果。”司千焕把她的上身的短褂解开,露出里面水红色的亵衣,清浅的双眸划过幽光,嘴角的笑容越发热切。
苏小羽低头一看,羞愤得差点没晕过去,双手注入内力,趁司千焕不注意把他的手震开,刚推开他,就又被他抱住,他还顺手点了自己的麻穴和哑穴,只能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他还嫌不放心似的,把她的双手以腰带捆住。
“宝贝,我怕你会太热情,让岳父岳母发现,不得已,只能点了你的哑穴。”无辜的男音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挑逗的味道。
苏小羽敢怒不能言,死死地咬住下唇,心里把司千焕骂了无数遍,可骂人若是有用,还要武力干什么,垂眸一看,裙子也被他解开,只剩一条亵裤。
司千焕感觉得到她此时的羞愤和哀怨,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捡起地上的裙子,拥着她走到书桌前,在她唇边印下温柔一吻,然后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把书桌给收拾干净,把笔墨纸砚放在地上…
苏小羽看着干干净净的桌面,心知他要干什么,瞪大轻雾缭绕的双眸,哀求地看着他,朱唇微启,无声地求饶。
司千焕视而不见,反而在桌子上铺上了她的裙子,把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司千焕,你要敢继续下去,我跟你没完!”苏小羽软软地躺在桌子上,无力地动着嘴皮子,目露凶光,更多的却是哀求。
“小东西,你不知道在床上,露出哀求的目光,会让男人兽性大发么?”司千焕俯身,覆在她身上,轻声低喃,然后及时改过,“啊,桌子上也一样…”
苏小羽绝望地闭上了眼,没有看到男人诡异的笑容。
…
“羽儿和小焕还没说完吗?”一个时辰后,百里言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咳,伯母,白、啊不,小羽的戾气太重,要慢慢开导。”白术压住笑意,认真地说道。
百里言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不会对自己人设防,也就没注意他语气里的异样,“哦”了一声,心中对女儿更加担心。
苏泽知道司千焕的本事,并没有百里言那么担心,淡淡地看向白术和司千橙,见他们应该偷笑,一个满脸羞红,疑惑地蹙眉,凝神一听,竟发现囚室外有些奇怪的声音,此时再看两人,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一张英俊的脸黑了下来。
“阿泽,你怎么了?”百里言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紧绷,担心地问道。
苏泽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百里言更担心。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因为百里家的人,害了我们这么多年,所以恨不得马上去捣毁他们的老巢。”苏泽星目一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是恨不得毁了百里家,但现在,他更想去废了司千焕那臭小子!
百里言松了口气,柔柔地笑道,“没事的,我们现在很好啊,别为他们生气,伤了自己身子。”
“好。”苏泽僵硬地笑道,心中腹诽,言若是知道了,恐怕要气得晕过去。
“橙儿,伯父好像知道了。”白术观察着苏泽的表情,眼里笑意加深,苏家主的武功可不弱,就是那两口子再憋得住,也得有点动静啊。
司千橙干咳,尴尬地低语,“臭小子这次真的太过了。”这下好了,被岳父大人看清了真面目,以后可怎么办?
“你放心,苏伯伯不会怎么样他的,到时候小羽要认父,可少不了他的功劳,将功抵过嘛。”白术贼贼地笑着,把声音放得更轻。
司千橙翻了个白眼,摸着自己的肚子,暗中思忖着以后应不应该让宝宝远离这些人。
白术又揭露了一些司千焕的用心,余光一瞥,正巧瞥见苏泽越来越黑的脸色,差点没破口大笑。
白藜啊白藜,平日是你整我,如今着风水,也该轮流转了。
第87章:淡淡温馨
“吱吱——”
小白尖尖的叫声划破清晨的寂静。
“怎么回事?”司千焕打开房门,一身青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迷人的锁骨,发丝微乱,声音低沉慵懒,目光还有些迷离,初醒的诱惑尽在其中。
小白蹦蹦跳跳地跳到司千焕胳膊上,怒了努嘴,把嘴里叼着的竹筒递给他,青鸟站在原地,怯弱地看着小白。
司千焕接过竹筒,把里面的纸条抽出来,眯了眯眼,把上面的内容看清——
三日之内,找到信物。
“原封不动,传给苏哲。”把纸条塞回竹筒,递给小白,司千焕淡淡地说道。
小白挠了挠头,叼着竹筒跳了下去,走到青鸟面前,又是“吱吱”叫了好几声,青鸟把竹筒吞进肚子,扑腾一下翅膀,展翅飞走。
“为什么要吞进肚子,恶心。”白术也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大清早看着青鸟把竹筒吐出来又吞进去,厌恶地皱眉。
小白豆子眼对着白术滴溜溜地转了转,窜进念念的房间,现在小羽对念念可是宠爱万分,直接把它丢给念念,不过这样也好,念念可是个好孩子,不像这些人老欺负它。
“百里烈说了什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白术走到司千焕面前,贴着门,问道。
司千焕挑眉,拉好自己的衣服,道,“三日之内,找到信物。”
“信物…”白术翻了个白眼,果断转身回去补觉,真是疯了,大清早的尽传些废话来。
司千焕也转身回屋,走到床边,伸手把苏小羽睡乱了的衣服整理一番,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抬手拄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睡颜,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昨晚,好像有些失控,岳父大人都砸杯子了…也不知道小东西醒来,会怎么待他,是冷眼相待,几天不理,还是气得与他大打一驾?
“什么时辰了?”苏小羽突然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醒来的男人,眼皮子努力又睁大了一些,哑声问道。
司千焕一阵心惊,仔细观察她一会儿,见她并不是真的醒了,才松了口气,轻声说道,“还早,再睡会儿。”
“唔…”苏小羽又闭上了眼睛,动了动身子,难过地皱紧了眉,细细地低吟一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东西,对不起。”司千焕轻声低喃,细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头,把她紧皱的眉头展平,眼里满满的怜惜。
似乎感觉到头上有东西,小手抓上大手,把大手扯了下来握在手里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司千焕任她抓着自己的手,享受着她对自己的眷恋,也慢慢睡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司千焕,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苏小羽睁开眼,清醒了一会儿,待看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后,因初醒而泛着红晕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忍着嗓子的干涩,低吼。
“嗯?”司千焕心中叹息,微微张开眼睛,迷茫地看着苏小羽,像是没睡醒。
苏小羽大眼一眯,小手探上他的腰,下足了劲一掐,听得他闷哼的同时,自己也忍不住轻哼,啊,他疼她也疼,真是…
“疼不疼?使那么大劲儿。”司千焕也不装刚睡醒了,睁开清澈的琥珀色眸子,立刻伸手帮她揉着腰,轻声责备着。
“别碰我。”苏小羽拍掉他的手,伸手把他往外推,脸色臭臭的,语气也生硬得很。
司千焕不敢再碰她的猫尾巴,顺着她的力道朝床下滚去,然后一扭身,稳稳站好,暗中叫苦不迭。
“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苏小羽抱着被子,艰难地坐起身,身上的酸痛惹得她身体僵直,心里的羞恼更增一分,恶狠狠地看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千焕脸色一僵,眼里闪动着细碎的晶石一般的光亮,有些委屈地抿着唇,“羽儿,我错了,以后不会再乱来了。”就算乱来,也绝对不会在岳父岳母面前乱来。
“我不要信你!”苏小羽咬唇轻瞪着他,闷闷地说道,每次他都说不会再乱来,结果呢?苏泽那个老不死的都砸杯子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啦,她现在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小东西…”司千焕目光放软,哀求地看着苏小羽,声音也轻轻的,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
“你让我怎么见人!”苏小羽干脆掐住他的脖子,轻摇了两下,苦着脸低吼,衣服因她的动作而滑落一些,她扯回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里更是羞怒交加,手一推,又把司千焕推了下去,反身钻进被子里,把头蒙上。
“唔,我不要看见你。”
“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不要分房,不要不见我,好不好?”司千焕隔着被子抱住她,轻声诱哄,感受到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可怜巴巴的脸上忍不住勾起淡淡的笑容,小东西对他是吃软不吃硬,好好哄着准没错。
苏小羽把被子拉开,似笑非笑地看着还来不及收回笑容的男人,冷哼,“你就吃准了我不会真对你发脾气?”
“羽…”司千焕讪笑,刚张嘴就被她砸过来的枕头打断。
“分房,没有可是!”苏小羽冷哼,懒得再看他装可怜的样子,径自下床,扶着床柱站稳后,迅速穿好衣服,头发随意拿丝带扎好,再简单的洗漱后,大步离开房间。
司千焕见她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无力地坐在床边,只能苦笑,分房…小东西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孤枕难眠?
“咳咳,小羽,你起来啦。”司千橙见苏小羽冷着脸从房间里出来,大概猜测得出发生了什么,笑着打了个招呼。
苏小羽目不斜视,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不是她目中无人,只是她现在没脸见人。
“小羽,白藜跟你说了吗?今天早上小鸟…”白术边扣衣扣边走出来,看到苏小羽,低声碎碎念,见她脸色很难看,立刻闭上嘴,看了司千橙一眼,见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青鸟传来了什么?”苏小羽淡淡地问道,自然也没有看白术。
白术愣了愣,道,“三日之内,找到信物。”
“姐姐,你起来啦。”念念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揉着有些浮肿的大眼睛,甜甜地笑着。
苏小羽略显阴霾的脸色染上初阳,蹲下身,身上又是一阵酸涩,把司千焕骂了个遍后,温柔地捏捏念念的脸,见他神色有些恍惚,不由皱眉,“昨晚没睡好吗?”
“姐姐,念念做恶梦。”苏念羽瘪嘴,想到晚上的恐惧感,眼泪凝结在眼底。
“梦见什么了?”苏小羽蹙眉,为他把脉,见他脉相平稳,眉头又松开了些。
苏念羽摇了摇头,含泪说道,“好可怕。”
苏小羽轻轻抱住他,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小白,“小白,念念有什么异常?”
小白挠挠腮帮子,小眼睛眨了眨,也是疑惑。
“念念,姐姐晚上陪你睡,嗯?”苏小羽垂眸想了想,笑着说道。
苏念羽欣喜地点点头,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开心地重复,“姐姐跟念念睡。”
“念念,大孩子都是一个人睡的。”阴测测的声音从念念身边传来,吓的他往苏小羽怀里钻了钻。
“念念做恶梦,晚上都睡不好。”苏小羽心里有些担心,偏头看满脸怨怼的司千焕,脸色一沉,“你有意见?”
司千焕收起周身的怨念,温柔一笑,“没有。”只是那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佳人怀里的念念。
苏念羽缩了缩脖子,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夫。”
“乖。”司千焕满意地笑了,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龙形玉,套到苏念羽脖子上,“有助于睡眠。”说着,讨好似的看向苏小羽。
“姐姐给你熬粥,你陪姐姐去厨房可好?”苏小羽直接无视司千焕,温柔地对念念说道,念念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疑惑地问道,“那姐夫呢?”
“他不会饿的。”苏小羽笑得更温柔,直接抱起苏念羽,大步离开珞羽阁。
白术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笑了笑,调侃,“白藜啊,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的。”
“你的夜路走的不比我少。”司千焕压抑心中郁结,冷哼,半斤八两的,谁也没资格说谁。
“臭小子,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分了。”司千橙穿好衣服从房里走了出来,没好气的瞪自家小弟,“女人都是有底线的,平时的小情趣她也喜欢,可是过了火,你就完了。”
白术竖着耳朵听,讪笑,橙儿用不着指桑骂槐。
“羽儿要跟我分房。”司千焕嘴角一抽,郁闷地说道。
司千橙眼里闪过笑意,轻咳一声,扫了白术一眼,“分房也好,你就趁分房的时候好好想想,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嗯,终于有一点长辈的威严了。
“大姐。”司千焕凉凉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挥挥袖子,大步离开。
“你去哪?”司千橙大喊,她话还没说完呢。
“厨房!”开玩笑,他就是变成牛皮糖死缠烂打,也不能让小东西逃开他身边。
苏泽与爱妻说了一晚上体己话,一大早精神极好,言说要亲手帮他们准备早膳,他跟着去了厨房,正从里面出来没多久,正好撞见了脸色闷闷的司千焕。
“小焕啊。”苏泽淡淡地唤道,微眯的眸子里暗藏犀利。
司千焕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微微挑眉,温和地笑道,“岳父。”
“小焕啊,你觉得自己昨晚的行为,是什么呢?”苏泽双手负于身后,笑容和蔼,语气悠长。
“疼媳妇。”司千焕面不改色,笑容和煦,温暖宜人,理直气壮地吐出三个字。
苏泽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气噎死,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笑道,“我知道你发了情誓,也知道你对她很好,可你昨天的行为,有没有尊重过小羽?”
疼媳妇?呸,他也疼媳妇,可没那么过分啊。他是个父亲,哪里受得了女儿受一点欺负?
“昨晚,是我的错。”司千焕垂眸,难得有些心虚,只是惯有的从容淡定让别人看不出而已。
“你们成亲了吗?”毕竟是人家爱侣的事情,小焕也道了歉,有求于人的苏泽自然不会再为难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她已是皇兄钦封的冥王妃。”司千焕说道,见苏泽又眯起眼,只能叹了口气,“至于大婚,我们打算解决这边的事情后,回陵城举行。”
苏泽气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有拜堂成亲,你、你…”
“我会对她负责的,你别着急,急坏了身子,岳母会担心的。”司千焕弯着眼笑,态度愈发恭敬。
苏泽只觉得自己的怒气全都打在了棉花上,再看之前非常欣赏的少年,竟觉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把他胖揍一顿才好。
“既然岳母已经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那羽儿也是时候承认你这个父亲了,你说,是不是?”司千焕恭顺地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似笑非笑地说道。
苏泽脑子一阵发晕,狠狠地瞪了司千焕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小焕,你很懂人心。”抓住人的弱点,让他为其所用,真真是高明。
“略知一二罢了。”司千焕收回手,谦虚地说道。
装什么谦虚!苏泽真的很想骂,不过有求于人,只能忍住,抖了抖衣袖,恢复苏家家主的风度和威严,“你这是要去哪?”
“羽儿在厨房,我去找她。”司千焕想起正式,皱了皱眉,提步要走,却被拦住。
“言也在厨房,让她们母女好好聊聊吧。”苏泽有些后悔走的太早,没有看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