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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羽淡淡地看着窗外,觉得药效应该发作了,笑的有些苦涩,“嗯”了一声开门离开,站在房门沉默了很久也没有进去。

“吱吱——”小白跳到她的肩上,扯了扯她的头发。

苏小羽偏头看它一眼,淡淡一笑,抓着它走进房间,见空碗静静地躺在床前柔软的地毯上,眼里笑意更甚,瞥眼,就见司千焕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一条手臂还无力地耷在床外。

动作轻柔地把他摆好睡姿,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眼里的温柔如水一般,仿佛能融化所有的坚冰。

“嗯…”一声痛哼从司千焕嘴里溢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脸因疼痛而紧绷。

“小白,快。”苏小羽脸色一变,着急地看着小白,手已经紧紧握住司千焕的手。

小白盯着两人看了看,不情不愿地举起小爪子,一团淡淡的青光包裹住两人紧握的手。

“唔…”苏小羽闷哼出声,本就白皙的小脸彻底没了血色,明亮的大眼失去的平日的灵气,此刻有的只是满满的痛苦,再蒙上一层水光,说不出的凄美,樱唇紧抿,牙关亦要紧,一张小脸紧绷到了极点,不止脸,连这个身体都紧绷了,冷汗从她额迹滑落,越流越多,意识有些涣散,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另一只手却轻柔地握住司千焕,舍不得多用一点力气。

而原本痛苦的司千焕,此时脸上恢复了血色,嘴角竟还噙着一抹满足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好梦,与苏小羽此刻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千焕,你真的当我是笨蛋么,你不想我受苦,我便想你受苦么?

苏小羽擦掉眼里蓄上的泪,倔强地看着司千焕,见他安然的睡颜,忍不住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配上她鬼一般苍白的脸色,美得凄艳。

小白在旁边看着,狠狠地往床柱上一咬,闭着眼不去看苏小羽,心里却把她骂了个遍。

这个蠢小羽,昨天她听说臭男人会有锥心之痛,就心痛得不得了,急得团团转,它抓住她也只是希望她冷静一点,可她倒好,硬要说自己有办法,可该死的它偏偏真的有办法!

它是心疼小羽的小白,怎么可以告诉她,结果她还威胁自己,说什么他痛一下,她就往自己身上割一刀…然后它就心软了,然后它就后悔了!

逆天而行,总要有人承受这份惩罚的,不想臭男人痛苦,就只有把他的痛苦转接到小羽的身上,它偏偏刚好有那个能力转移,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了。

看着苏小羽因疼痛不可抑止颤抖的身体,小白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水汪汪,钻进被子里,直接不看,只能明天再小羽睡觉的时候帮她恢复一下体力了。

只是…小白又冒出脑袋,疑惑地瞅着苏小羽,为什么小羽看见它用青光不惊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多多少少会有点反应的才对,莫非是之前见小橙橙用过了,早就反应过了?那臭男人和白术努力想瞒的事情,不是还是瞒不住?

想到这里,小白的心里又舒服了不少,两个傻男人来着,就算小羽他们想起来了,要离开了,他们也不会离开你们俩啊,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起来的,哇哈哈!当然,它是不会说的,谁叫臭男人总是欺负它,跟它抢小羽!

当然,小白若是知道不久之后就被人戳破它的恶作剧,它是绝对不会这么有成就感的。

夜不长,但对于苏小羽来说,却是漫长无边,夜尽时,晨光正熹微,折磨了苏小羽一晚的疼痛终于褪去,一直昏昏沉沉的她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悄悄松开握住司千焕的手,苏小羽有些艰难地起身,招来小白,缓步走到轻纱后,木桶里昨天的水司千焕因赌气也没让人倒掉。

探了探冰凉的水,苏小羽忍不住苦笑,褪下衣服,躺了进去,冰凉的水刺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草草把身上的汗水洗掉,抓起一件干净衣服套上,顺手毁了汗湿的长裙。

看了眼仍在沉睡的司千焕,苏小羽轻轻走出房间,正看见出门准备给司千橙端早膳的白术,微微一愣。

“你昨晚不是去找曲吟…”白术诧异地看着苏小羽从白藜的房间里走出来,忍不住问道,在看到她脸色之后,皱眉,“你脸色很难看。”

“没睡好吧,跟我去厨房。”苏小羽抚了抚小白的脑袋,朝厨房走去。

白术跟在她身后,见她脚步虚浮,更加惊讶,想到司千焕昨天一点事也没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粥就这么煮,我们今天就启程了,我不好自己动手。”苏小羽煮粥的动作也不是很娴熟,却看得出她很努力在做了,见白术似乎在走神,脸色一沉。

“我知道了,你放心。”白术立刻回神,说道。

苏小羽点了点头,“我找小曲儿有点事,一会儿你帮他端过去吧。”也不等他回答,就转身离开。

小白懒洋洋地趴在苏小羽身上,其实小爪子一直没离开她身上,默默地输送灵气为她补充体力。

“你怎么了?虚弱成这个样子?”曲吟见苏小羽一进门就差点跌倒,脸色大变,上前扶住。

“没事,药粉呢?”苏小羽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自己来拿,毕竟司千焕很敏锐,一个做不好就前功尽弃了。

曲吟捏着布囊不给她,定定地盯着她,“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否则我便毁了这药。”

“我在做我应该做的,别闹。”苏小羽喝了口茶,虚弱地倚在椅子上,见曲吟握住布囊的手越来越紧,不由皱眉。

“你已经不会反噬了,怎么还能搞成这个样子?”曲吟泄气似的把布囊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为她把脉,察觉她的脉相就跟反噬过后一样,显然是承受过极大的痛苦的,“你要迷药,是不想司千焕发现?”

“你就别担心了,乖乖在这里等司千煌来。”苏小羽牵起一抹淡笑。

曲吟脸色暗沉,“别担心?苏小羽,你到底说不说?”

苏小羽收起笑容,淡淡地看着远处,起身就走,到了门口时,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不想说。”

曲吟多了解苏小羽,她不想说的时候,再怎么逼她也不会说,想也不用想,肯定又是为了司千焕。

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曲吟无奈地笑了笑,苏小羽和司千焕,她自然会偏向苏小羽,这就跟白术偏向司千焕一样,所以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站在苏小羽的角度多想一些,她把第七日的迷药换了,若小羽这么痛苦是为了司千焕,那他也该知情才对。

房里。

“羽儿呢?”司千焕闷闷地喝着粥,问道。

白术嘴角的笑容一僵,道,“好像从曲吟房间里出来了…”有点心虚,不过司千焕没听出来。

司千焕脸色更难看,一口喝掉药粥,用力地把它镇在桌子上。

“啊,对了,白藜,你昨晚有没有痛?”白术小心观察他,问道。

“没有。”司千焕也疑惑地看向他,“你爹真说了会有锥心之痛?”他一夜无梦,睡到现在神清气爽,哪来的疼痛?

“我爹真说过,不过也许都是乱听来的。”白术讪讪地笑着,转过身去,脸色变得很复杂,苏小羽到底干了什么,逆天而行肯定是要受罚的,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术还琢磨着苏小羽干了什么,她就推门进来了。

“都看着我干什么?”苏小羽一进门就看见两个男人都看着自己,抽了抽嘴角,状似无意地把肩上小白的爪子挪开一些。

“啊,咳咳,我来给白藜送早膳,你吃了没,没吃锅里还有粥?”白术背对着司千焕,所以司千焕看不见他此刻面容的扭曲。

苏小羽挑眉,“不必了,我吃过了。”她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白术又打几句哈哈,期间担心地观察着苏小羽,见她面色如常,有些惊讶,不过没等他打量很久,司千焕已经出声逐客了。

“焕,你不开心呀。”苏小羽眯着眼笑,跨在他腿间坐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司千焕垂眸睨她,鼻子里哼出气,“怎么舍得回来了?”

“不回来,我们怎么启程去云水间呀?”苏小羽在他肩窝蹭着,渐渐有了困意。

“又没睡好?”司千焕见她疲倦的很,有些担心。

“嗯,聊晚了,焕,我好困,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叫醒我。”苏小羽抵不住困意,闭上了眼,声音越来越小。

司千焕叹了口气,没好气的瞪着她,得不到回应,只能无奈地笑笑,俯身亲亲她,换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

马车准备好后,西云在外面唤着苏小羽。

司千焕抱着苏小羽出去,对西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朝后门走去,白术和司千橙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

云水间不是普通地方,白一他们去也顶不了事,所以此行只有四人,司千焕和白术轮流赶车。

“照顾好小羽。”曲吟担心地看着苏小羽的睡颜,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

司千焕以为曲吟担心她着急救母伤了自己,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她的。”

“希望如此。”曲吟语气更淡了,眼里隐隐有些怒意,不等司千焕研究她眼里的怒意从何而来,她便转身离去。

司千焕心里疑惑,总觉得曲吟对他有些敌意,可他还没说她抢走小东西,怎么嫂子反而不满他了?

“白藜啊,该上路了!”白术心知曲吟知道了什么,见司千焕沉思,立刻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司千焕“嗯”了一声,不再多想,上了马车。

“主子,你们要小心,我们就都跟着皇后了。”白玉朝马车挥挥手,大声说道。

白术耸耸肩,朝后面送他们的一大堆人一笑,扬起马鞭,骏马长嘶一声,拉动马车缓缓前行。

“小羽怎么还在睡?”司千橙跟白术坐在外面,陪他聊天,想到熟睡的苏小羽,忍不住问道。

“因为白藜比我努力啊。”白术无辜地眨着眼,见她红着脸扭开头不看自己,收起笑容,淡淡地看着远处,面色复杂。

苏小羽是他的朋友,但白藜是他的亲人,别怪他偏袒白藜。

第72章:压迫北北

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御书房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上千禁军,一个个手持佩剑,面无表情地盯着御书房。

这个架势,任谁看了都是在逼宫,但实际上…

“司千煌!”司千北忍无可忍,低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桌子上明晃晃的圣旨,一张销魂俊脸扭曲到了极点,漆黑无比,如果眼睛能喷火,那圣旨早就是灰烬了。

皇兄真是该死,自己想女人了,找什么查案的借口开溜就算了,他竟敢下圣旨要他小小的北王暂理朝政,那么多折子要看,那么多老不死的要应付,他拿什么时间去陪柳儿!

气冲冲地走出御书房,在看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来的禁军后,司千北的脸更黑了,现在是连逃都不准他逃了么?

“北王,皇上吩咐过了,七天之内您不能离开宫里。”内侍上前,硬着头皮说道,若非皇命在身,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跟盛怒中的北王说话的。

“七天?”去他的七天!

司千北气得差点当着所有人的面翻白眼,七天之内他肯定能追上那个不负责任的皇帝,七天之后就没可能了,他倒是算的好,等他跑的没影了,基于责任,他也会主持朝政。

“皇上还说了什么?”司千北眼睛在禁军中扫视,寻找一个好的突破口准备离开,别的不说,但轻功他还是自豪的。

内侍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颤了颤才小声地说道,“皇上、皇上还说,如果您要离开,请看上面。”

上面?司千北愣了愣,顺着内侍的手指,看清了周围宫殿上站满的禁军,一口洁白的牙齿几欲咬碎。

“皇上、皇上还说,如果王爷实在气不过,请到御书房御座后屏风后一看。”内侍又道,见司千北转身进去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朝禁军一挥手,禁军动作整齐地排列成两排,发顶上的也下来了。

皇上说过,只要北王看了屏风以后,绝对不会再走的,可有绝招皇上为什么还安排了前面这一出?

司千北用力推开屏风,在看到屏风后的场景时甩袖挥出一股内力把御书房的大门关上。

扶柳软软地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软榻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而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夜他被赶出房间的时候穿的…

“柳儿?柳儿醒醒。”司千北轻轻摇了摇她,原本气怒的心早已盈满的担心和不解。

“唔。”扶柳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突然睁大了眼,“北北?”

皇上曾找她谈过话,她亦学着他叫司千北北北,她倒是觉得这么叫有趣的很,司千北反抗几次后,也任她去了。

“你怎么在这?”司千北疑惑地问道,那些暗卫都是吃屎的吗?怎么她都被掳来了,也没人跟他说一声。

扶柳揉了揉头,缓缓起身,“今天清早,皇上召我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可是我一进宫门就晕倒了。”虽然心结还在,但她现在已经没那么自卑了,有时候受邀进宫陪皇上喝喝茶,也不会觉得太难受,而这所谓的喝茶,也不过是皇帝为了逼司千北帮他处理政事,故意“挟持”她罢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兄弟,初次见到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他们都是皇室的人,但再惊奇,看的多了也会适应,至少她现在就很适应。

司千北嘴角抽了抽,难怪暗卫不跟来,他们几兄弟基本上入宫都不会带暗卫。

“皇兄走了。”司千北委委屈屈地撇着嘴,搂着扶柳的手臂。

扶柳不解地问道,“啊,他去哪了?”走了?走了还召她入宫聊什么天?

“他去找皇嫂,把政务都丢给我了,怕我跑掉,所以把你骗进宫里,外面有大堆禁军守着,我一个人想跑可以,可是带着你就跑步掉了,皇兄好坏!”司千北越说越委屈,直接抱住扶柳细腰,埋首在她脖梗闷闷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你不必管…”扶柳最受不了他撒娇,当下满心的愧疚,虽然她很努力的在羽阁学习武功,但就这几天的时间,就是她再聪明也只能打打基础。

司千北眼里闪过精光,轻轻咬住她的脖子,“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既然跑不掉,那该有的福利也不能少才对。

“你要什么补偿?”扶柳微微眯眼,知道他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但不忍心推开他。

司千北抬起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奏折很累的。”

“嗯。”扶柳点点头,看了看桌子上成堆的奏折,微微蹙眉,“要我帮你批阅?”也不是不可以,之前父亲做生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她暗地里指挥的,若是北北教她,她兴许也能学会。

“这么伤神的事情我可舍不得柳儿来做。”司千北翻了个白眼,见她疑惑,又笑眯眯地凑了上去,“看奏折很累的,所以我需要补充精力。”

扶柳挑眉,温和地笑道,“你想怎么补充?”

司千北略感羞涩地偏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看一本,你亲一下。”

扶柳娇柔的面容立刻黑了大半,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逼出一抹笑容,“北北。”

“我知道你同意了,来,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看样子是换过新的了,那最好不过…”司千北把自己的厚脸皮发挥得淋漓尽致,立刻点了她的哑穴,抱着她参观御书房,完全不顾她愤怒的眼神。

朝中诸位大臣知道这件事后,纷纷表示不赞同,但他们的质疑在北王把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后,也渐渐消去,有的人还忍不住赞美,司家的人就算再懒散,拉出来也是人中之龙。

人们只知道北王一改懒散的习性,每每下朝就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中,可又有谁知道,那御书房的门一关,里面是什么场景呢?

“司千北,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某一日,扶柳在被司千北亲过第十八次后,抿着红肿的嘴唇,冷声低喝。

司千北无辜地眨着眼,语气染上泪意,“明明是你自己答应我的,怎么可以反悔。”

扶柳再三告诫自己,一定不可以对他心软,可在见到他微红的眼眶后,还是把那些告诫抛诸脑后,憋了憋气,扭过头去不理他。

明明就是他点住她的穴,她才没办法反驳,为什么现在有理的人又成了他了?!

“柳儿这么嫌弃我,那我们商量商量,我看完两本折子,亲一下好不好?”司千北放下奏折,好笑地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做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搂过她的小腰。

“五本。”扶柳沉着脸,这一次直接不看他,自然可以铁石心肠。

“那好吧,不过,你要主动。”司千北很为难地说道,一脸你委屈了我的表情。

“好。”扶柳抿唇看他,被他的表情气得胃疼,还是答应了。

“那先验货!”司千北邪气一笑,堵住她要出口的娇喝,半眯的桃花眼里精光闪闪,他尊重柳儿,在婚前绝对不会碰她,不过嘛,亲亲可就不能少咯!

而抛掉政务一身轻松的司千煌,此刻也没有多轻松,偏袒的官道上,就见他一身淡金色的锦袍,驾着汗血宝马快速地朝前面赶去,一张沾染汗水的俊脸上满是急切。

快一个月没见了,他真的忍受不了没有吟儿的生活,所以,他任性一次,来找她,十天的路程他只用了六天,路上还跑死了一匹骏马,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她。

这天晚上,司千煌连夜赶到一处小城,找到白家旗下的酒楼住下,管事的认出他递出的信物,知晓是家主自己家人,便安排他住进了专为白术准备的厢房。

“小二,今晚有什么活动吗?很热闹。”司千煌洗去一身疲惫,透过窗子看到下面的人流攒动,下楼后好奇地问小二。

“哎哟,这位爷有所不知,我们镇上呢,每年的今天就是男女相互表白的日子,许多平日不敢说的话,今晚也能说!”小二说道。

司千煌点了点头,递给小二一锭银子,转身走进屋内,原本的好奇心变的落寞,打开窗户,看着弯月,有些好笑,他从来就不屑那些文人墨客对月思人,今日反倒做了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落寞地靠在窗子边,心中对曲吟的思念更甚,恨不得自己能立刻赶到她的身边。

“皇上,多日不见,可安好?”一道阴森森的女音自他身后响起,司千煌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女子。

这女人脸色发白,隐隐透着暗黑,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长发未束,凌乱地散落。

“长孙青青。”司千煌认出她是无缘无故从天牢里消失的长孙青青,微微眯眼,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生出些警惕。

“皇上还记得我,真是叫我受宠若惊。”长孙青青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眼里流露出怨恨,“怪你们,都怪你们,不是你们,我还是父王的女儿,还是高贵的郡主,可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命运,我不服!”

“不服?你要杀小羽是真,有何不服?”司千煌冷漠地说道。

长孙青青突然疯狂地大吼,“我就是不服,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凭什么夺得冥王的欢心!”

“既然如此,你该怨的也是他们,为何找我?”司千煌目光更冷,这一点叫他百思不解。

长孙青青闻言,突然扭曲了脸,说是与司千煌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他说,我打不过冥王,然后我就想,我一定要报仇的,他说我打得过你,我想呀,是你下令把我关在那个鬼地方的,所以先杀了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疯子。

司千煌下了结论,收回目光,冷声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等死!”长孙青青疯了一般大声笑了起来,双手凝聚起黑雾,拍向司千煌。

司千煌敏感地察觉到那黑雾的厉害,也不敢松懈,指尖青光缭绕,由十指窜出,将那黑雾包裹其中。

原本气势汹汹的黑雾突然像是碰到了克星,猛烈地颤抖了起来,不但不往前冲,反而退后。

长孙青青见了,脸色大变,控制住黑雾,想要它前进,但黑雾根本就不听使唤,随着青光的逼近,只顾着后退。

司千煌挑眉,感情着黑雾怕青光,真服了这女人,没搞清楚状况就来杀他,不过也怪不得她,毕竟这青光他没怎么用过。

眼看着黑雾就要吞噬自己了,长孙青青终于知道害怕,大叫一声“救命”。

司千煌危险地眯眼,调动一束青光斩向长孙青青,但一股黑雾从她脚下窜出把她包裹在其中,黑雾散去,原地只剩下一根断臂,长孙青青已经消失了踪影。

司千煌上前查看断臂,见它不但没有血液流出,反而冒着丝丝黑雾,那皮肤下的血肉都变成了黑色,骇人得很,点燃一抹青光,将这段手臂燃烬,也没了住下去的心思,踢开房门,走到马棚,牵出自己的马,慢悠悠地走到街上。

长孙青青没有去找小焕,是因为有人告诉她,她打不过小焕,这样看来,小焕是跟他们交过手了,还胜了,思及此,心中的担忧少了几分,随意地看着四周的摊子,在一个首饰铺前停下,捡起一根紫木簪子,丢了银子给小贩便走。

司千煌看着手里的紫木簪子,很简单朴素,他却看的顺眼,想着与吟儿在一起一年,虽然给她的首饰衣裳不少,但都不是他亲自挑的,这枚紫木簪子,真正意义上可是他第一次亲自挑选东西送给她。

想到曲吟的音容笑貌,司千煌脸上露出柔情,不知不觉就醉了路上许多女子的心,有些姑娘胆大些的,把亲自缝制的香包抛了过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千煌突然意识到又东西朝自己打过来,下意识便挥手一击,直接毁了那香包。

那丢香包的姑娘彻底呆愣住,在旁人的笑意中,尴尬地跑开。

司千煌回过神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微微蹙眉,也没觉得内疚,他本来就不喜欢她,毁个香包又怎么了,受不了旁人热烈的目光,他干脆翻身上马,驾马离去,最后是在一个小林子里停下,靠着马休息了一夜。

而在林子的另一端,楚天佑正冷冷地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你怎么连司千煌也杀不了?”楚天佑厌恶地看着她,见到她因失去手臂,痛得在地上发抖的样子,更加厌恶。

“他、他能用一种青光,我们的黑雾、会怕它。”长孙青青痛吟着,颤抖着手为自己疗伤,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就算是受伤也不会流血,虽然她人不人鬼不鬼,但她却比以前强大了,这一点她是很满意的。

楚天佑脸上闪过凝重,苏小羽能控制黑雾,杀了苏艺璇,司千煌拥有黑雾惧怕的力量,更差点杀了长孙青青,他还以为这黑雾有多厉害,根本就比不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