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辰毫不客气的向裴峻射去一记冷刀子,虽然裴峻这话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可是听在他耳朵里依然刺耳,不是滋味。

裴峻摸摸鼻尖,“嘿嘿”一笑,看着童若颈间的项链,笑道:“那天店员跟我说这项链被你买了去,我就猜你肯定是送给童若了。”

冷少辰也不在意他的调侃:“要不是我,你那项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就是卖出去了戴在哪个小三的脖子上也是暴殄天物。”

“嘿嘿,你这意思就是除了你家童若,没人配得起这条项链就是了。”裴峻笑道,挤眉弄眼的,“对了,这条项链前几天靳思瑗也看中了,要是让她看到童若脖子上挂着,非气坏了不可。”

本来童若还因为裴峻的前一句话而有些微窘,可是听到靳思瑗三个字,表情立刻僵硬了下来。

除了一开始她送过去的消息,这几天媒体一点关于靳思瑗的消息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靳家给压了下来。

裴峻看童若脸色不对,突然想起什么来,正想说什么,却被门口的骚动吸引。

童若也跟着把目光调转到门口,就看到靳言诺和靳思瑗走进来。

217靳家的背景

这么看来靳思瑗就是靳言诺的女伴,两人的气质也确实是万中无一的,男的气场十足,女的至少表面上看去高贵优雅。

因为靳家的关系,郝市长一直与靳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看到靳言诺,自然很热络的迎上去。

“哈哈,言诺啊!”郝市长带着夫人乐呵呵的叫道。

“伯父,伯母。”靳言诺淡笑着点头,靳思瑗也是一派大方。

囤“我还以为老靳也能来呢!”郝市长说道,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

自古军政不分家,靳启明是省军区司令,虽然退休了,可是那些人脉都还在,现在很多在位的军官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都念着他的好,靳启明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郝市长和靳家的关系好,很大程度上也都是因为靳启明。

亨郝市长想往上走,那么很多人脉就需要靠靳启明。

靳家就是一个军人世家,曾祖父就是从黄埔军校毕业,后来加入了当时的新四军,那是真真正正的戎马一生,靠着双拳打下来的江山。

以至于靳家的人脉从地方到中央,都能够疏通开来。

这也是为什么靳言诺调查沈宗能够一查一个准的原因,靳言诺出面,别说地方公安,就是省里边那都要给足面子。

在很多老首长眼里,靳言诺就是他们的侄子,那关系不在乎血缘,和亲侄子没什么两样。

靳家除了靳言诺的大伯父,也就是靳思瑗的父亲靳启安弃戎从商,二伯三伯都还在部队里,职位不低。

“我父亲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现在这种热闹,他说他老胳膊老腿,就不来凑合了,我妈一向喜静,自然是陪着我爸了。”靳言诺笑道。

“是啊是啊!哎,说来老靳可真是好福气啊,人退休了在家里享福,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不用他操心,瞧你凭自己的能力就把事业做得蒸蒸日上的,我看着都羡慕啊!”郝市长叹道。

“哪里,还是长辈们给面子,也暗中给了不少帮助。”靳言诺说道。

“那也得能付得起来不是?哪像我那个女儿,在美国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居然跑去学人家做模特,那是正经职业吗?”郝市长说着就沉下脸,越说越气。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说行行出状元吗?模特也并不全都那么乱,再说郝小姐是您的千金,做事有分寸,总不会给您丢脸的。”靳言诺说道。

“哎!希望如此吧!那丫头,真让我操碎了心。”郝市长摇摇头,话里带着那么不怎么明显的试探。

试探不明显也是试探,靳言诺那么精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郝市长已经动了心思,似乎是想把他女儿介绍给他,也幸亏他女儿现在在国外,要不然今晚肯定有的烦。

说的差不多,郝市长这才看到了冷少辰,刚才冷少辰他们来的低调,一来又被裴峻给拉住,所以即使有人想过来也踌躇了一下,裴峻和乔仲轩也不好惹啊!

“没想到‘龙腾’总裁也来了,我给他发了帖子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我过去打个招呼。”郝市长说道。

“您请便。”靳言诺点点头,目光也顺着郝市长离开的方向望过去。

童若从靳言诺出现,浑身就忍不住僵硬,她现在一看到靳言诺就忍不住想起他会对冷少辰不利。

冷少辰也感觉到了怀中的僵硬,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就加大,难不成靳言诺对她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童若疼的皱眉,最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冷少辰这才意识到自己掐疼她了,忙放松了力道,可是一双浓眉紧紧地皱起,双眼紧紧地盯着靳言诺,就像看仇人一样。

“冷总。”郝市长走过来,“乔少,裴少,三位能来,我这张老脸可真是有光啊!”

“哪里,还要多谢郝市长能邀请我。”冷少辰说道。

他们谈的童若没兴趣,谈事情之前永远都要虚伪的寒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对方,童若就不信冷少辰看这个郝市长就真的顺眼,可还是挺给面子的跟他虚与委蛇。

没别的,郝市长和靳言诺谈的挺好,冷少辰怎么着都不想被比下去。

童若听得无聊了,高跟鞋站的又累,偏偏脚尖处的鞋底薄的要命,想体现女性的纤足柔美,却累着了自己的脚。

好几次童若站不住了就想往冷少辰身上靠靠,可是又不敢做的太明显失了礼仪让人瞧不起。

今天晚宴上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平日里用鼻孔看人的?

每个人都觉得对方不如自己,看你的眼神轻视蔑视加鄙视怎么藏也藏不住,或许她们本来就没想着要藏,你就是没我矜贵有本事你就鄙视回来。

童若不想面对她们那副嘴脸也不想跟她们攀比,那些三五成堆的女人聊的八卦话题她又没有兴趣,宁愿在家里捧着笔记本看《生活大爆炸》,都比今晚在这里看着那群虚伪的人来得有乐趣。

目光无聊的在场上扫了扫,靳言诺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恐怕谈的也是些商场上的事情,谁知道那里边就有没有哪个竞争对手呢?可依旧谈笑风生,无比自然。

靳思瑗就在女人堆里有说有笑,一群的名媛千金,可也算是地位平等了,各自都卯足了劲展现自己最高贵的一面,谁也不能落了面子。

乔仲轩跟裴峻和郝市长说话的空当,冷少辰附到童若耳边:“累了就去坐着休息一下,拿点吃的什么的。”

看着她有些肿起的脚,冷少辰心疼了,早知道就不让乔姐给她穿这么高的跟。

偏偏这次的项目他也有意向竞争过来,方便手往政府内部伸得更长,所以就算是不愿意可也得跟郝市长继续客套着。

童若点点头,便默默地离开,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站久了太累也就觉不出饿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估计是最近冷少辰把她养的太好了,童若觉得自己越来越懒,而且绝对不是她多心,她是真的长胖了一点。

虽然不太明显,可是天天看着那么一点一点的变化,也能感觉的出来。

就连冷少辰都说她的胸部比以前变大了,而且还很得意的说那都是他的功劳,每晚很勤奋的又吃又抓,才让她第二次发育。

冷少辰当时那副样子童若是真想打他,真不要脸。

不过冷少辰倒是没说错,她的胸部确实大了,内衣的尺寸明显变得不合适,穿上以后勒着她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紧绷着丰盈就好像裴峻那个女伴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开的样子。

所以只能全部更换,结果去买才发现还真不得了,居然活生生的大了两个罩杯。

当时童若还好笑的想,说不定真是冷少辰日夜勤勤恳恳耕耘的结果。

一想到这个,童若就不禁脸红,浑身热的难受,恰巧侍应端着香槟经过,童若想也不想的就拿了一杯,“咕嘟咕嘟”的灌进去。

冰冰凉凉的香槟滑进喉咙的瞬间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可是香槟也是酒,她喝得这么猛,脸也不禁显出了红润,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杯。

218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最下.贱的东西!

酒杯刚凑到唇边,透过香槟就看到一个变了形的身影。

把酒杯拿下,童若的脸颊虽然因为酒精的关系依然红润,可是表情明显冷了下来。

“靳小姐有事?”童若冷冷的问。

囤从靳思瑗和靳言诺进来的那一刻,童若就明白了,靳思瑗恐怕是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靳家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靳思瑗现在心里在嘲笑她吧!

亨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证据送到警局,以为就算无法击倒靳思瑗至少也能给她点教训,可是到头来靳思瑗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啊,竟真的能让她逃脱法律的制裁。

童若突然窒闷的喘不过气来,呼吸和心脏都被压得难受,浑身上下都生起了一股无力感。

她就那么坐着,看着靳思瑗,动也不动,眼底全是对靳思瑗的不屑。

即使是坐着,即使是被靳思瑗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是童若依然能表现的像个女王一样,仿佛靳思瑗只是来向她觐见。

童若抹胸式的晚礼服,让纤细的颈项和胸前大片的肌肤都裸(luo)露了出来,白皙肌肤上的蓝钻与宝蓝色的晚礼服相映,谁也没突兀了谁,仿佛天生就该这么搭配。

正因为如此,童若颈间的项链也毫无意外的落入了靳思瑗的眼中。

这条项链她看重很久了,那天决定去买的时候却被告知被人买走了。

当时靳思瑗就好奇,这条项链价值不菲,这也是她跟父亲好说歹说才同意给她买的,谁出手这么阔绰?

却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冷少辰!

哼,冷少辰会买这种女人的项链?买来肯定不是自己戴的,那是要送给谁?

当时靳思瑗脑中已经有了童若的名字,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今天看到这条项链真的挂到了童若的脖子上,嫉妒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童若的脖子,童若只觉得脖子上冷风阵阵,好像靳思瑗随时都会伸出手拧断她的脖子一样。

“怎么?没想到今天会看到我吧!”靳思瑗冷冷一笑,“真以为凭那么条通话记录就能把我送进局子里?童若我是该夸你单纯还是笑你傻?”

童若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收紧,细细的杯脚好像要被她折断一般。

童若霍然而起,冷冷的看着靳思瑗。

“你知道你那晚撞的人是谁吗?”童若忽然冷冷的问,双目几近充血,带着毫不掩藏的恨意。

“我…”靳思瑗愣住,她怎么会知道撞得是谁?

谁活该倒霉不关她事,就算撞死了又怎么样?只能说那个倒霉鬼在不适当的时间出现在了不适当的地点,天要她死怨不得别人。

童若告她,她也只是以为童若就是看她不顺眼,吃饱了撑的要挑战靳家,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多余的无处发泄而已,她从来没有去探究过她撞得是谁,童若又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告她不可。

因为不在意,所以懒得管。

童若冷笑着扯唇:“你撞的人是我妈,你不知道吧?”

“什么…”靳思瑗不自觉的后退小半步,她确实没想到,撞得竟然是童若的母亲。

靳言诺或许知道,可是靳言诺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怪不得…怪不得童若会这么尽心,有这么恨她。

不过就算撞得是童妈又怎么样?她仍然是那句话,被撞是活该倒霉,自己不看路干嘛怨到她的头上?

“哦,原来是为你.妈报仇啊!可是那又怎样?我还是没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靳思瑗不在的嘲笑她,“童若,别太轻视权力的重要性,那天只是撞伤了而已,就算我把你.妈撞死,我也依然会没事,而她死也就是活该倒霉。”

“谁让你妈老眼昏花不知道看路,来车了不会躲吗?自己往车上撞,不死那都是老天爷保佑。”靳思瑗笑笑,那意思好像是童妈命里该死,现在不死也都是白捡回一条性命。

“靳思瑗,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童若气的浑身发抖,原本就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涨得更红。

“你就不怕遭报应?人家开车看到阿猫阿狗还尚且躲一躲,一条人命差点断送在你的手上,你居然能跟我笑着说活该?要不要我开车撞撞你爸妈,然后撞死了再说一声他们怎么那么不小心,活该往我车头上撞?”童若气的握紧了拳头。

“靳思瑗你早晚遭天谴!就你这样的,你的命连我妈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赶不上!自以为高人一等,高高在上,殊不知你这种人,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最下.贱的东西!”童若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我下.贱?我有高贵的出身,有高贵的身份,而你呢?贫民区出来的乡巴佬,少辰的情.妇,居然还有脸装作清纯无辜,看你这样我都跟着恶心!”靳思瑗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凭童若,一个情.妇,有什么资格说她下.贱?

她靳思瑗可是靳家的大小姐,谁敢说她一个不是!

“出身高贵又怎么样?高贵的出身也没赐给你一颗高贵的心。就连街边行讨的乞丐都比你善良!你那颗心肮脏的洗也洗不干净,至今为止有多少无辜的人命葬送在你的手里边?”童若突然抓起靳思瑗的手腕,让靳思瑗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双手看起来真白真干净,可是却脏到了骨子里。”童若眯起眼,“靳思瑗,你有没有数过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手上又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上面臭烘烘的全都是血腥味,你闻不到吗?”

童若越说越小声,那声音就像是野鬼的呢喃,听在靳思瑗耳朵里都生起了鸡皮疙瘩。

靳思瑗忍不住颤抖,擦了腮红都掩饰不住她此刻苍白的脸色,想要后退却发现手腕被童若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胡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杀过人!没有人死在我的手上!”靳思瑗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我的手很干净,干净得很!”

“干净?你闻闻有多干净,你没闻到掌心的血腥味吗?”童若冷冷的说,“你没杀人?你只是没有亲手杀过,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死掉的人又有多少你算过没有?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长相吗?”

“没有!我没有!”靳思瑗怒瞪着她。

“你那张嘴,也不怕烂掉?”童若冷笑,“终有一天你的嘴会因为发出的命令而溃烂。”

“住口!你住口!”靳思瑗摇头,感觉周围怎么有眼睛在看着她。

“住口?怎么,不敢听了?”童若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的能将靳思瑗吸进去一般。“那你下命令的时候可想过,因为你一句话而死的生命有多么无辜?”

“还记得那间法国餐厅的服务生吗?”童若突然说,“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219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靳思瑗瞪大了眼睛,那个服务生?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看一眼就会忘掉,她怎么可能记得?

那种低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她的脑海中留有一点点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童若提起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脑中那张平凡的脸会变得那么清晰?

囤她明明早就忘了那个服务生长的什么样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好像就在前一秒才见过一样。

靳思瑗突然感觉到冷,宴会里觥筹交错,闪亮的灯光和空调发出的适宜的暖意也温暖不了她。

白皙的肌肤上挂上一颗颗就和钉子似的鸡皮疙瘩,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冷意,一直无尽的往外扩散。

亨靳思瑗的脸白了又白,偏偏童若又凑近了来。

“靳思瑗,你就不怕那些因为你死掉的人晚上去找你?你睡觉的时候就不做噩梦?”童若冷声说,“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少吓唬我!”靳思瑗猛的甩开童若的手,因为太大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现在这种科学社会,哪还有什么鬼神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我根本就不信这个!”靳思瑗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胀的通红,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只是会场上的音乐声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还不至于到引人注意的地步。

童若冷笑着看着她,不信?不害怕?那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大,这不就是心虚吗?

与其说靳思瑗是为了说服她,到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

“你不信?”童若食指点点她的胸口,“那得问问你的心里有没有,你心里真的就没鬼吗?”

靳思瑗僵硬着脸,想也不想的挥开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

童若不以为意的笑笑:“靳思瑗,今晚睡觉的时候,你不如往窗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口看着你。”

“够了!别说了!别跟我装神弄鬼,我不信!不信这些!”靳思瑗疯了似的突然大声喊道,抢过童若手中的酒杯,想也不想的往她脸上泼。

童若一愣,一直没注意所以手拿着酒杯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没想过靳思瑗会有这种反应,手中的酒杯很容易就被她夺过去了。

酒杯中的香槟还是满的没有喝过,靳思瑗一点都没留情,狠狠将一杯的琥珀色液体全都甩到了她的脸上。

状况来的太突然,童若眼睛还张的大大的,香槟就这么泼到她的脸上,眼睛里,眼睛火辣辣的疼,不自觉的酒杯刺激的流出泪来。

淡黄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流,沿着她的肌肤滑落到衣服上,在胸前浸染了一大片淡黄。

虽然衣服的颜色偏深,可是香槟的颜色浸染在上面仍然显得突兀,就像是沾了尿一样,有种很恶心的感觉。

音乐声戛然而止,场上的所有人都因为角落里突发的状况而吃惊的看向这边。

靳思瑗最后那声喊叫声实在是太大,失控之下完全忘了控制分贝,几乎是尖叫出声,压过了场上的一切谈笑以及音乐。

童若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不顾场合的突然发疯,愣愣的站在原地,任脸上的液体不断的滴落,脸上,身上都还留有香槟的香气和略显湿粘的感觉。

胸前的布料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本就贴身的礼服因为被浸湿,更加服帖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宛如第二层皮一样,将她的曲线正好十分明显的暴露出来。

还好衣服的布料不是沾水就透明的那种,可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却更加的有诱.惑.性,场上不少男人的眼光已经变了样,看着童若身子的目光带着欲.望。

童若回过神来,目光一凝,用力抓住靳思瑗的手腕:“靳思瑗,我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早晚都会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场中太安静了,安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童若这话不必说的多大声,已经清清楚楚的都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些人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都打起了小算盘,心想靳思瑗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童若这么说?

其实他们这些人,又有谁没做过些什么缺德事,恐怕谁也没少做了,能比的就是谁比谁做的多。

“你胡说什么!”靳思瑗恼羞成怒,还带着心虚,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就怕童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挥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表姐!”巴掌刚要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靳言诺的怒吼,在出声的同时,他人已经往这边急速的走过来。

可是就算靳言诺动作再快,也比不上靳思瑗的巴掌快,他是出声了,可是靳思瑗根本就不听他的,那一巴掌是铁了心了要落在童若的脸上,恨不得马上就撕碎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靳思瑗那一巴掌可是将全身心的怒气都集中了起来,恨不得能直接把童若一巴掌打死算了。

怎么抢了她的男人还不算,现在还要毁了她的名声?

她就算杀人了又怎样?关她童若什么事,如果行她还想杀了童若全家呢!

靳思瑗气急了那就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气大到她这一巴掌挥出去,自己都险些趔趄的倒在地上。

童若被她扇的脸都偏到了一遍,原本打理的那么优雅的发髻也被打的松散开来,优雅的样子被打落,发丝狼狈的垂在脸颊边与额前。

被靳思瑗打得站立不稳,本来高跟鞋穿的就不习惯,脚还因为长时间站立而肿着,刚才跟靳思瑗站着说话,脚就开始疼,这回被靳思瑗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脚下一崴,失去了重心就要往一边倒去。

眼瞧着就要倒在地上,出丑是肯定免不了的,童若干脆闭上眼,等这一会儿传来的剧痛。

可是老半天,身子掉进一度厚实的胸膛,再也没有疼痛感传来,反而是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

“若若,你没事吧?”靳言诺心切的问,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其实他很想用手摸摸来确定她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哪里有些暗伤没有注意到?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敢这么做。

童若被他扶着,整个人因为脚又肿又疼而站立不稳,脚踝处痛得似乎是崴到了,根本无法用力。

迫不得已的贴着靳言诺的胸膛,尴尬再加上酒精的催发,脸更加红,红的妖.艳。

“我…没事…”童若摇摇头,赶紧就要挣脱他,整张脸因为紧张焦急,变得更红,简直就像是辣椒一样。

她的急欲摆脱,看在靳言诺眼里显得刺眼的生疏,什么时候她和他之间这么有距离感,她连靠一靠他都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