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看到什么?”
项念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奶声奶气。
夏玉琼更尴尬,江唯一的脸更红,项御天更淡定地夹起半个虾放进项念的嘴里,“小铃铛,吃虾。”
“啊呜…”
项念张嘴一口吞下。
“唯一,过来吃饭。”项御天看向自己身旁的座位。
夏玉琼看着她,江唯一果断端着饭碗坐到项御天的对面,低头吃饭。
“…”
项御天看她这样蹙了蹙眉,这女人,是她先勾引他的好么。
现在离他这么玩是什么意思。
“坐过来,唯一。”项御天道。
“我在这吃就行。”江唯一道,她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和项御天在一起久了,规矩什么的看得越来越形同虚设。
但被夏玉琼这么一问一指责,她难堪极了。
结果项御天也不帮着瞒过去,还说什么注意,注意他妹!
项御天见她这样,有些不满,沉声说道,“唯一,坐过来,妈是过来人,你害羞什么。”
“…”
害羞他妹!
江唯一头也不抬径自吃饭。
项念坐在儿童餐椅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欢快,小嘴油油的。
项御天睨一眼女儿和夏玉琼,最后视线落在江唯一身上,眼中的不满慢慢消去,变得满足。
第637章你能不能不说话
入夜,项御天陪着夏玉琼、项念在楼下聊天吃水果。
江唯一独自回到房间,点上香薰灯,让安神的香味从灯中飘出来,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叠起来放到一旁。
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下一秒,她的腰上便多出一双手,项御天从后紧紧抱住她,嗓音磁性,“还生气呢?”
“呃?”
江唯一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晚餐时发生的事,顿时又添几分尴尬,“你下次能不能不在我妈面前胡说啊。”
好尴尬。
她从来不会在妈妈面前说那些事。
“你不生气我就不说了!”项御天牢牢地抱住她,低头枕在她的肩上。
“没生气,哪有那么多气好生。”
江唯一在他怀里转过身,微笑着看向他的脸,拉过他的手,“来,躺到床上去。”
“做什么?又想强我?”项御天挑眉,一脸正经地看向她。
“…”江唯一深感无语,“谁强你了?”
“你,刚刚在厨房!”
项御天把刚刚厨房的事归咎到她的身上。
“…你躺不躺?”
“躺!”
项御天格外顺从地躺到床上,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角勾起的笑容妖冶性感,“来吧,你这个yu求不满的女人!”
“…”
江唯一好想一掌劈死他,她脱下鞋爬上床,将他的双腿屈竖起,然后卷起裤管。
项御天双臂放到脑后,黑眸直直地看向她,“江唯一,怎么你喜欢从下面开始?”
“…”江唯一被他带颜色的话弄得脸一阵白一阵红,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他的嘴实在太讨厌,真想给他疯了。
“…”
项御天听话地闭嘴了。
江唯一坐在他的腿边,伸手竖起他的腿,手指按摩着他膝盖两侧,指尖用力,按得恰当好处。
原来是给他按摩。
项御天享受地任由她按摩着,偶尔按到疼处,他的眉头蹙紧,却不哼一声。
蓦地,项御天沉声问道,“唯一。”
“嗯?”
江唯一边给他按摩边抬起脸来,疑惑地看向他。
“你对我义父是不是有成见?”项御天忽然问道,“我能感觉出来,你对他态度不善。”
江唯一给他按摩的手僵了下,眸子在眼眶转动,她扯了扯嘴角,一句带过,“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任何这条路上的人。”
“仅仅如此?”
项御天的黑眸幽深。
“嗯,仅仅如此。”江唯一淡淡地道,试图转移话题,“好点了么?”
项御天猛地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张脸庞直逼她脸前,江唯一地愕然地睁大眼,项御天张嘴便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她还维持着坐在他腿边的姿势,突然就被他吻住。
项御天没有深吻,浅尝即止,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唯一,义父对我恩重如山,你就别把他当成黑dao头目了。”
“哦。”
江唯一淡淡地应上一声,敛下眉眼。
“如果不是义父,我现在还不一定在哪里。”项御天又说了一句,嗓音低沉。
江唯一明白他的意思,牵强地挤出笑容,抬眸看向他,“好,我知道了,我会只把他看成是你的义父,这样行吗?”
第638章好好看看你
如项荣锦说的,项御天要他们一家和乐。
项荣锦都能为项御天做到,她没理由做不到。
“我女人真乖。”
项御天唇角的笑容加深,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情深缱绻,抬起手抚摸着她美丽的脸,“要不是义父,16岁的我根本铲平不了整个an组织,仇也报不了。”
江唯一没想到他会继续义父的问题,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铲平an组织。
姐姐和姐夫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下子在她眼前重放,那画面不断放大、放大…
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栗,手从项御天的膝盖上滑落下来。
“怎么了?”项御天看着她,手掌抚着她的脸,“脸怎么突然这么白?”
“没有,没事。”
江唯一摇头,将眼中的恐惧掩下,勉强露出笑容,“对了,项御天,那你现在有十年自由,我们还要继续留在泰国吗?”
她并不喜欢泰国。
她想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想找一个真正干净的地方平淡地生活。
“当然不留,等我把那个无名组织端了,我就带你们去佛罗伦萨定居十年。”项御天坐在床上,黑眸盯着江唯一,观察着她的表情。
闻言,江唯一脸上的神色微缓,赞同地道,“好。”
佛罗伦萨,那个他梦想中的地方。
在那里定居自然是再好不过,那里没有厮杀,没有仇恨,只有画与艺术,那是他所喜欢的。
项御天凝视着她的脸,眸子中掠过一抹探究,几秒后,他又道,“那我们就在佛罗伦萨举行婚礼,你会不会嫌迟?”
佛罗伦萨四个字被他加了重音。
江唯一的脸上没有一点反感,只是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她怎么会嫌迟。
从两年前开始她就不敢奢求什么,对她来说有一天简单的日子过就是多幸福一天。
“没意见?”
项御天深深地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嗯,没意见。”
江唯一没有察觉他的眼神,仍是替他按摩着腿,努力将刚刚在脑海中一晃而逝的血腥画面淡忘。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抬起,她对上项御天的目光。
项御天黑眸中映着她的脸,近距离地盯着她,嗓音性感,“好了,别按了。”
“我才按一条腿呢。”
“别按了,累着我心疼。”
项御天抓过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按下去,江唯一不禁道,“只是按摩有什么累的。”
“我说你累,你就是累了。”
项御天抱着她躺到床上,江唯一挣扎着想坐起来,项御天迈过一条长腿压在她的腿上不让她乱动。
他一手支起上半身,修长的手托着脸,一双黑眸凝视着她的脸,“让我好好看看。”
“说得你好像第一次见我一样。”江唯一轻笑。
“这段时间来,我好像还没好好看过你。”项御天看着她,指尖从她的眉心慢慢移动,描绘着她眼睛的形状,“唯一,你的眼睛漂亮。”
“…”
他的指尖沿着她鼻子的线条划划,“你的鼻子很漂亮。”
第639章让我死了都甘心
“…”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唇,“你的嘴巴很漂亮,我就喜欢吻你这张嘴!”
“…”
他的手指像带着一簇火苗,江唯一被他指尖的火点到,他抚过的地方都热起来。
她躺在那里对上他的眼,露出笑容,“我有哪里不漂亮么?”
她对她的脸还是挺自信的。
“没有!”
项御天斩钉截铁。
江唯一的笑容变深,抬起手抚向他的脸,拇指轻轻地刮着,“项御天,你现在开心吗?”
闻方,项御天的黑眸一深,“怎么你和义父都要问我这个问题。”
都问他开不开心。
“因为你的开心对我来说很重要。”江唯一看着他,眼中聚着深情,“项御天,你以前过得太苦了,所以现在一定要开心。”
这就是两年前到两年后她一直要的。
她要他是开心的,快乐的。
项御天低下脸慢慢靠近她,薄唇几乎覆上她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只要你别再丢下我,我就开心。”
江唯一的心抖了下,“不会,我不会再丢下你。”
“我怎么这么爱听你现在说的话,再说点。”项御天的语气霸道。
江唯一躺在那里还真的思索起来,想了想,她道,“其实我给小铃铛取名项念,就是因为我想念你,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项御天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
“小铃铛出生的时候我最想你,我很想让你见到她,可我想,你和夏渺在一起一定很快乐,不像和我在一起有那么多的背叛和伤害。”江唯一轻声说道。
项御天凝视着她,目光变深,“我不快乐。”
“…”
“如果我在两年前就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爱上的是你这个人,你还会不会抛弃我?”项御天问道。
江唯一的目光有些涣散,“我不知道。”
两年前,她刚接触到姐姐、姐夫死亡的真相,心里的波动要比现在大得多。
经过两年的沉淀,她的思想比以前成熟,心也比以前从容。
“什么叫不知道,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项御天不满地锁眉。
江唯一看着他这样不禁露出笑容,她看着他,声音温柔似水,“项御天,你记住,我做什么都是想你开心,想你好好活着。”
“你就这么爱我?”
“对,我就这么爱你。”
江唯一在他面前坦承自己,毫无保留地坦承自己。
项御天蓦地低下头来,照着她的唇吻下去,嗓音透着喑哑,“现在真是让我死了都甘心!”
“胡说什么。”
江唯一蹙眉。
“那不说了!我来用做的!”
项御天邪气地勾唇,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坚实的胸膛慢慢压向她,一手扬起,将一旁的被子全部推到地上。
这一晚,他要过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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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是浑身酸痛的,有了厨房那一次,后面项御天完全是变得疯狂,没有任何节制。
吃两年素开荤的男人果然可怕。
江唯一被折腾得整个人跟散架一样,他只注意到她肩膀上的伤不被碰到,忘了她这个人也需要休息,不能毫无节制。
第640章你就这么信任他
色狼。
流氓。
江唯一在项御天怀中昏睡过去前想到的只有这两个词汇。
翌日,江唯一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就见项御天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正在替她手指甲,他的眸子专注认真。
那一刹那间,江唯一有种回到地狱天的错觉。
她渐渐清醒,注视着项御天替她剪指甲,外面的阳光洒进来,落在项御天的身上,将他的脸照得更加好看。
他的脸是不能用英俊形容的,五官透着一份邪气,妖冶,但是非常好看,是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指甲挺短的,不用剪了。”
江唯一轻声开口,声音还有些哑,都是昨晚被他折腾的。
“这叫短?”
项御天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胸膛上的抓痕,黑眸瞪着她,“你这都快练出爪了!”
把他抓得全是伤痕。
江唯一性子一向冷淡漠然,见到他身上的抓痕却不免又羞又愤,“这能怪我吗?我都和你说不要了。”
他跟个疯子似的,完全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只顾自己快活。
“废话!你说不要就不要?我还没补上两年份的!”项御天狂妄地说道,手上给她剪指甲的动作却很柔和,不会伤到一分一毫。
“…”
补上两年份的。
江唯一震惊,“那你还是直接杀了我算了。”
她可没那个力气奉陪。
“那我怎么舍得。”项御天给她剪完最后一个指甲,拿起湿纸巾给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过去,生怕沾到一点细菌似的。